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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孽深宫-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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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上去,笑着说道:“这位姑姑从哪来?通身透着这份气派,奴婢乍一看,还以为是哪宫的娘娘过来串门子了呢。”

    那名姑姑闻言一笑,很是受用的说道:“这位姑娘真是一张巧嘴,可见主子也是钟灵毓秀的人物,只是老奴这身份可担不起这样的赞誉。奴婢是坤凌宫的拂芳,初次见虞采女,这就给采女请安了。”

    虞锦上前亲自扶了一把,笑道:“原来是拂芳姑姑,姑姑快请起。您是宫中的老人,又在皇后身边伺候,我怎敢当您这样的大礼。”

    拂芳道:“就算主子再给脸,奴才也是奴才,这礼是不可废的。奴婢这次来,是为皇后娘娘传个话,娘娘说前阵子身子上不爽快,常例上的见礼也免了。如今觉着日渐好了,才想起还没跟刚入宫的众姐妹见个面,前儿内务府刚进了一批好缎子,皇后娘娘惦念着众位主子,就吩咐说让主子们明早都去了坤凌宫,自己好好挑,一人做几身新衣裳好过年。”

    虞锦道:“难为皇后娘娘一天那么多的事务劳心,还要分心惦念着我们。我饱食终日无所事事,再加上身份低微,也帮不上娘娘什么,只能早晚各念一次经,保佑娘娘身康体健,娘娘万福了,就是我大唐的福祉了。”

    拂芳姑姑笑道:“采女有心了。”

    虞锦道:“姑姑走了这半日,可是冻坏了,先在我这暖和暖和,吃顿便饭再走吧。”

    拂芳道:“采女赏饭,本是该吃的。只是娘娘还安排了别的事给奴婢,少不得要赶紧走了。”

    虞锦点头道:“那就不敢耽误姑姑的时间了,只是怎么着也得喝口奶子暖暖手再走。”

    拂芳点头谢了,湘荷拿了奶子递过来,拂芳喝了。虞锦又吩咐湘荷拿了打赏的银子,拂芳也不推辞,道了声谢,便出了大门,往浣花堂去了。

    绿沁在一边皱着眉说道:“听说这位拂芳姑姑在皇后面前也是很得脸的,小姐怎么才赏了那么点银子?”

    虞锦道:“咱们又不想入那侍寝牌子,卖好给她又有何用?”

    绿沁不解道:“既不用卖好,刚刚何必对她那样客气?”

    虞锦也不说话,湘荷却在一旁笑道:“看你平时千伶百俐的,怎么这会这么糊涂?”

    绿沁仍旧不解,虞锦也不和她说,只是看着日头一点一点的斜下去,道:“明儿要去见皇后和各宫嫔妃了,还是早早做点准备吧。”

进宫 如意

    却说那边的拂芳在各宫绕了一圈,回到坤凌宫后直接去见了皇后娘娘。皇后今年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纵是保养得当,仍是难掩老态,穿着一身大红宫装,外罩一件金色薄纱,眉角以香粉细密的扑了,逆着光仍可见细细的纹路。拂芳将一行的见闻禀报了,尤其是各宫新主子的相貌言行,说的十分仔细。

    皇后刚吃了糕点,这会有些困,眯着眼睛靠在椅背上,问道:“依你看,这一届的新人中,哪个是可造就的?”

    拂芳皱着眉想了半晌,随即说道:“原本那位西九所的虞采女不错,进退有度,说话中听,对娘娘也是恭敬有加,长相虽不是顶尖出色,倒也是眉清目秀,透着股子娴静婉约,再加上她如今份位低,一旦被提拔了,定会感念娘娘的好处。只是这出手太小气了些,奴婢打听过,她父亲是翰林院的四品翰林,因为诗词出色,见识广博,对古玩玉器的鉴定也有心得,和各府的王爷亲贵们也是有来往的。而且奴婢还听说,这位翰林老爷以前是外放过西北的,想来家境不会太差,怎么这位采女出手却这么吝啬,这眼皮子也太浅了。”

    皇后淡淡道:“小门小户出身,把金银看得重些也是有的。”

    拂芳又道:“兰陵院的孟婕妤也不错,年纪小,说起话来天真烂漫,长的也甜。她父亲在户部听差,算起来,也是娘娘的人。”

    皇后眉梢轻轻一挑,道:“你刚刚不是说那位秦贵人也不错?”

    拂芳道:“长得是不错,只是奴婢看来,怎么有几分福荣宫那位当年的品格?”

    皇后眉心不由得一蹙,沉默了半晌,又问道:“可见着了媛贵嫔?”

    拂芳点头道:“见着了,真是个艳丽的人。娘娘还记不记得原本要指给太子的那位秀女,依奴婢看,倒不比那位差分毫呢。”

    皇后轻声道:“因为良妃的事被撵出去的那个?叫什么,姜莹?”

    拂芳道:“是姜陵。”

    皇后一笑,那笑容也是极清淡的,隔着金凤鎏金紫铜大炉,烟香袅袅的,越发看不真切。只有声音一丝一缕的传来,缓缓道:“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呀。”

    拂芳心下一紧,忙说道:“凭她们如何艳丽,也比不过娘娘奠姿国色。”

    皇后嘴角轻轻一扯,挥手道:“你受累了,下去领赏吧。”

    拂芳不敢再说,忙谢恩下去了。

    大殿深寂,幔帘一重重的扯下,天色渐黑,宫女们静悄悄的上前来掌灯。宫灯一盏一盏的燃起,次第迤逦,在这墨黑的暗夜里,竟如锦缎上洒下的珍珠一样,流水般的洒下滔天的奢华。

    ——

    说是准备,实则只是挑了一件宫装在外面摆着,再配了两只珠花,便上床睡了。第二日一早起来听绿沁说,昨个一晚各宫灯火通明,直如过年一般,不由得有几分好笑。刚一出门,就见南跨院的院门竟然开了,一名身着浅蓝色宫装的女子娉娉婷婷的走出来,略一抬眉,也有些愣住了。

    只见两人穿的倒像是双生子一样,同色的宫装,同色的珠花,连发髻都是这宫中妃嫔常见的拢仙髻,峨眉淡扫,略施粉黛,看起来清清静静的,却又不过分素淡。这样的装扮,往那人堆里一扎,既不明艳,也不雅致,虽是寻寻常常的,却不失仪,不过却也准是不见天日的了。虞锦登时反应过来,这位怕就是那位与她同宫而居的张美人了,只是看她这样,虽然孱弱,却并不像是患了重病的样子。当下也就了然几分,对着她微微一笑。

    那位张美人也是个剔透的人物,微笑还礼之后就回了宫,再出来时,已是一身粉白色的宫装,仍旧是寻常的装扮,安静的像是影子一般。

    上了步辇,轿公公抬起轿来,就往坤凌宫去。走了大半个时辰方才到了,轿中炭火熏的虞锦脑袋疼,忙掀了帘子下来,只见门前密密麻麻的停了一溜轿子,有的素淡,有的华丽,不用看人,只打眼一望这轿子,便可知里面是如何的色彩纷呈。当今皇帝虽已年过五旬,但是好女色,这些年来每年春秋两季大选,这红墙院里,也不知住了多少妍色鲜亮的女子了。

    悄无声息的走进大殿,只见各位主子们都依次坐了,她是最低等的妃嫔,又住在最败落的寝宫里,这阖宫上下除了几位病退隐居的宫妃和冷巷的罪妃,就属她品级最低了,是以只捡那最末尾的座去坐。不想转头一看,却已有人坐上了那个位子,定睛瞅了瞅,正是今早所见的那位张美人。虞锦也不多言,只是走过去,挨着她坐了下来。其他人见她脸生,穿衣打扮也不甚体面,也不和她说话,那位张美人似乎也是性子寡淡,只是冲她略略一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等了一小会,皇后便被一群人簇拥着走上殿来,目光静静的从众人脸上扫过,轻笑道:“每年一看到这么多年轻娇艳的新面孔,便知自己已多么老了。”

    众人连忙告罪,又有那伶俐的急忙奉承起皇后的雍容华贵来,说了好一阵子,气氛才逐渐热络起来。虞锦只是坐在末尾静静谍着,忽听皇后道:“哪位是秦贵人?”

    秦念蓉自席位间站起来,面上再无昔日的娇蛮之气,端庄沉静的说道:“回皇后的话,臣妾秦念蓉,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笑着问:“今年几岁了?”

    秦念蓉答道:“十六了。”

    皇后又问:“家中可有人在朝中任职?”

    秦念蓉闻言面上不由得带了一丝傲气,只是却极快的掩饰了下去,低眉顺目的答道:“家父是河蜀总兵秦玉,兄长刚刚通过了兵部的考校,正在等着派缺。”

    皇后笑道:“这倒是将门子弟了,看你这样子,可见秦玉将子女教育的好,你哥哥应该也是个人才。”

    秦念蓉哪里能听不出这弦外之音,忙喜笑颜开的跪地谢恩道:“多谢皇后娘娘赞誉。”

    皇后轻笑一声,道:“你即已入了宫,就当尽心竭力的服侍皇上,已期早日诞下皇子。有什么短的缺的,尽管来告诉本宫,我若是有事,就去找淑妃、德妃,若是她们不能决断的,也可去找贵妃商量。不单是她,你们也是一样,既然已经身为宫妃,就将这里当做是自己的家,也要时时刻刻维持着皇家靛面,与其他姐妹和和睦睦的相处。若是哪一个净起歪心,嚼舌根动心思的被我知道了,家法国法都是不容的。”

    众人忙整齐的站起来,恭恭敬敬的答应了。

    皇后又吩咐大家坐了,又问道:“哪位是孟婕妤?”

    孟恬儿穿着一身鹅黄色的宫装,清丽的脸蛋上略带稚气,笑眯眯的站起来说道:“皇后娘娘万福金安,恬儿在这呢。”

    她年纪小,声音也透着娇憨,皇后一见便笑了,弯着眼睛问道:“哪个恬,可是甜汤叼?”

    孟恬儿歪着头,略略嘟着嘴,很有些憨气的说:“回禀皇后娘娘,不是甜汤叼,是恬静雕呢。”

    皇后笑起来,指着她对众人说:“你们看她身上可有一丝儿恬静的味道,我倒是觉得甜汤叼比较贴切。”

    孟恬儿仍旧笑着道:“既然皇后娘娘觉着甜汤叼合适,那臣妾以后就叫这个甜,等撵皇后娘娘觉着甜儿有长进了,身上有一丝丝儿恬静了,臣妾再改过来。”

    众人闻言轰的一声笑了,皇后也被她哄的开心,与她话起家常来。其余的妃嫔见皇后喜欢她,也纷纷奉承她,秦念蓉在一旁看了,不由得面色就难看了几分。

    众人正说着,忽听淑妃说:“这阵子净听人说这次选秀的妙人多,不但有孟婕妤秦贵人这样的可人,还有媛贵嫔那样的绝色。我这直着脖子等了几天,怎么今天没见这位妹妹说话?”

    与裴明素同住过明眉轩的何贵人笑道:“淑妃姐姐不知道,媛贵嫔今儿没来呢,说是身子上不太舒服,这会儿怕是还没起呢。”

    淑妃闻言微微一滞,眼梢不由得向皇后瞟了去,淡笑道:“想必是刚进宫,水土不服。”

    秦念蓉在下面接口道:“依臣妾看,倒不是水土不服,八成是夜夜服侍皇上,太过操劳了,这才病倒了。”

    她这话说得本有几分露骨,可是众人早就看不惯圣宠优渥的裴明素,一时间只是掩嘴笑了,等着皇后的裁决。

    皇后沉默片刻,终于道:“既然身子不爽,就该传个太医去看看。”

    她身后荡烛忙亲自带着几名小宫女,就往太医院的方向去了。其余人一个个深觉大快人心,越发热络的陪着皇后领,存心多呆一会,等着看这场热闹。谁知檀烛刚走,就有一宫女进来给皇后请安,皇后见了她面色便有些冷淡,问道:“贵妃哪去了?我们这都要散了,她不是还没起吧。”

    那小宫女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见皇后面冷,也不害怕,愁眉苦脸的说:“我们娘娘今天早上一起来就觉得头发晕,因为念着皇后娘娘和诸位主子娘娘,便强行要起来装扮,不想一头跌下去,险些将额头触到了桌角。无奈下只得传了太医,太医说是昨晚陪皇上观星受了风,如今刚吃了药,怎么也不让出来吹风了。娘娘急的都掉了眼泪,仍旧一定要来给皇后娘娘请安,恰巧皇上下朝来瞧娘娘,便将娘娘按住了,只说皇后娘娘不是那小气的人,定知道我家娘娘的心意,必不会怪罪。我家娘娘特地嘱咐奴婢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也给诸位主子娘娘们带个话,娘娘说今日是她没福,不能在皇后娘娘的寝宫内和诸位主子娘娘热热闹闹的说话了,诸位主子若是念着我家娘娘,待会从皇后娘娘这回去了,就去瞧她一眼。若是嫌冷,便只管回去,等我家娘娘身子大好了,再挨宫挨殿的去探望各位主子。”

    她弯弯绕绕说了这么久,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也不敢吱声,只是拿眼去看皇后的脸色。果见皇后面色越发冷淡,淡淡说道:“贵妃劳累了,是该好好歇歇。”

    那小宫女忙道:“奴婢替我家娘娘谢皇后娘娘体谅。”说着,便告退下去了。

    殿里一时间便有些冷,大家知道皇后心情不好,便想要走。谁知就在这时,檀烛带着人回来了,面色颇有些诡异的望着皇后,皇后问道:“媛贵嫔的身子如何了?”

    檀烛跪下道:“奴婢给皇后娘娘道喜了。”

    皇后眉心一跳,问道:“何喜?”

    檀烛道:“媛贵嫔有喜了,太医说已有一月了,皇上刚刚得了信儿,已经赶去明眉轩了。并让奴婢带话给娘娘,说是媛贵嫔刚入宫便有了喜,按例应该给擢位份了,让皇后娘娘酌情料理。”

    众人这下彻底愣了,缓了好一阵,才纷纷言不由衷的给皇后道起喜来。

    皇后笑道:“这位媛贵嫔倒是个有福之人。”

    众人听在耳朵里,只觉得冷,眼见皇后面色不虞,便纷纷告辞出来。因着贵妃之前的那番话,纷纷掉转轿子赶往福荣宫。谁知刚到了那,却被告知贵妃已经随皇上去了媛贵嫔的明眉轩道喜了,而皇上又留了话,说是媛贵嫔有孕在身,身子弱,众人就不要去打扰了,有贺礼的,只管送到贵妃的福荣宫就是。

    大家面面相觑,皆觉得有些不妙,纷纷赶回各自的宫中,紧闭了宫门。

    虞锦回到宫中,只觉得身上凉沁沁的冷,吩咐绿沁烧了个手炉来,抱在怀里,还是觉得冷。不一会,一名名叫玫儿的小宫女被湘荷引进来,端着一个食盒,笑着说道:“虞主子,这是我家张美人派奴婢送来的,说是靠着门口坐了那么久,主子定是冷了,这东西给主子暖胃呢。”

    虞锦命人打开,见是一碗冒着热气的杏仁,端起来喝了一口,温热的顺着食道滑下,果然从喉咙到肚子一路都暖和了起来。她命绿沁抓了一把金瓜子,塞到那小宫女手里道:“回去替我多谢你们家主子。”

    那小宫女一愣,她不过是送东西的小丫鬟,何曾见过这样重的打赏,连忙千恩万谢的去了。

    绿沁不解的问:“小姐今天怎么大方起来了?”

    虞锦不答,只是一笑。

    ——

    这几日宫中自是热闹的,虽说皇帝在子嗣上并不单薄,但毕竟年纪大了,这几年来皆无所出。裴明素初入宫中便有了身孕,一时间大蒙荣宠,各色赏赐流水般的进了宫门。听说皇帝还命内务府的人着手修葺长乐殿,要赐给刚刚被册封为媛妃娘娘的裴明素。

    如此圣宠真是令人侧目,宫内的老人都说即便是睿贵妃当年也没有这般光景,从选秀到入宫不到两个月,便已由一个小小的秀女被册封为妃,便是翻遍前朝典籍,也是少有的异数。更难得的是,裴明素并没有强势的亲族在背后撑腰,这一点就更加让人对她的传奇际遇遐想不已了。宫人们更是在私底下说,如今就已经是妃了,这若是再诞下皇子,那还了得。

    一月初九,是裴明素行册封之礼的日子,虞锦早早便起了,在宫人的伺候下梳妆打扮,天刚蒙蒙亮就去了铜雀殿候着。因为时间还早,铜雀殿只有几名低等宫妃,虞锦一人站在角落里,微微低着头,清晨稀薄的阳光透过窗子洒在她洁白的颈项上,像是一抹光洁的软玉。

    吉时将近,各宫的妃子们才陆陆续续的来了,礼官引着她们出了大殿。旭日初升,阳光都带着黄金的颜色,虞锦排在队伍的末尾,跟着一众低等宫妃跪在铜雀台下,两侧礼乐齐奏,声势浩大,惊飞了一天的鸟雀。这日的风有些大,阳光又刺眼,虞锦抬起头来仍旧看不清远处高台上那几个明晃晃的身影,只能看到四面八方金黄的龙旗迎风招展着,露出狰狞的脚爪,在这样寒冷的日头下,威严的审视着下面的蝼蚁。

    当天晚上皇帝在明眉轩设宴,所有五品以上的宫妃都有份出席,虞锦站在西九所的院落里望着明眉轩璀璨的灯火,静静的出了许久的神。宴毕,媛妃娘娘的赏赐就进了各宫的门,虞锦打开自己那份,见是一柄通翠的如意,色泽柔和,仿佛拢了一汪水一样。姚姑姑在一旁谄媚的说道:“采女到底是和媛妃娘娘一同进宫的,情分非比寻常。”

    虞锦遣散了宫人,独个坐在灯下,握住了那柄如意。

重生 梦醒

    清早起来便下起了大雪,那雪花一片片的洒下,便如鹅毛一般,将整个院落都铺满了。阳光也是蒙昧的,稀稀疏疏的洒在瓦檐上,风吹起院子角落里积下的细碎灰尘,一丝丝的舞起来,张牙舞爪的。姜陵靠窗坐了,身上穿着天青色的夹袄,一张脸瘦成窄窄的一条,越发显得眼睛又黑又大。

    晴笙端着盆子走进来,将昨日换下的小衣装进去,见她坐在窗边吹风,忙过来将窗子掩了,道:“身子刚好,就坐在这吹风,不要命了是不是?”

    姜陵转过头来,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看着袖上的一朵四合如意,愣愣的出神。晴笙见她被子也没叠,早上送来的饭也没动,叹了口气,放下脸盆爬上床,为她叠起被子来。碰巧同住的流苏掀帘子进来,见了不由得面色一沉,走过来一把扯住晴笙道:“当奴才当上瘾了?怎么什么人都伺候?”

    晴笙小声道:“你又吃了谁的排头,口气这么冲?到底是少爷带回来的,她身子又不好,我们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

    “少爷带回来的?”流苏哼了一声,冷眼看着姜陵道:“不过是少爷发善心从街边捡回来的乞丐,你还真当她是什么落了难的千金小姐了?”

    说罢拿起晴笙的脸盆就塞到了姜陵的手里,将她一把提了起来,就往外面推,边推还边说道:“既然不是缺胳膊断腿的,就别整天坐在这让别人伺候,摆出这么个半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瞧呢?把这些都洗干净了,不然别想有饭吃。”

    说罢也不理会晴笙,砰的一声就关上了门,将姜陵关在外面。

    风似乎突然就大了,姜陵只穿了一件夹袄,如何抵挡的了这朔朔的寒风。她端着木盆,愣愣的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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