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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孽深宫-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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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陵的声音有沉着的难过:“我何曾怪过你,我怪的是我自己。”

    二人均不说话,一时间屋子里静的怕人,唯有各人呼吸的起伏声,还有屋外偶然飘来的风声,云嫦皱眉看着她:“我哥哥的赌债欠了大半还不上,我爹爹说了,若是我再筹不够银子,就将我卖给城西王呆子家做小老婆。”

    姜陵一惊,伸手握住了云嫦的手:“你爹爹怎么这么狠心?”云嫦并不说话,她呆呆的抱住膝盖,仿佛对姜陵的盘问恍然不觉,半晌,才道:“多谢你了,我明儿再去管紫苑她们借一些,想来也就凑够了。”

    姜陵听她说的平静,仿佛与别人借钱已经是寻常的事情了,而不是受人冷脸的凄苦。她坚定的心脏终究是微微颤了一颤,不忍再看她难过的样子,又安慰了两句,便自回床上休息去了。至于第二日云嫦到底有没有再去借钱,或是钱够不够她也没抽出时间来问,一个是曹姑姑查问最近四宝库的活儿进度又慢下去的事情,问来问去最终问到云嫦头上,云嫦急着分辨,连秋雁都替她分证了两句,姜陵因为自己不在四宝库做事了,反而不好替她分辨。

    这一次云嫦果然还是受了罚,曹姑姑斥她办事不利,罚了她本月大半的月钱,又让她将姜陵每日巡夜的活替下来一个月,当做惩戒。云嫦看着姜陵的目光从此后带了敌意,姜陵心里面委屈,面上却一点儿不露,只是秋雁屡屡为她不平,又怨她不会做好人,平白招了人恨,又让自家姐妹寒心。

    姜陵听她讲,容色平静一点儿也看不出什么,背地里却不免难过,奈何云嫦已经和紫苑走上了一路,她这边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呼吸间有深沉的锥痛,她早已经是不怕痛的人,可这一次也终究寒了心。

    也许人活着,总该时不时的会承受失望与痛苦,姜陵的痛苦已经足够深刻,她的失望沿着长长的友情终于到来,这之后她更加变得少言寡语,连秋雁也不怎么愿意来往了,日日独来独往,然而越失望,她反而就越是清醒一些,她早已经不是那个曾经因为大难而颓废迷惘的人了,如今的她将一切不重要的感情都抛在了脑后,满脑子只有如何进宫如何报仇这一件事。

    这一年的夏季那样漫长绚烂,长久的雨季盘桓天际,偶尔翻涌的霞光让人留恋,暗淡浓密的云团转瞬间又重新聚集在天空,雨丝轻轻巧巧的落下来,在她望向远处的视线中织出云雾的大网,姜陵当窗立了许久,转过头望了一眼四周环境,忽地轻巧一笑。

    燕都,这一座古城中耸立的荣华宫,历朝历代的皇帝都居住于此,更因此惹出多少血泪,多少故事。姜陵自忖自己不过是这历史尘埃里小小的一粒粉芥,可她冷锐的眉梢和清亮的眸子又说明了这个人必不会安于平安,这一生,她要的不过是公道二字。她要洗刷她兄弟的冤枉,要将那个背后里害了自己一家的人千刀万剐,她的生命里,终究埋满了冷情冷意的刀光与剑影,并不是一段轻浮的友情可以轻易倾覆的。

夜宴 燕翔

    虞瑾一身秋梨色半旧的细纱小裙,倚着棠木桌和绿沁摆棋谱。雨后初晴,她的心情似乎不错,看到绿沁连连摆错了好几步才告诉她,轻笑声袅袅如波纹般慢慢的随轻纱飘摆,清脆柔美,绿沁嘟着嘴一口气将一大片棋子抹到一边,连站在旁边奉茶的湘荷都忍俊不禁。

    “你将这茶沫子再滤一滤吧,看看这么粗的茶叶,小姐怎么入得了口!”绿沁斜着眼瞪了湘荷一眼,“只会笑我,你又有哪里好了?煮的茶又难吃,咱们虽老是被内务府刁难……”说了一半,她也觉得不妥,竟然将后半截话咽了进去不讲。虞瑾不由与湘荷对视一眼,笑道:“这丫头总算长了记性,咱们如今过这样的日子本来就尽人皆知,你也不必怕我伤心,这是小心的过了。”

    绿沁清脆应了,一边摆着棋子一边道:“小姐这样的心胸,我们是知道的。都是湘荷瞎操心常常训我,小姐这次可要替我伸冤。”

    她还没有说完,门外品鹃几步走了进来,帘子也不及撩开便行礼道:“小主,”才说了两个字,脸已经憋的发红,虞瑾见她如此,忙问:“可是出了什么事?你先别急,湘荷,你扶她坐一坐。”

    “小主,”品鹃喘回一口气,冲湘荷摆了摆手,急道:“奴婢刚刚在外间跟小丫头们说洒扫烧水的活计,因为去送了一趟药渣,回来路过浣花堂,正撞见尚贵人带着一帮侍卫朝咱们西九所过来了,一脸的气势汹汹,怕是来者不善呢!”

    “这是怎么说?”

    绿沁一个着急跳了起来,忙道:“前阵子不是刚刚寻了不是?这次又来!小姐,奴婢还是找个地方避一避去吧!”

    湘荷也道:“很是,她不在才好,正好我前阵子去取了一些果子过来,如今盘子没有还,放在后厨柜子第一个格子里,不如让她去还。”

    虞瑾微微思索,也道:“你去吧。”

    绿沁一个转身跑了出去,不消几步就连影子也不见,虞瑾心中虽然急躁,见她如此,仍然止不住笑出来,笑声如银铃一般,只闪现片刻就渐渐消沉。她站起来几步走到镜前坐下,伸手拿了一片胭脂抿红了唇,又拾起炭笔描了描眉,目光流转间,湘荷和品鹃两个已经将棋台收了下去。

    “湘荷。”她轻声唤。

    湘荷放下手中晶莹棋子,凑近虞瑾耳边,“小姐不必担忧,大概尚贵人在宫中闲闷,不过是过来说两句嘴吧?”

    “她虽然轻率,倒也不必如此,你没听见品鹃说她还带了侍卫?只怕没有好事,如今咱们没有办法,只好见招拆招了。”虞瑾看了她一眼,略略降低了声音:“你让品鹃守在外面,若是实在不好,只好去一趟明眉轩找媛妃。”

    湘荷点头退下,将品鹃叫了出去。虞瑾独自坐了一会儿,伸手拨了拨头上玉簪,镜中人似笑非笑,静日闲愁下她的面庞也仿佛沾染了一些浅灰色的寂廖,隐隐的目光中蕴含的是难以消解的愁肠。她慢慢站起身,折起的衣衫簌簌垂落,像是落下的花瓣。

    尚贵人看到虞瑾的时候,她刚刚将一把小扇慢慢展开,扇面清净素淡,只寥寥画了三两木槿,虞瑾的脸半掩在扇下,整个人仿佛与她身后的一切都融为了一体,一样的寡淡,一样的深沉。

    她淡淡扫了尚贵人一眼,略有些惊讶地样子,声音柔软的请安。

    尚贵人看了她一眼:“妹妹的脸色不错,这些天过得安好?”说着一挥广袖坐下,略有些烦躁,眼前的这个人是她踩在脚下的玩物,虽然身为采女,在宫中是个品衔最低的小主,却也是世家官宦的女儿。初进宫时她看到虞瑾的相貌本以为她不是池中之物,可是这个女人在皇帝身边的表现实在让人失望。

    进了宫中,她以为日子就只会如繁花照水,珠翠生辉,可如今得了宠后,她忽然觉得世上的一切都污浊了起来,这方天地看起来是如此的明丽,暗地里阴暗滋生,她连看一眼都觉得糟心。如今看着眼前这个不动如钟的女人在她面前静静地坐着,一双秋水剪瞳的眸子默默的对着窗外扑进来的清风,才觉得这个地方或许还是有人不染尘埃,冰雪肌骨,让人从心里面生出嫉妒和不屑来。

    她不便对着虞采女直接发怒,因为宫里面有所谓的规矩,这是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可她又担心这宫中容不下多个貌美如花的女人,于是总想找些借口来寻些事情。今天她又来了,想到一会儿或许要发生的一切,她就有些隐隐的兴奋。

    她微微扭头看了虞瑾一眼,虞瑾收了扇子放在一边,默默地笔直的端坐,那双淡淡的,仿佛永远带着一些秘密的眸子静静的看着袅袅的茶雾,带着一缕若无其事的笑意。

    “虞妹妹,我本来好好的在自己宫中不愿理事,可近日却发生了些事情,我心里着急,这才过来。”尚贵人的声音柔腻。

    “姐姐来我这里本是蓬荜生辉的好事,只是舍下简陋,不知姐姐所为何事?”虞瑾笑一笑,“都知道姐姐近日来好生受宠,若是有什么能替姐姐做到的,妹妹不敢不为。”

    “你知道便好。”尚贵人傲然一笑,“也不是为了什么大事,不过是最近我丢了一两件首饰,有人说见过你的人在我宫中出入,妹妹自然知道我手底下断不会出什么偷盗的人物,这才带了人来查一查,妹妹不会怪罪吧?”

    “竟是这样。”虞瑾已经没有耐心继续听下去了,她知道这或许又是一出安排好了的戏,只是不知宫中有谁会吃里扒外将那丢了的东西放在自己房中,心里面仿佛有一只随时要蹦出来的小兽突突的在跳,这一遭,怕又是逃不过去。

    茶壶落地“砰”的一声响,滚烫的茶水四溅,色泽黯淡的陶瓷在湘荷惊手中被摔成了青绿色的碎片。她惊得跪在地上,叩头不止。

    尚贵人的衣角上染上了一层水迹,还不及发话,虞瑾猛地站了起来,冷声道:“大胆贱婢!手里面拿东西都拿不稳么?!来人啊,将她拉出去掌嘴!”

    “你调教的好人,”尚贵人斜睇她一眼,怒极而笑,“这算多大点儿事情,竟吓成这样。”

    她身边小宫女更是腻声道:“主子来前特地换的一身云蚕湘绣,这还是皇后娘娘赏给主子的,才穿了一天就脏了,这可怎生是好!”

    虞瑾咬一咬唇,缓步趋前,自袖中抽出一方锦帕,慢慢蹲在地下,伸手擦拭着尚贵人的裙角:“贵人不必动怒,不过是一两个粗陋宫女行事不周,您如今是千金贵体,何苦为了她自伤身体。明日或是叫皇上知道了,保不齐又要何等心疼,更何况这又是皇上亲赏的好料子,若是被茶叶污了,倒是白费了皇上的心意,那妹妹真是没脸自处了。”

    尚贵人看着她行动,过了一会儿,眼中流露恨意,略略缓声道:“既如此,我便先回去更衣,留下侍卫们在此搜查,虽说妹妹懂事,但手底下若是有人手脚不干净,也别怪我心狠。”

    “恭送贵人。”虞瑾将锦帕收了站起身,“若是真的查出是宫中人做的,妹妹也不敢说什么,但凭姐姐处置罢了。”她淡淡地说着,恭谨行礼,目送尚贵人扶着小宫女的手得意走出宫门,妖娆的身影被一丛丛矮树挡住,再也看不见了为止。

    直到湘荷两颊红肿的走了进来,她才狠狠的打了个哆嗦,手指冰凉,一身冷汗却早已经湿透了里衣。她上前握住了湘荷的手,低声道:“痛不痛?”

    湘荷摇了摇头,道:“小姐快去看看领头的侍卫是谁,趁着尚贵人不在,周旋一二。”

    湘荷脸上除了红肿的地方其他都是苍白苍白的,几缕秀发贴在额角,虞瑾随手替她拨开了,然后看着她快步走开。

    她走出屋子,看见品鹃带着几个宫女小监站在廊下,旁边守着三四个人高马大的侍卫,不时有几声东西落地的脆响在四周传来,四敞大开的宫女房里有人正在翻捡东西,一个年轻人穿了二等侍卫的衣着,笔直了腰杆等待着其他人的禀报。

    “见过采女。”侍卫们见她走出来,一个个纷纷低下了头,唯有院中那人慢慢回身,在一片风声中肃然的看着她。

    湘荷站在一边发着愣,眼神恍惚,仿若一只被吓到了的小鹿。

    “虞采女,下官领命前来查检尚贵人宫中失窃之物,打扰之处,还请采女体谅。”燕翔拄着长刀,站在原地没有动过一分一毫,他冷凝的眸子在虞瑾的脸上扫了一扫,声音冷峻。

    虞瑾吃了一惊,随即又有一丝无奈的苦笑:“竟是你。”

    西九所的桂花树下站着的人,分明是燕行的弟弟,燕翔。

    虞瑾想不到当年那个举着风筝叫她虞姐姐的少年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长得这么大了,他见到虞瑾,仿佛见到的只是一个全然陌生的人,可从他紧咬的牙关的棱角能够吐出些短暂的怀念与愤怒来——燕翔的目光里,满满的全是对这个抛弃了自己的哥哥的人的谴责。

    “托采女的福,下官如今领着侍卫的衔,在西六宫当差。”

    虞瑾观他衣着知他现如今已经是领卫了,沉吟了一会儿,沉沉道“燕领卫,既然是你负责行事,我便问一问,这西六宫若有偷盗之事,是否只可凭一宫宫妃所言就能私自搜检?”

    “采女说笑了,这宫中谁人不是我们的主子?主子既然吩咐了事情,底下的人不敢不做,若是讲章法,那自然是要先呈给后宫主事之人,然后再报给内务府再做定夺。只是如今既然尚主子吩咐了,这里又以她为尊,咱们也没必要和主子做对,贵人说了要我们来搜检,那自然就要来搜检。”

    “竟是这样么?”虞瑾看他良久,沉沉地点头,“燕领卫这么说,是不肯替我说话分辨了。”

    燕翔嘴角勾勒出两丝倔强和坚持:“既然宫女房中没有搜出来,那少不得要得罪您了。”

    “燕翔!”

    虞瑾握紧了手中脏污的锦帕,低声道:“你果真至于如此?需知我虽为最末位的宫嫔,好歹也是这宫里的一个主子,并不是谁说查就能查的!”

    “小主英明,侍卫们只会听从主子的唤,若是行事不当,小主可以至内侍省讨个说法。”燕翔淡淡的说。

    虞瑾愣了一愣,回身走进自己的寝宫,发觉眼中已经有晶莹泪水满溢。

夜宴 虚惊

    暮云翻滚过来,燕翔亲自带人进了虞瑾的寝殿,虞瑾一介女子拦也拦不住,几个小太监早就被人制服了按在地上,宫女们更不敢说话,湘荷品鹃二人还要再拦,虞瑾摇头道:“罢了,让他搜!”

    燕翔回头深深凝视了她一眼,嘴角一勾,弯出一道虞瑾熟悉的弧度来,瞧在她眼里却只剩下了心酸。

    即使只是个不受宠的小采女,被侍卫这样堂而皇之的破门而入,将自己的房间乱翻乱找,也已经是莫大的侮辱了。虞瑾扶着湘荷的手屏息看着燕翔的背影,在她床头放常用衣物能发汗解暑和被褥的柜子里,燕翔在最底层翻出一袋子散落的药材。

    燕翔从她房间的柜子里搜到这包药材后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像是一只走投无路的老虎,深深的看了她好几眼,才皱着眉将包裹托在手中,默默无声的看着虞瑾。

    “这是什么?”

    “不过是寻常熏香的东西。”品鹃忙走上来,捡起袋子里的一枝枝不同的枯叶道:“这是岩兰草,用来驱蚊赶蝇的,这是香茅,能发汗解暑用的,这是金合欢花叶,闻着清新宜人。”

    她翻了翻那香袋,突然身体猛烈一震,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瞪大了眼睛,燕翔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将那袋子递到品鹃手里:“那这又是什么?”

    品鹃死灰般的眸子望向虞瑾,虞瑾便走上前一看,待见到袋子里的东西,不禁吓得双手一颤,稳了稳才把手里的东西攥牢了,不曾掉落在地上。

    她看着燕翔,双手哆嗦着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手中的东西,那一袋子花草之中分明有一个草棍扎出来的娃娃,上面插满了一根根银针,中间染了血的布条上分分明明写了皇后娘娘的名讳。

    四周的翻找声迅速的停顿了下来,虞瑾手里紧紧的攥着绑住那包药材的绳子,她脸上的惧怕是挡不住的,饶是有千言万语,在这种时候也一句都说不出了,她只觉得自己的胸膛里有什么像是要跳了出来,仿佛不能承受即将而来的风暴。她在这宫中小心谨慎,就在终于要谋到了一条出路的时候出了这样的事,即使全身都长满了嘴,这件事也说不清了。

    几个侍卫都束手站在屋中,一片静寂,燕翔迅速反应过来,冷冽的目光看向众人:“你们都出去。”

    虞瑾微微一愣,茫然的望着燕翔:“你想要如何?”

    “还能如何,带回去。”燕翔看着虞瑾苍白秀气的脸孔,一时间声音也顿了一下,他立刻咬紧了牙,看向虞瑾的目光重新带了某种回忆和憎恶,被这样的目光在脸上转了转,虞瑾甚至觉得他在自己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心酸再一次将她整个人笼罩住,甚至超越了害怕与无助。

    湘荷实在有些不忿,凑上前道:“燕领卫,我们小姐在宫中并不容易,这东西也并不是我们小姐的,况哪里有人能这么傻藏犯禁的东西在宫中,皇后娘娘跟我们又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的,此事实在冤枉啊!”

    虞瑾看着燕翔冷峻的侧脸,他曾经文弱的脸孔如今已经长成了大人的模样,眉目间再也没有了当时的稚嫩,反倒因为哥哥离去,家中变故而迅速的成长了,带着些她看不懂的邪气,他也在看着自己。

    燕翔蹙起俊逸的眉,神色反复变幻,终究冷笑一声:“你也不用着慌,我虽有心将此事上交,可太子于我们家的大恩还是要报的,所以这一次倒要便宜你了。”他的声音带着让人浑身凉透的彻骨的寒意:“只是虞采女这一次运气好,再到下一次,大约也没人能保得住你了。”

    “太子?”

    屋中几人均吃了一惊,过了片刻,虞瑾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并不再为自己开脱,道:“既然燕领卫大义放过了我们,我自然感恩,可你如今既然什么都查不出来,回去尚贵人哪边要怎么交待呢?”

    燕翔眼眉挑起,傲然道:“内禁卫原本也不是她能支使的,我自有说法。”说完恨恨的瞪了虞瑾一眼,将那娃娃笼在袖中带了出去,一挑帘子便走了。

    湘荷先是浑身都软了,品鹃也有些后怕,额上坠了满满的汗,扶着虞瑾靠在床边道:“这次可多亏了太子殿下,看燕领卫这幅样子,怕是与小主还有过节呢,若不是有太子拦着,大约咱们这会儿都要被抓进内侍省了。”

    品鹃仿佛还要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替虞瑾倒了一杯茶,虞瑾微微闭着眼睛,停了一会儿,她那双清冷如黑曜石的眼睛才慢慢一转,仿佛终于找回了丢失的魂魄一样,极力平静道:“查,暗暗的查,务必将这件事弄清楚。”

    夜很深了,虞瑾坐在床边。还是她自己熟悉的青花帐顶,往日守着的都是湘荷或绿沁,今儿湘荷遭了罪,虞瑾便让她回去好生歇着,晚上不必再守在这里。现在外面换成品鹃守着夜,点点昏黄的烛光透过门框上的窗纸透了进来。

    知道尚贵人借口想要除掉自己,已经是日暮西斜的时候了。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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