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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门道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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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仙子立马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手指着她大叫道:“就是她!就是这小贱人!”
    光头男子举目望见她越众而出的身影,顿时眼前一亮,继而脸sè大变,神情变得无比yīn沉。他右边中年文士也沉下脸来,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听了不住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玉寒烟走到最前,目光自光头男子、中年文士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麻仙子脸上,瞧见她那副滑稽的打扮,面上不禁露出忍俊不禁之sè。她抿了抿嘴,压下面上笑容,道:“诸位,正主已经来了,你们谁要报仇的抱怨的,只管冲吾家来吧!”
    “玉仙子——”岳四海忍不住开口,却被她摆手阻止。“岳先生,吾家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却是不必。人是吾家杀的,这位麻仙子的头发也是吾家砍的,所有的祸都是吾家惹的,善后的事自然也该由吾家来做。”
    见她仍是一派轻松自在的神sè,麻仙子按捺不住,开口骂道:“你这小贱人,死到临头了还嚣张什么!哥,我不要她死,我要把她抓起来,割下她那张臭脸皮,慢慢折磨她……”
    “别胡闹!”光头男子抬手在麻仙子肩上按了按,朝玉寒烟拱手道,“这位可是九龙峰玉仙子?玉仙子仙驾亲临,让敝县蓬荜生辉,幸甚幸甚!在下麻东豪,乃青木堂堂主,不知玉仙子驾临,差点冲撞了仙子,实在惶恐,请仙子恕罪!”
    麻仙子尖声叫道:“哥,你居然向这贱人道歉——”麻东豪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她嘴,麻仙子拼命挣扎,嘴里发出一串呜呜之声。
    玉寒烟淡淡地道:“冲撞倒不至于,只是恶女当道,未免影响了心情。麻东豪是吧,吾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让令妹给吾家道个歉,这事就这么算了,你看如何?”
    麻东豪脸上横肉一颤,咧嘴笑道:“仙子雅量,麻某佩服。小妹年纪小不懂事,差点扰了仙子雅兴,实在是罪过。麻某替她给仙子赔不是了,请仙子原谅则个。”说着就要抱拳行礼。不料麻仙子乘此之际从他手底挣脱出来,跺脚大叫:“谁要向这贱人道歉,不知道是从哪个窑子跑出来的姐儿,也敢自称仙子,老娘今儿个非要撕了她的脸……”
    麻东豪连忙将她拽住,道:“不得胡闹!”又朝玉寒烟道:“仙子恕罪,麻某还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说罢就yù转身。
    “麻先生不必着急,等把这件事了结了再走也不迟啊。”玉寒烟清冷的声音响起,令麻东豪身形顿止。
    麻东豪转过头来,沉声问道:“仙子还有什么指教?”
    玉寒烟道:“令妹还没有道歉,麻先生就想一走了之,也太不把吾家放在眼里了吧。”
    麻东豪眼中厉芒闪过,脸上横肉起棱,已是动了真怒。他麻东豪在这光义县称王争霸十几年,纵横睥睨,无人敢惹,连官家知县都得恭恭敬敬地喊一声“麻爷”,何人敢掠其锋芒?他只是看在九龙峰的面子上才对这玉仙子好言相劝,不愿多生事端,这贱人倒蹬鼻子上脸,还真以为麻爷怕了她不成!
    他放开麻仙子,直视玉寒烟,皮笑肉不笑地道:“玉仙子,你可知道,麻爷在这光义县住了十二年了,你是第二个敢对麻爷这么说话的人。”
    麻仙子一挣脱束缚,立马叉起腰来手指着玉寒烟破口大骂。她嗓门粗大,口中污言秽语吐个不停,直将玉寒烟的祖上十八代都归入坊间贱籍。其言语之难听,就连作为旁观者的秦言也听得面红耳赤,恨不得一剑砍了这丑婆娘。
    作为麻仙子口中直指的对象,玉寒烟却对麻仙子的骂声充耳不闻,只瞧着麻东豪问道:“那第一个是谁?”
    麻东豪yīn狠一笑:“也是个名门大派的弟子,好像叫什么林深河吧,竟敢指着麻爷的鼻子说话。麻爷就架了一口大锅,烧了一锅热水,让人把他的肉一块块切下来煮熟了,分给光义县的乡亲们享用。玉仙子,你这样细皮嫩肉的,肯定比那人要好吃多了!”
    一旁的岳四海陡然变sè,颤声道:“原来沧流殿的林少侠竟是死在你手里!你这jiān贼……”
    玉寒烟摆摆手,道:“秦师弟,你听见了吗,这位麻大爷竟然想把我们九龙峰弟子煮了吃,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秦言一愣:不是只煮你玉仙子一个吗,怎么又扯到我头上来了?他不假思索地答道:“师姐神功盖世,一剑把他打发了便是,也让这群土包子见识见识我们九龙峰的武技。”
    麻东豪恶狠狠地朝秦言看来。从来只有他嚣张,今天这里居然还有人比他麻爷更嚣张,这还了得!他伸手往胸前一探,一把将布衫扯开,露出浑身泛着油光的腱子肉,脚下重重一踏,只听轰隆一声,整个街面都颤了一颤。
    感受到对方杀气直逼己身,秦言的脸sè变得凝重起来。这麻东豪的内力修为已达地元初阶,确实有猖狂的本钱,如果自己跟他硬碰硬,未必能讨得了好去。
    他本以为前方至少有玉寒烟顶着,不料玉寒烟一个闪身,竟窜到了他身后,还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师弟,吾家与你许久未见,不知你武技进展如何,你就亮几招给吾家瞧瞧,顺便把这人打发了吧!”

第十一章 传说中的撼天真剑?
    “师姐,你……”秦言话至一半,忽感觉面前麻东豪气势攀升了一截,腾腾杀意化作狂风扑面而来,激得他衣衫猎猎飞扬。他知道自己再不能后退,否则就将迎来对方的雷霆一击,只得凝神屏息,全神贯注地瞧向面前的对手。
    他一认真起来,身上的气势也随之变化,静如苍松,稳若磐石,渊渟岳峙,自有一派宗师气度。他与麻东豪正面而峙,一个若狂风巨浪呼啸激荡,另一个却如穿空乱石般稳稳矗立,丝毫不落下风。
    麻东豪暗暗心惊,没料到这不起眼的无名小子竟也有如此功力。他目光凝视秦言周身上下,只觉得这少年看似随意站着,但这姿态却随时能衍生出各种进攻防御的招数,几乎毫无破绽。他的气势已迫近顶点,不能再耽搁下去,当即踏前一步,踩得地面又是一震。那少年却只是冷冷瞧着他,稳若泰山,不动分毫。
    后方的麻仙子不再骂玉寒烟,转而为麻东豪呐喊助威:“打死他!把他撕成碎片!我要把他的心肝炒着吃!”
    另一旁的中年文士也有意无意地往前走了一步,紧跟在麻东豪身后,轻轻摇动折扇,一股异味从扇骨中渗透出来。
    “想要以多打少么?”玉寒烟眼中波光流转,扬手将背后长剑解下,连鞘一并向秦言丢去,“师弟,接剑!”
    秦言右手一扬,将长剑抓入手中,顿时一股冰凉浸润之感渗入手心,令他jīng神一振。
    好剑!隔着剑鞘都有如此浓烈的寒气,当是一把绝世神兵!
    就在他抓剑的时刻,身体终于露出了空隙。麻东豪抓住这个机会,怒喝一声,高大的身形犹如山岳般扑压过来。
    “喝啊——”吼声直冲云霄,震动四野,旁观诸人只觉得头皮一麻,耳内嗡嗡嗡作响,再不闻其他声响。在这一声虎吼之后,麻东豪便已如战车般碾压过去,巨大的yīn影将少年笼罩在内,伴随着令人窒息的劲风和气浪,没有人会怀疑他下一刻就会将少年碾成肉泥。
    离秦言最近的玉寒烟仿佛承受不住这股压力,连连往后退了三步。
    “轰——”狂暴的力量终于砸实,却似惊涛拍岸,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激溅的劲气刮得围观之人站立不稳,纷纷朝后跌去。交战中心的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各自往后退去。
    秦言退了半步,面上泛起一阵红cháo,只觉得胸中气血翻涌,张口吐出一口憋闷之气,才将体内紊乱的内息压下。
    而麻东豪却一连退了三步,还是靠中年文士在他后腰抵了一下才堪堪站稳,嘴角渗出一丝鲜血。他望着前方呼了一口便恢复如常的少年,面上禁不住露出震撼之sè。多少年了,他靠一手“血手印”在西南一带纵横无忌,鲜少有人能接一掌。便是三年前那沧流殿的林深河,也在硬接他三掌之后吐血身亡。可是眼前的这个人,仅在仓促间抬手挡了一下,便轻松接下了他汇聚了全身功力的一击,看上去没受任何伤害。他难道是个怪物吗?
    麻东豪稍稍喘出几口气,低声道:“悟桐,我们一起上。”时至此际,他已知自己遭遇了平生大敌,再也顾不得颜面。
    中年文士点点头,往前走了一步,与麻东豪并肩而立。只有那麻仙子还不知晓战况,仍在跺脚呐喊:“哥哥,悟桐先生,你们快点把他抓起来!”
    这边岳四海看不过去了,就要挥拳助阵,却被玉寒烟阻止:“岳先生不用担心,区区两个乡野村夫,还奈何不了我九龙峰弟子。”
    话音未落,只听呛的一声锐响,一道如雪寒芒已然出鞘。秦言挥动长剑,势若奔雷狂风,倾洒出万道凛冽光芒,将麻东豪与那中年文士一并笼罩在内。
    麻东豪脸上横肉一阵哆嗦,拼了命地挥拳抵挡四面八方涌来的剑气。他称霸西南一带多年,却哪曾见过如此jīng湛的剑术,只觉得自己就像万丈波涛中的一叶轻舟,随时都有可能倾覆。而他那位引为臂膀的中年文士悟桐,却在漫天剑气袭来之际便抽身急退,脚下一蹬高高跃起,越过众人头顶,没命地朝远方shè去。
    在短短一瞬间就看出了双方的实力差距,毫不犹豫地作出逃跑的决定,这位悟桐先生还是很有眼力的嘛!
    只是这位悟桐先生没有想到,被他出卖的麻东豪连两秒钟都没坚持住,就在千万道剑气下被切成了大大小小的碎肉块。秦言抬眼望向已经跳上了屋顶的悟桐先生,锁定他的气机,五指张开,长剑如离弦之箭朝他shè去。
    “嗖——”如一道炫目的电光刺破低沉的夜空,毫无阻碍地贯入悟桐先生的胸膛。
    悟桐先生惨叫一声,跌落到瓦檐上,痛苦地翻滚起来。他的生命力也是极端顽强,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肯死去,甚至还把手伸到后背去想要把剑抽出来。
    于是秦言遂了他的意。他一招手,长剑便抽离了悟桐的身体,化作一道流光反shè回来,正落入他左手握着的剑鞘中。却只见悟桐被长剑抽离之力带得从屋檐上摔下来,在地面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哥——”看清麻东豪的死状后,麻仙子发出一声嘶力竭的惨叫,继而两眼翻白,就此晕了过去。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撼天真剑吗?”岳四海看得目眩神驰,忍不住喃喃自语。岳夫人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她虽然没完全看清那上万道剑气的轨迹,却隐约觉得其中夹杂着一丝裴罗山剑法的影子。难道传说中的撼天真剑,还与裴罗山有什么渊源吗?
    胜负分得如此快,围观之人都看得目瞪口呆。直到长剑回鞘,才有人反应过来,机灵点的青木堂堂众赶紧转身逃命,只恨爹娘少生了一双腿。一些对麻东豪死忠的堂众则奋不顾死地挥舞刀剑朝秦言冲来,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呐喊。另一些人眼力差些的还没看明白,不明所以,有的呆在原地不动,有的跟着大部队跑路,还有的倒霉鬼追随者忠心者的脚步加入了这场必死的冲锋。
    秦言望着冲过来的那些愤怒悲痛且绝望的脸庞,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他已收剑回鞘,就是表明不愿多造杀孽。然而这些人不识他一片好心,偏要自己找死,那也就怪不得他了。
    他再度拔剑,合身迎上冲过来的队列。
    刀飞剑舞,肉与铁交响,森寒的白霜凝结成束,在翻涌的血液中迸shè纵横,带起无数清冷却晶莹剔透的白刃残像,在空中留下清晰的痕迹,如同一串流淌着的冰雪棱刺,穿过纷飞的艳红浓浆,却不沾染一丝血sè。
    血肉在燃烧,幽魂在哭泣,这些怀揣着各种**与理想、贱踏过很多百姓的灵魂们终于化为最轻盈的烟雾,飘飘荡荡地与他们曾经的猎物纠缠着升向星云的彼端。
    他们留在世上的残躯,便沦为了一段华丽舞曲的伴奏,以凄艳的鲜红衬托出当中飞舞的那道剑气的冰清玉洁。
    玉寒烟望着血光中舞动的少年的身影,嘴角有浅浅的笑意露出。他们果然是同一类人啊!即使在火焰与钢铁演奏的残暴血腥当中,也要把杀戮变成一种艺术。这种可怜可悲的情结,最终将酿成一杯不容于世的苦酒,徒叹寂寥。
    片刻之后,前方再不剩下任何站立的敌人。秦言将剑归鞘,默默地从一地尸堆中走出来。他脸上没有任何笑容,沉重而且悲伤。
    玉寒烟迎上去,微笑道:“师弟的剑法愈发jīng湛了,吾家叹为观止!”
    秦言摇摇头,将宝剑丢还给她,一声不吭地朝客栈内走去。岳家家丁都朝他投来敬畏的目光,纷纷让开路来。

第十二章 麻仙子之死
    师父曾说,这世上从来就没有无辜之人。一个人在世上活着,就会伤害草木虫蚁,要想活得更好一些,就得去伤害其他的人。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没有公平和正义可言。在婆娑门眼中,世间之人只分为有用的和没用的两种。对于那些没用的,就当做是猪猡,想骂就骂,想杀就杀,不必有任何顾忌。
    秦言曾鼓起勇气问他:那自己的亲人呢,如果既不懂武功,也不会谋略和法术,该划分到那一类?
    师父嘿然一笑,一向冷酷的面容上竟浮现出几许苍凉之意:婆娑门的弟子,从来都没有亲人。
    秦言追问:那如果杀光了世上无用之人,会如何?只剩下几个有用之人,还能支撑起世界吗?
    师父回答:这世上多是无用之人,他们什么也不会,却繁殖得特别快。仅凭着婆娑门几十个弟子,就算放手大杀,从早到晚,也是杀不尽的,所以根本不需要有这方面的顾忌。
    师父此言,不无道理。这世上有很多人,不仅无益,而且有害,譬如华军、麻东豪之流,还有他们的一帮手下,想杀就杀,不必心软。这一帮凶恶之徒,杀起来既没有良心上的愧疚,也不必费多大劲,还可以竖立“为名除害”的正值形象,应该轻松又愉快才对……可是,可是本少爷才杀了二十多个,为什么就觉得心里空荡荡的难受,就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玉寒烟赶上来与秦言并肩而行,她瞧着秦言眼神,微微一笑:“师弟,你是不是第一次杀这么多人,觉得害怕了?”
    秦言沉默不语。
    “师弟不必担心,我九龙峰弟子降妖除魔、惩恶扬善,不必有丝毫犹豫。那群人自有取死之道,你不杀他们,难道还站着让他们杀不成?”
    道理是这么说,可是……
    就在这时,秦言心脏忽然急剧地抽搐了一下,一种无比悸动地感觉如电流般传遍身体,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前进的脚步顿时僵在半途。
    玉寒烟却毫不犹豫地转过身体,扬手,拔剑。
    秦言仓促回头,便看到了令他心悸的jǐng兆的来源。
    原本昏迷在地无人理会的麻仙子已经醒转过来,不知从哪掏出一个方匣状的东西,前端黑漆漆的圆管对准了并肩而行的二人,叫骂道:“你们这对狗男女,都给老娘下地狱去吧!”
    那方匣,与岳夫人曾用过的焚龙弩一模一样!
    极度的恐惧令时间的流逝变得缓慢起来,那一瞬间被无限拉长,秦言的耳目变得无比敏锐,眼睁睁地看着麻仙子的手指拨动开关,真切地听到那“呯”的一声,然后就见一颗黑sè铁珠从圆筒内shè出来,直奔自己面门。
    他看得清铁珠shè来的轨迹,却根本来不及躲闪,仅能抬手护住面门。
    时值最后的时刻,他心中涌现出绝望的念头:本少爷还有那么多人生乐事没享受过,难道就要死在这么一个丑八怪手上?
    就在这时,一道绚烂无比的弧光自他身前闪过,是他身旁的玉寒烟挥出了一剑。这一剑,迅若奔雷。
    这一剑过后,飞过来的黑sè铁珠被从中剖开,一半shè向半空,另一半跌落到地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就见玉寒烟的身影已从原地消失,下一瞬间又出现在麻仙子身前。望着麻仙子那张惊骇yù绝的丑陋面容,玉寒烟嘴角浮现出一抹残忍的笑意,手上长剑一挥,便见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
    玉寒烟抓起那颗脑袋后退几步,不顾颈下汩汩涌出的血液弄脏了衣衫,将麻仙子的双眼对准了她无头的尸体,语气轻柔地问道:“看看你自己临死前的舞蹈,觉得怎么样,美吗?”
    在她内力催动之下,麻仙子的脑袋竟然还能维持意识,她惊恐地瞪大双眼,便瞧见自己尸身的模样。热血从颈腔里嘶嘶喷涌而出,无头的身体扑倒在地上,两条粗短的腿仍在奋力踢蹬,直把黑sè的布鞋踢飞,裙子也摩破了,仍不肯休止,不停地抽搐颤抖。
    “你瞧,你生前这么丑,没了脑袋是不是美丽许多?可要感激我哦……”玉寒烟的声音如同恶鬼的呓语,在麻仙子脑袋里回荡,伴随着她沉入深渊。
    麻仙子被逼看着自己最后的丑态,张大了嘴直yù狂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一直到好几分钟后才在最深的恐惧中彻底死去。这时候,她那无头的身体也没了力气,安静地躺了下来。
    玉寒烟将她的脑袋丢在她尸身上,一低头瞧见自己左臂衣袖处的血迹,不禁皱了皱眉头。她拔出长剑,将半边衣袖划破,撕下来丢掉,露出皎白如玉的手臂,然后径直朝门口处走去。
    见识到了麻仙子的凄惨下场,众人看她的眼神已经带着深深的畏惧,哪还敢有丝毫绮念。连岳四海这般的汉子都靠边站着,一时不敢言语。
    玉寒烟走到秦言面前,唇角一弯,展露出如花笑靥:“怎么样,现在还害怕吗?”
    秦言摇摇头:“多谢师姐开导,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岳四海等人看着他俩走入客栈的背影,不禁都生出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这一对师姐弟发起怒来还真是可怕,就连自己这一方都瞧得心惊胆战。如果九龙峰的弟子都是这般的话,那么其威震天下的理由也就不难想象了。
    深夜,秦言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强迫自己闭上眼,轻缓地呼吸吐纳,然而脑中杂念纷至沓来,在黑暗中投shè出凶神恶煞的形象,一个个张牙舞爪地向他扑来。华军,老三,麻东豪,悟桐,还有那些来不及报姓名就死在他剑下的恶汉,他们拖着血淋淋的躯体,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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