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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领域-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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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心听他此言,先是一怔,望了望他的双眼,似乎还在犹豫,但过得一会儿,便开始加快速度吃了起来。
崆流心想:“这孩子会有这般心境,大概是长年穷苦所致吧。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人人像他如此,也许这场能源的危机也不会如此刻不容缓了。”
看着灵心的瘦弱模样,以及她那时而疑惑,时而哀凄的眼神,崆流不禁露出了一丝悲伤的神色,心道:“我以为自己已经活的够痛苦了,没想到远胜于我之人比比皆是,如此看来,我这些年来所受到的,也当真是连屁都不如了。”想着不禁苦笑起来,只觉自己原先是幼稚得紧。
突然间,灵心抬起头来,看着眼神有些伥恍若失的崆流,突然将手伸了过来,往他手上轻拍几下,并担心地望着他。
崆流微微一惊,心想:“这小女孩该不会是在安慰我吧?”当下连忙露出笑容,对她道:“别担心,我没有事的。”
汪洋之上没有其他灯火,崆流抬头望月,心知时候已然不早了。当下对灵心道:“你也累了吧,还是早点休息才是……”说道此处,崆流这才发觉到:“糟了!我倒忘了,这里可不是皇宫,我要到哪里去找多余的地方给她住?”
虽然说自己的房间不是不可多容纳一个小孩,但是毕竟男女有别,就算别人不在意,他却可在意了。
当下苦思量久后,崆流想不到其他方法,也唯有试着找沙罗求救,看看能不能暂且收留她几晚,等船靠岸了,再找人安置她即可。
带着灵心来到了沙罗门前,崆流却突然犹豫起来了,他暗想:“虽然这要求大概不会被拒绝,但却不知她会怎么看待这件事?”然而一时之间又想不到其他的方法,也唯有硬着头皮了,当下便轻敲了沙罗的房门。
这个时候的沙罗,刚刚回到了房间,此时正在更衣,但才刚把外衣脱下,却听到门外传来微微的叩门声,于是停下了动作,下意识的将衣物抱在胸前虚掩,问道:“是谁?姊姊吗?”
听到了沙罗的询问,崆流应了一声。
一听到是崆流,沙罗心中不禁紧张了起来,想来自从那日打森林逃出后,两人就没有时间单独说话,怎地这时崆流会突然跑来,一想到此,沙罗脸上不禁飞红满面,心道:“不晓得他来找我做什么?现在时间都这么晚了……”接下来的事,沙罗却是羞得想也不敢想了。
“等我一下喔!”对门外这么说着,沙罗披上了搁在床旁的一件轻纱,就这么转身,将门打开。
把门打开的瞬间,却见到崆流与灵心四只眼睛望着自己,当下先是一楞了一楞,随即问道:“这孩子是谁啊?”
“呃……说来话长……其实也不长啦。”说着,崆流带着灵心走入房中,并且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
“原来是这样啊……”一面说着,沙罗一面露出了些许的失望与腼腆,心道:“真是的,崆流只是来请我帮忙的……人家刚刚到底在想些什么嘛!”
但崆流哪能体会这少女既是娇羞又是多变的心?看着沙罗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微笑的神情,心中只道:“她该不会又想出什么来跟我恶作剧了吧?”当下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定定地注视着沙罗以提防她有什么特殊的举动。
见到崆流这么凝视着自己,沙罗还以为自己的心思被他看透似的,脸一下红的跟什么似的,久久不敢抬起。
就在两人俱都沉默不语之时,低着头的沙罗,目光突然与抬头望着她的灵心相接。
看着灵心那如宝石般光泽闪亮且透彻的眼神,沙罗不禁有种莫名的好感,当下便想去拉灵心的手。但谁知,灵心却突然像是被吓到似的,发出了“嘤”的一声,随即躲到了崆流的身后。
“什么嘛!姊姊有这么恐怖吗?”对着自崆流身后偷偷窥视着自己的灵心,沙罗装出了生气的神情,但脸上却都是温柔与笑意。
虽然自己贵为公主,被人这么面对应当生气才是,但是一来沙罗个性本就随和,二来又见灵心长得如此灵秀,因此非但无丝毫气恼,心中只道:“大概是这小女孩怕生吧……唉,若是人家有这样一个妹妹的话,一定会很有趣吧。”
当下,沙罗又说了几句话想逗灵心笑,最后甚至还拿自己头上的金制发饰想诱她出来,但她却依旧躲在崆流身后不发一语。
崆流看着这样的情形,一时之间倒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道:“应该是她还不敢与像你们这样的贵族同处吧,我还是带她去找橘或雾生小姐试试好了。”
“好吧……”沙罗说着,露出了遗憾的神情,但是依旧低着头对灵心笑着道:“如果你想要这里玩的话,姊姊随时欢迎喔。”
看着沙罗的温柔神情,一时之间,崆流不禁有些错愕与感动,印象之中,总是身处“妹妹”身份的她,似乎未曾出现过如此的神态。
走出了沙罗的房门后,崆流开始考虑接下来该找谁是好,往左是橘的房间,往右是雾生的房间,至于往前……暂时不列为考虑对象。
在这三条路上苦思着的崆流,心中想道:“撇去其亚。橘也多半会答应,但仔细想来,灵心跟雾生的性格似乎满类似的……”如此想着,崆流不禁低下头来,对着灵心问道:“撇去我之外,你倒是决定一下自己的方向吧。”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但谁知,灵心先是往左看了看,又向又望了望,最后竟然抬起头,定定的瞧着前方的房间……也就是蒂妲的房间。
“呃……你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看着灵心的决定,崆流显露出了一丝难色,他心道:“其他人都好讲话,但唯独蒂妲……倘若她知道了这孩子的来历,不知会怎么做呢。”心中虽然相信蒂妲不会如此狠心,但却又不敢尝试,崆流也只有望着正前方的木门大大叹了口气。
但就在崆流牵起了灵心的手要走向橘的房间之时,突然间,身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不会这么巧吧?”就在他这么想着之际,身后随着传来了一声冰冷的呼唤:“崆流?”
“呃……蒂妲……这……”转身望着蒂妲,崆流就像做坏事被抓到般,试图将灵心藏在身后。
但这种微末的小招式,又怎么能瞒得住心细如发的蒂妲?却见她望了灵心一眼后,随即叹了口气,道:“这孩子的事,我都听负责管理的船员们说了。你也不必这么躲躲藏藏了。”
说着,蒂妲却没露出生气的神情,迳自蹲下了身来,冰冷的视线望着灵心的双眼,问道:“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呃……我自己暂时取的,叫灵心。”
“灵心……好名字。光看着这灵彻的双眸,倒像是可以把自己的心看透似的。”
说着,蒂妲不由得伸手抚摸着灵心的头发,但见灵心这次却不害怕,乖乖的让蒂妲摸着自己。
“那么……灵心,你要住姊姊这里吗?”
“呃……蒂妲……你说这话的意思是?”
“还会有什么意思?”说着,蒂妲抬起头来看着崆流,“难不成,让这个小女孩跟你这个大男人同一间寝室吗?”
语罢,蒂妲微微一笑,虽只仅仅一瞬间,但却让崆流感到无比的温柔。
※※※※※翌日早晨,在船的摇晃下,崆流悠然转醒。
更衣梳洗完毕后,他来到了甲板之上。
远眺着前方一万无际的汪洋,崆流顿时感到心胸开阔,说不出的畅快。
虽然说每日总面对一成不变的景色是会让人厌烦,然而海洋看似平淡无奇,但实则瞬息万变,到也让崆流不敢寂寞。
虽然百般不愿,但是崆流却还是来到了大家聚集用餐的大厅。
因为这算是艘小型战舰,自然不会有什么豪华的大厅,大约四个卧室大的房间中,摆着一张圆形桌子,中央放着花,周围则是随意摆了些装饰品来美化。
此时,蒂妲已经带着灵心坐在桌前,而沙罗正与橘聊着天,其亚不知跑去哪里,雾生也没有来用餐。
“崆流!”注意到了崆流,沙罗高兴地叫着,并且挪出了与橘之间的座位来,示意要他坐到两人之间。
“呃……”看到这一幕,崆流不禁苦笑,望了蒂妲一眼后,最后只有乖乖地坐到沙罗与橘的身旁。
早餐的菜式很普通,荷包蛋、薰肉、白面包、木梅与橘子果酱、葡萄汁、生菜沙拉,皇宫中典型的早餐。
难得与众多人一起吃饭的崆流,一时之间似乎显得有些无法适应。
看着蒂妲、沙罗等人规规矩矩地吃着,崆流不禁心想:“真是麻烦啊,若是我一个人时,用手抓起来吃就可以了,干嘛动刀动叉的呢?”
用餐完毕后,众人没有即刻离开,因为在海上无事可做,又不用上课,自然就聚在一起,说着些有的没的。
出乎意料之外,沙罗与橘相当合得来,只不过所聊的话题,似乎以崆流所发生过的糗事为乐。
不方便参加这样话题的崆流,当下便凑到灵心与蒂妲那边。
“你们两个相处的好吗?”
“怎么会不好?”
随口应答着,蒂妲脸上的神情竟是无比的温柔。其实崆流也知,蒂妲性格向来外冷内热,表面上看来对大家一视同仁,然实际上却是相当好恶分明,她既然这么说了,必定是相当喜爱灵心才是。
“这孩子……似乎还不大会说话。”
“我见到她时就是如此了,实在不怎么说话,但是应该是听得懂我们说的话。”
“也不像其他小孩有哭闹或是大笑呢,看来似乎受过了不少苦。”
看着蒂妲温柔的轻抚着灵心的脸,坐在一旁的崆流心中不禁一动,暗想:“若是以后他有儿女家室的话,一定也会露出如此的柔情吧。”想到此,当日彷徨森林中,沙罗对自己所说的话不禁又回荡在耳,崆流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阻止这一切胡思乱想。
“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是在想,这孩子跟你还真像呢!”
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话,崆流毫不细想着便这么说,但说完才发现自己似乎又说错话了。
然而,这次蒂妲却竟没气恼,只是微微一笑,幽幽地说了声:“对啊,真像呢。”
就在这时,沙罗却突然插话道:“也难怪她会只跟着姊姊了!”
看着灵心与蒂妲之间甚是亲昵,又想起了昨晚对自己的态度,一时之间,沙罗心中大感不悦,赌气的话自然就说出口来。
但见蒂妲没说什么,而崆流也只有苦笑,沙罗心中更是闪过一丝淡淡醋意,心道:“什么嘛,怕人家怕得要命,跟姊姊就能处得这么好。”
就在沙罗又想说些赌气话之际,突然间,外头传来了骚动的声音。
察觉到情况有异,除了灵心外,四人均互相望了一眼,随即便朝外头奔去。
一到外头,蒂妲便拦住了一个船员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船员一见是蒂妲,先是一惊,随即吞吞吐吐地说道:“呃……呃……这……几个船员们抗议,说没有祭品不能驶过这段航程。”
※※※※※原来经过一天的航行,船此刻已经来到了那个“汪洋独裁者”出没的区域,现下许多船员正在抗议,希望能将灵心抛入海中,以求能平安渡过这片海域。
“开什么玩笑!要祭品,难道牛、羊、猪不行吗?干嘛一定要让个小女孩来牺牲?”
蒂妲用着冷冷的语气说着,心下却暗道:“看这局势,他们似乎非要人出来当祭品不可,倘若硬是不答应,只怕无法继续航行。”但是转念却又想到灵心那令人怜惜的眼神,一时之间,公私之间,孰轻孰重,倒也无法分得仔细。
就在这时,原本站在一旁的崆流走来,对着船员问道:“难道不能避开这段航道吗?”
“也不是说不可以……只不过……‘汪洋独裁者’所经范围甚广,如果真打算避开的话,最少也得再花半个月的时间才行。如果您们不急的话……”
也不等船员将话说完,只觉心烦意乱的蒂妲便一挥手,说道:“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随即又转头对崆流说道:“我去掌舵的那边看看有什么折衷的方法……”
还不等蒂妲交代完毕,崆流便立即说道:“放心吧,我会试着跟他们谈谈,就算不行,也绝不会让他们伤害灵心的。”
听到这句话,蒂妲心中稍感轻松,但随即又将神色紧绷起来,转头离去。
等蒂妲走后,崆流来到了那群抗议人士的面前,大声说道:“各位,请姑且请听我一言。”
“没什么好说的!若是要我们继续航行的话,就把那女孩当成祭品交过来,否则免谈!”
带头的独眼老者发言完,身后百余人一齐附和着。
“难道你们忍心为了自己的命,就牺牲他人吗?”
“嘿!我说伯爵大人啊,牺牲一人就可以救一群人,这难道不值得她去牺牲吗?”
听到这种歪理,崆流皱了皱眉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由你去好了啊!”
“这、这……小人都这把年纪了,骨头松了、牙也散了,只怕离死不远,您还要小的去牺牲吗?”
“那不正好?反正横竖你都死,不如牺牲自己救了大伙,以后传出去,不是正好可以流芳百世?”
独眼老者听到这句话,脸上顿时一阵铁青,若非碍于尊卑之别,只怕早就冲上前去给他一刀了。
见到老者的气势减弱,崆流连忙趁胜追击,说道:“如果今天没人愿意自己牺牲,那有关祭品这话大家都甭提,倘若有人愿意牺牲,那就自个往下跳便可,我想也不必多说什么吧?”
一面说着这歪理,崆流心下暗想:“我就不信这群人会有愿意牺牲之人,姑且赌一赌运气,倘若安全,那是最好。倘若真被碰上,那就……”崆流一时却也无法想到什么好法子,为今之计,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然而,天下事无巧不巧,就在崆流好不容易安抚住群众之时,突然间,海洋中传来了一阵巨大的吼叫声。如同龙吟般,吼声撼动着海洋,将洋面带来了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众人俱是一惊,转头望向声音的来处,不看也罢,这一看,差点没有被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一只百公尺来长,如蛇型般的蓝色巨兽在海域中浮浮沉沉着。它头顶有着一只血红色的角,长度几乎可以刺穿一般战船,全身覆盖着身蓝色的鳞片,与海洋的颜色相近,若非浮出海面,否则真让人无法注意到。
“它真了出现了!它真了出现了!”每个人的心中口中都这么喊着,即便是崆流,此刻脑中一时也没了个主意,只盼这一切都是一场荒诞无稽的恶梦。
当下,数百名船员们俱都开始惊慌失措了起来,就连有相当资历的老船员们,也都因为生平第一遭这么近见到“汪洋独裁者”而开始惶恐了起来,一时之间,甲板上群众们乱成了一团,原本应该是具有纪律的船员们此实全成了被恐惧支配的难民。
然而,就在这混乱的场面中,却突然有几个年轻的船员,拾起了身旁的铁叉,一步步朝着站在门边的灵心走去。
“还不住手!”
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沙罗连忙赶来,张开双臂挡在灵心身前,银雪则是张牙舞爪地威吓着那群人。
“几个大男人欺负个小女孩,你们羞也不羞?”
橘说着,便使出了“圣者的假面”保护着三人,以防他们在这混乱中突然发难。
“生死交关,谁还管什么羞不羞?我可不要在这里海中!”
说着,一个壮汉便想挺叉而上,但却被银雪口中的冰冻结了脚。
“你们只要胆敢再进一步,纵然不会被淹死,我也让他冻死!”
“前后都是死,我偏偏要拼他一拼!”
大吼一声,又有数人往前冲!
眼见如此局势,沙罗心下也怯了,自知银雪一时无法阻止这么多的人,倘若硬要如此,说不得,只有杀人了!
然而,就在沙罗开始犹豫不决之时,突然间,一个人横剑冲来,打断了群众手中的铁叉,却是其亚!
只见其亚握紧了手中碧色长剑,挡在群众面前悠然说道:“虽然我不知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若要对二公主不利,倒请你们先问问我手中的‘光风斋月’!”
由于其亚失去了守护天使,雷斯索性便以借为由,将渊明的四大镇国神剑赐给了他,让他能够自保与保人。他手中的“光风斋月”正是此神剑,传说中,此剑乃是以天上星星殒落之石粹炼而成,不但削铁如泥,而且一但本身受到冲击,就会发出震波攻击敌人,就算是想围攻,也必然得不到好处。
这群乌合之众自然是不知此剑来历,但见到剑光逼人,锋利无比,却也没一个人敢贸然上前送死。
“这样草菅人命,称得上什么贵族?”
一个看来比较精灵的船员这样说道,大家一听,也随之同声附和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难道你们就不是在迫害他人吗?”
崆流生气的大吼着,寻思:“我压根都没将自己当成贵族,也不愿用他的权力来享什么好处,怎么今日倒成了是我在仗势欺人?”
就在这时,蒂妲突然走了出来,朗声道:“崆流说的没错,但你们也没有错。贵族固然是有权力,但也不能草菅人命,正因如此,我更不能允许自己为了苟且偷生,而去牺牲一个无辜的生命!刚刚已经跟船长商量好了,怕死的人都下船离开罢,我们决不强留!”
听到这句话,船员们各各相互望了望,又看看了身后正在接近的“汪洋独裁者”,衡量了几番后,便纷纷开始抢小艇,准备离开。
一时之间,人员惊慌逃窜,抢到小艇,搭着小艇远走高飞,没有抢到的,索性拿了个舢板便跳入水中,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十之八九的成员们一股脑的都跑了。
看着蒂妲毫无畏惧的傲立于船首,崆流微微一笑,走到她身旁,说道:“想不到你也会有这么冲动的一天。”
听到这句话,蒂妲也不气恼,只是幽幽地道:“跟你学的啊。那时心中什么也没仔细想,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要这么做罢了。”
“现在船员都跑了,我看纵然躲过了‘汪洋独裁者’,这趟旅程也唯有作罢了。”
“管他的,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说这话时,蒂妲刻意学着崆流平时那份洒脱的语气,虽然在她口里说来总有些格格不入,但崆流听来倒也有趣得紧。
“哈哈!说的没错!”
没过多时,“汪洋独裁者”已经来到了距离“浮士德号”数丈之前。
只见它猛然仰起了上半身,单独一颗巨大如蓝宝石般的双眼,以逼人的神气看着下方的众人。
眼见如此庞然大物,蒂妲心中不由得有些怯了,双手紧握着,只待待会儿能在发难之前先攻个措手不及。
然而,就在蒂妲这么思索着之时,崆流却突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一时之间,蒂妲感到有些错愕,但看了看崆流的神情,只见他眼里尽是平和,并且轻轻的对自己摇了摇头,当下蒂妲便了解了崆流的用意,于是便放松了握紧的手,心道:“是了,跟他在身边,就算天大的难事,难道两人就不可能解决?”
就在这个时候,“汪洋独裁者”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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