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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软怕硬！”
晋离丢下一句话，随手扔了手中的鞭子，任由鲜血直流，转过身，向着第三排的牢房走了过去。
季继卡咬着牙，嘎嘣乱响，他举了举手中的鞭子，粗壮的手青筋暴露，白色的圣骑士铠甲叮当乱响，胸前的十字勋章渐渐暗淡。
过了好久，知道看不到晋离的身影，他才一甩鞭子，狠狠的抽在柱子上。
“你不应该激怒他的。”
紧紧刚刚进到牢笼中，一道疲惫的声音响起，上气不接下气。
“豺狗的犬吠罢了。”晋离罕见的随口答道，一抬头，双眉猛的一皱，双目下无数波涛暗涌。
饶是晋离自称见过了最残酷的黑暗，这一刻，也被面前的一幕惊住了。
阴暗潮湿的污秽墙壁下，一点烛光静静摇曳，烛光下，女子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静静的看着晋离，又似乎只是无神的注视着前方。
上身，拇指大小的绳子变态般的束缚她的身体，双臂张开，两胸紧束，颤颤巍巍，一块块青紫的指印遍布其上，难以想象究竟有多用力，又有多少双手在这对滚圆上蹂躏过，双峰上，两颗樱桃滴着鲜血，泛着紫色，两个钉子穿透而过，拴着两个铃铛。
视线向下，两块木板将她的双腿大大的分开，露出下体的一片狼藉，带着腥臊味的液体从一闪小小的门户中滴滴答答的滴落，和地上的黑色污垢混合在一起，散发着诡异的味道。
“很下贱的姿势？对吧。”女子笑了笑，轻轻地开口说道。
晋离摇摇头，向后退了一步，女子的笑容渐渐暗淡，低下头，苍白的脸上更加的雪白，更加的绝望。
沉默了一会，晋离淡淡的说道：“我有洁癖。”
“我知道。”女子的声音弱不可闻，“我知道我很脏。”
晋离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总是自认为命运凄惨的他，面对这样一个承受着最残忍的事情的女子，他的冷漠，他的怨恨，这一刻好像变成了笑话。
烛火轻颤，****的气息越发的逶迤，一道奇怪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
“嘀嗒”一滴液体扯出长长的丝线落在水滩中。
晋离的目光不自觉的移了过去，女子好像害羞了一样，双腿用力的要去合拢，撕裂般的痛苦瞬间传来，她不由得发出一声呻吟。
“我。。。。。。我。。。。。。不是。。。。。。”
女子有些羞涩，但是瞬间就意识到，现在的自己还有什么好羞涩的？
“我知道。”晋离点了点头，“要不要我帮你一下？”
“不用。”女子急忙说道，立刻发现晋离古怪得看着自己，连忙解释道：“季继卡要的就是你帮我，只要你的手碰到我的身体，或者说接近我，你就。。。。。。你就。。。。。。”
女子不知道晋离到底因为什么被抓了进来，支吾了半天，也无法说清楚。
晋离轻轻地开口道：“我知道。”
女子一下子放下心来，“那就好。”
囚笼中再一次陷入了寂静，微弱的灯光驱不散空气中的尴尬与阴冷，也驱不散沉淀了多年的黑暗。
浑浊的臭水沟中，一只油光水滑的大老鼠钻出来，瞪着一对小眼睛，看着犹如静止的两个人，歪着头，满是疑惑，不一会，一转身，没入臭水沟中。
“你，叫什么名字？”女子打破了沉默。
“沙利叶晋离。”
“沙利叶？”女子想了想，“这是一个很伟大的姓氏。”
“是的女士。”
“那么，你是光明魔法师吗？”
晋离眯了眯眼睛，慢慢的伸出手，指尖处，一簇火焰，一道旋风，一滴水珠，一团黄气，一个黑球，一道月牙，以及，一缕光。
“我是七系！”
“七系？”女子惊讶的张开了嘴，旋即眼中疑惑一闪，“不，你不是。”
“我不是吗？”晋离的脸上一个弧度慢慢绽放。
“你不是，真正的七系不是这样的，至少，这里面，光不是的！”
女子斩钉截铁的说道，话语中不容置喙，如果忽略她现在的姿势，那么，没有人会质疑她说的话。
晋离摆摆手，将七根指头的魔法灭去，缓缓开口道：“那么？真正的光是什么样子？”（。）
第十五章 我在岁月尽头了望（）
岁月万古，遍寻诸天，执着于寻求真理，探索世间万物的奥秘。
什么是水？什么是火？什么是风？什么是土？什么是时光？什么空间？什么是光暗？
这七个问题，无数纪元以来，都在发问。
但却无人知道。
圣者不知，传奇法师不知，伪神不知，便是高居神座的众神，也是不知。
但是，无穷的岁月过去，总归还是有一些收获的。
“光是救赎，是供养，是赠与，更是呵护，它是世界最神圣的力量，是生灵内心深处的渴望与诉求，是生灵之所以拥有灵性的根本，代表了无穷的希望与未来。”
女子缓慢的诉说，沉稳而有力，就像是诉说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薄薄的圣光从她的每一根头发丝中渗透出来，这一刻，她好像就是圣光的使者，光的化身，即便身处肮脏与污秽，也犹如天使般圣洁。
“而你的光，圣洁的表面下是无尽扭曲的痛苦与黑暗，是岁月抹不去的伤痕，我能够感受的到，你心中的那股暴戾与不甘，你的光为了杀戮而生，为了心中的那股忘却不了的沉重而存在，你”女人顿了一下，“你的人生究竟经历过多少苦痛与磨难？”
晋离沉默了，他该怎么说？又能怎么说？这不就是他内心深处的光的定义吗？不就是当年奶奶的谆谆教诲吗？可是，这样的光，要之何用？我要它何用！没有威力，不能杀戮，我要如何复仇？我要如何为那一千多条生命复仇，让刽子手付出代价？
沉默良久，晋离终于开口了，“我不要那种伪善的光！”
“伪善？”
“是的。”晋离转过身，看着对面监牢中衣衫褴褛、形如豺狗一样的囚犯，“为了他人，牺牲自己，这真的很伪善，我不相信，这群人是真的心甘情愿的，甚至，我怀疑，就连光也不是心甘情愿的，它只不过是在这个世界需要的时候恰好担任了那个角色，而它，也从没愿意过。”晋离转过身，双眸淡淡，直视女子，“你说这样的光不是伪善又是什么？”
“你太偏激了。”女子摇了摇头，头部的晃动又牵动的下体的肌肉，一股酥麻酸痛的感觉再次袭来，两条腿不自觉的扭动，白皙的皮肤上泛起点点晕红。
“你看，你不是也很伪善吗？”晋离叹了口气，“其实你也很享受不是吗？”
“不是这样的。”女子轻咬皓齿，满脸绯红。
晋离长长的叹了口气，看着阴暗的牢房，清澈见底的双眸渐渐浑浊，如同酝酿了一场暴风雨，“其实你的身体是很敏感的吧，其实你是很想要的吧，其实你的那里是非常的渴望的吧。”
三个其实，说的女子心惊胆战，因为昧心自问，居然，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渴望。
从开始的愤怒，到后来的怨毒，再到释然，直到现在的丝丝渴望，她已然分不清楚究竟是面对现实的无奈屈服，还是真的挖掘了内心最深处的渴望。
但是，无论怎么说，她终于还是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哭泣吗？”晋离转过身，看着女子眼角的那滴泪水，嘲讽道：“可是有用吗？就算你的泪水将整个牢房冲垮，将所有亵渎了的人淹死，你的光也永远不会降临，也永远不会让你从绝望中醒转。”
“因为，时间不会等待任何人包括光。”
“嗡”
白光乍现，净化全身，一波一波光的涟漪在空气中晃荡，就如同黑夜的烛火，这一刻，是如此的夺人视线。
“现在，你还认为，我的光，错了吗？”
晋离的话就像是一把利刃，毫不怜惜的撕开了女子的内心，将那种疑惑与委屈尽数爆发出来，绝望迅速滋生，蔓延进那双清澈透明的双眼，化作滚滚泪水，顺着婀娜的身姿，一滴一滴，砸在身下那汇聚出来的污秽液体中。
真好，光明神终于又失去了一个信徒。
晋离看着女子，看着泪水模糊了面目，淡淡的想到。
“谁，在使用光明魔法？”
牢笼深处，第五层，一声怒喝爆响，强横的精神力喷薄而出，瞬间横扫整个牢笼。
第三层，晋离眼神一眯，手中的白光刹那间暗淡，他整个人一口鲜血喷出，软软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而正在这时，强横的精神力降临，十分粗暴的在晋离和女子的身上横扫，什么都没有发现，又迅速的退走，紧接着，灼热的意念瞬间响彻整个第三层。
“季继卡，滚来见我！”
季继卡连滚带爬的向第五层跑去，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地下五层，面白无须的弗拉基一身白色金边的长袍，面色如火，一言不发的看着跪在脚下颤颤巍巍的季继卡。
“砰”
突然，弗拉基抬起一只脚，狠狠的揣在季继卡的身上，白色的光一闪而逝，季继卡身上坚固无比的圣骑士铠甲“咔咔”碎了一地。
季继卡脸色“唰”的一下惨白，头“梆梆”的敲得响亮，哀求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饶命？哼！”弗拉基怒哼，强横的精神力降临，狠狠的压在季继卡的身上，季继卡惨叫一声，五体投地，整个人趴在地上。
“大人饶命啊，饶命。”季继卡吐出一块内脏，颤抖着哀嚎。
弗拉基指着季继卡，怒吼道：“谁让你把别人和那个女人关在一起的，你可知道一旦事情泄露出去，我们整个囚牢将会受到怎么样的动荡。”
“不不不，大人，我保证，我保证，绝对不会，绝对不会！”季继卡急忙叫道：“我保证绝对不会泄露出去的。”
弗拉基咆哮道：“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你这个废物。既然你保证，你告诉我，那道魔法波动是怎么回事？”
“这这个”季继卡一下子懵了，他是真的不知道，以弗拉基的实力都没能够及时的追溯到晋离的魔法波动，更不要说季继卡这个废物了。
“你！”弗拉基看着季继卡的迟疑，一股怒气直冲心头，“滚，你这个废物，我只给你三个时辰，就三个时辰，没有答案，你就等着上火刑架吧！”
季继卡急忙答道：“是是是。”
“哼！废物！”
第三层，囚牢中。
“人已经走了，起来吧。”
女子看着感受着地下传来的滔天怒火，对躺在地上的晋离开口道。
前一刻还在昏迷的晋离下一刻就睁开了眼睛，冰冷的而淡漠，他站起来，擦了擦嘴角，低下头看着沾满了污浊的蓝袍，心中无比的厌恶。
女子道：“嫌脏你就脱下来吧。”
晋离抬头静静的看着女子。
“弗拉基生气了，那么你也就只能死了，那么，至于怎么死，已经不重要了。”
女子轻轻地开口，语气十分的肯定，就连她的眼神，都带着一股子坚定，看向晋离的目光就像看着一个死人一样。
“我不会死的。”
“嗯？”
晋离厌恶的脱下身上的袍子，淡淡的开口道：“我的计划里没有我死在这里这一项，即便这一场牢狱之灾非我本意，但是，我已经不会死！”
女子笑道：“你还真的是有信心。”
“自然。”晋离说道：“不仅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死，我要你看到我揭开光的本质的那一天。”
“为什么是我？”女子问道。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晋离淡淡的回道。
“这样吗？光的本质？呵呵”女子笑了，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潮红，“好的，我等着看。”（。）
第十六章 消失多年的职业（）
茫茫雪原，毫无半点能见度，一眼过去，凌冽的雪光犹如一根根针，刺的人想流眼泪。
嘈杂的马蹄声突兀的传来，一队骑兵从茫茫的大雪中穿梭而来，黑衣黑甲，脸被厚重的棉布包裹，遮挡狂啸不止的大雪。
这是保洛尔城派往科斯莫巨城的骑兵，为的就是通知十天前在保洛尔城发生的那一起战争。
十字军与贵族的对抗，彻底的崩坏了保洛尔城对科斯莫巨城的运输能力，尽管保洛尔城的实际掌控者是魔法公会，但是，自从魔法公会将补给的职能交给罗斯金公爵之后，就再也没有义务去为科斯莫巨城运输一针一线，哪怕是打着为了人类的大旗也不行。
这就意味着在接下的漫长时间中，科斯莫巨城将得不到任何的补给，直到保洛尔城恢复力量。
“扑通”
一个骑兵晃悠了两下，从马上摔了下来，脚缠在马镫中，头埋在雪中，被拖行了百米，直接没了气息。
“老三。”
后方，一个骑士悲呼，一拉缰绳，战马嘶鸣，两蹄高高提起，身体向后仰，骑士没有等战马停稳，一个飞扑下马，紧紧的抱起埋在雪中的骑兵，棉布后传来一声类似野兽的嘶鸣。
“普利，我们没有时间了。”
前方的骑士停下来，转过身，向悲伤的骑士普利大声叫喊道。
“大人，至少让我给他挖个坑，不能就这样让他没有归宿。”普利悲吼，抽起手中的骑士长剑，狠狠的砍在雪地中。
“够了，普利，我们没有时间浪费在死人的身上。”高大的骑士长纵马来到普利德身边。
“可是，大人，他是我的亲兄弟！”普利悲吼道。
“上一个死的是我唯一的弟弟，普利。”骑士长说道：“这是我们的宿命，死亡都无法阻挡的宿命，你给我记住，不要说是你的弟弟，就算面前的人是你的父母、妻儿，哪怕他们还没有死去，你也要抛下她，向着宿命发起冲锋。”
“站起来，骑上你的战马，像个男人一样！”
骑士长调转马头，看着数十名沉默以待的骑士大声咆哮，“走！”
马蹄声起，数十骑策马奔腾，钻进茫茫的大雪中。
普利放下手中渐冰冷的尸体，站起来，单手抚胸，微微弯腰，“老三，等我回来，带你回家。”
“锵”
长剑落地，普利翻身上马，一骑绝尘而去。
随着普利德身影消失在大雪中，灰蒙蒙的雾气从尸体的七窍中钻出来，汇聚成一道朦胧的人影悬浮在尸体的上方。
“真是一个鲜美的灵魂。”
桀桀桀桀的怪笑从雪幕中传出，丝丝露一身破破烂烂的牧师袍从大雪中走出来。
麻木却透着一丝丝疯狂的眼睛贪婪的注视着那道灰蒙的人影，细小的丁香舌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近乎虔诚的嗅着人影的气息。
“吃了他吧，孩子，继续向前走，前面还有更多的美味在等着我们。”
一只骨爪从丝丝露的胸前爬出来，一道恢弘的灵魂气息紧紧的缠绕着她。
“好的，的卡萨大人。”丝丝露笑道，声音如同饥饿的秃鹫般不寒而栗。
她伸出手，一缕缕黑灰色的烟气缭绕五指，“背叛了死亡深渊的罪恶生灵啊，根据死亡条例第一百三十二万八十四条，我，丝丝露，收回你的灵魂。”
烟气颤动，化作一条条灰黑色小蛇，嘶鸣中，一口咬在灰蒙蒙的人影的四肢上。
灰蒙蒙的人影徒然仰天嘶吼，瞬间炸碎，化作一蓬灰色的雾气涟漪疯狂扩散。
“多么美妙的声音，多么动听的节奏。”的卡萨无比的怀念，“多少年了，都没有在听到过这种恐惧与怨毒的协奏？”
丝丝露对的卡萨的话毫无反应，她一抬头，繁奥的黑灰色纹络从眉心如同万花筒般绽放，一条条灰蒙的锁链从眉心处飞射出来，没入雾气之中。
“撕拉”
一声脆响，雾气从中心塌陷，化作七道旋风，钻入丝丝露的七窍中。
“美味吗？我的孩子？”的卡萨呵呵笑道：“这样的美食可是你当光明牧师永远都体会不到的啊。”
丝丝露妩媚一笑，干瘪的笑声随之响起，她伸出手，一瓶药水飞出，“砰”的落到被风雪掩埋了大半的尸体之上，砸在了尸体的铠甲上，裂开了一道细微的裂缝，紫色的药水从裂缝中渗透出来，一滴一滴的渗进尸体之中。
丝丝露的眼睛一凝，化作空洞的两团，诡秘而邪恶的声音随之响起，“我的仆人，醒来吧，死亡的深渊赐予你永生，你将为我战无不胜！”
牙酸的声音随之响起，“卡卡”乱响，厚厚的雪层下，青紫色的手缓缓伸出，一蓬黑气随之绽放，死去的骑士慢慢的站了起来。
“主人”
僵硬的声线如此的毛骨悚然，就像将人置身于干硬的木板中间，来回打磨。
丝丝露却露出了享受了表情，她走上前去，纹着灰色纹络的手缓缓放在骑士的头顶。
“黑骑士，我赐予你效忠的力量。”
黑骑士“嗡”的睁开眼睛，露出紫色琉璃版的双瞳，双瞳之下，两个魔法阵烙印其上，闪烁不定。
科斯莫巨城东区，一片连绵的城堡占据了大部分的地方，中古世纪独有的哥特式建筑鳞次栉比，或高或低的法师塔隐没与建筑的拐角处，一个又一个尊贵的魔法师沉默伫立在法师塔上，强横的精神力筛子一般略过每一个建筑。
安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将身上的斗气全部卸下，脚一伸，疲惫万分的坐在地上。
地上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层雪，松软的就像贵族夫人的床榻，使人恋恋不舍。
“大人，雪瑞小小姐找你。”骑士禀报道。
安烈一愣，雪瑞？那个最是乖巧俏皮的小小姐？她能有什么事情？于是问道：“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好像好像”骑士支支吾吾。
安烈眉头一皱，声音中不自觉的带上点怒气，“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骑士只是一个刚刚成为日级的骑士，在安烈这样的圣者面前毫无抵抗能力，瞬间就被压服，“好像是因为一个男人。”
“男人？”安烈有种极其荒谬的念头，雪瑞今年才13吧，这个年纪就因为一个男人来找自己，还真的是出人意料啊。
为了确保正确，安烈再次问道，“什么男人？”
“雪瑞小小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