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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蒂尔达毫不在意的挥挥手，一阵炽红的火粉已经开始在她双手酝酿。
“让我来好好的大干一场吧！”
她完全就没有听进威尔艾米娜的话，不过正是这种强硬的作风，才是属于“炎发灼眼的讨伐者”独有的风格。
轰！
一声存在之力猛然爆发的震动，一只近千人的骑士团瞬间出现，所有的骑士都扛着一只巨大的骑士枪，威风凛凛。在骑士团的前方，作为锋矢阵型的钻头，正是骑着一匹炽红色的悍马的玛蒂尔达。她发出对于即将到来的战斗的喜悦笑声，将骑士枪夹在腋下，朝着前方被重重迷雾包围着的营帐发起了冲刺。
“锋矢阵——冲锋！”
既然营帐被盘曲之台的自在法“幻界”包围，那她只要将这个自在法连同营帐一起摧毁就好了。
面对占地十米多宽的营帐，她在枪尖无法触及的位置上，就往矛枪凝聚了更强劲的力量，然后有如烈火一般往前刺出，一往无前。
“呀啊！”
同时，在她刺出的那根枪周围并列地出现了一排同样的枪，形成一列枪林。枪尖群在疾驰着的她前面急向前延伸，又再度变得密集，形成巨大的一击，连绵不绝，无穷无尽，卷向格玛歌格所在的营帐。
轰！
近千骑士冲锋发起的巨大一击，其强大的攻击力，瞬间令围绕在营帐外的“幻界”崩溃。无数由神秘的文字列构成的自在式从空气中浮现，然后被巨大的枪林击碎，这正是构成盘曲之台的自在法——”
幻界“基础的自在式。
永恒的迷宫被强大的力量打破，接下去遭到破坏的，正是物理上真实存在的营帐。坚韧的羊皮帐篷被锋利的枪刃撕裂，发出了嗤啦嗤啦的声响，十米宽的营帐根本无法面对近千骑士发起的攻击，被幻界重重包围的地方立刻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了玛蒂尔达和威尔艾米娜眼前。
但是，就在玛蒂尔达解除骑士团，将收回来的存在之力全部构筑到自己手上的骑士枪，准备直接对准即将出现的强敌发起绝命的一记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自在法波动，突然从前方传来，令她瞬间凝滞了。
第四十七章 再会的恋人 华丽的舞台
“Grammatica！”
哪怕已经过去了一百年，对于这个万能型自在法发动的波动，玛蒂尔达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是她最为深爱之人所拥有的力量。
随后，在被火焰粉碎的营帐外，一层密密麻麻的菱形晶片再次出现，晶片被无数神秘的文字列组成的自在式联系在一起，将方圆百米笼罩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闭锁空间。
内外的人只能看到那如同镜子一般光滑的镜面，却无法窥视对面的景象。
不会错的，这种自在法，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使用。那就是玛蒂尔达和威尔艾米娜的恋人，已经消失了一百年之久的传诵永歌·卡俄斯。
只是，来不及为重逢的喜悦而感动，出现在激动的马尔达尔和威尔艾米娜眼前的光景，令她们的喜悦顿时变成无法抑制的愤怒。
在正前方，首先进入她们视线的，是由岩石与金属组成的巨人。居然肩膀上扛着一个巨大的圆形舞台，舞台上铺着华丽柔软的皮毛，在皮毛上，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正对着她们跪倒在在哪里，脸埋在柔软的皮袄之中，嘴里发出令人心跳加速的呻吟声。
从玛蒂尔达和威尔艾米娜的位置，只能看到对方露出来的那张可爱高贵的脸庞，还有极限弯曲的背脊。这正是她们此行刺杀的目标——盘曲之台·格玛歌格此时，玛蒂尔达和威尔艾米娜呆滞的原因，不是因为少女那不下于她们的美貌。而是，她们的追寻了一百年的恋人，卡俄斯，正跪在少女的身后，飞速的撞击着她那摇摇欲坠的身体。这个光景，她们也曾经经历过。而正因为经历过，才会令她们如此愤怒。
两人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只属于她们的那根肉棒，正从后面进出着这次刺杀的目标——盘曲之台·格玛歌格的身体里。一百年的担心和内疚，换来的居然是这么一个结果，玛蒂尔达和威尔艾米娜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来回应卡俄斯。
比起因为太过震惊而呆滞的玛蒂尔达和威尔艾米娜，卡俄斯显然要镇静得多。因为在两人到来之前，他就已经感应到了。两女身上的每一个角落，曾经无数次被他的气息所吞噬。哪怕过去了一百年前，这种气息，也仿佛烙印一般，深深的铭刻在她们的身体里，成为她们存在的一部分。
“好久不见了，我心爱的玛蒂尔达，威尔艾米娜！”
从后面打桩似的飞速进出着格玛歌格身体的卡俄斯一边保持着这个冲刺的频率，一边微笑着对玛蒂尔达和威尔艾米娜打了一个招呼。
“卡……卡俄斯！”
还是玛蒂尔达最新清醒过来，阴着脸，叫出了深爱之人的名字。
随即，威尔艾米娜也从震惊中恢复，眼中的喜悦和愤怒一闪即逝，板着那张宛如人偶一般精致美丽的脸庞，用前所未有的冷淡口吻问道。
“你为何会在这里……是也？”
接着，从她头上镶嵌有宝石装饰的带状神器中，传出了比威尔艾米娜还有冷淡的声音。
“负心薄幸！”
这是在红世中被称为“寡言”的红世魔王——梦幻冠带·蒂雅玛特。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被鄙视了的卡俄斯丝毫没有在意蒂雅玛特的话，他一边保持着冲刺的速度，一边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
个性强硬的玛蒂尔达直接打断了卡俄斯接下去可能的长篇大论，冷冷的道。
“那就长话短说！”
“呃！”
被玛蒂尔达的话呛了一下的卡俄斯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这位让自己欲罢不能的女人。
一点都没变啊，玛蒂尔达！
心中小小的发出了一声感慨，卡俄斯维持着和格玛歌格的姿势，一边将一百年前的事情稍微修改了一下，告诉给了玛蒂尔达和威尔艾米娜。
听闻当年卡俄斯居然那么危险，玛蒂尔达和威尔艾米娜也随着他的述说，仿佛回到了当时的情景，眼中的愤怒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卡俄斯的感动。接下去，当然就是卡俄斯利用自己独有的自在式逃生，可是在那个自在式中，无法得到足够的存在之力，就无法恢复。
身为红世之王的格玛歌格，在捡到了那个寄宿着卡俄斯的自在式后，不但没有打卡俄斯的坏主意，还将他保护起来。并且成立“岩楹院”的初衷也是为了收集令卡俄斯复活的存在之力。
听完卡俄斯的讲述，玛蒂尔达和威尔艾米娜望向格玛歌格的眼神变得柔和了起来。也明白了为什么会出现现在这种奇妙的情况。
因为格玛歌格对卡俄斯的复出，足以让卡俄斯以身相许了。
在断断续续的讲述过程中，卡俄斯和格玛歌格已经攀上了极乐的巅峰。享受完美妙的余韵后，两人直接用存在之力构筑了服饰。
卡俄斯换上了一身非常帅气的骑士服，蓝色的紧身服和外套看上去很是潇洒。而格玛歌格则是一身哥德萝莉式衣服，暗红色的衣服配合蕾丝花边，将她的身体勾勒得完美无瑕。再配上她那张冷酷骄傲的脸庞，和冰冷傲慢的气质，令她看起来就好像是宫廷手制的陶瓷人偶，精致无比，却也不带一丝生命的气息。
此时两人站在那个圆形舞台上，看起来就像是即将参加盛宴的高贵公主和忠心的骑士。
“听到了吗？卡俄斯已经是吾的人了，你们两个家伙，该上哪就去哪，别在这里呆着！碍眼！”
格玛歌格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站在圆形的舞台上，傲慢的俯视着下方的玛蒂尔达和威尔艾米娜，用非常清脆悦耳，但是却异常冷酷的声音说道。那种语气和口吻，令玛蒂尔达和威尔艾米娜刚刚对她的好感顿时烟消云散。
虽然救了卡俄斯，她们是很感激。可是，这种性格，还有这种语气，真是太讨厌了。
“小鬼，大话别说得太满了！卡俄斯本来就是我的敌人，身为火雾战士，我们的使命就是消灭像你们这样肆意妄为的吞食人类的魔王，让我们走，乖乖的束手就缚！”
玛蒂尔达将散去的骑士枪重新召唤出来，双手握紧对准了前方的格玛歌格和卡俄斯。和恋人重逢的喜悦和激动在一连串的打击中消失后，对于战斗的渴望重新占据了玛蒂尔达的胸口。
听到她的话，威尔艾米娜也醒悟过来，差点都忘记了，她们此行的目标，可是刺杀“岩楹院”的首领盘曲之台·格玛歌格。
战友们正在后面等候着她们的消息，这里已经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我们正是为了刺杀你而来是也！”
威尔艾米娜摆出了攻击的姿态，白色的缎带从她身后飞出，带着螺旋急速飞舞，其表面的自在式也开始闪闪发光，挥发出樱色的火粉。
“任务为重！”
蒂雅玛特也用一贯冷淡的声音补充道。
“呵呵呵……哈哈哈……”
听到两位刺客的话后，格玛歌格的手背凑在嘴唇边，发出了非常傲慢的笑声。
“就凭你们，就想对抗两个巅峰的红世之王吗？有意思，但是，你们可以做到吗？打倒如此华丽，如此伟大，如此高贵，如此美丽的吾！”
“呵呵！”
卡俄斯一脸不忍的拍了拍脑袋，看着对面额头冒出一顿黑线的玛蒂尔达和威尔艾米娜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眼神。
（这个女人就是这种性格，多包涵一下，只是一个被宠坏了的稚嫩小鬼而已！
（理解，也真亏你可以和这个小鬼相处一百年！
（辛苦了是也！
玛蒂尔达和威尔艾米娜也分别对卡俄斯点点头，用眼神回答。
丝毫不知道眼前的玛蒂尔达和威尔艾米娜正当着自己的面和身后的男人用眼神交流的格玛歌格，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预谋刺杀自己的两女，发出了战争的宣告。
“来吧，吾要让你们知道，敢和吾抢卡俄斯，是一件多么严重的错误！舞台！””随着格玛歌格的冷笑，无数文字列构成的自在式从她的手指发出，圆形的自在式在半空中迅速扩大，将玛蒂尔达和威尔艾米娜包围了起来。
随后，无数旋转的圆形舞台从地面浮现，周围百米的闭锁空间，也被一个无边无尽的蓝色空间取代，仿佛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般。
这正是格玛歌格红世真名的来由——幻界·盘曲之台。
在优雅动听的舞曲中，旋转的圆形舞台形成了一个个盘旋的移动走廊，就像是一个摇曳的巨型歌剧院一般。无数的舞者出现在圆形舞台上，带着强烈的杀机，一边跳舞，一边朝着玛蒂尔达和威尔艾米娜靠近。
“卡俄斯，你不要插手，吾要亲手解决掉这两个道具！”
说完这句话，小公主格玛歌格在巨人托起的舞台上，跳起了华丽的华尔兹。
第四十八章 吞噬都市 四面楚歌
十六世纪初，神学家马丁·路德坚决抗议罗马天主教会，发动了一场宗教改革运动；这个运动将会为整个欧洲文明的支柱——基督教带来惊人的变革。
不过，在变革到来的数年之前，或者说是异变的数年之前。一场暗中由非人之物操控的大战，却在整个欧洲诸侯之间打响了。
爆发大战的地点，是神圣罗马帝国境内，矗立在一座宽敞平原上的都市——奥斯特罗德。
此时，欧洲的诸侯，教会与骑士的领地星罗棋布的神圣罗马帝国的一角，在横断欧洲的中央高地与德意志南部平原的交界处，正在进行着一场大战。
曾亲身战斗的人，只是听说的人纷纷称之为大战，但却决没有出现在人类史书中的，这场火雾战士和红世之徒之间被隐藏的第二场正式的战斗。
他们，是拥有非人力量的常者。
横行于这个世界，具有自由地将万物事象扭曲的力量的异界来访者，与意在阻止他们所掀起的滔天巨浪的异能者之间，激烈至极的冲突。
两大阵营之间超越人类认知的战斗即使暴露在人们的眼前，也只是被认为是现实的事物，使人们感到困惑，那场战斗，也就在这样的时代，这样的世界中……
深夜里，异变骤生。
压倒万千士兵的呐喊声如巨浪一般。七色的幽火四处飞舞，与幻觉相比显得过于真实，简直像是要烙印在人们的眼底。
仿佛是地震与雪崩一起到来的轰鸣使大地动摇。
从地平线的另一端传来的异动，正是这场本不存在的战斗的证明。
身处战场东西的两大都市－北豪森和戈斯拉尔中的人们对这场战事完全一无所知。领主的布告，战事的骚乱，旅人带来的不稳的消息，这一切都没有。尽管一切秩序井然，但光和声音所构成的异象确实存在。当时的人们并不是将其只是当作自然的现象，而认为是某种现实中的前兆或是某种警告。
中世纪后期，人们的现实是庞大的。充满了虚构与不能理解的元素，是无法认知的巨大所在。
同时，这也体现出人们所拥有的狭隘知识的另一面，人们将生活最低限度的知识用经验，传闻，意见等等进行补充修改，终于接受了现在这个不可思议的现实，是一部分人拼命想提高生活着的实感的这个时代。
所谓补完的工具，能够解释生的异象的借口，就是“神话”自己所无法估量的事物，只要对照“神”这个明确的路标，就能暂时得到一种错觉，或者可以说，让自己接受，从而停止思考。因此两市的居民都把怪现象的解释为具有某种意义的征兆，归结为神的侍者－司教和闻风而来的众多修道士的任务，而自己只是当作见闻似的东西，听听就算了。
从根本上来说，这种现实的传说很快就会无人问津，随风而去。当时的罗马皇帝尤利乌斯二世颁布了布告。
“禁止谈论与记录产生的异象！”
市民们也就服从了法令，对此绝口不谈。这条缄口令几乎没有一个人打破，它能够这样彻底执行的理由很简单。当时的人们无论贫富贵贱都对那场不祥的战争抱有特别的恐惧感。北豪森和戈斯拉尔之间，从南德意志山脉眺望，像草原一般辽阔平整的平原，坐落着一座巨大的都市。
都市名为“奥斯特罗德”是一座拥有超过十万人的大都市。也许对于亚洲的中国而言，十万人只能算是一座中型城市，可是对于此时的欧洲，这已经算是一座相当繁华的城市了。
但是，此刻这座容纳超过十万人的城市，正在遭到非人之物的吞食。就像人类肆意的屠杀牛羊猪马，将它们的肉制作成各种食物一样。此时奥斯特罗德城市里的人类，也变成了某位“魔王”的食物。对于他们而言，即将降临到自己身上的命运，正是“神”对于世人的惩罚。
不过事实上当然不是这样，所谓的“神罚”只是红世使徒组织——葬式之钟的伟大首领，棺柩裁缝师·迪丝使用的自在法——吞噬都市。
在固定地点大量吞食人类后制造大量火炬，并在火炬身上制作名为“钥匙丝线”的机关。用此机关在一瞬间将火炬全部分解为存在之力，这股庞大的存在之力将会如滚雪球一样，把所有使徒可食与不可食的东西都转化为可食用的力量，但同时也会造成严重的世界扭曲，能够迫使曾经的人类迪丝做出这样的行动，除了她此身已经身为魔王，并且甘愿为了那个伟大的“梦想”而付出一切之外，也和现在正在进行的“君王游戏”有关。
游戏开始，将有更多无辜的人死在这场由红世使徒操控的战争之中。作为“葬式之钟”支持德意志的代价，这座都市被国王单做报酬，送给了迪丝。也许这个借口看上去很虚伪，但是人类本身就是一种虚伪的生物，所以迪丝接受了这个条件。
葬式之钟是和其他使徒组织完全不同的军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使徒”中的异类。
原因是“红世之徒”本来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才来到这边的世界，本质上来说是一种利己的存在。他们的行动自然也是基于实现种种欲望。与讨伐者火雾战士之间的战斗对于他们完全是多余，可以说只是能避则避的灾难。但同时，他们也拥有与人类几乎相同的心理，正因为拥有比他人强大的力量，才会强烈地追求自身欲望的满足。换言之，说到底也只是和人类一样，自身能够感受到，爱情，友情，恩义……爱人被夺走会悲伤，朋友被打会愤怒，恩情会用行动来偿还，他们与人类一样也拥有这样的思想，而且比人类的虚伪还要坦率。
正因为如此，红世之徒战斗的理由完全可能不出于自身的欲望和利害，而在以战斗为目的的“徒”中，“葬式之钟”正是最为强硬的组织。虽然首领非常温柔，但是一旦得到战斗的机会，这只军团会以最高昂的士气来进行作战。
和第一次为了显现而施展了“吞噬都市”这个自在法的情况不同，这一次是迪丝第二次使用这个恐怖的自在法。
吞噬都市造成的巨大的扭曲，被散布到了世界各地，察觉到庞大扭曲产生的火雾战士，必定会蜂拥而至，阻止迪丝的“暴举”所以，在这之前，“葬式之钟”就需要抵抗源源不绝的火雾战士的袭击，以支持到首领完成“吞噬都市”原本按照计划，以“岩楹院”为首的北方六大使徒主力军团将会作为援军抵达，和“葬式之钟”合围。这股庞大的力量，足以支持到迪丝完成“吞噬都市”可是，直到这个特殊且规模庞大的自在法发动的前一刻，“岩楹院”等六大军团都没有抵达，反而传来了盘曲之台·格玛歌格受到刺客偷袭的消息。虽然格玛歌格最后利用幻术逃过一劫，可是失去了强力首领的北方六军团已经分崩离析。这也和格玛歌格一直使用“恐怖”统帅有关，没有了她这位“暴君”的统领，这只军团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
畏惧虽然可以让人舍生忘死，但是一旦畏惧本身消失，情况却会完全颠倒过来。就如同秦始皇在世的时候，天下虽然暗潮涌动，可却无一人站出来作乱，而随着他的死去，各种牛鬼蛇神都跳出来了。
因此，失去了援军的“葬式之钟”只能凭借自己的力量，独立对抗来自世界各地，汇聚在一起的火雾战士兵团。
简直是四面楚歌！
不仅是火雾战士兵团，就连和“葬式之钟”敌对的魔王和使徒组织，也趁着这个机会开始了逆袭。因为“葬式之钟”也是“君王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