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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我们要抓住任何机会扬名立万,谁知道那个家伙会在什么时候对我们下手?对了,晚上我们要早点离开这里才行,那老头不是说让我们晚上到那个地方见他吗?”
“这个我知道。”
两人正在说话的时候,大堂内传来颇为响亮的激辩声。何越跟梁津不禁转头望去,只见一群人围在一起,虽然这些人围成一团,但是说话的人似乎只有两个。二人心生疑窦朝人群过去。
人群最中间正在辩论的是两个年轻人,一个身穿华丽的文士服,虽然一副富家子弟的样子,但是他的身上流露出一种狂傲不羁的气质,颇有点后世那些哈韩份子。另外一个年轻人则是穿着一身劲装,腰挂佩剑,两手交叉抱在胸前,脸色沉凝,颇有气度。
何越朝梁津问道:“他们两个是谁?怎么在这个时候吵起来了?”
梁津摇摇头。
“他们哦,一个是王家的王宜风,另外一个是桓家的桓效,他们也不是在吵架,而是在讨论玄学。”
“玄学?”何越一脸的呆滞,虽然他不是很了解玄学,但是做为一个来自知识远播无限流通的世界的人,何越自然听说过这个词。
所谓的玄学就是以《老子》、《庄子》和《周易》三本书为基础发展出来的一种哲学体系,在后世很受人关注,尤其是贵无论更是引人注目,很被人推崇。
魏晋时期正是玄学兴盛时期,这个何越知道,但是他不解的是今晚是何府的晚宴,八家士族齐聚一堂应该是尽量表现自己的时候。可是令他诧异的是这两个人居然用这样的办法来吸引别人的眼球。
在自己熟悉的那个世界里,于公众场合讨论这种问题是非常值得商榷的事情,很容易被人误解为没有上进心。就算是要讨论也应该跟一些说得来的人在小***里讨论这些人生议题。
王宜风见身边的人越来越多,背负双手,微微扬起自己的头颅,十分高傲地道:“万物俱生于无,故无为本,有为末,无为体,有为用,治国之道应崇本息末,效法自然。如汉初之时,休养生息,与民便利,则国力自强。”
“哼,此言不过为无知者拾人牙慧之说。”桓效冷哼了一声道:“万物非生于无,万物变化错综复杂,虽受外物影响,然则各依其性,总有迹可循。万物自生而非生于无。若治国之道崇尚自然,以无为为君,以无言为教,必然礼乐败坏而纲常崩溃。国无名教而人不知善恶,国无赏罚而民不识进退。善无赏则无以劝善,恶不罚则无以惩恶。善者隐匿不出,恶者肆无忌惮,国将不国,何来国富民强?”
“六经为太阳,不学为长夜,不以六经以为准,不以周孔为关键,越名教、除礼法,恢复人之自然性情。上善如水,我王家虽不掌朝政大权,而家族兴旺岂是名教所致?”王宜风两眼望天,神情倨傲。
虽然王宜风的样子让何越看着就不爽,不过他还是挺认可王宜风的话,越名教、除礼法,不让人以宗教学术为幌子集权于一身对他人任意剥削压迫。他十分诧异,在这样的封建时代,以儒家为根本的时期,居然还有一种对抗儒教,类似西方自由论的学说。这让他对这个神情倨傲的富家子弟不禁刮目相看。
“哼,家国处于危难之间,尚且崇尚自然,不思积极进取。终日饮酒于青楼楚馆,与娼妓为伍,以虚无为论调,座谈高雅,却不想北方已沦落于胡人之手,挽族人于嗷嗷,救百姓于涂炭。与家国有何益?”
桓效的话让何越目瞪口呆,他实在想不到两人的激辩居然会说到了国家的高度,而且这个桓效的话虽然有些强词夺理,不合辩论的议题,但是他的好处毋庸置疑。
历史也证明过,自由虽然可以让个人得到一定的权力,但是却会将一大群人变成散沙一盘,无论做什么大事都要经过反复论证,即使是明知有益的事情也有迁延时日说服大多数人,其效率可想而知。就一个国家来说,那样的高雅论调确实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王宜风和桓效继续争辩着,他们的争辩也让何越结结实实地见识了一番大族豪门之间的辩论,这种纯粹是语言上的争论让他感觉大族豪门虽然如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大多数人的身上,但是他们培养出来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确实有一般人所不能具备的涵养。
听了一阵之后,梁津拉着何越离开了人群。何越朝梁津问道:“怎么了?难道你不觉得他们的辩论非常精彩吗?虽然是学术上的辩论但是却是相关政治跟国家……”
梁津摇头苦笑道:“虽然我跟贵族门阀接触不多,但是这样的陈腔滥调已经都听得厌烦了。而且他们的辩论跟国家前途毫无关系。”
“怎么说?”
“他们只是在努力地展现自己家族的核心思想,虽然跟政治有关,但是却跟底层的百姓一点关系都没有。王家崇山虚无,好清谈,常携名妓共游山水,风花雪月之事自然拿手在行。为了在百姓中扩大影响力,当然要拿出清流之品,高贵之象,说白了还是要扩张地盘。什么虚无之道根本就是骗人的东西,平民百姓要个两餐一宿尚且不能,哪有空管他虚无不虚无。”
“原来如此。”何越恍然大悟,接着问道:“那桓家又是为什么?看来他们也不是真的想要驱逐胡虏。”
梁津哑然失笑道:“这不是废话吗?要他们驱逐胡虏恐怕要几百年后,桓家自上代家主桓温起便掌握国家大权,他们之所以崇仰名教不过是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找工具罢了。他们桓家人虽然口口声声北方北方,北方不过是他们夺权的借口。桓温三次北伐真正的目的并不是驱逐胡虏,而是为了集中军权,若不是当年有谢安反对,桓温早就篡位登基了。家国……呵呵,在他们这些豪门贵族的心中,家族的利益才是第一位的,所以才称家国。”
“那他们现在……”
“向其他家族的人炫耀自己家族的核心思想,王家是崇尚虚无的领头羊,虽然不掌政权,但是地方势力非常强大,桓家是推崇儒教的主力军,一心想扩大家族的势力,现任家主桓玄更是想完成他父亲的遗愿。所以才搬出礼乐来。”
梁津这番话点醒了犹如梦中的何越,让他清楚地认识到什么治国之道都是虚假的,也没有哪种好或者不好,关键是哪种更加实用。这些世家门阀正利用这种学术来获取更大的家族利益。
第九章 八家士族
何府大宅内的钟声响起,众多侍女从左右两侧副楼来到大堂中,她们将一盘盘的食物菜肴放在长桌上。光是看着这些花枝招展的侍女在指挥下轻步慢摇地走来走去,何越就感觉不虚此行,这种不常见的奢华让他充分了解到这些贵族们的名流生活。
菜肴齐备之后,何英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进入大堂,入席的时间已到,众多家人招呼大堂内的来宾前往自己的席位。何越跟梁津有幸在大堂中占有一席之地,不过是最靠边的角落里。
正如梁津先前所预料的那样,整个大堂中出席的人全都是来自八个世家的人,这从他们身上的家族徽章就可以看出来。
坐在大堂中间空地右侧的四个家族分别是王郗桓周,左边的家族是谢庾顾何。所有的座位都被坐满了人,这些来人中大部分都是年轻人,而且他们都带着兵器,很明显今晚是这些年轻人的舞台。
何越坐在最后排,不住地用眼睛打量着各个家族的来宾,令他诧异的是在这些人中他居然还有认识的,那就是坐在王家最上首位置上的何雁。
看着何雁坐在王家的席位上,何越心里恍然大悟,难怪这个大小姐在何府中这么有地位,原来她是王家的媳妇,而且可以看出即使在王家,何雁也是很有身份地位,否则的话首席位置也轮不到她来坐。
坐在她下面的是一个蓄着长须的中年人,一双眼睛透着精明,是个典型的智谋之士。
大堂中的人除了何英跟几个少数智谋类的中年人之外,其余的人年纪都比较轻,大多是八个家族的后起之秀。最引起何越注意的是坐在右边最下面一排的周家。这些来自巴蜀周家的子弟每个人都是身着劲装,而且他们的身上完全找不到其他家族应有的那种奢华气质,但是跟其他家族的子弟相比,他们明显更加强壮悍勇。
何越的目光不住朝周家飘去,梁津压低声音道:“他们就是义兴周家,是个武力强宗,在巴蜀非常有势力,如果没有他们周家点头,谁都别想在巴蜀站住脚跟。”
“看上去他们比其他家族的人更粗犷。”
“是啊,巴蜀之地民风彪悍,胡人聚族而居,人口众多,经常会跟汉人发生矛盾,纠纷一旦扩大就会形成族群之争,周家如果不是个武力强宗也不可能在巴蜀立足数十年。而且巴蜀之地易守难攻,虽然说是胡汉交杂之地,但是山高皇帝远,因此周家对巴蜀的控制远在其他家族之上,这是其他家族所不能做到的。”
何越点点头,接着低声道:“我到现在依然不清楚各个家族的势力分布,你要是知道的话就跟我说说。”
“坐在对面最上首的是王家,何大小姐就是王家的媳妇,王家的势力主要在会稽沿海一带,他们家族经营着最赚钱的盐业。从永嘉南渡,王导为相至今百余年,富贵是不用说了。不过王家崇尚无为,不掌朝权,子弟多为文人,嬉游不节无度,结交者多为玄道之人,予人萎靡不振之感,然而声望却无人可及。”
梁津的话让何越不住点头,这话说得十分中肯,只看今晚出席的王家子弟就知道,十二个人有七个是文士,虽然显得狂傲不羁,但是各个都有酒色过度的倾向。
“在王家下首的是高平郗氏,高平郗氏一族世代都是幕僚出身,虽然官职不高,但是权力巨大,他们家族逐渐在江州浔阳郡一带发展起来,成为地方大族。至桓温掌权之时,建康郗府更是门庭若市,桓温府中人常说:‘髯参军,短主簿,能令公喜,能令公怒’其中的髯参军就是指郗超,其权势之大可见一斑。”
对于高平郗氏,何越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但是如果这个家族世代都是幕僚出身,那就非同小可。一般来说能够做幕僚的都是熟知纵横阖捭、权谋之术,要是他们世代如此,那就更加深不可测。
“第三排的就是桓家,势力主要在南郡一带,刚刚那个高谈阔论的桓效正是如今桓家家主桓玄的堂弟,桓家在桓温之时势力曾经攀上巅峰。如果不是谢安在扯桓温的后腿,桓温可能已经篡位登基,只是他对谢安极为忌惮,所以至死都没有能够完全心愿。桓温死后家族势力消退,其他家族趁机落井下石,如今桓家已经辉煌不再,想要再崛起那是难上加难。”
虽然何越不是很了解东晋的历史,但是一些特别重大的事件还是有些眉目的。梁津说桓家想要再崛起那是难上加难,但是据何越所知桓家就在不久之后又重新崛起,桓温之子桓玄也就是目前的桓家家主,以后不仅统领九州军事,而且还真的完成了桓温的遗愿登基称帝,不过他做皇帝的时间极短前后不到两年就被刘裕给收拾了,史上称“桓楚”的政权就是这个桓玄的杰作。
所以现在说桓家势力消退那根本就是道听途说的事情,如果真的势力消退桓玄凭什么称帝,最有可能的是桓玄故意隐藏了势力,让各大家族掉以轻心。
虽然心里明知道桓家势力可能强大到惊世骇俗的地步,但是这些话何越根本没有办法跟梁津说出来。
沉吟了一会之后,问道:“那么谢家呢?”
对于谢家,何越一直抱着一种不同于其他家族的心态,正是在这样的心态下,他才会在朔方答应了谢家族人的要求,千里迢迢地来到江东给谢家捎口信。虽然现在依然还没有实现自己的承诺,但是他会尽快把这个不知所云的口信捎给谢家的家主谢元。
“谢家在百年前依然只是一个普通家族,然而他们家族的族人无不以家族为第一位,不仅如此,谢家很少有坐议清谈之人。自从永嘉南渡之后,家族中人才辈出,不管是文士还是武者都出类拔萃,谢家族人世代为官者比比皆是。至谢安出,其胸襟涵养,气度风采更是无人可及,又有其侄谢玄豪雄盖世,淝水之战让谢家成为天下瞩目的焦点,无论南北汉人在淝水之捷报后无不欢呼雀跃。谢家声名之响亮一时无两。之后随着谢安隐退过世,谢玄也寿终正寝,谢家的声势才慢慢退去。
然而自从永嘉南渡之后,谢家就已经在广陵建康东海等地经营百余年,根基深厚,而且家族中人一直兢兢业业,如履薄冰,不似王家子弟倨傲骄狂,因此为官者不绝。
虽然在名声上谢家总是附骥于王家之后,但是在实力上谢家远远强于王家,比王家更有做为。而且谢家根基所在广陵、建康、东海之地都是京都要地,不是其他家族所能相比的。”
听着一向来自视甚高的梁津能够说出这么一番话,可见在士人心中谢家拥有怎样崇高的地位。就是连何越这个从后世穿越来的人都答应那种麻烦的捎口信,就可以想见谢家的声誉和口碑。
“至于颍川庾氏和谢家一样,都是齐文武之家,家族主要势力在竟陵江夏一带。此地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北上南下必争之所,颍川庾氏占据竟陵已久,而且世代为官,谁都难以撼动他在竟陵的根基。虽然名声不显,但是实力却是不可小觑。只因为庾氏和谢家一样半文半武,而且又屈居谢家之下,因此才不为人所致。然而桓温执政之前,替代王导执掌政权者便是他们庾氏,庾亮、庾冰、庾翼三兄弟内外呼应,权力尽在三人之手,只是庾翼死后颍川庾氏后继无人才被桓温夺取了朝权。”
听着梁津说完庾氏之后,何越对于东晋永嘉南渡之后的朝廷状况有了大致的了解。这八家士族中除了高平郗氏,南阳顾家,庐江何家和义兴周家之外,其他四家都掌握过执政大权。
首着先鞭者就是琅琊王氏,接着便是颍川庾氏,再然后是谯郡桓氏,最后是陈郡谢氏。而没有掌握过执政权中的四家又以高平郗氏最有势力,因为他家世代为人幕僚,可以说是狐假虎威,这也正是他们家族过人之处。
听梁津将六家事情一一说明,何越才知道这些世家之所以会变得如此巨大并非一日之寒,而是他们的族人经过上百年经营之后才会有今日的面貌。正是他们经营多年,因此即使走向没落也不可能一下子被瓦解,这就是所谓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原因。
“那最后一家呢?应该是南阳顾家,他们又有怎么样的特点?”何越朝梁津问道。
“说起南阳顾家,我一直不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南阳顾家和琅琊王氏一样都是文人士族而不是周家那样的武力强宗。”
何越不解地问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既然琅琊王氏能够生存下去,他南阳顾氏为什么就不能壮大起来?”
“可是南阳顾氏的家族所在地就是在南阳。”
“南阳?这……”何越瞪直了眼睛,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第十章 何府晚宴
南阳是晋国最北方的土地,与后秦接壤,是一线军事重镇。可是在这样的重镇中居然是一个文人士族掌权,这让何越愕然不已,如果说是一个类似于周家的武力强宗那倒罢了,可是顾家居然在那样的地方保持自己的势力,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那么南阳顾家到底用了怎么样的手段?”何越不解地朝梁津问道。
“我也不知道,所以一直都很纳闷。”
“呃……”
何越还没有说话,大堂内的宾客已经全部都坐入自己的席位,安静地等待着何英发言。何越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说悄悄话的时间,停止了交谈,正襟危坐。
何英从自己的席位上站起来,一脸红光。秋分大典历来是何家的大事,每次都会给何家带来新的人才,而且现在秋分大典越来越隆重,俨然成为各世家年轻子弟展现自己的舞台,这让何英欣喜不已。
自从永嘉南渡之后,各世家轮流交替执掌朝政大权王庾桓谢因此变得根深蒂固不可动摇。庐江何家虽然也是一方豪门但是跟这些大世家相比显然低了一等,所以何家族人无时不想有天纵奇才之人出现,好让何家也能够风光数十年。
何英正是抱着这样的愿望,因此看到各家族的年轻人都聚集一堂,心里有说不出的得意。再过十年这些年轻人就是各家族的中流砥柱,如果现在跟他们结下深厚交情,那么十年之后何家就算不能执掌大权也能够像高平郗氏一样长盛不衰。而这些年何家的不断崛起正是以前秋分大典带来的好处。对此何英比任何一个人更加清楚。
何英先是说了一番“多谢各位捧场”之类的场面话,接着又滔滔不绝地说了一通何家如何如何友好和睦之类的废话,再鼓励了一番晚上可能要下场的年轻人,之后才将主持晚宴的工作交给了一个风度翩翩口才绝佳的男人。
豪门大族的晚宴历来都是先出一场大型的歌舞,在主持晚宴的男人的吆喝下,数十名美貌舞姬莺飞燕摆地飘入场中,接着翩翩起舞。
这些舞姬青春年少而且身材绝佳,除了这些实质的东西之外,她们都穿着一些非常暴露的衣服,这样的包装丝毫不亚于后世的热舞,将女性的美丽很直接地暴露出来。
美丽的脸蛋加上绝佳身材再有极具诱惑性的舞姿,数十个舞姬让大堂中年轻人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很明显这些舞姬都是何府训练出来的,只要是有本事就能够一亲芳泽,这么直接的天性诱惑让何越不禁为何英的手段为之叫好。
场中的舞姬做出来的动作越来越大胆,而且还有类似脱衣服的场面上演挑逗地年轻男人们面红耳赤,眼中凶光毕露。在何越的眼中,她们完全成了一群专门勾引男人的妖精。
然而就在何越以为最高潮的全裸要出现的时候,这群舞姬居然在音乐声中一个个如穿花蝴蝶一样翩然而去,只给人留下想看又看不到的骚痒感觉。
“怎么样?梁津,你觉得如何?”何越轻轻推了一把如在梦中的梁津朝他问道。
“什么如何?”
“我是说这些舞姬。”
梁津脸上露出个苦涩的笑容道:“这个啊。她们不过是一些国破家亡的幸存者而已,何家收养她们,她们当然要为何家付出一些东西。这是无可避免的事情,或者用各取所需来形容更加恰当。”
看着梁津脸上的表情,何越默然不言,刚刚心里那阵子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