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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恐世界-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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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总是变换如梭,让人猝不及防,也让人无奈。
郝任忽然有些明悟,生与死之间,这种明悟是最珍贵的,也是最真实的。世界上其实没有什么东西比生与死更加真实的了,它决定你的开始,也决定你的结束。
一种自在的气势在他身上流露,他的境界忽然提高了很大的一层,即便他现在受了很严重的伤势,但是仍然无法阻挡这种境界的提升。
心外无物,万物不过是意念的集合,你看它活着,它便活着,你看它死,它便死。
所谓真实自在,其实大抵就是这样子。
他抬起头,看着那纷乱的战场,心如静水。所谓修行,便是修心意,一言一行皆出自本心,不阻碍念头通达,这便是修行。
他忽然发现,其实修武修道其实是一回事,力量只是外物,真正修的不过是自己这一颗心。
他的手掌向外伸了伸,手指不出意料的穿了出去,樊笼再也无法困住他。
他可以穿过樊笼,是因为他认为他可以穿过樊笼,所以他就穿过樊笼。
这是他的主观念头,其实客观的事情是琉璃仙变得虚弱了,而他稍微强了那么一点,所以他才能穿过。
虽然心意通畅可以令他强大,但还是取决于自身的力量。
法术法术,法与术合为一体,才是世间大道,缺一不可。
清儿用柔荑抚着琉璃仙的伤口,指尖有着白色的晶莹光芒流转,那是琉璃圣光流动的征兆。她在用自己微博的力量来挽救自己师父的性命,可是无用。
琉璃仙是被万晓通用特殊材质的戒尺伤到的,哪怕以琉璃仙自身的冰霜之气也无法将伤口冰封住,更不要说她那已经丢了圣丹的琉璃圣光了。
琉璃仙伤势很重,嘴唇已经发白,但即便如此,她身上还是流露着令人神服的气质。那是属于大宗师的气质,哪怕是一个受了重伤的大宗师,这种气质也是无法抹出的。
她嘴唇微张,靠着破墙,慢慢站起身子,她眼睛汇聚在郝任的身上,用很微弱,但对方恰巧能够听得到的语气,道:“过来!”
郝任和她对视,在原地驻足。
心境提升之后,他已经不知不觉当中可以直视琉璃仙,丝毫不畏惧对方身上流露出来的气势。两人四眼相对,似是含情脉脉,其实却是按照交手。
郝任收手了,因为他发现对方真的没有恶意,而后走到对方的身前,看着对方清冷而又绝美的面容,道:“前辈?”
琉璃仙没有说话,只是“嗯”了一声,似是赞许。
她抬起自己的手指,指尖有着乳白色的光芒在打转。她两指忽然并拢,以极快的速度点在了郝任身上,而后就像是情人抚摸一样,温柔而又快速地移动。
晶莹的白光随着她的手指而移动,如春风细雨,快速窜入郝任的身体里面,修复他的伤口。
他感到自己的皮肉在蠕动,细胞以极快的速度在生长着。
修武修身,练武之人最重要的便是身体,一旦身子垮了,哪怕武功已经到了出神造化的境界,也是无用。
琉璃圣光虽然不能修复琉璃仙自己的伤势,却可以修复他的伤势。仿佛有小虫在身体里面走动,他感到身体一阵阵的酥麻,但同时也有些欣喜。
伤好便喜,伤痛便痛,将自己本心挥洒到淋漓尽致,就便是修心的真意。
他已经渐渐明白了门道,只需要假以时间,便自然会达到大成。
琉璃圣光引导着天空当中的元气进入他的身体,那些元气就像水滴,慢慢汇聚成河,将他这个已经干枯的池塘渐渐填充。
琉璃仙将手指从他的身体上离开,双指捏成一道法印,微微调息。
片刻之后,她张开眼眸,靓丽容颜看着郝任片刻,而后徐徐说道:“带着清儿离开这里,往东走,那里就是琉璃宫的地界。她认得路,让她带着你进去。琉璃宫虽然简陋,但也有数代掌门布下的奇门大阵,骑兵进去就无法出来,你带着她可以躲进去,等到战乱之后,再出来。”
清儿听到这话,呆了呆,问道:“那师父你呢?”
琉璃仙道:“不用管我,就凭对方这点微末小技,还伤不到我。”
她身上衣衫的颜色在这一瞬间开始变换,白色开始占据主导,如同幽蛇一样从衣角蔓延到全身。白色白的有些发蓝,仿佛寒冰,将她身上全部覆盖,在阳光斜照之下,无比傲然动人。
好一个绝美丽人!
郝任心中微微赞美,不得不说琉璃仙的气质真是绝佳,让人看到了就想上。
的确是看了就想上,这是他心中最真实的写照。
不知道为何,开始修心之后,他哪怕表面衣服平静,但内心却是不加以任何的掩饰,不用任何的东西来约束自己,修心修的便是快意盎然。
他爱简水柔,他喜欢夕夜,他想上琉璃仙,这都是最真实的想法,似乎看起来有冲突,但其实真的没有任何冲突。
因为诸般想法皆是念头,一举一动,皆随他心意,他所有的情感都是源于最深处的内心,所以真挚,即便是真挚的有些可怕。
待到身上全部的衣服换成白色之后,琉璃仙忽然站起来了身子,眼眸凝望着对面。
大宗师之间的战斗一旦开始,除非用大宗师的血来践踏,否则便不会停止。
这也意味着,这场战斗必须有大宗师死亡。
琉璃仙手掌一翻,柔荑之上多了一把青色的长剑,她握着剑站在混乱的战场当中,傲然而立。
清风吹来,吹散她耳稍的发丝,乱了她额头前的刘海,却显得更加的动人。
清风再次吹拂的时候,她的身影忽然消失不见,仿佛凭空消失一样。
天地间忽然变了颜色,雷霆炸响,人心惶惶。地面上忽然颤抖起来,有些龟裂,碎石开始飘了起来,化作了时间最为强大的暗器,如暴雨梨花四散而开,正在冲锋的骑兵忽然全部倒了下来,咽喉全部被碎石击碎。
骑兵停下了的脚步,惊骇地看着再次出现的白衣女子。
琉璃仙抬头,眼眸当中散发着最为冰冷的气息,她身子再次随风而动,化作一道白光,如长虹贯日,向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杀了出去。
噗噗噗的闷响声不断响起,一刹那间便有数百人的鞑子再次从战马上坠落而下,摔成了肉泥。
他们的咽喉全部被割破了。
琉璃仙身影再次出现,青色长剑上有着淡淡的血液,她用手指在剑身上弹了弹,剑身发出一声清鸣,而上面的血液则全部被蒸发。
一剑之下百余人直接死亡,这就是大宗师的威力,所以用军队可以围攻小逍遥镜的烟尘,但却围攻不了大宗师,因为他们太强了。
见到琉璃仙再次恢复战斗力,正在奋战的武林人士人人欣喜若狂,士气顿时高涨到了极点,卖力地握着手中的兵器开始厮杀。
郝任瞧了瞧地面上的那些死尸,眼眸微凝,这个时候他忽然明悟了,刚才琉璃仙恐怕并没有想要杀死自己,否则的话光是凭借着这番速度,恐怕万晓通还没有偷袭,自己已经躺在地上变成了一具死尸。
战场再次骚乱起来,鞑子的军队被琉璃仙一剑斩掉了百人,却又有更多的人从外面涌了进来,握着骑枪冲杀而来。
野草吹不尽,春风吹又生,这就是军队围攻小逍遥镜武者的战略。
郝任站在原地驻足,将目光看向了露台之上,见到夕夜还平安无事坐在那处,嘴角有着一抹甜意的笑容,他的心放了下来。
他的脚尖在地面上一踩,身子如同雨燕飞起,直接飞上了露台,一伸手将夕夜抱了下来。
拥雪山庄此时已经没有了一处祥和之地,他不会将夕夜继续放在这里。
清儿见他哪怕在最危急的时刻,都不忘怀中少女的安危,有种有些高兴,也有些酸酸的。
她为自己没有认错郝任的品行而高兴,但却为对方不是为自己而做而心中泛酸。
世间一切事情都是矛盾的,矛与盾是所以一切事情推动的原动力。
郝任若不是这样做,她从心底会有鄙视,有失望;可当对方真的做了,她心中却多了一丝心碎。

第159章 微乱
“我来吧,你护着我们两人就好了。”她将自己心底的愁绪掩藏在最深处,而后展颜一笑,对着郝任说道。
在郝任怔住的那一刹那,她将夕夜揽了过来,而后背在自己背上,自己则是跟在郝任的后面,被他掩护着,向着外面走去。
郝任握着渊红,一点一点向着外面移动,所有靠近他的鞑子全部死在他的渊红之下。
渊红沾染了鲜血,变得更加的妖艳。
大宗师开始交战了,打的难舍难分,天崩地碎,能量如同悬浮的幽灵一样相互碰击在一起,散发出浩瀚的波浪,席卷整个山庄。
战场无比的混乱,没有人会在意他们两人。
他带着清儿以及夕夜来到了他们之前来到过的那处甬道,他将她们两个人送了进去,而后对着清儿说道:“你在这里好好呆着,我要翻身回去。”
清儿愣了愣,而后明白了,沉默了下来。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从战场上逃离是一件无比可耻的事情,她能够明白,如果郝任真的离开了这片战场,他今后就算是平安无恙,心中也会留下一辈子的愧疚。
她没有阻止,哪怕她心中真的很想和他多呆一会儿。她知道,作为一个女人,怎么样才能够演好自己的角色。
她就像很多平凡的女孩儿一样,只是默默地注视着郝任离去的背影,看着他身影渐行渐远,有着苦涩也有着骄傲。
郝任的心中却不是像清儿心中想的那么伟大,他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他现在的主线任务还没有完成。
英雄会因为鞑子的进攻被迫终止了,他没有完成夺得首魁的任务,或者说,没有人夺得首魁。
这个任务陷入了死与活之间,就像薛定谔的猫一样,令人难以推测。
主神并没有结束这个人,而对他进行惩罚,也就意味着,这个任务其实并没有失败。
他若是想要继续夺得英雄会头魁,此时只有一条出路,就是在这场战斗当中获得声望,一举赢得天下英雄认可,如此一来,哪怕是英雄会已经被迫取消,他仍然还是英雄会的无冕之王。
虽然这一切都是他推测的,但是现在只剩下这一个可能性,他若是想要回到主神空间,就必须将死马当作活马医。
他握着渊红,很快就回到了拥雪山庄里面。
鲜血从各处流露出来,将整个山庄的土地全部染红,一阵阵的轰击声如同雷暴在天空当中响起,他看到了四道身影在虚空当中交战。
雷霆、冰霜、黑雾、,四种不同的力量在天空当中轰击着,苍穹之上的天气都因为他们的出手而风云变色。
雷霆手没有步入大宗师,但是在琉璃仙的琉璃圣光加成之下,此时竟然也可以勉强与其他两位大宗师一战。
郝任背靠在一处断壁残垣,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体力提升到了巅峰,而后翻身,如同猫一样弓起身子,一个窜步如同清风飘过,渊红直接从一个骑士的咽喉划过。
他就像是夜间的幽灵一样,在飘忽不定的前进,一直向着鞑子的大军深处进发。
忽然间他停下了脚步,有人挡在了他的面前。
在他面前的那人穿着一身绣龙战甲,光是凭借着这一身战甲,他就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来历——后金之主,努尔哈赤。
他握剑,将渊红挡在自己身前。
他虽然没有见过努尔哈赤,但是也是听过对方的名气,一个氏族的首领,竟然能够将武功修炼到了小逍遥镜,这是一个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修武便要全心全意,不能被外物所束缚。
身为一个氏族的首领,定然每天要忙于处理各种事物,使得自己身心疲惫,无法静下心来来静修。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在处理政务的同时,还将武功修炼到了如此高深莫测的程度,郝任在心中对对方已经升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这注定是一个极为难缠的人物。
努尔哈赤穿着战甲和郝任原先世界的清朝战甲十分相似,这或许是因为时空相似的缘故。
对方整个头颅都被护在头盔当中,唯有一双眼睛露了出来,那双眼睛当中流露着极为凶狠的目光,就像是草原上最贪婪的饿狼一样,盯着郝任。
两人对视了片刻,忽然动了。
他们两个人的速度都是极快的,音爆在他们身后不断的响起,周围的树叶被狂风吹拂,开始乱作。
清丽的声音开始出现在空气当中,那种音乐令人沉醉,令人迷幻。
郝任一上来就使用了云中歌·琳琅天,他不敢留手。努尔哈赤是一个极为危险的对手,他知道自己若是稍微错了一分一毫,自己可能直接被对方打败。
只是一向无往不利的云中歌,此时竟然失效了,努尔哈赤并没有被幻景困住,他握着一把长刀,直接向着郝任杀了过来。
武功虽是杀人术,但也有修身意。不过努尔哈赤驰聘战场多年,早已经去掉了那丝修身意,全部转换成了杀人术。
他练武只求杀人,不求修身,所以他武功攻伐力很高。
见到对方竟然没有被云中歌迷惑住,郝任身子微转,剑尖直接刺向对方的手腕。
对方将长刀抽了回来,将他的剑拨开,他没有说话,当即将渊红拉上来,直接刺向对方腋下。
努尔哈赤脸被挡在头盔里面,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他见到郝任向着自己腋下刺来,这一次并没有闪躲,他直接将长刀劈了出去,劈向郝任的手腕。
这是一招对换,郝任若是不撤回招式,两人都会两败俱伤。
想要对换吗?郝任心中微微一凝,知道对方的打算,但他没有收回自己的剑。
武者交战要的就是一股狠气,若是因为害怕受伤就撤回自己的招式,那又何必练武。
剑越来越靠近对方的腋下,对方的刀也越来越靠近他的手腕,两个人都没有收手,眼中都是疯狂的神色,似乎真的要和对方对换。
但就在最后的那一刻,两个人的身子忽然都是同时偏移了一下,将对方的一击全部躲避开来。
他们错身而过,瞳孔当中释放着杀意。
杀气如霜,令周围涌上来的泉水开始翻着一丝微白冰色。
几乎在同一时间,在他们刚刚转身的那一刹那,他们的武器又同时挥了出去分别向着对方的胯下杀去。
撩阴剑,摘桃刀。
虽然是不同的招式,却是有着相同的意图,攻击的都是男性全身上下最薄弱的地方。
没有人能够舍掉自己的肉身,哪怕是已经步入大逍遥镜的大宗师也无法舍弃,琉璃仙被击伤也会流血,也会伤痛。
他们二人都是杀人不知道多少的鬼雄,自然知道哪里是人最薄弱的部位,所以他们两人交手,从来没有拖泥带水的地方,能够一剑将对方刺死,绝对不会用第二剑。

第160章 加入
将近夜晚,月光笼罩在血色飞舞的拥雪山庄
杀气如虹,冲天而起,令月夜更加的寒冷与凄凉。
刀光剑影,泛着冷冷的寒光,在夜光之下交错,仿佛暗夜幽灵一样若隐若现。寒光四溅,兵器身上的寒气令郝任寒毛乍起。
努尔哈赤的刀很快,以一个弯曲的弧度在逼近他的胯下,他能够感到双腿之间已经发凉,那是对方刀上散发的杀气。
撩阴和点腕都是杀招,两者却有着不同。
点腕注重的是对方的手腕,伤其手腕令其失去战斗力,沦为自己板上待宰的鱼肉。但撩阴却是攻击对方会阴穴,攻击薄弱地位,令其剧痛,而失去战斗力。
蛋疼是一种很剧烈的疼痛,一旦被攻击,其痛楚只比孕妇分娩稍微轻一点,而且还要面临可能终生不能人道的危险,所以无论男女都对于这里的防御都十分注意,也同样的这一招也是杀招之一。
正常的人面对这一招,或许都会采取躲避的动作,但郝任确实反其道而行,非但不躲避,还冲着对方迎了上去,剑锋冲着对方杀去,仿佛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会阴穴会被对方攻击一样。
他敢这样,并不是他真的不在乎自己的胯下之物,而是因为他有主神。
只要他完成主线任务之后,只需要花费少量的潜能点就可以在主神那里将自己全身修复,只要不是灵魂伤势,上的伤势都可以在一瞬间被修复完全,所以他还有必要害怕自己会阴被攻击吗?
只需要忍忍痛,忍上一时片刻,等待主线任务完成,他就可以进入主神空间,对自己进行修复。
他有这个资格,所以他无惧。
渊红在他手中左右摆动,来回对着努尔哈赤进行冲刺,灵活的就像是海里的鱼儿一样。
剑气四射,冰凉的气息窜了出去,向着努尔哈赤的各处要害杀去。
努尔哈赤见此心中一惊,脸色沉默,他看着郝任,心道你真的能够舍得自己那个玩意儿。
脸上沉默片刻,他手中的长刀继续攻击,如同郝任一样并没有躲避。只不过他不可能如同郝任一样,舍得自己胯下之物,让一个男人舍弃自己的蛋蛋,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虽然握着长刀直捣黄龙,但那只是佯攻,试探郝任的攻击。
他猜测郝任在最后的时刻一定会退让,否则对方的蛋蛋就真被割掉了。
刀气剑气纵横,仿佛尖针一样刺了过去,双方的兵器以极快的速度在接近彼此的胯下,欲要将那里一击必杀。
剑气越来越靠近自己双腿,努尔哈赤心中微惊,当即转身、扭腰,将那一招躲避过来,而同时,他的长刀也偏了方向,仅仅只是从郝任的双腿擦了过去,划破后者腿上的衣衫。
疯子,疯子!努尔哈赤看着郝任,在心中惊呼。
他征战沙场多年,什么时候见到过这样的疯子,分明可以采用另外一种方式,但是非要用这种最自残的方式来攻击。
刀气划过自己的裤腿,有些微凉,郝任感受到那一丝丝的鲜血流了出来,心道对方还是不敢和自己对换。
他看着对方,嘴角忽然微微翘起。对方先松手,也就给了他可乘之机,他跨步上前,握着剑追杀而去。
剑从对方双腿划过,他挥剑上撩,锋利的剑气划开对方的铠甲,划破对方的肚皮。
噗噗两声响起,渊红没入对方的身体,带出一簇簇的鲜血,鲜血四溅,染红了剑身,打湿了衣衫。
铠甲损坏,肚皮破开,对方的内脏裸露在空气当中,如同已经被解刨的野猪。
身体是习武之人最重要的东西,所谓真气流转,就仿佛水蒸气在一个密闭的容器当中运动,才能带出来最大的能量,一旦容器破碎,这些水蒸气便会四散而开,失去原先的力量。
练武也是如此,一旦身体被抛开,真气便无法继续运转,失去威风凛凛的效果。这和女子是五漏之身,练武之前必须先将五漏补齐才可修炼是同一个道理。
努尔哈赤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面色惨白。
……
血与肉,尸骨与体液,恐怖的样子使得拥雪山庄成了一片森罗地域,不复之前平静祥和的样子。
一个身穿青衣长袍的男子在战场之上行走着,月光洒在起青衫之上,使其如同世外高人,不食人间烟火。他行走在地狱一般的山庄里面,却仿佛闲庭散步,丝毫没有任何的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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