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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火-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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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一儆百!以儆效尤!你都杀这些了,还嫌不够吗?”
    “这他妈差远了!同昌两百鬼子、五百汉奸,我都得杀光他!”
    “这几个人毕竟是中国人,今天他们的教训够深的了!你还不给他们个悔改机会?”
    女学生京腔京调,满身正气,两只大眼毫不畏惧地逼视着一身是血的罗云汉。
    自打两年前九一八事变,鬼子占领了奉天的北大营后,罗云汉看过不少从北平到西山镇来的大学生,男的、女的都有。穿着长衫、围着围脖,在集市上把手一挥:“同胞们!团结起来!宁做太平犬,不做亡国奴!拿起枪来、向鬼子开火!”枪一响,人没了,躲在大车底下抖成一团。像这样的洋学生,罗云汉见得多了。心是好心,哼,成不了大事儿!
    可罗云汉从来没见过在这样鲜血四溅的杀人现场,敢和他这样顶嘴说话的女孩子!哎呀?这丫头还真有点胆量!像个爷们儿!不由得慢慢地放下了长刀。
    很明显,这两个学生是来宣传鼓动抗日打鬼子的,不然那个眼镜男生怎会拿刀刺杀李黑鬼?可我杀掉这几个汉奸,她咋还心软了?真是怪事儿!不过,这姑娘的两只大眼睛倒挺水灵……
    尤二贼眼一骨碌,看见罗云汉瞪着环眼不吱声了,便像见到了救星一样,急忙爬起来连连求饶。“罗爷、罗爷!饶命啊!你开天恩啊……”几个便衣也跟着捣蒜似的磕起头来。
    “行啦、行啦!”罗云汉接过一个老人递过来的草帽,“看在学生求情的面上,就先让你们多活几天!”罗云汉扭头对女学生说,“那个戴眼镜的呢?”
    “在这儿哪!”眼镜男学生提着皮箱,从后面挤了过来。
    “跟我走!我送送你们!”罗云汉戴上草帽,打了声呼哨,南面货场子杨树下的枣红马,嘶鸣着奔跑过来。
    “我不跟你走!”女学生仰了仰雀斑脸。
    “不跟我走?”罗云汉又一愣,腻烦起来,“你、你啥意思?还想让尤二抓去,给片仓当……?”
   
第二章 刀劈李黑鬼(3)


    罗云汉嘴角一撇。
    “住口!”女学生涨红了脸,“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胡子到什么时候也改不了匪气!”
    “哎!这丫头是哪旮旯儿的?说话咋这么不中听呢?”
    “今天要是没有罗爷,她早就进宪兵队了!”
    “别管她!没良心!”
    人们不满地议论起来。
    “不错,我罗云汉是他妈当过胡子,做过土匪!可胡子、土匪也比日本鬼子强!”罗云汉环眼一立。
    “我豁出去让日本鬼子一枪崩了,也不跟打家劫舍的胡子走!”女学生怒目相对。
    罗云汉不耐烦起来,抓了抓一头乱发:“你咋跟他妈唐僧一样,分不出人鬼来呢?”
    “你就是鬼!比鬼还邪恶!严申!我们走!”女学生一甩短发,向眼镜男生一扭头。
    人群中闪开了一条道,女学生拉起眼镜男生,气呼呼地走下了台阶。
    “哎呀!这丫头脾气还不小呢?”有人揶揄道。
    “啥叫脾气不小啊?这叫不知好歹!”
    “罗爷!别管他们了!快走吧!”
    “快走吧!一会儿城里的鬼子就过来了!”
    “快走吧!”
    人们担心起来。
    罗云汉飞身翻上了枣红马,朝众人拱了拱手,策马向东南驰去。
   
第三章 独闯宪兵队(1)


    晚霞刚刚隐下西山,清凉的晚风就吹进了屯西头一户杨槐掩映的农舍。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急匆匆地走进院子,拉开房门,进到了西屋,气喘吁吁地说:“那两个学生被尤二他们抓进了宪兵队,片仓正在过堂呢!”
    “哼!咋样?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吧?”罗云汉嘴一撇,放下酒碗,下了炕,“过堂?那准是在后院刑讯室!”罗云汉边穿着鞋、边转动着环眼对老头说道,“好吧,老武头,你们俩先喝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你要干啥?”炕桌旁坐着一个铁路工人打扮的年轻人。
    “干啥?救人呗!”罗云汉抓起炕上的草帽,拍了拍前后腰间,又随手扔下了草帽。
    “我说汉子!东街守备队有200多鬼子,鼓楼宪兵队有一个小队把守,后院就是黑狗子治安军啊!”交通站的联络员老武头双手一张,堵在了门口。
    老武头个子不高却很精悍,两只不大的小眼睛滴溜溜乱转。对襟蓝褂的肩头上,一边打着一块黑补丁,敞着怀,露出了古铜色的强壮胸脯。一看,就是个精明强干、腿脚麻利的人。
    罗云汉双手环胸,低头略一沉吟:“我说,老武头,到山海关最近的一趟火车是几点?”
    “没有客车了,晚上九点有趟闷罐!可只减速,不停车啊!”老武头紧紧地抓着门框。老武头家住在火车站南面的杨柳屯,对车站的情况了如指掌。
    “罗连长,”年轻人一口喝干了半碗酒,下了炕,“罗连长,听我说几句。我不是拦你救人,可不能去!救人危险不危险咱不说,现在就算去也已经来不及了。现在紧要的是马上进西山,只要拿到梁司令一封信,咱们就可以连夜去北戴河取军火。”年轻人梳着从中间分缝的分头,面目清俊,话音清朗。
    “屁话!”罗云汉环眼一瞪,“上西山来回得半天多的时间,可救出人来,咱们马上就能去北戴河!”虽然和接头的年轻人是第一次见面,可性如烈火的罗云汉还是口无择言,想啥说啥。
    “没有梁司令的信,救国会能给咱们军火吗?”
    “我罗云汉还抵不上梁司令的一封信?我说杨队长,你不是说你认识南京来的特派员吗?”
    年轻人叫杨欣,是共产党领导的南满游击大队队长,奉命到辽西一带组织抗日武装。细高的个子,白净脸,虽然只有二十一、二岁的样子,可从他那深邃的目光中,可以看出是一个从惊涛骇浪里滚爬过来的人。
    原来,国民党中央委员李胡以特派员的身份,通过张学良副司令的关系,在北平抗日民众救国会奔走下,筹集了一批枪支弹药和两袋子大洋,已经运到了北戴河,准备资助给辽西两支抗日义勇军。杨欣是李胡在北平同仁中学教书时的得意门生,了解到李胡已派出救国会的秦凤凰和严申过了山海关,沿锦州、同昌一线,到西山去找梁丹联系取运军火事宜。得到满洲特委的指令,他是奉命来同昌接头的。没想到,他刚刚来到同昌杨柳屯老武头的地下交通站,准备和梁丹派来的罗云汉接头,却意外地发生了罗云汉刀劈李黑鬼、气走秦凤凰的事儿。
    “可特派员不认识你啊?你不拿着梁司令的信,特派员是不会给你枪的!”杨欣下意识地拂了下分头,思忖着说。
    “可那俩学生认识我啊!他俩能证明我是梁司令的人!”
    “还是不行!仓促欠妥,太危险了!一点把握也没有的事儿,我不能干!你也不能去!”杨欣起身下地拦阻。
    “哼!你不能干,我能干!不是危险的事儿,我罗胡子还不干呢?躲开!”
    “罗连长!别着急!咱们再商量商量!”杨欣转身挡在了门前。
    “还商量个屁哇?”罗云汉脚一点炕沿,身形一晃,人已从南面的窗户飞出了屋外,“老武头,你在皮匠胡同打接应;杨队长,你在车站南道岔子等我!”
    窗外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刚刚落下的夜幕中。
   
第三章 独闯宪兵队(2)


    杨欣扭头冲老武头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让你见笑了,杨队长。没法子,多少年了,他就这个脾气。”老武头松开了门框。
    鼓楼转角西北侧,同昌宪兵队的门楼,像恶鬼似的黑黢黢地趴在道边上。
    后院西厢房审讯室,灯火通明,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别、别……我说!我说!”遍体鳞伤的严申,望着尤二伸过来沾着炭火星儿、烤得通红的烙铁,惊恐地叫喊起来。
    “哟西!把他放下来!”佩戴着两杠一花、少佐军衔的片仓一挥手,两个光膀子的鬼子,把严申从墙上的铁环架上放了下来。
    严申颓然地瘫倒在了青砖地上。
    “严申!你不能说啊!”绑在屋子中间柱子上的秦凤凰焦急地喊道,“你说了也是死……”
    “啪!”尤二过来就是一个嘴巴,咬牙切齿地骂道:“你再喊,我他妈烙死你!”
    片仓一指严申,咕噜了一句日语,两个卫兵把严申拖了出去。片仓扭身走出门外,回头一咧嘴:“尤桑,你的,便衣队长的干活!”乜斜了一眼秦凤凰,“花姑娘的,你的,奖赏的有!”
    片仓中等偏高身材,不胖不瘦,挺精干的样子,是那种标准的间谍特工形象。五官端正清秀,只是一张柿饼子脸,在他照镜子时,一直让他心里感到很难过。所以,宪兵队里雪白的墙上,一块镜子也没有。
    “谢谢太君!谢谢太君!”尤二一迭声地点着头,连连谄笑着、鞠着躬。望着严申被押进正房,便回手关上门,缩脖端胛地猥琐一笑,对屋里三个鬼子一伸手:“太君的先上!我的,帮忙的大大的!”
    “畜生!魔鬼!你们放开我!你们都不得好死!”秦凤凰惊恐万状地喊叫着,“救命啊!救命啊!”
    几个人狞笑着扑了上来,她几近绝望……
    忽然,胖大鬼子系着白丝带的脑袋扑棱一下,龇牙咧嘴地滚落了下来。
    未料到这一幕,秦凤凰吓得惊声叫起来。
    一把明晃晃的、像小铁锹一样、三面开刃的杀猪刀,握在从西窗口跳进来的罗云汉手中。
    还没来得及看见他挥动胳膊,摁着秦凤凰的另外两个鬼子就纷纷倒地不起了。
    “鬼头刀……”尤二的“刀”字还没说完,声音已经被那把锋利的鬼头刀阻断。
    突然,门开了,两个鬼子卫兵走了进来,前面的鬼子见状一愣,惊讶地举起枪来。罗云汉像一颗弹丸似的跳起来,手起刀落,两个鬼子的脑袋扑棱棱滚落到地上。
    “快!跟我走!”罗云汉拔出了盒子枪。
    “我没穿衣服!”秦凤凰扒拉开身上的脑袋,爬了起来,扭过身子,“你不要看!”
    “谁愿意看你那玩意儿!你快穿吧!”罗云汉只瞥了一眼,就匆忙地掉过头去,扑向了窗口。枪声一响,院子里乱了起来。东北面岗楼上的探照灯,“刷”地射向了西厢房。
    “哒哒哒!”机枪扫进了屋里。鬼子们哇啦哇啦地叫喊着,蜂拥地围住了门口。
    罗云汉在窗口弹无虚发地撂倒了几个冲上来的鬼子,望着北面岗楼上的探照灯,问道:“穿完了没有?”
    “他们把我衣服撕碎了,我没法穿哪!”灯光下,秦凤凰拿着几条布,焦急地在身上比画着,凝脂如霜的窈窕玉体暴露无遗。
    罗云汉解下了卫兵身上的手榴弹,闪身到门口,一枪打灭了探照灯,顺手扔出了手榴弹。
    “轰轰!”院子里响起了爆炸声,传来了鬼子们的一片鬼哭狼嚎。
    “还穿个屁啊?”罗云汉收起盒子枪、鬼头刀,一把扯下窗户上的窗帘布,往秦凤凰身上一围、一缠,捡起柱子旁的绳子,一下套住秦凤凰,转身向自己背后一勒、一系,“抱紧我!”说罢,“嗖”地就蹿上了西窗台。
    “不……!”秦凤凰的“不”字还没说完,罗云汉就像背着个棉花团儿似的背着她,跳出了西窗口。
   
第三章 独闯宪兵队(3)


    窗外就是南北狭长的皮匠胡同。
    胡同北面治安军的大门开了,一群身穿黑皮子的伪军向南面冲了过来。
    “汉子!快!上马!”老武头牵着枣红马从窗户对面的大门里走了出来。借着昏暗的灯光,惊异地看见罗云汉背上背着一个身缠白布的女子,“这……怎么回事啊?对了,还差一个学生啊?”
    “那个投降了!”罗云汉背着秦凤凰,一蹬马镫,跃上了马背。
    “汉子,冲到大道就向西街跑!”老武头跃上一匹白马。
    “火车站在南面,上西街干啥呀?”
    “先到西街!杨队长在药王庙胡同等你!快走吧!到那儿你就知道啦!”临出门时,杨欣特意嘱咐了老武头,他要在药王庙胡同口接应罗云汉。
    “砰砰!”胡同北面的枪声响了,伪军发现了他们。
    “快!”老武头一马当先冲出了胡同口,马头一拨,却向东街跑去,立刻吸引了街上的一群鬼子,鬼子们大声号叫着向东街追了过去。
    罗云汉拍马向西街奔去,几个骑马的伪军急急地尾随而来。
    刚一跑过西街大车店,几个便衣闪了出来,昏暗的路灯下,立刻认出了马上的罗云汉。
    “罗胡子!”
    “罗胡子在这儿呢!”
    便衣们呼喊着,追了上来。
    罗云汉挥枪就是一梭子,两个惨叫着便衣扑倒在地上。“砰!”罗云汉的马腿中弹,罗云汉催动着打着趔趄的马向西跑去,速度慢了下来。刚到药王庙胡同:“快!换上我的马!”黑影里,杨欣牵着一匹黑马从南面胡同走了出来,“你顺着这条胡同向南跑,我往西关爬道上跑,吸引开他们。记住!九点钟会合!”
    罗云汉换上黑马,隐约看到西门口人头晃动,好像还有摩托车、卡车的声音。只见杨欣一提缰绳,在大道上的灯光下,策马打了个旋儿,高喊了一声:“驾!”拍马向西门飞奔而去。
    “在那儿呢!”东面的伪军骑马追了过来。
    拍马亮相,意在诱敌,可就他一个人啊!西门口那可是个鬼门关啊!真他妈是个爷们!不愧是个游击队长!罗云汉暗暗点头。
    “我不上车站!我去西山!”秦凤凰在马上双手敲打着罗云汉的肩头。罗云汉的绳子勒得很紧,秦凤凰挣脱不开。
    “我就是西山!”罗云汉一带缰绳,黑马驰入了南面的药王庙胡同。
    “你是西山的胡子!我找西山的梁丹!”
    “梁丹是我大哥!我是他的骑兵连连长!”
    “就你这个土匪样儿!还是连长呢?我不信!”
    “爱信不信!就这破玩意儿!”
    “流氓!满口乌七八糟!”
    “那也比你让鬼子扒光了好!”
    “你!你!你混蛋……呜呜……”马背上,秦凤凰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秦凤凰是燕京大学的一年级学生,在北平风起云涌的抗日救国热潮中,加入了东北民众抗日救国会。这次是受国民党抗日总监李胡的派遣,与流亡到北京的东北大学学生严申,到辽西来执行联络运送军火的任务。没想到,在同昌车站一下车就遇到了麻烦,没听罗胡子的话,被汉奸尤二抓进了宪兵队,严申叛变,自己也险遭毒手。
    现在,这一身匪气的罗胡子,又把自己用一块窗帘布赤裸裸地捆在了他的后背上,还要把她带到车站。干什么?难道他们要把她送回北平?这罗胡子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虽然杀的都是坏人,可手段太残忍啦!特别是、特别是他竟然提到了西厢房那几个要糟蹋她的鬼子,那简直就是五雷轰顶的噩梦啊!一生难以忘记的奇耻大辱啊!他、他怎么能用这个事儿来讥讽自己啊?他残酷!他残忍!他惨无人道!
    委屈、耻辱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行啦!别哭啦!小姑奶奶!我他妈说错啦不行吗?”
    “九点啦!”老武头站在车站南头的道岔旁,看了看怀表,“我看杨队长够呛了!”
   
第三章 独闯宪兵队(4)


    辽西秋天的夜晚很凉,铁道两旁的青纱帐黑黢黢的,忽然,北面的火车站上传来一声长鸣。
    “火车出站了。”罗云汉望着北面射过来的雪亮的车头灯光。
    “我们不能扔下他!”秦凤凰从道边的高粱地里走了出来。一袭古朴无华的尼姑道袍,袅袅娜娜地拥着秦凤凰亭亭玉立的身姿。
    老武头是个心细的人,知道罗云汉是个认准一门儿就不管不顾的人。在东街甩开鬼子后,就在高坎子青云庵借了一套尼姑道袍,并叮嘱地下交通站的静台住持去西山转告梁丹他们已进关取军火的情况。
    秦凤凰穿着静台带有樟脑味儿的道袍,挺清爽、挺受用的。而且长短不大不小,正合身。得知三人是带她到北戴河取军火后,秦凤凰高兴起来。尤其是老武头告诉她,罗云汉是梁丹的骑兵连连长、杨欣是南满游击队长时,秦凤凰心里才一块石头落了地。而且,对自己的军火任务又充满了信心。
    “谁说扔下他了?”罗云汉一拉秦凤凰,“在我身边站好!”环眼一溜,讥讽道,“刚一照面就惦记起人来了,他还能看上你这个小姑子来咋的?”
    “你、你流氓!你土匪……”秦凤凰气极,挣扎着要甩开罗云汉的手。
    “呜!”一辆闷罐火车轰隆隆开了过来。
    “这可咋办?等不等杨队长啦?”老武头贴在罗云汉的耳根大声喊着。
    “别忙!”罗云汉一双环眼像野猫一样向车厢看去。
    突然!一节车厢的车门打开了。
    “上!”罗云汉一只胳膊挟着秦凤凰,一个健步飞向车厢,老武头紧紧跟上,扳住了打开的车门。
    三人跃进了车厢。
    “嘿嘿!我就知道你先上了车!”罗云汉松开秦凤凰,看着车厢门口的杨欣,“扑通”一下,一屁股坐在一只箱子上。
    罗云汉在道岔等车时就想到了,杨欣在西门引开敌人后,一定会在西关爬道上扒上这趟闷罐车,然后在南道岔子与他们会合,游击队干这套玩意儿,最拿手。
    “杨队长,咋整的?你受伤了?”老武头看着杨欣费力地关上了车门,车里顿时一片黑暗。
    “我……”秦凤凰摸索着站起来,本来想过去看看,可一想起罗云汉讥笑的话,就又憋了回去。
    “啥事儿没有,就擦破了点皮儿!片仓的摩托车、马队追着枣红马上西山了!”
    “哼!谁他妈也别想追上我的蝈蝈红!”罗云汉得意地夸赞着自己的战马。
    黑暗中,杨欣坐在门边,操着浓重的辽西口音问:“我说老武叔,这趟闷罐子啥时候到山海关?半道儿都搁哪旮旯儿停车?”
    秦凤凰坐在老武头身旁的麻布包上,忍不住嘻嘻笑了,也模仿着杨欣的口气问:“杨队长,搁哪旮旯儿学来的辽西话呀?还整得挺顺溜儿的呢?”
    “我就是辽西人!家住锦县火神庙。”
    “明天早上五点半到山海关,半道只在军门台加水停车。”老武头摸索着掏出烟荷包说。对经过同昌站的各趟列车车次、停发时间,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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