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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国风流-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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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放心,在下这就去办,明日午时带来由公子过目确定!”张信昌说完,又与阳天虚套一番,但想到这事的确有些问题,他也不敢久留,立即就出府办理去了。
    待送走张信昌,阳天转眼又想到那阳武,他负伤下山,现在不知怎么样了,要去看看才行!正准备去阳武所住的院子看看,却听到门房处一阵喧闹,出门看去,却见手臂挂彩的阳武正与纪雍和一群将服打扮的人走进府来。
    “阳大哥,你伤势如何?”阳天急忙上前问道。
    “公子不用担心,这点小伤得算了什么?”阳武咧嘴一笑,又指着身旁的纪雍道:“反倒是纪先生,公子还是多多关照关照!”
    “纪先生,你也受伤了?”阳天连忙又转向纪雍问道,但见纪雍衣衫整洁,全身上下全无受伤的模样,却又不知为何要让自己多加关照了。
    “纪雍未能抓住那南唐公主,还望公子降罪!”纪雍说着,就要向地上跪去。
    “纪先生千万不要自责!”阳天连忙扶住纪雍,叹了口气道:“要怪只能怪我太过大意,竟全然没有想到先机早已尽失!”
    “并非这样!”忽然一声怒喝,阳天抬头看去,却是那愣头青包青,正如一座山似地堵在台阶上,一根胡萝卜粗细的手指指着纪雍急声道:“是这人故意放走那南唐公主,若是不然,我又如何会让那小女娃娃从手中脱逃?”
    阳天闻言大惊,看着满脸愧然的纪雍沉声问道:“纪先生,当真如此?”
   
第二十六章 肉菊之食


    纪雍默然无语地点了点头。看得阳天心底一凉,他原本还以为那萝莉公主之所以能逃,是因为自己计划不周所至,现在却是被这些人抓住了,但又被他们放走!
    “公子,此处不适合谈论这些,还是到内院去吧。”阳文在侧,见阳天脸色不善,连忙劝道。
    “纪先生,可否随我到后院一谈?”阳天强压心中怒火,愠言道。
    “请。”纪雍垂头道。
    进入阳天那处独立小院,阳武还想随来,阳天却转身道:“阳大哥,你随那些江南大营的将士们聊聊天,顺便慰劳慰劳他们吧。”
    “属下遵命!”阳武一愣,立即就又躬身说道。
    待阳武一走,阳天把院门一关,扭过身来笑道:“我父亲还没有睡,若是深夜吵到他,恐的又有麻烦,还是把院门关了牢靠些!”
    纪雍心情郁闷,阳天虽然刻意说笑,想要调节一下气氛,但纪雍有着心事,却如何也是乐不起来,只是虚颜涩笑,却不言语。
    回到房中,恰见小环、小敏等诸位侍女正在房中做着女红,见到生人前来,正要回避,阳天却笑着阻拦道:“你们别想逃了,还是去到小厨房做些热菜,温些暖酒来吧!”
    支走了诸位侍女,阳天与纪雍分别坐于桌前,阳文亲手执壶,分别为两人满上热茶。看着阳天在那里慢悠悠的喝着茶,却全无刚才那般怒气冲冲的模样,阳文心中虽然不知这位公子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暗向他使眼色,示意他说些宽心的话来。
    阳天只当没有看到阳文的眼色,依旧是把一杯热茶喝尽,方才笑问道:“纪先生今年贵庚?”
    “纪某虚度了四十八个春秋!”纪雍叹了口气,不顾面前的热茶烫嘴,一口喝尽。
    “那与家父一般年纪,想来所谋所思也是一样的!”阳天一笑,点了点头,似乎没了话兴,又品起了阳文刚为他满上的热茶。
    “公子要质问纪某,尽管直言罢了。纪某自知过错甚大,不求公子宽恕,只求公子日后不要为难小嫣,放她出府,自生自灭就是。”
    “你是在叮嘱后事?”阳天笑容一收,问道。
    “不错。”纪雍想着自己死到临头,倒是激起了他的傲气,把身子一挺,说话也直了许多。
    “这是为何?我说过要杀你了吗?”阳天忽然站了起来,道:“我虽然对纪先生了解不多,但知道纪先生绝非那种不顾后果之人,而放这小萝莉,哦,不是,是南唐公主走恐怕也是心存他意,不知我说的对否?”
    “公子当真做此想?”纪雍一脸惊讶地看着阳天。
    “为何不能?”阳天笑道:“也许在先生的印象中,我只是一个只知顽劣,无勇无谋,只敢对先生使坏,心胸狭窄,胡作非为的公子哥吧?”
    纪雍缓缓点了点头,他的确是这样认为阳天的,虽然那天阳天在接他入府时有过一番良好表现,但在入府后自己所受的遭遇,却又让他对阳天存有那一点点好感也立即消失了。
    “先生能够直言不讳,实在让我高兴。”阳天说着,忽然俯到纪雍面前,盯着他道:“先生可是想要借那南唐公主之手,来控制住南唐将再派来的细作?”
    “不错!”纪雍叹了口气道:“暗中之敌最为危险,那南唐公主的一举一动现在都被我们知晓,就算是她想要再有举动,我们也可以先知先觉!再说这南唐公主有勇无谋,此次之所以会被公子发现,也是因为她太过浮燥!如此缺点重重的公主来指挥南唐细作,岂不是对我们大有益处?所以我主张放她,也是为了更好地监视南唐之人!”
    “果然如此!”阳天笑道:“先生与家父的意思竟不谋而合,怪不得父亲如此看重先生,原来是臭……谋略相同啊!”
    没了心事的阳天很是轻松,恰然小环等侍女送来酒菜,当下让阳文也在桌前坐下,三人在房内吃喝闲谈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阳天忽然问道:“此次围剿敌人的军队,可有江南大营前军副将杨青山?”
    “他?自然有了,此次指挥剿敌,就是他在阵前指挥。要不是这人指挥得当,恐怕逃出的细作会更多!”纪雍一喝过酒就老脸酡红,说话也有些夹着醉意,但两眼清澈,显然是思路依旧清晰。
    “听说先生对江南大营甚熟,却不知这人与前军统领段胡光是什么关系?”阳天又问道。
    “叔侄关系,杨青山的父亲与段胡光是八拜之交,只是这杨青山喜好渔色,段胡光虽然有心栽培,却有这般嗜好,也难以扶持。好在那杨青山军谋伐略倒有些本事,段胡光还是寄以厚望的。”纪雍随口说道。
    “公子问这杨青山却是何意?”旁边一直未曾言语的阳文忽然问道。
    “好奇罢了!”阳天当下把昨晚对段胡光说过的话又对两人说了一遍,这才让两人收去好奇,只顾饮酒。
    存了见那杨青山一面的阳天却刻意留下酒量,待与二人笑谈一番,送他们走后,阳天立即又转到了前院,寻到阳武奉命设宴的房舍,尚未推门,就听到包青那破锣般的嗓子,正是与谁对骂。
    推门而入,只见包青满脸通红,正指着一名白面武将,破嘴大骂道:“老子说了不能再喝,为何非要让老子喝?莫不成是你想要把老子灌醉,省得把你今日入城时偷偷强劫民家女子的羞事说了出去?”
    那白面武将本已喝得三分醉意,听到包青这话更是脸色通红,立即就要抽出腰间佩刀,想要把他砍倒在地。阳天见要杀了刀剑,连忙上前劝道:“两位恐怕都是江南大营的军士吧?大家此来只为饮酒,何必为点小事伤了和气?”
    “你又是谁?凭什么就敢管我?就是那阳武,你让他站起来说一句试试!”只因阳天穿着身居家暖袍,打扮得很是普通。这白面武将只当他是阳府下人,连眼中夹都不夹阳天一下,把他一推,不屑地说道。
    “杨青山你胆子不小,竟敢伤我家公子?”阳武一声怒喝,当下就有十数名陪酒的阳府家将站了起来,要把这白面武将老揍一顿。
    那白面武将全然没有想到这位白白净净的少年竟是阳三公子,虽然他投入伍氏门下,但现在必竟还是在太守府中,吓得他的酒意立醒,连忙上前扶起阳天道:“阳公子,属下瞎了狗眼,伤了公子,还望公子恕罪则个。”
    “不防,不防!”阳天拍了拍略显痛意的屁股,没想到这人竟就是叛徒杨青山?好啊,得来全不费功夫!阳天表面上的满脸宽厚的笑意,心里却在寻思起来如何除去这个家伙了。
    “哼,你说老子以下犯上?现在你推倒阳家公子,你难道说就没有犯上?”包青却在一旁暴跳如雷起来。
    “阳公子,请准许我在这里把这犯上作乱的混人抓捕起来!”杨青山怒瞪一眼包青,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直欲把这揭人丑短的包青除去为快!但顾及着旁边的阳天,他还是要先征求一下阳天的意见,必竟这是在太守府中。
    阳天想要收拢这包青,也知道以他这种臭脾气,肯定会给自己惹祸,正想让他吃点苦头收收性子,现见来了机会,立即把脸一沉,怒瞪着包青却不说话。
    无言就是默认。杨青山以为得了阳天的同意,立即胆子更状,把手一挥,喝道:“把这混人给我拿下!”
    立即,就有十数名江南大营的武将冲了上来,任凭那包青力大无比,勇猛过人,但这房中如此窄小,避无可避,虽然被他连连摔出数人,但还是被逼到了一处墙角,十数名武将齐喝一声,上前把包青给扑倒在地。
    看着混身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包青,阳天阻止了杨青山立即就想剌杀的欲望,道:“公子不罪就斩,恐怕落下话柄,依我之见,还是把了送到江南大营,论过罪状,再斩不迟。”
    杨青山一听有理,当下就想把这包青带走,阳天却又拉住了他,悄声笑道:“我早闻将军勇猛,却一直无缘见识,今日正好机会,为何不能多待一会呢?这包青自有军将送押,将军还怕他逃了不成?”
    “公子所言极是!”杨青山虽然想要亲手杀了包青,但阳天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当下严令五名军将押着包青先回大营,自己却又留了下来。
    阳天暗向阳武使了个眼色,他立即会意退去。阳天又令人换过酒菜,与那杨青山同坐一桌,两人立即酒逢知已,谈笑风生。
    “刚才听那包青之言,将军竟也是同道中人?”待那杨青山喝了个七八成,阳天忽然看着他低声淫笑道。
    “军中无聊,只能偷偷出营,以此慰怀罢了。”杨青山早闻阳三公子的“淫”名,此事自然也不愿瞒他,于是直言道。
    “唉,我倒是像如将军那般,无拒无束,自由自在的,多好?”阳天叹了口气,话风一转,忽道:“我有一物,一直想得却是不能,不知将军可否助我?”
    “公子尽管说吧,只要本将能做到的,自己然竭尽全力!”杨青山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听闻猪肉配以菊花,再以虎鞭为引,可以夜娱百女,第二天又能精力旺盛,府中虎鞭虽有,但也不能常食,想着将军武力非凡,却不知是否有此物呢?”阳天一脸神秘地地说道。
    杨青山一个有字差点脱口而出,但想到这般妙想异食却不曾试过,听阳天说得厉害,有心想要先偿试一下,连忙说道:“我那里虽然没有,但我可以代公子问问,若是得到,自当先给公子送来。”
    “如此有劳将军了!”阳天一脸可惜地叹了口气,拍了拍杨青山的肩膀,竟似反千钧重担压到他的身上一般。心中却在暗笑:多些知识就是好,这般吃法,一次不死,还怕你两次不死?
    “将军,不好了,那包青被人救走了!”正在此时,一名先前押着包青回营的武将回来禀道。
   
第二十七章 明擒暗纵


    “竟有此事,何人如此大胆?”杨青山一拍桌子,立即站了起来。
    “是在何处?劫匪是何模样?”阳天也连忙问道。
    “回禀公子、将军,包青被救走的地方,就是城西门旁侧不足半里,劫匪数目上百,黑巾蒙面,我等五人虽然拼死抵挡,但难以敌众,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包青劫走!”那名武将说道。
    “胡扯!南京城内哪来的百余劫匪,还敢如此名目张胆?”阳天立即找出了这人嘴里的病语。
    “的确如此,那,那些劫匪恐怕是南唐残部,我看带头一个身材矮小,正是那南唐公主!”这武将吓得哆嗦起来,但谎言一出,再难收得回来,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编造下去:“而包青似乎与南唐人有联系,路上大呼小叫,意图引这些南唐人前来救他!”
    “公子,我相信他说的句句属实!”杨青山正愁仅凭犯上治不了包青死罪,现在逮到了机会,自然不容放过,立即躬身道:“现在城门紧闭,这包青插翅难逃,请准许小人立即带兵追捕,定将这叛贼拿下!”
    阳天暗觉好笑,若真是那萝莉公主所救,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又岂会亲自上阵?虽然知道这人是满嘴胡扯,也知道真真施救之人是谁,但阳天还是想给阳武拖延些时间,让他做好安排,正欲阻拦,转眼见阳武出现在门口,向他暗一点头,知道事情已经办妥,当下也不再多话,道:“那就多劳杨将军,阳武,你也点上一百家将,随杨将军一起满城搜捕,务必要把这包青捉拿归案!”
    “是!”阳武立即应了一声,招集了家将,汇同了城卫军,满城搜捕起来。
    想那阳武救了包青,现在要再去抓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藏身之处?只是装模作样地在城内搜了一圈,直到天快亮时,方才直扑西城一处僻静的小院,立即就把捆得像是粽子一样的包青给提了出来。
    这包青昨晚至今都闹不清楚情况,本来一伙十余名黑衣劫匪把他给劫救出来,正不明所以时,这伙人却把他嘴一塞,捆了个结实丢在这院内马房中,与一群马同宿一晚。正想着今日恐怕是要知道劫匪是谁,却没想到劫匪没来,阳府的家将却来了,二话不说,就把他用木杠一抬,如同打猎归来一般,生生抬到了城卫大牢中!
    “包青,你私通南唐,可否认罪?”杨青山一听抓住了包青,立即赶来,想要先把这包青杀了,一灭他污骂自己劫色之口。
    “老子没有私通南唐,你说什么老子也没有!”说包青以下犯上,他是认的。但说他私通南唐,他立即暴跳如雷。但想想昨晚施救之人蒙巾蒙面,显然是不欲让人知晓模样,难道说这些人竟是南唐人?心中疑惑,只能在那里外强中干地乱叫嚣罢了!
    “你还不承认?你可知今日抓你的地方是哪里?正是南唐细作藏身之处!只是经历昨日一役,那些南唐细作都被抓了,只留下这处藏身住所,尚未来得及毁去,反被这伙胆大包天的余贼再是占去使用!这下是有证有据,有道有理,你是再难逃一死之罪了!”杨青山一想到这人昨晚对自己的辱骂,再看看今日之处境,立即大是开心,幸灾乐祸起来。
    “你血口喷人,老子会私通南唐?昨日下午在紫金山下,老子还亲手杀了六七名南唐杀手,若不是阳府的纪先生阻挡,就是那小娘们公主,都将被老子生擒,老子会私通南唐么?”包青立即怒言反驳道。
    “我相信包将军不会私通南唐,然而此事证据属实,包将军可否回忆一下那些劫救你去的人是何模样?张某或许能帮助一二。”一旁的张信昌道。
    “是何模样?”包青扫了一圈室内诸人,那伙劫匪黑巾蒙面,又黑灯瞎火的,自己如何看得清楚?但身材他还是记得的,立即朝着阳武一努嘴,道:“模样是看不清了,但身材就如他那一般!”
    阳武吓了一跳:难不成被人包青看了出来?但想想自己做得周密,护得严实,这包青是看不出来的。于是把心一稳,冷眼继续着着杨青山如何难为这包青。
    “莫在听他胡扯,本将早就知道这人心中有鬼,还是先给他过过刑堂,再看他招是不招!”杨青山生怕再给他机会说下说,指不定又要当众出自己的丑,一边说着,一边就着令几名手下亲信,把这包青给架了起来,欲要拖要吊架上去。
    张信昌悄然看了阳武一眼,见他全无阻拦的意思,想这包青是昨晚在阳府先被抓的,今日又被阳武率人搜捕回来,以为是阳府默许。再觉得为一个小小的兵将得罪杨青山实为智,虽然其中有诸多疑点,也不再阻拦,任凭那杨青山把包青吊了起来,老狠的一顿毒打!
    沾了盐水的鞭子抽在身上,初时包青还能疾言厉骂,后来痛得厉害,只能呻吟喘息,待得一百皮鞭过去,最后竟连喘息也全然没有,竟是昏迷了过去!
    “这人如此嘴硬,看来不动点狠的是不行了!”杨青山说着,又吩咐手下搬来火盆,烧好红烙铁,就要照他胸前摁去。
    “住手!”一声急斥,把那持着烙铁的军将吓了一跳,众人回头来看,却是阳天由纪雍陪着,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们这是做甚?”阳天一指吊在环上的包青问道。
    “阳公子,这人死都不肯招认同党,末将正想再施刑法,把口供给逼问出来。”杨青山忙回道。
    “岂有此理!”阳天冷哼一声,立即命令阳武端来温水,朝着昏迷中的包青泼去。见他缓缓醒来,急忙上前,与阳武和几名家将齐动手,把他从架上抬了下来,安放在地上,方才又转过头来对杨青山道:“你可曾见过同党救人,竟还捆着绳子的吗?”
    “阳公子,你这是何意?”杨青山全然没有想到阳天竟会忽然翻脸,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别无他意,这包青以下犯上是属实情,我求情不得。但要说这包青同伙南唐,我却认为绝无可能!以杨将军之聪明,不难看出此事的疑点来,却为何还要急欲要这包青性命?”阳天说得大义凛然,听得张信昌心中悔然:若是早知道阳三公子的想法,早点阻止杨青山用刑,岂不是又有一件功劳?
    “但这包青是为黑衣人所救,却是人证物证俱在的!”杨青山愣了下神,立即反驳道。
    “将军也知道是黑衣人所救,但这黑衣人究竟是不是南唐余孽却是谁也不知。再说这些人救了包青后不解他的绳索,反把他堵了嘴丢在马肆中,恐怕也是居心不良,想要加刑于他。”阳天冷笑道。
    那包青早已从昏迷中醒来,听到阳天的话如遇知已一般,虽然他早有这种想法,但苦于嘴拙,一直无法言明。现在听到阳天替他说了出来,先前对阳天的诸多不服也立即消散,直恨不得跳起身来,抱着他大笑三声。
    就算是白痴,见这阳天特意赶来所有的一番举动,所说的一番话,也知道阳天是站到了包青一边了。杨青山的脸立即拉了下来,沉声问道:“阳公子是要插手此事喽?”
    “本公子并非偏听偏信之人,若是不然,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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