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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东方龙遇到西方狼-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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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一道由远及近的灯光像圣火,燃烧起我所有的希望。猛挥双臂,又叫又跳,银灰色的法拉利稳稳停下。 
  鼓起一个超级甜美的微笑,我要搭便车。 
  灯光有点刺眼,我眯缝起眼睛,把头探向摇落的玻璃窗:“请问……” 
  我看到一个微笑,我手足变得无措,我三魂丢了六魄,那是恶魔南的微笑。 
  “上车啊,愣在那干嘛!”车里的人风轻云淡。 
  暴风雨来临的前夕,有时也会格外的安宁。 
  若是有第二个选择,我宁愿再走二十分钟,可是那道恶魔的目光在警告我——如果我敢逃,他就会用法拉利来吻我浪慢多情的小屁股。 
  “砰”地关门声,毁掉了我的一线生机。小小方圆内,低压的氛围让我心跳一百。 
  “我……我在赏月。” 
  “走了几公里的路,赏月?” 
  “我……我梦游。” 
  “边梦边游顺便会奸夫?”他居然还是笑,笑得我只想逃。 
  Oh!上帝,你准备抛弃陷入迷途的小羊羔了吗?双眼往身边瞄去,我开始揣摩现在出手把撒旦打晕的可能性是多少。 
  “把手伸出来。”撒旦的旨意。 
  好诡谲的命令,理亏如我只能乖乖交出右手…… 
  比迅猛龙还要迅猛龙,恶霸南出手不凡、气势惊人。 
  失忆的人通常脑瓜会有点迟钝,我光顾着欣赏眼前的气吞山河,一记铿锵的“咔嚓”声后,我的双腕被某种冰凉如水的金属物扣在车顶上方的把手处。情况——陷入危急中。 
  “你、你、你干嘛?” 
  “我干嘛?我捉奸!”南丢掉笑容,情绪失控。“我一觉醒来发现你的房里空空如也,只有窗台上那个嚣张的脚印在嘲笑我是白痴!” 
  南踩下油门,汽车一个大回转,轮胎在地上磨出火花。 
  不行!要是这样被逮回去的话——鞭子、蜡烛、地下室!哦,胆小如我恐怕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你能不能先停车,我想尿尿。”只要他肯解开手铐,我再乘机拔掉车钥匙,然后发挥一千米长跑的绝对优势…… 
  “尿尿?”南停车,赐我一个心惊肉跳的“媚眼”,突然伸手拉扯我的皮带。 
  “干、干嘛解、解皮带,你只要先帮我松开锁链就行了。”我着急,扭动身体,可躲不开他的狼爪。 
  “你要尿尿?可以,但是我要先脱掉你的裤子,然后你就可以下车去尽情地——尿尿了!” 
  死男人,他故意捉弄我!就算现在是“夜半无人私语时”,纯情如我也没胆子在公路上裸奔啊! 
  “停!不要脱了,我不想尿了。”革命尚未开始,计划就已挫败。 
  “不尿了,你确定?” 
  “我确定……”懊悔地垂下脑袋,我无计可施。 
  一只大手斜刺里探出,抬起我的下巴,粗鲁的唇瓣凌空欺下。 
  “唔……”我搞不清状况,跟着他同呼吸、共命运。 
  好深好深、好久好久。 
  我想不起上一个吻是什么时候,但我几乎要以为这个吻会持续到下个世纪。 
  “你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吗?双手被制、衣带散乱,还有那又湿又红的唇……”南眼神迷乱,声音低哑,“不要再跟我耍花招,否则我现在就要了你。” 
  我哑口无言、呼吸急促,心底竟有一丝期待,满脑子绯色思想,看来是被他高杆的吻技给迷得晕头转向、乱七八糟了! 
  法拉利飞速地开进院子里。直到上了他的肩,我才惊觉应该大叫。 
  “来人啊!救命啊!SM啊!” 
  夜深人静,这院子里的人全都屈服在南的淫威之下——我这么凄楚可怜、哀婉动人的声音居然连一个“路见不平”的大侠都没引出来!只换来南的一巴掌,打在我的俏臀上。 
  “闭嘴!不然我就点你哑穴。” 
  正僵持着,楼上的两扇窗不约而同地推了开来,露出两个脑袋,是保镖Mr。D。和女厨安娜大娘。 
  “阿D、安娜,救我!” 
  “啪”,二话不说,Mr。D。乱没意气地关上了窗。还好,安娜一脸吃惊地望了下来,叫道:“天!南少爷,你这样对溢少爷不太好吧!” 
  安娜宝贝,我爱你!送你一个飞吻,继续你对人间邪恶的挑战吧! 
  “用这种硬邦邦的锁链会磨破皮肤的。来,南少爷,这个送给你。” 
  一条大红丝巾悠悠荡荡地落下,南接个正着:“谢了。”  
  安娜大娘的满头银发在月光下看起来像个道行高深的巫婆,关窗时还不忘扔下一个“瞧我有多体贴”的微笑。 
  好你个千年妖女,平日里我待你也不薄啊,最多有时候偷吃你刚出炉的菠萝派,那你也不能在关键时刻落井下石、乘人之危啊!这一招可真够损的。 
  哼,看来大家都喜欢欺负美少年! 
  “安娜说得对,磨破皮肤我会心痛的。”南看我吃瘪,似乎心情大好,温柔邪魅地笑,用丝巾换掉手铐,一圈一圈地跟床栏绕在一起,还打了个蝴蝶结,肉麻! 
  “Wait!”我急中生智,“你答应的,三天之内不碰我,今天是第三天。” 
  “Honey,你搞错了,已经是十二点零三分,所以现在是第四天。” 
  呜呜……不但上帝遗弃我,连佛祖也遗弃我了。 
  “慢,在你SM我以前,能不能先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不能。” 
  “为什么?” 
  “放你走对吧!小傻瓜,这招你已经用过了。” 
  南嘴角莞尔,似乎想起什么有趣的事,可是我却很沮丧。 
  用过了?我记不起来。我讨厌失忆! 
  “别、别脱。”我结结巴巴,扭动双手想摆脱束缚。那看似轻柔的质地,却有意外的强制力。 
  在深蓝床单的映衬下,我变成“浪里白条。” 
  “溢,你知道我有多久没有碰你了吗?一个礼拜又三天。医生说你只是暂时性失忆,很快就会恢复,可是我已经等不到那一天了。”他的眼睛通了几千瓦的高压,流光烁烁。“也许,我们可以借助你的身体让你想起来。” 
  我不行了,我被电到了。意乱情迷、心潮澎湃,看来三贞九烈还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妈的!做就做吧!不过—— 
  “南……” 
  “嗯?” 
  “你们西方人一向做风大胆、性格开放,缺乏尺度观念,所以在做以前,你能不能、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 
  “能不能先戴保险套?”一语惊倒床边人啊!顶着南投来乱枪扫射的眼光,关系到生命安全,我豁出去了。“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嘛!谁让现在那个以A字打头阵的病菌比较流行……如果你没有买保险套的话,那就先用塑料袋或者保鲜膜包一包好咧!” 
  怎么样,我够宽容、够体贴、够委曲求全了吧! 
  “杨溢——”南眼角狂跳、青筋乱爆,“你明天别想下床了。” 
  大床被他扑上来的动作带出一波轻晃,他好象用了全身的力气来吸我的脖子。那微生的、小小的胡渣也不放过调戏美人的机会,像一个个探出来的小手指头挠着我的下巴。 
  “嘻嘻,好痒哦。” 
  “痒?”南抬起头来,贼溜溜得笑。“那我换个地方好了。” 
  他毫不犹豫地找到下一个目标,湿热的舌头对准我胸前的绯点粘了上去。左边一个、右边一个,他玩得不亦乐乎,用牙齿咬的时候,还说是在帮我挤“青春豆”。 
  青春豆?应该是樱桃小丸子吧! 
  他是魔力无边的巫术师,在举行了奇怪的仪式后,我血液里沉睡着的小妖精通通被唤醒,一个个燃烧、起舞、沸腾,隔着皮肤也能感受到它们的兴奋与热情。 
  泥鳅般的指腹勾撩着,俄而纾徐缓缓,俄而恣肆有势;一律放纵,一律晕眩。 
  “唔……”实在是太爽了,爽得我想唱歌。 
  处于失控边缘的大手神出鬼没地裹上了我的源头地带,时而摸索,时而摩挲;也甜蜜,也危险。 
  一阵痉挛,天,受不了啦!无需矜持,我决定全面释放。 
  青春的荔汁泉涌而出,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室外,阳光在热情地呼吸。 
  屋内,有两只溺水的游鱼。 
  我侧身躺着,很倦。南的手搭在我的腰上,暧昧的呼吸追逐着我的后颈。 
  我说我想去院子里活动活动,温习拳脚。他摇头,很郑重地告诉我,“光练拳脚不修内功只能事半功倍”。然后带着点神秘、带着点豪气,他又说愿意把毕生的“内力”和“精华”输给我,只是这个过程要费点时间,需要每天晚上跟他一块练“双剑合壁”。 
  二秒后,他贴上来,说趁热打铁,现在就开始打通我的任督二脉。 
  练你个头,想吃本少爷的嫩豆腐,去死!我撞他一记后肘。 
  “你在医院里叫我别跟你怄气,我们是吵架吗?” 
  “一场小摩擦而已。” 
  企图蒙混过关,有疑点。 
  “什么小摩擦?” 
  “只是咖啡的问题。” 
  “咖啡的问题?” 
  “我喝咖啡爱加葡萄酒,可是你强调没有这种喝法,让我咖啡和葡萄酒只能选一样。” 
  “就为了这种事啊?” 
  “其实我最爱的还是纯咖啡,只是偶尔会往里面加些酒,我们以后别再为这事吵了好吗?” 
  “嗯,对不起。”我点头。为了这种小事挑刺,我简直是无理取闹。可是事情真是这样吗? 
  算了,先想眼前的事吧,有个严重的问题我要和他商量。 
  “你可以去减肥吗?” 
  “减肥?我这种身材算胖吗?”他贴在我身后,但我还是可以感到他的诧异。 
  “不是指你的身材,是‘那玩意’。” 
  “那玩意?” 
  “对啊,你的‘那玩意’实在是太胖了,我的后面现在还有点灰溜溜的痛。” 
  “胖!那叫胖吗?那叫伟大!那叫性福!” 
  “幸福?是有一点啦,如果不痛的话,那就称得上完美了,所以你还是去减减肥吧!” 
  “不是我不想减,这种事可遇不可求,是它自己要长那么‘胖’的,你说要怎么减?” 
  “你可以去抽脂啊!” 
  “抽、抽脂?” 
  “报纸上不是常有广告吗?抽脂——再现苗条身姿。” 
  “……以目前的科技水平来说,‘那玩意’是没办法抽脂的。” 
  “那该怎么办?”我不要一直这么痛啦! 
  “我有办法。生命在于运动,减肥也在于运动。不过要运动‘那玩意’我一个人太勉强,需要你的配合。” 
  “像昨天晚上那样配合吗?那我岂不是还会痛?” 
  “一开始当然是有点啦,但只要我们多做、勤做、用心做,经过我们的艰苦奋斗,‘那玩意’就会越来越苗条,而你也会越来越舒服。” 
  “真的吗?” 
  “绝对是真的。我看这样吧,我们抓紧时间,现在就可以开始做运动了。” 
  南的手搂了上来,双脚也跟着缠人。 
  哲人曾经说过:幸福,需要人类不懈地努力。那我就努力看看好了…… 
  唉,又是一个让我晕得乱七八糟的吻。 
  风来看了我几次,每一次都被某人当间谍般防范着。我提议一起去市中心逛逛,某人就会很“热心”地跳出来说,由他来开车。 
  老实说,风并没有南那么帅,只是普通水准的好看而已,可是博学多闻,诙谐犀利,常常发表见解独到的时事评论,自成一家。他还很有爱心,时不时地跟我提起以前养过的一只叫“达芬奇”的猫。 
  结果,南不知从哪弄来一只大型牧羊犬,还取名叫“爱因斯坦”,并且很深奥、很权威地指出,“养小型动物男人往往缺乏安全感”。 
  最后一次,风来告别。他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他要继续他的悠长之旅。 
  “可是不是有人在找你麻烦吗?”听说我失忆就是受了风的牵连。 
  “这有何难?”南的“古道热肠”又适时出现,他很肯定的表示,凭他的人脉一定能制造出完美的假像,让追着风的人找错方向,而风就可以安全地出境。 
  走的那天,我得了点小感冒,南铁了心肠不让我去机场。任我软语温言、吐气如兰,他也不为所动,气得我只能爬上院子里的大桂树,看着划过天空的飞机,悠悠神往。 
  “你在那干嘛?”南从窗口探出头来。 
  “你看,风的飞机刚刚飞过。”风啊,我还没有搞清楚你跟沙漠之王的关系,你就这么暧暧昧昧地走了,让我有数不清的遐思。 
  也罢,我已经把你列为天字第一号奸夫候选人,如果南那家伙有什么花边新闻的话,我就来找你私奔。 
  南一个纵身,居然直接从窗口跳了过来,挤到我的身后,表情很爽:“混了那么久,总算走了。” 
  “你干嘛老是看不惯别人?” 
  “我要保卫我的私人财产嘛!”他把头凑过来,揩去一个吻。“溢,我们在这做‘瘦身运动’好吗?” 
  “在这!树上?”我拉住他蠢蠢乱动的手。 
  “你有听过树上不能做的吗?” 
  “嗯……好象没有。” 
  “那不就成了,我们可以试试嘛!” 
  “好、好吧。” 
  我被他摸得神魂颠倒、忘乎所以,脑子里一团棉花,轻飘飘地。 
  繁茂的树叶间漫出一阵阵波动,哼唱吟哦,激情四溢…… 
  “咔——”这一声很轻,但足以让震荡中的人惊醒。 
  “什、什么声音?” 
  “好象是……”连胆大妄为的南也变了脸色。 
  “不会吧!”我倒吸一口冷气,还来不及尖叫,那根非常不合作的树枝做出了最大程度地拒绝。 
  唏哩哗啦、叮零咣啷……天降断枝、天降羽衣、天降裸男! 
  “啊——” 
  “砰!” 
  一声巨响后,大地归于平静,只有“爱因斯坦”似乎很高兴我们的出现,“汪汪”直叫,还粉有兴趣的把我的皮肤当冰淇淋舔,被南懊恼地一掌挥开,可怜。 
  原来天使就是这么堕落的。    
  我想起来了! 
  翻身坐起,我一脸惊异,想起下午从树上跌下的那一跤,当时只觉得满头长包,哪知南柯一梦后,那块任性的偷偷跑掉的七巧板自动归队。 
  南·德尔·奥尔契拉,你可真够毒的!不但不承认错误、坦白从宽,反而连蒙带骗用咖啡和葡萄酒的鬼话让我先SAY SORRY,太可恶了! 
  我抬头看钟,九点。不算太晚,可是那家伙又游荡到哪去了? 
  急需找人倾诉,不然一腔怨气会让我想砍人。 
  汀汀的窗口灯光微弱,不知睡了没有。顺着水管,我攀上二楼,轻轻地撩起窗帘一角,暂且当一回偷窥狂—— 
  这一眼,天昏地暗。 
  这一眼,飞沙走石。 
  这一眼,血脉逆流。 
  紫罗兰背景的床单上有两个雪白人影正在全神贯注地“纵横驰骋”。金发的那个托起身下人儿的修长美腿,一招“金蛇探穴”、一招“推波助澜”,小屋里风起云涌、低喘声声。 
  冬雷震震夏雨雪!我幼小的无知的纯洁的心灵被眼前的绯色冲击波震得鼻血狂流,脚下一个踏空,再一次为自由落体的物理实验英勇捐躯。 
  “咻——” 
  “咚!” 
  月亮还是那个月亮,星星还是那个星星。 
  鹅黄色的外墙上留下了两道饶有意境的五指印,留给后人无限的揣摩、无限的思量……    
  唐纳皱眉,他应该讨厌身下的躯体,可是他似乎更讨厌他眼角的那道泪痕,这让他心痛。也许他不该这么粗鲁,可是对待一个背叛者需要温柔吗?好烦! 
  为了转移思绪,他决定暂时抽身,外面似乎有一记闷响。难道有哪个不长眼的小偷敢到他家来撒野! 
  夜风阵阵、虫鸣声声,一切都很正常,只是……窗下那个诡异的人形大坑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从镜子里看到脸上的一块小泥巴,我或许会以为刚才的一片“风光旖旎”只不过是一场香艳的仲夏夜之梦。 
  真不愧是兄弟!一个明修栈道,私下暗度陈仓;一个金屋藏娇,依旧花名不改。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我要在南最喜欢的浴池里投放食人鱼;在马靴里藏老鼠夹;在咖啡壶里放泻药,等他上完厕所……嘿嘿,就会发现马桶盖上涂满了“强力粘得住”。 
  当然了,我也不会忘记唐纳的。 
  上帝保佑他现在就去买防毒面具,因为我要潜入储藏室,把剩余的几瓶“蟑螂死光光”全部偷出来,制造一场浪漫的“蟑螂药水雨”。 
  小白脸,就等着体会什么叫做“最毒少男心”吧! 
  步子踱过来踱过去,我越想越不甘——爱情,可以忍让,但绝不是窝囊! 
  最近的日子似乎稍嫌平淡,没有汽泡的可乐怎么能让人过瘾!也罢,不如化成天地一沙鸥。    
  “唐纳——” 
  卧室里一道火龙狂吼,吓得“爱因斯坦”缩回探出的脑袋,躲入床底。 
  “怎么了?” 
  “那小鬼居然、居然又给我玩失踪游戏!”火龙的手指头颤抖,声音失控。 
  “哦——我还以为什么事!”唐纳一脸无所谓地坐入沙发,翘起二郎腿,“放心吧,那小子精神波超强,等你找到他的时候,保管还活蹦乱跳的呢!” 
  “你看上去很轻松嘛!”南恶劣地扬起一个笑容,“不如你自己念念这封信。” 
  自己念念?古怪,一定有古怪。惊疑不定的接过纸片,唐纳开始读: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小爷我走了。    
  哈哈,没什么嘛。还自称“小爷”,等着老大把你抓回来后,打烂你的小屁股吧……等等,下面还有P。S。。有点不妙,碧绿的眼珠紧张地往下扫。    
  P。S。 为了抗议某人施加的精神催残、肉体折磨,我把汀汀一起带走了。呵呵,唐纳哥,你不要太想我哦!    
  “妈的!还不快去给我追——” 
  可怜的贴身下属,在一道晕头转向的金光中,化为炮灰。    
  “汀汀,你真的要剪吗?”发型屋里,我拿起汀汀那栗色长发,做最后的挽留。 
  “我对自己温吞水的性格已经烦透了,今天我一定要剪掉那些纠缠不清的往事。下一次再见到唐纳的时候,不管他接不接受,我都要告诉他我还爱着他。小溢,你说我们能重新开始吗?” 
  “你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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