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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想到这些,何衷就全身提不起劲来。“除非有一天,我发了一笔横财,才能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何衷忽然异想天开了起来。“如果我有钱的话,就能腾出很多的时间,我就有更多的机会去接近赵迎歌,赵迎歌。原来是……是她。”
昨天晚上,何衷用了整夜的时间,集中了全部的精神才将被赵迎歌拒绝的事暂时忘掉了。这样他才会一下子睡到上午九点。然而,整个上午,他莫名其妙地躺在床上,一言不发,一动不动,不地想着一件又一件令他心神沮丧的事。原来还是为了她,那种恨意终于从潜意识里冒将出来,令他几乎窒息。
床下风柯的声音忽然传来:“何衷,你怎么一个上午都一言不发的,好像中了邪。”何衷叹了口气:这个家伙,运气比我好一百倍,福气比我好一千倍,偏偏不知珍惜。也许每个人都会这样。
何衷感到冥冥之中有个神灵专爱与人们开这种玩笑。他记得自己小时候非常喜欢吃巧克力豆。但是当时巧克力豆非常少见,价格也很昂贵。他没有办法经常吃到。于是他就暗暗许愿,将来能吃到很多很多的巧克力豆。七八年后,当何衷因为牙痛而不能吃太多甜品的时候,却也正是他可以每天都能吃到巧克力豆的时候,他只有苦笑。他还记得自己小时候曾经和几名志同道合的同窗花去整个下午的时间去抓两只雄蟋蟀。但是因为迷恋花开草长的风景,将一只雄壮美丽的雄蟋蟀遗失了。于是在当天晚上,他发愿道:“希望有朝一日,能有一个地方。遍地蟋蟀,任我捕捉。十几年后,当他在清华整日忙于课业,再无闲情逸致的时候,他发现清花园里有很多雄蟋蟀。”
也许这个神灵永远会等到许愿的人再也不想要他原来所愿的时候,才会让他们如愿以偿。
也许风柯也曾许愿想要一个相貌秀丽,情深义重的红颜知己,但现在他只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让他在mud里遨游。然而,他有赵迎歌。
何衷也曾经许过同样的愿,但是他仍在想要她,因而仍然得不到。
“我没什么。”何衷闷闷地回答。“不会吧,我看你挺没精神的。”风柯仍然注视着屏幕,他的问候全部是用小脑说的。
何衷脑海里仍然满是赵迎歌的影子,他忽然问道:“风柯,你到底喜不喜欢你女朋友?”“女朋友?哦,嗨,说我老婆不就完了。”风柯笑了一声,道,“有什么喜不喜欢的,大家都已经在一起了,提这个干什么?”何衷暗暗叹了一口气,缓缓坐直身子,慢慢悠悠地从床上爬下来。“哇,哇。”风柯虚张声势地叫着,“九级地震啦!何衷,你是不是又长分量了?”何衷故意用力摇了摇床,说:“是啊!又长了,以前献血献出去的全补回来了。”此时的何衷觉得心情好了些,和风柯的对话令他感到一丝温暖。他从来没有将风柯看成是情敌,他总觉得他们是适逢其会才会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孩子。而且,何衷还很喜欢见到风柯,因为风柯可以令他想到赵迎歌。但是现在,何衷很想忘掉赵迎歌,他已经完全绝了这个念头,所以他选择躲开了风柯,走到班里另一个宿舍去了。
风柯在江湖上渐渐有些寂寞了。他的武功已经到了级高的境界,很少有人还敢与他为敌了。所有遇见他的玩家,不是立刻选择结盟,就是马上逃跑,不敢摸这只老虎的。这一天也是如此,他在mud上游逛了很久,除了在酒馆里和令狐冲,乔峰这些老盟友们吹吹牛,聊聊天,什么敌手也看不见。风柯恍惚间想起了《神雕侠侣》里独孤求败的话,“老夫这一生,灭尽敌寇,败尽英雄,纵横一世,未逢敌手,呜呼,长剑空立,不亦悲夫!”风柯此时隐隐约约有了这种遗世独立,傲视天下的感觉。用他的朋友们的话说就是:牛得不行。
然而此时,一个玩家赫然向他下了战书。“开战!”“是谁这么勇?”风柯现在已经有了大家风范,不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是:“敢惹我?死!”
对手在mud上只有三五年的岁月,显然是个初生之犊,不知道风柯风大侠的厉害。风柯发现这个人虽然别的指数都不高,防御力和战技值都惊人的高,仔细一查才发现,他身上是软猬甲,战技栏里赫然有mud里的终极棒法:打狗棍法。这显然有问题,难道网上的巫师特意关照过他?是什么人这么有人缘?风柯想起自己也是靠见义勇为才获得独孤求败的真传的。难道……?唉,不及多想了,逆我者亡,杀无赦。风柯重新抖擞起精神,施展看家本领,与来人战在一处。打狗棍法虽然出色,但与风柯的玄铁剑法一比,还是差了一筹,软猬甲虽然坚硬,但是也挡不住玄铁剑。三无招后,打狗棍法和软猬甲都已经破损,无法使用了。风柯打到此时,心想这家伙可能要选择逃跑了。但是,出乎他的意料,那名玩家竟然赤手空拳又冲了上来,骁勇无比。风柯愣了一下,心中对这个家伙暗暗佩服,于是就多让他走了几个回合。
到了第十二个回合,风柯见那名玩家已经没有多少血了,于是心想:“是不是可以用补药大法?忽然,那名玩家拔出了一柄普通宝剑。”悍然使出了昆仑派同归于尽的招式“玉碎昆冈”。风柯正要取补药,冷不防被这一招击中,血一下子失了一半,他大惊失色,连忙一口把补药给自己吃了才缓过劲儿来。而那名玩家血全用没了,一命呜呼。“是谁这么勇?”风柯又说出了这句话,暗暗咋舌。想当初自己初出茅庐的时候,不敢多说一句话,不敢多走一步路,可没有这位玩家这么洒脱。
玩家的对话框弹了出来,他写道:“就让这些喜怒悲愁,生生死死,那些花,那些泪,那些笑声都随风去吧。”风柯看在眼里,心头一阵酸楚,几乎落下泪来:“想不到,mud上还有这么一位雅士,还没有来得及聊上几句。”他没精打采地敲着:“你这又是何苦?”但是又一想自己还曾想用补药大法折磨他,不由得脸涨得通红。反躬自省自己从学成以来,在mud里不问青红皂白,大开杀戒,不只有多少有意思的玩家被他踢出了mud。现在mud里大多只是一些不成材的跟屁虫而已,实在无趣得很。风柯叹息了一声,心中涌起退出mud的念头:等到我夺了这一次天下武功第一的总冠军称号就退出。
何衷推开了另一个宿舍的门。屋里有两个人正在脸红脖子粗地争论着什么。
其中一个崔东广的高个子,一只脚踩着椅子,一只左手扶住了膝盖,另一只右手时而漫天挥舞,时而直指住对手的鼻子:“谁说我们陕西作家不行。我们陕西作家个个都是大家。象陈忠实,贾平凹那个不是在文坛里呼风唤雨的人物。什么京派,海派,和陕西作家比起来,都是杂碎。”他那一脚踩凳,手舞足蹈的姿势是他在争论的时候必摆的姿势,同学们戏称其为“虎踞”。与他相映成趣的则是成鹤。他是个瘦小精悍的人,很沉得住气,不常爱发怒。尤其是在争论的时候,为了让自己总保持心平气和的状态以便于最大程度地发挥辩才,他永远选择盘膝坐在床上,双手交错盘在胸前,一副风雨不动安入山的神气。同学们戏称其为“龙盘”。只见他边听边摇头,和声说:“不是,不是,我认为陕西作家不成气候。他们这帮家伙,专找人不愿写的写,专选那些最不堪的,没什么普遍意义的写,怎么恶心怎么写。正常人很难接受这些东西,没什么影响力,京派,海派作家喜欢写日常小事,写得贴近生活,人们爱看,看着也舒服,有意思,有情趣。”崔东广一张马脸立刻胀得像一盏灯笼一样:“胡说。日常小事,鸡毛蒜皮,有什么可写的?有什么意思?有什么人会看?要看就要看那些少见的,能敢写别人不敢写的才叫大丈夫,才有勇气。京派,海派小家碧玉,不登大雅之堂,陕西作家的气魄比他们大多了。”成鹤本来是苏杭人氏,和海派作家有本土之宜,一家崔东广气焰如此嚣张,也有些生气:“比起黄色小说家,你们陕西作家胆子差远了。既然陕西作家能登大雅之堂,那是不是这写黄色小说家就是大雅之堂的堂主了?”崔东广起的脸都快烧起来了:“成鹤,黄色小说我没看过,原来你经常看呀!小说里都说了些什么?说出来大家听听!”
这已经流于人身攻击了,成鹤泥人也有土性子:“咱们只谈文学,想不到你这么不堪,和那些陕西作家活脱脱是一个胚子里出来的,不跟你说了,不跟你说了。”崔东广一拍桌子,勃然大怒。两个人大眼对小眼,两张脸都和灯笼一般红。这时,一直在旁边观战的布和培连忙过去劝道:“好了,好了,别争了,陕西作家其实不错。”崔东广一抬头,得意地对成鹤说:“怎么样?”成鹤满眼是火地瞪了布和培一眼。布和培连忙说:“京派海派,也好,也好。”成鹤这才面有得色地看了一眼崔东广。崔东广怒道:“这也好,那也好,好作家未免太多了。”布和培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重重在桌子上一拍,满屋子的人都吓了一跳,只见何衷一手扶桌,一手叉腰,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才说:“谁都不好。”崔东广立刻问他:“那你说谁好?”成鹤忽然拍了一下脑袋。何衷傲然大声说:“当然是金庸最好。”那股自豪的神情仿佛是在说自己的家人一般。“金庸”的名字一出口,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崔东广和成鹤脸上的红潮也褪了下来。成鹤喃喃地说:“其实我早该想到的,他可是浙江人。”见到自己这一招“炮打双灯”奏效了,何衷的心情也愉快了起来,谈兴也来了:“就说这仅二十年来大陆和港澳台三地的作家那个比金庸的名气更大?那一本小说比金庸的小说畅销?这光凭吹牛吵架可不行,那肚子里真得有货才行。”成鹤,崔东光对何衷的每一句话都心悦诚服,一点儿脾气没有。反倒是布和培有了疑问,他说:“金庸是个畅销书作家,没写过什么名著,和文学扯不上关系吧?”崔东广和成鹤立刻一起摇头。何衷兴致大发,一坐上了桌子,面对这布和培说:“什么叫名著?流传下来的就是名著。莎士比亚的剧本算名著吧?为什么?因为他传下来了。要是在当时,还不是一样被人当通俗小说看。大仲马的《三剑客》,《基督山恩仇记》算名著吧?当时还不是法国的武侠小说?金庸什么时候写的《射雕》?”布和培呆呆地想了一下:“大概是六十年代吧?”崔东广也来劲了:“就是。金庸小说流传了四十年一直畅销不衰,将来被列为名著,不成问题。”成鹤大点其头:“是是,什么是名著?首先得让人看得下去,让人一看就讨厌的东西,根本谈不上文学。”崔东光看了他一眼,针锋相对:“是啊!名著的气魄就应该不一样,隔壁三姑今天穿什么衣服都能写上三张纸的东西,也不过是垃圾。”何衷一谈起小说就有说不完的话题:“要说什么是名著?我是不知道了。不过要说什么书吸引人,嘿,第一:意境要深。第二:文笔流畅。第三:情节新颖感人。你看看人家金大侠的文章。文笔多流畅,平易近人。我小学四年级刚认识一两千字就能读上瘾。意境也好,飞狐外传写的是苦情,射雕写的是侠情,神雕写的是至情,天龙八部情侠义集于一身,笑傲江湖写的是江湖情,鹿鼎记虽然写的不是英雄,可是韦小宝也是个重情谊的人。金庸老人家就是要用这个小人物戏弄一下那些自命不凡的高人异士。也给他的武侠小说来一个终结。他的作品实在太完美了。运笔新颖就别提了。笑傲江湖里令狐冲是怎么出场的?根本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狐斐砍苗人凤的那一刀,到底有没有砍下去?不知道!那简直……”这一天,他就和这个宿舍里的三位知己摆起了龙门阵,过了近两个小时,正当众人聊得口干舌燥的时候,坐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金日升忽然高呼一声:“通关了。”众人知道,他正在玩这几年非常受欢迎的游戏《仙剑奇侠传》这会儿终于熬到通关了,不能不看。于是何衷等四个人不约而同地围在了金日升的身边。只见电脑屏幕上金霞万道,一个相貌绝美的苗疆女子向主人公李逍遥回眸一笑,然后迎着霞光走远了。
“这是谁啊?”何衷问道。金日升黯然说:“这是阿奴。”何衷搔了搔头:“赵灵儿呢?”“死了。”金日升叹了口气。“林月如呢?”“唉,也死了。”金日升又叹了口气。崔东广不干了:“这也太狠了吧?和着李逍遥一个都没捞上。”金日升似乎过了半天才从百感交集中醒过神来,伸了一个懒腰,说:“要的就是这种感觉。”“是啊!”成鹤摇头晃脑地说:“青衫磊落载酒行,有个女人在身边就不逍遥了。”何衷也是一阵感触:“既然江湖子弟江湖老,又怎么忍见红颜少女添白发,不如还是分手吧。”这时,崔东广忽然弯下腰去找东西。布和培好奇地问:“喂,找什么?”崔东广闷声道:“我掉颗牙。”
这个宿舍是何衷最喜欢的地方,因为里面住的都是和他志同道合的人。他们读过同样的书,作过同样的事,有着同样的梦想。成鹤,崔东广都和他一样喜欢文学。布和培和他一样爱读历史和哲学,而金日升则和他一样喜欢打PC上的战棋类游戏。和他们在一起,何衷从不会感到寂寞。
这时,金日升又拿出了一款新的游戏,安装了起来。“什么游戏?”何衷好奇地问。金日升得意地说:“这是英雄无敌二代黄金版,比第一代好玩多了,没见过吧?想看看么?”何衷二话没说,搬了把椅子坐在他的旁边。
续篇 落花飞雪 第六节
赵迎歌郁郁寡欢地坐一个朋友家里的靠背沙发里,看这台灯上的装饰发着呆。她的朋友们正闹得天翻地覆。有人在唱KTV,有人在音乐声中翩翩起舞。几个男士聚在一起脸红脖子粗地神侃,几个在旁边听的女孩子时不时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是最开心的时候,这是一群虽不算最要好,却非常意趣相投的朋友。他们都爱玩,爱闹,喜欢聚会,喜欢将欢笑撒得满天飞舞,而自己则在其中将凡尘俗世所有的不幸统统忘掉。每隔一段时间,他们都会想尽办法聚会一次,让彼此的欢乐冲淡彼此的哀愁。他们都非常珍视对方的存在,因为他们都是只能在朋友之中找到欢乐的人。何衷曾经在高中时代巧遇过他们的一次很平常很普通的聚会。他被这股快乐的气氛震惊了。这是怎样一种毫无保留的快乐啊!欢笑就像夏日里的繁花,一丛接着一丛地开放,让人迷醉。他曾经梦想过加入他们,成为其中的一员。但是,赵迎歌摇头一笑,说:“你恐怕不行,你和他们的性格不太相合。”气氛是聚会的灵魂,这群朋友间已经形成了特定的气氛,任何陌生人的加入都会将这股气氛破坏,带来尴尬和不安。
今天的聚会比平常还要热闹,很多经年未见的朋友们聚在了一起。他们一起笑,一起叫,一起谈天说地,回忆过往,梦想将来,本来任何人在这样一种氛围里都会不由自主地笑起来。但是,赵迎歌没有笑,当然她也没有哭,也许她已经忘记自己应该怎样哭泣了。她只是呆呆地出神。她已经有一个月没见风柯了。仿佛他们成了互不相关的人。她心中充满了恨意,也有一丝荒诞不经的无奈感。
“赵迎歌,你怎么了?又在想风柯?”一个朋友来到她面前。她叫庄小蝶,是赵迎歌的死党。她样子很时髦,很俏皮,性子也很泼辣,她坐到赵迎歌的面前大声说:“迎歌,这样不行!你也太让着风柯了,这样下去怎么得了?”赵迎歌疲倦地笑了笑,没有说话。朗建设也凑了过来,他是赵迎歌和何衷中学时代的同窗,在这群朋友里,除了庄小蝶,他是认识赵迎歌最久的人了,他说:“迎歌,我说你也太看不开了,这风柯有什么好?瞧他每次来都神气的不得了,光听他一个人说,我连嘴都插不上。真不知道你看上他哪儿了?要我是你,一脚蹬了他。”他和赵迎歌熟得很,一开口就毫无顾忌。庄小蝶一把就将他推倒一边去了,生气地说:“你呀!就不说中听的。人家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段婚。你倒好,哪壶不开提哪壶。”朗建设大为光火,猛然大声说:“大家都听好了。现在同意风柯和赵迎歌分手的请举手。”一屋子二十多人都静了下来,人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朗建设见状连忙又说:“风柯这小子已经一个多月对赵迎歌不理不睬了,这样的男朋友还要不要。”这里所有的人立时都明白了过来,个个义愤填膺,纷纷赞同不要。朗建设得意万分,转头瞥了庄小蝶一眼,对照迎歌说:“迎歌,咱们这么多年朋友,为了朋友,我朗建设是愿意两肋插刀的,别说是十座庙,就是一百座庙,一千座庙,我也是说拆就拆,拆完为止。”众人一起哄笑了起来。连赵迎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庄小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就你会说,赵迎歌有了你这种朋友,一辈子都别想嫁人了。”“不嫁就不嫁!”赵迎歌忽然大声说。众人都被吓了一跳。赵迎歌似乎并没有注意他们的反应,只是自言自语似地说:“他就知道玩mud,玩电脑,干脆让他娶个电脑回家算了。”“什么?他也爱玩mud?”一个声音突兀地传来,原来是丁振霆。他已经工作了,在中关村电子一条街上当程序员,本人更是个电脑通。他看上去不像一个技术工作者,膀大腰圆,高大威猛,活像个拳击手。他笑了笑,搔了搔头说:“想不到你的男朋友是同道中人。”丁振霆正是mud中的顶级高手,在mud上注册的名字是“西门吹雪”。
赵迎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黯然说:“唉,我恨不得他在mud上早一天死了算了。”庄小蝶眼睛一亮,忽然说:“对了,丁振霆,你好歹也算在mud上玩了这么久了,你去把风柯解决了,这样他才能有空来陪咱们赵大小姐。也省得她每一次聚会都不开心。”
“不好,不好!”朗建设大摇其头,“迎歌,这样不专情的男朋友,今天就算来陪你,保不定明天又会迷上什么。倒不如一刀两断,干净利落。”庄小蝶狠狠在他头上打了一记,骂道:“什么都不会,就会棒打鸳鸯。”朗建设大叫:“难道你愿意葬送赵迎歌一生的幸福么?”庄小蝶脸色真的有些难看了:“你这人真是,说话这么没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