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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医生,你真像是个小孩子,呵呵……唉,如果真要说有凶手的话——”毕生冷静地观察着方医生神色间的细微变化,“那就是卫生间墙壁上的挂衣钩!”
“挂衣钩?”方医生奇怪地眨了眨眼睛,“真该死,我真该到现场去看一看的!你能不能弄到卫生间的钥匙,或许我能找到蛛丝马迹,就像无记名投票那样。”
毕生嬉笑着摆摆手,就差没将“别开玩笑”四个字写在脸上:“你的职业到底是医生还是秘密警察啊,这里面有你什么事吗?”
“我是个医生,同时也是个非常不错的推理小说家,至于你说这里面没我的事,我可并不这么想,素材总是来源于现实生活的。”方医生不无得意地说。
“那很抱歉,方医生、方大作家,这里没有你要的素材,这里只有一群无聊的年轻人以及一次跟车祸无异的意外事故。”毕生一字一句地回答。
方医生饶有兴趣地盯着毕生,仔细打量了半响才说:“其实,你不用刻意瞒着我,你我对于高翔的死应该是持有相同看法的——这仅仅只是个开始,陆续还会发生不知道多少起精心设计的谋杀案。你说,我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吗?好了老弟,我就跟你直说了吧,无论现在还是不久的将来,你和我,都将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盟友!”
毕生听得一怔:“等等,方医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点儿都听不明白啊?什么开始,什么盟友,方医生你——”
方医生故作神秘道:“老弟,不要再装下去了,我对你的秘密一清二楚,不过不用担心,我会替你保守这个秘密的,因为我迫切希望看到这个游戏能够继续进行下去。”
这话把毕生吓出一身冷汗,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他有意无意地将双手藏在身后,不温不火地答道:“方医生你真是个很有趣的人,连我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秘密,你又是从何得知的呢?而且这个秘密还跟高翔的死有关,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呵呵,抱歉,万分抱歉,我有些兴奋过头了,所以请你原谅我的冒失。”方医生笑着摆了摆手。
毕生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眼皮子跳了跳,若有所思地问道:“上船的时候我好像跟什么人撞了个满怀,不会这么巧,那个人就是方医生你吧?”
“你总算想起来了。”方医生用右手食指在空中划了个小方框,神秘兮兮地笑了笑,“心照不宣,大家心照不宣就好了,免得一不小心被人发现,呵呵——”
气恼的毕生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苦笑着说:“不论你信不信,高翔的死只是个巧合,乘警昨天已经当场结案了。”
方医生坚定地摇了摇头:“不会,绝不会是巧合。而且高翔也绝不是死于意外,这一点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想不用我挑明吧?!”
“随你怎么说吧,总之这个结论不仅仅是乘警单方面得出的,我和邢叔叔也持有相同的意见。”毕生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说完转身便想离开。
诧异的方医生歪着头,伸手拉住毕生的胳膊:“昨天有个很明显的破绽,足以说明高翔并非死于意外。当时我认为你和邢怀彬都已经发现,所以就没出声,但现在看来你们似乎把它给忽略掉了。”
“什么破绽?”毕生不耐烦地转过身来,“如果仍然是你那个老掉牙的、罪犯不记名投票的心理学说,那还是请你收回去吧,我现在要好好睡一觉,眼睛都肿了。”
脸色微微涨红的方医生松开手,仿佛好不容易才压制住内心的愤怒,冷言道:“既然你不感兴趣,我又何必多次一举?你尽管睡你的春秋大觉去吧,无知的年轻人!”
毕生冷冷地瞪着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躁乱,但他很快恢复正常,耸耸肩没有道别转身离开。
……
重又回到警务室外面,可是房门依旧紧闭,毕生在那儿徘徊了一阵后,低声咒骂着在门上踢了两脚,与方医生的邂逅以及谈话让他原本糟糕的心情坏到了极点。
离开甲板,毕生主动找上乘警休息的房间,把他们从酣睡中吵醒之后,将卫生间的钥匙交到他们手中,并仔仔细细交待清楚昨夜邢怀彬的判断,请他们尽快联系岸上的公安部门检查高翔的尸体,确定他死前是否吸过毒。可乘警却告诉他,至少要等到四天以后船才能靠岸……
看着两个乘警一脸的闷闷不乐,毕生也是无奈,讪讪离去后却在回房间的路上与拉着行李的林倩儿不期而遇。
与方医生和刘剑锋等人一样,林倩儿也是临时被拉进“杀人游戏”凑数的一员,只不过由于游戏刚开始她便有事离开,所以毕生倒把她给忘了。
“你——你是林倩儿?”毕生尽量从酸痛的脸上挤出几丝笑容,以免让自己看上去过于疲倦和唐突。
头上戴着编织线帽,帽子的边沿几乎盖住了眉毛,身材娇小的林倩儿右手托着个行李箱,左手拿着本书边走边看,听到有人说话便微微仰头,愣了半响后才嗯声问道:“有什么事吗?我现在比较忙,或许要到下午才有时间。”
讪笑的毕生挠挠头:“林倩儿,你八成是认错人了,我叫毕生,昨天我们在一起玩过游戏,你不记得了?”
林倩儿带着狐疑的表情摇摇头,脸色有些苍白,昨夜恐怕也没有睡好,她松开拉着行李的右手,伸过去用大拇指在毕生眼睑上摸了摸:“你眼睛里面都是血丝,看来我提前退出游戏倒是个很明智的决定。”
被林倩儿意外亲昵的动作吓了一跳,但肿胀的眼睛却说不出的舒服,毕生不易察觉地往后仰了仰,心坎儿怦怦直跳,虽然他和邢晓菲、胡玲两个美人儿从小一起长大,但却从未有过现在的这种感觉。他感觉脸蛋开始发烫,紧张的连呼吸都急促起来,幸好林倩儿的手指很快便离开了自己,于是急忙掩饰道:“别提了,昨夜简直是一场噩梦,我也很幸运你能提前退出呢。”
一口气飞快说完,毕生见林倩儿似乎想要离开,急忙又道:“对了,你刚才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表情?”
“没什么,我以为你是来请我卜卦的。”林倩儿扫了一眼毕生的额头,闷闷地说,“这几天你要小心行事,如果有可能尽量呆在屋里不要外出,否则恐怕会有牢狱之灾。”
毕生绝没想过一个如此稚嫩可人的小姑娘,居然是位行走江湖的半仙,他用指背提起林倩儿左手正在看的书,哑然而笑道:“《本草纲目》……唔,呵呵,有意思,我原以为你会看心理学方面的书呢。”
“以前看过。”林倩儿脸色转冷,盯着毕生的眼睛问,“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请让一让,我现在比较忙。”
“哦,我没事,就是跟你打声招呼,交个朋友。”嘴上说着脚下却没有动,毕生指了指林倩儿身后的行李箱问,“怎么了,这大包小包的是要下船吗?呵呵,如果真离开的话,恐怕只能坐救生艇咯,这船四天之后才会靠岸。”
“你说话喜欢夸张,我对这样的男生没有好感。”林倩儿用胳膊肘顶开毕生,重新拉着她那个玲珑的行李箱往前走。
毕生摸着下巴上的胡茬,一脸傻笑地看她从面前走过:“是不是与你同住的那人太吵,所以想要换个清静点的房间?不过现在你找不到船务人员的,他们统统都还在睡觉呢,估计一个小时之后才会起来。”
停住脚步的林倩儿回转身,忍俊不禁道:“或许,拜我为师的话,最多半年,你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卜卦算命吗?那可是一门高深的学问。”见自己的话让林倩儿停留,毕生多多少少有些骄傲,他过去接过行李箱,跟在林倩儿身后亦步亦趋,“一夜没睡好肚子肯定饿了吧,现在餐厅里肯定有热腾腾的早点在等着呢,要不我请你吃个早饭,就当是拜师的见面礼,你觉得怎么样?”
低着头看书的林倩儿回答道:“肚子确实有些饿,但跟没睡好无关,我现在身无分文,昨天晚上只啃了半个馒头。”
“半个馒头?那另半个呢?”毕生好奇地问道。
“另半个在我上卫生间时,被同住的那个妖女扔进了垃圾桶。”林倩儿面无表情地回答,似乎只是在说一个跟自己无关的故事。
“妖女?”毕生越来越觉得这个林倩儿有意思了,那种淡漠于世的气质绝非她这个年龄的女生该有的。
“三分裤、露背装,大半个肥硕的乳房在外面左抛右抛,你说她不是妖女,是什么?”林倩儿嘴唇翕动着回答,眼睛连眨都没有眨一下。
“对,是妖女,彻彻底底的妖女,呵呵——”毕生开怀地笑着,快走两步与林倩儿并肩,“跟妖女住在一块肯定不舒服,换作是我呀,也要换房间,我想这个要求船务会接受的。”
“换房间是为了她好,就算她每天接二十个客人,我至多将门关好,带上耳机不闻不视。”林倩儿忽然侧过头来看着毕生,表情格外严肃地说,“我只是有些担心而已,担心什么时候忍不住就把她杀了……她跟我一样,我卖的是脑子,她卖的是身体,我们之间原本没有贵贱也没有利益冲突,所以我不想杀她,所以我才要换个地方。”
不知为何,毕生居然觉得她并不是在开玩笑,反而认同地点点头回答:“是啊,杀人也要有它的价值,这个世界上该杀的人那么多,依靠卖身体养活自己的女人永远排不上号。”
“我忽然有些喜欢你了。”林倩儿说这话就像她翻书一样,依旧没有任何感情,“带我去吃点东西吧,当作我刚才给你算命的酬劳。”
毕生笑着答道:“那实在是太好了,我还在担心你会拒绝呢。”他想了半天才明白,这女孩子刚才说自己有牢狱之灾原来就是在算卦,看来行走江湖混饭吃还真容易。
“拒绝?为什么要拒绝?我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有免费的早餐,我又怎么会拒绝?只不过——”林倩儿合上《本草纲目》,连同双手一起塞进了外套的口袋,“我胃口很大,你得准备足够的钱才行。”
“我想一顿饭的钱还是有的,虽然我刚刚毕业连工作都还没有,但身上的钱足够我俩在下船之前填饱肚子。”毕生嬉笑着说,不经意间看见一抹淡然的笑容从林倩儿眼中闪过,那感觉让他很舒服,仿佛泡了个热水澡一样。
林倩儿歪着脑袋看着他:“听你的意思,接下来几天你要养我?”
毕生咧着嘴,尽量装出一副憨样:“你说话真是难听啊,我本来就没几个钱,也就是是想交交你这个很有意思的朋友而已。”
“我不喜欢交朋友。”林倩儿加快脚步,“更不喜欢没钱又爱装阔的朋友。”
对林倩儿态度变化之快有些措手不及,毕生挠着头琢磨了半天,最后还是追上去讪笑着说:“呵呵,可我刚才还听你说有些喜欢我了。”
“喜欢?”林倩儿反问,“你觉得我真有说喜欢你吗?”
“你没有说过?”毕生使劲挠头,头皮都快被他挠破了,“我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到无聊的地步,可我想你起码不会讨厌我吧?”
林倩儿打量了他一眼:“没有。我只是不喜欢你说话夸张的口吻罢了,其他的都好。”
毕生抿了抿嘴:“是吗?那我以后要多注意,不然你要是动了杀心,我可就要遭殃了。”
林倩儿不以为然地摇摇头,用脚侧碰了毕生一下,嘀咕道:“你最喜欢什么样的死法?可以提前告诉我,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考虑的。”
毕生装作当真的样子答道:“嗯,大概——大概我喜欢被你气死吧,这样或许不错哦。”
“油嘴滑舌,你又多了一点让人讨厌的地方。”林倩儿说着沉下脸来。
毕生耸耸肩,鼻头皱了皱说道:“反正我就是这张嘴的毛病,如果我是个哑巴,那就完美无缺了。”
“是吗?那要看你能不能找到位置了——”林倩儿将手从口袋内抽出来,指着前面餐厅外一大堆嘈杂的人,“还是提前告诉你吧,免得你尽做些无用的事情……我不仅身无分文、是个靠骗人度日的半仙,我对男人也丝毫不感兴趣。”
“同性恋?”毕生几乎脱口而出,幸好及时将这句话咽了回去,他尴尬地摸着下巴回答:“我要怎么说你才相信呢?我真是觉得你很有意思,很有气质,很有魅力。所以真是想跟你做朋友,别误会,就是做普通的异性朋友而已。难道一个男人并不是无端跟你搭讪,并不是无端请你吃早饭,在你眼中看来,也一样是图谋不轨吗?”
林倩儿忽然笑了,用手捏着毕生的鼻子道:“小同学,你真是可爱的一塌糊涂。”
“嘿——”毕生故作不高兴地躲开,“长幼有序,我可比你大!”
“我比你大三岁,小同学!”转过身走到人群的外缘,林倩儿双手拢在胸前。
“啊,这么准确啊?是你算出来的吗?”由于行李箱高度不够,所以毕生不得不半弯着腰,看上去就像是林倩儿的跟屁虫一样。
林倩儿漫不经心地回答:“跟算命无关,你自己亲口说的,说你大学刚刚毕业,还没有工作。”
毕生可不会这样轻易服输,笑着问:“很多跟我一同毕业的人都是二十三、二十四的样子噢,你怎么确定就比我大三岁呢?”
“听口音,小同学,大城市的孩子入学年龄都是很正规的,除非你留级或者中途退学。”林倩儿用肩膀撞了毕生一下,“你不像是会留级或者退学的那种人吧?”
跟其他上了岁数的老年人不同,邢怀彬的睡眠一直没有任何问题,他可以睡得很早,起得很早,也可以睡得很晚,然后太阳晒屁股了才从被窝里爬出来,半夜也不用爬起来上厕所。
“砰、砰、砰……”,邢怀彬猛然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拿起床头的手表一看,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他一边囔囔着“来了”,一边穿好衣裤打开卧室的门走出去。
客厅内跟昨晚的情形一样,双手用力揉搓着脸颊的邢怀彬踢开了几个易拉罐,走到门口将门打开,外面两个臃肿、脸色臊红的乘警正不安地立在那儿,仿佛遇到了什么惊恐的大事。
嘴角有颗长毛黑痣的乘警叫做郭启达,他上前一步,肥胖颤抖的手按着房门低声说:“邢老,这么早打扰你睡觉真不好意思,只不过——”
“不早了,已经十点半了!”邢怀彬打了个哈欠,侧身让他们进来,随手关上门,待他们在沙发上局促不安地坐下来后,一边活动筋骨一边问:“出了什么事?把你们俩吓成这个样子?幸亏毕生这小子不在,否则又要嘀咕了。”
郭启达有些懊恼地动了动屁股,想要站起来却又觉得不合适,他就那样半悬着身子,声音沙哑地说:“这种事原本不应该来烦劳邢老你的,可船上就我们两个半道出家的乘警,船长也说最好找你帮帮忙,所以这才过来麻烦你。”
“不用客气,直说吧,是不是死亡现场被人撬开了?”邢怀彬慵懒地问。
“不、不仅仅卫生间的锁被人撬了,而且——而且——”郭启达用力咽了口唾沫,他身旁的搭挡不耐烦地推了他一下,站起来大声说:“邢老,卫生间的锁昨夜被人撬开,我们警务室让人偷了,连存放在厨房冰柜里高翔的尸体也不翼而飞!”
邢怀彬不由愣住,身体保持着压腿的动作,直到郭启达含糊不清地叫了一声“邢老”,他才猛地醒转,起身问道:“尸体被偷了?”
“是的,我们两个也觉得奇怪。明明已经将这次案件定性为意外死亡,即使是有人杀了死者,这种结果对凶手来说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为什么还有人要多此一举,引起我们的怀疑呢?”郭启达低声说着,显然这个问题他曾和同伴激烈地争吵过。
他的搭挡按捺不住地大声说道:“这是凶手在故意嘲笑我们的无能!昨天结案的时候我就说这案子不会那么简单,可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我们这个脸算是彻底丢到家了。”
低头沉思的邢怀彬不耐烦地瞪了他们两个一眼,不紧不慢地问:“毕生有没有让你们检查尸体,看看是否在死前曾吸过毒?”
郭启达连忙答道:“有!他一早就来通知我们这件事。我们也正打算下了船之后就送去警局让法医检查,可刚才发现尸体居然不见了。”
邢怀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而又摇摇头,他勉强笑着走到二人对面坐下来,继续讯问:“警务室也被盗了吗?丢了些什么东西?”
“都是高翔身上的遗物,有钱包、手机之类的。对了,还有一张房间的钥匙卡和小包的白色粉末,我猜那是纯度极高的毒品。”郭启达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顺手想要去拿桌上的啤酒,却又尴尬地笑笑将手缩了回去。
“你猜……?你猜那是毒品?在被盗之前,你们自己难道没有鉴定过吗?”邢怀彬不满地沉声责问。
“没,没有,昨夜实在是太晚了,我们将物证放回到警务室之后就回去了。”郭启达又开始流汗。反倒是他的搭挡粗着脖子吼道,“这还用问吗,肯定是白粉,不是白粉难道还是面粉、洗衣粉不成?”
邢怀彬摆摆手对此不置回答,左手两指用力地揉了揉太阳穴,他的头又开始疼了:“明明已经用天衣无缝的作案现场蒙混过关,什么样的凶手会张狂到如此地步,他对自己是不是过度自信了?”
另一名警察咬牙切齿地骂道:“他妈的,肯定是个疯子!”凶杀案发生之后,百忙中的船长多次询问了有关情况,现在警务室被盗、尸体不翼而飞,更是第一时间下达指示,让他们全力配合邢怀彬侦破此案,邢怀彬在刑侦界的大名由此可见一斑。
“撬开卫生间的门,有可能是为了破坏犯罪现场,或者那里有我们不曾发觉的线索。而警务室被盗,应该是高翔的遗物中有明确指向罪犯的证据,所以这个人才会冒着被抓的风险。至于尸体……在没有进一步线索之前,我没办法猜测了。”
说到这里,眉头紧锁的邢怀彬用力吸了口气,起身叹道:“在这儿说也没用,你们还是带我到这几个地方去看看,凶手动作越多,可能留下的线索就越多,这或许是我们破案的一个机会。”
“对,对,我们也是这个意思。”郭启达拉了拉同伴的袖子,两人站起来跟在邢怀彬身后走了出去。
毕生和林倩儿走到餐厅,早起的乘客比毕生想象的要多得多,他和林倩儿在外面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