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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斐懿让焦御飞签下这份合作契约的条件就是你。”陆以织简单地说明。
“你竟为了这份契约而把我卖给斐懿?”他简直不敢相信,在她的眼中,到底有什么东西是绝对重要的。
“少罗嗦了,你不过是我入赘的丈夫罢了,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但是,你最好记得,千万别和斐懿有太多不应该的接触,否则……”陆以织点到为止,其他的,相信不用她说,他也应该明白。
侯沁晔淡漠地苦笑,忍不住要嘲笑着自己的人生,全被她一个人搞得七零八落,不成章曲。
此刻,只想知道斐懿的下落,只想知道他到底过得好不好,至于见面……还是别见面的好,他知道他绝对不会原谅他的,因为是他背叛了他的爱。
他不懂,为什么他要为其他人付出自己的一生。
侯沁晔拿着陆以织给他的住址,来到斐懿住处的门口,却始终提不起勇气按下电铃。
他抬眼望着这间独栋的房子,突地想起这里是斐懿的老家,是他们原本的家。侯沁晔记得在他很小的时候,曾经和父母来过一次;还有,在大一那一年,斐懿也曾经带他来过。
原来他回来这里了……这里有他们曾经描绘、刻划过的未来,他们预定在这里完成梦想,甚至在这里终老……
可是,所有美丽的远景他们还没来得及共同参与,便被他自己一手摧毁了。
然而,这么多年不曾联络,现在要他独自进入这幢充满美好回忆的房子,真的是有点举步维艰,一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
曾经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面,不会再有交集的,但是……世事浮沉如转盼,向来由命不由人。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侯沁晔才想按下电铃,却见到门内的庭院里闪出一抹身影,伸出的长指不禁停在半空中。
“你来了。”斐懿望着他,淡淡地笑着,诡魅的眼眸却贪婪地直在他身上梭巡,灼痛了他的眼。“你的头发长了,我差一点认不出你。”他甚至还不知道该用什么话与他寒暄,他却已经……
“进来吧。”斐懿打开了门,等着他走进来,过了半晌,却发现他还愣在原地。“怎么了,难不成要我抱你进来吗?”
斐懿讥诮地说着当年曾经说过的戏言,随即看到回过神来的侯沁晔迅速地步到里头来。
“这里还是和当年一样……”侯沁晔心中不胜唏嘘。
这里仍是保持着他那时所看到的模样,一点也没改变;若硬要说有变的话,变的也只是人心,他已经不是当年的侯沁晔,而他也不再是当年的斐懿。
“感伤吗?”背后传来他挟带嘲讽的讪笑,令他不由得转过脸望着他,冷不防地,他的吻火热地烙下……
斐懿的手霸道地擒住他的后脑勺,渴求的舌已然探入他的口中,迷乱地摸索着他的齿列,粗暴地要求他的回应,排山倒海的欲望随之狂悍地撼动侯沁晔的心神。须臾,他竟迅速的放开了他,结束了久违的吻。
“我是否勾起了你的欲望?”斐懿粗嗄地低喃,靠在他颈窝上的唇,有意无意地轻啄着他。
“住手,我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这种事!”侯沁晔喘着气低吼,旋即将斐懿推离,并退开好几步。
不,他曾经错一次了,他绝对不能错第二次了。
“以织没有告诉你,我要你来便是为了这种事?”斐懿氤氲的眸子一沉,宛如没有星辰的夜空,暗沉而透不出任何光丝,不禁令侯沁晔打了个寒颤。
他大步地走向他,挟带着诡邪而不容拒绝的气势来到他的面前,将他圈在墙和自己之间,霸戾地拉扯着他的衣服,解开他的裤头并拉开拉链,然而却被侯沁晔推了一把,下一秒,他立即又狂佞地趋上前去。
“我还记得你喜欢的感觉,所以不会让你感到疼痛,你用不着这么紧张。”斐懿森邪地笑着。
“你也有意思的,不是吗?”他平视着侯沁晔微拧的眉头,霸气的舌舔过他微启的唇,来到他敏感的颈窝,恣意地喷洒着灼烫的气息。
“我不是……”感受到他炙热的大手所传导过来的热情,侯沁晔不禁闷哼了一声,即使闭上眼,也拂不去这意乱迷情的欲念纵横。
“不,你不可能违背我的,我还记得你每一个敏感的地方,记得每一个可以激起你热情的地方……”斐懿轻喃着仿如鬼魅的代语企图掳掠他的意志力,随着他的舌尖下移,侯沁晔几乎要失去理智。
“懿,不要……”
侯沁晔咬牙闭上眼,不愿去看他魅惑的姿态,双手紧抓攫他浓密的发丝,想要抗拒斐懿过分的侵略,却又眷恋他深情的舔吻,迷醉他强而有力的齿列和吸吮。
“住手、住手……”侯沁晔的身子往前一倾,身体向内弓起,感觉到微微的痉挛不断在体内流窜。
“我让你满意吗?”
侯沁晔一咬牙,再也说不出任何话语,如山壑分裂两侧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我知道以织不可能满足你,当然你也无法让她快乐,因为你根本就无法接受女人、无法拥抱女人。”他低嗄的嗓音急切地诉说着,打算一次击溃他。
侯沁晔坐在地板上喘着气,用双手遮住自己的脸,不敢再瞧他一眼,只觉得羞愧欲死。他以为他不会再动情,但是……
“舒服吗?”斐懿蹲在他的身旁,邪气地笑着。
侯沁晔一抬眼,便对住他那深沉而炽烫的眼。
侯沁晔羞赧地望着他,许久也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愧然地闭上眼,想要赶快把刹那间的颠峰快感褪去。
“走吧,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员工,今天晚上,就有你该做的事。”斐懿意味深长地睨了他一眼,随即站起身。
“什么工作?”他蓦地出声,才发觉自己的声音仍停留在欲念冲击后的低嗄。
“去了你就知道,走吧。”斐懿拿出车钥匙,自顾自的往外走去。
他的报复才刚揭幕,他会让他知道,他不应该背叛他,不应该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报复他纯然爱他的心。
第四章
灰暗的空间里,弥漫的麝香气味混杂着低切而隐忍的闷哼,诡谲而滞碍地游走在周围,搅人心神。
“懿,我们这样子算什么……”
两个赤裸的少年在房间里低吟着,夹杂着模糊不清的话语,淫秽而放荡地回萦'奇''书''网'在两人的世界中。
“不知道……”斐懿粗嗄地说道,湿热的舌在他细嫩的肌肤上烙下一个个属于他印记的烙痕。
他们只是两个偷尝禁果、初尝云雨的少年,还不懂得什么是爱,还不懂这样的禁忌行为代表什么,只知道探索彼此的身体,以及承受着彼此所带来的压力。
“懿……”
侯沁晔拧着一张俊脸,坐在床沿,任由坐在地板上的斐懿在他的身上恣意掀起狂潮怒欲,点燃一波波诡谲的火焰。
他的手滑过斐懿的发丝,感受短短的发丝扎刺着他的指尖,幻化为一阵阵催情的激素。
“懿,我们算是什么关系?”侯沁晔略微移动身体抱住他,让两副年轻而美丽的躯体叠在一起,感受彼此的心跳。
“不知道。”
他不打算探讨这个问题,因为他们承担不起落幕时的心碎与折磨。“只要我们现在在一起就好了……”
斐懿驾着车,在朦胧的夜色中,驶入市区某栋大楼下方的停车场,停好车之后,带领着侯沁晔搭上直达电梯,往地下更深一层而去。
电梯门一打开,随即见到四、五个穿着类似服务生的人站在电梯口查询身份;他们见到斐懿立即弯下腰,态度恭敬而真诚,不禁令侯沁晔怀疑,斐懿在这里的身份应该不低。
果真——他带着他左弯右转,映入眼帘的皆是一片火红,直到像是兜了一圈迷宫似的,才见到眼前出现一扇门,门一开,里头的人旋即站起并恭敬地喊了声老板,然后迅速离开房间。
“坐吧。”
等到终于只剩两人在房间里时,斐懿淡然地招呼他。
侯沁晔望了望这偌大的空间里全然纯净的白,和刚才火焰似的长道,有如天壤之别。登时也觉得眼睛舒服多了,他随意地在一排面对着墙壁的沙发椅上坐下。
“想喝什么吗?”
见他默不吭声,斐懿也不以为意,径自问他。
“不用了,你不如直接告诉我,带我来这里要做什么?”侯沁晔抬眼瞅视着他,望见他淡漠的笑,心底不禁又是一阵苦涩难言。仿若能再见一次他以往那狂傲不羁的笑容,已是一种奢求。
从没冀望两人的再次相遇,会是多么赚人热泪的场面,但也没预料到两人之间竟会变得恁地生疏而淡漠。
他们不只是爱人,除去这一层关系,他们也是表兄弟,血亲上的羁绊,不管怎么说也不该是这么浅薄得令他心痛。
侯沁晔调开视线,来回浏览房间的摆设,才发现这个房间还真是大得可怕。不过,里头的摆设只有一套办公桌椅,以及他现在坐的沙发,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了,但是这张沙发却面对着墙壁,还真是特殊。
“你急着想工作了吗?”斐懿为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晃着琥珀色的液体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到底是什么性质的工作?”侯沁晔不是笨蛋,他不会傻得以为这种入夜的工作能够高尚到哪里去。
斐懿瞟了他一眼,随即走向办公桌,按下电话上头的通话键,“小奇,进来一下。”
约过了一分钟,古怪而冗长的时间过去,一位眉清目秀却看不出真实年龄的男子必恭必敬地来到斐懿的面前。
“小奇,可以为他安排什么工作吗?”斐懿淡淡地说着,灼热的眼眸却紧锁住侯沁晔,没有一刻移开。
“有是有,不过……”名为小奇的男子睨了侯沁晔一眼,随即又说:“今晚是迷醉之夜,若是让一个生手上阵,可能比较不妥。”
“今晚是迷醉之夜?”斐懿愣了一下,随即又说:“没关系,你先下去,这里让我处理。”
小奇走出房间后,斐懿便走到侯沁晔的身边坐下,按了沙发扶手下方的隐藏式按钮。
“要你来工作,也该向你介绍一下工作内容,你说是不是?”
侯沁晔不懂他的意思,却在下一刻被吓得目瞪口呆——眼前偌大的一整片墙,转瞬间竟然变成一片透明玻璃,可以清楚看到窗外的景致。
“放心,这是魔术镜,外头的人并不知道我们在这里,而你也是第一个被我允许在这里观看这一切的人。”斐懿噙着诡魅的笑,如他所料地在侯沁晔的脸上看到了难以置信的惊惶失色。
“我们刚才所走的迷道,便是这个大厅的外围走廊,也就是如此,这个大厅才能容得下这么多人。”
侯沁晔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上百个男女,在他的面前恣意地杂绘成一幅世纪末颓靡淫秽的画像。
这是怎么一回事?
望着这一群男男女女毫不知羞耻地裸露身体,恣意地和身旁的男人或女人杂交成一幕幕惊心动魄的堕落景象……
但,待他仔细观察之后,侯沁晔顿时发现里头每个人的双眼全都是失焦的,而这只代表着一种意思……
“没错,他们是嗑药了,而药则是由我供应的。”斐懿像是早猜出他的纳闷。
“你疯了?”
侯沁晔倏地站起身,不敢相信他真的这么做;他知道七年的历练可以改变一个人,但是……斐懿的改变未免太疯狂了!
“是,我疯了,自七年前的那一刻起,我便已经疯了。”斐懿挑了挑眉,噙着冷冷的笑,诡谲莫测地睨着他。“饶是一个正常人,被关进了精神疗养院那种地方,想不疯狂都困难吧,而这一切……全都是你赐给我的。”
“精神疗养院?”侯沁晔登时一愣,难道……斐懿失踪了那么久,是被谁给关进了精神疗养院?
“我不知道,没有人告诉我……”
“你不知道?”他笑得更是恣狂得令人惊惧,一口将手中的酒饮尽,随即将酒杯甩落一旁,碎裂一地的玻璃碎片,仿如他当年破碎的心。
“你知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你知不知道那里住了什么样的人?每天当我眼睛一睁开,总是有一群古怪的人说着一堆古怪的话。每一个看起来正常的人,实则全都坏在脑子里,因为他们不想认清这个世界。
而我呢?当我恐惧地想逃离时,却被一批孔武有力的护佐给逮回来,又是拘禁服,又是镇定剂,将我紧紧地绑在床台上,全然将我当成疯子看待。慢慢的我也以为自己疯了,以为自己所掌握到的幸福全是假象、全是虚幻的,只是我的寂寞所延伸的幻象罢了。”
他几乎要分不清真实与虚幻的交界在哪里?倘若可以,他宁可疯了,他宁可自己真的是疯了……
要他孤独地面对一个人的人生,倒不如让他也疯了,他不愿意看清这个残忍的世界。
“懿……”侯沁晔瞪大了黑白分明的眼眸,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原来爸妈不告诉他斐懿的下落,是因为他们把他送到了精神疗养院?
他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泯灭人性地对待斐懿!?他只是爱他而已,他没有错……
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大,却残忍地不愿分给他们一点空间?
到底要把他们逼迫成什么样子呢?
“但是我毕竟还是清醒了。”斐懿猛地擒住他的下巴,一双赤红的眼眸里诡邪难辨,宛如地狱的恶鬼般骇人。“所以我忍辱负重,当我一离开那个鬼地方,我立即将我父母当年遗留的保险金拿出来,‘魅’也因此产生。”
“可是你不应该这么做,使用毒品是不对的,你怎能……”
“那又如何?这里可是我的王国!”斐懿暴吼一声,神色狰狞而诡厉,像是已面临了崩溃的临办点。
“你看,这些人全在压抑着自己,全是因为这个社会所教导的世俗而压抑着自己的本能,遏阻自己找寻真爱的机会。
这里有男有女,而我纵容他们恣意地寻找所爱,不管是男与男、女与女,我赐给了他们一个不会迷惘的圣土,让他们可以在这一片土地上吐露自己被封印的情感,任他们恣意地宣泄他们的热情,直到他们筋疲力尽。
你说,我有错吗?上帝既然不愿意为我们开启另一扇门,就让我来权充上帝的地位,为这悲怆的人间开启另一扇门,开创一片会接受他们存在的地方!”
斐懿说得义愤填膺,邪美的俊脸扭曲而变形,侯沁晔惊惶地望着他,心底却仿若破了个洞,为流不出的泪,找寻另一道发泄的出口。
他不知道该如何劝导他,毕竟这个错是自己铸下的,斐懿今天会变成这般颓靡疯狂的模样,他是背后的始作俑者……他没有任何的立场与他沟通,更没有权利要求他停止这一切。
当时的他,到底是受到了多大的伤害?而他的父母到底隐瞒了他多少事?这全是他不能想象的……
过了半晌,诡异而邪魅的氛围渐淡,斐懿整理完自己过于激动的情绪,才缓缓开口:“我给你两个选择,看你是要在我的身边服侍我,还是要到大厅服侍这群饥渴而糜烂的男女。”
侯沁晔愣愣地望着他,却不知道他这样说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你以为我还爱着你?”斐懿真的是太了解他了。“我要你服侍我,是要你把你欠我的全还给我,你千万不要自作多情,以为我还恋着你,因为……我是不可能再爱你了,绝对不可能!”
是的,斐懿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心,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又开始躁动不安。
斐懿的话犹如当头棒喝,霎时敲醒了侯沁晔模糊而杂乱的思绪。斐懿说对了,在那一刹那,他真的以为他还会爱他,以为他对自己仍会有一点留恋的……
真是太可笑了,他明知道两个人从七年前的那一刻起,便绝对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他为何还执迷不悟?
况且,他也不能爱他,因为他必须遵守母亲的遗言……
“你决定得怎么样?”斐懿希望他会选择自己,但这绝对不是私心,绝对不是迷恋,他只是想要折磨侯沁晔,只是想凌虐他罢了,绝对不会是因为他还恋着他……
斐懿诡谲的眸子局促不安地斜睨着他,等着他告诉他最后的决定。
“我……还是到外头去吧。”他苦笑了一声,黝黑的眼眸直视着斐懿愀然变色的俊颜。
多待在他的身边一刻,他便会自私地贪恋斐懿一点,便会情不自禁地想要寻求他的慰藉,毕竟他还是恋着他的……
但是,他已经没有爱他的权利和机会了,所以他必须为自己做过的错事弥补,尽管过去的决定,都是他自以为是的为他好。
他知道尽管他说破了嘴想解释自己的本意,但错误已然造成,时间也不会倒回,更无法抚平斐懿这七年来所受过的罪。
让他来偿还这些过错……这一次他不会再选择错误了,毕竟这样子对两个人都好。
“你宁可服侍外面那群人,也不愿意服侍我?”他不相信,他竟然做出这种决定,竟然不愿意碰触他?
心底像是被针刺到似的疼楚,一针一针残忍而无情地扎入斐懿的心底深处,拧碎了那抹渴望爱恋却不自觉的灵魂。
见侯沁晔确定地点了点头,他也不再多说,反正这也是他原本的打算。
“好,那你现在从另一扇门出去,立刻消失在我的眼前,明天以前,别让我看到你!”
即使心痛如斫,心碎如绞,他仍是不愿意承认这样的疼楚是来自于侯沁晔无情的拒绝,更不愿意相信自己仍执迷不悟……
第五章
“懿,不要在这里……”侯沁晔低嗄的嗓音自体育器材室里传出,却被室外正在奏乐中的国乐声掩盖。
“放心,没有一个人会在毕业内礼上跑到这里来的。”
“懿……”侯沁晔粗喘着气,以大手抗拒着他的侵略。“总该要换人了吧,每次都是你主动,我也想……”
“懿……”即使已低喘着,他仍是不放松地想要自他刻意制造出的欲念中挣脱,他不想永远屈于被动的角色。
斐懿和陆以织之间的事,令他很在意,他想要扭转彼此间不知何时便开始偏颇的角色扮演。他们都是男人,但是没有人规定被动永远都是被动,他想要试试不一样的滋味,不管他允不允许。
“你不行……”
“为什么?”
侯沁晔猛地将他的头推离,不让他的侵略荒唐到不可挽回的局面。
他是个男人,他也会渴望他的身体,他也会想要他,这全都是正常的,他为什么不愿意给他?
斐懿望着发脸娇红的侯沁晔,脸上也不自觉地浮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
“你少给我转移话题!”
侯沁晔可不吃他这一套,他明知道他的想法。
“我和以织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而且刚才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