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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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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蛮人都是南诏王阁罗凤所贡献的,此时阁罗凤虽然已经野心膨胀,却还没有做好反叛大唐的准备。他派来的人,自然不敢不尽心尽力。

但那些佃户来得却是稀稀拉拉,直到中午,才有几十个东倒西歪地站着。叶畅派人催了几次,每次都是多几个人罢了。

到这个时候,叶畅如何不知,这些佃户出了问题!

他倒不着恼,见时间已经不早了,便开始按着名册点名。

两个庄子,原本是有三百五十户佃户,应该有三百五十名户主到达,结果却只有八十余人。

叶畅看着方应物:“解三呢?”

“这个,早上遣人来说,他病了,不舒服,遣了儿子来听用。”方应物向着身前的一个汉子呶了努嘴:“那便是解三的长子解虎。”

“病了,病得好啊,谁没有一个三灾六难的。”叶畅点头道:“可是其余人呢,为何其余人,包括你庄上的人,都没有来,这是何道理?”

方应物苦笑,欲言又止。叶畅道:“说,莫要遮遮掩掩。”

“昨日某曾禀报郎君,解家两代为此庄管事,素有威望,听闻昨日他受郎君责罚,两庄佃户都在私下里传说……”

“传说什么?”

“说郎君要驱离他们,迫使他们退佃。”

“这从何说起,某正欲用着他们,如何说是要迫他们退佃?”

“郎君莫怪,这些佃户,鼠目寸光,并不知道郎君一番好心。他们说,郎君不许他们种粮,却要种什么木棉,这一年不种粮,且不说朝廷的丁税,便是大伙的口粮,也不知从何而来。留在庄子里,只能是死路一条,故此大伙都觉得……”

说到这,方应物闭住了嘴,只是看着叶畅。叶畅眉头皱了起来:“不是让你给大伙说,这三年丁税、口粮,都包在某身上了么?”

“呵呵……郎君说的是,只是,只是他们却不相信。郎君知道,这些可都是乡野之人,向来信不过别人许诺……”

“依你之意,当如何是好?”

“若郎君手头宽泛,自然是将三年的口粮、丁税,尽皆付与他们,这样他们就信得过郎君了。”

这可是几百户人家,以一户每年十贯来计算,三年也要上万贯。方应物料想,叶畅必没有这许多钱的,便是有,一时半会也筹措不过来——毕竟跟着方应物来到这边的,只是寥寥数十人,根本没法子运这么多钱粮来。

便是能运来,方应物亦有后手,靠着财帛来收买人心,必令诸佃户生轻慢之心,以为只要一吵一闹,便能得到好处。

至于叶畅的强硬对待,方应物根本不觉得会有这种可能,这可是三百余户佃户,他们背后是千余人!

叶畅抿着嘴,看起来很有些紧张,这让方应物甚是欣慰。

“这么多人尽皆不满么,让你好生安抚,你就只能做到这一步?”但叶畅开口,却令他一愣。

“这个……”

“若是如此,要你这庄头何用?”叶畅侧脸看着他:“你回去说,若是明日此时,再不到场诸人,那就好聚好散,愿退佃的便退佃吧。”

“郎君,使不得啊,使不得……这样几千亩地,岂不只有让我们这些奴仆家生来耕种?我们只有区区二三十人,哪里耕种得过来?”方应物顿时有些慌了。

“所以便要看你的本领了,你若是能将佃户召来,那么便不只是你们二三十人,若召不来……呵呵。”

叶畅笑得很冷,方应物盯着他,琢磨了好一会儿,觉得他只是在虚张声势,便苦笑道:“郎君当真说笑,这事情……某便是三头六臂,也召不回来。”

“若你不行,就让解三去做,若你和解三都不行,那么庄头就别做了。”叶畅道:“至少这三年里,你们就回长安歇息吧。”

“叶郎君……你这般做,只怕佃户们真会退佃……”

“无所谓,某说了,愿随我一道的,某自会管顾他们生计,但连点卯都不到者,某为何要理会他们?退佃便退佃,如今还怕找不到人耕作?”

听得这话,方应物心中冷笑:果然,虽然听说此人有智,但毕竟是书生,不通世务,此时在孟州,还真找不着佃户耕作。既然如此,那就帮他一把,闹得越大越好!

“既是如此,某亦无话可说,只是此处发生的事端,某皆会禀报贵主。”

“你禀报就是。”

叶畅丝毫不以为意。

方应物转身便走,叶畅继续与那些蛮人讨论如何种植棉花,蛮人带来的棉籽不少,但想种几千亩却还是不足,叶畅让他们挑出最合适种的田地,至于其余,再做打算,今年不种,明年也要改种棉花。

到得次日晨,叶畅在辰时这个约定的时间来到田间,可是今日来此的佃户,数量比起昨日还要少,竟然只有五十人到场。叶畅看这五十人都是一脸苦巴巴的模样,便知道他们都是不受庄头待见的,心中便是一喜。

而这五十余人眼见冷清的模样,却都有些不安,等到辰时一刻,叶畅终于踏上了临时搭起来的台子。

“很好,你们五十余户既然愿留下来,那便在这报名编组吧。”叶畅道。

第160章 衣被天下路多艰

被称为贵主庄的这两座庄子,陷入空前的混乱当中。

虽然没有去点卯,但解三一直在关注外边的事情,他的两个儿子,轮流回来报信与他,让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听得今日只有五十余人到,他觉得大为畅快:“果然,方应物不愧是方应物,他的法子就是好……只有五十余户,靠着这些家伙,他能种这几千亩田?笑话,这山里的猴子跳将下来,还以为自己真是无所不能的名士?”

因为叶畅年轻的缘故,解三背后称他为山猴子。他顿了一下,又对解虎道:“你去将这五十余人都记下来,待赶走山猴子之后,将这五十余户也驱走,哼哼,离了庄子庇护,他们得去山上服役,某倒要看看,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不听话!”

解虎应了一声,正要离开,却见留在晒场上的解豹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解三面色一沉:“让你们轮流回来,你这狼狈模样,却是为何?”

“不好了,阿耶,那姓叶的山猴,竟然带了不少粮食与财帛来!”

“什么?”

“方才几辆大车来了,车上运了绢帛与米面,那山猴子正在给不听话的佃户发放!”

“这个……这是怎么回事?”解三有些惊讶:“你们再去打探清楚来!”

俩儿子匆匆又跑开,解三起身背后绕着胡床转了几圈,心中惴惴不安,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等有些不耐烦,他干脆出了门,在门口翘首望了好一会儿,终于见到解虎脸色怪异地跑了回来。

“详情如何?”

“不只是几辆大车,那厮共来了十辆大车,车上有绢帛,有米面,还有铜钱、工具……一堆东西,都说是他早就做了准备,供佃户生活所需,如今正在给那五十余户发放!”

“原来如此……这厮竟然有后手!”

听得这里,解三算是明白,这来的钱粮,并不是从天而降,而是叶畅早有准备。这让他不禁生出担忧:即是有这样的准备,岂知叶畅是不是还有别的招数?

“去见方应物!”

他心中生出这个念头,然后便带着两个人,从后边出了庄子。

方应物那边,同样得到了消息,但是他神色自若,见解三慌慌张张过来,哑然失笑道:“才这点动静,你何必担忧?”

“这厮带了大量钱粮来,如今又在向听他话的穷鬼发放,消息传出去,必然会有那些墙头草前往投靠,若是真给他拉了一半人手去,咱们之策,岂不全部泡汤?”

“才十车财物,还多是粮食,你以为能买得多少人?且等着吧,人不患寡而患不均,待这些人分了,咱们再发动人手去索要,到那时他拿不出来,瞧他会是什么下场!”

“也是……也是!”

让解三放心的,多半不是方应物的计策,而是他那满满的自信。他二人商议了一番,决定先再让五十名佃户去应付叶畅,先将他的十车财物消耗掉再说。

这些佃户对方应物与解三是甚为畏惧,他二人毕竟盘踞多年,因此他们虽是不愿意与叶畅作对,可是被方应物与解三鼓动下,加之也有贪念作祟,眼见着除了那五十户之外,另又有五十户,也自叶畅那边领到了财物与口粮,因此,到得第三日点卯时,三百五十余户,竟然家家都到了。

方应物与解三算过,叶畅剩余的财物粮食,完全不够这剩余的二百五十户分配。只待到时物质一缺,他们安插的人便于人群中鼓噪,到时叶畅收买人心之举不仅不能有所收获,而且还要适得其反。

故此,这一日他二人倒是没有找什么借口,一大早便到了晒场之上。

“咦,你二人如何来了?”见他二人出现,叶畅惊讶地道。

“某病已好,故来叶郎君面前听用。”解三一脸诚挚:“某前日之错,今已知矣,还请叶郎君海涵。”

“知错?”叶畅睨视了他一眼。

“正是,故此某说服诸佃户,已经来点卯了。”

“咦,方应物,你莫非没有与他说,昨日未曾到场,今日就不必来了?”叶畅一脸讶然地道。

“叶郎君,知错能改,善莫大矣,他既是认……”

“我只问你,我说的,昨日不到,今日便不必来了的消息,你传到没有,回答我,有,还是没有即可。”

叶畅此前与方应物说话,虽是算不上客气,但多少总与他留下了几分颜面,可是如今当着众人说他,却是一点余地都不留。方应物虽是深沉,却哪里受过这种气,顿时脸肿得通红:“这个……”

“看来是没有了……你先到一边去,过会儿再处置你。”

方应物眼中冷厉的光芒闪过,他退到一旁,只准备过会儿加倍奉还。

叶畅不再理睬他,而是登上高处,环视众人。

“某前日有言,昨日是最后一次登记造册,昨日未能到者,视作自愿退佃处置。”叶畅扬声道:“因此,今后这公主庄佃户,便是昨日点卯时到的一百一十七户,其余人等,还请另谋高就吧。”

这一句话出来,顿时像个晴天霹雳,震得在场众人都是目瞪口呆。

“就这样吧,公主庄上的佃户留下,其余闲杂人等,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说完之后,叶畅便从高处下来,不去理会那些胡乱嘈杂的佃户们。

“叶郎君,这如何使得,这可是……这可是二百五十户佃户,若是少了他们,庄里的活儿……谁来……谁来……”

解三再也按捺不住,上前大呼,欲与叶畅争执。方应物拉了他一把,脸上犹自镇定:“叶郎君,你这般倒行逆施,佃户散了,无人耕作,贵主怪罪下来,可全都应由你兜着。”

“哈哈……无人耕作?”叶畅冷笑了一声,然后挥了挥手。

他身边的叶英拿出个牛角号,开始用力吹了起来,众人都是一惊,解三低声道:“这山猴子究竟做什么勾当?”

号声止歇,却没有什么变化,解三的狐疑变成了冷笑,他睨视着叶畅,正待说话,就在这时,却看到庄外有人行了过来。

行来的不只是几个人,而是一队人!

这些人身上背着行囊,脸色风尘卜卜,但却如同官兵一般,排成队伍,行列虽有些散,却并不混乱。方应物与解三都是见过世面的,一看到这些人,都惊咦了一声。

这些人看上去与穷困的佃户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在气质里,却又有某种不同!

分明不是军人,却又象军人一般拥有纪律,他们的出现,让方应物与解三感到某种恐惧。

一共是一百人,都是青壮,这一百人径直行到叶畅面前,在晒场之上,他们一边低声谈笑,一边整顿队伍,看上去轻松惬意。偶尔好奇地打量一下周围的人,神情全然没有外乡人的拘谨。

“他们……”

“他们会取代那些不听从命令的佃户。”叶畅平静地道:“官府那边,某已经得了允许。”

这一切,方应物脸色也变了。

他不曾想,叶畅竟然还藏了这么多人手!

此刻他哪里还不知道,自己与解三的把戏,早在叶畅意料之中,甚至叶畅想着法子布下这陷阱,目的就是为了对付他们,将他们从庄子里赶出去。

他却有些高看自己了,叶畅真要赶他们走,哪里用得着这么多的麻烦。

叶畅是要立威,要让佃户们从一开始就明白,听他的自有好处,而与他作对,下场将会很惨。

“各佃户将被编成组,每一组有各自组长,组长之下,尚有队长……”

叶畅不理会那些人,自顾自地宣布自己的安排,这些佃户当中,相当一部分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叶畅也不在意,他相信,这些人并不是蠢,有样学样总会。

样子就是此次来的一百名劳力。

这些人乃是洛阳灾民,在洛阳南市的工地上做了五个月的活,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已经初步具有工人的协作精神与纪律性。叶畅此前自洛阳过,可不仅仅是为了去见李颀等!

接下来叶畅任命了三个组长、九个队长、二十七名小队长,这三个组长、九个队长,无一例外都是新来者,二十七名小队长当中,倒有十二人是本地佃户,被分插到九个小队当中。

这十二人都是与方应物、解三关系不睦者,二人顿时明白,这两日里,叶畅可没有闲着!

到这时,他二人已经彻底死心,便是方应物,也知道今日休想为难叶畅了。编组完成之后,那些没被编入的佃户大急,他们可顾不得许多,一个个拥上来,想要寻叶畅说话,却被那一百名工人挡着,生生隔开来。

双方论人数,佃户还要多些,但工人齐心协力,佃户各怀心思,还是工人占了上风。闹了好一会儿,叶畅才大声道:“你们人太多,七嘴八舌吵得我听不清,我就在这里,你们自己推三个人出来与我说。”

要这两百余人推出三人来,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们争了好一会儿,叶畅那边已经指挥着各组人手开始准备工具,他们这里还没闹好。到最后,叶畅不得不对他们说:“再推不出人来,某可就要带人去做活,没有时间陪你们在这瞎闹腾了!”

这般催促之下,众佃户勉强推举出三人来。三人到了叶畅面前,此时他们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不再是那种冷淡无视,而是径直下拜:“叶郎君,请发发慈悲,我等并无意冒犯叶郎君,实是……实是误会……”

“那你们去找造成误会之人,寻我做什么?”叶畅摇了摇头:“谁让你们如此,你们便去寻谁去。”

听得这话,解三与方应物顿时脸色白了。

这些佃户们不从点卯,根本原因还是他们二个从中使力,原本他们以为法不责众,叶畅寻不着这许多人取代佃户,到后来只有向他们屈服。现在这等情形,那些失佃的佃户,肯定要怪罪他二人。

他二人如何去应付这许多人,这可是两百户人家!

果然,不待推出的三人回去,叶畅的话落入佃户耳中,有沉不住气的便大叫起来:“是解总管与方总管的主意,是他们的主意!”

“他们说只须依了他们,就可以如同往年一般……”

“他二人中饱私囊……”

又是一阵七嘴八舌,叶畅笑了笑,回过脸去,意味深长地看着解三与方应物。

此时二人不唯面色如土汗涔涔而下,更是两股战战。那些佃户越说越激动,不等叶畅安插于其中的人带头,便已经有人大喊:“此二贼害我等,他们倒好,他们又不怕失佃,便是回了长安,贵主也会给他们一个管事……”

“我们当真是猪油蒙了心,竟然受这两个狗贼骗,他们往常便一贯欺压我等!”

“打死他们!”

“正是,休让他二人走脱了!”

佃户们不乏他们的小狡猾,他们知道解三与方应物二人同叶畅为难,这个时候自然将全部责任都推到二人身上去。不唯如此,他们还想着痛殴二人一顿,以此来讨好叶畅。

有人起头,呼喝声便不绝于耳,到处都是喊打声,群情激愤下,那些叶畅带来的工人眼见着不是冲叶畅来的,阻挠便有些不力。解三与方应物闪避不及,顿时挨了几下拳脚。

二人再无侥幸心理,解三扑通便跪了下来,方应物也上前向着叶畅长揖,颤声道:“叶郎君饶我,念在家父面上,饶我!”

“汝父面上?”

“家父方清之……”

“好大的面子,可惜某不曾听过。”叶畅冷笑了一声:“你等唯有自救了。”

听得此话,方应物脸上抽了抽,猛然想起一个传闻。

这位叶郎君可是连王维的面子都敢驳的,他父亲或许和玉真长公主有些什么关系,但比起王维……不过是一个家奴罢了,算得了什么东西?

这个时候,方应物才意识到,自己太过高看自己父亲在玉真长公主面前的身份地位了。

意识到此处,他便清楚,自己一败涂地,根本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他顿时也跪了下去,连声哀求:“叶郎君,某自叶郎君来起,便小心奉承,未有不恭之处,还求叶郎君救我一命!”

见这个家伙也跪了下去,叶畅淡淡一笑,知道事情成了。

第161章 阉宦竖子问舍田

眼见着夏天就要来临了,田野里和风拂过,棉花苗长得甚为喜人。

郑五望着这些绿油油的苗儿,布满皱纹的脸上,漾起了复杂的神情。

一方面,他对这些苗儿的长势甚为欢喜,另一方面,他又有些担忧:这些东西并不能用来吃,据说只是结出类似于蚕茧一样的东西,然后可以纺线织布——这倒是稀奇了,种得出蚕茧来!

但这是叶郎君说的,那些从洛阳来的人可是极信叶郎君,他们说便是在洛阳城里,叶郎君也是一言九鼎的大人物。

想想也是,自己担忧得太过头了,叶郎群一来,只花了几日功夫,便将以前的庄头总管方应物与解三赶走,将人心安定了下来。

正想着间,便见到叶畅带着十余人顺着田埂行来。

“叶郎君。”郑五慌忙起身招呼。

“郑五啊,这木棉还好种吧?”叶畅认得他,笑着回应道。

郑五心中一喜,没有想到叶郎君这般大人物,也只有两个月的功夫便记住了他。

“托郎君的福,木棉很好种,不需要太多打理。”

“如今生计如何,每周发放的粮食够吃否?”

“够吃,够吃,可以敞开肚皮吃,比起过往好多了,过往这青黄不接时节,哪里有饱饭吃!”

“我记得你新妇已怀了孩儿,陪她的时间够不够?”

一提到此事,郑五心中便是感激,他相貌虽老,实际年纪还不足四十,家里还有妻子,此前养了两个孩子都夭折,如今看着妻子肚子又隆了起来,他原是很担心,好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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