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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悲情-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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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俩人又干了一杯。

东霸天和刘海柱是八十年代我市江湖中的双雄,这俩人相似的地方不少,但是似乎不同的地方更多。

虽然刘海柱的江湖地位此时远不如东霸天,但是东霸天却不把刘海柱当成小弟,而是当成朋友。虽然刘海柱没有跟东霸天混,但是这俩人似乎是找到了共鸣。

醉眼朦胧的刘海柱十分确定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精神病。不但不是精神病,而且还是一个智商、情商都超常的拥有着超乎寻常冷静的人。以前,是自己错了。

刘海柱刚想到这,东霸天就又狂躁了:“杨五,倒酒!你是干什么的你自己不知道啊!”

刘海柱喝得太多了,眼前的东霸天好像变成了冯朦胧。这哥俩眉眼基本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只不过东霸天英气勃勃,冯朦胧文质彬彬。

想到了冯朦胧,刘海柱又想起了周萌,心中一痛。

大醉中的刘海柱忽然想明白了:的确是冯朦胧跟周萌更般配,人家冯朦胧长得好,有才华,家境好。周萌就应该找一个这样的丈夫。

想到这,刘海柱就失去记忆了,再醒来,已经是在郝土匪床上了。

据说,刘海柱走了以后。

胡司令曾经对东霸天说:“柱子有点不给面子,是吧。”

东霸天哈哈大笑说:“牢骚太盛防断肠,风物常宜放眼量。”

胡司令说:“冯哥你说这是啥意思。”

东霸天说:“没意思。”

刘海柱修自行车的这段日子里,日子过得紧张有节奏,刘海柱现在起早贪黑的最大目的就是早点儿把钱还给周萌,欠着人家的,心里实在忒不自在。

刘海柱总是在街头低头修车,不大看马路上的人,他可能是怕看到周萌,更怕周萌看到他。

紧张的生活总是让人觉得时间过得飞快,一晃,五一到了,刘海柱也脱下来大衣。天暖和点儿了,对刘海柱这样修车的人来说,实在是莫大的幸福。

坐在小马扎上的刘海柱天天数他那塑料袋子里的分票、毛票,攒够了,就还周萌。数来数去,正好多了一块钱,正好够还周萌。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数一百遍,能把那钱多数出来一张吗?”

刘海柱一抬头,呦,东霸天。“冯哥,你咋还过来了呢。”

“我来看看你的酒钱攒够了没有。”

“还没,还没。”

“唉,那看来只能我再请你喝酒了。”

“哈哈,那没问题啊!”

“真不知道我这辈子还能不能喝上你这顿酒。”

“冯哥你看你说的。”

“晚上,老地方见,我请!”

说完,东霸天走了。刘海柱发现东霸天有点手舞足蹈,平时虽然东霸天很是得瑟,但是走路还是挺正常的,刘海柱真不知道东霸天为啥今天这么高兴。

正当刘海柱拿着钱袋子看着东霸天远去的身影时,眼前又出现了一双腿,一双刘海柱魂牵梦绕的腿,什么腿这么有特色能让刘海柱一眼就认出来?当然是跳过芭蕾舞的腿。

刘海柱浑身过电似的一震:来了,还是来了。

尽管刘海柱浑身一震,但是根本看不到刘海柱表情的变化,因为大半张脸,已经被斗笠遮柱了。

“刘海柱。”周萌的声音挺温柔。

“……恩。”

“你抬头。”

“……恩。”

刘海柱不由自主的听话仰起了头,可是周萌还是看不见他的眼睛。

“我是来跟你道别的。”

“……恩。”

“我父母身体都不太好,我得回上海照顾他们了。”

“……恩。”见到了周萌,刘海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知道“恩”。

周萌看不见刘海柱的脸,只好自己蹲下了。等周萌一蹲下,刘海柱又低下了头。

“你抬头。”

“……恩。”刘海柱多少抬起了一点头,然后又赶紧低下了头。

周萌看到了刘海柱那张满是油污的憔悴的脸,周萌心都碎了。她的确是恨刘海柱太浑,但是毕竟这么久的感情在那摆着。即使她和刘海柱分手了,她也没完全同意冯朦胧。更何况,现在自己又要回上海了,和冯朦胧也不可能了。她想不到刘海柱居然在短短的几个月中变成了今天的这个样子,看到就心疼。

周萌掏出了一块雪白的手绢:“给,擦擦。”

刘海柱那满是油污的手伸出了一半,就又缩了回去。手太脏,手绢太白。

“给,拿着。”周萌再递。

刘海柱把手彻底缩了回去,抓起来钱袋子递了过来。

“周萌,对不起……谢谢。”

周萌哭了:“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这些钱,都是干净的。”

周萌哭得更厉害了:“柱子,我走了,你要好好的。”

“……恩。”

“像现在这样,好好的。”

“……恩。”

“我会回来看你的。”

“恩,还有这个,你收下吧。”

那是一个黑皮的笔记本,上面写着:“周萌同志:工作顺利,万事如意。刘海柱。1979年元旦”。这是刘海柱送给周萌的第一个笔记本。那时候的刘海柱,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英俊小青年。

自从周萌还给了他六个笔记本之后,刘海柱就一直把这个笔记本带在身上,他有预感周萌一定会来找他,所以就一直就想把钱和笔记本一起还给周萌。

“柱子……”周萌颤巍巍的接过了笔记本和钱袋子,眼泪扑拉扑拉的掉在了地上。

这钱,周萌得拿,必须拿,这是干净的钱。

“你保重,你好好的。”周萌已经泣不成声。

“恩。”刘海柱依然面无表情。即使有表情,也被那斗笠挡上了。

“……我这几天就去知青办办手续,我临走的时候再来看你。”

“恩。”

“柱子,我走了。”

“恩。”

擦了擦眼泪,周萌走了。

刘海柱没有勇气多看一眼她的倩影。

第八章 恩怨

第三十一节、人活一口气

心情极度沉郁的刘海柱拖着沉重的步伐赴宴了。虽然他一点儿赴宴的心情都没有,但是既然答应了东霸天,那就要去。

在饭店门口,刘海柱又见到了兴高采烈的东霸天。刘海柱注意了,今天的东霸天高兴得有点儿不像话,像是个顽童。

“哎呀,柱子。”

“冯哥,今天这是咋了?”

“方明东方欲晓,莫道君行早。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东霸天又开始朗诵诗歌了,不但朗诵,还朗诵得抑扬顿挫。

刘海柱苦笑:东霸天怎么非要以半个精神病的状态展示给大家呢?

不过今天的东霸天的确有点反常,因为平时他朗诵毛主席诗词的时候都是比较应景的,从来不乱朗诵。可今天他朗诵这诗连没文化的刘海柱都听出来了,实在是忒不应景了。现在分明是黄昏,咋还“东方欲晓”呢?

难不成东霸天真得精神病了?

刘海柱到饭桌上时发现,在座的居然还有冯朦胧。自从上次和东霸天大醉以后,刘海柱忽然对冯朦胧没什么敌意了,因为他想明白了,自己是真的配不上周萌。和周萌在一起,真是太不现实了。与其让周萌跟别人在一起,还不如干脆跟了冯朦胧。冯朦胧这小子除了诗写的差点儿,其它一切倒还好。

现在周萌就要走了,刘海柱想想冯朦胧也和他一样成为了天涯沦落人,颇有点同病相怜的意思。

冯朦胧好像对刘海柱也没什么敌意,倒是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他毕竟算是撬行的。要是没有他冯朦胧,或许刘海柱已经跟周萌结婚了。再说,刘海柱是他哥哥的朋友,他对他哥哥又多尊重,就对他哥哥的朋友有多尊重。

“来啦!”冯朦胧跟刘海柱先打招唿。

“呵呵,你也在啊!”刘海柱也很客气。

这时,东霸天进来了,一桌子十来个人全肃静了。

“喝酒!喝酒!开酒!”霸天进来就张罗喝酒。大家都觉得纳闷儿,这东霸天究竟是啥高兴事儿?

“倒酒,倒酒!”东霸天继续张罗。东霸天虽然经常喝酒,但是绝对不是一个好酒之徒。难得今天东霸天这么吆喝,大家只能跟着喝了。

一杯一杯又一杯,一个小时,全不行了。

冯朦胧先忍不住了:“哥,你咋了,有啥高兴事儿让我们也一起乐呵乐呵呗!趁我没喝多。”

东霸天一字一顿的说:“你嫂子,怀孕了。”

这一桌子人一阵欢唿!!!

一向情感丰富的冯朦胧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可能不是为他哥哥将要有孩子流泪,也不是为自己有了侄女或者侄子流泪。他是为陈白鸽还能怀孕流泪,他是为哥哥能有个完整的家庭流泪。那个年代可不流行丁克家庭,谁家要是没了孩子,那就是个随时可能破碎的家庭,是在外人眼中不完整的家庭。

可如今,陈白鸽居然神奇的怀孕了!冯朦胧能不激动?

换了别人怀孕,或许也值得庆祝,但是真的不值得欢唿。但是陈白鸽怀孕就大不同了。因为,刚刚几个月前,陈白鸽还被轮得大出血。

是什么让陈白鸽怀孕?或许真是因为东霸天的爱。

欢唿声过后,又是一阵撞杯子的声音:“干!”。大家都很高兴,连刘海柱也为东霸天高兴:东霸天这个看起来神经质的男人,的确有着超乎常人的情商。全世界都认为陈白鸽是个烂货,可东霸天就爱了,还爱得那么坚决,那么幸福。

“今天我和白鸽一起去的医院,哎呀……”

东霸天也是在为陈白鸽高兴,从结婚的那一天起,陈白鸽就担心不能给东霸天生孩子。如果陈白鸽真的不能怀孕的话,那陈白鸽可能心理真的出现阴影了。

“我回来的时候跟白鸽说了,六月一号办结婚酒席,再不办就来不及了。六一么,国际儿童节,我家也将要有了个儿童。”东霸天说话又开始意识流了。

“好啊,好啊,六一办酒席。”

“我早就答应给白鸽办一个最大排场的酒席了,本来我是想等新房子盖好再办,可现在新房子地基还没起来呢,我们只能先办了。”

“等侄子出生,新房子也早该盖好了。”冯朦胧说。

“哈哈,那是!你怎么知道是侄子的!?”

“我想一定是侄子。”

“不行,不行。我得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做好是姑娘的心理准备。”

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东霸天的幸福。

大家在歪歪斜斜回家的路上下起来毛毛细雨,大家都嗅到了春天的味道,就是那种毛毛雨滴到泥土里的味道。

东霸天也在大口的唿吸,惬意的享受着这一切。文革以来,他最幸福的就是现在。

此时,那条奔腾的大江的西边,有一个人却一点儿也不幸福。他不但不幸福,而且胸中还充满了仇恨。因为,在一百多天前,他在那冰封的江面上被东霸天的扎了一刀,虽然很幸运没死,但是恢复情况很不好。直到现在,他吃的东西还以流食为主。

他当然就是李灿然。

就在这天晚上,他告别了他老婆。他的老婆绝对是个糟糠之妻,长得跟陈白鸽、周萌之类的根本没法比,云泥之别。一双满是老茧的手,粗糙的脸颊,臃肿的身材,黝黑的皮肤,一条缝的小眼睛,塌鼻梁,厚嘴唇。但是她和李灿然感情很好。

据说,李灿然过江那一夜曾经跟他老婆有过如下对话。这番对话二狗曾听几个人叙述过,内容基本都是雷同,足可见其真实性。

“如果我回不来,儿子就辛苦你了。”

“你放心。”

“如果我能回来,那我一定混出了人样。”

“好,我等你。”

“如果我进了监狱,你每年春节前看我一次,告诉我咱们儿子咋样儿了。”

“我中秋节也会去,我也会找人帮我写信,写信告诉你咱们儿子咋样了。”

“如果我被枪决了,别把我埋在祖坟里,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恩,我死了到时候也跟你埋在一起。”

“我走了。”

“走吧。”

这是个什么样儿的老婆?明知道自己的老公要去干什么居然还不拦着!而且还让老公没有后顾之忧!这样的娘们儿,绝对是世间奇女子。

从家里出来以后,李灿然到了江边儿。

江边儿,已经有了七、八个西郊的悍匪在等着他。这些人里面,老五、房二、土豆都在。全市李灿然过命的兄弟。

李灿然话不多,但没一句废话,一共只说了三句。在这个下着毛毛雨的漆黑的阴天的春夜,他的每一句话,都能让人不寒而栗。

“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层皮。我这口气还在,完蛋的肯定就是他东霸天。”

“听说他跟陈白鸽那破鞋结婚了,那骚货,谁想碰就归谁,都想碰,就一起上。不管谁是第一个,我是最后一个。”

“我恨一个人,我让他热。”

说完,李灿然径直朝那条现在早已拆毁了的破桥走了过去。这七、八个人,紧紧的跟着李灿然。

走在李灿然左边的是老五,走在李灿然右边的土豆。他俩的共同点是:每人提了一桶柴油,桶是那种可以手提的打散白酒的桶。

第三十二节、春雷

八、九双黄胶鞋,踩着有些泥泞的马路,从西郊一直走到了大东边儿。距离至少有十几公里,愣是一步没停。这群西郊出来的泥腿子,各个都是神行太保,一个比一个能走,而且,连歇都不用歇。为啥不骑自行车呢?答案很简单:没有!

尽管可以有,但是真没有。或许偶尔有两、三家有自行车,但是那也是家里最大的财产,怎么可能打架带出来呢?一旦被公安局抓到,那连自行车都会被没收。

人抓进去判上个几年他们可能不在乎,但是自行车要是被罚没,他们得伤心至死。

东霸天说过:“穷人失去的,只是项链。得到的,可能是整个世界。”这个定理马上就要在他自己身上验证了,西郊这群连项链都没有的混子们,来跟他争夺整个世界了。

这场春雨越下越大,到了后半夜李灿然等人到了,已经演变成了一场瓢泼大雨,而且,还时有春雷。

这八、九个落汤鸡似的过江猛农,在杨五家的墙外面开了个小会。

“就是这家,没错。”老五很肯定的说。

“是左面那间还是右面那间?”

“不知道……”老五一脸茫然。

老五还是这么可爱,李灿然真恨自己为什么居然还相信老五的能力,还让他来打听。要是扑错了房间,打草惊蛇了怎么办?

今天李灿然来,就是为了给东霸天点天灯的。啥叫天灯?以前西郊这群混子无聊的时候在野地抓一只大眼贼(田鼠),抓到以后大晚上的给它浇上煤油,点着了以后放它跑,然后这只大眼贼就是在剧烈燃烧中高速奔跑死亡,惨死。这就叫点天灯。

李灿然恨东霸天,就让东霸天热。李灿然向来喜欢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让我冷,我让他热。在过去的一百多天中,一桶汽油泼在东霸天身上然后点着了的景象已经在李灿然的脑海中浮现过了无数次。

“家里有狗吗?”李灿然继续问。

“不知道……”老五继续一脸茫然。

“操!”李灿然快被老五折磨疯了。

“怎么了?”老五哪儿是小可爱啊,分明是个可爱多。

李灿然没再搭理老五,两块石头扔进了院,院里没狗叫。

老五也捡起了两块石头,作势要使劲扔。

“老五你干啥?!”李灿然压低了嗓子喊。

“砸玻璃么不是?!”

“操!放下!”李灿然气得肠子疼。本来肠子就不好,哪经得柱老五这么气啊。

“……”老五挺不情愿的放下了石头。他挺无辜,他不知道为什么被骂,他憋屈。

“进去再说。”

李灿然一挥手,八、九个人齐齐跳过了大墙。

嗬!这房间居然连窗户都没关!看来是杨五昨天喝得太大了,外面现在又打雷又下雨的他净浑然未知。

李灿然趴在窗户上认真看了许久,确定了:左边的房间堆放的是杂物,右边的房间里的炕上有人躺着。

李灿然等人再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右边的房间那炕上有人躺着,就一个脑袋。

李灿然又是一挥手,带着三个人跳了进去。房二拿斧子,老五和土豆俩人提着柴油。

房二的斧子架在了杨五的脖子上,完全采用和几个月前东霸天同样的做法。

可这杨五居然还睡得死猪一样,根本没醒的意思。

“姓冯的,起来!”李灿然压低了嗓子,同时捂住了杨五的嘴。

“唔……唔……”杨五睁开了他的小绿豆眼,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呢。

“……”

老五已经往杨五身上浇柴油了,李灿然才忽然发现自己按住的这个人不是东霸天。

“别他妈的出声,出声我剁了你。”

“唔……”杨五这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用力的点了点头。

李灿然放开了捂住杨五嘴的手:“东霸天呢?!”

杨五没说话,指了指前面的门房。

“他住门房?”

杨五还是没说话,点了点头。

话问完了,李灿然才发现,老五还在认真的往杨五身上倒柴油呢!!

“别倒了,错了!”现在李灿然的肠子每一根都气得生疼。

“不是你让我倒的吗?”

“错了!”

“啥错了?!”

老五被李灿然骂得郁闷死了,他自己认为自己一直在听李灿然的话而且一直在做正确的事儿。凭啥自己就该被骂呢?

老五倔劲儿一上来,扔下了柴油桶就走。

“你给我回来!”李灿然现在连肝都疼了,气的。

“你究竟想让我干啥?!”老五就差没扯嗓门喊了。

“小声点。”

房二和老五在房间里按住了杨五,李灿然和提着另一桶柴油的土豆跳了出去。

李灿然认真的研究了一下那门房,发现门房只有一个破旧的木头门,而且那木头门下面还有个缝。

据说李灿然当时突发奇想:不点天灯了,改玩火烧赤壁!这样热得更有情趣!这样才跟自己被放进冰窟窿里有异曲同工之妙!

玩过火的都知道,要是把汽油倒进一个接近密闭的房间里点着,然后再燃烧了一会儿后忽然打开房门让氧气忽然大量涌入,那绝对是有爆炸的效果,很多人被烧死烧残都不是被文火烧的或者烤的,都是在情急之下一拉门被这爆炸式的火焰给弄得万劫不复的。有很多人明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就是被火烤得求生不得求死不成然后心存侥幸打开房门,结果可想而知……

大雨变成了暴雨,门房屋檐下的土豆可比老五听话多了,一桶汽油不急不缓的倒向了门缝。李灿然和另外一个人死死的拉住住门把手,怕东霸天闻到汽油味夺门而出。

转眼,大半桶汽油倒了进去。

“喀嚓!”天空一声响雷,土豆吓了一激灵,手哆嗦了一下。

又是一道闪电,又是一声春雷。

伴随着这声春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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