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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悲情-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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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们这么玩儿的嘛……”

这时,卢松忽然看见了站在郝土匪旁边儿的是二东子和刘海柱。这俩冤家一个是他大爷,另一个亲眼见证了他认大爷的全过程。卢松显然有点不好意思,转身就要走。

“那啥,你们慢慢玩儿,我先走了啊!”卢松跟郝土匪打了招唿,就想溜。

想不到郝土匪这人特热情,跑了两步一把抓住了卢松:“纯土匪啊,你别走啊,我今天正好来了俩朋友,你是咱们院儿的大哥,说什么也得陪陪是不?”

“我……我有事儿。”卢松还是想走,可是被郝土匪搂住了脖子,他这1米55的小个儿,根本动弹不得。

“给你介绍俩朋友,这俩朋友都不错,认识认识,认识认识。”

“我真有事……”

“啥事比喝酒重要啊!来,来,来……”

郝土匪搂着卢松的脖子,连拉带拽就把卢松拉进了家门口。郝土匪虽然不是跟卢松混的,但是也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关系相当不错。

刘海柱和二东子站在奄奄一息的大黄狗旁边目瞪口呆:这个郝土匪咋还把卢松也拉进来喝酒了……

可郝土匪哪儿知道这些啊,进了屋就说:“那啥,我和二东子我俩下厨房做点儿菜呢,今天好菜好酒,柱子先跟卢松唠唠,一会儿我们就上菜。”郝土匪这人真不见外,今天刚认识二东子就好意思让二东子和他一起下厨房。

刘海柱和卢松虽然以前只见过一次,但是互相都听过对方的名字。刘海柱敬重一言九鼎的卢松,卢松也敬佩刘海柱是条汉子。俩人唠得挺热乎,但是闭口不谈卢松认大爷这茬。

不一会儿,郝土匪和二东子把菜做好了,酒也烫好了。四个热菜,全是杀猪菜:酸菜炒肉、干白菜炒肉、炒肝尖、蒸血肠子。这四个菜在当年,那是相当硬了,绝对硬菜。一小壶酒也烫好了,四个小酒盅摆上了那张小八仙桌。

卢松被让到了主位上,其它三个人每个把一个沿,正好坐了四个人。热乎乎的炕头、热乎乎的杀猪菜、热乎乎的酒,四个人开喝了。

“纯土匪啊,这是二东子,这也是我的新朋友,但是这小兄弟相当不错,他跟柱子是朋友,柱子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也知道我和柱子的关系。所以,这二东子也是咱们的朋友。来吧,你们俩喝一盅吧!”

“……来,喝一杯。”二东子也不太敢抬头看卢松。

“来。”卢松更臊。这么大人了,出去跟人家打赌,输了还认个大爷,多丢人啊。而且关键是,没几天又跟这大爷一起喝酒了。

俩人碰了一杯,一仰脖喝了。

“咋了,你们认识?”

第三章 莽汉

第十三节、柱子哥的爱情,好像水晶

“真不是我啊!”

“真不是我!”

“我怎么会杀你呢……”

郝土匪哭得太伤心了,连看热闹的刘海柱和卢松也有些动容。

但大黄狗不怎么动容,它没法动容,因为它悲伤,太悲伤以至于麻木了。如果它也像郝土匪一样穿越的话,那它一定会穿越到民国时期。不但要穿越,而且还要挥笔写下几行字,抄鲁迅先生的,因为被勒得太多太久了,所以没办法,就五四青年了,这大黄狗的智商又不太高,所以只能借鉴:

“可是我实在无话可说。我只觉得所住的并非人间。十来道勒痕,遍布在我的脖子周围,使我难于唿吸视听,那里还能有什么言语?长歌当哭,是必须在痛定之后的。而此后几个所谓仁人义士如郝土匪那阴险的哭泣,尤使我觉得悲哀。我已经出离愤怒了。我将深味这非人间的浓黑的悲凉;以我的最大哀痛显示于非人间,使它们快意于我的苦痛,就将这作为菲薄的祭品,奉献于逝者的灵前。”

还不够愤怒,它又提笔写下:“真的猛狗,敢于直面那根细细的绳索,敢于正视装满水的水瓢。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以无数次勒我,来洗涤旧迹,仅使留下淡红的血色和细细的勒痕。在这淡红的血色和细细的勒痕中,又给我暂得偷生,维持着这似人非人的世界。我不知道这样的世界何时是一个尽头!”

写到这里,大黄狗终于动容了:“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这群混子的,然而我还不料,也不信竟会下劣凶残到这地步。时间永是流驶,街市依旧太平,我这条狗命,实在是不算什么的。陶潜说过,”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倘能如此,这也就够了。苟活者在淡红的血色中,会依稀看见微茫的希望;真的猛狗,将更奋然而前行!”

抄袭到此处,大黄狗愤然掷笔,不写了!不抄了!

做为旁观者,刘海柱和卢松很难理解到大黄狗的悲怆。他们俩都愁得呲牙咧嘴的看着郝土匪:他俩冷啊,本来就天寒地冻的,看着郝土匪这么肉麻,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能不冷吗?

“它已经相信不是你想杀它了。”

“……真的吗?”郝土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真的,真的。”

刘海柱和卢松好说歹说把郝土匪拉进了房间,郝土匪兀自嘟囔:“不是我,真不是我!”

房间里,二东子又在那哭呢!哭得比郝土匪可伤心多了。

“咋了,二东子?”

“我作孽啊我。”

“你怎么了?”

“我作孽啊我。”

“你怎么作孽了?”

“我作孽啊我。”

“你!”

“我……”

二东子是越哭越伤心,就是五个字“我作孽啊我!”,无论怎么问,就是这五个字。

啥叫“摁下葫芦起来瓢”?这就是。

郝土匪是酒后兴奋型,二东子是酒后哀伤型。这俩类型全让刘海柱赶上了。这顿酒可把刘海柱喝伤了,他暗下狠心,以后说啥也不跟郝土匪和二东子俩人同时喝酒了,关系再好也不喝了。

第二天早上,刘海柱起床时发现二东子和郝土匪都躺在炕上唿唿大睡呢,卢松不知道啥时候回了家。

刘海柱嘴唇干裂,头疼欲炸,晃晃悠悠的下了地,穿上了鞋,留下了一张纸条:“你们两个瘪犊子,醒了多喝点茶水。”

这时,郝土匪揉着脑袋醒了。

“柱子,走了?”

“对,我走,我去反清复明去!”

“啥?”

“我反清复明去!”

“你有病吧你!”郝土匪白了刘海柱一眼,拿被子蒙上头,又睡了。

刘海柱气哆嗦了,他现在大概能体会到大黄狗最近这半个多月来的悲愤了。

悲愤归悲愤,该干的事儿还得干。刘海柱该干啥?该去搞对象!周萌是上海姑娘,按道理春节是要回家过年的,现在就剩下6、7天就过年了,作为周萌男朋友的备选对象之一的刘海柱,必须要献点儿殷勤。

其实在2、3年前周萌对刘海柱印象挺好的,他们没在2、3年前没能走到一起的原因有如下几点:1、那时候人们觉悟都高,都响应国家政策,晚婚晚育,似乎25周岁之前就不能结婚似的,所以当时刘海柱和周萌就在玩儿暧昧呢,没进一步发展。2、周萌是上海女知青,俩人要是确定关系的话总是要见父母的,可大家工作都忙,关系没进展到那地步,就没见父母的必要。3、虽然周萌在厂子里工作的很好而且愿意留下来,但是远在上海的父母身体不太好,周萌也在考虑是不是要回上海。

就是基于以上三点原因,刘海柱和周萌在两三年前没确定恋爱关系。这一不确定恋爱关系可好,刘海柱没多久就因为打架被工厂开除了公职,然后,那个会写朦胧诗的冯朦胧就进了厂子。

哪个姑娘不喜欢风花雪月?冯朦胧的诗虽然写的糙了点儿,但是毕竟也是个诗人。刘海柱能把那些字都认全了已经不错了。

刘海柱当然也有让周萌喜欢的地方,比如说刘海柱这小伙儿干净利落、一表人才,再比如说刘海柱这人比较正直、比较爷们儿。姑娘们固然喜欢风花雪月的,但是肯定多数也不排斥纯爷们儿。尤其是对于周萌这样的上海姑娘来说,东北爷们儿自然有独到的魅力。

当然了,周萌最喜欢刘海柱的地方现代人可能无法理解,那就是:刘海柱当过兵!

要知道,在80年代初,谁要是嫁给了解放军或者退伍军人,那就跟现在嫁了富豪或者富二代差不多,那是相当荣耀,真是三十年风水轮流转,现在多数退伍军人尤其是农村退伍军人只能去给娱乐场所当保安去了,当年大家鄙视的成功的“个体户”却成了姑娘们追逐的对象。真不知道十年以后像是二狗这样的文艺青年会不会被追捧,当然了,再过十年,二狗也成文艺中年了。用二狗朋友的话说:可以不是青年,但是一定要继续文艺。所以二狗决定继续文艺,等机会,等翻身。

话题扯远了,继续说周萌和刘海柱那水晶般的恋情,那个年代不仅仅他俩,而且绝大多数恋人都是这样,谁要是有了婚前性行为那得被多少人嘲笑啊。

周萌是刘海柱他们那个上千人大厂的第一美女,否则也不会招来那么多狂蜂浪蝶。光周萌这名字,一听就是周璇的妹妹,周萌的确长得也跟周璇差不多,她不但有着江南女子的水灵和秀气,还有着东北姑娘的豪爽。

认识周萌的人都说周萌姑娘会穿衣服、会打扮,同样的一个那个年代人几乎人人都爱戴的黄军帽,周萌把这帽沿向上拉一点点,就比别人戴着好看、洋气。同样一件那个年代人人都穿的近似于女式西装的那种衣服,我们全市的女孩子穿的都是右边的襟压左边的襟,可周萌穿的是左边的襟压住右边的襟,一看就是在上海买的。在那个全中国几亿女人都在撞衫的年代,周萌穿上这么一件稍显另类的衣服,能不扎眼吗?

当然了,也有不少人说,这不是衣服打扮人,是人打扮衣服。人家周萌学过芭蕾,走路的姿势跟普通姑娘就不大一样。再说,周萌还会弹风琴,会弹风琴肯定身上有艺术气质啊。风琴这东西现在在中国基本绝迹了,但是当年,谁要是会弹那种脚踏的风琴,绝对都是文艺青年,就那范儿,离十好几米都感受得到。

说了这么多周萌,肯定大家都以为周萌在厂子里的工作是搞文艺的。那就错了,大错特错了。周萌是开拖拉机的!而且是那种超大的东方红拖拉机,那轮子足足一人高,这样的拖拉机二狗起码有十五年没见过了。让这么美丽柔弱的一个女子去开这么大的拖拉机,可能也只有那个人人都在战天斗地的年代的人才能想得出来。

周萌不但开拖拉机,而且开得还十分好,她那拖拉机几乎就没出过毛病,更没出过事故,那时候没什么洗车行,可周萌这拖拉机每天早上大家看见时都是一尘不染。所以周萌年年都是厂子里的三八红旗手,甚至还当过市里的三八红旗手。

当然了,虽然周萌在做老爷们儿才该做的事儿,但是她毕竟还是个姑娘,还是个上海姑娘,所以难免很“作”。刘海柱也怕她“作”。

从郝土匪家里出来以后,刘海柱想到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去找周萌。刘海柱想了想,溜达着去了二门市买了一个笔记本,在上面还工工整整的写了几行字:“周萌同志:祝万事如意,工作顺利。刘海柱。1982年春节。”

那年代没送花的说法,送个笔记本就是999朵玫瑰了,而且上面也绝不可能会有“情”、“爱”之类的字眼出现。就算是送给自己的女朋友,后面也得缀上“同志”二字,而且祝福的话居然是“工作顺利”,这是时代特色,这就是典型的80年代初年轻人的恋爱方式,现代人觉得好笑,那个年代的人可都玩儿这个玩儿得津津有味。

买好了笔记本刘海柱就去找了三扁瓜,三扁瓜是刘海柱在厂子里的最好的朋友。本来刘海柱在厂子里是开那台“大解放”的,可是后来刘海柱被开除了,这“大解放”就归三扁瓜开了。

刘海柱找到三扁瓜是想跟三扁瓜借车,他想开车帮着周萌去办年货。三扁瓜是刘海柱的铁哥们儿,二话没说就把“大解放”借给了刘海柱。快过年了,厂子管得松,借了就借了。

开着这台大解放去帮周萌办年货的刘海柱作梦也没想到,他刚经历了15天的拘留所奇遇后,又经历了一连串的“办年货奇遇”。

十四、办年货奇遇记

1982年的马路上,开着一台大解放那是相当的神气。刘海柱好久没这么神气过了,其实以前他每天都这么神气,只是让自己给折腾得没有了,刘海柱也悔。

到了厂子门口,刘海柱接到了周萌。周萌美丽如昔,手里还提着个大兜子,兜子上海写着俩大字:上海。现在的刘海柱见到周萌觉得又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已经认识了这么多年,周萌从谈吐到举止一点儿都没变,陌生的是自从被厂子开除以后,接触周萌的机会越来越少,而且周萌的心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却离那个冯朦胧越来越近。

其实周萌也有压力,她的确是挺喜欢刘海柱,但是刘海柱现在没工作,在那个年代“没工作”对于搞对象来说,的确是特大的障碍,因为那时候“个体户”少,没工作就意味着没收入。谁能跟一个没工作的人结婚生子?刘海柱也明白周萌这么想,所以,他那天在拘留所里听到张浩然的那番“个体经济是公有制经济的必要补充”言论之后大受鼓舞,这是他最近1、2年里听到的最好的消息,虽然刘海柱文化水平不高,但是在那个连农村老奶奶都懂得讲政治的年代,刘海柱太明白这条政策的意义了,赶紧把这消息告诉周萌,好让周萌继续对自己抱有希望。

“周萌,我想自己做点生意,你看行吗?”在从厂子去百货大楼的路上,刘海柱问周萌。

“你?什么生意?”显然周萌对新政策缺乏理解。

“现在广播里不是说了嘛,个体经济是公有制经济的必要补充,我就是想搞点儿个体经济。”

“是吗?我倒是没听说,那倒不错,你想干什么啊?”周萌也希望刘海柱能有个营生。

“干啥不行啊,我准备跟我爸商量商量。”

“那要是将来国家政策不允许这样了怎么办?”

“不可能,这么多待业青年,国家肯定是要给出路。”刘海柱还是很有眼光的。

“那就好,那就好。”

“你爸最近没揍你啊?”

“……我爸,没有。”

刘海柱他爸爸最近确实没揍他,因为刘海柱过去十多天被关进了拘留所,他爸总不能追到拘留所里揍他。按理说刘海柱已经26、7岁了,不该再被爸爸揍了,但是刘海柱这人总是犯浑,弄丢了工作还不思悔改,在街头斗殴,不打不行。别人家的爸爸打儿子,最狠的是用鞭子抽,可刘海柱他爸爸揍他直接拿二杠子打,那是真打啊,这二杠子要是别人挨了一下非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可这刘海柱一身钢筋铁骨,挨一下似乎真没什么事儿,每次刘海柱他爸揍他的时候,他家邻居都扒在墙头上看,因为这简直不是打儿子,简直就是在打鬼子,热闹。刘海柱从小也在躲爸爸的二杠子的过程中练就了一身闪转腾挪的好本领,虽然他爸爸那二杠子抡得虎虎生风,但是刘海柱总是能以凌波微步似的身法躲开,就算一不小心挨了一下,也能抗住。

据说刘海柱他家里养的鸡能比别人家的鸡飞得高一倍,身手都特别好,飞行高度都已经接近鸟了,等宰了发现,鸡身上全是腱子肉。为啥啊?因为刘海柱他爸爸那二杠子实在太威猛,一旦飞得慢点儿,直接就被打死了。鸡的生态环境太恶劣,不使劲飞不行。有时候鸡一激动能飞到邻居家去避难:老刘家太危险,我还是去老张家避避吧。

周萌对刘海柱家还是很了解的,做为一个上海姑娘,她觉得很难理解刘海柱父子的行径。

“呵呵,那你最近就是没出去惹事儿了?”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刘海柱把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那我看你腿怎么一瘸一拐的?”

“喝酒摔坏了。”

“真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东北人怎么这么爱打架,动不动就动刀子。咱们厂子那个小冯,你知道不?前段时间在厂子门口也跟人打起来了,被打得还不轻,现在还没出院呢。”

“恩,我知道,那天我也在厂子门口。”

“你也在厂子门口?那你怎么不帮他?你不是能打架吗?”

“……我……”刘海柱心说,我怎么可能帮他?我恨不得他被那四个野蛮人给捅死。

“你成天打架,结果碰见我的朋友被打了,你也不帮忙?!”周萌有点生气。

刘海柱看周萌这么关心冯朦胧,也有点生气,不过刘海柱不敢表现出来:“我隔着条马路看他们打架,等我看清楚是谁被打,已经散了,一共打了连一分钟都不到。”

刘海柱难得说一次违心的话,他知道,现在周萌和他恋爱结婚的可能性已经越来越小了,要是自己哪一句话说得不对付,说不定周萌真就再也不理他了。周萌在刘海柱心中就是个女神,平时刘海柱张口闭口全是粗话,可是一见到周萌,刘海柱是半个脏字也说不出口,说出了口就会觉得亵渎了这女神。

“也不知道小冯会不会毁容。”周萌说得忧心忡忡。毕竟,房二那一板砖太狠了。

“应该不会,应该不会。”刘海柱心说:冯朦胧你快毁容吧!毁容了看你这小白脸还怎么勾搭我们周萌。

“我前天还去医院看他了呢。”

“哦。”刘海柱有点不悦,尽量掩饰着。

“怎么了?”

“没怎么,没怎么,你哪天回家?”刘海柱赶紧转移话题。

“腊月二十六。”

“火车要很久吧。”

“恩,我也好久没回家了,我家人身体不太好。”

“你家在上海那叫什么地方?”

“静安区。”

“哦,对,对。”

刘海柱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周萌聊,不一会儿,就到了百货大楼。刘海柱真恨这段路太短,现在的刘海柱也只能找帮周萌采购点年货帮忙提提包之类的借口才能和周萌见面了。换在平时,刘海柱根本就没见周萌的机会。

不过话说回来,刘海柱和周萌俩人肩并肩走在百货大楼里,倒还真挺像小夫妻的。周萌那么漂亮,回头率不低,刘海柱既觉得有点美,又觉得有点失落。毕竟,身边儿这美人并不真是自己的。

当时的百货大楼并不像现在的什么太平洋百货、百盛之类的所谓百货,那时候的百货是真百货,一楼烟酒糖茶副食、二楼布料,几乎所有的日用品都可以在这里买到。东北有句俗话叫:“谁家过年不吃顿饺子。”这话说得一点错也没有,东北人对春节实在是太看重了,一年攒下的钱、布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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