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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楼奇闻-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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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你知道这个事情对你一点帮助也没有,请原谅我无可奉告,我们上级有规定不能向病人透漏出有关于阻碍病人病情恢复的有关事情”随即转身离开了这里。只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面。
  一个声音在我的内心深处喃喃的说:“也许是我想多了吧”,我朝房内的独立卫生间走去,弄了半天还没洗脸刷牙,真是糟糕。我拧开水龙头对着自己破了两下冷水,瞬间意识清醒了一半,随即而来的就是一阵阵的空肚带来的疼痛,我大口大口的喝着自来水,快灌满整个口腔随即闭上,头向后一仰,“哗哗哗”的开始清洗着残留着口腔的异物,吐掉废水后开始刷牙,我抓起牙膏跟牙刷看了看,总感觉有点不对,但是我实在想不起来哪里出了问题,管它呢,先刷完再说,看着镜中的“我”已经快要认不出自己了,满脸的沧桑带着几分憔悴,刷完后我把牙膏跟牙刷“物归原主”,突然想到些什么,忙朝着牙膏看去。是的,牙膏已经快要用完了,刚才我几乎是半挤着来用的,牙膏还有谁会用呢?难道这里还住着其他人?不对,这房间就一张单人床,再说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还住着谁,我心中像是被人种种敲了一拳般,冷酷的逻辑推论出这牙膏只有是我自己用的!
  我什么时候把用到牙膏快用完了?等等,今天是几号,我有注意到自己身的衣服,穿的不是大衣加棉毛衫,而仅仅是一件医院的病人服饰就已经感觉不到冷了,空调也没开着,还有我的手机也不见了,无法查到日期,我快速的挪到窗外朝外面望去,春天的气息扑鼻而至,外面哪里像是冬天的迹象,我这才注意到我住的楼不是很高,有个四五层的样子,外面的行人个个都是一件衬衫见底,有些人甚至还穿着短袖,种种证据表明现在至少已经是快接近夏天了!我到底躺在这里多久?我往左手手腕看去,手表竟然也不见了,整个衣服加裤子竟然什么东西也没有!难不成我在这里躺了足足有好几个月?而且都是昏迷的?
  我越想越害怕,重重的倒在床上开始怀疑我的记忆是不是出现了偏差,还是我失忆了?我只记得我是在12月的某天,那时候还是寒冷的要披着大衣,那天晚上还跟着之荷互相取暖,醒来的时候既没有见到之荷,最要命的是日子竟然还变了。为什么护士会说那样的话,为什么他要说给我做周检,为什么我一问问题她满脸的无奈,我这几天经常是这么问的么?在我正在苦苦思索之际,我的房间门被推开了。
  进门的是我的老妈,老妈老了,最近一次见到她还是在送我去学校的路上,现在却是多了几根银发,皱纹也多了,40几岁的脸上写着满脸的沧桑跟劳累,我满噙泪水,扑上去就是一通无言的拥抱,我不是一个坚强的人,在面对家人时候或许能够反映真实的我,老妈也默默地这么抱着我,拍了拍我后背:“没事了没事了”。两人相拥大哭,我哭的是在我这几个月的经历,的确已经完全超过了我的想象,以前有之荷,有乐梦可以分担,而且现在只有家人才能理解我的感受,老妈给我带了我爱吃的鹌鹑,在我细细品味间她又像以前那样子开始喋喋不休起来,虽然我还是一个耳朵进一耳朵出,可里面的几个情节还是入了我脑中,就是说我老妈自从我住院后辞掉了工作开始专职当我陪护,已经好几个月了,并且告诉我现在已经是4月初了,我大惊的程度完全不亚于美国人当年得知911被炸的情景。更要命的还是告诉我住院的原因。
  我妈大概给又我讲了个遍,为什么加个又呢,因为老妈告诉我我得了很严重的精神疾病,有着对记忆的想抵性,经常前一分钟的事情也许过一分钟就完全不记得了。简而言之就是我得了精神病了。她告诉我自从那天后…我进了大楼后再次发现我的时候已经是在6楼,楼下的乐梦跟英杰双双毙命倒在楼中,判定英杰杀了乐梦,而我则是杀了英杰!证据确凿,虽然里面还有几个疑点,但是我的指纹跟匕首的指纹完全对得上,而却血迹也是我的,鉴于我精神失常所以只是轻判,父母得知这个消息后就有了这几个月的事情。
  我详细问了乐梦跟英杰的事情,我妈一一解答,我穿越到了那天我在楼道上杀了英杰的空间了么?还是我就是一个精神病人,这些事情都是我的臆想?最要命的是我妈告诉我手表早就不见了,因为我来到医院的时候天天对着手表看老半天,还不停的叫着打啊杀的,于是在一天下午,医生建议把手表摘掉也许能减轻疾病症状,于是把手表收走。我听到手表一毁,心凉了半截,随即要求老妈把手表要回来,但是老妈根本不理我,现在她潜意识也认为我是真的疯了,医生的意念植入已经深深地烙在了我老妈的脑子里,看样子短时间是根本不可能拿到手表了。我只好暂时作罢。
  
  ☆、第二十六章 石医生
  
  石医生是我的主治医生,在XX医院里面担任主任医师,据说在国内是第一位精神学与精神卫生学的博士后,我跟乐梦一样,被送到这个医院,他在我的另一个世界中曾经也出现过,只是现在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是我,他在我住院的这几个月里面尽心尽力的负责我的一切事物,每次我发病的时候总会第一个先来看我,我妈说他人很好,我根本没有病,我朝着我妈说,为什么每次都要来提醒一遍,没想到我妈竟然用一种很无奈的表情说道:“好好好,儿子你没病,什么病都没有”随后又偷偷的背过头去擦拭含在眼眶中的眼泪,可我却一直不知道,我妈妈几乎是每一天都要来重复的跟我讲着一件事情,就是我每天早上总是会问同样一个问题,我的手表去哪了?而我妈总会这么回答,手表已经摘下,然我如果再继续问下去我妈总会避而不答。每天我都会问一边我到底怎么啦,而每一次我妈几乎都是满眼泪水解释着,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难道我…真的得了这个毛病么。在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突然看见我的手心虎口的位置。
  对了,就算被你们说成这样子,但是这个伤疤确实不会变的,我奇怪的是昨天发生伤口为什么会愈合的这么快?整整一个手掌的距离,竟然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疤痕,如果你不是近距离看还真的以为这是一只健康的手呢。难道我有自动愈合的本事么。我如获至宝,问了我妈妈,我这伤疤是怎么回事,心里头暗暗高兴这伤疤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如果我真的是病人这伤疤根本不会存在,看我妈妈怎么自圆其说。
  “妈妈,我手心的那条伤疤是哪里来的?”我带着些许兴奋,或许我妈会大惊道天哪,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多出了一条疤痕之类的话。但是我妈妈的回答使我更加陷入了一种混沌状态“儿子,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手心的那条伤疤是穿越的时候跟人打斗中受的伤。”
  “咦?妈你竟然知道我穿越的事情”我好奇地瞪大了眼睛,心中一万遍想着我妈妈是怎么知道这事情的,想了半天还是无法猜出剧情。
  “嗯,儿子你是穿越过来的,放心吧我会帮你逃出去的,手表我也会帮你拿回来”
  “真的?”我高兴地想冲过去拥抱一下妈妈,但是妈妈的表情显然没有那么兴奋,只是面部僵硬的苦笑了下,我看出了倪端,正想问什么。这时候,石医生推门进来“你不应该这么对你儿子说”我妈见是医生来了,立马让开座位找护士医生坐下,我沉默不说,在我看来石医生是再也熟悉不过了吧,以前乐梦住院的时候我几乎天天来,一星期也跟石医生照面过好几次,他三十来岁就已经有这幅成绩,石医生长着国字脸,带着长方形纯黑的眼睛,虽然年龄这么大,但是说起话来还是感觉他没这么老土,他穿着白色制服,手拿着小册子,在上衣口袋里还装了一副小水笔石医生过来就是一阵问寒问暖,我妈则是跟他说我的事情,看他们朗朗上口,完全像是长期以来才会说的桥段,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住在外公家,每天晚饭散步的时候我外公总会跟着外面的爷爷奶奶们打招呼,比如饭吃过,现在去哪里的之类的话,看着我妈妈跟医生的对话,我怀疑是不是在这里住了很几个月了。
  “你应该完完全全的告诉他事情,刺激他的记忆”虽然医生说的很小声,但是凭我的敏锐的听觉还是偶尔听到了几个字,我东拼西凑也大致明白了什么意思。
  “嘿,你今天觉得怎么样”
  “哦,还不错,医生,我的手表现在在您这么?
  医生听到这话稍微迟疑了下,虽然很短,但还是被我刻意的提问捕捉到了,他显得有些吃惊,随即又平和了下来。
  “手表?什么手表?”
  “就是戴在我手上的手表啊,那手表没有牌子,很普通,看上去就像是个地摊货”
  “很遗憾,孔先生你从来就没有手表,不相信问下你母亲”
  我心想这怎么可能,刚才问她的时候她还说被藏起来了。
  “妈妈,我手表到底在哪里,我真的很需要它”
  “儿子,你没什么表,你看来又出现偏差了”母亲回过头看了看医生对我说道。我满脸狐疑,怎么可能,手表可是从小到大戴在我手边的呀,如果真的最近才出了这事情,那么难不成我小时候还不记得我有没有这手表么。
  “不,你们肯定在骗我,一定有这表的,我小时候就带在身边的”我几乎快要大叫起来石医生在一旁说:“你没有手表,这点我问过你母亲了”“我刚才还问过她的,我妈妈说手表被藏起来了”
  “哎,那是你妈妈给你编了一个善意的谎言才这么说,这个话是我教你母亲说的,因为你在住院期间每次都会问同样的问题,一直在提问我的表跟手上的伤疤,我现在告诉你,你伤疤是你在一次自言自语的“打斗中”所造成的,关于这点你母亲当时也在,你可以去问问她。
  “那一天你突然自己对着空气说着什么,结果就拿起旁边的水果刀往自己手上割去…”母亲几乎是梗塞的说出这几个字,说完后对医生说了一句抱歉,就往厕所里面去,是去擦眼泪了么。石医生继续说道,至于手表那完全是空穴来风,根本是你自己杜撰出来的,从小到大你都以为你戴着一块手表,但其实是你自己的臆想而已,不存在什么手表…
  医生的话使我三观发生了巨大的冲击,我开始怀疑自己,从母亲的动作,不像是假的,而且已经辞去了工作,医生的话也有一定道理,难道真是的我凭空捏造了这么多东西么?难道自从我杀了英杰换上了精神疾病才出现我之前的臆想么?还有我手上的疤痕竟然是我自己搞出来的,我猛一想起那天晚上在之荷家我无缘无故拿着一把刀在手中,难不成也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我究竟这几个月里面发生什么,我对医生恳求道,祈求他能告诉我所有的真想,这时候我母亲也已经坐了过来,医生看了看表对我们说有个会要开,于是就叮嘱我像你母亲问问,她应该知道这方面的事情。
  我基本上问清楚了所有的事情,到了晚上,妈妈本来要留下来陪我,但我还是把她支走了,因为我从小一个人呆的惯了,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大的病,据石医生说我得的是PTSD,我当时就想,这话已经N多年前就听过了,我根本没毛病。只是运气不好来到了这里,还记得那一次我跟英杰在楼道中打斗,我最后实属无奈把他杀了,现在我竟然穿越到了这个时空,至少到现在我也是这么想象的。晚上,我来回地在房间踱步,思考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现在手表没有了,应该怎么回去呢,我去了门外面逛逛,跟那时候的一样,整个精神病楼层显得特别的别扭,看着一堆堆不熟悉的面孔看着你走过来,有时候还时不时跟你搭上一两句,我只好支支吾吾的应了两声随即就快步走开了。我现在可是俨然成了他们中的一员了,虽然石医生口口声声的说什么根本没有什么手表,其实我根本不信,怀疑他们是编个什么谎话骗我,这就好比是贫穷的母亲把仅有的剩菜分给自己的儿女,隐瞒了自己还饿着肚子的事实,更何况我第一次问母亲的时候她还说漏了一句手表已经被收走,更加坚定了手表其实还在的事实。我问了问下护士站里面的值班护士石医生的办公室所在,她们头也没抬起来对我说了地点。我对她们礼貌的说了声谢谢,护士显得并没有怎么吃惊,就像是我经常问这个问题似的,我没怎么注意就往石医生的办公室走去。
  石医生办公室是在我们这一层靠近楼道边的第二个房间,上面写着“精神科”三个大字,按照护士的描述,应该是这里,里面灯光全暗,医生应该没在吧?我暗叫一声真不巧,正想往回走,但我的第六感还是想转下门把,“嘎吱”一声,门把竟然没锁!我暗自窃喜,往楼道看了看,正好没人,这大晚上的也只有值班护士吧,于是猴急的溜了进去,开了下灯,大致审视了这个房间,二三十平方米的样子,里面就摆了一张办公桌,前面一前一后摆了两把椅子,一把有后背是医生用的,还有一把则是普通的小方凳,桌子上摆着各种资料,还有一台台式电脑,墙上则是挂着N多锦旗,显示着这医生的不凡。另外一边的靠墙则是摆着一台咖啡机跟饮水机。医生应该经常会熬夜的吧。最后我把眼神定格在了电脑桌下面的几个抽屉中,这里面会不会有我的手表呢,我从没有偷过东西,也许今天是我第一次做这事情,心跳加速,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手不住的颤抖着,管它了,不找到手表不知道我还要被困在这里多久,我立马移开了最上面的的抽屉,上面摆了几个档案部,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几张纸头,看上去写这些什么字,不去管它,我接着移开了第二个抽屉,一看,我几乎是瞪大了眼睛,这层几乎都是零食柜。什么巧克力,果冻,饼干,N多吃的,这医生也毕竟是人,工作到晚的时候也是会饿的嘛!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是一无所获,我紧接着瞄准了第三个抽屉,但是这个抽屉竟然是上了锁的。
  这里面放着什么秘密?会不会是我的手表,强烈的好奇心是我怦然心动,想要看看里面到底锁着什么,可是我现在手头上一点东西也没有,凭借我的人力根本不可能打得开,心想要是乐梦在就好了,可是…哎不去想了,我被困在这里,被当做了精神病病人一样,还谈什么乐梦呢。
  就在这时候,门口走廊突然有了动静,来没等我反应过来们随即就被推开,进来的正是石医生跟几个值班护士,还有…我的老妈?!我瞬间心就被重重捅了一下,想到这下子彻底完了,还要被加上偷窃的罪名,我此时正蹲在抽屉旁边,做的动作在他们看来简直是一目了然,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石医生,本来我是来向你请教点问题的,谁知你不在…我…”我正想说话,我妈妈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但奇怪的是我妈妈竟然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为什么?
  我百思不得其解。
  随即做了个手势,护士蹭蹭蹭的退了出去。我一看惊了,现在只剩下医生,老妈跟我,这难道是要放过我?
  医生示意我先坐下,随即跟我的老妈走了进来。
  “你不要紧张,我们不会抓你,今天这事情我早就预料到了”
  我大惊:“什么意思?”
  老妈说:“儿子,你每一天都要重复做着这样的事情,虽然你第二天就很快忘记了”
  “我每天?”我现在就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袋一头雾水。
  “是的,我几乎每天在这个时候都来这里看看”稍微沉思了下又继续说道:“每天我进门的都会对自己有个期待,期待着你什么时候不在出现了,但现在看来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没变。
  “哎”我老妈叹了一口气说儿子是不是可以带走他了,医生点了点头在我老妈耳边说着什么,小的几乎我听不到任何声音,我老妈点了点头,把我领了出去“你们怎么知道我要来这里?”
  “因为你这几个月来几乎每一天都在做着重复的事情”
  “可是今天我是第一次啊,本来我想取回手表的,你们又不告诉我手表的去向,我…”我老妈随即打断了我的话“我只好在晚上偷偷的来到石医生的房间看看手表有没有被藏在那里面”
  “老妈,你怎么知道我要说这些话”
  “因为…你每天都会说着固定的话”我许久无言以对。此时我完全是折服在老妈跟医生的言语中,真假难辨,三人成虎。语句有时候真的能成为混淆视听的良好药剂。这是真的么,第二天醒来我还会做着同样的动作么?我在疲倦中睡去,睡之前我老妈对我说:“儿子你明天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朝着妈微笑了下,暗暗地想:“明天我真的会忘记今天发生的事情么?javascript:;”
  
  ☆、第二十七章 检查
  
  上午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躺在床上,床前面的弹簧小床也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整理好整齐的叠放在墙壁边上,我老妈呢?外出买早餐了么,我走进厕所开始挤了挤牙膏刷起牙来,对着镜子,发现了一张小纸条,是老妈写的,上面说着她今天有事情要出去一天,饭会让护士小姐专门送过来。哼,现在我真的像是在监狱里面犯人般,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成了“凶手”还变成了一个精神病人,匆匆的洗完脸后,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这真的是我么,镜框下的眼睛显得格外的如今已经没有了灵气,像是两只空洞的躯壳般,仿佛里面藏着许多的忧伤,我双手舀起不住下流的水快速的泼向自己,好像自己不够清醒似得,的确冷水能使一个人冷静,我拿了下在我旁边的毛巾,在黑暗中我凭着记忆胡乱抓着,但我却抓空了。我心暗暗一想:我勒个去,毛巾也跟我作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女子的眼睛,是的。她是忆雁。我大惊,条件反射似得立马倒退了一大步倒在厕所中,一个人头!
  忆雁的人头现在就在我的洗漱台上!灯光照射在她的头发上似乎会闪闪发光,整一席头发凌乱的散在各处,上面布满了点点小水滴,最要命的是她眼睛正在直勾勾的看着我,我立马吓的跑了出去,整个楼道中传来我哒哒哒急促的脚步声,我跑到护士站想寻求护士的帮助,护士缓缓地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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