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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秘档案第四部01:战栗童话 作者:夜不语-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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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拉了拉身旁的安德鲁,「那个牌子上的名字貌似是你的?」
      他们家族的名字比他们家族的性格更稀有,绝对不容易搞混淆,也不会担心弄错,因为姓太独特了,念出来非常像假名字。
      「真的是我的名字,哇美女耶!」安德鲁一看到那个金发女孩,口水都快流了下来。
      女孩穿著白色的运动服,金黄的头发扎成了马尾,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在车站门口搜寻著目标。她的面容有些惊慌,看装扮和行为判断,肯定是刚睡醒没多久,脸都没洗就因为某件事情匆匆忙忙的出门了。

见安德鲁在原地花痴,我挠了挠头,走上前去,「你好,你是特地来接安德鲁.梵特的吗?」
      女孩看著我,惊愕的点了点头,似乎脑袋都迷糊了,「你就是安德鲁.梵特?没听说布兰克医生的侄子是亚洲人啊,难道是基因变异?」
      这,这个女孩也是极品人物,她想事情从来不经过大脑吗?要怎样的基因变异才能将欧洲人变成典型的亚洲人?
      「我不是,他才是。」我没好气的指了指安德鲁的方向。
      「啊,对不起。」迷糊的女孩不断向我道歉,然后好奇的问:「布兰克医生的侄子为什麽在不断流口水?生病了吗?」
      「不错,他确实有病。」我点头,「病的还很重。算是绝症吧。」
      废话,花痴病绝对是绝症,无药可治的那种。
      「我叫蕾吉雅,是布兰克医生的邻居,也算是医生曾经的病人吧,是布兰克医生把我治好的。」女孩自我介绍,「呼,幸好没来晚,总算是接到你们了。」
      「真是可喜可贺呢。我叫夜不语,是安德鲁的校友。」我冲她点点头,「这样吧,我们先去租辆车,然后把那个一直望著你流口水的肥猪敲晕了再塞进车里去,免得他污染环境。」
      安德鲁显然听到了我的话,他打了个冷颤,总算清醒了,「阿夜,你太残忍了,枉费我把你当作自己唯一的朋友。」
      他窜到蕾吉雅的面前,「美女你好,我就是你准备接的安德鲁大帅哥。我们晚上住哪,住你家吗?我一定要住你的寝室隔壁!」
      这家伙的思维模式绝对有问题,这种直白的话不把初次见面的女孩吓得逃掉才怪。
      不过,蕾吉雅也不是正常人,她咯咯的笑起来:「你们俩真有趣。安德鲁,我们小时候还见过面呢,没想到十年没见你都长这麽壮了!」
      她说著踮起脚尖拍了拍安德鲁的额头,安德鲁似乎回忆起的某些不好的事情,脸色瞬间煞白,整个身体触电似的猛然躲到了我的身后,居然瑟瑟发抖起来。
      我心里暗暗大笑。这个蕾吉雅,恐怕在童年时候没少给安德鲁阴影吧,居然能将如此壮硕的一个人吓成那副模样。
      租了车,我用GPS定位,慢慢的向榆树街四0一号开去。

第二章 尸
     「你们玩过镜子巫婆没有?这个游戏最奇怪的地方是,没有人知道Bloody Mary是何方神圣。我玩过,还发生过诡异的事情喔!」
     坐在车上,不知道从哪个话题转到了恐怖故事里,又从恐怖故事转到恐怖游戏上。安德鲁虽然身体壮硕,但似乎对恐怖的东西完全没有抵抗力,听我和蕾吉雅大谈恐怖的事物,整个人都吓得蜷缩在副驾驶座上,尽量把自己缩到渺小。
     蕾吉雅似乎是恐怖神秘事物的狂热者,她神秘兮兮的看著我,突然讲起了镜子巫婆血腥玛丽的游戏来。
     这是个在欧洲以及美国非常出名的游戏,不亚於亚洲的镜仙和笔仙,我当然十分清楚,於是点点头答覆道:「玩倒是没玩过,不过对这个游戏略有所闻。」
    「自从上个世纪七0年代开始,这个游戏便在德国大行其道,一般人相信Bloody Mary是一个镜子巫婆,因为使用妖术,在一百年前被判绞刑处死。」
    「也有另一个说法,说她是死於车祸,并且遭到毁容,所以在召唤她的时候,她总会夺取年轻少女的美貌。」
    「没想到你还真知道。」蕾吉雅兴奋的拍著我的肩膀,完全无视安德鲁,「这个游戏十分诡异,开始时是这样玩的,选四个人,於夜半时分,在一个长方形的空白房间内,将所有的灯光灭掉,再房间的四个角各站一个人,然后面朝墙角,最好不要向后看。」
    「游戏开始时,其中一个角的人就像另外一角走去,轻轻拍一下前面那个人的肩膀。接著,被拍的人就按照同样的方法向另外一个角走。大家走的方向是一致的,都顺时针或都逆时针,然后拍下一个人的肩膀。」
    「以此类推,但是,如果当你走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就要先咳嗽一声,然后越过这个墙角继续向前走,直到见到下一个人。过了一段时间,你就会发现,会出现没有人咳嗽的时候,就说明每一个角落都有人。」
    「就在几天前,我和另外三个朋友玩过这个游戏,居然把这游戏玩了下去。明明已经耍了一圈,但是却有一个人始终在走。我们走了好几圈后才吓醒过来。这个游戏本来应该玩不下去的,我们怎麼能一圈又一圈的继续进行呢?那麼多出来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蕾吉雅打了个冷颤,摇摇头,「我至今都还没想通咧。」
     「不要再说下去,吓死人了!」安德鲁终於忍不住了,他眼泪都快要备下得飙了出来。
     我和蕾吉雅对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
     榆树街顾名思义,街道的两旁种满了高大的榆树,绿油油的非常幽静。这里完全感觉不到商业街就在不远处。布兰克的房子在街道的中段,是个狭窄的三层小楼。红褐色的砖瓦结构一如德国千百个小镇房屋,并没有出奇的地方。
     葬礼就在这个屋子里举行。
     根据蕾吉雅的介绍,布兰克在琥珀镇并没有太多朋友,葬礼也是他从前的病人以及邻居自发为他举办的。
     安德鲁看著摆在门前的各色花束,突然问:「蕾吉雅,警方告诉我说,布兰克舅舅是死於他杀?究竟是谁杀死了他!」
     他的叔叔竟然是被谋杀,这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不由得尖起了耳朵。
     蕾吉雅沉默了片刻,「据说是住在琥珀镇郊外的罗杰夫人。她藉著儿子治病的藉口邀请医生去她的家中,在饭菜里下了镇定剂。布兰克医生被发现的时候,身体里一滴血都没剩下,皮肤乾巴巴的,像是已经风化了许久的乾尸。」
    「似乎,医生已经不是第一个受害者了。在那个疯子罗杰夫人的地窖里,警察发现了十多具男性尸体。全都是最近几年在琥珀镇失踪的,有当地人,不过更多的是外地人。」

「他们无一例外,伤口只在脖子的主动脉上,身体里一滴血液也不剩。法医鉴定后声称,那些人都是服用了精确比例的镇定剂,浑身没有力气,又不会晕过去,而且是眼睁睁的看著自己的血液顺著脖子主动脉往外流,流尽最后一滴后才死掉。」
     蕾吉雅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真是个可怕残忍冷漠的女疯子。」
    「你知道的还真详细?」我瞥了她一眼。
     蕾吉雅不由得笑了起来:「嘻嘻,我老爸很不凑巧就是那个法医,他回家后发了几天的牢骚。说工作了那麼多年,鉴定的尸体没有一百具也有九十九具了,还第一次见到过这麼诡异的情况。」
    「希望布兰克舅舅的灵魂能够在天国得到救赎,阿门!」安德鲁做作的在胸口画了个十字。
     切!我有种朝他比中指的欲望,这家伙根本就完全不在乎他舅舅的死活,这混蛋现在一想到遗产,嘴角的口水都要流了出来,大概现在满脑子都是欧元符号了。
    「进去吧,大家都在等著布兰医生的亲戚来瞻仰他的仪容,下午就能安葬了。」
     看得出蕾吉雅心灵很善良纯洁,就是不知道为什麼安德鲁现在见到她比较到鬼还害怕,小时候被欺负的就真那麼凄惨吗?
     安德鲁小心翼翼的和蕾吉雅保持距离,我们一行三人缓慢的走进屋子里。一楼的客厅并不大,只有十坪,这个小客厅的各个角落里都占满了人,原本喧闹的房间在我们进入后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转头望向我们。
    「安德鲁才是医生的侄子。」蕾吉雅指了指安德鲁,又指了指我,「这位是他的朋友。」
    「那我们赶快去教堂吧,免得尸体出问题。」那个中年男子说出了这麼一句奇怪的话。
     我皱了下眉头。尸体出问题?什麼问题?一具死尸除了会腐烂外,还会干嘛?
     随著他的话,屋子里所有人都行动了起来,他们纷纷离开客厅向外走去。
     那个瘦男子看向我俩,自我介绍了一番:「我是琥珀镇的治安官,你们可以叫我德雷。布兰克医生的死亡是我经手调查,也是我通知你们来这里举行葬礼的。这个是布兰克医生律师的电话,后天他可能就会通知你去处理遗产的事宜。」
     德雷警察递给安德鲁一张纸条,又说道:「方便的话你们就做我的车去教堂。」
    「不用了,我们租了车。跟在你的车后就行了。」我婉拒道。不知为何,这个男人给我的感觉总是有些怪异。
     他看了我一眼,点点头,「也行,你们跟快点。我开车速度有些快。」说完就急急忙忙的走掉了。
     蕾吉雅拉了拉我俩,「快走吧,去教堂的距离可不近。」
     安德鲁刚想说什麼,我顿时拉了他一把,「上车。」
     原本停靠在街边的一长串车辆已经驶离了停车位,我们三人迅速启动车子,跟著德雷警官的警车往前开去。
     开了不久我便发现德雷警官谦虚了,他开车的速度根本就不叫有些快,简直就是在玩命。
     我严重怀疑他是不是看过吴宇森的《不可能的任务》系列,把汽车追赶的戏码学了一个十足。一个人一辆车在拥挤的街道上直接响起警笛,一路闯著红灯以至少一百二十的速度疾驶而去。
     「这混蛋,他平时真这麼开车的吗?」我已经豁出去了,一踩油门也紧紧地跟在他车的后方,任由一个个红绿灯上的测速器疯狂的闪光拍照。
     坐在这样的车上,安德鲁的脸早就吓得煞白,话都说不出来了,而蕾吉雅依然笑嘻嘻的,面不改色,「平时警官都很淡定的,只是最近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搞得他很火大,开车也稍微狂野了一些。」

「奇怪的事?」我好奇的问:「是什麼事?你清楚吗?」
     蕾吉雅摇头:「我不太知道。」
     我眯起眼睛,「喔」了一声后,不再说话。虽然只是认识她几个小时,不过她单纯的性格我还是能感觉的道。这可爱女孩撒谎的表情全都写在脸上,她肯定是知道发生什麼,可蕾吉亚为什麼要隐瞒呢?
     疯狂的跟在警车后开了个小时,我们穿过琥珀镇一直往北郊行驶,总算在一座教堂前停了下来。
     这个教堂依山而建,山脊上能够很清楚的看到墓园中密密麻麻的募呗。白色是教堂的主要颜色,窗户上的贴花已经残破不堪了,只是这里的牧师似乎并没有修缮的意思。
     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在地图上对比了一下。这个教堂,并没有在地图上标明出来。应该不算是旅游景点之一吧。
     教堂里传来了哀乐声,低哑暗淡,让人听得很不舒服。德雷警官站在台阶上示意我们进去。安德鲁依然大大咧咧的向前走,蕾吉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低著头出神,我则是好奇的四处打量著。
     进到教堂里,只见一排排的椅子上都坐满了人。
    「这些都是布兰克医生的病人和邻居?」我转头问。
     蕾吉雅被我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在我再问一次后才回答:「对,大部分都是受过医生照顾的病人。」
    「你们还真是热情。」我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不以为然。
     坐在最前排椅子上的十多个人明显是乔装打扮的警察,看他们的手以及训练有素如临大敌的模样,事情绝不简单啊。安德鲁的舅舅的死亡恐怕并非谋杀那麼简单,这些警察究竟在葬礼上防备什麼?
     站在台上十字架下的牧师穿著黑色的牧师装,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已经秃顶了。他见到我们一行走进来,居然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很好,布兰克医生的亲属已经来了,请他上桌,准备瞻仰仪式。」
     我暗暗的推了安德鲁一把,「上去。」
     他挠了挠头,面露恐惧,「我怕。」
    「有什麼好怕的,他是你的舅舅。就算死了,也是你亲戚。」我瞪著他。
    「可我从小就怕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尸体啥的,更是怕得要死。」他整个人都要缩到我的背后去。
     我恨铁不成钢的想要一脚踹过去,「你这家伙从小住在那麼大的一个古堡,怎麼没见你怕过?要说鬼什麼的,古堡最容易滋生吧。」
    「那个和这个不一样。」他做出死也不上去的模样。
    「有什麼不一样,你的害怕也太有选择性了。快上去,所有人都在等你,难道你去见你舅舅的尸体,还指望我陪你一起啊?没出息!」我窝火的说。
    「可以啊,我完全同意你陪我去。」安德鲁居然打蛇随棍上了,一点尊严都不想要。
     我捂著头,根本不想再理会他。
     牧师在台上尴尬的等了许久,终於忍不住了,「那个,布兰克医生的侄子,你到底还要默哀多久?你的悲伤大家有目共睹,你的叔叔一定会再天国得到安宁的。现在,请到台上来看他最后一面吧。相信只有这样,布兰克医生的灵魂才能安息!」
     奇怪了,大凡葬礼,一向都要等唱诗班走了过场,牧师祷告后才轮到亲戚朋友瞻仰遗容的,这个葬礼的过程怎麼那麼简略?难道是经费不够?
     不对劲,怎麼想都觉得不对劲!
     安德鲁扭扭捏捏的还是不愿意过去,我放弃了,「好吧,我陪你。靠,谁叫我那麼倒楣,认识你这种白痴朋友。」

「太好了,我就知道阿夜你够兄弟。」
     只不过是陪他去看亲戚的尸体,居然都把关系升华成了兄弟层次。当他的兄弟也太不值钱了。
     蕾吉雅摸著自己金色的头发,若有所指的说:「你们俩个一起去好像更安全一些也说不定。」
    「什麼意思?」我转头望向她。
     她连忙摇手,「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只是要让我一个人去那个停尸室,我也会感到害怕咧。」
     我狐疑的正想问下去,不过德雷警官已经等到不耐烦了,他看著手表凑过来说:「快一点,搞定了这边我还有其他事要去做。」
     算了吧,心中的疑惑等到回来了再问也不迟,总之瞻仰遗容就是个过场,根本不用花费太长时间。
     我拖著安德鲁走上台,牧师冲我俩点点头,拨开了身后的一块白布,堆满鲜花的一个小门立刻露了出来。
     他将门打开,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叔叔的棺材就摆在走廊的最里边,看完没问题了请出来签字,我们下午就准备埋进坟墓里了。」
    「这、这是怎麼回事?冒险王比赛吗?」安德鲁瞅了一眼那又黑又狭窄的通道,吓得脸色煞白。
     我也是有些摸不著头脑。大凡葬礼,瞻仰仪式就在教堂大厅的后边,只用一块白布隔开便搞定了,这个教堂怎麼有些颠覆传统,居然把棺材丢到了貌似密道中的地方。
    「快进去。」见我们老是摩磨蹭蹭的,长相本来就有些猥亵的牧师乾脆一把将我俩给推了进去。
     我们眼前一黑,身体已经进入了通道中。里面虽然昏暗,但并不是暗不见光,指示灯非常不明亮,通道中的味道带著一股腐烂的气息,似乎并不经常开启通风。
    「我怕。」安德鲁吓的几乎要哭出声音来,他硕大的双手紧紧的拉著我的衣服,想要将庞大的身体整个缩到我的背后。
     看一个两米高的大男人做出娇滴滴的害怕模样非常别扭,弄得我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有什麼好怕的,跟我走,快点。」我哼了一声,懒得理会他,径直大步向通道的深处走去。
    「等等我,真的很恐怖。」安德鲁怪叫一声,急忙追了上来。
     这个走廊一直向前延伸著,看方位,应该是通向山的深处,修建年龄恐怕和这座教堂一样古老吧。
     或许尽头的停尸室是用来给从前的牧师安放尸体用的,毕竟这里毗邻矿区,遇难死亡的人很多。一百多年前的欧洲教堂,大多有给普通民众停放尸体的作用,至今这个习俗也在许多地方保留著。
     通道狭窄的只容一个半的我通过,安德鲁挤的非常勉强,且并没有想像中走那麼遥远,也就两分钟而已,便已到了尽头。通道末端是个接近一百多坪的墓室,灯光一样的昏暗,在这个空荡荡的空间里,最中央的位置摆著一口棺材,布兰克医生的尸体就躺在里边。
    「过去看看你舅舅我们就走。」我推了推身后的安德鲁。
    「陪我。」他斩钉截铁的死死拽著我的手。
     这个家伙已经胆小到了非凡的程度,真麻烦。横竖已经来了,去看看也好。我带著他一步一步的向棺材走去。
     棺材的上盖掀开著,布兰克的尸体淹没在鲜花中,只剩下头和手露了出来。他的双手交握在一起,脸色苍白没有血色。脖子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就算经过了处理,依然能够依稀的看到原貌。
     除去这些外,似乎就没有太多出奇的地方。布兰克的面容很普通,属於到处都能看到的中年人。相对於被人放光了血而死亡的人来说,他临死前的表情也并非很狰狞,恰恰相反,从他脸上,貌似还有意思的解脱感。

「看完了嘛,我们赶紧出去吧。」安德鲁一直都紧闭著双眼,根本就没有看自己可怜的舅舅一眼。
    「献朵花再走吧。」我叹了口气,虽然自己根本就不相信死后真有天国或者地狱,不过对死者的尊敬还是必须的。
     将鲜花递给他,安德鲁迟疑了一下。他稍微将眼皮咪开一条缝,正准备敷衍,我立刻喝止道:「不准扔,给我好好的献花。」
    「切!」他郁闷的从鼻腔里发出一种「被人看穿」的声音。在我的眼神监视下,不得已又畏畏缩缩的将手尽量伸长,把白色的鲜花放在了舅舅的胸口。
    「完事了,走人。」
     他长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正准备将手收回来,就在这时,意料之外的恐怖事情发生了。
     布兰克的尸体猛然间颤抖了起来,它乾枯的几乎没有水分的手死死的拽住了安德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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