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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护身符可你没有啊,真碰到啥东西你咋办?”我想到了胖子,替他的安慰担忧。
胖子贼笑了一下,道:“碰到我也不怕,我有秘宝啊!”
他放下书包,在里面摸摸索索了一会,掏出一本薄薄的黄皮书,递给我道:“看这个,前几天刚花两块钱买的,那买书的说这书之所以比别的书贵一块钱,是因为特灵,都是经过权威认证的,你看这里,还盖着个印儿。”
胖子指着书皮让我看,我一看《元皇秘诀驱鬼法》。打开翻了两页,里面的纸张也是黄色的,上头画着一些符,还有解释,“这个能有用?我怎么好像没听说过!”我仔细的想,确实没听说过这么个名字。
“有用没用我不知道,遇不到那东西更好,遇到了咱今天就试试,还有~我还有这个。”说话间胖子变戏法一样,又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手电筒。
“好家伙,你这是知道今天要来,早就备好了啊!”我有些好奇,他那书包里还装了啥。
“唉,这不都让我爸给逼的吗,我爸嫌我看这些书影响学习,没辙,我只好藏了个手电筒,晚上在被窝看。”胖子解释着,又把手电踹回了包里。
我们俩一起往沟底走,一边走我一边揶揄他:“你要把这劲用在学习上,那准能考大学。”
胖子搓着手,呵呵的笑着。“考大学有啥好的?还没有抓鬼来的威风呢……”
看他那一幅蠢蠢欲动的样子,我忽然觉得我他妈中计了,什么好朋友,兄弟义气,这些都是其次的,我看他主要是想着来抓鬼,看看自己那野路子是不是真的走通了。
下坡是一条门板宽的小路,路边满是荒草,凹处显黑,越是往下走,黑的越厉害,乱葬岗已经笼罩上了一层黑暗,像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兽,张着大嘴,想着吞噬掉一切接近它的人类。
或许是心理的关系,越接近坟地,越觉得空气变得阴冷,我看了一眼胖子,他整个人不自觉地抖了几下。
门板小路一直延伸到乱葬岗深处,这肯定是那些枉死之人的家属,进乱葬岗埋葬它们的时候走的路,枉死的人埋的时候不能大张旗鼓,都是夜里抬着来,天放亮的时候进去埋上,就匆匆走了,或许埋上当天会烧些纸人纸马纸钱,可再往后,有没有拜祭,就看家人的心意了。
我们和胖子在乱葬岗的外围,不约而同的站住,胖子望着我,想是问我要不要进去,我心说,方才你不是还抓心挠肝的想下来吗,这回咋怂了?不过这话我没说出口,因为我也怂了。我说:“咱们就在这外围看看吧,进去我们也不认路。”
其实我是害怕进去遇到鬼打墙,桑田老坟那事,至今记忆忧深,再者我听王瞎子讲,这里当年群鬼横行,最后找高人作了法,把孤魂野鬼都拘禁在了乱葬岗内,它们便再也出不来了。我不知道那个‘内’的范围概括到哪里,可我知道,进去肯定不行。
“你说这王巧巧她去哪儿了。”胖子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蔫头巴脑的问我。
我自是回答不上来,静下心来仔细观闻,茫茫苍坟,一片死寂。此刻我甚至有一种错觉,我和胖子不是被王巧巧引来的,而是鬼使神差跟着幻觉来的,否则一个大活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
一只乌鸦扑楞着飞起,发出一阵让人头皮发炸的诡异笑声,胖子兀的扑上来,抱住我,那一身肥膘差点把我压趴下,我没有即刻推开他,我打了个哆嗦说:“你……听。”
我长大了,不在跟小时候一样,受到一点惊吓就尿裤子,可在此情此景下,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还是吓得我膀胱一紧。
王胖子像张特大号的狗皮膏药黏在我的身上,若此时有人看到我俩这姿势在乱葬岗里,不知道会咋想。
在心里默念了几遍‘静心咒’我使劲推他:“别怕,肯定是王巧巧呢,你忘了,她可是哭着来的,或许她有个别的村的亲戚死了,她趁着放学来哭一场。”
人总是能给解释不了事情,找出各种冠冕堂皇的借口,我也不例外。
可王胖子还是死死的抱着我,牙齿咬得嘎嘣响,颤着声儿说道:“那她~她咋还对…对起话来了呢?”
☆、第047章 与鬼对话
听了胖子的话,我心里咯噔一下,对话?在乱葬岗她能和谁对话?
我仔细的听,可不就是哭声中夹杂着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吗。
那绝对是‘王巧巧’的声音,她说话的声音很好分辨,细细的,怯怯的,就像个小小孩,跟她那长相挺搭。
她说的什么,我具体听不太清楚,可听那腔调,绝对不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倒像是一个人在低声下气的哀求另个人,我断断续续的听到她说,你不能再那么做……害死了人……伤心……之类的话。
琢磨着这些话,结合大磊的死,我霍的就开朗了。
王巧巧一定是在跟害死大磊的人说话,那人八成还想害人,王巧巧在求他,求他不要再那么做了。
胖子显然也听到了一点儿,他松开抱着我的手,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不知道是刚才吓得,还是听到王巧巧的谈话内容,心绪激动难平。
“要不我们进去看看?”胖子跟我打商量。
“进去就进去,小心点,别弄出啥动静,惊动了他们,先观察一下再说。”
这时候我心里十有八九可以肯定,能和王巧巧对话,肯定是个人,因为一般的人是不能跟鬼对话的,我相信跟我这样天生就有灵觉的人,是非常非常稀少的。
既然是个人,那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我练了这么多年的拳脚功夫,正愁着找不着个机会施展一下呢。
就这样,我和胖子蹑手蹑脚,在坟与坟的空隙里穿梭,往声音发出的地方接近。
虽然知道了前面是两个人,可在已经被黑暗笼罩了的坟地里穿行,还是让我提心在口。真不知道,那个杀人魔为什么会在乱葬岗里,难道是杀了人后心虚,跑到这里躲着?还真是够大胆。不过转念一想也是,胆儿不大,敢杀人吗。
又往前走了一小段,已然能模糊的看清王巧巧,堪堪听见她说话了,我抬手示意胖子停下,俩人找了个坟包隐藏起来。
“哼!!!”
我跟胖子刚蹲下,忽然冷不丁的响起一声冷哼。那声音来的太突然,吓的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胖子一把搀住我,小声说了句啥,我也没听清楚。
王巧巧还在嘀嘀咕咕,总是重复着那几句不要害人了,家人伤心啊之类的话。
这时,那个男声又响起:“我早已经决定了,你不要多管闲事。”接着又是一声冷哼。
这时候我才忽然觉出,那人说话的声音很怪,瓮声瓮气的,像是个小孩故意学大人老气横秋的样子,又好像是隔着什么东西,所以听不太真切。
‘哼’声过后,王巧巧站起来往外走,刚走了两步,她又回头,对着身后幽幽道:“当初,真不该救你。”
王巧巧的脚步渐行渐远,周围又恢复了安静。
胖子一拍大腿,不甘心的小声嘟嚷:“她咋走了啊!?我们这才刚进来,啥也没看着,没听着呢。”
“嘘。”我坐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跟我走,然后我俩猫着腰,往王巧巧待过的地方走去。
王巧巧走了,可和王巧巧对话的那个人并没走,我只听到了一个人离开的脚步声,那就代表方才冷哼了一声的男人,他还在这里。
这会,天已经全黑了,我借着勉强能辨物的月光打量,可周围除了一个个坟包,啥都没有。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忽然一道黑影,从我的身边“搜”的窜了过去,吓了我一大跳,我蹬蹬后退了两步,条件反射性的道:“谁!”
“哎呀!你踩死我了!”胖子没有防备,被我踩了一脚,疼的抱着脚直叫唤。
“嘘,有人。”我说道。
“在…在哪儿?”胖子声调都变了,尖尖的嗓音问我,随后一束光亮了起来,他把手电打开了。
四周一片死寂,根本不像有人的迹象。
我一把夺过手电,往周围照去,刚才那黑影却如同幻觉一般,消失不见了。
也是这时,我注意到,王巧巧刚才待的地方,是一座新坟,坟上土很松散,坟头上压着几张黄纸,地下有很多纸灰。
我一下子就想到,这十有八九是大磊的坟,大磊昨天刚下葬,他属于横死,自然被埋在这里。
“你刚才瞎吆喝啥?哪里有人?吓死我了!”胖子像是这回才缓过来,拍着胸口埋怨我。
我说:“我看到了一个黑影,从我身边跑了过去,难道你没看到?”
“没有啊!”胖子一头雾水的望着我,继而又道:“你是不是太紧张了,看花了眼啊。”
我没理他,拿着手电围着大磊的坟转了一圈,我听那声冷哼,就是从这附近发出来的,这里新坟新土,有人来过是肯定会留下脚印的。
我围着大磊的坟转了好几圈,也没见到一点别人留下的痕迹。
“你在找什么啊?”胖子一直在我身后跟着,这会终于忍不住问道。
“奇怪,和王巧巧说话的那个人去哪里了?”我自语道。
胖子的脸色忽然变得像便秘一样,张了好几次口,最后才说道:“你说有人在跟王巧巧说话?我听她话音的意思,也确实像是在跟别人对话,可我……可我怎么就只听到她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呢!”
听了胖子的话,我的脑子里嗡的一声。我天生灵觉,能看到听到一些常人不能见闻的东西,王胖子没听到,我听到了,这么说来,王巧巧是在跟鬼对话……
“问天~咱们走吧!这里太安静,太她娘的渗人了。”胖子见我半天没有反应,也意识到了不对,想叫上我走。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听了王胖子的话,一股无名火蹭的就窜了上来,我对他吼道:“乱葬岗不渗人还他娘的给你唱大戏吗?我说不来你偏要来,这回又吵吵着要走,老子偏不走了。”
胖子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发这么大的火,他不可思议的瞪着我,嘴唇哆哆嗦嗦的,却说不出一句话。
这要搁平常,估计他能上来揍我,可在这样的环境下,他多大的火都生生压下去了。
我心里很烦躁,很乱,脑子想着不要发火,可心里却控制不住,就像有一腔子邪火已经燃烧了起来,不发泄发泄,就会被那邪火爆体而亡似得。
“你怎么了问天?王巧巧早已经走了,我们再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快点回去吧,明天还得上学呢。”王胖子怯怯的上来拉我。
我猛的推开他,嚷道:“我就是不走,我就是喜欢待在这里。”
胖子可能八辈子也想不到,我会这么莫名其妙的用力推他,他毫无防备,被我推得蹬蹬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一个坟堆上,那坟年久失修,上面的土薄了,里面的棺材想来也烂了,被他那大屁股一坐,忽然就塌陷了,他的屁股镶进了坟里,身子与双腿腾空,整个人蜷缩着,就跟个大虾一样,嗷嗷惨叫,叫我救他。
“哼。”我才不会不救他呢,我哼了一声,冷眼旁观的看热闹。
胖子手忙脚乱的挣扎了很久,才总算出来了。他火了。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问天,我x你妈,你他妈的疯了?你有病吧,你推我干嘛?你不走我自己走,你一个人死在这里吧!”
他一口气吼完,也顾不得害怕了,骂骂咧咧的往外走,我盯着他的背影,肺都要气炸了,他敢吼我,他竟然敢吼我!
我红着眼睛,猎狗一样窜了上去,从后面猛的勒住了他的脖子。
胖子条件反射性的往后一倒,我就被他结结实实的压在了身子底下,可我毕竟是练过的,很快就从他肥猪一样的身子底下挣脱了出来,骑在他的肚子上照着他的脸‘咣咣’就抽耳刮子。
坟地里回响着胖子鬼哭狼嚎的惨叫,一边叫一边骂,总之是什么不好听就骂什么,一会的工夫,就把我家祖宗十八辈都问候了个遍。
他越是骂,我抽他越厉害,狠狠的几巴掌下去,就把他的嘴角抽出了血,一见到血,我的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快感,那一刻,心里就想着使劲儿打他,让他流更多的血……
就在我趴在他的身上,打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后脑勺忽然传来一阵重物敲击的剧痛感,瞬间,一股粘稠稠,热乎乎的东西,顺着后脑勺就流进了我的脖子。
我眼冒金星,晕晕乎乎的被胖子从身上掀翻了下来。
胖子从地上爬起来,往旁边丢了一块大石头,唾了我一口,踉踉跄跄的跑了。
我想去追他,猛的往上一起,双腿竟然如面条一样瘫软,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后,就又倒在了地上。
我四仰八叉的躺着,大睁着眼睛,思维如同漆黑夜里的一滩死水,然后一个又一个的鬼脸出现在我的面前,在我的头顶组成了黑压压的一片,遮挡住了我的视线,他们大笑,狰狞的笑,怨气冲天的笑,随着笑声,他们旋转了起来,越转越快,渐渐的扭曲成一个巨大的黑色的漩涡,漩涡把我吞噬,我置身其中,随着它疯狂的旋转,我被扭曲成各种样子,扭曲的肉体,扭曲的灵魂,然后我便变成了那个漩涡……
☆、第048章 观想之法
“咦?你他娘的给老子醒醒!”一个稚嫩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听在我的耳中,却如同平地听雷。
“轰”的一声,天地就静止了,我仿佛置身云海深处,如一叶扁舟,似一簇柳絮,又如在婴儿的摇篮里,母亲的手在轻轻的摇啊摇,荡呀荡。
我忽然就清醒了,内心一片清明,即便是躺在这坟地里,也没有什么能扰乱我的心,我坐了起来,摸了摸后脑勺,看着怯怯的,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块大石头,抽抽搭搭哭着的胖子。
“你咋哭了?”我问他。
“你咋哭了?”他反问我。
“我哭了吗?”我自语着往眼上摸了一把,一抹潮湿的触感。
“我咋哭了?”我疑惑不解的望着胖子。
胖子摇头:“我不知道,刚才我在远处,听到你哭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我站起来,胖子防备的往后退了两步,看那样子,只有我一发难,他一石头就给我撂上了。
我不以为意的往前走了两步,问道:“你不是跑了吗?咋的又回来了?”
胖子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诚惶诚恐的问我:“你……你好了没?”
我看着他那怂样,噗嗤就乐了:“王胖子你二大爷,就你这么点胆气还想抓鬼呢,你再打着手电在被窝里看上二十年黄皮书,也还她娘的是个怂蛋。”
王胖子听我这么说,怔了怔,手里的大石头砰就扔了,跑到我身边,照着我的胸前狠狠的就是一拳,指着自个那脸道:“你看看你他娘给我打的,你看看都成啥样了,这我长大了还能娶上媳妇不!”
看着胖子那肿的跟猪头似得脸,我也挺不好意思的,捂着疼痛的胸口道:“你…不是也打…了我了吗?”
胖子又轻踢了我一脚:“你还好意思说!我不打你,赶明我就的埋在这里……”
“你刚才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我和胖子一边往外走,他一边问我。
我连连点头,借坡下驴道:“嗯,嗯,肯定是被鬼附身了,要不我能打你?”
胖子对我这回答还比较满意,眯缝着眼睛笑,一笑又扯的脸疼,只能一个劲的吸凉气。
其实我自己心里明白,那肯定不是鬼上身,我自身对鬼物有抵抗力,再说我还带着龙精。想起龙精我不仅握紧了它,方才唤醒我的那个痞痞的声音,可不就是龙精里那条小金蛇吗。如果不是它唤醒了我……
想到这里,我不免心惊,要是我一直处于那种状态中,醒不过来会怎么样呢?其实那种感觉我曾经有过,那时候我还在外婆家,三岁小除夕,黑衣人拘走我的魂的那一刻,跟这一刻那么相似。
随着我逐渐的长大,我也意识到我的身体可能有什么问题,出生就有记忆,克死家人,招鬼,天生灵觉,这些想来都和我的身体有关吧。就像刚才,我脑子里明明是明白的,可却压制不住心里的那股邪火,那种戾气,我的身体像是有他自己的思想,他渴望爆发,渴望鲜血。
甩甩头,不在去想,问王胖子:“你那会不是跑了吗?为啥又回来了?放心不下我?”
王胖子的脸肿的有些张不开嘴,他瓮声瓮气的道我:“你少自作多情。”
接着他开始讲他的经历:“我本来是想走的,可我顺着来时的路一直走,却走不出去,我明明记得,我们进来的时候,用了没有五分钟,可我走了十多分钟,抬眼旺旺,四面八方还全都是坟,我悲哀的发现,我连东西南北都找不到了。我以为是遇到了鬼打墙,就找出《元皇秘诀驱鬼法》撕下里面的一张符,照着上面的口诀念咒,可我怎么念都不顶用,直到我把整本书都撕完了,我发现后面备注着‘如果以上符咒都没有用,那么我们还有最后两招,大声呼救或快速逃跑。’那一刻,我死的心都有了。后来我听到不远处传来了若有若无的哭声,仔细一听,是你,我就顺着那哭声又找回来了。”
王胖子的经历差点把我笑岔气。
我们俩说着话,就走出了乱葬岗。
可越往回走,我们之间就越沉默,一想到家里还有一场狂风暴雨等待着我,我就失去了说话的欲望,胖子也不说话,估计想的和我差不多。
走了大约有一个时辰,我们就依稀看到了灯光,看来时间还不算太晚,村子里好些户还没熄灯。
胖子终于憋不住了,愁眉紧锁道:“回去我爸要问我这脸咋整的,我怎么说啊?咱俩提前先串个供,别到时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回头你叔跟我爸一核对,发现对不上,那可作了。”
这个问题我考虑了一路,可最后也没找到个合适的借口,最后两人商议决定,就说放学路上发现了个偷东西的贼,我们俩追了那贼十几里路,和贼英勇搏斗,最后弄成了这个样子。
这个借口特别的拙劣,经不起推敲,可眼下,也只能这么说了,并且两人说好,就是打死了,也不能吧去乱葬岗这事说出去。
到了村口,我和胖子分道扬镳。
我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往家走,心里想着,叔会怎么惩罚我呢?说实话,叔很少打我,他总是用比打更折磨人的法子治我,比如扎一夜马步,抄一百遍《北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