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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她,这个世界是无边的静谧,而她呈现给这个世界的也是一份安静。
果然,管冂天天夜里打电话来。两个人一聊就是通宵,渐渐如胶似漆起来。
一周之后,他们就陷入了爱河。
“过去,我经常苦恼,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结婚。遇到你是天意。”张琵痴痴地说。
“以后,我们日日夜夜在一起,两个人就都不孤独了。而且,我们的爱情里没有噩梦。”说到这,管冂幸福地笑
起来。
张琵补充说:“我们在一起就是一个美梦。”
柒:偷听
后半夜,罗志文起来上厕所,经过客厅,他看见张琵在昏黄的月光里,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嘴里不停地嘟嘟
囔囔。他感到这个人越来越诡异,吓得他连厕所都不敢上了,有尿就憋着。
这天早上,他终于憋不住问了出来:“张琵,你整夜整夜在跟谁聊天?”
张琵朝他笑了笑,说:“秘密。”
罗志文说:“你是不是谈女朋友了?”
张琵点了点头。
“西京的?”
“不是。”
“那是你老家的?”
“也不是。”
“她到底是哪里的?”
“等她告诉我之后,我再告诉你吧。”说完,张琵笑吟吟地出了门。
罗志文更加迷惑不解了——难道这个天天不睡觉的人,寂寞难捱,在声讯台交了一个“话友”?那种声讯台收费
十分昂贵。像他这样整夜整夜聊,要花多少钱?
这天夜里,张琵又坐在黑暗的客厅里和电话里那个神秘的女人聊天。
罗志文睡不着,竖起耳朵听。
张琵的声音压得低低的,一点儿都听不见。罗志文把脖子都挺酸了,没有听出一个成型的句子来。
最后,他忽然想到了——窃听。
他的房间里有子机,只要他按下“对讲键”,那么,他就可以清楚地听到张琵和那个女人的对话。
他拿起子机,颤颤地按下了一下“对讲键”,大气都不敢喘,惟恐被正在通话的两个人听到。
张琵:“你夜里喜欢干什么?“
无声。
张琵:“我不喜欢,我觉得现在的电视没有一个可以看下去的节目。”
无声。
张琵:“我呀?我喜欢上网或者看书。”
无声。
张琵突然笑起来:“你怎么喜欢她写的书呢,那都是给儿童看的!”
罗志文傻住了——电话那一端根本就没有人!张琵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捌:奇怪的电话线
吃早饭的时候,张琵发现罗志文的神态有些异常,他一直低头吃饭,不说一句话,忍不住问:“罗志文,你心里
好像有什么事?”
罗志文突然抬起头,说:“昨天夜里,你又跟那个女人聊天了?”
“对呀。是不是声音太大,影响你休息了?”
罗志文盯着张琵的眼睛说:“我偷听了。”
张琵的脸色一下有点不自然了。
罗志文又说:“在电话里只有你一个人说话。”
张琵一下就瞪大了眼睛:“我没明白。”
“真的!除了你的声音,我没听到任何人说话!“
张琵愣了愣,说:“是不是那个子机有问题,只能听到电话这一端的声音……”他不相信,那个和他缠绵绵聊了
几个通宵的女人压根儿不存在!
罗志文眨着眼睛想了想,把怀疑的目光慢慢从张琵的脸上移到了那部电话机上。此时,那个保姆正背朝着他们,
擦那个电话机。她扎着自备的白色粉花围裙,看上去水灵灵的。
看了一会儿,罗志文突然对张琵说:“你用这个电话往外打过吗?”
那个保姆回过头看了他们一眼,她听不见,她回头纯粹是碰巧。
张琵说:“没有。”
罗志文掏出手机,拨那个电话号,毫无反应。他走过去,拿起那个电话,重新放了放,又拨了一遍号,继续听。
终于,他放下了手机,说:“一直是占线的声音!这个电话根本打不通!”
张琵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他才小声说:“明天,我叫电话局来人检查一下……”
晚上,张琵没有吃饭。
他躺在卧室里苦思冥想,回忆那个在黑夜里莫名其妙闯进他生活中的女人,回忆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个女人根本不存在,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不然,为什么罗志文在电话里听不到她的
声音?他不敢再想下去。
天黑之后,他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客厅里的那部电话上。他希望今晚电话不响,那就说明,电话是今天才坏的。
半夜,电话却准时响起来,像一把利剑,一下就刺穿了张琵的魂魄。
他走过去,在电话前站了一会儿,终于把它拿起来。
“喂,张琵吗?”
“是我。”张琵低低地说。
“今晚,我有点儿事,不能和你聊了……”
“等等!”
“有事吗?”
“管冂,我想问你一下,你打我电话有没有占线的时候?”
“没有哇。”
“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好了,我先挂了。再见。”
没等张琵再说什么,她已经把电话挂了。
现在,张琵已经肯定这个女人有问题了!
这时候,罗志文已经站在了他背后,低声问:“又是她?”
张琵像丢了魂一样说:“就是她。”
玖:保姆
吃完早饭,罗志文要去上班了。
张琵说:“你给电话局的人打电话,叫他们来查一查,今天,我留在家里。”
“好的。”
罗志文走到门口,停下来,返身看着张琵说:“张琵,你跟我说实话,你身上是不是有一种怪病?”
张琵愣了愣:“没有哇,我很正常!”
罗志文没有再说什么,推门出去了。
大约两个钟头后,电话局的维修工就到了。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一身绿色帆布制服,背着一个脏兮兮
的大兜子,一脸技术权威。
他进了门就问:“电话在哪?”
张琵指了指:“在那儿。”
维修工走到电话前,拨了一个号试了试,听到的是占线的声音。接着,他顺着电话线走到那个柜子后面,看到了
那个小洞。
“这是谁接的线?”他严肃地问。
“不知道,我们是租户。”
维修工从大兜子里掏出一个电话机,接到从小洞里伸出来的那根电话线上,调弄了一会儿,他站起身,说:“这
根本不是电话线。”
张琵傻了。
维修工在室内四处寻找,终于,他在沙发后面的墙壁上找到了电话线接口。他把电话线拉过去,接上,然后拨了
拨电话,说:“好了。”
张琵指了指那个黑糊糊的小洞,问:“那根线是怎么回事?”
维修工已经装起了他的工具,说:“我哪知道。”
维修工走了后,张琵蹲下来,久久注视着那个黑糊糊的洞口。突然,他的心哆嗦了一下——这根电话线是从地下
伸出来的啊!
晚上,罗志文下班回来的时候,保姆正在做饭,厨房里飘出肉香来。张琵坐在沙发上发呆。
罗志文问:“怎么样?“
张琵把维修的情况对他讲了一遍。罗志文听了,猛地把目光甩向那个黑洞,慌乱地说:“这屋子闹鬼!咱们赶快
搬走!”
张琵却十分冷静:“鬼啊神啊,最后总会化为乌有,抓不到一丝踪迹,绝不会留下真实的把柄。”说着,他指了
指柜子后的那个小洞,还有那根从地下伸出来的电话接头:“你看,这里却遗留了物证。”
罗志文彻底蒙头转向了。
张琵又说:“我觉得我们无意中摸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
罗志文感到张琵的眼神越来越迷离,越来越飘忽。他干脆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你别介意啊,我……我一直觉得
你就是一个秘密。”
张琵的眼睛一下恢复了常态。他想了想说:“其实我没什么秘密,无非就是几年来一直睡不着觉而已。”
罗志文听了他的话,心里竟然一下踏实了:“真的?”
“真的。”
这时,保姆从厨房走出来,把菜放到桌子上,又朝厨房走去。张琵突然朝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哎!管冂!“
保姆毫无反应,一直走进了厨房。
罗志文问:“你叫谁呢?”
张琵望着厨房,半晌才说:“我怀疑她……不聋不哑。”
罗志文又一次感觉到这个房子阴森了,他和张琵一起朝厨房看去。过了一会儿,保姆端着饭出来了,神态不见任
何异常。
吃饭的时候,罗志文小声说:“张琵,现在电话换了线,今夜她还能不能打进来呢?”
现在,他对张琵的怀疑全部解除了,只想着怎样一起破除电话这个谜了。张琵说:“那还用说吗?她肯定打不进
来了。”
“明天,你去问问房东,看看他知不知道洞里这根线是怎么回事。”
“不用,我自己会搞清楚的。”张琵说。
吃完饭,保姆把餐桌收拾干净,开始扫地。这是她最后一项工作,扫完地,她就要回去了,天天如此。她扫到那
深红色的柜子后面的时候,停了下来,朝着那个黑糊糊的小洞定定地看了半天。
这个细节刻在了罗志文的心里。
拾:寻找(1)
天黑后,房子里只剩下张琵和罗志文两个人,他们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不约而同地盯着那个小洞。
客厅里的灯雪亮,那个小洞更黑了,显得深不可测。
张琵想:与其这样守着,不如挖开看看,是福是祸都躲不过!他把这个想法跟罗志文说了。罗志文愣愣地看着他
,过一会儿,他突然说:“今晚咱们睡一起吧。”
张琵笑了笑,说:“你不怕我了?”
罗志文说:“对了,你不睡觉。”
张琵说:“你睡你的,今夜我就坐在客厅里看书,你不用怕。”
罗志文想了想,说:“好吧。”
实际上,张琵根本没心思看书,等罗志文走了以后,他一直盯着那个小洞看。
第六感官告诉他,他跟某个巨大的秘密有着一种神秘的联系。不然,三年前那个风雪之夜,他怎么会遭遇走不完
的楼梯,而且得了这个睡不着觉的怪病?最近,他又莫名其妙地遇到这个名叫“管冂“的神秘女人!或许,他是一条
纽带,只有他才能揭开这个秘密,然后,告知全人类。
他陡然增生了一种责任感,他必须马上行动起来。
这一夜,没有电话。
吃完早饭,张琵指了指那个小洞,对罗志文说:“今天我不上班了。我要把这件事搞明白。”
罗志文愣愣地看着他,显然没明白他到底要怎样搞,但是,他说:“我跟你一起干。”
张琵的心里涌上一股暖意,拍了拍罗志文的肩膀说:“好吧。”
没有太阳,天阴得极不正常。张琵上街买了大铁锤、镐头、铁锹。他回来后,罗志文看见他手里拿的东西,并没
有吃惊。
这时候,约莫楼里的人都上班走了,两个人开始动手干起来。
那个保姆不解地望着他们。
张琵费了很大力气才砸开小洞四周的水泥地面,终于看清那根电话线伸进了水泥下的土里——它果然是从地下伸
出来的!
罗志文惊呆了。他看了看张琵,似乎在问他是不是继续挖下去。
张琵没有犹豫,继续挖下去。他要顺藤摸瓜,顺着这根电话线找到“管冂”,挖出那个秘密,哪怕一直挖到地狱
!
他愤怒地朝下挖着,似乎在发泄满腹的深仇大恨——对三年前那场噩梦的仇恨,对这一千多个不眠之夜的仇恨,
对曾经愚弄他感情的女人的仇恨。
挖着挖着,突然他脚下的土开始“哗啦啦”地陷落,他吓得一下跳上来,跳到水泥地面上。
地下的土继续坍塌,露出了一个可以容纳一个人出入的洞口,深不见底。渐渐地,又露出一条石头台阶,很窄,
很陡,看上去令人头晕目眩,它伸向黑暗的深处。
罗志文吓傻了,半天才回过神,颤颤地说:“报警吧!”
张琵一咬牙,摇了摇头。这时候,他有了一种妄想:也许这下面是一个古代皇陵,埋藏着数不清的金银财宝。或
者,干脆是一个神秘的宝藏……
他的心兴奋地狂跳起来,转身对罗志文说:“你去拿一只手电筒来。”
罗志文急忙找来手电筒,递给张琵。
张琵朝下面照了照,说:“咱们一起下去。”
罗志文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个深洞,没有动。
“我们可能要发横财了!”张琵提示他。
罗志文不解地望着他。
“如果发现了财宝,咱俩一人一半。”张琵又说。
“你等一下,我拿个家伙去。”说完,罗志文转身去了厨房。回来时,他的手里握着一把菜刀。
那个保姆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他们的举动。罗志文说:“让她跟咱们一起下去吧,多个人壮胆。”
张琵想了想,说:“也好。”
罗志文朝保姆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她就怯怯地走了过来。
张琵第一个跳了下去。
罗志文第二。
保姆也随后跟了下来。
三个人顺着石阶朝下走,越来越黑,只剩下手电筒那一束光柱,光线显得十分微弱。
“这里能不能是房东挖的密室?”罗志文问。
“密室怎么没有入口?”张琵反问。
罗志文不再说话了。
张琵全身的神经像拉开的弓弦一样紧绷着,所有的汗毛都警惕地竖立着。他努力捕捉着下面的动静。
走着走着,罗志文突然小声说:“张琵,你朝后照照,她好像不走了……”
张琵用手电筒向后照去,照到了保姆那张恐惧的脸,她已经感觉到这个洞不正常了,好像不敢再朝下走了。
罗志文有些恼怒,他气冲冲地朝她比划着,第一次显示出雇主的威严。
保姆只好跟着继续朝下走。
张琵发现,越朝下走越宽敞,他心中的恐惧开始下降,他用手电筒上下左右地照,生怕黑暗中不知什么地方冒出
一个可怕的东西来。同时,他仔细观察着穴壁的四周。
手电筒的光照到的永远是一个微小的局部。张琵觉得,穴壁的材料有点儿像水泥,又有点儿像石头,还有点儿像
奇特的金属,摸上去,滑滑的,冷冷的,硬硬的。突然,他想到了罗志文手里的那把菜刀。他对这把菜刀十分反感。
拾:寻找(2)
他担心,万一发现了什么意外的财宝,他和那个保姆都不可能活着出去……
罗志文小声说:“咱们……出去吧?”
张琵说:“一人一半。”
罗志文就不吱声了。
又朝下走了一会儿,罗志文又说:“我想,这里离地面至少有二百米深了……”
张琵冷不丁说:“罗志文,你把菜刀给我。”
罗志文愣了一下,说:“为什么?”
张琵停下来,说:“要不,你就走在前面。”
罗志文似乎考虑了一下说:“好吧。”
张琵闪了闪身,让罗志文走在了前面。
他的心踏实了一些。
他手里有手电筒,在这特殊的时刻,菜刀是进攻的武器,那么手电筒就是自卫的武器。只要罗志文进攻他,他把
手电筒一关,就隐身了。这里面是地狱一般的黑暗。
三个人又朝下走了很长一段路,石阶不见了,他们到底了。前面是一条宽阔的通道。
这时,张琵又想到了那本《人类未解之谜》,其中有这样一些记载:
在南美大陆的地下深处,有一条地下隧道,它在离地面250米深的地方,不知道到底有多长。里面有桌子,椅子
,材料像塑料一样有韧性,又像钢一样坚硬。绝不是木头,更不是玻璃。还有一本金属图书,上面的文字奇形怪状,
没一个人类认识的字。
1980年,英国皇家地理学会的考察队在勘探一条不被人知的洞穴时发现了迄今为止最大的沙劳越室??。他们拿
着指南针,走进了一条黑暗的地道,前进中,中间阻隔着很多巨大的石头,最后他们走进了一个无边无际的地下室…
…
还有土耳其的一个谷地之下,发现了可以居住成千上万人的巨大城市,迄今为止,人类在这一带已经发现了几十
座这样的地下城市,事实上,一定远远不止这些。这些地下城市互相之间通过地道连接在一起……
所有这些地下建筑,人类都不知道是什么人什么年代建造的。
所有的这些未解之谜都牵扯出人类起源的问题。张琵由于大脑夜夜都在运转,他的思考要比平常人深得多。
潜意识告诉他,人类是被制造出来的,那个东西在宇宙之外,它先知先觉,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窥视人类。
宗教称之为“神”,科学家称之为“宇宙高级生命”。实际上,这两者没有区别。如果那个东西的影像突然出现
在半空中,那我们就叫它前者;如果它的影像突然出现在类似电视机一类的东西里,那我们就叫它后者。如果它的声
音突然出现在半空中,我们就认为它是前者;如果它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一个类似于半导体的东西里,我们就认为它是
后者。
地球对于它,就像一个人和一粒飘飞的尘埃。
它在宇宙之外,离地球的距离超出人类的计算,又近得超乎人类的想像。这关系就像人与一粒灰尘。
对于它,亿万斯年等于一瞬间。空间的大小和时间的快慢都是相对的。
也许,它也是被制造出来的,宇宙之外的宇宙同样无穷大,就像人类不知道宇宙有没有边际一样,它也不知道哪
个宇宙之外的宇宙有没有边际。就像人类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一样,它也永远不知道是谁制造了它……
走着走着,罗志文突然站住了,他透着哭腔说:“张琵,咱们回去吧!”
张琵坚定地说:“再走走。”
罗志文说:“再走一百米,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就回去。”
这个古怪的地下世界,弥漫着一种诡谲、冷漠的气氛。张琵忽然想,这里会不会和南美大陆地下深处那神秘的隧
道、沙劳越地下洞室、土耳其的地下城市等等相通呢?
他的脚步越来越慢了。
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永远也不可能再走出去了。
四周一片死寂。似乎有什么人正屏着呼吸,等待他们一点点深入。
不,是引诱。
不是引诱,是逼迫!
张琵打了个寒噤。
这种感觉当然不是来自前面的罗志文,是来自身后。
张琵猛地转过身,那个保姆近近地站在他的身后,阻挡着他的退路。
他用手电筒照了照她的脸,她并没有因为手电光的刺激而眯起眼睛,那双黑亮的眼睛依然睁得大大的,好像是个
盲人,平静地面对着手电筒的光。
张琵一伸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前面,她没有反对,乖乖地走在了三个人中间。这样,张琵就走在最后了。
刚刚走出几步,张琵又有了那种被逼迫前行的感觉,他猛地回过头,竟然又看到了那个保姆!她坦然地面对着手
电筒的照射。
这时,手电筒突然灭了,地狱般的黑暗刹时吞没了一切。
罗志文在黑暗中惊恐地说:“怎么了?”
“她!……她!……”
“谁?”罗志文惊慌地问。
“保姆……”
罗志文伸手朝摸了摸,摸到了她,就说:“她在这儿啊。”
张琵抖抖地说:“我身后还有一个!”
拾:寻找(3)
罗志文猛地抽回手,不吱声了。
拾壹:他在跟谁说话
罗志文不能确定张琵说的是不是真话。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