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连他的职业都猜出来了?」游雨灵有些吃惊。
「很容易猜。同样从事体力劳动的建筑工,手掌的茧因为重复工作会呈现纵向纹路,但是这个人的茧却是横向的,证明他挖土时经常变化位置,这是盗墓贼的显著特征。」我轻声道。
女孩没有再接嘴,一眨不眨的死盯着手术架上的尸体看,像是看到了什么吃惊的大事。
「你怎么了?」我抬头,正好看到那具尸体。刚才一直在观察躺在地上的盗墓贼还没来得及检查手术架上的尸体,一看之下,我顿时倒吸了口冷气。
那具尸体,居然是何阳州的!
怎么回事,本来放在冷冻箱的何阳州尸体怎么被抬了出来?是这个已经死了的盗墓贼干的吗?什么时候盗墓贼不去盗墓,反而跑进停尸房偷尸体了?
不对,他并不是想要偷尸体。我敏锐的发现了扔在一旁的手术刀,这把手术刀并不是殡仪馆所有,应该是附近的医疗用品店买来的。
怪了,这个盗墓贼究竟想干嘛?他买手术刀准备解剖何阳州的尸体又是要干嘛?最怪的是,盗墓贼怎么会莫名横死在了手术架下面?
我蹲下身,没有理会一直盯着何阳州尸体看的游雨灵,而是再次更加仔细的观察起盗墓贼来。
盗墓贼的夜行衣很完整,没有被脱过的痕迹,也没有其他伤口。唯一的伤痕,位于右手手腕上。那个伤口很难描述,如同两根铁钉钻入了手腕动脉里,尸体的脸色惨白,有死亡前失血过多的现象。
难道是有人用两根习惯将血从他的身体里抽了出去,所以才留下了这么怪异的伤痕?不对!我暗自摇了摇头,与其说是吸管,我反而想到了一种生物。一种美洲吸血蝙蝠,那种蝙蝠以吸食小动物的血液为食,它的两根犬牙就是中空的,能够将被自己咬住的小动物的血抽光。
但是盗墓贼身上的血并没有被抽光,这点从他身上出现的尸斑就能判断出来。被抽走的血不过全身的六分之一而已。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最令我疑惑不解的是,手腕两个血洞旁边的血管,已经完全呈现了黑色。如同被黑色颜料染色似的黑色从血洞开始一直往外辐射蔓延,随着血管爬向手臂、胳膊、最终一直到了心脏。
盗墓贼的死因,应该是中毒。
「他中了尸毒,没救了。我们最好将他烧掉,免得尸变。」游雨灵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凌乱的黄金道袍,冷声说。
我愣了愣,这个小妮子穿着一身道袍,就真以为自己是道姑了?估计她林正英的恐怖电影看多了,脑袋都中毒了。
「你认识何阳州?」我问。
「何阳州是谁?」女孩一脸疑惑的反问。
「就是你不眨眼看的很认真的这具尸体。」我回答。
「这具尸体非常可怕,用普通方法根本毁不掉,我本来就是为了将他的三魂七魄全部打散,免得他醒过来害人。」游雨灵有模有样的说着,看来入戏很深。
也对,一个能迷路的如此彻底如此严重的女孩,她的脑袋可能本身就有问题。
「我知道你不信,不过无所谓,本道姑做事情从来不解释。」女孩儿见我满脸不信,冷哼道,「这张纸符,你看起来挺普通的,可是它就是问题之一。我首先将它给取下来!」
喂,不是说不解释吗?我无语的听着女孩的讲解,突然一愣。纸符,他怎么知道纸符的事情,而且还说的非常凝重。
纸符的怪异,几乎只有我、张辉以及老王寥寥几个人知道,这不算是光彩的事,也没人乱传,况且大半夜装道姑跑来停尸间的秀逗女孩,看到了何阳州额头上的纸符,肯定会嚷嚷着第一时间用手摸一摸,瞧一瞧,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可身旁的游雨灵,自始至终都没有,难道,她并不是单纯的路痴,而是真的知道些事情,例如这张符咒,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知道这张符咒?」我沉声问。
「何止知道,这张纸符,属于我老爹。」女孩撇撇嘴,「我本来就是为了收回它,以及另一件物品。」
早就猜测到了这张纸符可能蕴藏着某些超自然的力量,它果然是一种奇物,而且属于路痴女孩的家族。这情况,自己完全没有猜到。
「不错,这张纸符很怪,贴上人额头后,根本扯不下来。」我叹了口气,心里暗自防备。
拥有奇物的都是一些大大小小的势力,甚至是杨俊飞与赵韵含称呼为「那个世界」的势力。可是「那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没人跟我解释,我只能自己猜测,但是却什么头绪也没有。
这个叫游雨灵的路痴女,会不会就是来自于「那个世界」的其中一势力?
「我们祖传的纸符,当然不会那么好拿下来,需要特殊的手法。」游雨灵没注意到我的神色变了变,给我解释着,「你帮我守着周围,千万不要让任何人打搅我。我要施法将它弄下来!」
说完就自顾自的从兜里掏出了香烟、桃木剑等等十多样物件,看的我眼睛都直了。
这个路痴女将东西藏在了哪里?明明穿夜行衣的时候身材窈窕,曲线毕露,可脱了夜行衣后还穿着宽松的道袍也就算了,能够解释为她够瘦,但是在道袍中取出那么多东西,我就有些无法不在意了,这简直违反了空间学嘛!
游雨灵在尸体上用朱砂画了几个莫名的符号,这些符号看得我眼皮一跳,虽然不认识符号的意义,但是根据笔法走势以及形制判断,应该属于鬼门关中刻着的神秘文字。怪了,这女孩怎么会写鬼门关里的字?难道她和周岩有什么关系?
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游雨灵一脸凝重,小心翼翼的将香炉摆在尸体的双腿之间,数了五十一根香插在了香炉中。
五十一根,应该代表的是何阳州的年龄。这女孩调查过何阳州?香炉中的香是特质的,我甚至看不出用的材料是什么。
游雨灵在嘴里念念有词,穿着道袍的她不断绕着尸体转圈。没有点燃的香,居然在她绕了第三圈的时候,自动燃了起来。
香上的火焰窜起足足三厘米高,几秒后才缓缓灭掉。香头上五十一个燃烧点,只剩下了暗火。经过暗火焚烧,整个停尸房内部都传出了一阵怪异的味道。
我揉了揉鼻子,这味道很复杂,有种氨基酸与脂肪混合燃烧的感觉,不香,甚至有些臭。想到了什么,我的脸顿时一抽。该死,难道这香曾经一直浸泡在尸油中?
随着游雨灵的转动,本来就很冷的停尸房,更加冰冷刺骨起来。女孩的眉头紧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她不断的举起手中的桃木剑,在何阳州尸体的额头、腹部、大腿内侧点来点去。
我将其可能在眼里,越发的怀疑女孩的身份。这小妮子,肯定和周岩有关系!周岩写给我的微博私信里,就提到过一些风水师的法术,看起来和游雨灵的套路很相似,何况,女孩还会写鬼门关内才有的文字。
就在法术如火如荼的进行时,突然, 女孩一口咬住了自己的舌头。我大为感概,施法的人也真不容易啊,居然要咬破舌头逼出精血来,可真够敬业的。舌头那么敏感,一口咬上去,换了是自己,可能都没那个胆量动嘴。
正当我认为女孩下一步就是将舌头上流出的精血喷在尸体上时,游雨灵竟然脸都扭曲了,大眼睛泪汪汪的,在一明一暗的感应灯下,反射着泪光。
「呜呜,好痛!」游雨灵痛得忍不住原地蹦蹦跳跳,双手夹着耳朵。
靠,原来这小妮子不是因为敬业而咬舌头吐精血,而是说话太快不小心咬到舌尖了。亏我刚才还一脸感动敬佩了。我无力吐糟的看着这个秀逗的家伙呜呜了半天才停下。
女孩痛过后,总算恢复了理智。她看了一眼四周,突然惊慌起来,一把抄起香炉,扯断炉子里的五十一根香,扯着我的手拔腿就跑,「外套!」
「外套?」我没明白她的意思。
「花束呸折乱,会绿。」游雨灵的舌尖痛得暂时没有恢复发音功能。
不过下一刻,我就算听不懂,也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呢。她在说快逃,法术被打断了,危险。
一股阴寒的感觉在我们跑到停尸房门前时,猛地窜了上来,只见大门口一个人影将我们的出路堵住了。
带着闪烁的灯光,我看清了那个人的模样。居然是刚才还坐着睡觉的老王!不,应该说是曾经的老王。老王显然已经死了,脖子上有两个触目惊心的血洞,血洞周围的血管全是乌黑中毒的痕迹。
死因,和里面的盗墓贼一模一样,如游雨灵说的,中了尸毒。
可是这个明明已经死掉的老王,眼中是泛红的白仁,正摇摇晃晃的朝我们走过来。
「他果然也中了尸毒,早就死了。」游雨灵将小舌头吐出来在冰冷的空气里一弹,感觉好受了许多。
我的背后凉飕飕的,「如果老王已经死了,那么今早我看到的究竟是谁?」
老王的脸上也爬满了黑色的血管,显然已经死了超过二十四小时。怎么会这样!明明今早老王还跟我讲过话。
可现在的情况也由不得自己胡思乱想。老王的爪子几乎要碰到了我的胳膊,游雨灵一把将我拉开,伸腿将他踢倒。
「笨蛋,发什么愣,别被这些活尸给抓到了,一被抓伤就会感染尸毒。」
我恍惚觉得自己像是走进了某部僵尸恐怖片的摄影棚中,不过对于僵尸,自己也并不算陌生,毕竟杨俊飞的侦探社中,还有齐阳这个有智慧、不会传染,蛮力大的仅次于守护女的现代活尸呢。
游雨灵会一些功夫,老王的尸体僵直笨拙,倒在地上许久也爬不起来。可背后,也传来了慢吞吞的脚步声,居然是死在了地上的无名盗墓贼,他从放尸体的台前站起,朝我们逼近。
「你念错就念错了嘛,干嘛在关键时刻念错?」我很无奈。
这个女孩患有严重路痴我也忍了,可做重要事情也不靠谱,她真的是跑来斩妖除魔的?而不是搞笑的?
「咬到舌头是天灾,是不可抗力。」女孩抗议道,她用手中的桃木剑挽了一个剑花,一剑刺在了无名盗墓贼尸体的额头上,尸体顿时就不动了。
游雨灵的手再动,迅速以同样的手法刺中了老王的脑袋,老王的尸体也没有继续挣扎。
「呼!还好这招还管用。」女孩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搞了半天,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管用,我已经完全没力气理会她了,扯开停尸间的门就跑。房间里阴冷的气氛完全刺入了骨髓,这已经无法简单的用冷气开的足来形容。
身后一定有什么东西在滋长蔓延,那危险已经实质化到凝固了空气,我甚至没有勇气往后看一眼便落荒而逃。
自己和游雨灵一直逃到了建筑物外,感受着外界的空旷好新鲜空气,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一些。
女孩抱怨道:「你拉我出来干嘛?」
我愣了愣,「不是你让我逃的吗?」
「我是让你逃,是让你一个人逃,本道姑还准备去搞定那个罪魁祸首呢。」游雨灵有模有样的掐指算了算,「如果放着它不管,再等三天,它一定会凶残到为祸人间。就算是我,也控制不住它了!」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 正向开口,猛然间想到了什么,「那个何阳州的尸体,到底有什么问题?」
自己恍惚记得,游雨灵法事里咬中了舌头,打断了仪式,就在那一瞬间,本来还正常的何阳州,手指甲猛地弹出了一寸多长。那锋利的指甲,在红色的应急灯下闪烁着,反射着悚人的光泽,那情况,太不正常了。
「尸体本身没有问题,是他得到的纸符有问题。」游雨灵刚想解释,突然,她转过身,死死的看想了员工通道的小门。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门已经发出「啪」的巨大撞击声。结实的铁质防盗门似乎从内部承受了极大的压力,直接变了形。那是一颗脑袋的形状!
我呆住了,游雨灵也呆住了,不停的喃喃道:「怎么可能,不应该啊。明明还有三天时间!」
说话间,整扇防盗门都飞了出去,残破的门一直落到了十多米开外的空地上,碰撞声震耳欲聋。
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走了出来,在朦胧的月光下一片模糊。那人赤裸着身体,地上的影子拖得很长,最显眼的是双手上那十根常常的指甲,锐利无比的指甲。
「何、何阳州!」我大吃一惊,结巴的叫出了它的名字。
这正是何阳州的尸体,只不过那具尸体和一分多前看到时完全变了模样,用「青面獠牙」这个成语也不足以形容。它,早就没有了正常人的样貌。
何阳州额头深深的鼓了起来,脸上全是胀大的漆黑血管,如同爬满了乱扭的蚯蚓;两根獠牙从紧闭的嘴唇里探了出来,睁开的眸子彷如猫瞳似的焦黄。
它,正一眨不眨的盯着我俩看。
被它盯住的我俩,就像是被掠食动物盯着的小生物,从心底滋生出了无法抵抗的冲动。
「不可能!没理由啊!」游雨灵仍旧觉得何阳州的尸体不可能现在复活,「难道这个男人的尸体上,除了我家的纸符,还有别的可怕的东西?」
我的恐惧从脚底传递到了头发末梢,好不容易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美女,快想办法解决它!这东西明显想咬死我俩。」
「别急,我有招!」游雨灵缓慢将手伸进道袍中找东西。
明显已经变成了僵尸的何阳州,双脚不能正常行动,僵直的朝她轻轻一跳。这一跳就跳了五六米远,落在了游雨灵的身旁。僵尸头一歪,双手直愣愣的在地上一扫,不满寒光的十根指甲眼看就要将女孩分尸了。
「找到了!」女孩终于翻到了东西,她掏出一张泛黄的纸符,在险之又险的情况下贴在了僵尸的额头上。
僵尸的指甲离她的脖子只剩下了零点零一公分看,就这样停了下来。
游雨灵的冷汗从额头滑落,一直落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她向后退了几步,喘息道:「这样应该能让它安静一天一夜,我们必须要在一天之内找到毁掉它的方法……」
话还没有说完,我的眼皮就跳个不停,剧烈的不祥预感从内心深处涌了出来。
「小心!」我一把将女孩扑倒在地,不停的顺势朝着远离僵尸的方向滚去。
就在扑倒她的一瞬间,僵尸额头上刚贴上去的纸符就燃烧起来,眨眼功夫居然烧了个精光,而下面的那张符纸,仍旧丝毫无损。
「怎么可能这样!」游雨灵瞪目结舌,准备从道袍里继续掏纸符,可是不远处的僵尸没有给她机会,或许是知道暂时无法奈何我俩,僵尸轻巧的一跳,从地上跳到了足有七米高的殡仪馆主建筑上,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主建筑前的空地,冰冷的午夜,刮起一阵无名风。
我和游雨灵不雅的滚成一团,同时傻了眼……
Chapter10 游雨灵的故事
游雨灵冷哼了一声,没有再解释,反而回答起我上一个问题:「我认识周岩,但是他或许并不认识我,甚至不知道我的存在。」
许多的人做事情,往往不靠信念,而是要听别人怎么说,可是你要登上山峰,需要问的是那些爬到过山顶的人,千万不能问没有爬过山的人。
这一直都是我做人的准则。
游雨灵的身上,肯定有许多我不能理解的地方,甚至她所处的世界,我都没有涉入过,那些离奇的法术,那些能让尸体变成僵尸,又让僵尸停止活动的纸符……
从前也看到过一些有神奇能力的东西,但是游雨灵的纸符,显然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我总觉得,她的身世不简单。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潜入绿山殡仪馆的第十天。早晨六点半,几乎一夜没睡的我,终于忍不住爬了起来,站在了游雨灵宿舍的门口。
这个超级路痴女的宿舍就在我隔壁。我敲了敲她的房门,没人应门。心理的疑惑实在像是猫抓一样不舒服,自己干脆取出万能钥匙,几下将门打开走了过去。虽然擅自闯入女孩的闺房确实有些不礼貌,甚至可能引发刑事案件,但是自己也管不了那么多!
脑袋上的阴云以越来越沉重的速度向自己压来,不知什么时候,就能见我压得粉身碎骨,自己,必须要找到突破口。直觉告诉我,突破口就在游雨灵身上。
绿山殡仪馆的每间员工宿舍布局都一样,只有一个货柜屋大笑,里面有柜子有单人床。游雨灵正没心没肺的穿着睡衣睡熟,睡觉的模样实在不敢恭维。
「喂,醒一醒,太阳都晒屁股了。」我老实不客气的拉开窗帘,往外望了望,第一丝朝霞,正破开厚厚的云层。
「呜呜,再让我睡一会儿。」游雨灵睁开惺忪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又闭上了。
「睡什么睡,我可是『嗖』的一下就起床了。」我撇撇嘴,摇了摇她乱糟糟的脑袋。
这傢伙不但是路痴,不但脑袋秀逗,就连防备心都散漫的很。明明有一个刚认识的算得上陌生的男人擅自闯入了自己的房间,居然还能继续睡,真亏她能活到现在。
女孩眯着眼,将被子盖住了脑袋,「妈妈说,不要和这种天气可以『咻』一下就起床的人做朋友,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一口气憋在喉咙里,险些被噎死。这家伙的妈妈算是什么人,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呃,想象似乎也有道理,自控能力强的人,或许比正常人更加危险。
「快起床收拾,再不起来,我就把你的事告诉殡仪馆管理处。」我威胁道,「最近附近偷尸体的盗墓贼有些多,你那天弄来冒充亲戚的尸体,谁知道哪里偷来的?」
游雨灵的身体僵了僵,「要你管。起来就起来嘛,真麻烦。」
见她艰难的掬起屁股,准备从温暖的被窝往外爬。我这才走出了门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刚一进门,我就眯了眯月,迅速摸到了身上侦探社配发的手枪。
对面的窗户上,又被小石头打出了一个洞,正犹自从洞中往里吹入冰冷的风。玻璃碎块散落一地,我看向地上,砸中窗户的石块外包裹着一张纸,和上次署名M的警告信的手法一模一样。
我凝重的将纸条展开,上面仍旧只有一行字:
快逃,最后的机会,有大阴谋正在针对你!你的朋友:M
看完后,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自己不是个善于交朋友的人,现在在全球各地忙着搜集拥有特殊能力的物品,解决诡异的事件,没头苍蝇似的,更加难有朋友,这个自称是我朋友的M,以我过目不忘的能力,都无法想起了她是谁。
不错,写字的人应该是她而不是他。懂得笔迹学的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