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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截距离，伍琉璃摆了摆手，像是想招呼什么人。疑惑的向后面看了看，却什么也没看见，“我在看什么啊。”伍琉璃傻笑着摇了摇头。
心情却没了刚出山洞的愉快，歌谣也不在哼了，安安静静的朝着山下走去，良久，动了动嘴角。一句轻不可闻的声音随风而逝。
“为什么总觉得后面少了什么？”
。。。
第三十五章 我怎么记得我死了（）
“十二，十二。”还未进村，琉璃便听见了呼喊，条件反射般的应了一声。
不多时一个妇人赶了过来，粗布麻衣，一脸憨厚柔和的笑容，有些焦急的朝着十二走来。
“你这丫头，又去哪里疯玩去了。咋过了一夜也不回家。你奶奶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她打你可咋办呀！”妇人一把将伍琉璃搂进怀中，想着家里婆婆的凶狠，便忍不住抹泪。
伍琉璃呆呆的站在村口，看着妇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她哭，熟悉而又陌生。半响后，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谁？”
“儿啊，你怎么了。”妇人顿时将伍琉璃从怀中拉出，大声呼喊。眼泪掉得更凶了，一双大手上上下下的摸着她，怕她受了什么伤：“怎么一天不见就不认识娘了那，是撞到哪里了啊，怎么突然就记不得为娘了。不行，娘带你去老先生那里看看。”
妇人说着就抱起伍琉璃朝着村中一角走去，步伐跨得极快。看见妇人焦急的面孔，伍琉璃莫名有了一丝不忍。
“我没事，哪里也没有受伤。只是，我好像忘了很多东西。”
“怎么没事那，你看你后脑勺，那门大条口那，连手上都染了血了。怎么会没事那。”妇人眼泪就如泉涌，怎么也止不住。“不要怕，娘带你去老先生那里，让他看看，马上就会没事的。”
看着伍琉璃脑袋上的点点鲜血，妇人步子更快了。
“伤口？”伍琉璃看着自己白嫩的小手上的不知何时出现了几滴血迹，抬起来闻了闻，带着股清香。“这血怎么会有香气？”
“傻丫头，血怎么会有香气。”不知何时，妇人已经到了一小院门口，敲着门，回着伍琉璃自然自语的话。
一道急促的脚步声走进，小院的木门打开。一个小童望着妇人的道：“谭娘子啊，是十二出了什么事了吗？”
“这丫头昨夜一夜未归，今日找到她时后脑勺不知被什么割了一条口。还什么都不记得了。”
“什么都不记得了，”小童大惊，“快，快进来。老先生就在里面。”
一个头发花白的黑衣老头仔细的包扎着伍琉璃后脑勺的伤口。一边怜悯的看着她：“还好伤口不深，养上几日就好了。可是却不知这孩子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忘掉了一切。”
“难道没办法再想起来了吗？”妇人哭哭啼啼的问道。
黑衣老头仔细想了想：“或许多看看熟悉的场景就想起来了。”
“谢谢先生，谢谢先生。”谭娘子连连道谢，摸了摸荷包，脸色尴尬一红，嗫嚅道：“老先生，小妇人未曾带钱，可不可以请先生宽带几日”
“哎”黑衣老者轻叹一声，同情的望着妇人：“你家的情况老夫很了解，用的都是随处可见的草药，不要钱的。”
妇人感激的给黑衣老者磕了头，带着伍琉璃回家。
“我们为什么没有钱？”伍琉璃疑惑的问道。
“你这傻丫头怎么尽说胡话，这家里的钱都是你奶奶管，娘亲怎么会有钱。”妇人慈爱的看着伍琉璃，眼中却有掩饰不住的悲伤，到了家门口将伍琉璃放下来，将她的衣服扯整齐了，叮嘱道：“待会进去，你奶奶说什么就是什么，千万不要顶嘴，跪着认错就好了。其她的娘亲来做。”
伍琉璃满是疑惑，这一切好像发生过很多次，但是她却记不得，很熟悉却又很陌生。
进了大院，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坐在椅子上，满脸的皱纹，花白稀少的银色却插着一只显眼的血色发钗，椅子旁一位长得有些刻薄的少女，正一脸等着看笑话的神情。
好熟悉的发钗，伍琉璃盯着那曼陀罗的血色发钗。总觉得那个应该是自己的。
“这死丫头，一夜跑哪里去鬼混了，小小年纪就不学好，怎么就没死到外面，还活着回来做啥！浪费老娘的粮食，你看那死样子，养只畜生也比她好。她要是孝顺，就给老娘死在外面。这辈子别来碍我的眼！”
一见者妇人将伍琉璃抱了回来，那老太太顿时破口大骂，眼神冰冷，一点也不像对待亲孙女的态度。
“娘，十二只是不小心撞了头，昏了过去，今早儿媳才找到叫醒。十二一直懂事的，什么都做，最听话不过。怎么可能鬼混。”谭娘子哭哭啼啼的道。
“什么，”老妇猛地起身，指着谭娘子道：“撞了头，你是不是去找老先生看过了，老娘做得什么孽哦，一个个尽败老娘的钱，这么一个小伤口也要去包扎，你们是要气死我吗。看我不打死你们这群败家子。”
老妇拿起一旁的棍子就要向谭月娘扔过去。一个清丽少女猛地扑出：“奶奶，这不关妹妹娘亲的事，虎子告诉我，他昨天看着高家的小霸王将妹妹推倒，磕上石子的。看到妹妹流血了，他们怕出人命，就跑了，奶奶去高家，他家的赔偿一定够妹妹的药费的。”
“真的，”老妇表情徒然一变。“什么药费，这是对我们家的赔偿费，一条贱命，包扎都便宜你们这群小贱人了。还想要药费，哼，当老娘死了啊，给你们这般作践钱财。”
少女和谭月娘又是一阵赔罪，伍琉璃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直反应不过来。半响后才忍不住吐出一句：“这世界上怎么有如此粗俗的人。”
“奶奶，那小贱人骂你！”突然，老妇旁的刻薄少女指着十二大声道。
“什么！”老妇大怒，一棒子扔了过去，伍琉璃想躲，可是突然间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棒子砸在自己头上，鲜血直流！
“娘啊，你不能这样啊，十二好歹也是你亲孙女，他怎么可能骂你。”谭月娘抱着老妇的大腿哭得竭斯底里。
清丽少女将伍琉璃搂在怀中，默默流泪。
老妇使劲一踢，没有踢掉。大声骂道：“老娘做些什么孽哦，生了你们这些不孝的东西，竟然敢反了，该死的老天爷哦，你咋不看看这几个不孝的东西。你长眼就把她们劈死吧”
老妇骂骂咧咧了一堆。伍琉璃鲜血流了满脸，幽幽的出声：“骂老天爷是要遭报应的！”
清丽少女急忙堵住伍琉璃的嘴巴，可惜已经晚了。老妇发狠的踢走谭月娘，拿起棍子直接朝着清丽少女和伍琉璃砸去。
一边打一边骂：“作死的小畜生，简直反了天了。看老娘不打死你。”
伍琉璃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看着棍子一下下打在自己与少女身上。棍子打下的剧烈的疼痛感让她不适的缩缩头，却正好被一棍子打在包扎好的脑袋上。意思渐渐混沌。
只听得少女的惊叫声：“妹妹，你怎么了。你出出声啊，别吓姐姐啊”
好像，要死了那，伍琉璃费力的眨眨眼睛，眼前逐渐模糊，这就是死亡的感觉么？
“妹妹，醒醒。别睡懒觉了。”如银铃的声音让伍琉璃从黑暗中醒来。一睁眼便看见清丽少女笑意盈盈的望着她。
“这是哪里？”伍琉璃望着土培的墙壁，以及可以称得上家徒四壁的房屋，轻声问道：“我怎么记得我死了？”
“妹妹说什么傻话呢！”清丽少女迅速的捂着伍琉璃的嘴，娇柔的训斥道：“死什么死，这话可不能乱说。今天可是你十岁的生辰，怎么一大早就发傻呢。”
“十岁。”伍琉璃抓着清丽少女的袖子。“为什么我觉得我该满的是九岁呢？”
。。。
第三十六章 增长的年龄（）
”什么九岁，只有满十的大生，奶奶才肯给个鸡蛋给我们过一过，我们的生日娘亲记得最清楚，娘亲说是十岁一定是十岁。妹妹肯定记错了“清丽少女说着担心的摸了摸伍琉璃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一大早就开始说胡话。”
“我没事，”伍琉璃扶开少女的手，一张精致得过头的小脸带着些许迷茫，就如迷路的小鹿一般，可爱又可怜：“姐姐叫什么名字？”
“妹妹怎么连姐姐名字都记不得，”清丽少女越加担心，柳叶般的眉叶下跨。“姐姐叫”
“谭月璃！”伍琉璃与少女一起出声，说出这个名字。
“吓死我了，”谭月璃轻拍了下胸口，放松了眉眼：“原来妹妹是在作弄姐姐，真调皮。快点起来了，今天可有你最爱的鸡蛋羹那，出来晚了小心被大伯娘的调皮儿子吃了。”
伍琉璃伸出小手死死的拉住起身想出去的谭月璃：“你是我姐姐，那为什么你叫谭月璃，而我叫十二！”
“这，”谭月璃一时没了声息，不安的揉了揉裙摆，见伍琉璃一脸的渴求，有些难过的叹了口气。“娘亲是逃难而来的难民，后来好运的嫁给了爹爹。但奶奶却一直不满意我们一家。姐姐的名字还是爹爹还在世的时候取得，可是后来爹爹死了。奶奶认为我们三个是丧门星，就差没把我们赶出家门了，又怎么可能将妹妹的名字写上家谱，安上家姓，只有一直叫着小名了。”
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谭月璃转过头，擦了擦眼泪，声带哽咽：“姐姐还有事就先出去了，妹妹快点出来。”
伍琉璃没有再阻拦，看着谭月璃朗朗跄跄的出了门，那窈窕的身形，在门外阳光的照射下变得虚幻了几分，有些透明。
“总觉得不该是这样的。”伍琉璃坐在床上，不安的抱起双膝，将头深深的埋在膝盖上，像是在逃避着什么：“可是，明明姐姐一说，我就想起了啊。我是十二，一个爹死了还被奶奶和其他小孩讨厌的的小女孩。我是十二”
“不！”伍琉璃抱紧双膝，双手用力的抓着脑袋，糯糯的童音满含痛苦。“我不是十二我不是，我不是十二。那我又是谁为什么记不起来。”
双手越揉越用力，白嫩的小手上浮现了几块血斑。红与白的对比，格外惹眼。
“好香啊，”小手从头上放开，头也缓缓的抬了起来，凌乱的发丝披散在后，几根根调皮的小发飞在脸颊，添了几分可爱。伍琉璃原本清澈了几分的眸子再次染上了几丝迷茫，小脸荡开了大大的笑容，甜甜的酒窝如染了蜜一般“我就是，十二那”
伍琉璃换上唯一一件没有补丁的衣服，出了房门，就见到谭月娘遮遮掩掩的像小偷一般，朝着她急步走来。
慈爱的望着她，拿出藏在身后的小碗，小心的像珍藏了多年的宝贝。
“这时娘给你蒸的鸡蛋羹，快吃，别叫那几个调皮小子发现了。”
接过谭月娘手中的瓷碗，伍琉璃一小口一小口的尝着味道，很是珍惜，吃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少了什么，围着院子看了一圈。才问道：“娘，姐姐呢？”
“你姐姐啊，”谭月娘说着担忧的皱起眉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生起了大病，脸色惨白惨白的，现在在屋里躺着呢。”
“怎么会，”伍琉璃惊讶出声：“明明今早还”面色红润，看着健康得很。
“还什么呀！”见伍琉璃迟迟不说后半句，谭月娘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伍琉璃不自然的笑了笑，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不能说出后半句话，垂下眼帘，柔声道：“就是今早就觉得姐姐脸色有些不对，原来是生病了。”
还未等谭月娘细细再问，一个小石子砸到了捧在手中的小碗上，“啪”的一声，小碗裂开，划破了伍琉璃还有些肉肉的小手，蛋羹溅了满地。
“天杀的，是谁干的。”谭月娘抓起小手开始呼天抢地哭喊着。嘴里问候着罪魁祸首。
“是老子干的，咋地。”墙头上几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小男孩双手抓着石子，一脸你敢拿老子如何的表情。回答这句话的是最中间的一个长得如玉童般可爱的小男孩。
如此可爱无邪的一个小男孩，谭月娘一见确如见了恶魔一般，瑟瑟发抖，为了自己的孩子，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装强硬，指着小男孩，但说话的声音都止不住的开始颤抖：“高文明，我家十二最近一直乖乖在家，什么事都没做，你别像找些由头来欺负她！”
“哈哈哈哈哈”小男孩大笑起来，容颜粉润如玉。“她做的事可多了，这几年你家那老太婆每次都拿她说事，让我家赔了那门多钱，钱都给了，我不狠狠教训教训她就对不起自家了，你说是不是！”
墙上的几个孩子惦着手中石子，一脸恶意的看着呆呆看着小男孩发愣的伍琉璃。
谭月娘跪着地下求了几句，看着伍琉璃还呆呆的站在一旁，急切的拉着她道：”丫头，你快服软啊，多求求他就会放过你了，快跪下。“
使劲的拉了几下也拉不动，伍琉璃就如同石雕生根了一般，定定地站在原地。
”这丫头不会傻了吧，“高文明恶意的骂了几声：”贱人变傻子，越来越恶心人了。“
”你不该是这样的，“伍琉璃突然出声，眼神清亮了几分：”你应该是胖胖的，胖的像肥猪，走起路来肉一叠一叠的，而且还邋遢不堪，他们全都讨厌你，觉得与你在一起丢脸面，你总是“
”打，给我狠狠的打，不要给老子放过她。竟然敢骂老子！“高文明恶狠狠的盯着伍琉璃，开始扔着石子。
一块块石头打在伍琉璃身上，砸的她头破血流，她想躲却躲不开。随着石子砸的越来越多，她倒了下去，双眼再次渐渐模糊，她用力的瞪大眼睛，看着墙上的高文明，也不知道是她眼睛不清楚的缘故，还是为何。她看到高文明的身影变得虚幻透明了几分，就如同她记忆中的那个姐姐一般。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正在家里的大堂，插着血红发钗的老太婆，刻薄少女，还有一脸憨厚的大汉正站在上首，谭月娘苦苦的在下面哀求。
“娘啊，儿媳求求你了，当年你不是说卖了璃儿还债就够了吗。绝对不会在对我们家如何了。怎么又要卖掉我的十二，娘啊，她才刚满十二岁啊。还这么小，进去就没命了啊”
老太婆眼睛一横，破口大骂：“老娘这几年对你们还不好么，一群没有良心的小贱人，十二岁又怎么样。十四不就成年可以接客了，老娘养了你们这么多年，现在家里有困难，还给我说三道四，跟要逼你去死一样，不就进青楼吗，他们长一张好脸肯定是好吃好喝的养着，送她去享福你还哭得跟丧命样，没良心的白眼狼”
谭月娘和老太婆的对骂，伍琉璃一句也听不进去，她看着自己纤细了许多的手指，和抽高了的身材，呢喃出声：“我，怎么十二岁了？”
见伍琉璃醒来，老太婆凶横的对着她道：“你这死丫头给我说说，你姐去青楼是不是好吃好喝，没回还偷偷的给你们带东西。老娘我是逼着你们去送死么？嗯！”
“青楼？”伍琉璃重复了一道，呆愣愣的望着威胁看着她的老太婆，和哭哭啼啼的谭月娘，有些不解的道：“青楼有什么不好么？能成为那里面的人不是好事么，有外人羡慕的资源待遇，好多人想进去还进去不啊，挺好的地方啊。”
“你给我看看，这死丫头都这么说了，你还哭着我逼你们去死，老娘我是好心好意的送她去享福。”
“你，你这死丫头！”谭月娘一脸怒气的拿起地下摔碎的茶杯，眼泪还未停住，朝着伍琉璃扑去，“你怎么能这么说，青楼是什么地方，你姐姐为了我们一家人不得不去作贱自己，你竟然还想着那地方，我绝对不能让你去败坏家里的门风。”
伍琉璃想起步躲闪，没想到起来猛了，崴了脚直直的朝着谭月娘倒去。尖锐的瓷器划破了她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眼睛闭上时只看到谭月娘错愕的脸。
她，好像又死了
奇怪，为何她要说又
“哎，可怜的小丫头，才十四岁的年纪啊，就要被那老虔婆卖去青楼。那可是狼虎之地啊。”
“你可不知道，她的姐姐也是被那老虔婆卖去了青楼，她现在步了她姐姐的后尘，唯二的两个孩子都被卖了，那谭月娘被气啊，现在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走开，走开。你们这些老不死的说些什么那。”粗犷的声音挥散四周的人群。
伍琉璃缓缓的睁开眼睛，只见一个彪形大汉驾驶着牛车顺着官道而行。见者伍琉璃醒来，停住了牛车。抬起大手想将她打昏过去。
“放心，我不会跑的。也不会哭闹着烦你。”伍琉璃淡淡的出声，将脑袋埋下在膝盖中，浑身散发着孤寂失落的气息。
大汉下不去手了，眼前这小丫头看着懂事又可怜。他也不禁动了死恻隐之心。
停止了手驾驶着马车而去。
“哎呦，这般俊俏的小丫头，可真不多见。”绯色衣裙，凤目魅惑人心，嘴角妖娆的笑容宛如在世妖姬。一举一态都透出媚意。
“得取个好听的名儿，美人配美名。才能卖出好价钱。就叫琉璃吧。”
第三十七章 乖巧（）
“你是谁？”伍琉璃歪着头，一派天真的问道。眼前这妖媚入骨的女人让她从心里感到熟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便认识，可她的记忆中完全找不出女人的身影。
女人微微一笑，眼中波澜流转，“我是这座的主人，也是管你们的人，大家都尊称一声妈妈，可我嫌太俗气。你以后叫我伍姨便好。”
“伍姨，”伍琉璃乖乖的叫了一声，随后望着她道：“我以后能叫伍琉璃吗？”
“嗯？”
“我从小就被奶奶嫌弃，一直被叫着十二，无名无姓，我想有个真正的名字，有名有姓的名字，我，能跟你姓么。”似乎被女子的质疑吓到了，伍琉璃埋下脑袋，弱弱的出声。
“当然可以。”伍姨抚上伍琉璃的发丝：“的姑娘都是我的女儿，跟我姓有何不可。”
“谢谢伍姨。”感激的向着这熟悉女子道谢，小女孩的激动表露无遗。在无人看到的眼眸中，多了两丝清明。
“哟，这是新来的丫头啊，长得可真够俊俏的。”木制的折扇挑起伍琉璃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