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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笑：“真难为您还知道她。”
陶雅玲是真没听说过：“谁好心？”
伍文定指指校门：“外面的，你这几年都在家做饭了，而且家里条件还不错，自然不知道。”
陶雅玲有点好奇：“说给我听听？”
两人牵着手上楼，大四了还这样的挺少。
伍文定解释：“就在学校外，有点距离，一片旧房子那边，有个老太婆，给学生做平价饭，好几年了，一直在做，我念附中那会，经常去那吃饭，不过后来在接活就没怎么去了。”
陶雅玲肃然起敬：“怎么做善事的？”
伍文定嘿嘿笑：“那时就三毛钱一个人吃白米饭，不限量，一元钱一份回锅肉，小菜汤和泡菜不要钱，现在好像涨到五毛和一元五了。”
陶雅玲大惊讶：“现在食堂都是三元一份回锅肉，她不亏死？”
伍文定摇头：“也不至于亏，不然以她一个退休老太婆也不能支撑这么久，米肉菜都是最便宜的，穷学生又不讲究。”
陶雅玲小兴奋：“我要去见识一下。”
伍文定笑：“她的回锅肉味道还是不错，就是配菜永远是豆腐干，都不变化的。”
陶雅玲奇怪：“你们现在搞基金会为什么不这么搞？”
伍文定摇头：“这只能是个人行为，不可能转变为企业行为的，婆婆一直游走在盈利和亏本的边缘上，企业可不敢这么冒险，必须保证盈利，才有更多的力量去帮助人。”
陶雅玲争辩：“为什么企业不可以？这么做？花不了多少钱，每个大学外搞这么个店铺，该有多少学生得到帮助？”
伍文定忍不住伸手摸摸陶雅玲的头笑：“婆婆是拿自己的房子来做门面，采购，炒菜都是她一个人，就没有任何额外成本，所以可以压缩出这个价格，别的人能这么做么？当然，有人说可以请志愿者，可是我是最不相信志愿者的，单凭一腔热血或者激情是没法永远做好事的，那永远都是个人的力量，还是得用商业的做法来完成这种整体操作。”
陶雅玲不大满：“志愿者怎么不能得到相信？那么多大学生为志愿者组织做了多少好事？”
伍文定点头：“志愿者没有收费，每一个参与者都是独立的，没有义务必须遵守合同或者契约，这样就无法捏合成有力的支援。志愿者行为我也赞成，但是那更多是一种姿态，表现光明的一面，但是无法做出什么实际的事情的。”
陶雅玲不认同，也懒得和他争辩，自己琢磨。
四十个人的班级，来报道的也就不到三十个人，其他人都在各地接洽毕业工作，甚至开始实习。
张峰一帮人工作室就在学校外，自然都到场，偷偷给伍文定说笑话：“陈天华回来了……灰溜溜得很。”
伍文定超八卦：“我还以为是假的呢。”
张峰小声：“是真的，他自己愣头愣脑到处寄自荐书，谁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还真让4A给看上了。”
伍文定撇嘴：“怎么可能，他普通话都说不清楚，自荐书说不定里面还装你们的作品呢。”
张峰憧憬：“你说这4A广告得多大的排场，这么个应聘的，居然就给寄重庆到上海的来回机票？”
伍文定拍他肩膀：“努力吧，总归有一天，你可以在各大美术院校这样招聘的，漂亮小师妹大把的有。”
张峰诚实加懊恼：“漂亮的多半专业就菜……”
伍文定紧张：“别让陶子听见，不然跟你没完！”
张峰奇怪：“怕什么怕，你胆子那么大怎么现在变这样了？”
伍文定低调：“你懂什么懂……”
张峰有咨询：“我要买车，知道你有路子，怎么样？”
伍文定立马呈现奸商本色：“想买什么车？你这样的，最适合越野车。”
张峰果然上当：“那是当然！不过我现在钱不多，得分期付款。”
伍文定嘿嘿笑：“我来放贷。”
张峰顿时胆气十足：“我就要你那个！”
伍文定继续下钩：“新车三十五万，你有多少钱？”
张峰本来是顺便咨询问问，现在立马出现一个选择，嘴唇就抖动起来，极大的犹豫和激动。
伍文定多会察言观色：“我家两部车，我那部二手给你二十五万，小的那部六万。”
张峰一激灵：“相差这么大？”
伍文定哈哈笑：“完全两码事，你现在到底有多少钱？”
张峰有点结巴：“五……五万……”
伍文定想想：“我去问问陶子，车可是她的。”
张峰在身后恨恨：“你们两口子都不是好东西，满口鬼话，之前都说是别人的车！”
伍文定凑陶子耳朵边嘀咕一阵。
回来拍张峰肩膀：“那就付五万，小的那部卖给你！”
张峰马上跳坑：“待会就拿钱给你，别反悔！车有问题我找你说事！”
伍文定笑：“我给你保修一年怎么样？这车我可是八九万买来，也就开了一年，还花钱改装了呢。”活脱脱一副吃了大亏的样子。
张峰不傻：“那你为啥便宜我？感情这么深？”
伍文定郁闷：“那你就当感情深不行么？”
张峰乐呵呵：“待会就去开车，我有本！”
伍文定占便宜：“你出打车费，我们今天没开车来。”
张峰不计较：“我出就我出。”
伍文定提醒：“你问过朱青青没？这车……可容易讨女孩子喜欢……”
张峰有气势：“大老爷们买东西，女人家敢吱声，拾掇之！”
伍文定大羡慕：“你真有这么威猛？”
张峰还捋袖子：“绝对的！”
伍文定试探：“我现在给她说？”
张峰真不怕：“多稀罕？钱本来就是我自己挣的，而且还持续在挣，她有什么理由反对？老伍，你不是在被陶班医傻了吧？”
伍文定稍微郁闷：“还是要相互尊重的……”
张峰有眼力：“哈哈，我知道了，一定是你那个娘子的事情让你在家里直不起腰！该你娃背时！”心情大爽，这脚踏两只船的人就没好下场！
冯雷凑过来：“啥事这么高兴？”
张峰介绍：“我刚买了老伍那红色小车，哈哈，便宜！”大半年了，工作室的业务还是蒸蒸日上，月收入过万真不是难事，小胖子做点后期每个月都能分四五千。
冯雷大埋怨：“凭什么？你家还有车要卖的没？”冯雷算是几人当中最高的，抽条，一米八五以上。
伍文定发愁：“你以为我大甩卖？我挺舍不得呢，还得寻思重新买辆车。”
冯雷乱推荐：“奔驰宝马啊，你那么大的办公室，才配得上嘛。”
伍文定讪笑：“我又不把车开到办公室里面去。”
张峰好奇：“你现在有多少钱？”
伍文定实话实说：“不知道，钱都是老婆管着的。”
这边两人都鄙视：“你就这样一点没地位？”
伍文定长叹气。
辅导员也就是告诫一下大家在最后的一个学期里，要做好表率作用，祝愿大家顺利走入社会，走上工作岗位。
完了以后就找陶雅玲讨论事情，下学期大家都是老师了，有的是共同语言，其实辅导员年纪也不算大，只是外校来的非专业老师，又是女性，所以在这个学校很容易边缘化。
张峰完全等不得，唠叨着要去拿车，冯雷也热心拖人，伍文定不敢走：“中午要陪老婆吃饭。”
张峰阔气：“朱青青请客，陶班跟她们去吃！”
伍文定呐呐好一阵咬牙：“还有一个……”
这边两人才彻底惊了：“你真成功同时上俩船？！”
伍文定好容易才控制住脸上的得意表情：“还没拿证呢……”
第229章红颜知己
张峰和冯雷情不自禁的扑上去，拧胳膊掐脖子，嘴里一直嚷嚷：“嫉妒啊！！！愤怒啊！！！要不要人活啊！！”
陶雅玲远远瞟见了，喊：“做什么呢？！教室呢！”这边玩闹的三人赶紧收手。
伍文定看看时间，许诺：“吃过饭，下午就陪你们去拿车，有时间还可以陪我去看看车，有喜欢的也可以直接买新车。”
张峰叽咕：“五万块买什么新车？桑塔纳？！”
伍文定歪嘴：“桑塔纳五万块是买不到的吧？”
张峰垂头丧气：“所以才来找你问嘛，奥拓都四万多。”
冯雷笑：“你是可以把车开回去给你老子看看了，买电脑的时候还说你败家！”
张峰问：“你的钱呢？我看你其实拿得不比我少吧？”这个工作室他们俩是大股东，占6百分之六十，其余五个人才百分之四十。
冯雷嘿嘿笑：“我想在附近买套房子……”
伍文定和张峰对视一眼，一起上前搂他脖子：“有敌情？”
冯雷居然有点害羞：“小师妹，还小……”
伍文定大感兴趣：“多小？”
冯雷不好意思：“附四……”
张峰和伍文定又激动得重复刚才的动作：“禽兽啊！！还要不要人活了！！！”伍文定还把冯雷往门边拖，说要拿门合页夹他手指。
陶雅玲远远看伍文定在拧别人胳膊，当没看见！
伍文定马上推荐：“待会一起去看看，就我们那小区，很多小户型的。离学校又近，以后上班护花都方便。”
张峰还是要沉稳点：“不至于吧？你才勾搭多久？怎么就想着买房子？”
冯雷介绍：“人家……挺上进的，非说得我自己奋斗有车有房才能同意，下个季度我争取买辆奥拓。”
伍文定倒吸一口气：“多大年纪，这么催人奋进？那不是一辈子的旺夫命！”
张峰一个劲点头：“过几天等你房子的事情敲定了，就把我这车开去，这下都有了。”
伍文定还是下细：“叫什么名字来的？中午我问问。”
冯雷面带桃花的说了，脸还真红了。
陶雅玲总算是过来：“说什么呢？气色都不错嘛。”伍文定和张峰是折腾禽兽闹红的脸。
张峰景仰：“我们跟伍总探讨点家庭问题，不打搅了，我取了钱等着电话！”拖了冯雷就跑，现在张总和冯总都是有手机的人，不过这年月手机已经开始普及了。
陶雅玲审问：“卖了多少钱？”
伍文定交代：“五万块。”
陶雅玲小心痛：“亏了多少？”
伍文定反应过来，只拿一根手指摇了摇。
陶亚玲咬牙：“一万多？”
伍文定犹豫：“本来想卖我那车的，实在舍不得，干脆你以后上班开我那车好不好？”
陶雅玲无所谓：“开哪辆都差不多，手动开熟练了好像还轻松点。”
两人慢慢走着出校门，陶雅玲深恶痛绝：“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孙孙说起她老爸爱折腾车就冒火，这就是折腾钱啊。”
伍文定强调：“我还是喜欢我的车，实在是不方便坐了。”
陶雅玲又批判：“所以一切都还是你自己找的事……”
孙琴的声音突然冒出来：“找的什么事？”
陶雅玲吓一跳，转身就开始在孙琴身上乱招呼：“我叫你吓我！”孙琴跳着躲开。
为了避嫌，在学校这边三个人一起走，都是伍文定走旁边的。
陶雅玲给孙琴数落人：“你老公把小车便宜卖了，还亏了一万多。”
孙琴可是知道行情的，转头狠狠白伍文定一眼：“新买旧卖，怎么都得亏嘛，两年多了。”
陶雅玲小感慨：“我俩第一辆车呢，还是有点感情。早知道卖他的。”
孙琴嘿嘿笑：“他的？到处都写着字呢，怎么卖？”
伍文定实用主义：“不卖放家里还不是招灰？陶子上班了开我那车，你要不要买个车？”
孙琴大眼睛忽闪：“给我买个跑车？”
伍文定这财迷：“你爸不是要把他那跑车送你么？”
孙琴立刻就护家了：“这周回去问问他。”
陶雅玲看得捂头：“我怎么觉得你们俩都不是什么正常人啊。”
孙琴辩护：“很正常嘛，能找爸妈要就找爸妈要，省的都是自己的。”
伍文定更不要脸：“那车是真不错，好几十万呢，省了钱给你们买衣服……”
陶雅玲快走两步：“我的价值观都要被你们扭曲了！”
扭曲价值观的两人面面相觑，真觉得很正常啊。
好心婆婆的店就在一楼，一个老宿舍区边角上，就两张桌子，伍文定熟悉，自己去拿三个碗洗了洗盛饭，端了两盘回锅肉，把四块五毛钱放在灶台上就过来坐下，孙琴笑吟吟的自己盛了碗没几片绿叶子的菜汤也来坐下，桌子中间一大碗拌了辣椒的泡菜，随便吃。
陶雅玲只负责拿筷子占位子，因为陆续就有学生过来了。一张桌子得挤八个人呢，所以孙琴和陶子坐一条木板凳，伍文定和另外一个男生挤一条。
伍文定端上饭就开始刨，含糊不清：“婆婆还是老了不少。”
孙琴伸头看看：“是老了点，我也好久没来过了。”
陶雅玲奇怪：“他那时是没钱，你来做什么？”
孙琴脸皮厚：“坐他旁边看他。”
伍文定大感动，挟块瘦肉给孙琴：“两盘里面唯一一块。”
孙琴惊喜：“谢谢谢谢，值了！”
陶雅玲看着两人，柔声：“那时你看上他哪点？没油画系那个王子帅吧？”那位踢足球的时候，场外小女生一阵阵喝彩呢。
伍文定嘟嘴，挟块小肥肉给陶子：“说我坏话！”
陶雅玲看都不看，顺手挟还给他：“说说？”
孙琴想想：“有趣吧，责任心，哎呀，现在想来就是上了他的当，附中的青春小女生发花痴。”
陶雅玲乐得不行：“你终于发现了，可以退货的。”
孙琴给伍文定挟点泡菜：“你怎么不退……”
伍文定给提醒：“冯雷说找了个小女朋友，附中的……”都挺八卦。
孙琴认识：“那小女孩主意挺正的，估计以后冯雷得被管住，给他说，人不错，好好珍惜！”
这会学生就多起来了，有认识伍文定的开玩笑：“老伍，你不缺伙食费吧？怎么也来和我们抢饭吃？每天就这么多份，我来晚了吃啥？”
伍文定歪嘴：“有好处都不争取，那是你自己傻，要不要我给你端到教室门口？”
孙琴乐得哈哈笑。
陶雅玲不笑，思索一下。
这里吃饭的特点就是快，三下五除二扫荡完就走人，免得占着位子影响后面的人，没人吃完了还坐在凳子上剔牙聊天的，有些心急的学生，就自己端了饭碗蹲边上吃。
孙琴分发纸巾完毕，小声给陶雅玲说：“老伍真的无聊，他附中和别人过来，就要三毛钱米饭，就着咸菜吃菜汤，这些都不要钱，他们还几个人一共只给三毛钱，一个吃完另一个再拿碗去盛饭。”
陶雅玲惊讶：“那时他条件差成这样？”
孙琴皱鼻子：“才不是，他们那时开始销赃了，收入好得很，就为了看老太婆什么时候生气。”
陶雅玲更惊讶：“这么没道德？”
孙琴揭发：“对！就是没道德，你看老婆婆脸上一贯没什么表情，那时也这样，伍文定他们就好奇，这做善事的，要么得意洋洋，要么热情，难得这样冷眉冷眼的，就来试试看婆婆是不是和史泰龙一样面部神经受了伤。”
陶雅玲简直被颠覆认知：“这比他被抓进局子还让我觉得不可思议。”
孙琴得意洋洋：“所以我才会觉得现在这个老伍是真实的，值得喜欢的，我可是和你分享了他的优点，才不像你老是藏着掖着。”
陶雅玲嘴硬：“我什么时候藏着掖着了？”
伍文定招呼完熟人过来一起走：“待会我带张峰去开车，顺便去看看我买个什么适合家里的车回来，孙孙去不去？”
陶雅玲批评：“你又搞得好像要去菜市场买两斤土豆似的。”
孙琴嘿嘿笑：“就是买两斤土豆嘛，我有点小期待，我不一起去，晚上看看我喜欢不。”
陶雅玲抓住机会问伍文定：“你那个基金会的事情是不是其实受了这里的启发？”
伍文定惊讶：“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陶雅玲才终于带点开心的笑：“冷冰冰的帮助，爱要不要的态度，来也可以，走也随你，活脱脱不就是老婆婆的样子么？”
孙琴也叫：“对啊，是有点这个意思哦？”
伍文定笑：“帮助能帮助的人，在我不受到损失的前提下，不求回报。制度都是我们制定的，钻空子随便你，大不了一拍两散我不做这件善事了，我又没损失，换个理由重起炉灶，等钻空子的多了，我们又换就是了，制度永远都是完善不完的，没必要因噎废食。”
陶雅玲补充：“如果这点帮助都不用力抓住，那就是自己不够努力。”
伍文定点头：“如果不是资金充足，高考成绩也是得从高帮到低的，现在没有名额限制，自然是能上就上。”
陶雅玲也点头：“有点意思，我现在对你那些被米玛奉为金口玉言的点子慢慢有了点脉络，其实都是生活点滴得到的。”
伍文定搂搂她的肩膀：“没有什么事情是无缘无故的，难得有你这个知己啊……”
孙琴嘟嘴：“那我是什么？”
伍文定刚张嘴，陶雅玲乐呵：“你是红颜嘛！”
伍文定惊诧：“你怎么知道的？”
嘻嘻，孙琴表示喜欢这个称呼，挺漂亮。
第230章虚荣心
伍文定把陶雅玲和孙琴送回画室睡午觉，自己陪了一会，才下楼给张峰打电话。
张峰和冯雷一会就出来了，朱青青也一块。
张峰解释：“家里买大件，太太也要监督执行……”看来也不像他说的那么强势嘛，不过实话说，重庆成都两地的妻管严数量是远高于全国平均水平的。
朱青青没好气：“刚找点钱就要折腾，男人都是这样！”
伍文定帮忙：“陶子刚才已经教训过我了，不过这车的事别给她说，亏大发了。”
朱青青才带笑：“你们就可劲折腾吧！”
这边冯雷已经招手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前，张峰就把个牛皮纸袋塞给伍文定：“你别想反悔啊。”
伍文定笑：“我反悔个什么？”
出租车不一会就到小区，伍文定勤快，经常洗车，黑白两色的卫士停在楼下颇具卖相，雄壮威猛，红色维他奶秀秀气气停在旁边，很有点依偎着的夫妻相。
张峰忍不住就发出呵呵声，扑上去，东摸摸西摸摸。
伍文定笑着把自己的车钥匙给过去：“自己去试试，上面的东西搬下来，大车后面有个塑料整理箱，把东西都装里面去。”
美术学院的还是能欣赏这种极具个性的东西，纵然是对机械不感冒的女孩子，朱青青带着笑意看了一阵：“不请我们上你们家坐坐？”
伍文定估计他们也不会乱串门，就点头：“就等他们兴奋劲过了点呢。”
最后张峰喊不动，只招呼走了冯雷，三人一起上楼。
一楼楼道间有个张贴告示栏，伍文定介绍：“买卖信息都不少，你如果想要，可以贴一张在这里，不过这里就有几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