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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血-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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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白雪莲迟疑地说道:「……那个姓孙的?」

丹娘用沉默承认了她的猜测。

白雪莲玉脸一时涨得通红,一会儿又变得惨白,带着恨意颤声道:「他在哪儿?」

白雪莲握紧纤手,鲜血一滴滴掉在地上。她越狱时就有心去杀掉孙天羽,但一来不知道孙天羽身在何处,二来担心遇上韩全,最后决定还是先回家,等安置了娘亲和妹妹再来报仇。没想到第一眼就看到娘真被那无耻之徒弄大了肚子。

丹娘拉住女儿的手,乞求道:「雪莲,你别生气。都是娘不好……」

白雪莲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娘,你疯了吗?到这时候你还护着他!他害死了爹爹,害了你,害了玉莲,害了我们全家!你知道他把英莲怎么了吗?」

丹娘像被人猛然抽干鲜血,「英莲怎么了!」

白雪莲咬了咬嘴唇,恨声道:「你迟早会知道的。」

空气中仍飘浮着淫糜的气息,白雪莲仔细看着娘亲,从她慌张的眼神,凌乱的鬓发,到她隆起的小腹——丹娘腿间的亵裤湿了一片,那种湿黏的痕迹,白雪莲再熟悉不过。

丹娘也意识到股间的黏意,刚才欢好后她来不及清理,就匆忙起身,这会儿楼上楼下走了半晌,直肠里灌满的精液溢了出来,从屁眼儿到腿间黏乎乎一片,臀沟里又湿又滑,假如女儿知道自己亵裤的屁股正往下滴着精液,不知会怎样鄙视她这个不知羞耻的母亲。

白雪莲终于移开目光,像是不再追问,接着忽然纵身而起,踢倒了床后的屏风。

丹娘失声叫道:「不要!」

屏风倒向一旁,后面空荡荡没有人影。

白雪莲不愿提孙天羽的名字,厉声道:「他在哪儿?」

丹娘也不知他躲到哪里,但若说不知道,女儿势必不肯罢休,只好道:「他听见声音就走了。想是回去了。」

白雪莲冷静下来。孙天羽若是返回监狱,至多一个时辰,就会带了人来。到时别说两个缠足女子,连她也不易脱身。

「玉莲呢?我先把她送走。」

「玉莲睡下了。为什么要走?我听天……」丹娘有些慌张地掠了掠鬓角,「他说,咱们都没有死罪。」

「流三千里么?」白雪莲道:「娘,你太傻了,他们必定要灭口的。我以前就是太傻,以为官府会为民作主。结果怎么样?」

她闭上了眼,想起自己被轮奸淫辱的日子。回家时,她还是个意气风发的新晋捕快,现在却成了越狱的逆囚。她的清白之躯,就葬送在这不见天日的黑狱深处。

第九部 丹杏 57 断肢

「我先带玉莲离开,把她安置好再回来接你。山路不好走,我背着她,天亮能出山。」白雪莲道:「娘,你放心,这仇我必定会报!」

丹娘仍在犹豫,她毕竟是个柔弱女子,若离了这酒店,人海茫茫,真不知该如何落足。

白雪莲起身道:「不能再等了,我去叫玉莲起来,这会儿狱里多半已经发现我越狱了,再耽误就走不得了。」

「等等,娘先给你包了手上的伤。」

丹娘打开柜子,拿了块干净的白布,一闪眼,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只瓷瓶,顿时想起来这是孙天羽给她配的伤药,忙一并拿了过来。

「这是什么?」

「配的伤药,很灵验的。」丹娘打开瓷瓶,里面是稠糊状的药膏。这药上次已经用完了,孙天羽说要再配些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配好放在里面。

白雪莲腕上还系着钢链,链上还沾着血迹,丹娘不敢再看,解开她手上缠的布条,挑了药膏仔细敷上,再用白布裹住,说道:「往后怎么办?」

「这里是三省交界的地方,又是大山,我们找个偏僻的地方落脚,然后我去寻弟弟,再找他们一个一个算账。」白雪莲咬牙冷笑道:「师门常说,学成文武艺,卖予帝王家。官家既然说我是匪,索性就做个女匪给他们看看!」

丹娘惊道:「雪莲,那可是杀头的罪!」

白雪莲好笑地说道:「是么?」

丹娘自知失言,讪讪地扭过脸。

白雪莲低声叹了口气,「若能报仇,把辱过我们母女的狗贼杀个干净,我就落发为尼,在佛前度此一生罢了。」

丹娘心里空落落的,掩着小腹,怔怔说不出话来。

白雪莲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说道:「我去叫玉莲。」说着她身子一晃,软绵绵坐了下来。

白雪莲眼前一阵模糊,手脚麻痹地举不起来,她忽然明白过来,心口顿时传来撕裂般剧痛,凄恨交加叫道:「娘——」

◆◆◆◆     ◆◆◆◆

窗户突然推开,一个人影跃了进来。正搂着女儿不知所措的丹娘如同见到救星,惊惶地叫道:「天羽哥,快来看看雪莲怎么了。」

孙天羽笑道:「没事儿,只是睡一会儿。」他拿起桌上的瓷瓶看了看,「你还真是心疼女儿,用了这么多。」

丹娘抢过瓶子,「这不是伤药么?」

「本来是的。刚才我一着急,装错了。」孙天羽开心地笑了起来。听到白雪莲的声音,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拔腿快逃。但听到白雪莲手上有伤,他又多了个心思。趁着母女俩上楼,孙天羽找出药瓶,将里面装上迷药,然后躲在窗外。等丹娘惊呼声响起,知道诡计得逞才显身。

丹娘手里的药瓶掉在地上,「呯」的摔得粉碎,她痛心地说道:「是你!是你又害了雪莲!」

「我若不对付她,她就要杀我。如果被她逃出去,我今后连觉也睡不着!」

孙天羽推开丹娘,先扣住白雪莲的脉门,然后将她穴道一一封住。

丹娘拚命去拦,却拦不住孙天羽。她忽然跪了下来,泣求道:「天羽哥,求求你放过雪莲吧。杏儿往后给你当牛作马……不,一生一世都当你的母狗。」

孙天羽扶住她,温言道:「别哭。我不会伤她性命的。」

丹娘感激地扬起脸,忽然肋下一麻,软软倒了下去。孙天羽托着她的身子,将她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好,笑道:「你先睡一会儿,醒了我再来疼你。」

丹娘眼睁睁地看着孙天羽抱起女儿,朝外走去,不由五内俱沸,热泪滚滚而下。

推开了门,外面是玉莲苍白的面容。孙天羽笑道:「你也醒了?正好给我举灯,到柴房来。」

柴房在后院一角,旁边是一只竹子编的鸡笼,这半年来坐吃山空,鸡笼早已空了,房里也只剩了一小堆木柴,大半都在空着。玉莲白着脸进来,在枯柴上一绊,几乎跌倒,手里油灯险些掉在地上。

孙天羽踢开乱草,将昏迷的白雪莲扔在地上,一边剥去她的衣衫,一边道:「玉莲,有多久没见你姐姐了?」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自从白雪莲入狱后,玉莲就再没见过姐姐,娘也不肯说姐姐在狱里过得怎么样。这会儿见她满身血迹,玉莲心里呯呯直跳,掌灯的手也不住发抖。

孙天羽撩起白雪莲的头发,露出脸颊,笑道:「看她模样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玉莲迟疑地摇了摇头。

孙天羽哈哈笑道:「脸上看不出来,看看下边就知道了。」他拽掉白雪莲的裤子,将粉臀掰开,「看到了吗?」

玉莲顿时掩住口,露出惊骇的神情。娘的后庭因为频繁肛交,看上去比正常形状要大了一圈。可姐姐的屁眼儿比娘又松弛得多,臀肉往两边一发,屁眼儿便像张小嘴般翻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肛肉,似乎连小孩的拳头也能塞进去。

孙天羽用手指在白雪莲肛中搅弄着说道:「你姐姐走的是内家路数,身上的肉又光又滑。现在练到辟谷,除了水什么都不吃,这屁眼儿可真干净,难怪被人越插越多,越干越大。」

孙天羽用三根手指将那只松软的屁眼儿残忍地撑开,然后捡起一块拳头大的树根瘤,没有半点怜惜地塞了进去。昏迷中,白雪莲痛苦地扭动屁股,似乎想将异物排出体外,但那块根瘤硬梆梆卡在屁眼儿里,像一块形状怪异的粗糙砾石,将柔软而白皙的臀肉撑得张开。

白玉莲不忍再看,垂下眼道:「快拿出来吧……那里要裂了。」

「急什么,这婊子的屁眼儿能盛着呢。」孙天羽挑了根一握粗细的树枝,剥去树皮,将前端的木刺磨平,又在白雪莲穴道上重重补了几下,然后拿出一只瓷瓶,拔开塞子,在她鼻下一晃。

白雪莲悠悠醒转,还没睁开眼睛,就感觉到肛中强烈的胀痛,她扭动身体,想摆脱后庭的痛楚,但身体却僵硬得无法动弹。

孙天羽油然道:「白雪莲,我们又见面了。」他用树枝在白雪莲的唇上轻敲着,笑道:「还是你娘聪明,知道怎么疼女儿,想方设法给你下了迷药。」

被娘亲出卖的痛苦,使白雪莲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小人!还有你,玉莲,你也要帮他来害你姐姐吗?」

玉莲拚命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这你可误会了,她是来帮你的。」孙天羽把剥光的树枝塞到玉莲手中,「让你姐姐快活快活。」

玉莲惊慌地退了一步,「我不。」

孙天羽板着脸,扬手给她一个耳光,玉莲捂着脸怔了片刻,然后痛哭起来。

白雪莲恨声道:「孙天羽,你冲着我来,欺负我妹妹算什么男人!」

「别急,这就轮到你了。」孙天羽寒声说道:「玉莲,这是让女人发骚的春药,你去给这贱人抹上,然后用这树棍让她高兴高兴。」

玉莲啜泣道:「姐……」

白雪莲道:「没事的,你姐的身子早就脏透了,还怕人看么?」

玉莲不敢触到姐姐的身体,将树枝小心地放到姐姐下体。孙天羽握住她的手腕一推,树枝捅入肉缝,白雪莲痛得抽搐一下,却咬着牙没有作声。弯曲的树枝在体内进出,将春药带入蜜穴深处。干涩的肉穴渐渐湿润,在树枝上留下湿淋淋的水光。

孙天羽蹲下来,拿起白雪莲未受伤的右手,一边端详,一边缓缓道:「这么漂亮的手,这么细白柔软……一点都不像能使剑的。说实话,我真的很怕它。」

手掌相触,清楚地感应到白雪莲的真气正在体内奔突,他讶异地挑起眉头,「好功夫!点了你九处大穴还能提气。玉莲,再用些力气。」

白雪莲撅着屁股跪在地上,肛门被撑大,阴道被妹妹拿着树枝插弄,在药物刺激下,树枝彷佛变得滚烫,每一次进出都带来令人战栗的快感。白雪莲竭力忍住喉中的叫声,身体却如实作出反应,蜜穴收紧,伴随着树枝的磨擦不住蠕动,淫液顺着树枝直流下来,打湿了玉莲的手指。

孙天羽从墙角拖出了一件物体,然后扳着把手朝上提起。那是一具老旧的铡刀,刀锋缺了口,已经变钝,刀槽里满是零乱的草梗木屑。

那本是铡草的器具,一端固定,只有一侧能够开合,刀身长有三尺,厚背宽刃极为沉重。见他突然拖了铡刀出来,玉莲停了手,树枝仍留在姐姐体内,人却吓得呆了。

白雪莲嘴唇发白,然后眼中露出无比恨意,「孙天羽!你尽管杀了我,我就是变成厉鬼也饶不了你!」

孙天羽道:「杀囚可是掉脑袋的大罪,我没那个胆子。只不过老虎太凶,总得拔了牙齿才能放心。」

孙天羽提起白雪莲的手臂,将她双手放在刀下,然后猛然合上铡刀。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白雪莲肘部血如泉涌,在铡刀另一侧,她柔美的双手像切断的花朵掉在乱草中。

白雪莲双臂齐肘而断,被封了穴道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剧痛,还有比剧痛更强烈的恐惧使她肌肤像触电般收紧,高翘的雪臀间,卡在肛中的根瘤被挤出体外,插在阴道里的树枝抖动着,收紧的蜜穴忽然痉挛着张开,喷出一篷篷液体。

那尿液、淫水、阴精的混合物,切去双手的剧痛使白雪莲下身失禁,一直强忍的阴精也喷射出来,高潮和疼痛两种极端的感受同时来临,在她肉体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

她在血泊中痉挛着泄了身子,雪白的屁股不住收缩,一股一股喷出体液。在她臀间,被根瘤撑大的屁眼儿也在剧烈开合,肠道蠕动,只是她肛中无物可泄。

玉莲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一切,当看到孙天羽提起钢链,两只滴血的玉手在链下轻轻摇晃,她一声不响地晕了过去。孙天羽将断手扔到白雪莲脸上,笑道:「白捕头,你往后就再也没有手可以用了。」

白雪莲额头冒出冷汗,唇角抽搐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孙天羽把白雪莲的身体翻过来,一脚踩住她喷液的阴户,肆意蹍弄,「这么水嫩的小美屄,没玩够怎么会让你死呢?」

白雪莲在他脚下屈辱的高潮着,坚硬的树枝捅进阴道,挤出更多的蜜液。孙天羽提起她的小腿,放进铡刀,就像铡草般,将她白美的玉腿齐膝斩断。白雪莲尖叫着弓起腰背,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柴房内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鲜血混着尿液、淫水洒落满地,白雪莲赤条条躺在血污中,白皙动人的玉体只剩下奇怪的一截。一阵尖锐的刺痛,使白雪莲从昏迷中醒来,她茫然睁开眼睛,目光呆滞地看着地上一双断手,不远处,那具铡刀已经被鲜血浸透,两条光洁的小腿凌乱扔在旁边。

「药效还没有过,这屄夹得真紧!」孙天羽咬牙狞笑着,眼中透出非人的凶光。白雪莲仰面躺在染血的乱草中,被他扳开浑圆的大腿尽情奸淫。

见她睁开眼睛,孙天羽狂笑道:「你现在手也没了,脚也没了,就剩下两条大腿夹个贱屄,一身的功夫有个屁用!」孙天羽摇着她圆润的大腿,「往后你只要活着,就是一条挨肏的母狗。」

白雪莲握紧她不存在的双手,在地狱般的痛苦中,又迎来了一次高潮。

◆◆◆◆     ◆◆◆◆

丹娘哭叫道:「雪莲!你还我的雪莲!」

接着她声音又低下去,抱着他的双腿凄然哀求道:「我求求你,求求你……她是我的女儿啊……」

孙天羽扔下带血的衣衫,「她就是一个发贱的婊子!想杀我,哼哼——哈哈哈哈……」

丹娘软绵绵跪在地上,喃喃道:「我早该知道……早该知道的……」

「知道什么?」孙天羽冷笑道:「是你们母女上辈子欠我的?这辈子来还的么?」

「报应我不懂……那晚他们调戏我,我若是从了,就没后面的事了。我若能早些当了婊子,怎么会害了相公、雪莲、玉莲、英莲、青玉。可这些都是定数,没得选择……」

孙天羽托起她的下巴,「你长得这么标致,男人一见就想上你,又怨得了谁呢?」

丹娘失魂落魄地说道:「是我自己不好。我谁都不怨——我若是生得丑些多好,若是一开始就是个婊子该多好……」

孙天羽见她悲痛地伤了神智,心里也有些不妥。他把丹娘扶到床上,两指搭住她的脉门。丹娘脉象纷乱,显然是悲痛过度,心神激荡,以至血不归心,她并没有见到女儿的惨状,只是听到柴门里传来的痛叫声。唯其如此,她反而更加担心。

孙天羽被鲜血刺激的亢奋渐渐冷静下来,他对这妇人终究还有几分怜惜,一边帮她推摩,顺畅气血,一边放缓声音,温言道:「莫要自责了,你既然知道这是定数,命中已经注定的,又何必后悔呢?」

丹娘无助地抓紧被褥,把脸埋在其中,哀痛地哭泣起来,「老天爷,你为什么要生了我……就是要让我受这些苦么?你究竟想让我怎么样呢?」

窗外天色微明,监狱里已经发现出了事,士卒们四处出动,寻找白雪莲的下落,其中一组正在赶往杏花村的路上。孙天羽一宿未睡,这会儿放下一桩要紧的心事,心情松弛下来,不由困意上涌。他没有留意丹娘的心思,倒在床上,一觉睡去。

一线阳光从门缝中透入,映在白雪莲两腿之间滴血的阴户上。漫长的黑夜过后,白昼终于来临。那个曾经前程无限的女捕,如今僵硬地躺在血泊中。她四肢伤口被撕碎的衣衫胡乱包着,由于穴道被封,出血量减少了许多,否则单是失血就足以夺走她的生命——那也许是她最好的结局。

然而她胸口微微的起伏,表明她仍然活着。即使她只剩下残缺的肢体,命运的折磨仍未结束,还有更多的羞辱,更多的凌虐等待她来承受。

第九部 丹杏 58 卖身

即使是与世隔绝的深山,一样能感受到季节的交替。浓绿的树叶渐渐失去水分,游荡的山风也不再潮湿,已经是深秋天气。这是客商最为繁忙的季节,途经神仙岭的客人比平常多了许多。作为山间唯一一间客栈,杏花村是那些客商必停之地。每日都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在此打尖、歇脚,稍作停留后再继续奔忙。

丹娘已经是大腹便便,再宽松的衣服也遮掩不住变粗的腰身。每次她挺着肚子出来,都要面对客人或是诧异,或是骇笑,或是嘲讽的目光,若不是家里用度已罄,丹娘真想摘了酒幌,关了门不做生意。可日子终是要过,不光是她跟玉莲母女两个,还有母女俩肚子里未出世的婴儿,都要度日过活。

这会儿是中午时分,店里坐了三桌客人,丹娘一手扶着腰,拿着酒菜出来,递到桌上。她身子笨重,又裹了小脚,走起路来颤微微摇摆,那种柔弱有孕的娇态引得客人暗自发笑。

几个人嘀咕了一会儿,一名客人故作惊奇地说道:「丹娘,这可又怀上了?

掌柜的呢?怎么也不来搭把手?」

旁边的客人斥道:「胡说什么呢!掌柜的年初就没了,没见丹娘头上簪的白花,还带着孝呢。」

「不对吧?」那客人涎着脸捏住丹娘的手,「掌柜的都死了,你这肚子是谁弄大的?」

「没看到窗户上贴的喜字吗?肯定是新来的掌柜往她肚子里下的种。」

丹娘试图把手抽出来,对客人的奚落只能含羞忍受。那些客人对店里的事早有耳闻,听说这妇人姘上了一个官差,不是什么正经人,就有心调戏。这会儿见丹娘红着脸不开口,几个人言行中越来越放肆,推搡间不时在她身上捏弄一把,东边一桌客人看不过去,拍着桌子叫道:「丹娘,我们要的菜怎么还不上?」

那几人又拉扯一阵才松手,丹娘面红耳赤地扯好衣服,去厨下取了酒菜,给客人送来,又福了两福,谢过他们给自己解围。那客人却不领情,带着几分不屑瞥了她肚子一眼,「篱笆扎得紧,野狗钻不入!自己裤带松,招的苍蝇多。」

丹娘像被人啐在脸上,却无言以对,只能窘迫地低声道:「请客官慢用。」

玉莲在厨房里忙完,不见丹娘回来拿酒,想是她走路不便,于是自己取了送来。西边那桌客人还在不干不净地说着些什么,见着玉莲,顿时就有人吹了声口哨,惊笑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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