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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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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林陷入了对惠妃的痴迷之中。然而,他渐渐地感到了这熏香的可怕,他时常在香气弥漫的宫殿中陷入幻觉,似乎有某个人要夺去他的性命。他常常在深夜中醒来,却发现自己并不是躺在龙床上,而是一身劲装地站在王府外的街道上,手中握着一把宝剑。

一年前的夜晚,当朱由林从地上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深爱的惠妃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她的喉咙口多了一道伤口。那道伤口来自一把锋利的宝剑,而这把宝剑正握在他自己手中。朱由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恐惧万分,痛不欲生,这一切都是惠妃带来的熏香造成的,是这可怕的香味使他在黑夜里变得疯狂,嗜血成性,竟然杀死了自己深爱的女子。

在埋葬了惠妃以后,朱由林才知道了这种熏香的名字——断魂草香。

虽然,他明知这种熏香的可怕,但却已染上了毒瘾,再也离不开断魂草香了。一年多来,每夜他都会把这些小小的种子投入香炉,贪婪地呼吸着这令人疯狂的香味,充满他的肺叶和血管……

不——朱由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回忆的恶梦中醒了过来,额头已经布满了冷汗。

他又重新看了坟墓一眼,对埋在墓里的女人说,现在,我们的孩子已经找到了,她活得好好的,长得很像你。

他摇了摇头,在坟上点了一柱香,在乱葬冈的风雪中,香很快就燃到了尽头。

【二十三】

雪夜。

夜色朦胧,叶萧眼中那些回廊、月门、亭台楼阁,忽然都变得象盆景一样,被雪花覆盖了起来,似乎只要一伸手,就能全部抓住。

他已经等待了整整一天,直到一个老宦官颤颤巍巍地走过来,告诉他王爷已经回来了。

叶萧深呼吸了一口气。在转过了无数个走道之后,他走进了那个小花园,花园中心的池塘上重新结了一层薄冰,那树梅花还孤独地立在池边。

池边的小亭子里,朱由林正在独自品着酒。

叶萧缓缓地向他靠近,雪地上留下他长长的脚印。

你来了,叶萧。

是的。

过来,喝一杯酒。

谢王爷。

叶萧走到朱由林的身边,他又闻到了朱由林身上那股熏香味。

在亭子里的石桌上,放着一盏小小的香炉,一缕轻烟正从炉里飘然而出。

他刚要拿起酒壶给自己倒酒,却听到朱由林的声音,不,我给你倒。

朱由林拿起了酒壶,给他斟了一杯酒。

叶萧端起酒杯,忽然感到自己的手微微发抖。酒刚刚被温过,还冒着一股热气,酒杯里漾起了一些微波。他用眼角余光注意到朱由林正在看着他的表情。

雪大了。

朱由林微微一笑,叶萧,原来你不胜酒力,那就算了。

一粒雪籽落到了酒杯里,再缓缓地融化。

叶萧终于把这杯酒喝了下去,一股香醇温热的液体流进了他的喉咙,很快,他的胃里开始热了起来。

好酒,谢王爷恩典。

不错,这酒是王府里特酿的,叶萧,你看在这大雪之夜,如果能够独自饮酒赏雪,再吟上几句诗,实在是人生之一大美事。

叶萧看了看亭外的雪和被雪所覆盖的假山和池塘,各自都呈现出奇特的形状。他轻声地,王爷,昨天晚上,铁捕头死了。

铁案的气管被剑割断了吧?

是的,我在铁案的身上,还闻到了一种气味。

朱由林的眉头一扬,却没有回答。

叶萧继续说,这种香味只有在王府中才能闻到,特别是王爷您的身上。

你怀疑我?

叶萧从怀中掏出了一些植物种子说,王爷,今天我在大殿的香炉里发现了这些东西,我曾听说这种西洋国的断魂草香能使人上瘾,让人变得疯狂而嗜血。

朱由林的嘴角微微颤抖,很好,叶萧,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发现我的秘密的。是的,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能够相信的,就是这断魂草香。在深夜闻到这熏香后,我就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名叫王七的剑客。是在,在夜里我就是王七,天下第一的剑客,所有著名的剑客都将败于我剑下,所有无耻的小人也将死于我剑下。

叶萧冷冷地盯着朱由林说,半年前,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叫王七的剑客,传说他来自南明城,他与十七位最负胜名的剑客比剑,并一一打败了他们,所有的失败者无一例外都是咽喉被剑割断而死,就和现在丁六、杨大、三空、铁案他们咽喉上的伤口一样。

没错,王七就是我,大明朝的七王子南明王。朱由林微笑着说。

你杀了那些剑客,是你们相互比剑的结果,惟其如此才能证明你是天下第一剑客。那你又为何要杀了丁六、杨大、三空、铁案他们呢?

亭子里熏香缭绕,朱由林贪婪地深呼吸了一口说,这诱人的熏香告诉我,王七的使命就是杀人,让鲜血洗净我的宝剑,没人能抗拒这熏香。可是,王七是天下第一的剑客,是顶天立地的英雄,绝不是滥杀无辜的凶徒。王七已经犯下了一次大错,误杀了深爱的惠妃,绝不能再犯第二次。王七要杀的人,是那些恶贯满盈、死有余辜的恶人,苍天有眼,绝不会让这些人多活一天,王七只不过是代替苍天提前惩罚了他们。我已经列出了一张死亡名单,南明城中所有作恶多端之人都将死于王七剑下,卖灌水猪肉欺男霸女的丁六、卖假药害人性命的杨大、放高利贷弄得人家破人亡的三空,还有杀害了我生命中最爱的女子的铁案,你不觉得这些人早就该死了吗?而他们仅仅只是名单的开始,后面还将会有更多的恶人得到报应。

听到这里,叶萧已经全都明白了,他的手悄悄伸向了背囊里的剑柄,但现在又停了下来,手心里全都是冷汗。看着气度非凡的朱由林滔滔不绝地说出了一长串话,叶萧突然有些疑惑了,眼前这位为南明城斩奸除恶的王爷究竟是人还是魔?

朱由林冷冷地看着他,终于说话了,叶萧,我知道你为什么来南明。

为什么?

你来找王七,和他比剑,打败他。

叶萧握着剑柄的手又紧了起来。

沉默,大约半柱香的工夫。

石桌上的小香炉继续飘出轻烟,无孔不入的熏香,如女子的发丝般直涌入叶萧的鼻孔。他拼命地要屏住呼吸,但却无能为力,这诱人的气体已经充满了他的肺叶和血管。

叶萧的耳根渐渐发红了,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看了一眼朱由林,发现南明王爷的脸色也变得血红血红,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

王七就在眼前。

突然,朱由林说话了,你知道吗?我从你的眼睛里可以看出,熏香已经完全渗透进你的血液了,你已别无选择,今夜,我们两个人的剑,必然会有一把染上对方的血。

叶萧的嘴唇微微颤抖,他已经感受到了,杀气正降临自己的咽喉。

依然,沉默。

朱由林在等待叶萧的回答,直到叶萧缓缓抽出了背囊里的剑。

黑夜里,那把普通的铁剑发出冷冷寒光。

朱由林点了点头,对叶萧微笑了一下。忽然,朱由林的手里也出现了一把剑。

两个人的剑互相指着对方。

停顿。

一粒雪,缓缓地飘落在叶萧的剑尖上。他在等待,他在等待什么?

朱由林终于出剑了。

一道闪电划过黑夜里的亭子。没有雷鸣,只有飞雪。

叶萧的手有些僵硬,他的剑一挥,格开了朱由林的剑,一点金属碰撞的火花在他的眼前飞溅而起。

熏香弥漫。

又是一剑贴着叶萧的剑身过来,这一剑直指他的咽喉。

目标是气管。

不——叶萧暗吼了一声,身体猛地后仰,那一剑在距他咽喉两寸开外划过,他的脖子能清楚地感到一股逼人的剑风。一滴汗珠从叶萧额头渗出来,但他立刻反攻了一剑。朱由林极其轻巧地躲过了这一击,然后手腕一变化,他的剑无声无息地划破了叶萧的左肩。

血丝渗出了叶萧肩头的衣服。第二剑接踵而至,目标是叶萧的眉心。

叶萧躲不过了,他几乎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那一刻。

忽然,一阵奇异的风卷着雪花掠过,一下子吹倒了石桌上那盏小香炉,香炉里的火星和熏香灰全都被撒了出来,它们在风雪的挟持下,像发疯了似地吹向朱由林的脸,一瞬间,那些熏香灰模糊了他的双眼,朱由林几乎什么都看不到了,于是,这一剑刺空了。

而叶萧的脸正好背对风向,当他重又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还活着。

风雪救了他。

今夜,注定不属于朱由林。

叶萧重新举起了剑,而朱由林的眼睛里全是火辣辣的熏香灰,刺激得他睁不开眼。

熏香,又是熏香……

叶萧的剑指着南明王朱由林的咽喉,突然如雕塑般定住了——

他该不该死?是杀?还是不杀?

熏香灰渐渐地散到了空中,几点香炉里撒出的火星飘舞起来,又迅速地消逝于雪中。

朱由林还是睁不开眼睛,只能仰天长叹一声,天意,天意如此。

叶萧的剑尖有些颤抖。

朱由林冷冷地催促道,你还等什么呢?酒都快凉了!

酒都快凉了?

叶萧终于点了点头,手中的利剑,瞬间划破了朱由林的咽喉。

朱由林的气管被割断了。

叶萧将自己的剑送回到背囊中。

熏香渐渐散去了,朱由林终于睁开了眼睛,似乎要向他说什么话。片刻之后,朱由林从小亭的栏杆边摔了下去,倒在池塘的冰面上。冰面无法承受他的体重,裂了开来,冰凉的水冒着热气涌动着,朱由林缓缓地沉到了池塘的水底。

世袭南明郡王朱由林死了。

叶萧明白,并不是自己的剑杀死了对手,而是风雪和熏香杀死了朱由林。

不管是贱民,还是藩王,在大雪面前,都是平等的。

池塘上的冰面,又开始缓缓合拢了。

叶萧转过身,把酒壶打开尝了尝,酒还没有凉。于是,他仰起脖子把这壶温酒全都喝光了。

好酒,果然是好酒。

【尾声】

不知过了多少年,又是一个南明城的雪夜。

阿青蜷缩在破庙里,裹着件破烂不堪的棉袄,披散着肮脏的头发,浑身散发着臭味。今夜实在是太冷了,她担心自己会不会冻死在这破庙里,外面的风雪呼呼地飘过,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她摸着玉佩上的字,曾经有一个人告诉她,这两个字念“小枝”。只是,她还不知道这两个字本来也是她的名字。

于是,她又想起了那个人,束着金色的头巾,飘逸的紫色长袍,腰间系着玉带,足蹬一双软靴,双眼盯着她就好像发现了一块美玉。

瞬间,阿青全都想起来了,多年前那个风雪之夜,一个叫叶萧的带剑少年,徐徐向她走来,他们蜷缩在这座破庙中,围绕着篝火互相以身体取暖。不知发生了什么,她一夜之间从街头的小乞丐变成了宫廷中的小郡主,在梦一般的宫殿里,南明王像父亲般慈祥地看着她。最后是那场惊心动魄的决斗,她悄悄地躲在假山后面偷看,看着叶萧割断了王爷的喉咙,在那个瞬间,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两行泪水潸然而下。

那天决斗结束以后,她留下来给王爷收了尸,而叶萧像幽灵一样离开了南明城,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南明王朱由林的死惊动了当今天子,人们传说是一个叫王七的剑客杀死了王爷,但始终都没有查出这个王七的下落。

王爷死后,宦官们认定她是被王爷买来的青楼女子,于是他们把她送回了青楼,她拼命逃了出来,宁愿回到破庙做一个乞丐。或许在王府中的日日夜夜,不过是一场美丽的梦而已。

很多年过去了,阿青哪儿都没有去,就这样一直呆在破庙里,等啊等啊,她等待某一个夜晚,在那茫茫的雪夜里,一个叫叶萧的少年,会英姿勃发地背着剑来她面前。

你从哪里来?

我也不知道。

你为什么来南明?

我来找一个人。

谁?

王七。

王七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

你找王七干什么?

与他比剑,打败他。

(完)

初稿2001年12月

二稿2004年3月

隐遁

开头这些话是给我在网上的朋友们的:几个月前你们可能会收到从我的电子邮箱发出的邮件,邮件主题大多是我的小说的名字,如果你打开了那封邮件,会发现正文是一段英文,附件通常有两个,一个是我的那篇小说,另一个是空的。如果你把两个附件全都打开了,那么我只能说非常地对不起——你中病毒了。

事实上我也是受害者,我先收到了类似的邮件,因为是朋友发来的,所以并没防备就打开了附件,结果不知不觉地中了病毒。然后每次上线,我的邮箱就会自动向外发出大量病毒邮件,通常是以我电脑硬盘里储存的小说为主题,而我则对此无能为力。最后因为杀毒不力,造成了电脑的彻底瘫痪,结果只能重新安装了WINDOWS,我硬盘里储存的资料和小说也就全部失去了,总之是损失惨重,不堪回首哉。

几个月后,我才从这次打击中慢慢地恢复过来,又象往常一样在各文学论坛里“流窜”。我曾经常去一个以美国电影《云中漫步》命名的BBS,总觉得那里有些象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维也纳的小文艺沙龙,充满了各种奇异的话语和文本。还有就是弥漫于那论坛里的一股淡淡的忧郁之气,其实我并不喜欢那种气氛,让人昏昏欲睡,绵软无力,不过倒是与“云中漫步”之名十分地贴切。这里我还是有一些朋友的,比如A君,专门模仿艾伦坡的小说,他自称把自己关在一间不见日光的屋子里对着电脑没日没夜的写惊悚骇人的故事。又比如J君,好象是精神病医生,总是把他的病人写的小说贴出来,希望能够有出版界的朋友看到以后能够为之出版成书,看了那些精神病人的小说后,向来把想象力引以为长的我也要自叹弗如了。还有X君、W君、Y君等等,在“云中漫步”里,他们就象黑夜中的小动物那样忙碌着,从眼睛里放射着那么一些细微的光芒,尽管这光芒在我看来有如流星般美丽,也如流星般短暂。

当我时隔几月又回到“云中漫步”的时候,发现这里改变了许多,背景的颜色更深了,人气也似乎少了一些,更重要的是,过去那些朋友们的ID都不见了,全是些陌生的面孔。我注意到了其中有一个不被人注意的贴子,主题为“隐遁”,发贴ID为马达。隐遁?马达?我似乎对这两个词有所印象,于是,我打开了那个贴子。那是一篇题为《隐遁》的小说,小说的第一句话是这样写的——“马达想要找到一个能把自己藏起来的地方。”

这句话对我来说是多么的熟悉,似曾相识,现在就通过电脑屏幕出现在我的眼前,并泛出某种幽暗的光,似乎是在给我以暗示。我继续看了下去——

马达走过一条阴暗的小巷,他竖着领子,低着头蜷缩着脖子,但他的眼睛一直对着前方,时而在躲避着迎面而来的那些目光。许多天以来,马达一直觉得有人在跟着他,现在,那个人就躲藏在他身后的某个角落注视着他。马达认为自己必须躲避那个人的跟踪,于是,他从这条街窜到那条路,又钻进许多条小巷漫游着,最后在拥挤的步行商业街的人流中不停地穿梭,看上去就象是一张扑克牌汇入了洗牌的过程中,再也无法被分辨出来了。

但是,马达还是无法确认他是否甩掉了跟踪,他十分谨慎地走到另一条街上,坐上了一辆公共汽车。公共汽车里很拥挤,在靠近前门的地方却有一个座位空着,似乎这个空位就是专为了马达而准备的。马达虽然觉得有些古怪,但他还是准备坐下,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看到了那空位旁边坐着的那个女子。那女子看起来还很年轻,披着乌黑的长头发,但很散乱。她看起来还算是比较漂亮的那种,肤色虽然很白,但更象是那种面无血色的苍白。马达注意到她的眼睛很黑,很大,而且亮着一种特殊的目光,那目光正直勾勾地盯着他。对视着她的眼睛,马达忽然有些胆怯了,他象是被什么击中了似的,他甚至怀疑对方的目光里隐藏着伤人的匕首。但马达还是说不清女子的眼神里包含着什么,是善意还是恶意?是邀请还是拒绝?或者是绝望中的求助?因为就在此刻,马达于最初的恍惚之后终于看清了那女子的身上有着一滩滩殷红的印迹。那又是什么?在她那一身雪白的衣服上,那些红色的污迹就象是冬日里绽放于雪野的梅花那样如此醒目。马达还看到女子正向他摊开双手,似乎是在展示什么,也象是在企求什么,她的手上,也全都是那红色的污迹,甚至在她那苍白的脸上,也沾染着几点腥红。马达的背脊忽然有些凉,他立刻联想到了一幅鲜血淋漓的场面,怪不得周围那么多人站着,没有一个敢坐在那女子身边的空座位上。马达犹豫了片刻,最后他退缩了,他转过脸去,立刻向车厢的后部挤去。在拥挤的人堆里,马达只能看着窗外迅速移动的街景,和一个断裂了的扶手。后来他试图向车厢前面张望,但人太多,什么都看不到。不知过了几站路,当车厢里人少了一些的时候,马达决定下车,他临下车前又向前看了看,他发现那个女子已经不见了。

下了车以后,马达确信没有人再能跟踪他了,他的脑子里却全都是那个满身是血的女子(假定那些红色的污迹真是血)。不过马达更希望那红色是些别的什么东西,比如颜料,假设她是一个画家,这就很好解释了,这种人总是有些神经兮兮的,身上常常擦满各种颜料留下的污迹,或者干脆就是一个恶作剧式的行为艺术。可是,当马达又象起那女子直盯着他的那双大大的眼睛时,他就推翻了刚才全部的幻想,他总是联想到血,忽然,他产生了晕血的感觉。马达不愿意看到自己晕倒在街头,他有些踉跄地离开了这里。

在踱过了几条街以后,他钻进了一家网吧,在那里上网,到一个文学论坛里阅读一篇正在连载的小说。他已经连续两个晚上都待在网上了,只为了读完那篇似乎无穷无尽的连载。可是,他不知道什么那篇小说才能连载到结尾,于是就这么耗费了一个又一个夜晚。不知不觉中,在度过了一个夜晚之后,马达神情倦怠地又走到了街上。故事的叙述者曾说过,其实马达的目的只是要找到一个能把自己藏起来的地方。所以,摆脱跟踪者(不管是臆想中的,还是事实存在着的),阅读网上的连载小说,都是为了这同一个目的。

不知走了多远,马达又来到那个公共汽车站,一辆公共汽车进站了,他好象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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