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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我俩进了位於乳牛场西侧的一个普通木造小屋前就停下了,轻轻敲了一下门,里头立刻有人应和道:「请进。」
库德里亚什恭敬地将门打开,冲我俩点点头,「进去吧。」
我和李梦月对视一眼,她的眼中全是警戒。犹豫了一秒钟,我率先走进了门。
屋里很温暖,温度不是来自空调,而是火炉。壁炉里旺盛的燃烧著用木材作为燃料的火焰,满屋子都有一种木料的清香。
昨晚看到的那个中年男人正坐在沙发上喝茶,他的脸上带著平和却又客气到不多一分不少一分的笑容,很让人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他将我俩迎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然后用中文问道:「喝茶吗?还没吃早饭吧,跟我一起吃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了。」我点头。
表面上的客气还是需要的,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麼药,可现在的情况就是一场博弈,双方都有各自的需求,否则他就不会老远的派人来请我。
从这几天的接触考量,神秘组织的规模略见一斑。就算表哥夜峰再精英,也是这组织能够舍弃的,他们犯不著为了他而特意接触外来的、不知情况和危险程度的我。
也就是说,他们组织不知为何对我产生了兴趣,认为我能达到他们的目的,而救出夜峰非目标,只是藉口而已。
这场博弈,就是看谁更先焦急,更沉不住气!
显然,我俩的耐性都不错,而守护女更是不苟言笑,像是一颗石头般坐在我身旁。
那中年男子为我们各倒了一杯茶,摆在对面的茶几上。我不紧不慢的端起来喝了一口,赞叹道:「很浓郁的味道,风格也颇有些独特,是特制的马鞭草茶吧?」
「很难得有人能喝出来,夜先生果然见识多广。」他眼睛微微一眯,笑道。
「我还知道,这种特制茶只有一个国家的某个特定人群才喜欢喝。」我抬头,看著他,「你是法国人吧?这味道,是上了年纪的法国人才迷恋的,看你的模样也没老相,看不出来心理年龄有那麼大!」
这番话的口味有些重,也有试探的意思。他一直装著彬彬有礼的姿态,可从昨天到今天都完全没有提及过自己的名字,这可不是好预兆,恐怕意味著他对我和守护女的态度还颇为暧昧。
那中年男人闻言,突然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啊,你看我,都见面两次了还忘记自我介绍。实在很对不起。我叫埃尔?杜拉斯,叫我杜拉斯就好。」
我嘴角一抽,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假的,太明显了。埃尔?杜拉斯的名和姓去年才在欧洲时报上当选违法国最常见的姓第三名和最常见的名第一位。
见我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杜拉斯先生准确的猜测道我的想法,他夸张的挥舞著手,「真名,大家都叫我杜拉斯。」
「那好吧,杜拉斯先生。茶也喝了。」我用手指夹起茶几上的一块饼乾塞进嘴里,「早饭现在也吃了,来谈谈我表哥夜峰的事情吧!」
「别急,我对中国的文字和语言很有兴趣。」他笑呵呵地摇头,「对了,表哥这个称呼,在中国,特指你母亲那边的亲戚生的小孩吗?为什麼他跟你一样姓『夜』?」
「虽说完全正确,不过用在我跟表哥身上不太适合。」我耸耸肩膀,不愿意多加解释,「夜峰是夜家旁系的亲戚,跟我老妈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只是小时候因为某些事情误会了,所以才变成现在表哥表弟的乱叫,随著年龄增加,现在也改不过来了!」
(我跟夜峰间乱来的称呼确实有一个很久远的故事,只是那个故事跟它的时间一样长,而且有是颇为曲折离奇,以后我会择时叙述,这里就不浪费文字了。)
「这样啊。」他没有多问,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马鞭草茶。
我正想继续不动声色的旁敲侧击,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杜拉斯眉头一皱,沉声问:「什麼事?」
门外传来了语气紧张的回答:「长官,我们找到了021号志愿者了。」
他手一抖,激动地站了起来,「在哪里?」
「在库房的蓄水池里!」
「蓄水池?」杜拉斯声音很是诧异,他沉默了片刻后,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神色,「带我去看看。」
刚往前走了几步,他微微用视线瞥了瞥我俩,最后似乎下了个决定:「夜不语先生,你有兴趣的话,也跟著去吧。亲眼看看,以后我也好和你解释夜峰队员的事情。」
我点点头,带著李梦月跟他一起出了房门。门外站著一个穿著厚厚羽绒服的中年人,面容拘谨,一看就知道是个秘书。
他引著我们一行三人来到库房前,那里已经被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围得水泄不通。杜拉斯过去后,军人们纷纷恭敬地让出一条道,目送著他上了库房的屋顶。
这个库房本来应该是用来存放乾草料的,所以修建得十分庞大。
屋顶上的蓄水池装的是整个牧场的生活用水,由於是西伯利亚地广人稀,自来水管道不可能遍布,而且也因为气候原因水管容易严重老化,所以远离村落城镇的每家每户都安装这种设施,用深埋地下二十多米的电动钢管井往上抽水,存入蓄水池中,牧场里的每个水龙头,最终都跟蓄水池连接著。
原本密封的蓄水池顶部已经被挖出了一个大洞,有五个研究人员打扮的人正忙碌的在里边捞著什麼东西。
「情况?」杜拉斯问身旁的秘书,用的是英文。
「很糟糕。」秘书瞥了一眼我和守护女,欲言又止。
「详细说出来。」杜拉命令道。
「是,长官。」秘书低下头翻了翻记事本,「就在十五分钟前,0137号兄弟打开水龙头准备洗澡,没想到一股血腥味浓重的水从水管里涌了出来,他连忙上报。」
「研究队抽取了水管里的血样,迅速判断出血液中的DNA跟021号志愿者有百分之九十八的吻合度,确认血液来自第021号志愿者!」
「021号,是在一个半月前失踪的?」杜拉斯问。
「是的,长官。」秘书回答。
「他人呢?活著,还是死了?」
「在蓄水池里面,长官。」
杜拉斯走过去,往蓄水池里看了看,立刻皱紧了眉头。
我也跟了过去,攀上脚架往下望,还没等看清楚,一股恶臭立刻扑了过来,难闻的味道几乎令人窒息,等看清了蓄水池中的景象,就算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我也不由得胃液翻滚起来。
只见蓄水池中有一块一块的肉漂浮在水面上,大部分的水已经被染成了暗红色,血水中还混杂著一股股青色的物质,分辨不出是霉菌还是其他东西,而那所谓的021号志愿者,早就被分割成了这种碎肉屑,割得很均匀,彷佛是被渔网滤过似的,每一块肉都只有网眼大小。
人类被分割成如此细小的块状,就跟猫狗的尸体似的,无法辨识。如果不是因为听到有DNA鉴定,确认过身分的话,我根本不相信水里漂著的无数肉块来源是人体。
「DNA的结果是百分之九十八的相似度?为什麼会如此不精确?」杜拉斯将视线收了回来,他似乎对自己步下的死亡无动於衷,反而更在意数据的准确性。
「研究部认为有百分之二的DNA无法确认,不属於人类、也不属於人类已知的任何DNA结构。」秘书一脸忐忑。
他叹了口气:「等下我亲自去研究部询问,你先将夜先生两人送回房间吧。」
杜拉斯说完后,抱歉的看向我,「对不起,有杂事要处理,先麻烦你回房里等候片刻,一个半小时后我会亲自来跟你解释夜峰队员的事情。」
我没说话,努力压抑住胃中想吐的欲望。
「夜不语先生,请。」
秘书做了个「请」的手势,送我们回房间,目送我们进门后,又找来几个拿著冲锋枪的战斗人员守住房门,这才匆匆离开。
我坐在卧室里,看著一旁毫无表情的李梦月,苦笑了一下。
志愿者这个词很微妙,估计表哥夜峰的性质也跟那个021号一样,只是希望下场不要也一样才好。
唉,事情貌似变得复杂起来了,原本还以为凭著表哥的智慧和身手,再困难的情况应该都能应付,我过来的目的不过是加上一层保险罢了。
可随著亲眼目睹021号死亡的恶心模样,隐隐觉得表哥失踪有种不可抗力在其中。杜拉斯应该也在考虑是不是该将实情告诉我,他们的组织结构应该颇为复杂,很多事并非他一个人能够决定。
可如此庞大的一个组织,居然是我、甚至是杨俊飞的侦探社都从来没有接触过,实在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一个半小时后,等杜拉斯过来,他们组织对我的讨论也应该有了结果。再多的猜测也没有丝毫用处,还是静静的等待吧。
时间随著对面的时钟一分一秒的流逝,我透过窗外看到守著房门的军人在骂骂咧咧,甚至有人露出紧张的情绪。很可能是因为021号死亡已经传开了,他们也在莫名的恐惧著。
这麼看来,那组织的临时基地建立在这里也并非没有目的,或许表哥的失踪,以及那个021号志愿者的死亡,就是因为这个看似平凡的西伯利亚建筑。
那个死掉的志愿者编号为021,也就意味著他之前已经有二十个志愿者了,不知道表哥的编号又是多少呢?
风依然凛冽的刮著,我百无聊赖,一个半小时就彷佛一个世纪那麼漫长。终於,当时钟的时针和分针指向九点四十五时,门外总算响起了敲门声……
Chapter 6 交涉
人类是一种惯性生物,毕竟所有的物体都是有惯性的,它要保持原有的运动状态或静止状态,就一如人类所拥有的惯性思维!
就比如,当我听到敲门声时,惯性的认为来人一定是杜拉斯先生,可等开了门,露脸的却是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女人。
这个女人有著挺直纤细的腰肢、大小适中的胸部和高挑的身材,模样也很漂亮,看年龄,也不过二十七八岁。她的脸孔令人分辨不出国籍,应该是个混血儿。
「夜不语先生,您好。」女人用发音古怪的中文说。
我的视线穿过她,向远处望了望,她后方空荡荡的,再没别的人了,不禁奇怪的问:「杜拉斯先生呢?」
「Brother?杜拉斯很忙,夜先生的接待和后续说明会交由我处理。」她微微一笑,「怎麼,不先请我进去吗?」
「嗯,请进。」我感觉有些奇怪,侧开身将她让进了房间内。
三十多平方米的卧室很宽敞,在床的对面有两组双人沙发,正好适合待客。那女人眼神不时的瞥著紧跟我身后的守护女,顾左右而言他道:「夜不语先生来了临时基地有几天了?」
「两天。」我据实回答。
「我们组织稍微调查过你的一些资料,答案是,你这个人很神秘。」女人笑颜满溢,却不是真正的校。
「这番话,我能原封不动的返还给贵组织吗?」我也微笑起来。
「你真是个风趣的人。我们无意探寻你的秘密,只是希望你知道一件事,夜峰失踪的原因对我们组织非常重要,如果你执意要救你表哥的话,我再告诉你来龙去脉,可你一旦听了我告诉你的资讯,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女人眨了眨眼睛,表情中带著警戒,甚至差点大惊失色的像是烧到尾巴的兔子般跳起来。
因为她在说出「没有回头路」这带著严重警告意味的五个字时,李梦月身上散发出令人惊惧的杀气,那股杀气凝练到快要形成固态的程度,让她不寒而栗,就彷佛她已经在鬼门关上逛了一圈似的。
这完全就是赤裸裸的警告以及挑衅!
女人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的警告没有成功,反而被对方反客为主了。可那股杀气究竟是怎麼回事?一个二十岁不到的柔弱女子怎麼会散发出如此强烈的杀意?她前十多年的人生究竟是在怎样的环境下度过的,简直是太可怕了!
「刚来的时候,贵组织设置的麦比乌斯圈迷宫已经让我大开眼界了,我相信贵组织也不是全都由不通情理的人组建的。」我这番话前后没有明确关联性,同样一有所指。
被守护女警告过的女人,说话稍微小心翼翼起来,甚至感觉有些拘谨。
「麦比乌斯圈只是组织的一个小手段罢了,但你能如此快的走出来,确实超出了大部分决策者的意料之外,所以才会有我们现在的谈话。」
「做为局内人,同样做为夜峰的朋友,我希望夜先生你先仔细的考虑过后再决定。或许,我们所处的世界并不相同,你没必要涉足我们的世界里。」
女人的话中有打温情牌,也有苦口婆心的劝说,她的目的究竟是真心的劝我离开,还是在以退为进?
我摸了摸鼻子,「那个麦比乌斯圈迷宫究竟是怎麼设置出来的,我能问问原理吗?」
「不行,虽然是小手段,但回答权限也在我的职位之上。」她摇头,态度诚恳。
「其实你不说,我也略略猜到了一些。」我用手敲击著茶几桌面,「是用某些有著奇怪和特殊作用的物品布置的吧?将那个物品埋设在地面的某个基点上,麦比乌斯圈迷宫就霎时间形成了。」
「而这个临时基地,恐怕就建立在一个天然或者人为创造的特殊物品之上,我的表哥,就是因为这个特殊物品才消失的,对吧?」
物品拥有特殊能力的事件在我的经历中并不少见,有人类自己制造出来的物品,也有大自然偶尔生成的奇怪物品,它们在偶然和必然中,因为种种巧合滋生出了难以解释的怪异能量,只要使用得当,就能形成匪夷所思的用途。
类似的东西,杨俊飞的侦探社也在不断搜集中。
听完我的话,女人的脸色大变,显然是受到了出乎意料的冲击。她的语气有些结巴,好几秒钟才调整过来,「看来组织对您的评估实在是低的可怜。您的智慧跟夜峰不相上下,似乎经历比他更丰富。」
「所以,大家现在是不是该开诚布公点,谈谈正事了,老是拐弯抹角,我不急,你们也该急了吧。」我撇了撇嘴。
「您先请等等,我要向其他Brother做最后申论。」女人急急忙忙的站起身向外走去,刚要出门时突然停下,转身冲我展颜一笑,「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艾薇林?格奥尔格?基辛格。夜先生可以叫我艾薇林。」
从她的名字看,应该是德国人。这年龄德国女孩还真不是一般的自来熟,都直接叫我称呼她艾薇林了,让一直都住德国的我有些跌破眼镜,果然是混血儿,似乎连性格都混血了。
李梦月黛眉微皱,清脆的「呸」了一声,评价道:「狐狸精。」
我险些被这三个字直接击倒,该死的老女人林芷颜,你到底将守护女教育成了什麼玩意儿?把从前清纯如同白纸的守护女我还回来!
艾薇林离开没多久便回来了,她的脸色有股如释重负的表情,没有罗嗦,将一份资料递到我跟前。
「你看完这个,我们再接著谈。」
我低头将其拿起来,是一份英文报纸的复印件,上边印刷著这样的专题:「俄人口的缩减幅度相当於『每几天就打一次车臣战争』。」
为了让人更容易理解,我将其具体内容大致摘录如下:
国土面积一千七百多万平方公里的俄罗斯是世界上最大的国家。然而,自二战结束以来,该国一直为人口问题所困扰。日前,国际评级公司标准普尔对全球人口结构发展趋势做出的一份调查报告显示,俄罗斯人口将在今后四十年内减少二千四百万。
根据标准普尔的预测,受出生率下降影响,俄罗斯人口在二○五○年将从目前的一点四亿下降到一点六亿。另外,六十五岁以下的适龄工作人口占人口总量的比例,将从二○一○年的百分之七十二下降到百分之六十。
自苏联解体以来,俄罗斯人口总体上呈下降的趋势。一九九一年到二○○九年间,俄罗斯人口已经减少了六百四十万,而在一九九七年至二○○七年的十年里,俄北极地区的人口大幅下降了百分之四十,西伯利亚地区的怡富多个村庄和二百九十座城镇先后消失。有人甚至比喻说,俄罗斯人口的缩减幅度相当於「每几天就打一次车臣战争。」
根据俄人口统计机构的预测,到二○三一年,该国人口总量将降到一点二七亿以下,届时人口数量将少於十九世纪末俄时期俄罗斯本土的人口。
俄罗斯总统麦维德夫去年年底曾警告,人口快速下降是俄罗斯面临的严峻挑战。
为了解决人口问题,俄政府一直没少下力气。目前俄政府已向产妇发放现金和为多子女家庭提供缴税补贴的方式鼓励生育,一些地区的行政机关还酝酿恢复徵收一九四一年制定的无子女税。说税法规定,二十至五十岁的无子女男性和二十至四十五岁的无子女女性,每月应向税务部门脚上工资额的百分之六。
在普亭担任总统期间,俄政府制定了一项为期七年的海外同胞自愿返乡计画,政府透过提供贷款和失业辅助等手段吸引海外的俄罗斯族人重返国土。
根据该计画,返乡侨民不但能得到三千多美元的安家费,政府还将帮助其解决住房、就业和上学问题,但返乡侨民一般被安置在俄罗斯的远东和西伯利亚地区,无法生活在莫斯科等大城市,由此,这一计画遭到了不少打算返俄定居人士的抵制。
人口问题给俄罗斯的发展带来的影响是深远的。首先,人口减少将影响俄罗斯这个多民族国家的民族结构。
俄人口学家指出,统计表明,俄罗斯境内的少数民族人口并未减少,所以人口减少主要意味著俄罗斯族人的减少,如此发展下去,俄族的人口优势将逐渐减弱。
其次,人口问题影响俄罗斯经济和社会发展。具标准普尔预测,到二○五○年,俄政府用於解决与人口相关问题的开支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将从目前的百分之十三增加到百分之二十五点五。
再次,人口问题还将影响到俄罗斯国家主权和领土的完整。拿俄罗斯和日本之间的南千岛群岛领土争端来说,俄近期加快了开发争议地区的步伐,这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强化事实占领。如果人口持续减少,边疆地区的居民将逐渐向内地迁徙造成边地空虚,从而不利俄维护主权。
总之,人口问题已经成为悬在俄罗斯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实施有效措施已经刻不容缓。
看完这份报纸,我若有所思。将资料轻轻放到茶几上,淡淡的看了艾薇林一眼,这才道:「这家牧场的原主人,就是返乡侨民之一吧,被政府安置到了西伯利亚来。」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不错。他叫基尔特罗斯基,四十三岁,有个四十岁的妻子,三个十多岁的儿子和一个五岁的女儿。」
艾薇林赞赏的点头,「基尔特罗斯基在半年前从欧洲回故乡定居,修缮了这个废弃的牧场并住了进去。可他们一家於一百三十九天全部失踪。」
「那个基尔特罗斯基,不会就是你们组织的成员之一吧?」我眯著眼睛,「西伯利亚地广人稀,他们一家又住得很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