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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他问的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
李凡天笑了笑：“你住的房子，原来的房主是王东和叶秀珍夫妻，他们的独生儿子王叶，在三年前丢失，叶秀珍因此而精神失常，后来他们离开了本市，我咨询过了，他们没有出租房子的行为！”
我浑身一震，这房子居然不是房主出租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是从58同城上看到的租房信息，后来我们也查过那个消息发布者的ID，发现那个ID属于市立医院微机室的公共ID！”
发帖人在医院！我所在的医院！这是针对我的阴谋吗？我仿佛坠入雾中，一脸的震惊。
李凡天继续说道：“这种ID无法追查来源，所以线索到此中断。我们接着往下说。你在那里的遭遇，我们已经大致了解了一些，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详细的再说一遍，其中有些细节，我们可以推敲一下！”
“我不是怀疑你的智商，有些事情，你看不穿，只是因为你经历的局限性。因为你没见过没听说过，所以你无法飞越迷雾。就好像山区没有通电的居民，永远也不知道新闻联播是什么样子！”
这个李凡天相貌堂堂，谈吐有理有节，再加上一脸诚恳，让人对他生不起恶感。我思索了一下，觉得应该讲出自己的经历，让他帮忙判断一下。
我从自己住进这个楼开始，从莫名的感到寒冷，讲到窗外的人脸。从阴阳眼的苏拉，讲到始终跟在我后面的张晓萌。
神神叨叨的张诚，诡异莫测的文秋，死去的大老鼠，五年没有出去过的黎叔……
我大概讲了足足一个多小时，讲完之后，心里感觉舒服多了。住进那栋楼以后，我的心始终绷得紧紧的，现在倾诉出来，浑身上下都轻松无比。
李凡天合上笔记本，食指弯曲，在笔记本上有节奏的敲着，眉心挤出一个川字。
几分钟之后，他抬起头盯着我：“有两个疑点，你自己没有注意！”
“第一，大老鼠是怎么死的！第二，你已经中了文秋的造畜之术，为什么会安然无恙！”
我皱眉看着他：“你怀疑我？”
李凡天洒然一笑：“当然不，你过于敏感了。我其实只是想把这两个疑点提出来，我们大家一起分析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突破点！”
“我有两个猜测。第一，有实力强大的人在暗暗保护着你！第二，你本身拥有自己并不清楚的强大实力。”
我苦笑一声，我特么要是那么牛叉的话，能沦落到现在这下场？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并不知道自己身上拥有强大的潜力，不到危急关头，也不会激发这种潜力。如果你不介意的，我们需要对你做一个测试！”
我看到一个年轻男人已经举着一个怪模怪样的仪器向我走过来，无奈的耸耸肩：“我能有别的选择吗？”
“还是让我来吧！”柯灵拦住那个年轻男人，拿过了仪器，走到我的身边。
她低低的说道：“陈阳，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意骗你的，我所说的，其实都是真心话，我真的很喜欢……”
我打断了她：“好了，刚才李凡天说过，时间宝贵，请你尽快开始吧！”
柯灵幽怨的看了我一眼，用力咬着嘴唇，打开了仪器。
那仪器好像地球仪，可是下面的支柱挺长的，还是透明的。
柯灵举着仪器，从我的头顶开始接触，有规律的接触我身上的一些点。
虽然我是西医，但是我也能察觉，她所探测的，是我身上的一些穴位。
不一会，柯灵收回仪器，脸上的表情似乎有点欣慰，转头对陈凡天点了点头。
“很遗憾，你身上并没有灵力的波动。你是一个普通人！”
陈凡天若有所思的说道：“那么，就是有人在暗暗保护你了！那么他到底……”
“我也有几个问题想问你！”我开口道。
陈凡天点点头。
“首先，那个大老鼠变成人的事情，你们真的相信吗？”
陈凡天和两个年轻男人相视而笑：“你不应该问这个问题。这是区区造畜之术，讲真，我们所经历过的东西，比这种事诡异的多的有的是。”
“那么黎叔所说的呢？以前真的有三个保安非正常死亡吗？”
陈凡天点点头：“是的，我们调取了当年的档案，这件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
我暗暗叹了口气，看起来，我已经无法避免厄运了，但是我心中还存着最后一丝希望。
“那么你们认为，那个诅咒是真实存在的吗？”
陈凡天对我笑了笑：“你放心，一会我们就会让你回去的！”
我皱眉，陈凡天误解我的意思了，他以为我害怕自己不能及时回去而死亡，但其实我并不是太在意这个。我在意的是……
“接下来我们谈谈你最关心的问题，关于那个叫张晓萌的女孩的！”陈凡天这人眼睛很毒，居然又说到我的心坎上……
☆、第二十七章 虚
“西游记你看过吗？里面有一句台词，叫做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这并不是一句空言。在我们的世界中，有一些地方，没有时间和空间，却有一种强大的力场，这种地方，叫做‘虚’！”
“根据我们的分析，在筒子楼里面，应该就有一个地方是‘虚’。‘虚’最喜欢吞噬的，就是灵魂。张晓萌，应该就是被‘虚’吞噬了。”
我瞪大眼睛，对方说的每一个字我都明白，但是合在一起的意思，我却听不懂了。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要怎么样才能把她从‘虚’里面救出来！”
李凡天看到我着急的样子，伸手虚按了一下，示意我不要着急。
“这正是我们要和你商量的事情。‘虚’是一种能量，一种力场，一个地盘。它自己本身是不能作祟的。只有不怀好意的人控制了它，它才会作恶。就好像手枪自己本身不能杀人，杀人的，是握枪的人！”
我有点明白了：“你是说，让我和你们合作，对付那个利用‘虚’的人？”
李凡天笑笑：“首先，我们要确定是谁在利用‘虚’，至于对付他，就需要专业人士了。你和我，都不够资格！”
我老脸一红，确实，自己对这些东西一无所知，拿什么去对付人家……
李凡天看出我的心思，安慰我：“能够掌控虚的人，实力属于出类拔萃的存在，就算在整个特事处，有这个能力的人都不超过十个。”
“事实上，我们这只是根据所得到线索一步步推测出来的而已。至于与实际状况有没有什么出入，谁也不敢保证。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回到楼里面，配合我们观察，当然最重要的一点，你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
李凡天盯着我，认真的说道：“你可以做到吗？”
我点上一颗烟，慢慢吸着，说实话，我现在对整件事情，还是云里雾里的感觉。我只是想找一套便宜的房子租住，怎么就变成现在的状况了！
我特么招谁惹谁了！
但是我还能有别的选择吗？最起码，我要把张晓萌救出来！就算做不到，我也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否则以后我根本无法坦然面对自己的良心！
“要我怎么做？”我盯着李凡天，声音有点干涩，却无比的坚决。
李凡天看到我答应和他们合作，脸上露出笑意：“别急，我还是先系统的和你讲一下这件事情的始末吧！”
他打开笔记本敲打了两下，整理出一个word文档，送过来，示意我看一下。
我很快看完了文档，上面详细讲述了国安九处为什么要介入这件事。
事实上挺简单的，我和柯灵那天遭遇大老鼠，柯灵报警让瘦猴警察过来。不过在路上，瘦猴警察他们的车辆遭遇了鬼打墙。
当时直升机都出动了，却依然一无所获，结果太阳刚一出来，瘦猴警察他们就找到了路。
车辆里面的执法记录仪清晰的记下他们的遭遇，让整件事情变得性质再也不同。
警局方面对上级做了报告，报告经过一些特殊的渠道来到国安九处。
国安九处负责所有超自然现象的案子，比如重庆红衣男童，成都僵尸等等事件，都是他们处理的。无一不是震惊中外的灵异事件。
鬼打墙这种事，对于他们来说连杀鸡牛刀都算不上。
但是偏偏，有九组成员无意中发现那栋筒子楼很眼熟，于是尘封已久的资料被翻了出来。
这栋筒子楼，在国安九处还真有案底。
事情要从那个叫做索沃夫的老毛子专家说起。
事实上，当时公安部的专员，只查到小孩子失踪和索沃夫有关，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他吃小孩子肉。
不过在随后，抓捕索沃夫的时候，发生了一系列诡异的事件。几名抓捕索沃夫的公安干警居然开枪对射，自己人杀死了自己人。
后来还是索沃夫在逃跑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一辆汽车，被车撞死了。
当时的国情，正是扫除封建迷信，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时候，办案者本身就忌讳沾染这些诡异的事情。再加上对方的老毛子国籍也带来一些不便。这件事情就这么草草收场了。以至于这件事的档案语焉不详，并没有留下什么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这栋楼真正进入国安九处的视线，正是因为那三个保安的死亡。
但是后面的调查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九处将其列为悬案封存。
直到这次那个大老鼠变成人的尸体，又有警局内部人员可以确证。九处把这三件事归纳在一起，进行综合分析。
“总归是是因为那个地方太诡异，拥有邪恶的力量，所以才会发生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一块肉臭了，就会招来很多的苍蝇！”李凡天沉声说道：“这件事情也是如此，虽然你所讲述的事情很杂很多，但是我认为，那个操控‘虚’的人，就是一切问题的源头！”
我理解他的意思，就好像一个人得了艾滋病，自身免疫功能失去，自然而然的会患上各种疾病。但是……
“那个操控虚的人，到底是谁呢？”
筒子楼里面那些人的脸孔，在我眼前走马灯似地转过。
一脸憨厚的张诚，被繁重生活刻满皱纹的苏拉母亲，腰板笔直的黎叔，心如蛇蝎的文秋……
嗯，一定是她！文秋！
“能够操纵虚的人，必定是惊才绝艳之人，才情智慧远超常人，如果我们这么容易就能找到的话，那他根本就不可能拥有现在的能力！”
李凡天拍了拍我的肩膀：“所以你不能掉以轻心，也不要轻易被表象迷惑。我知道你怀疑谁，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意气用事，沉住气，协助我们找出真正的敌人！”
“我有一个要求！”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李凡天点点头，示意我讲。
“我弄丢了朋友借我的一个仪器，我现在没有钱，我希望你们可以把这个仪器还给我的朋友，就当成，我的报酬吧！”
那个测量辐射的仪器，当时我虽然在202看到了，可是后来若不是张晓萌和柯灵救我，我就死在文秋的手中，当我清醒之后，那个仪器再次不翼而飞了。
李凡天淡淡笑了笑，示意没有问题。
就在此刻，电影演完，响起了片尾曲《Demons》。
“好了，时间刚刚好！”李凡天向我伸出手，做出握手告别的等待。
我握了握他的手，他低声说道：“因为我们不清楚对手的实力，所以不能在你身上安装任何的仪器。你只能依靠自身的能力来行动。多加小心！”
“但是我相信你不会有事的。在你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很强大的人在保护你！”
说完，李凡天向着卫生间退去，向我挥手道：“让柯灵送你回去，以后，她就是我们和你之间的联络员，她会经常去找你，以……女朋友的身份！”
看过了这场电影，我的心境与之前再也不同，柯灵怯怯的看了我一眼，想像进来时那样，抱住我的胳膊。
不过我皱眉避让了一下，她敏感的停止了行动。
“陈阳……我……其实……”
“嗯，我知道，不用说了！”我摆摆手：“柯灵，我们好好配合，把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虚找出来。其他的，以后再谈！”
柯灵能够看出我的敷衍，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双手抄进裤兜，跳上电动车后座。
“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们很快回到了筒子楼，这次柯灵并没有随我一起进去。我们在大门口分了手，目送她骑着电动车远去，我转过身，传达室的门开了。
黎叔端着他那个怪怪的烟袋招呼我：“陈阳，进来坐！”
坐在传达室，黎叔如释重负的笑笑：“回来就好，我还怕你忘记时间呢！”
黎叔并不知道，如果不是在电影院遭遇了一些事情的话，我或者真的不回来了。
“那小姑娘人不错！”黎叔向我挑挑眉。
我知道他指的是柯灵，不置可否的笑笑。
黎叔其实本性是个挺古板的人，看到我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立刻转入主题：“那天我们说的那件事，你有没有再次考虑过？”
“你是说……”我这一天接受的信息量太大了，脑子里混噩一片，还真是没听出来黎叔指的是什么。
“合作的事情啊！”黎叔期待的盯着我：“我们两个合作，找出到底是谁在后面捣鬼，你觉得怎么样？”
又来了……我心里呻吟一声，怎么今天碰到的都是这种，都想和我合作……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抢手了……
等等，黎叔说的话有点不对劲。
“黎叔，你说……我们两个合作？”我诧异的望着他。
“对啊！”黎叔点点头。
“那徐若谷呢？”我心中一动，难道黎叔怀疑徐若谷？
“你不知道？”黎叔吃惊的望着我：“他没跟你说？他搬走了！”
搬走了？我脑子轰了一声，猛地站了起来。
他怎么可能搬走了？这货最怕死！他不可能搬走的啊……
“你刚才刚走不久，他就拎着行李出去了啊！”黎叔诧异的说道：“他没跟你说？”
我猛地跳起来，向着楼里面跑去……
☆、第二十八章 尊严
“徐若谷！”
我大叫着拉开房门，里面静悄悄的。
我冲到他经常坐着的沙发那里，我的笔记本电脑开着，上面有一个打开的Word文档。
陈阳，当你看到这个时候，我已经离开了。
或者，你永远不会看到这段话了……
记得我曾经说过吗？虽然我写过那么多的灵异故事，但是这种事情真正发生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特么还是吓尿了。
呵呵，或者当我走进这栋楼的那一刻，噩梦的序曲就此展开。
很高兴，有你陪我这一段旋律。
你是个很不错的家伙，其实，我特别特别希望可以和你做朋友。
黎叔和王云昭那种的朋友！
今天你离开的时候，我从你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你没打算再回来。
你以为，我这位网络知名写手是浪得虚名的吗？你的心思，我揣摩的一清二楚！
你不是为了替我试验而离开的，你是为了自己的尊严！
让你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诅咒，把自己困在这里，永远也不出去，你的骄傲不允许！对吗？
但是我特么的没有尊严吗？
你离开，用勇气去证明尊严！我留下，用你的死亡见证自己的懦弱！
怎么可能！我徐日天第一个不服！
哥也是有血有肉的汉子好不好！
我特么也离开了！
离开的比你还彻底！
行李我都带走了！
恐惧之所以让人恐惧，是因为对之未知！当我们坦然走过，用自己的热血和生命去赌上一把，恐惧，就不再是恐惧！
看看，写手的感悟文采比你这个医生要精彩吧！
如果有缘再见，我们一起喝完冰箱里面的啤酒，如果不能……
文档到此而止，我一言不发的站起身，向外冲了出去。
“陈阳，你又出去啊！”
黎叔看我风一样的跑出大门，冲出来向我喊道。
“嗯！”
我毫不停留。
“记得早点回来！”
黎叔的叮嘱被我远远抛在脑后，我拼命的奔跑，来到了公路上。
车辆人流渐渐变得多了起来，公路在我面前延伸向左右，我茫然四顾。
他去了哪里？
东南西北的方向，茫茫的人海，我要怎样找到他？
我们两个认识以后，无时不刻都在经历着重重的惊恐，以至于我不知道他写的什么小说，用的什么笔名！我甚至，都没有加他的手机号！
只有……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柯灵的电话。
“陈阳！你没事吧！”
柯灵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关切，我沉声说道：“徐若谷走了！”
“走了？”柯灵诧异的问道：“为什么？”
“他想证明给我看，他也是男人！”我声音干涩的说道。
“你说清楚点！”柯灵当然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把徐若谷离开的原因说了一下，柯灵低低的说道：“怎么也看不出那家伙有这种血性啊……他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闭嘴！”我大喝一声，路旁的行人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柯灵半晌才说话，声音显得很委屈：“你凶我！”
“柯灵，我以和你们合作的身份，请求你帮我找到他！”我冷冷的说道。
柯灵没想到我会这样的生硬，声音有点哽咽。
“怎么找，你知道他的名字是不是真的，还有他的身份证号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籍贯还有去向？全市两千多平方公里，一千多万人口，你让我怎么找？假如，他离开本市了呢？”
“那是我打扰了！”我干脆的挂上电话，咬咬牙，拦了一辆车，向着市中心疾驰而去。
裕华路算是我市最繁华的路段，市里面最大的几个商场都在这条路上，我在一个地摊花了十五块钱买了一个扩音机，跨在腰上。
“徐若谷，你给我滚出来！”
我站在钟楼上，大声的喊叫，声音通过扩音机的喇叭，在街道上回荡起来。
“你出来！我们一起回去！你不出来，我就在钟楼上等你！哪怕是等过了时间！我死去！你看着办吧！”
这扩音机还有录音功能，我把这两句话录下来，反复的播放。
“这人谁啊……神经病吧……”
“他喊得，似乎是一个男人的名字……难道是……”
“这是真爱啊……”
下面的人议论着，纷纷驻足，拿出手机对我拍摄。
这正是我所要的！
现在这个时代，谁看见新鲜事不发个微博朋友圈什么的，都不好意思出门见人。
微博或朋友圈你转我我转他，这种传递消息的方式，其实一点也不比官方的媒体慢。
我估计很快我就成了本市新闻名人了，但是我不在乎。
在我去电影院之前，我还对诅咒的事情有很大的怀疑，但是和陈凡天交谈之后，我的人生观都颠覆了，感觉那个诅咒特么的很可能是真的。
我不能让徐若谷这货就单纯的为了逞英雄，把自己的命都丢掉。
我站在钟楼上，腰上的扩音器不停的喊着，徐若谷没来，倒是几个保安先来了。
我所在的钟楼，算是本市一处文物保护的地方了。我这样爬上去大喊大叫，跟蛇精病似的，那些保安能不紧张吗？
他们的表达方式很粗暴，上来直接就拧我的胳膊，想把我弄下去。
不过我脑子里都是执念，体内的洪荒之力哪里还能hold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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