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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一梦-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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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知在河畔边捯饬些什么,听到身后有动静才警惕地转头,见是苏音,浑身紧绷的肌肉才渐渐放松下来,却慌忙地转身,遮遮掩掩地像是在藏什么东西,面上居然还带着一丝不正常的潮红。

少年甩净了手上的水,跑了过来,被苏音两三步上前抓住,“仙界的人来接我了,赶快走!”

“什么?”少年一怔。

苏音也没再解释,拉着少年便要离开。

“等一下,苏!”少年急道:“我去舀点儿东西,送你的。”

“别管了!”时间紧迫,苏音脱口而出:“我哪里会缺什么东西要你小子来送的?赶快离开这里!”

她心下不安,毕竟听那副将说师父都特地嘱咐过,唯恐被魔人发现抢了先。可她又想到,那个人也在这里,或许披甲执剑,跟她踏足这同一片土地。

突然就不那么慌张了,抓着少年的手也松了一松,接着向前走,素手就要从他的左臂滑落,却又被少年的右手扣住。她一味向前,自然没有留心到少年僵在脸上的笑意,和垂眸掩下的委屈。

她只是反扣住了少年的手,拉着便要走,却不想少年一动不动地定在那里,没拉动。

苏音回头看他,少年低着头,声音闷闷的,“我想让苏帮我取名字,苏也还没想好吧。”

苏音一怔,不知他这个时候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事了。诚然,她的确忘记有这茬了。或许彼时自己的承诺并非敷衍,可她本就是个事事都不大上心的混帐性子,得过且过,所以什么都总想着,还有时间,再等等吧。

而许多时候,那些隐晦深埋的情愫就在她的侥幸拖延中慢慢风化而散了。当终有一日,苏音站在至高的寒峰醒悟过来这些事时,她生命中已然错过了太过。

“我——”话语堙没在呼啸的风沙与耀眼的极光中。

一束手臂粗的金光直射而来,锋利的剑芒夹杂着令魔物颤抖的力量,划过她因快速转身扬起的青丝,擦着她的身侧闪过。

她的双瞳剧缩,万物皆寂,画面被片片分割,似乎时间的流进速度都慢了下来,可也只来得及让她看到金光穿透少年胸口的那一错落。

纷杂的各类声色中,她依旧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喘息。太快了,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一切便已结束。

鲜血从少年口中喷出,他睁大了双眼,金芒从他的背后穿过,他甚至自始至终都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顺着巨大的剑力就这么朝前倒了下去,左胸口留下了一个血窟窿,鲜血从中喷涌而出,流了一地。

一剑穿心,她看得清楚。

苏音一时失了言语。她并非没经历过杀伐果断,并非没有过曾经沧海的慨叹,只是数千年的青葱岁月中,再没有经历过比这更直白、更贴切的生死离别。她缓缓跪倒在少年身前,那前一刻还鲜活的人儿已没有了声息,再也不可能有什么声息。

她仍是不信,不肯相信,不愿相信。

于是用纤纤素手推了推少年,又推了推。得不到回应。

“殿下!你没事吧!?”远处传来副将如洪钟鸣响的声音,他声音中有明显的不满,但也还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

数来不过十多个日夜,她与少年其实并无太深厚的情感,只不过是魔境中的寥寥数语、默默相伴,纵然洞里洞外有过片刻温存,也并非是什么感人至深的记忆。可此刻他倒在自己身前,苏音就是觉得,不能忍受,不能承受。

当真生如浮萍,来去无痕,想到少年提及人间的明眸笑语,描述未来岁月时谈吐间的希翼企盼,苏音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揪着疼。

她想,该早些帮他取个名字的。他明明还很年轻,还期盼着这无边黑暗外的明媚风光,期待着婆娑多彩的大千世界,可一切所想所念,竟于?p》

布浠妹稹?p》

“此处危险,还是速速离开吧,莫再让这些个小杂种抓着了。”副将来到苏音身侧,抬脚就将少年抓着苏音的手踢开,收了手中利剑。

苏音怔怔地抬头看他,那深邃莫名却了无神采的目光,居然让这久经沙场的副将也为之心下一颤,不适宜的感觉淅淅沥沥地爬满了全身,寒毛乍起。

原不过是一场误会啊,苏音双手捂住脸,粗重地喘息着。她似乎觉得此处气息又狂暴了些,狂暴得让她想大肆张虐。

副将强压下了心里的不适,抱拳道:“大局为重,无论殿下想带谁,都请回了天界再从长计议,若您固执己见,便请恕末将失礼!”

他一脸坚持地抬头,却听到了低低的笑声,那笑压抑而低沉,更似隐忍呜咽。

“我哪里还有要带的人……”

“无论如何,还请殿下先随末将回去。”

那副将皱眉,犹豫一二,粗糙的手掌拍上了苏音右肩,入手单薄的质感,暗香浮动,却夹杂着一种令他感到恐惧的狂躁气息。

副将一个失神,一柄光刀已经逼近了他的正脸。

他慌忙后退,一步跳出去老远,警惕地抬眼望向这里。

苏音已经慢慢站起身来,低垂着头,面部被一片阴影所笼罩,教人看不清楚。

她右手凝光成刀,虽是仙气所聚,居然戾气逼人。

副将大惊失色,不明白凤主缘何突然朝自己挥刀相向。

眼前人的身形一闪,已经瞬间移动到他身后,又是一刀,那副将瞪大了眼,瞳孔几乎缩成了一点——快!速度太快了!他几乎都来不及闪躲,刚一落地,马上又迎来新的攻击。

他看着眼前白纱裹身的女子犹如着了魔障,任他怎么呼喊询问都只是一味地向他挥刀,豪不留情,奈何眼前的人身份尊贵,他又伤她不得,只得小心翼翼地四处闪躲,处处受制。

他不知道苏音究竟怎么了,其实苏音自己也不知道,浑身热得发烫。理智告诉她,这副将也是奉命行事,也情有可原,可她还是不甘,还是遗恨,她想蘀少年报仇,可这都是谁的错,她又该向谁寻仇呢?

她其实厌恶自己更胜于厌恶眼前这个人。她心底明白,却又本能地回避这一点,她没有这个勇气对自己挥剑。

体内莫名的气息躁动,这种狂暴甚至邪恶的气息一旦生出,便再难抑制,似乎指引着她朝最轻松的方向行动,她什么都不多想了,脑中浑浑噩噩,于是任由心底的迷迭之声支配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两人如同两个光点,在昏暗猩红的魔岭上空划出条条光线,那副将片刻不得歇,居然渐渐有些不支。

锋利的光刃紧贴着他的面颊划过,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副将瞪大了一双眼,居然被划到了,是他的行动迟缓了?不!他心下骇然——是眼前女子的速度更快了!

又是一刀,直刺向他的脖颈!

“咻——”

破风声响起,凭空而来了一道气流正击中苏音纤细的手腕,光刀脱手而散,虎口震得生疼,无比强大纯正的金仙之气荡漾开来,使人为之一振。

这种感觉太熟悉看,苏音终于回了神,怔怔地看了眼自己方才握刀的手,却没有勇气再去看来人。她是半有意识地在挥刀,如今停了手,却在害怕。

苏音腿脚发虚,缓缓跪坐到了地上,伸手抱住了双臂,身体小幅度地颤着,居然有些发抖。

“怎么回事?”

声音的主人身披战甲,手执神剑,踏着战靴缓步而来。他容色无悲无喜,淡得如同一池古潭寒水,清冽无波,可在这片黑暗领空中却又显得异常夺目。

沉稳冷清的声音入耳,纵然兀自失神,苏音的身子还是下意识地一颤,麻木的神情难以遏制地出现了细碎的裂痕。

只有那么一个男人,其存在本身就足以将自己的一切矜持隐忍打破。

她感叹命运那些疑似作弄的巧合,这个人,总是出现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刻。

从前的苏音对此并不反感,甚至有些希翼,因为每当这时她总希望有个人能来给她救赎。可是后来她发现了,他不会是她的救赎。冷眼旁观,甚至适时地雪上加霜,这个可以肩负战场上万千生灵的男人,最是无情。

副将倒像遇着了救星,面上一喜,慌忙上前垂首抱拳回答道:“元君,末将方才发现了凤主踪迹,本欲立刻带殿下回去会和,不料殿下执言有事便甩开末将逃走了。末将追上来时遇到一个魔人抓着凤主纠缠不放,就出手将魔人斩杀,不料殿下突然着魔似的开始向末将挥刀。”

来人眉心往中间一蹙,看向跪地的女子,神色隐晦而复杂。

自她那日离府,他已经两个多月未曾见过这张面容了,反应过来这一点时,流青自己也微惊。无日无夜的战斗让他早已对以“月”为时间的单位没了概念,独她离府那日的身影,他记得清楚。

他也没有想到他们还会有再遇的一天,彼时烂熳欢愉又位轻足卑的女子,其实有着让诸仙极目仰望的尊贵身份。他张了张嘴,薄唇依旧淡得几乎没有血色,眸中依旧死水一般沉寂。

“原因?”

只这两个字,时至今日,除了例行公事外,他们之间似乎找不出其它话题。

苏音没有理会,她起身跌跌撞撞地来到少年身边,伸手将他的身子翻了过来。流青挥来的那道气流极强,苏音的手腕出现了明显的红肿,可她都觉不出疼来了,只是动作略显笨拙费力。

少年的眼睛还是睁着的,眼珠突起,双目圆睁。或许他走前还有许多的不甘与无奈,苏音慢慢蘀少年合上了双眼,可死亡无论何时,都是一个使人无奈又无力的终止符。

那副将眼角一抽,尽是不屑,却也终于恍然,“凤主想带的人,莫不是这个魔贼!?”

“是。”她的声音很轻,有些飘忽。

“既是魔物,自然该死,不知凤主如此维护又是何意?”他奉命欲救她回去,不过杀了个魔人,却被正主无缘无故一气儿追杀,还险些受伤,难免缀然。

不料苏音突然再次凝力出手,一记光刀就冲他飞来,力道较之方才却明显弱了不少。

还不待副将出手,光刀便“砰——”地一声被一股强硬的气流击碎,点点金光四散。

副将转头看向自己身旁的主将,那平静的面容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叹气道:“够了。”

苏音笑问:“他杀了我的朋友,我便索不得他的命?”这些恶意的话语,伤己更甚于伤人,可她还是难以克制说出了口。

冷清的话语却更让人心寒,“冷锋不会无故杀人。”

他的语气太过肯定,苏音一身血气都凉了下来,“一半魔族血脉,就是他该死的原因?”

流青没有回答,如今仙魔交战,无情杀伐中仇恨不断累积,仙将杀一个魔人,无可厚非。

见他沉默,苏音蓦地抬头,眼眶通红,“这孩子独自一人生活在着黑炎之境摸爬滚打小心过活,可曾对着一位仙人刀剑相向!?数日来他伴我顾我,也不曾给魔人通风报信,如此你的副将凭什么杀他?你又凭什么包庇纵容他的过错!?皆道魔人阴狠无德,那为仙者滥杀无辜又算什么?”

承着仙籍说出这样的话语,已经可谓大逆不道了,可年轻的将领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而是半安抚半哄劝地唤了句:“阿音。”

苏音却是颓然。

她知道,他没有作色、没有苛责,只因没有触动,全不放在心上。就像是看着一个宠物乱发脾气,待到脾气过后再来安抚几句,又有谁会在意宠物因何而闹脾气,谁会计较它动怒时做了什么?这个认知让她异常无力,一颗心吊在哪里憋屈得难受,她唯独不想被这个人看轻。

她低眉看着少年的脸,极力掩饰自己眸中的伤痛与不甘,所有感怀闷在心口,只是道:“你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叫我的名字。”

流青又沉默了,他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一如他从不懂眼前的女子。

半晌无声,苏音复又抬头仰视他,这个男人一直是冷淡平静的语调,处事不惊的面容,太过淡泊而显得凉薄,苏音看在眼里,却突然生出一种焀碎这千里冰封的冲动。哪怕这冰面遍布细碎的裂痕,变得满是瑕疵,哪怕它碎得千万块,再难修复,也好过它一直冰冷地处在原地,不为所动。

她笑了,“紫微垣中的仙使跟我说,那日你自己承诺,我以心血相救之恩,必当回报,如今我不求你报,只想取他性命,你袖手旁观便好,如此,你应是不应?”她知道这样的话语惹人生厌,或许会引来眼前人的反感,可如今,她又在乎什么呢?

流青依旧没有开口,他垂下执神剑九想的手臂,握着九想的指节却根根泛白。

他无声地深吸一口气,平淡的目光渐渐变得犀利又极具穿透性,看得苏音?p》

南路⒗洹?p》

“你实力本在他之下。”强不如冷锋,却险些重伤了他。流青出现的时候,分明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不同于纯正仙力的邪气。“莫说你杀不了他,即便是伤了,待返天宫,你又该如何交代?”

苏音笑得愈发放肆,无论何时,有理的那个总是他。她现在清醒得很,她想取副将性命也仅那一瞬,她这么说,只是想看看眼前的男人怎样回答。

流青却没在此事上多做纠缠,而是几步上前,来到苏音身边。“先跟我回去,余下的事,以后再说。”

时间已耗费太多,再也耽搁不得了。流青俯身,将她拉了起来。

苏音没有挣扎,只是眼睛一直锁定在少年面孔上,这么看上去,少年闭目,容貌安详。

流青将她拉起,动作简练却并不很温柔,她浑身脱力,就这么半倚在他身上,战场百年,流青觉得自己也不常有这种心神不宁的异样感觉。

他挥手,一座蕴含无上神力的大阵缓缓降临魔界黑土,金光大盛,风沙漫天,吹得人们衣袂猎猎作响。那是临行前紫微帝君画给他的九转双极阵,苏音认得,她就是通过这个大阵来的魔界,而这转眼十余个日夜,恍若一梦,她马上就要重回天界了。

心下倦意满载,苏音此刻只想回去沉眠一次,最好做足长长长长的一个梦。

大阵开始运转,藤蔓状的金光涌出,缠住了阵中三人。

就在这时,突生事变!。电子书下载

缠在苏音身上的绳状光芒根根乍断,苏音只觉得有一股气流将她劳劳吸住,蓦地就往阵外甩。

流青的瞳仁剧缩,四面八方蓦然有股恐怖的气压降临,令万物为之顶礼膜拜,令大地为之颤抖匍匐。黑云浮过,汇聚于此,遮住了殷红的天空,强大无比的魔气铺散开来,笼罩了整个黑炎之境,这一切变故像是个简洁的仪式,似乎都只为迎接一人的到来。

冷汗从流青的额上滑落,沿着他的侧脸滑出一个姣好的曲线,一旁的副将更是脚下一软,便跪倒在地。

这都不过转瞬之间,大阵的运转难以避免,而来人似乎也不在意阵中余下的两人。只将猎物拖了出来。

流青慌忙上前去抓她,苏音在被吸住的瞬间也下意识地转身伸出了手,她甚至感觉到了他指尖的清凉温度,可紧接着,大阵中金光骤然大放,强光刺得她眼睛生疼,恍惚间,眼前人便如一个浮影渐渐消散,徒留她一人在此,身后是漫无边际的黑暗。

苏音被怪力猛地甩出,滚落到了地上,她挣扎着撑起身子,消无声息地,一双冰冷的手抚上了她的眼睑,接着滑过面颊,最后轻轻地停在了她的脖颈位置。

那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恐惧,即便幼时在极北混虚险些送了性命,她也没有这样的害怕。

如此黑暗、如此强大的气息,让人浑身软绵无力,除了颤抖匍匐,竟提不起一丁点儿反抗情绪,几乎压得她窒息。

那双冰冷的手在自己脖间来回摩挲,苏音一时失了言语和直觉,豆大的冷汗拼命砸下,恍惚中,她听到有人在她耳畔低声轻笑,嗓音温柔又暗哑,“终于找到你了。”

46四十六、凤凰泪中

紫微帝君独立于辞风台上,入眼是茫茫云海,了无边际的白,霓虹霞彩穿插其中,偶有奇兽仙鹤掠过长空。如此美景他却无心欣赏,无论睁眼还是闭目,脑中浮现的,都是那日自家小徒弟离去的身影,他应当有所察觉,不该再放她入世涉险。

可几日前传来情报,她已然落入魔手,紫微帝君不安的同时却又疑惑,魔人应该不曾发现那隐晦的秘史,那么抓了音儿又有何用?

就在这时,一件比凤主落网更令天界震动的消息入耳,九重天上的诸位神明也为之动容,虽承战位却万年不处硝烟的战神古渊也踏出了沉眠的宫阙。

魔都外筑起了一座巨大的炼成阵,魔力灌溉,凝集天地精华而成。至精至纯的魔力勾勒出方圆十里内精致细密的符文,浩浩荡荡的无数魔工为之倾力,大阵上空紫云遍布,魔气漫天。

这所大阵铸成需耗时三百年,三百年不间断的魔力滋养,一点点刻画阵符,而若原料齐聚,炼成阵中之物却只需千日。这是早已开始的野心与夙愿,掩饰隐瞒至今,直到阵之将成、异象陡生才被发现。

那密密麻麻的阵路符文入眼的瞬间紫微帝君便已明了,魔帝止陆究竟想做什么。那是滔天的野心与不韪,那个为所欲为、疯狂至极的男人,他想指染六界,想问鼎八荒,想易主中天。

六界将再无宁日,战火四起绵延,紫微帝君的广袖拂过辞风台的白玉栏杆,他这么猜测不是无根无据的,在他所知的炼成阵中,只有一物炼成需要如此规模、耗费如此神力,以极天之法,来成就那诸神也为之惶恐的禁忌。

接二连三的消息传来,昆仑之巅玄明圣火失窃,地底世界遮摩灵露失窃,妖境娑罗鬼草失窃,混元界释光幻骨失窃……所有这些,都是铸就那禁忌之物的必须材料。

可还差一物,那悖逆天道的存在,需要容器承载。而世间之大,正有一物适合。

七彩凤凰,凤中皇者,秉承上古神者血脉,其血可用以疗伤,其泪,可用以储魂。

凤凰泪本就是储蓄灵魂的绝佳之选,何况那凤中皇者?这是世间绝顶的灵魂容器,也是炼成那东西的必须品。

然而,人道凤凰无泪,就算有,也仅因临终前回首往生的千万感慨,如若非此而泪下,那该是怎样的悲泣哀鸣。

紫微帝君转身离开辞风台,清风将白云雾霭吹散在他的怀中。

魔帝止陆,那个男人太过危险,这样逆天之事他不是第一次干,如此疯狂,如此狠绝,全然不顾八荒宇内的大忌。

可如今,自家小徒弟就捏在他手上。

数日过去了,他是否也发现了那个秘密?还是说她的劫星未去,那辛秘要不可避免地要公之于众?

睥睨天下的星主鲜有地叹气,吩咐身旁仙使,“准备一下,我要去面见玉帝。”

入眼一片黑暗,苏音记不得自己被锁在这里多少天了,幽谧的暗牢,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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