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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莲花之孽-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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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动手打了他娘一巴掌,却永远的在他娘的心中留下了阴影。第二天,老娘找不到了,一个山里人,路又不熟悉,能走到那里去呢?无非是躲到亲戚家里去了,于是心里也就没有放到心里,直到十五天过去了,仍旧没有回来,    于是到处去找,也没有找到;又害怕寻了短见,便到山沟里 ,坟地里,野外,仍旧是没有,从此也便真的没有里踪迹。村里人很快就知道了,上了年纪的,也敢当面指责他几句,大部分人或在饭后谈论,或者,见到他的时候,议论纷纷。大约过了三年,村里一个从山西探亲回来的人说见过他老娘,并在那里吃了饭。听到消息后,吕树人马上去找。母亲的头发已是花白了,脸越发的瘦了,牙也掉了几颗,见了吕树人,却死活不认,后来得知母亲又嫁给了当地一个农民,见母亲已经安顿,并且再三的推脱,也只好作罢。;一年后再去,那个年老的男人已经死了,只剩下母亲形影相吊。经吕树人再三的苦苦哀求,这么多年了,年纪也到了,一种落叶归根的伤触感油然而生。于是也就同意了。回到村里,村里人也感慨了多日。    吕树人给人的印象是爱吹嘘浮夸。他说他早年的时候看过飞机,说象一只大的老鹰,也有两个翅膀,直愣愣的吹着大风,吹倒了田地里的麦子。众人看到他这个样子,也有信的,毕竟他说得无可挑剔,也有不相信的。象一阵风一样,又扫过了整个村子,引起了一片轰动。后来便有人出来澄清了:确实有此事,说当年修红旗渠的时候,有一次,一个人受伤了,那天好象是有架飞机降落在河对面的麦田里,把人给接走了。于是,他走到大街上,感觉到大家都向他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然而吕树人又是个不发脾气的人,所以让人觉得他很是亲切,连孩子见到他,都不躲着走,硬是拐到他面前,喊一声:“吕树人!”但是,吕树人并不答应,或者瞅那小孩子一眼,或者赶紧走开了,生怕大人看到,脸上发烧。    吕树人天生的一副懒脾气。如果碰到了栽种的季节,又刚下了雨,正是种植的好时候,别人忙的时候,他却闲着,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看我,谁在乎呢——你们都忙去吧。    然而种上了,又不去管理,好象就等着秋天的时候来收获就可以了。又于是,看到地里的草有一人高的时候,村里人十有八九知道是谁家的。到了年底,大家都有的吃的时候,却是吕树人借粮食的时候了。    “今年借了,明年一定还上!”    “明年还?——害怕明年也还不上,地里都是草,哪儿有啥庄稼毛?”    于是,吕树人便夹着个脑袋,红着脸,低着个头,顺着偏僻的小道回到家里。    吕树人年轻的时候,又不成气候,到了结婚的年龄,便着急了,四处的托媒人去上门说,光是他一厢情愿,姑娘却看不上他。他脸也厚,一见到熟悉的人,便要人家给他介绍。有爱管闲事的,也答应了帮他找,无奈被家里人痛骂了一回,也就不在做声了。    后来,等他娶了媳妇,便开始笑话别人了。这是后话。    小河一年之中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平静的,但是到了夏天雷雨天气,也经常引发洪水。这些水从山沟的四面八方汇集到河里,形成了二百米宽的河面,洪水滔天。    洪水来得凶猛,于是村里人筹集劳力,就地取材,建了一个大坝,生生地把洪水给挡住了,这样村子才免遭祸害。洪水一下来,村里的很多人都跑到大坝上看,有时候可以顺手捞起些很好的东西,如南瓜了,苹果了,被洪水呛死的鱼了,还有杨树,甚至农家的死小猪子。杂七乱八的,搀杂在一起,飘飘荡荡的。    “老四,你不去吗?河水涨得很大,说不上能捞很多好东西呢!”吕树人向来是不忌讳什么礼节的,便扯着嗓门在院子里大声的喊。    “去。去年俺捞了很多南瓜,吃了好长时间呢。”老四名字叫吕树旺,是吕树人二叔吕德宫的儿子,在本族中排行老四,和吕树人有同样的癖好,因此两个人很说得来。边回答着,边吃着一块糠窝头出来了。    于是,一大早的,两个人就来到了河边。河边已经是站满了人,有拿镰刀的,有拿锄头的,有拿镢头了,有拿长棍子的,而他们似乎并不害怕洪水,都站得很近,眼睛看着汹涌的洪水,一起一伏的,不时的有如南瓜了,苹果了,筐子了,大树了漂流而过,还没有等到人们顺手捞起。    “死孩子!”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出来。    “在哪儿?在哪儿?”人们都惊慌着跑了过来。大家都一起把目光聚集到一个被洪水侵蚀了的污浊的东西身上。有人害怕的便要往后退。但是;也有胆子大的,用镰刀钩了过来,拖上岸来,一看,乐了,    “啥死孩子,是一条大的鲤鱼!!!”    众人方才放心上前看,都说发财了。看那鱼时,足足有三十多斤!    “长这么大了,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鱼!”    “哪长这么大的鱼——是这河里的么?”    “一定是上头的,那儿有深水。”    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眼馋着,咽着口水,每看到别人捞了些树枝了,烂苹果了,老南瓜了,无不投来羡慕的眼光。    “啊,大箱子,大箱子!”有人指着不远出从上游飘来的大箱子,惊声尖叫着。    “人?还有个人在里面!”    “我的妈啊,是个女的!”    “人咋会被冲出来了?”    “唉,谁也救不了她。”    “人命关天!快想法救人啊!”众人都一时间乱了。    望着滔滔的河水,众人一阵胆寒。    “快往下跑!到下面看能不能截住它。”于是,众人都狂奔到下游。    下游河面宽了很多,又有一大片树林在那里,水流平缓,没有大的波浪。吕树人等人都顺着河流旁边的树林趟了过去。接近河边的时候,他们每个人都紧紧地抓住树枝,等着箱子。    “来了,俺看见了。”    众人心里更是紧张得要命。    “看样儿,水不能把它冲进咱们这里来,咋办?”    “听天由命吧,咱们可不能把命搭上去啊。”    “能冲进这树林里,算是她命大!”    众人已经被冰冷的洪水冻得发抖,头发和脸上都粘满了污泥。    箱子从第一个人面前飘过,还没有等他出手,箱子已经过去了。他们只看到女子招手,象是哭喊着,但是,她的哭喊声被滔滔的洪水声湮没了。    第二个人也稍微的向前探了一下身,没有敢把手离开树枝,还差一米,这个时候,箱子已经被冲下了。    第三个,没有捞到。    第四个,也没有捞到……    那姑娘看到了这么多的人,越发的惊恐地哭喊着,试图站起来,却又赶紧地蹲了下去。    人们都哀叹着,似乎,这就是一个人的命,此时显得是多么的脆弱!    吕树人排在队伍的倒数第四个。    那箱子似乎在和众人作对,有越来越离他们远的苗头!    “啊!”的一声大吼,众人还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情,便看到一个人,直向前扑进三米远!    “二哥,你不要命了!”老四吕树旺喊了起来。大家才知道是吕树人。    吕树人拼命地往前游,但是很快便被洪水冲走七八米远。前进是困难的。    “够着了!”大家看到吕树人一只手把住了箱子,心里有了一线希望。很快,他和箱子一起往前冲,大家顿时又紧张得心到了嗓子眼上:要不得救,要不,两个人全完蛋!    吕树人吃力地往岸边用头顶箱子,可喜的是,箱子在向下漂流的同时,也向岸边靠拢了一些。他甩一把头,甩掉了脸上的污泥,深吸一口气,又拼命地顶。    箱子终于冲进了树林,姑娘得救了!吕树人也累得要死。    “你不怕死吗?”有人爱怜地责怪吕树人。    “当时也没有多想,只觉得只要向前几米,人就救下了,谁知道冲了这么远!”    看那姑娘时,已经没有了动静。    “怕不是……”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要紧,只是吓晕了。”    “哈,今年可奇怪了,还冲下个大活人来!”    只有老四了解哥哥。别看哥哥平时看起来不怎么正经,但是,脾气上来的时候,谁也拦不住,又好逞强。    “好样的,好样的!”众人把吕树人围了起来。    吕树人从来没有的英雄感在一时间都具有了,所有的龌龊历史,似乎在这一时间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不过,这个时候,他也开始感到了一丝后怕,脚有些站不住了。    那姑娘被救到了吕家大院救治,又找了医生。她昏睡了一天,第二天慢慢地醒来,要水喝。神志又不清楚,讲不清家是哪里的,只好暂时居住在吕家大院。第一章 静谧(3)    乡政府也是很惊奇,派人下来慰问了一番,众人又讲了一遍整个事情的惊险经过,满足地走了。不久,发下一个奖状来,上面书着:    奖给:    玉泉村吕树人同志。此同志冒着生命安全,奋力救护落水人员,精神值得表扬,特发此状,以资嘉奖。    和佳乡人民政府    X年X月X日    吕树人把它贴到了正屋里,每天要看上三遍,又向村里四处的炫耀,于是众人越发的敬重。说他攀上了政府,以后办事方便多了。    “玉泉村救了一个姑娘!”这个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四邻八乡。一天,寻访走来一对老夫妻,说那姑娘是他们的女儿,发洪水那天夜里,在危机时刻,那老婆婆让女儿坐到了一个大箱子里,后来以为被大水冲走,肯定是活不了了,哪里知道还能活下来。二老要给吕树人跪下来,吕树人也慌张地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幸亏众人劝说了好久,方才安静了下来。又和吕家叙了好些情,千恩万谢,方才走了。    吕树人突然有些失落,这么些天来,他反倒是害怕有人来认领这姑娘。平时也和她谈心,一起干活,都很开心。现在突然走了,他反倒觉得有些不习惯。    时间大约也过去了三个月之久,这事情也渐渐地被淡忘了。正当人们忘记的时候,那姑娘却又回来了,说当时只是思念家里,没有多留就走了,现在回来,是要帮吕家多干些活,算做是报答。    吕树人也高兴了,干什么都勤快了许多。有说有笑的,开朗了许多,人也随之热情了许多。    “是不是要给你做媳妇?”村里人是最善于猜忌的。    “不要瞎说!”然而,吕树人的脸却也红了。    原来这姑娘家是离这里越四十里的西平村的,叫竹喜。日子长了,两个人也便逐渐的开起了玩笑。    “咋不见嫂子呢?”    “竹喜,你也开大哥的玩笑?别看大哥家也是厅台楼阁的,却是贫困的很,哪家的姑娘愿意跟俺?”说到这里,吕树人总要忍不住看上竹喜一眼。    竹喜也羞涩地忙转过头去,“哧哧”地笑。有时候也窃窃地喊吕树人“哥”,每当听到喊声,吕树人总是假装听不到,然后就是脸红脖子粗的,结结巴巴的,半天说不上话来。每当看到吕树人这个样子,竹喜就“咯咯”地笑个不停。吕树人也开始裂开了嘴,摸着后脑栓,笑了。    “哥,哥,跟俺讲个故事吧。”    “俺不会。”    “不会也得讲,谁让你是俺哥呢!”    “你就别为难俺了。”    “不成。胡编一个也得讲,不然,不让你吃饭。”    “好,好。俺讲,俺讲。讲啥哩?就讲俺种地的故事吧。”    “俺不要听,俺不要听。”    “那你听啥子哩?”    “就是,你看天上,你看天上,看到那些明亮的星星了吗?就讲它们的故事吧。”    “它们?它们不就是星星吗?明晃晃的……”    “恩……”竹喜散着娇说,“人家要吗,你讲吗,你讲吗,哥,哥,快点吗。”    “好,好,那你提示一下,俺真的不知道讲啥好。”    “你看到天上的牛郎星和织女星了吗 ?”    “哪个是啊?”    “真笨!看那边!”她努起了小嘴,不满地说。    “好,好。我讲,我讲。牛郎啊,家里很穷很穷的,是家里的老二。哥哥对他很好,可是嫂子对他不好,总是嫌他吃饭多,是家里的个累赘。有一天呐,嫂子在饭里下了毒药,让他吃,一不留神,一条狗蹿上来,抢先吃了,没过多大会儿,就死了!”    “好恶毒!他嫂子真狠心!”    “是啊。有一天,他家养的那头牛啊,突然说话了,他对牛郎说啊,牛郎啊,中午的时候啊,你到小河边,见到那个穿紫色衣服的女孩,她将来就是你的妻子。他不信,就去看了,果真有很多女孩子在洗澡。他忙把那件紫色衣服拿回了家。后来,其他的仙女都找到了各自的衣服,惟独那个穿紫衣服的女孩没有找到。牛郎出来,给了她衣服。后来,他们就成亲了。过上了好日子。”    “真的?那还有没有后来?”    “后来?有。后来,才知道,这个女孩就是王母娘娘的织女,管织出五彩缤纷的布,在傍晚的时候,散到天空,你不见天边的云彩吗?”    “见到了,好多好多很好看的布,她的手真巧!”    “可惜啊,他们后来被王母娘娘拆散了……”    “真可恶!人家好好的……”    她的头竟然靠拢在他的身上,他感到心口跳动得厉害,脸上的汗水也直往下淌,但是他不敢动,他喜欢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深怕惊动了她。他们就这么坐着,坐到了很晚。闲的时候,她总是这样缠着他讲故事。    这婚事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她家里又有哥哥照料,因此,双方都有心思成了这事情。吕家便托媒人去说媒。那边自然也答应了,说这是他们两个人前世修来的福。竹喜的哥哥也同意妹妹的意见。竹喜也没有要什么嫁妆,直接人过来过日子,算是嫁到了吕家。而吕家自然欢喜得不得了,但是又爱面子,还是硬给了竹喜家一些彩礼,又给了竹喜一副银手镯,这才算完了。后来,村里人对外谈起此事,也都觉得有些邪乎,大不可能的事情,竟然真的成了。    “要怪只能怪人家有这份福气!”村里人咂咂嘴,有些痒痒地说。    然而谈到靠命拣来的媳妇,谁也不敢苟同,似乎天下的艳福都集中到了吕树人身上。    吕树人和竹喜过到一起倒也和睦,吕树人那散慢惯了的脾气也稍微的有所收敛。    结婚第二年,竹喜给他生了个闺女。 那孩子白白胖胖的,很招人喜欢。谁知道,起初,吕树人也是不高兴,但是,看着孩子是那么的可爱,心里也就慢慢地接受了。等到给孩子起名字的时候,竹喜却抢先要给孩子起名字,说一旦以后又有个男孩,就让吕树人起,吕树人答应了。    竹喜老早的时候,就听老人说过天山雪莲的故事,那神奇的花似乎只是一个在梦想里遥不可及的神秘的花,而它只有开在天山里,开在冰雪覆盖的天地里,只有这样,才能有它那独特的冷艳,铁骨铮铮的精神,她希望女儿以后也象天山雪莲一样,做一个有骨气且不失魅力风范的人。于是,在女儿满月的那一天,她给女儿取名叫“雪莲”。    又过了两年,竹喜又给他生了一个儿子,这令吕树人欣喜若狂。他给孩子取名字叫“永刚”。谁知道这竹喜一时的高兴,又不注意保养,一下子得了月间病,落下了个根,身体有虚弱,在永刚半周的时候,便英年早逝了。那时候雪莲渐渐地有了记忆,嗷嗷地哭了一顿,过后也就慢慢地淡忘了。    这永刚渐渐地长大了,面黄肌瘦的,又没有人很好地照顾,吃饭便是饿一顿,饱一顿的。性格又内向,不爱跟别人说话,经不起笑话,别人于是也离他很远。    然而问题很快就发现了。在永刚两周岁的时候,一次,他突然晕倒在地,家里人都慌了,忙拉到了乡医院,医生一看,知道是“羊倌疯”病。这病好象治不好,只能一直有人陪护着。第二章 村凤(1)
  小时候,家里穷,吃不起肉。哪个时候,有白馒头吃就不错了。何况肉多是在过年的时候,多少能见到点。于是,到了夏天的时候,稻田里的青蛙便成了孩子们的目标。私自从家里带些油,还有盐,找个小的铁盖子,当作锅,在中午大人睡觉的时候,便偷偷地溜出来。寻摸着一根棍子,当作武器,便开始在稻田里抓青蛙,有时候,打得准了,一棍子下去,就把青蛙给打住了。那青蛙躺在地上,颤抖着,已然不能再跳动了。孩子们却也残忍,把腿给卸了,皮给剥了,然后往‘锅 ’里倒上一点点油,找上些柴火,笼着火,开始做起美味来。熟了的时候,有孩子就开始迫不及待地拿起吃了起来。雪莲是不吃的,但是觉得好玩,看到男孩子们那么的残忍,也觉得恶心得想吐。
  最难以忘记的一次,是抓鱼。那是一次,渠道里的水没有多少了,丰富的水草依然不能掩盖了鱼的身子。从傍边走过去,鱼惊动得四处乱跳。雪莲和两个小伙伴,正好来了个“瓮中捉鳖”。一个人从水源的上头,一个从水源的下头,然后开始‘收网’。结果,那次,足足捉了二十斤鱼。然后,晚上回去了,叫了左右的邻居,亲戚朋友,都到家里来吃鱼,正是欢聚一堂啊!
  或者,在春夏交叉口的时候,上山上捉蝎子,回来可以卖点钱。他们就到山上狂跑着,也不知道什么叫劳累。衣服免不了要被挂破,脸被吹得脏脏的,但是,什么都不在乎,这就是童年最美好的记忆。
  雪莲到了入学的年龄了,吕树人用碎花布给她拼凑了一个小书包,把她送到了学校,指望她以后能认识自己的名字,会算个账,让别人哄骗不了,就可以了。他的学问没有多少,所以教起上小学的雪莲颇感到吃力,譬如教数学的时候,他总是扳起指头来计算,年幼的雪莲觉得想笑,可又不敢笑。然而他却是要面子的,学问上竟然比不上女儿,也只好在其他事情上严厉一下,也算作是做父亲的威严罢了。在他心目中,作为一个父亲应该具备的,是坚决地让孩子服从自己的命令。犹如一个统治者可以随意的处决下属一样,“父权”在他的脑海中烙下了可怕的印记。
  “你得让孩子怕你,”他常对其他人说,“不然,以后就更没有办法管了。”
  于是,他总是喜欢逮一些不成理由的事情,譬如说雪莲写作业忘记了打猪草,他就一边脱鞋,一边追打骂着“小兔崽子,啊,这么小就不听话!”,把鞋给远远的抛出去,然后又一只脚点地,一跳一跳地去拣鞋。雪莲却是跑得快。
  “夜里回来了,不让你吃饭,不让你上炕睡觉。看你还听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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