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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丽就拉着贾东东进了包厢,那门也砰的一声关上了。过了一阵子,贾东东才和阿丽笑着走了出来。
阿丽说:“根据我们的三项指标,贾老板圆满地完成了两项。那就是进入的深浅度和软硬度,只是没有达到我们的兴奋度。需要罚酒一杯。”
“哈哈哈,好,罚我一杯。”贾东东笑道。那阿丽便用大杯喂了他一个满口香。
接着,阿雪便牵着吴天然的手走进了包厢。进到里面,阿雪就将门顺手插上了。她左手用力地搂着天然的腰,右手伸进天然的上衣里,就在他的胸前上上下下地摸索着。天然也不知所措地和她亲吻起来,手也伸进阿丽的毛衣里,反复揉搓着她那丰满的乳峰。过了一会儿,阿雪便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她那饱满多汁的曼妙身材让天然感到心里发慌。阿雪见他站在沙发前呆若木鸡,一动不动,便上前来脱天然的裤子。吓得天然连忙护着*,说:“妹子,万万使不得。”阿雪就笑着说:“明看你那下面都支起了帐蓬,还装作自己是唐僧。再说了,你就是啥也不干,外面的人也以为你干了。你这又是何苦呢?”天然急中生智,说道:“阿雪,今天我真的是不行,咱们来日方长。如果咱们有缘,我相信还会见面的。”那阿雪就扭着身子说:“难道妹妹我长的丑,让哥哥心烦了?”天然说:“说心里话,阿雪,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生。我非常喜欢你,可我不愿在这样的场合,以这样的方式来亲近你。”天然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说:“阿雪,哥不是大款。给你这点钱,别嫌少,你好买点夜宵吃。”阿雪收起钱说:“哥哥你真好,改天我帮你*。”天然心想,这阿雪可真是单纯可爱,三名话不离本行。
二人走出房间,大家就争相问:“阿雪,检验成绩如何?”
阿雪含情脉脉地望着吴天然说:“大哥是我见过最伟大的男人。”大家就一阵叫好,说天然了不起。
贾东东和天然回到宾馆,已经是深夜了。
第二天他们在李小爽的陪同下,看了凤凰山上的黑石寨景区,又走访了几家外地来办的企业。下午,在吴天然的一再强求下,他们一行三人才被李小爽放行。临走的时候,除了让他们带上几篇县委办提供的材料外,更主要的是在警车的后备厢里装上了东阳县的特产——丝绵被、鹿血酒、石磨面。当然,每一样都装的是三份。
李小爽一直送到县界,才下车和他们挥手道别。
顺着国道,他们往回走,来到了此行的第二个县,白河县,这里正是吴天然的家乡。来到白河县,大家一看是文字杀手回来了,都非常热情。而这热情又都表现在劝酒上,硬是将酒量不小的天然喝吐了。临走的时候,车上又装了许多白河县的土特产。后备厢里硬是塞不下了,只好放在小车的后座上。没办法,他们只好先回了一趟市里,把这些东西分别送到三个人的家里。这才又折回到了另一个县去调研。黄苗苗为贾东东和吴天然服务虽然很辛苦,但她到每一个地方都受到了分外的垂青,这让她很是得意。虽然,这样的垂青一方面来自她的美丽,另一方面也来自贾东东的影响。但不管怎样,她这一趟收获也是十分丰富的。当然,这决不是后备箱里的那些土特产可以衡量的。
一周以后,几个调研小组都圆满地完成了调研任务。让李华章高兴的是,一秘科这次下去,的确是拿出了几篇还比较像样的调研报告。
第一卷 风云际会 第16章 耕读传家(上)
沙坪村是白河县城关镇唯一的农业村,地处县城的北郊。因为白河县酒厂在3年前已经宣布破产,吴丰坤这个业务副厂长也没了业务,只好赋闲在家。
吴丰坤他们本来是白河县石门镇人,后来他参加了工作,为方便起见,他就把家迁到了沙坪村。因为这个村里面,姓吴的人家不少。他的老婆段爱芳一直就是农业户口,他们这一家也就始终没有在县城里面买房子。因为沙坪村离县城很近,吴丰坤原来上下班都骑自行车,从家里到酒厂也不过是30几分钟的路程。在这个沙坪村,因为吴丰坤是公家人,加上段爱芳性格豁达,为人宽厚,几个孩子又比较成器,因此他们一家人在村里威信还是很高的。沙坪村地处丘陵地带,又有黄鸭河环村绕行,这就造就了两大特产,一是花生,二是莲藕。花生饱满坚实,香脆可口,又多是3仁,人称沙坪老邙牛。莲藕丰腴细白,入口绵柔,又多是9个眼的,人称沙坪小媳妇。吴丰坤现在闲了下来,也能专心地帮助老婆侍弄他家那3亩花生、4亩荷塘了。
吴丰坤家正房的门楣上挂着一块金字蓝底的匾额,上书4个大字——“耕读传家”。相传这是老佛爷慈禧亲手所书,吴丰坤的曾祖父是武举出身,练得一身好功夫,曾做过慈禧的带刀侍卫,这匾额便是老佛爷所赐。文化大革命时,这匾额曾被吴丰坤用桐油布包裹着埋于地下。改革开放后,他又专门请人将匾额用蓝漆刷过,用金粉勾勒。县文化馆曾多次派人找他商量,希望他能捐给国家。可吴丰坤觉得,这是祖上所传的东西,那可是传家宝,应该一代一代往下传的,不能在他的手上失落了,他也就一次次地婉言拒绝了。另外,他也非常喜欢“耕读传家”这四个大字,又种地又读书,那可是一种境界啊!因此,他对自己的5个子女要求都很严。用他的话说,只要你们好好上学,上到哪我供到哪,那怕是砸锅卖铁,挫骨为扣,也要供你们上学。如果不好好学习,跳不出农门,那很好,就回来面朝黄土背朝天、一滴汗水摔八瓣,你就在家种地吧。他还言之凿凿地说,这是祖训——“耕读传家”。不读就耕,没有二话可说。看来,吴丰坤虽然是严重曲解了这四个字的含义,但他的态度却是无庸置疑的。
总的来看,吴家这5个孩子还是很争气的。老大吴天路上的是南京林业大学,老二吴天然读的是北京师范大学,两个人进的都是全国重点大学。那时候农村有了这样的喜事,就要放电影。他为老大放的是《屠夫状元》,为老二放的是《七品芝麻官》,因为农村人都爱看戏。现如今老大在山阳大学教书,老二在山阳市委办公室工作,那都是让人羡慕的好差事啊。老三吴天彪学习不行,可他的身体却最为结实,似乎得了祖上武举人的隔代遗传。老三虽然没有上大学,却去了南海舰队当海军,转业后又给市委书记开小车,这同样让吴丰坤老汉非常骄傲。中间虽然走了一些弯路,但现在已经在市一家健身俱乐部里当教练,那收入还是很可观的。
最让他头痛的是下面这两个。老四吴天娇整天风风火火,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这妮子没有上高中,从初三直接上了山阳艺校,学的是声乐。今年已经毕业了,却不到市艺术团报到。一个人背起行李去了北京,说是要当演员,成为艺术家。现今还有一个专用名词,说她这叫“北漂”,北京像她这类人多了去了。你想一个大姑娘孤身一身漂泊在外面,吴老汉能不担心。还有小五吴天放,从不把学习放在心上,而是一心想着出去旅游。这小子今年已经是高二了,还根本没有考大学的的紧张劲儿。在他的小屋里,墙上挂着的是中国和世界地图。桌子上摆放的是地球仪,抽屉里也塞满了各种各样的地图册。墙上的地图被吴天放用红笔、蓝笔圈了很多圈儿,也划了许多箭头,就像是战争年代的作战地图一样。他用于摘抄各地景区、景点的介绍资料已积累了十几个笔记本。而他利用每年寒暑假外出旅游的门票也收集了厚厚一沓子,从上初一开始他便独自一人个出去旅行,他看的景点着实已经不少了。吴丰坤总是对天放说:“你要是把旅游的一半劲头儿用在学习上,恐怕也是全县头名状元。”可说归说,吴天然依然我行我素。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吴天然,因为酒厂红火那些年,吴丰坤是天南海北地跑。用他自己的话说,中国除了台湾、香港和澳门,每个省他都去过。一到家,他便给孩子们讲外地的山川走势、风土人情、地方小吃。最爱听的就是吴天放,从小学开始,他就能看懂中国地图了。如今,全国2000多个县的名字、位置、主要特点,吴天放闭着眼睛都能说上来。在学校一开始有的同学不相信,就和他打赌。同学们专门找那些偏僻的、名字古怪的县来考的,可他总是逢赌必赢,人送绰号“活地图”。好旅行,也无可厚非,比如徐霞客还游出了名堂。关键是人这一辈子总不能靠旅行生活吧?那毕竟是只出不进的消费项目啊!可吴天放也有他的理由,说他外出的经费都是自己挣的,又没花家里一分钱。这倒是实话,为了攒足外出的钱,每到双休日,他就将家里的“老邙牛”和“小媳妇”牵出去叫卖。凭着卖花生和莲藕他所应该提成的钱,他也是不愁外出的川资的。吴天放的理想是,在他30岁以前游遍中国,在60岁以前,游遍世界。
除了侍弄那几亩田地,吴丰坤更大的爱好是喝酒和看新闻。喝酒是在酒厂养成的习惯,而了解新闻则是他区别于同村老百姓的最大特征。酒已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一日三餐都必须多少喝一点,否则就难受。心里发慌,双手打颤。孩子们就劝他戒酒,说他这是初期酒精依赖症。时间长了,健康会受到极大的损害。可喝几十年了,这能是说戒就戒的事。院里还埋着几口大瓮,里面装的就是县酒厂前些年生产的白河特酿。他这把年纪,还图个什么。有这几大瓮白酒作伴,他的余生无忧矣!
第一卷 风云际会 第17章耕读传家(中)
关于了解新闻,中央电视台每晚7点钟的《新闻联播》,他是必看的。他还自费订阅了《山阳日报》,这在报刊发行难的时代,显得极为难得。他说,现在是全员学习、终身学习的时代,不学习就要被时代无情地抛弃。他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电视和报纸上说的就是他要说的,那立场就代表他的立场。谁如果说的和那上面不一样,他就会和谁辩论,经常弄得脸红脖子粗。
1997年,他的心情就随着国家大事的风起云涌而大起大落。
2月份,邓小平同志在北京病逝。这位享年93岁世纪伟人的离去,让吴丰坤流下了热泪。现在的好日子,不是就归功于他老人家的改革开放吗?他不由想起1976年的中国,那时他还是县酒厂的销售科长。这一年9月9日,毛主席去世了。当他听到这一消息时,根本不敢相信,毛主席他老人家怎么会去世?怎么应该去世?他走了,中国该怎么办?当哀乐在全国大地响起来的时候,吴丰坤绝望了。毛主席是真的离去了,他不再管我们这些老百姓了。他痛哭流涕,在自家的院子里也挂上了白花。毛主席逝世前,唐山发生了大地震,死了20多万人。这让吴丰坤感到有点宿命,这大概是毛主席要离去的征兆啊。还有这一年,周总理、朱德委员长和毛主席相继去世,能有这么巧?冥冥之中肯定有些说法,要不然这3位出生入死的战友会在同一年离去?当他为中国的前途担忧时,邓小平同志出来主持工作了。不成想那日子还一天比一天好,他认定毛主席让中国站起来,而邓小平让中国富起来,他们俩个人都是中国的世纪伟人,应该永远留在全国人民的心中。
6月份,重庆市正式成为直辖市,他也很高兴。那里他以前去过多次,四川省人口1亿多了,应该分灶吃饭了。
6月30日,他一直守在电视机旁,从头至尾收看了中英两国政府香港政权交接仪式。九十九年了,我吴老汉终于亲眼目睹了香港的回归。作为当代中国人,能不自豪吗?他边看边喝,终于醉倒在电视机前。
9月份,中国共产党第十五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北京举行。吴老汉逢人就讲十五大,说中国走的还是邓小平同志定下的路线,现在的发展势头必将会继续保持,中国的21世纪肯定是无限美好的。他还说,我还想再活十个五年哩,多享受享受现在的好日子。
10月份,黄河小浪底水利枢纽工程成功实现大河截流。11月份,长江三峡水利枢纽工程实现大江截流。这又让吴老汉兴奋不已,“高峡出平湖”,这是中国人多少年来的心愿啊。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中华儿女多奇志,敢叫日月换新天。
这天下午,吴老汉坐在门前的大槐树下,一边抽烟喝茶,一边细细地读着《山阳日报》。李铁石拉着一驾子车收来的废品,停在了树下。二人打过招呼后,李铁石就坐在了吴丰坤对面的捶布石上。吴丰坤给他让了一根烟,李铁石忙接了过来,从耳朵上取下一根烟,又将吴老汉这一根夹在了耳朵上。他点上烟,便和吴丰坤聊了上来。他说“丰坤兄,今天我又收了一些东西,你看这几本书有没有收藏价值?”他起身从驾子车上拿出来几本落满灰尘的书本。
吴老汉看了看,有几本是《毛主席语录》,还有一本是无头无尾的古代线装书,另外还有几枚铜钱。吴老汉就说:“也有些价值,但都值不了几个钱。”他算了算,《毛主席语录》一本一元钱,那本古代线装书看不出名堂可以出两块钱。他对李铁石说:“这几个铜钱都是康熙通宝,在古代铜钱中是最常见的,也最不值钱。咱是老弟兄了,又是邻居,就也按一个一块钱吧。”那李铁石就忙说好好好。吴丰坤从口袋里摸出十几元钱,也不去细点,就交给了李铁石。李铁石连忙塞进内衣的口袋里说:“你要我说啥好哩,你给我李铁石帮的忙实在是太多了。”看吴老汉又掏出了香烟,他就凑到面前用打火机给吴丰坤点上,然后自己也点上,两个人就都抽上了烟。
李铁石说:“俺家的芸芸毕业后就到市艺术团上班了,听说你家天娇没上班,去北京了。”李芸芸和吴天娇同岁,也都在市艺术学校上学。吴天娇学的是声乐,李芸芸学的是舞蹈。
吴丰坤说:“儿大不由娘,也不知道这死闺女是咋想的,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干,非要出去不可。”
李铁石说:“年轻人,出去闯一闯,不妨事的。我要是再年轻个20岁,我肯定也会出去的。”
吴丰坤说:“可她是一个大姑娘啊!”
李铁石说:“哪怕啥,咱白河县出去的小媳妇大姑娘多了去了。”一看吴老汉的脸上有了一丝愠怒,李铁石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因为白河县外出的姑娘大多是坐台的。他便尴尬地笑笑,起身拉着驾子车离去了。
吴丰坤老汉从心里骂道:“会说个人话?”
晚上掌灯时分,李铁石的儿子李想回来了。李想今年15岁了,在县城第一高中读一年级。李想一进门,李铁石就高兴地说:“宝贝,回来了。”李想则嗯了一声。李铁石又说:“爸爸今天又给你收了一本字帖,你看怎么样?”李想一看是颜真卿的《颜家庙碑》,非常喜欢,因为这一碑帖他早就听说,可是始终未得一见。这颜真卿他是熟知的,他和柳公权并称为“颜筋柳骨”。苏东坡曾说过“诗至于杜子美,文至于韩退之,画至于吴道子,书至于颜鲁公。而古今之变,天下之能事尽矣。”可见颜真卿在中国书法的历史上地位非同一般。按李想的想法,他先把楷书写好,然后攻王羲之、董其昌等人的行书,最后再学张旭、怀素等人的狂草。他也顾不上吃饭,就坐在桌前,铺纸研墨,投入地临起帖来。
第一卷 风云际会 第18章 耕读传家(下)
看着儿子在灯下痴迷地写字,李铁石心中暗暗地欢喜。自己初中也没有毕业,老婆也嫌他一个收破烂的没有出息,几年前就和一个江湖郎中一块私奔了。自己虽然窝囊,但一双儿女也真给自己长脸。有时候,他也哼起台湾那首《酒干淌卖无》的歌,感到这人世间到底也有他李铁石的一片蓝天。只要自己的儿女能站在人前,出人头地,他就是整天看人脸色,一身臭汗也值了。
吴丰坤一家虽然光景不错,但他们供了5个学生。早些年又因为计划生育超生,罚了不少钱,因此他们一家的生活在沙坪村并不是最好的。最好的是吴笑天一家,他们和吴丰坤一家是远房本家。
吴笑天杀猪出身,力大如牛,脑满肠肥。早年曾因为*幼女坐过12年的牢。出狱后,他竟成了村里的名人,无人敢惹了。12年后,当年那位曾被他糟蹋过的女孩已经23岁了,而他这一年是38岁。他硬是找到那位女孩家里,管人家父亲喊岳父大人。在他多次软缠硬磨和刀子威*下,姑娘到底还是嫁给了他这个无赖。可世上的事谁也说不准,结婚以后,吴笑天像换了一个人。他对自己的老婆十分疼爱,老婆也对他相当温顺。同村的算命先生刘半仙就戏称他们是*变成了顺奸。吴笑天又重新*起了那把杀猪刀,在别人只能在黄土地里刨食的日子里,搞起了小小的副业,一块、两块地攒起了票子。他是村里第一家盖瓦房的,三间出前檐,上勾龙头脊。
结婚以后,老婆给吴天笑生了三个孩子,他们都先后接了他的班。弟兄三人在白河县城人称吴家“三把刀”,个个光头,一脸横肉。改革开放后,一些地方相继出现了所谓的路霸、矿霸、菜霸等,而这吴家三把刀,在白河县城那是响当当的肉霸。他们三个人的肉摊子分别摆在县城北、中、南的三处核心地段,控制着县城的肉价。他们说大肉5块钱1斤,你掏4块9就肯定吃不上。他们说羊肉6块5一斤,那就没有人敢卖6块6。三年前,吴笑天一家又扒掉了原先的三间红机瓦房子,盖起了一幢三层砖混楼房。这不仅在沙坪村,就是在县城里也是极为风光的。
这吴笑天现在也喝上了茶叶和蜂蜜,见人就客气地让烟,也学着吴丰坤的样子看起了报纸,虽然他斗大的字也识不得一升。只不过他仍有着爱吃猪下水的习惯,这才保留了一些屠夫身上原有的本色。吴丰坤老汉和吴笑天见面,那是很客气的。但吴丰坤从心底里哪里瞧得上这位山寨版的乡村文化人。
一日闲来无事,吴丰坤老汉就坐在自家门前的那棵老槐树下打盹。同村的算命先生刘半仙从村外走过来,也坐到了老汉的身旁。吴丰坤睁开惺忪的睡眼,给刘半仙让了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一根。
他对刘半仙说:“半仙啊,今天又到哪里去骗钱了?”
刘半仙笑笑说:“吴大哥,你知道,我是有些道行的,从来不会瞎蒙人。现在找我的人很多,包括不少干部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