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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教父-第4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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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的黑老大不少,但他们之中最引人关注的,应该是被称为重庆“最富黑老大”、“红顶黑老大”的陈明亮。

陈明亮是重庆市江州实业有限公司董事长,1976年,陈明亮高中毕业后进入重庆长江仪表厂工作。1981年,陈明亮开始下海,并南下深圳,1991年回到重庆。陈明亮拥有10亿元身价,平时喜好收藏,尤好东汉陶马、元青花瓷、清代釉里红等高档古董。2005年,陈明亮斥资1。4亿元在人民广场打造了面积3万多平方米的重庆泰古三峡古玩城,目前年销售额达到5亿元。2006年,陈明亮当选重庆市古玩商会会长,被称为重庆最大古玩商。他还当选渝中区人大代表。

近日,他涉嫌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赌博罪、组织卖*罪被逮捕。

道上的人陈明亮的组织称作“第二政府”,有人也称作是“江湖110”。

那个日后成为“黑老大“的商人陈明亮,1957年出生在重庆老城渝中区石板坡上一栋两层楼的木房子里。一家六口人,爹妈和四姐弟,陈明亮排行老三。

那年重庆府的人口已经有1000万,84%是沉甸甸的农业大军,额外16%的城里人都拖儿带女住在这样局促的木屋或者砖瓦房里,众星拱月地仰望着“上半城“的解放碑——这座失势的川东城市里,七丈七尺高的“人民解放纪念碑”是全市的制高点。

父母是长江仪表厂的工人。退休后很长一段时间,父亲还在修钢笔和手表补贴家用。

从出生到念书再到参加第一份工作,陈明亮的生活轨迹没有迈出渝中区七星岗街道的地盘。

读到小学二年级就遇上“文革”,一直停课到初一,大把读书的时间荒芜了,高中也没读好。很多年后,二姐回忆起这时的弟弟,尽管调皮,但“政治思想好”,他反对女同志穿裙子,跟女生说话,脸也会憋得通红。

1977年,陈明亮高中毕业,子承父业进了长江仪表厂,那是长江索道边上一个国营的小厂子。这里,车工陈明亮认识了师兄马当。马当也是七星岗街道的待业青年,其时也一穷二白。那时陈与马纯属泛泛之交。至于30年后,两人穿着橙黄色的囚服,以黑社会一、二号头目的身份在法庭相见的场景,超越了任何人的想象力。

没干两三年,长江仪表厂开始向市场经济看齐,推广具有中国特色的“停薪留职”。陈明亮属于下海的头一拨人。出来后,他先是东拼西凑,在长江大桥南桥头搞了个桥头火锅,然后又搞百货、批发香烟。

一去两年。小生意人的日子平淡如水,那些漫长的年头,似乎就是某个搬运货物大汗涔涔的下午。

1983年,大儿子出生不久,老婆就和陈明亮闹离婚。那时候他还只是菜园坝火车站倒卖国产香烟的小贩,典型的下城泥腿子。老婆嫌陈明亮太穷,离婚时几乎把家搬空,被盖也卷走了。大儿子18岁那年生母过世,已经成为亿万富翁的陈明亮说起这件往事,生平惟一一次在儿子面前掉了泪。

之后,丢掉铁饭碗的陈明亮跟着浩浩荡荡的农民工们南下。别人打工,他去深圳做百货生意。那是深圳创办特区后勇往直前的80年代。

传说他在深圳捞下了第一桶金。一年后,他回到重庆,这个城市空气里已经浮动着改革开放蠢蠢欲动的声响。市区里到处是施工队盖房子的叮呤当啷声;石子路上,解放牌汽车幸福而自得地响着大喇叭;麻将声依旧。

在七星岗中山一路,陈明亮租下了重庆市干果公司的一个小门面,取名宏大电工器材商店,主要经营机床配件和机电产品。这是他给重庆市干果公司总采购员之女左保书留下的好印象:平头,瘦高个子,早上七点开门,晚上十点关门,成天骑个摩托车,日晒雨淋的,爱开玩笑。

而那个之后被称为“黑老大女人”的左保书,当时还留着大辫子,有七分姿色和三分泼辣,这倒符合下半城对于重庆妹的看法。

于是左保书便与陈明亮合伙做生意,遂结婚。分工基本如此:陈明亮干体力活,左保书出面,去银行贷款,去要指标。

那时的一切都在被计划,工作,柴米油盐,以及一种叫的确良的布料。要进货,就得拿到重庆机电厂等国营企业的计划指标证。年轻的重庆姑娘左保书在企业供销科守着陪笑、诉苦直至最终抹眼泪,别人一心软,就把指标给了她,这个办法被屡试不爽。

计划价格购入的机电拿到自由市场去卖,一转手就是很高的利润。1985年的重庆还没有“回扣”一说,请企业客户吃顿饭、买张回程的车票,客源便稳定了。

左保书记得那年夏天,重庆的最大钞票面额不过五十元、当地干部还在以十位数领着工资的时候,月末结算,除去投资款,她和陈明亮每个人分红一万块,厚厚两扎,兴奋得双手直发抖,“一辈子没见到恁多钱”。

很快,这对“万元户”买下中山一路的门面,办起了更大的经营部,第一层售货,第二层办公,第三层卧室。1990年代初,在重庆江北区人和镇万年支路的荒山野岭上,陈明亮建起了一栋带游泳池的别墅,这在当时高耸着“恶魔般的烟囱”、遍地砖瓦房的重庆,简直蔚为奇观。

相似的年头里,晚一些离开长江仪表厂的马当却诸事不顺。他看上去不爱说话,却是个天生的生意人。通过关系,他拿到了电视机的配额,四处倒手,结果被人告发,因“投机倒把”劳教一年。

而马当后来居上了。1995年,他瞄准房地产,在朝天门贷款组建了大正商场,一夜之间成为身家过亿的富豪。尔后是解放碑的大世界广场,重庆直辖后的十大地标性建筑之一。

直辖了,作为实物存在的解放碑越来越矮。现在,这里是重庆的第一条商业步行街。“九区十二县,一个大县城”的说法逐渐被遗忘。但老重庆仍然愿意管去“解放碑”叫做:“进城”。他们在富安百货、重庆百货里留下人民币,带走廉价的衣服和化妆品。

国营大厂倒的倒,垮的垮,陈明亮的机电生意每况愈下。受马当启发,1999年他在江北开发区和人合伙了第一个项目——26万平方米的加新花园。随后,陈明亮就在重庆名列前茅地购入了一辆豪华奔驰车。那时候,陈明亮爱招摇的名声就传出来了,直至后来成为重庆人印象里第一个背LV的商人,第一个坐宾利的老板。

马当说自己很感谢陈明亮。1999年,重庆“二王”时代。当时“二王”王平、王渝男在重庆的地下赌场遍地开花,邀请大老板马当去打牌。陈明亮得到消息,给马当电话,劝他别去,说二王准备出老千坑他。马当由此幸免。

2000年12月28日,马当在解放碑斥资4亿元的大世界酒店开业。21层楼,翻了七丈七的人民解放碑不知道多少倍。

奠定了良好背景的大世界酒店决定申报四星级酒店,前提是要有配套的夜总会。2001年3月,欠了陈明亮两百多万工程款的马当找陈商量,一起把大世界5楼装修了开夜总会,股份各占50%,以股抵债。

左保书的第一反应是不愿意,“夜总会是个大染缸“,但终于拗不过被拖欠账款的毛躁。

重庆的夜生活勃兴于1990年代,从八一路上零星的小酒吧,到皇冠大扶梯上名噪一时的城市之光夜场,尔后是白宫、亮点、纤哥……花落花又开。要说夜生活的传统,更是可以追溯到陪都时代,那时候重庆是东方的伦敦,大轰炸硝烟散去的灯红酒绿,铸就了重庆人至今的闲逸生活。因此,当头几年足浴按摩风行大江南北的时刻,重庆妹子是行业标准的制定者。

谁也不曾想,一个声色犬马的夜总会,将对他们的后半辈子意味着什么。陈明亮给夜总会起名“云梦阁“。把投资夜总会看作共同致富的渠道。他转让了40%的股份,其中20%归雷德明。

当时雷德明“三进宫“刚刑满释放,老婆死了,老人病了,带着两个孩子,一无所有。雷的老婆生前认识陈明亮,曾委托他照顾雷德明。而当”二王“时代朝千隧道枪案中犯有聚众斗殴罪的雷德明出狱后,陈明亮感觉雷虽然有前科,但胜在为人直爽。他说,分股份是为了照顾雷德明。

另一个响当当的人物是黎忠明,个头1米47,江湖人称“忠矮儿”。忠矮儿身上背着命案,一副“黑社会老大”的派头,出门总有三五个人跟着,抽烟有人点火,喝酒有人孝敬。分股份后,忠矮儿很信服陈明亮,说他生意做得好,人仗义,一度宣称要把陈推到江湖老大的位置,陈不愿意。几年后,二人反目。现黎忠明在逃。

甄别“朋友”时,陈明亮最看重的品质是“诚实、耿直”。这是码头城市重庆几个世纪以来的普世价值。他打过大儿子三次,原因皆是发现儿子撒谎。

大儿子小时候一直想当警察,但出人意料地,陈明亮坚决反对,“搞政治比做生意复杂得多”。

陈明亮一路风生水起,从当选渝中区人大代表,到三峡古玩城落成、当选重庆市古玩协会会长,再到拿下江北区地标世纪英皇,那里曾是香港英皇的地盘。资产滚雪球似的壮大到10亿元。

他高调地保持着对奢侈品的癖好。比如购入一辆价值500万的宾利雅致,为左保书添置一辆300多万的亮黄色兰博基尼,车很少开,大多数时间,它们在大世界酒店的门前耀眼地歇凉。

1990年代起,他和左保书就不时去澳门旅游。最初是从珠海拱北港口办假护照过关,到澳门买LV、手表,到赌场娱乐。1998年,陈明亮接触到一桩叫“洗码”的买卖。

所谓洗码,即是充当澳门赌场和重庆赌客之间的中介。若内地有人去澳门赌博,不方便携带现金,便由中介根据赌客的信用等级,向其提供赌博的筹码,赌场和赌客直接找洗码的人结算现金。作为洗码者,陈明亮提取7‰到9。5‰的佣金。

这项在澳门特别行政区被许可的交易,在内地法律框架内并不合法。陈明亮心里清楚,但试图打一个“擦边球”。2006年,他开始洗码,免费提供配套的一条龙服务,极尽奢华之能事——重庆头等舱飞深圳,从深圳坐直升机飞澳门,在澳门住5000元一夜的顶级酒店,每餐燕窝鱼翅。

赌博自古是重庆人休闲娱乐的主旋律。六十多年前,忍无可忍的蒋介石在陪都重庆推广新生活运动,六年六次肃赌,结果无非雷声大雨点小。而今,在重庆的有钱人里,赴澳门赌博者已经小有规模。有人赚得盆满钵满,有人输得倾家荡产。

这一时期黑金涌动的重庆,民间高利贷多达三百多亿。“追债”、“讨债”的牛皮癣俯首皆是,律师们会建议讨债公司以“代收代付货款”的职责规避法律风险,甚至在2002年,重庆市大渡口区政府不得不贴出告示,公开招募讨债队伍,帮助政府追讨债务。

参与洗码的小弟李家彬似乎从这种走钢索的生活中意识到了什么。2008年,他写了一封长信给陈明亮,“陈哥,从澳门以来,我们这么下去有没有出路?”

第九卷 风云迷离 第883章 第二政府(下)

李大爽把掌握的材料理了理,总结出了陈明亮身上的几个特点。**泡!书。吧*

第一,他是个毫无背景的普通人。

1957年,他出生在重庆老城渝中区石板坡上一栋两层楼的木房子里,家中兄弟姐妹4人,他排行老三。1976年高中毕业后,陈明亮子承父业,进入重庆长江仪表厂工作。但这份稳定的工作并未拴住他想出去闯荡的心。20世纪80年代初,陈明亮办了停薪留职,东拼西凑集了些钱,一脚跨进商界。

那段时间,陈明亮开过餐馆,卖过服装,倒过香烟,后来南下深圳,挖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对此,陈明亮曾十分“骄傲”:“我高中都没好好读,也没有文化,靠的就是勤奋。”但也有知情者对这一说法嗤之以鼻:“他发的第一笔财,其实是扒了别人的钱,做走私钟表生意得来的,和什么‘勤奋’完全沾不上边。”

1985年,陈明亮揣着钱回到重庆,与妻子左保书一起,做起了电线、电缆生意。1990年,他们创办了江州仪器仪表公司。随着生意越做越大,他们接着创办了重庆江州实业有限公司,经营项目涉及仪器仪表、房地产开发、建筑材料等领域,后来更涉及古玩和娱乐业,一度被评为重庆“渝中区民营企业50强”之一。

此后,陈明亮在重庆商界可谓顺风顺水:投资建起重庆泰古三峡古玩城,年销售额5亿元;拿下江北区一处黄金地段,建成集酒店式公寓、甲级写字楼、五星级大酒店于一体的世纪英皇大厦。

闯荡的时间久了,陈明亮身上的江湖气也越来越多,霸气十足:1997年前后,张某给陈明亮家装修房子,预算花销48万,陈明亮先付了20万后,张某便开始施工。装修结束后,当张某拿着预算单去找陈明亮,讨要剩余的28万时,却被陈明亮一拳打倒在地。“他威胁我说,如果再讨要欠款,就把我弄死。”张某事后说。

第二,他建立了“第二政府”。

1999年,重庆步入“二王”时代。当时,“黑老大”王平、王渝男的地下赌场遍地开花,二人风光一时。陈明亮是王渝男从前的邻居,对“二王”羡慕不已。那时,陈明亮已经离正当生意越来越远,在犯罪深渊越陷越深。

2001年9月,陈明亮与当年仪表厂的师兄、做房地产生意而身家过亿的富豪马当共同出资600万元,在重庆大世界酒店内开办了云梦阁夜总会。可以说,云梦阁的创办,让陈明亮有了“组织”,一夜间从一个江湖混混跃升为一个“头儿”。

陈明亮拉拢人很有一套。他经常去监狱探望一些人,其中包括后来成为他左膀右臂的雷德明和沈亮,这二人上世纪90年代末曾入狱劳动改造。他们出狱后,陈明亮将自己名下的股份拆分了20%给雷德明、10%给沈亮。作为回报,雷德明和沈亮对陈明亮可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明亮经营云梦阁靠的是严密的制度。他通过招聘总经理、部门经理,纠集、网罗了一大批劳改释放人员,形成了一个庞大的黑社会性质犯罪组织。金字塔式管理模式的最上方是马当和陈明亮。马当掌管财务,负责出面协调上层关系,拉拢国家公职人员;陈明亮负责云梦阁的经营管理,协调基层派出所以及治安队。二人下设总经理、部门经理:雷德明负责讨债;周勇负责贩毒……经理之下,又设了4个“公关经理”,也就是从事卖*的“妈咪”,她们每个人都管理着10名以上的坐台小姐,从事卖*活动。

陈明亮的管理手段也很具体:每个月,他都会给所有的人开一次例会,讲“经营”方法,讲“服务质量”,还会对小姐陪客技巧进行“培训”。此外,云梦阁还有明确的规章制度,如严格的上下班时间等。其中最重要的,是规定“妈咪”不能随意跳槽,否则将受到严厉的惩罚。曾经有个“妈咪”离开云梦阁去了别的夜总会,陈明亮派人把她抓回来,拉到一个包房里殴打,并让其他“妈咪”和“中层干部”“参观学习”,杀鸡儆猴。

第三,他敢管“政府都管不了的事”。

随着势力越来越大,陈明亮有些飘飘然,对外放话说自己是重庆“第二政府”,敢管“政府都管不了的事”。而真正让他在这个圈子里打出名头的,是他和重庆另一黑老大王兴强“黑吃黑”的事。

2005年,商人贺伦江在与王兴强酒后赌博时,输了9700多万元。酒醒后,他觉得自己输钱是被人陷害,不给钱。贺伦江曾任重庆市渝北区侨联主席、工商联副主席、渝北区房地产协会会长,也算有头有脸,但还是不敢得罪王兴强。于是,他找了很多人从中调停,但都未谈妥。后来,他找到了陈明亮。“交给我来处理!”陈明亮满口应允。

第二天,陈明亮就安排了雷德明几人去跟王兴强谈判:“这个钱你就别要了!1000万了事!”王兴强当然不同意。陈明亮团伙成员当时就放狠话说:“你试试!你要再敢找贺伦江,我们就找你!”其实,王兴强也不是和善的主儿,只是“黑”不过陈明亮,最后,收了2000万了事。贺伦江为了表示感谢,“孝敬”了陈明亮等人1800万元。

“黑”掉王兴强后,陈明亮团伙“第二政府”的名号更加“远播”,做起事来也更加肆无忌惮。2006年底,渝北区龙溪街道金龙路600号土地使用权开始竞标,陈明亮团伙内的两名建筑企业老板立即参与竞争,哄抬价格,*迫开发商接受条件:支付4000万元,他们就退出“竞争”。开发商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陈明亮就安排十几个手下去捣乱。最终,开发商不得不将一块土地作价2700万元抵押给他们。

同时,为巩固地位,陈明亮还准备了大量的枪支弹药,隐匿在与大世界酒店仅一街之隔的魁星楼内,并派专人把守。为的是一旦哪天遇到特殊情况,能迅速将枪支送到云梦阁支援。

渐渐地,在重庆,所有出来混的没有人不知道陈明亮。一些人甚至还以加入陈明亮的组织为荣。该团伙成员在许多场合称自己就是“江湖110”,百姓闻之色变。

第四,他拉拢“保护伞”当靠山。

随着生意越做越大,陈明亮凭借“经济地位”,获得了渝中区人大代表的身份,并开始有意识地积极谋求政治权利。

早在云梦阁成立之初,各政府相关职能部门的检查就源源不断地来了,但陈明亮有自己的土办法。他先后行贿了多名官员,这其中就包括重庆市公安局原常务副局长文强、重庆市公安局原副局长彭长健、重庆市公安局刑警总队打黑支队原支队长李寒彬等。有了这些“保护伞”,“第二政府”权力更大了。

2002年春节期间,陈明亮、马当与彭长健在一个饭局上相识,二人趁着给彭长健敬酒,塞给他一个1万元的红包,希望其“关照”。回去后,彭长健马上出台一条新规定,“以后对于夜总会,特别是对大酒店里夜总会的查处,必须经局领导,尤其是我同意”。彭长健后来承认,2002年起,陈明亮和马当团伙多次向他行贿,使他彻底沦为黑势力的工具。

时任重庆市公安局禁毒总队二支队队长的罗力也是被陈明亮拉下水的。2005年,陈明亮团伙成员进行贩毒交易,被警方查获毒品共计1。6万多克,周勇作为主犯,本应被处以重刑,但陈明亮派人向罗力行贿20万元后,此事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2009年1月,禁毒部门再次查获周勇贩卖毒品8800多克的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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