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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那个卷帘子也不错,丫头,下回可要教教我怎么做的,咱也好
回去向家里那口子炫耀炫耀。”
“啧啧,你们发现没,一进这屋子,哪里还有是在繁花镇上的感觉啊,
活脱脱就像城里的大户人家了。”
…………
苏水潋被她们赞得红了耳根,一边招呼她们入座,一边想着去厨房里泡
壶热茶来。正欲出卧房,却见林司曜已经拿着仿青花的洁白瓷茶壶进来了,
另一只手里还提着一串单耳茶盏。
“公子真是好贴心,净怕姑娘累着了。嘻嘻……”其中一名婆娘见状笑
着调侃开了。
()
“你还别说,这林公子真的能干!闺女是个有福的!”劳婶一听周家婆
娘打趣苏水潋,也笑着赞了一句。
苏水潋不由得朝正走出卧房的林司曜望去,正对上转头回视的他,四目
相对,皆是凝聚的柔情。
周家婆娘偷笑着推推劳婶。其余婆娘也都偷笑不已。羞地苏水潋脸上的
红晕扩散至了耳脖子。
林司曜见状,轻扬着嘴角出了卧房,继续巡视检查院子去了。
“好了,不要闹了,老脸厚皮的,没见闺女都羞煞了嘛。”劳婶见林司
曜出去了,想到正事,挥挥手示意其他几个促狭不止的婆娘停了嬉闹。
“对了,闺女呀。今个儿我们几个过来,是这样的。这闺女出嫁吧,总
得有人添妆,那寓意吉利。如今,你们俩都没家人主持,这几天我也思忖着
,要不由我们几个给闺女你来添份妆礼。你看可好?”劳婶轻轻拍着苏水潋
的手背,微笑着提议。
确实,农家小户的,闺女出嫁就算嫁妆不多,但三姑六婆的添妆不少。
不见的很贵重,但胜在寓意:广结缘多积福。
苏水潋一听,还有这样的风俗,自是点头应允:“还是劳婶替我着想。
只是,就要麻烦诸位婶婶了。”
“哪里的话。咱们呀,都和劳家嫂子一样,家里也都是有闺女的,下次
闺女出嫁时,姑娘也来添份妆礼就成了。哈哈……”爽直的田家婆娘直接了
当地解释给苏水潋听,示意她甭在意。
她们听劳婶提出想来添妆的建议后,心底早就打过算盘了。这苏水潋家
可比自家殷实多了,下次自家闺女出嫁,不说添出去的本定能捞回来,说不
定还能多些饷头呢。于是,这不,劳婶连喊了五个婆娘,没人不愿意来的。
“自是应该的。”苏水潋含笑点头。不说别的,光凭她们这份热心劲,
下次还妆时也该丰厚些。
“那成。咱们呀,先回去好好拾掇拾掇,待过了午时就来给闺女添妆加
彩头!”劳婶见苏水潋开心地应允了,也就招呼着其他婆娘回去准备妆礼。
“哎呀,劳嫂子急什么!咱先逛逛姑娘家的院子嘛,出去也好气气那花
家婆娘。”田家婆娘唤住劳婶,回头笑着对苏水潋说道:“你不知道,那刘
氏真真可恨。一得知你买了村长家的老宅,逢人就说:那宅子哪能住人呀,
()
买那破宅子还不如租了我家的偏房划算呢。十五两,啧啧,买了个破宅子。
真真是不会过日子的。”田家婆娘声情并茂地转述了花家婆娘到处宣传的话
。
苏水潋闻言,无奈地摇摇头,看来,买房一事,自己算是与那刘氏结下
梁子了。可问题是,那毁约的人明明不是自己,传到外人耳里,不知情的,
还道是自己惹了花家不痛快了呢。
是了,当然不痛快了。四十两白花花的银子捞不到,里子面子都剥光了
。花家婆媳俩的心里自是长疙瘩了。如今若是知道苏水潋居然把一座摇摇欲
坠的破落老宅,改造得这般清新洁净,布置得这般大气、雅致,自是抬不起
头继续说道了。
…………
下午申时,劳婶与其他五个家里都有闺女待嫁的婆娘准时来到了苏水潋
家里。
哦,忘了提一句,当初林司曜吩咐冯老六做了块扁额,以正楷刻上了“
苏宅”挂在院门上,楞是被苏水潋给摘了下来,说什么要挂也该挂“林宅”
嘛。结果,索性啥都没挂。
六人特意换上了簇簇新的衣裳,每人的臂弯里都挽着一个包袱,或大或
小。
劳婶让林司曜取了个新的大面盆,搁在卧房的圆桌上。
六人边说着吉利话,边从各自的包袱里小心地取出添妆礼。
“闺女,你也别见笑。劳婶我添的俗了点,不过日后也是要用到的。”
劳婶边说边拿出她包袱里的一竿带着秤盘的秤,小巧精致,想必是她那铁匠
大儿自己打的。
“是呀,咱们呀,添的就是个吉利。”第二个添妆的是田婶,添了套她
家那口子——田大富自己打造的香木梳蓖。大小不一、齿距不同的六把,装
在一个同样是香木做的盒子里。煞是雅趣。苏水潋开心地谢过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喜欢的是打琢精致的小玩意儿,对咱们这些
实用的倒是看不上眼了。”劳婶见状,忍不住笑着打趣道。说得苏水潋委实
不好意思。
林司曜闻言,眼里闪过满满的笑意。可不是嘛,想她当初一个人在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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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都能自得起乐地雕出艺术品似的木筷子、木汤勺呢。
“我呀,添的是自己绣的荷包。不过,看了姑娘自己绣的活计,都不好
意思拿出来了。”何家婆娘林氏的绣工原本是繁花镇公认最好的。不过,自
晌午看了苏水潋绣的被面枕巾,那真真是差距太大了。回去一个劲儿地犹豫
,是否还送荷包。只是,自家似乎除了荷包,还真没其他物什可以拿出手的
了。
苏水潋在劳婶的介绍下已经认识了她们。自是知道她就是繁花镇绣活最
出色的婆娘了。
“何婶,别这么说。我很喜欢这个荷包。原先那个已经很旧了,明日刚
刚好可以用您送的这个。”苏水潋腼腆地接过绣着翠绿连理枝的荷包,真心
地谢过何婶的添妆礼。
“姑娘,我家没什么手艺,就送件这个吧。别见笑就好。”说话的是住
在苏水潋家不远的方家婆娘。她家老少都是下地的,故而送的是一大包颗粒
饱满的种子。里面几乎囊括了这里能种的各种粮食种子,包括豆类、谷类、
瓜果子、菜籽等。喜得苏水潋止不住地道谢。这些,还真是他们没有准备的
呢。秋收之后,那两亩良田可是收归自家所用了,确实该预留种子了。
剩下的汪家婆娘和水家婆娘送的都是首饰。一个是一根雕工精致的檀木
簪,一个是一对秀气的珍珠耳坠。
苏水潋都喜不自禁地谢过了她们。她素来喜欢简单的首饰。当初包袱里
那几件的耀人眼的首饰都被她想也不想地压入了箱底。这段时间戴的一直都
是七月七那日林司曜送她的简单玉饰。
“瞧瞧这丫头,见着什么都是好的。”劳婶见状再一次打趣她。惹得众
人都笑开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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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八。上好的黄道吉日。百事吉利、诸事皆宜,万事如意。
“阿曜,听你劳叔说,今天午时进屋酒,晚上酉时喝喜酒?”一大早,
劳婶就匆匆来到苏水潋家,见林司曜正在院子里整顿刚安装好的大狗屋,逮
着他就问。
自添了妆礼之后,苏水潋就要求她们几个婆娘别再姑娘、公子的唤他们
了,一律喊名字就好。
()
“嗯。”林司曜点点头,见劳婶气喘吁吁地,不由得问道:“有问题?
”
“没……”劳婶喘着气,摆摆手,待气顺了些,才说道:“那不是浪费
银子嘛。本来迁居和成婚合在一起办,不也是想省点钱来着。现在……”劳
婶一股脑儿地说出了心里的疑问。
“这是水潋的意思。”林司曜简短地打断了劳婶的唠叨。
苏水潋本来就是想借着这个事谢谢他们几户人家。村长家、劳家、田家
、何家、方家、水家、汪家、冯老六家,以及掌柜夫人一家。四桌酒席,设
在繁花镇的祠堂院子里,刚刚好摆下。掌厨的,则是掌柜夫人从客栈请来的
大师傅,还自带了四桌酒席需要的碗碟筷羹,当然,喜钱自是少不了他的。
“那……那两次酒席,得花多少银子呀……”劳婶呐呐地嘀咕。见林司
曜已经蹲下身子给狗屋铺刚编好的草垫,不再理会她了,也就悻悻地回自个
儿家去了。
“刚才是劳婶吗?”苏水潋从厨房里收拾好林司曜清早从集市上买回来
的油、米、面,正要去堂屋准备待会儿要进行的进屋祭祀仪式,出来时,远
远地看到劳婶正沿着村道往家赶。
“她来问怎么会有两次酒席。”林司曜铺好草垫,正寻思着明日起可以
训练两只狼崽了。听苏水潋问及劳婶,就好笑地说道:“劳婶……很替你的
银子着想。”
苏水潋见他嘴角噙着笑,眼里也是满满的笑意,知道他在打趣自己。
“我的银子不就是你的银子么。”苏水潋低低地咕哝了一句,随后也不
理他,径自进了堂屋,摆起祭祀需要的供品来了。
林司曜怎么会没听到,眼里笑意不减,洗净双手后,也跟着她进了堂屋
,将早上买来的新鲜糕点、果子等素食一一装了六碟。
齐整地摆在炕上的大几案上,供品前则是一对烛台、一只香炉小鼎。将
蜡烛和长香分别插上烛台和香鼎,又在几案前的地上铺了一张刚编织好的麻
垫。
一切都准备妥当,就等吉时来到。
“行了,换衣服去吧。”苏水潋看看两人身上穿的,还是平时的那套换
洗衣衫,遂拉着林司曜进了卧房。
给他选了一套绛紫色的新衣换上,衣摆处用银丝线绣着几株苍翠欲滴的
竹子,系上与衣衫同色、绣有螺旋花纹的宽腰带。配上同样全新的白色袜套
和玄色布靴。随后拉他坐到梳妆台前,示意他坐下。
林司曜不解地扫了她一眼,看她坚持的眼神,也就顺从且略有些别扭地
坐在了梳妆台前。
苏水潋从抽屉里拿出田婶送的那套香木梳,挑了把齿距合适林司曜发质
的蓖子,意欲帮他梳头。
“水潋……”林司曜明白了她的用意,转身拉过她:“不必如此。”
“我想给你梳。”苏水潋笑盈盈地看着他,扶着他宽厚的肩膀,让他面
向铜镜坐好。解开他的发束,持着梳子一记一记地顺着他乌黑顺滑的发丝梳
起来。
梳了整整九十九记,苏水潋才将他的长发高高束起,并从首饰盒里拿出
一枚前些日子逛街时买的碧玉扣,轻轻扣在他的发束上。
林司曜看着她轻柔地给自己梳发,从头至尾没有出声,直至她拿出碧玉
扣扣住束发,才一个旋身,将她牢牢圈入胸怀。
“阿曜……”苏水潋推推他紧锢的拥抱,“换我更衣了,快到吉时了啦
。”
林司曜听她理由充分,才不舍得松开她馨香柔软的身子。也学她适才的
举动,替她选了一件与自己衣衫相衬的绛紫色罗裙,外罩一件半透明的粉紫
纱衣。从床边的矮柜取了她的白色长棉袜套,刚转身就见苏水潋两颊绯红地
欲推他出卧房:“我……我自己来……“
林司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直看得她垂下头去,方才说道:“刚才,我
可让你出去了?”
苏水潋闻言,倏地抬起头,这哪里一样啦?
哪里不一样?林司曜剑眉一挑,眼神如是反问。
手下的动作也没有停,让她坐在圆凳上,自己则蹲下身,脱去她小巧玲
珑的绣花鞋,再脱去洗得很薄的袜套,轻轻抚了抚她白玉般的小脚,羞得苏
水潋欲缩起双足。却被他牢牢包入了手心。摩娑了半晌,才替她一一套上新
的袜筒和绣花鞋。
起身拉她来到梳妆台前,换他给她梳发。
“阿曜,这个我自己来吧。”苏水潋想要接过他手里的梳子,却拗不过
他的劲。
“不信我会挽发?”林司曜站在她背后,带着笑意的低语传自她头顶。
苏水潋眨眨眼,飞仙髻可是很难的。她可是跟着客栈的巧手丫鬟学了好
几天,才掌握了其中的门道。可是,她看着铜镜里略略模糊的林司曜,忍不
住撇撇嘴,心底暗道:看来,你曾经有过心爱的女子呢。
林司曜专注着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梳着她柔软飘逸的乌丝。数到九
十九记时,放下了梳子,轻巧地挑起两缕长发分别绕了几圈固定在发顶,插
上她最喜欢的那根玉簪,又将肩上披散的长发,分了两缕挂到胸前,余下的
则随它们松松地披在肩上。
“成了。”林司曜状似有些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看着镜子里的苏
水潋柔声问道:“可还满意?”
苏水潋对着镜子看了半晌,没有出声。
“怎么?不好?那……我拆了,你自己来……”
“不是。”苏水潋急忙拉住他几欲动手拆发的举措,摇头:“不是不好
,是很好。”
林司曜闻言难得地咧嘴而笑。
“阿曜,你……你以前有过……心爱的女子是吧?”苏水潋憋不住心底
的疑问,不搞清楚,她此后都很难安心。说完后,又觉得今日这样的好日子
,自己却挑了这么个沉闷窒息的话题,委实不合宜,遂歉意地低下了头。
林司曜闻言敛住笑意愣了愣,刚弄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又见她低下了头
不再言语,顿时又气又笑地蹲下身子,伸手扳起她的脸,对着自己,一字一
顿地说道:”苏水潋,你是我第一个,也是我这辈子的唯一。这样说可明白
?”
苏水潋闻言,不信似地指指发髻:“可是……”
“这是我在你跟丫鬟学的时候看到的。”林司曜眼里闪过些许狼狈。他
当时算是偷窥吧,来唤苏水潋用早晨,却见她正在跟丫鬟学挽发,于是立在
门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一连三天下来,自是看全了整个挽发的流程。
“真的?”苏水潋偏着头问。心里则开始埋怨自己,什么时候自己变得
如此像个怨妇了。
()
林司曜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拉她起身,低头在她唇角偷了个香,含笑
地看着她,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即替她整了整罗纱裙,才拉着她出去,准备
接下来的进屋祭祀仪式。
…………
午时,苏水潋与林司曜准时踏入了繁花镇的祠堂大院。
院子里满满当当地摆了四桌,邀请的九家邻里乡亲,都已经落座等他们
俩了。
见主家准时到来,纷纷鼓掌祝贺。
村长王更发则被其他几户齐齐推上来,要求说几句吉利的祝辞。
“咳……那啥……我就说两句。首先,欢迎你们落户咱们繁花镇,今后
,咱们都是一个大家庭了。(掌声热烈)其次,谢谢你们花十五两买了我家
的老宅,嘿嘿……这个特别重要,因为我娃子的亲事有着落了。(掌声轰鸣
)最后,祝贺你们迁入新居,那啥,我们家还没送礼,进屋酒倒是一个不拉
地来吃了。据说晚上还有喜酒喝,回头我让咱娃子牵只母羊过来。算是我们
一家的贺礼。(掌声雷鸣)”
王更发说完祝辞,四周已经笑得东倒西歪了。苏水潋也抿着唇强忍着笑
,憋得几乎双颊通红。林司曜好笑地轻轻拍了拍她略显僵硬的脸颊:“想笑
就笑吧。”
“噗哧”,苏水潋听话地笑出了声,回头对上林司曜含笑的双眸:“繁
花镇没有来错,对吗?”
林司曜点点头,眼底柔意不减。
“行了,大家入座吧,酒席上咯。”劳婶从搭着简易帐篷的厨间出来,
招呼大伙儿入座。
随即,几户人家的闺女齐齐出动,帮忙上前端菜上桌。
“这怎么好意思?还是我去吧。”苏水潋见状立即想要起身,被林司曜拉
住了,“别忙。当初冯老六与我说过的,让这些闺女们帮忙,每人拿几个铜
子。”
苏水潋一听是这样的情况,才复又落座。既是冯老六提出的,那就没事
。否则,花几个铜子事小,就怕村民们认为是自己两人拿乔,刚落户就使唤
起村里的闺女们了。
()
正文 034喜盈门下
自从决定了要办酒席,苏水潋就与林司曜商议好了,拿出三两银子,请
那几户对自己有过帮助的邻里朋友,分两餐举办进屋酒和喜酒。
故而,当酒席开桌,冷盘热菜一碟接一碟端上来时,饶是知道大致菜式
的苏水潋也吓了一跳。
自己与林司曜定的十八道菜,应该是九冷九热,取九九圆满之意。其中
冷菜热菜各四道。余下一道是半荤半素。
而如今上桌的,不说那九道六荤三素的凉菜,单说那九道热菜里的六荤
,也都是大荤,红烧猪肘子、葱油烤鸭、清蒸鳊鱼、花式肉丝、干炸响铃、
乌鸡大补汤。
三两银子,四桌两餐,菜式有这般好吗?她疑惑地转头看看身侧的林司
曜。
“掌柜夫人说她的礼金就拿菜抵了。”林司曜自是看出她的不解,边解
释边替她夹菜。
苏水潋闻言看向对面带着两个儿子开始喂饭的掌柜夫人,见掌柜夫人正
巧抬眼看过来,忙微笑着致谢。
“客气啥!自是应该的。不过添了两道菜罢了。”掌柜夫人连连摆手,
笑着示意苏水潋别在意。
苏水潋见她如此说,也就大方地受了她的贺礼。心下自是明白的,说是
两道菜,价格必是不低的。不过,既然掌柜夫人也说了拿她当妹妹看待,今
后自己多绣些上好的绣品送她作回礼也是可以的。
酒过三巡,席间也热闹起来了。拼酒的有,表演节目的有,侃大山的有
,温情脉脉的也有。
林司曜知道苏水潋偏爱素淡的菜式,基本都挑了清淡不油腻的,如那清
蒸鳊鱼,挑去细骨后,放到她面前的碗碟里。
坐在苏水潋另一侧的劳婶,笑盈盈地打趣道:“这小两口的感情就是好
啊。”
掌柜夫人闻言也笑着接话:“可不是嘛。当初我见着阿曜早出晚归的,
回来后找我们当家,第一句话就是问:今天水潋有没有用餐?哈哈……”掌
柜夫人边说边忍不住笑出了声。惹得苏水潋满脸通红。
()
是了,自那天买完布匹,她就窝在房间里缝制,忘了吃午餐而被林司曜
发现了,之后,他每次从繁花镇监工回去,就要找掌柜的问一问。久而久之
,掌柜夫妻俩也知道了他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