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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公子-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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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副教主冷喝道:“高翔生,你敢轻举妄动,本座就要你们四人,立时身化脓血。”

蓝纯青虽是坐在地上,但他总究是见多识广,眼看对方十三名红带剑士,退下之后,依然严阵以待,而且在冷副教主说话之时,他们每人左手,都已暗暗伸入左首腰间一只黑色革婴之中,心头登时明白过来。

原来红带剑士一身黑衣,腰间围着一条腥红阔带,特别刺眼,因此使人忽略了他们左腰扣着的一个小小革囊,要不是此时把手伸入囊中,谁也不会注意。

这情形,已极明显,他们剑上淬的既非化血奇毒,而阵名却叫“化血大阵”,这“化血”二字,自然应在他们革囊之中。

革囊不大,容量自然不会大多,不用说,那一定是极为霸道,极其歹毒的暗器无疑。

十三名剑士,围成一圈,把自己等人困在中央,对方一旦发动,武功再高,在四面八方环攻之下,确实谁也无法自保。

蓝纯青心念闪电一动,立即沉声叫道:“高兄不可妄动。”

冷副教主大笑一声道:“蓝掌门人大概看出一点端倪来了,咱们那就容易谈得拢了。”

蓝纯青哼道:“那也未必。”

冷副教主目光一转,投向石中英道:”蓝掌门人不但是一派宗主,而且也是护剑会的重要负责人,你总不至于忍心看着他数十年功力,毁于一旦,还落个终身残废吧?”

石中英道:“阁下是说蓝老前辈中了你们的散功毒药了?”

冷副教主森冷的填:“何止散功?他们剑上淬的,还有令人瘫痪之剂,中剑之人,半个时辰之后,一身功力尽散,终身需人扶持,一旦毒性发作,那就无药可救了。”

高翔生听出他的口气,问道:“你有解药?”

冷副教主呵呵一笑道:“化血大战,降过多少成名人物,铁睁狰的好汉,在下岂会没有解药?”

高翔生道:“你有条件?”

冷副教主道:“那也算不得条件,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接受在下劝告,一条是死在这万松坪上……”

接受劝告,岂非就是条件?但却比“条件”二字,好听得多了。

高翔生道:“你说说看?”

冷副教主道:“简单得很,在下还是一句老话,咱们暂时把三位留作人质,由在下领石中英前去见过教主,再作定夺。”

高翔生脸上微有激愤之色,回头朝石中英望来。

石中英剑眉微挑,道:“姓冷的,在下确实要会会你们教主,但要留下蓝老前辈等三人,这条件石某不能接受。”

冷副教主道:“你应该明白,你们已经落在非死即降的‘化血大阵’之中……”

石中英盘蜡剑一指,说道:“解药就在你身上,对么?”

冷副教主不知怎的,和他眼神一对,心头竟然微生寒意,忖道:“这小子眼中神光,隐含异采,难道他一身功力,会精进到内莹神仪,外宣宝相的朝元境界不成?”

心念动处,脚下不由的后退了两步,嘿然道:“解药虽然不在本座身上,但只要你们接受本座劝告,自会有入立即把解药奉上。”

石中英道:“那很好,只要石某先,把你拿下了,就会有人把解药双手奉上的了。”

话声甫落,突听身后传来蓝纯青一声轻微的呻吟!

石中英心头猛然一凛,急忙回头看去,但见蓝纯青席地坐着的人,身躯忽然起一阵轻微的颤抖,本来红润的脸色,此刻已经不见一丝血色,额上也已隐见汗水。

显然他身中的奇毒,已在逐渐发作!

难道师父给自己的那支辟毒犀替,无法解除剑上淬的奇毒?

他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手横长剑,缓缓退到蓝纯青身边,问道:“老前辈,你怎么了?”

仅仅这一句话已可看出他内心的惶急,情见乎词。

蓝纯青似是正在竭力的忍受着,听到石中英的声音,才缓缓抬起头来,张了张口微弱的道:“不要紧,老朽还能支持得住。”

孟双双手扶着蓝纯青的身子,抬起头,低低的道:“高掌门人,你得注意贼党,莫要让他们有机可乘。”

高翔生点头道:“老夫省得。”

冷副教主高声道:“石中英,蓝掌门人大概是毒性发作了,本座再给你们一盏茶的时光,你好好考虑考虑。”

石中英愤然道:“姓冷的匹夫听着,你真要惹得石某性起;你们这些贼党,了一个也休想活着离开此地。”

话声甫落,耳边突听蓝纯青以“传音入密”说道:“石老弟,老朽伤势并不严重;伤口是被剧毒侵入,但经辟毒犀吸毒,已经大为减轻,大概再有一盏茶工夫,也就差不多了。只是对方这‘化血大阵’,阵势虽然暂时停止,据老朽观察,他们这些剑士,身边可能带着极为霸道的‘化血神砂’一类歹毒暗器,如果一经发动,咱们被困在阵势中央,纵有通天之能,委实也难以应付,经老朽三思之下,只有将计就计,故意装作伤毒发作,引那老匹夫人伏,若能一举把他制住,咱们才有脱险之望。”

语音微顿,接道:“还有一点,此事暂时连高兄也不可告知,因为对方是一头老狐狸,咱们必须假戏真做,愈巡真愈好,千万不可露了破绽,咱们成败,全在此一举了。”

石中英如今阅历渐多,在蓝纯青以“传音入密”说话之时,他当然不会只顾凝神倾听,他装作一副关切模样,俯下身去,仔细察看了蓝纯青腕脉,才剑眉微痰,缓缓直起身子,低声叫道:“高老前辈。”

高翔生持长剑,正在严神监视着对方阵势;但他对蓝纯青的奇毒发作,还是十分关切,不时转睛望来,听到石中英的叫声,立时退后两步,一脸焦急,问道:“石老弟,蓝兄不妨事吧?”

石中英原也不想瞒他,因有蓝纯青的嘱咐,又怕被冷副教主看出破绽,只得皱皱眉道:“蓝老前辈仗着深湛功力,暂时也许无碍,但毒性似乎正在发作,如无他们独门解药,时间一长,只怕很难支持下去,晚辈一时没了主张,想和老前辈磋商……”

高翔生面有难色,沉吟道:“这个……”

他拖长语气,顿了顿,忽然压低声音道:“对方这阵势未撤,必然另有厉害杀着,留而未施,咱们四人,偏偏蓝老大出了差错,唉,老朽真是该死!”

石中英:“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老前辈也毋须自责太甚。”

高翔生道:“老朽真恨不得以身代替蓝老大中的毒,唉,他无法久持,那该怎么办呢?”

石中英道:“晚辈之意,目前救人要紧,只有答应那老匹夫的条件了,不知老前辈意下如何?”

高翔生目中异采一闪即逝,点头道:“那也只好如此了,咱们先保住蓝老大一条老命再说。”

石中英和高翔生说的虽轻,但估量以冷副教主的功力,必可听到,他也就是要让对方听到。

两人商量甫毕,只听冷副教的声音,传了过来,说道:“石中英,你们商量好了么?”

石中英冷声道:”在下只有同意你的条件,但你必须先把解药交出来。”

冷副教主道:“高翔生,你呢?”

高翔生目射精光,一脸俱是激愤之色,大声道:”姓冷的,你何必多此一问?石老弟答应了,自然经过高某点头,若是依了高某,就是孤注一掷,也要和你分个生死存亡再说。”

冷副教主冷冷一晒,不冉和高翔生多说,转身朝林中伸子一招。

只见一个青衣少女从松林中疾步走出,双手奉上一个绿瓷小瓶。

冷副教主接到手中目光一抬说道:“石中英,这就是解药

石中英道:“你就把解药送过来。”

冷副教主道:“本座如何信得过你们?”

高翔生愤然道:“蓝老大毒性发作,救人要紧,咱们既然答应了,决不反悔,你要是还信不过的话,只管先点了高某穴道。”

冷副教主略作沉吟道:“这倒可行,但必须先点了石中英的穴道。”

他唯一顾忌的就是石中英。

石中英听的暗暗冷笑,接口道:“可以,不过在下也有一个附带条件,你最多只能制住在下一人,如果咱们三人,全让你点了穴道,岂不等于束手就缚,倒不如负隅一拼,胜负谁属,也未可逆料。”

他不能让高翔生、盂双双被人制住穴道,而他自己练的是“逆天玄功”,不惧点穴,这一内情,冷副教主当然不知道,他略为沉吟,就点头道:“好,这点本座可以同意。”

说到这里,忽然目光一抬,说道:“高翔生,你给我点了石中英的穴道。”

高翔生听的一楞,道:“你不怕我殉私?”

冷副教主阴森一笑道:“这点本座早就想到了,你须得听本座指挥行事。”

高翔生望望石中英,说道:“石老弟,你有什么意见?”

石中英但然道:“在下既然答应,老前辈只管听他指挥,点制晚辈穴道就是了。”

高翔生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冷副教主道:“高翔生,你准备!”

高翔生冷冷的道:“你说吧!”

冷副教主道:“好,你给我点他‘华盖’,中庭’、左右‘臂儒’、左右‘期门’和背后‘背梁’七处穴道。”

高翔生听的微微一呆,望望石中英,似乎有些迟疑。

石中英早已收起长剑,背负双手,说道:“老前辈只管请出手好了。”

高翔生回头看看蓝纯青,突然出指如风,朝石中英七一处大穴上点去。

石中英挺立不动,任由他点了七处穴道;觉他指风厉劲,直透经穴,心中不禁暗暗起疑,忖道:“高老前辈出手这般重法,如若换了个人,光是这七处大穴被点下去,也就伤得不轻了。”

心思转动之际,口中故意哼了一声。

高翔生出手甚快,早已收回手去,目光一抬,望着冷副教主说道:“你解药可以拿来了。”

经他这么一说,石中英心头疑念,不觉尽消:“原来他是怕姓冷的不信,出手稍重,其实一个练武之人,数十年如一日,出手成自然,就是要轻也轻不来了。”

只听冷副教主阴森一笑道:“本座答应给你们解药,说了岂会不算?只是毒发轻重,和解药用量有关,本座必须亲自看看蓝纯青毒发的情形,才能决定药量的多少。”

口中说着,果然举步朝阵中走了过来。

石中英心头暗暗冷笑道:“任你老匹夫狡猾如狐,这回也上了大当!”

他身子挺直,一动不动,目光却随着冷副教主缓缓移动。

冷副教主一直走到蓝纯青身前,孟双双手持长剑,一双秋波,一霎不霎注视着他,似是防范着他加害蓝纯青一般!

这自然是蓝纯青早已叮嘱过她,因此装作的极像。

冷副教主那会把她放在眼里?脚下一停,目光朝蓝纯青仔细打量一眼,只见蓝纯青双目紧闭,脸色苍白,额前绽出黄豆大的汗珠,盘膝坐着的人,身躯还在微微颤动,一时不疑有他,缓缓拔启瓶塞,倾出了一颗药九。

蓝纯青是护剑会的重要负责入之一,乾坤教自然不会让他毒性发作,他从绿色瓷瓶中倾出来的,倒确是如假包换的解药。

但就在此时,蓝纯青双目一睁,一个人突然飞跃而起,右手探处,一把扣住了冷副教主右手脉门,纵声大笑道:“匹夫,你中计了吧?”

五指运劲,抓得犹如铁箍一般。

冷副教主真是做梦也没想到明明被毒剑划破皮肉,已经毒发不支的人,居然会毫无伤损,突起发难!

但他总究是久经大敌之人,心头虽然大感惊骇,也不过是冰得一凛的工夫,左手立即闪电一掌,朝蓝纯青肩头劈落。

蓝纯青右手紧扣不放,右肩一沉,右脚横跨一步,避开对方劈来的掌势,身形随着半旋,左手骄指如就,朝冷副教主右腰点去。

冷副教主纵然功力深厚,但右手脉门被扣,究竟使不出力道,除了运气挣扎,脚下连连后退,左手配合着接二连三的劈出,一面回头喝道:“你们还不发动阵势,给我攻击?”

蓝纯青扣住他右腕,稍占上风,但两人功力都在伯仲之间,尽管扣着对方脉门,一时也无法把他制服。

两人推推拉拉的打在一起,孟双双手上空自执着淬毒长剑,(她手中这柄长剑,原是蓝纯青的)一点也插不上手去。

高翔生事前不知是例。,因此也似乎被眼前的突发事件,给怔住了。

石中英舒展了下手脚,笑道:“高老前辈,快去帮同蓝老前辈把姓冷的老匹夫拿下了,这些人由晚辈来对付。”

高翔生惊然一惊,瞠目道:“石老弟,你没事……”

石中英笑了笑道:“晚辈练的是‘逆天玄功’不惧穴道被制。”

高翔生一张满布皱纹的老脸上,微有异色,手中长剑一挺,纵身朝蓝、冷两人欺去,口中大声喝道:“姓冷的,你还是束手就擒的好。”

冷副教主和蓝纯青近身搏斗了五、六个照面,眼看站在四周布成阵势的十三个红带剑士,听了自己发出的攻击命令,依然原式站在那里,并未发动攻势,心头更是怒不可遏,厉声喝道:“你们都是死人,难道没听到本座的命令?”

十三名红带剑士,依然站立如故,甚至连衣角都没动一下。

这时高翔生已经赶到两人身边;但因蓝纯青和冷副教主各自单掌翻飞,你退我进,扯在一起,第三者就是想要插手,也无从插起,只得手持长剑,看着他们动手。

石中英早已掣出盘璃剑,只要对方剑阵一动,准备大开杀手,但转眼看去,十三名剑士呆立不动,心中也暗暗感到奇怪,口中不由朗笑一声道:“冷老匹夫,你还想顽抗么?”

双足一顿,身形飞掠而起,疾如旋风,朝冷副教主扑来。

这一段话,其实前后也不过是几句话的工夫,就在石中英身形扑起的同时,但听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喝道:“姓石的小子,你接我老婆子一杖。”

一道人影,迎空飞来,几乎是冲着石中英撞来,人还未到,一记凌厉的杖风,已经横扫而至。

两道人影,势道都快,石中英身在半空,陡然一提真气,身形平空又向上拔起了八尺来高,嘶的一声,从凌空撞来的入影头顶,飞越而过,一下落到冷副教主和蓝纯青两人面前,面露冷笑,冷冷的道:“石某要把你留下,什么人也救不了你。”

抬手一指,朝冷副教主点去。

冷副教主右手脉门被蓝纯青扣住,两人功力悉敌,正在难分难解之时,骤见石中英泻落身前,一时情急,用尽平生之力,飞起一脚,朝石中英踢来,但他右脚堪堪飞起,口中突然闷哼一声,应指倒地。

蓝纯青右手一带,把他拉了过去。

那凌空飞扑过来正是彩衣姥姥桑大娘。

她们阴山一脉,素以飞腾驰誉武林,她这一记‘云里飞杖’,更是自诩为独步武林的绝招,但没想到石中英轻轻年纪,一身轻功,居然登峰造极,身在半空中,还能往上拔起,从她头顶飞起而过,避开她的一杖。

不,“云里飞杖”空中发招,势道自然极为凌厉,一杖落空,彩衣姥姥自己也有些收势不住,身子平空飞出去一丈来远,才飘落地面。

陡地一个急旋,身形直欺而前,一下又掠到石中英身前,口中冷喝道:“好小子,你躲过老身一杖,还躲过第二杖么?”

喝声未落,鸩头杖一抬,直捣而出。

她身法之快,从落地,旋身,到平掠而来,抬手发杖,当真来去如电,总共也不过是眨眼间事,但她还是迟了一步,冷副教主已被蓝纯青拿住了。

石中英看她白发飞杨,彩衣飘忽,来势极速,尤其这一杖迎面直捣,杖头抖起斗大一个杖花,一股劲急杖风,已经直冲过来。

他对彩衣姥姥方才凌空发杖,并未还手、此时叉是话声未落,杖势已发,似是大有先声夺人之势,心头不禁大怒,身子岸立不动,冷冷一晒道:“在下何须躲闪?”

他对直捣而来的杖头,根本视若无睹,那劲急的杖风,冲到他身前,就像被一堵无形墙壁挡住了一般,连他衣角也没有吹动一下。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彩衣姥姥的鸩头杖,捣来之势,何等快速?

石中英直待她杖头离前不过尺许光景,才左手向外一引,身子随着左转,右掌直竖,顺势推出。

他使来好像十分轻松,并不着力,但彩衣姥姥的感受,却不同了!

她只觉得直捣出去的杖势,快到石中英身前之际,陡然遇到了一股极强的吸力,往外引出,直捣过去的杖头,立时为之一歪,跟着吸力朝外滑出,心中方是一震,暗道:“这小子居然会“接引神功!”

这时石中英的身子已经向左转出,竖立右掌,正好切在她杖身之上。

彩衣姥姥那想收势得住,连人带杖,身不由己的朝前冲出去三步。

彩衣姥姥身为乾坤教护法,在教中地位极高,她一生之中,也从未有过出手一、二招之间,就被人如此轻易震出,一时几乎急怒攻心,猛地转过身来。

这一瞬间,本来白净的脸上,布满了浓重的杀气,一头白发。不住的飘扬,口中大喝一声道:“小子,我和你拼了!”

手持鸩头杖,一步步朝石中英迫来,她在盛怒之下,全身凝聚了十成功力,每一步重逾山岳,砂石地上,留下了极深的足印。

蓝纯青此时已把冷副教主身上解药取出,收入怀中。

同时也看出待命的十三名红带剑士,呆立不动,连他们副教主的命令,都恍如不闻,只道是石中英把他们制止了穴道。

这就悄悄叮嘱孟双双,要她过去把每个人挂在左腰间的小革吸和套在左手的鹿皮手套取来,然后一掌拍醒冷副教主。

冷副教主修地睁开眼来,发觉自己全身穴道受制,心头又急又气,厉声喝道:“蓝纯青,你这老匹夫,还是杀了我吧!”

蓝纯青笑道:“朋友稍安毋躁,你这位副教主,对咱们用处大得很呢!”一手提着他后领,一手执着长剑,大声叫道:“桑大娘。快请住手。”

彩衣姥姥横了他一眼,冷哼一道:“是不是你门擒住了冷飞云,想藉此威胁我老婆子?可惜我老婆子不吃这一套。”

蓝纯青道:“兄弟并不是这个意思?”

彩衣姥姥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蓝纯青道:“兄弟之意,贵派和各大门派,并无过节可言,何苦助纣为虐,和中原武林同道为敌?”

彩衣姥姥狠狠瞪了他一眼,重哼道:“你能代表中原武林?”话声一落,目光直注石中英,厉声道:“小子,接招。”

鸩头杖起处,呼的一声迎面劈来。

这一杖出手,杖势左右挑动,接二连三的劈出,但见杖影如山,杖风如涛,记记如风雷万钩,势道凌厉已极!

石中英因方才听蓝纯青的口气,似乎有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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