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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公子-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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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虎神也是老江湖了,这话如何听不出来,慌忙拱手道:“老护法来了,正是属下之中,如有用得着属下之处,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话桑姥姥听得稍感满意,点头道:“如此就好,老身之意,关巡主最好写一封密报,呈由副教主转呈教主,检举许傅经叛教经过,历举事实,老身可以把这封密告,当作者身尚未到达之阶接到的,这样,关巡主不但可以将功赎罪,也洗脱了附从的罪嫌。”

黑虎神心头已经明白,这是桑姥姥公报私仇,有意安排,志在剪除许副总巡主,再进一步说,桑姥姥既是副教主玄衣女的师姐,此一行动,显然也得到副教主的同意或支持。

这么一想,试问到了此时,他还能不同意吗?当下拱拱手,黑脸上流露出一片感激之色,慎重的道:“多谢老护法指示,只是属下对许总巡主知道的不多……”

桑姥姥嘿然笑道:“副教主对关巡主极为器重,老身临行之前,还特别交代,关巡主真有附从之嫌,也务必设法开脱,因此老身已经替你找几条许博经的叛教罪状在此,关巡主只要把它写上就是了。”

说完,果然从大袖中取出一张笺纸,随手递了过去。

黑虎神双手接过,只看了一眼,心中暗道:“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但他神色却愈为虔敬,说道:“属下能洗脱罪嫌,皆出老护法所赐?只不知老护法还有什么差遣之处?”

桑姥姥脸上有了笑意,点头道:“老身这里有密柬一封,关巡主依计行事就好。”

说完,又从大袖中取出一封密柬,朝黑虎神递去。

黑虎神接过密柬,躬身道:“属下遵命。”

桑姥姥蔼然笑道:“老身早就知道,关巡主是明白事理的人,今后自会有你的好处。”

黑虎神恭谨的道:“多谢老护法的栽培。”

桑姥姥一阵嘿嘿干笑,站起身往外走去,口中说道:“素丫头,慧丫头,咱们走。”

再说石中英乔装鬼影子夏子清翻过岭脊,羊肠小径,一路往下,两边依然壁立如削,十分险峻。

这样走了半里来路,山径又逐渐往上,抬头望去,一道峻岭,横互上头,心中暗道:“龙颈拗三起三伏,这里敢情是第二道峻岭了,只不知守关的是谁?”

心念转动之间,脚下自然丝毫不慢,快要登上岭头。

只听岭上有人高声说道:“来的可是夏老大么?”

石中英哈哈一笑道:“正是兄弟。”

双脚一点,人已随声而止。

但见一方大石崖上,站着一个一身劲装,双肩套着一对日月双环的大汉,看去不过四十出头,身材魁梧,一望而知是位练外门功夫的高手。

石崖上地方虽然不大,但两人相距,还有两三丈远近。

那汉子慌忙迎了过来,大笑一声,抱拳道:“果然是夏老大,兄弟一向自诩眼力不错,方才只看到一条熟悉的人影,一路腾跃而来,除了你夏老大,还有谁能有这份轻功?”

石中英根本不知道这人是谁?但只要听他口气,定然和夏子清是极熟的人,一时不便称呼,只好摸着酒糟鼻。呵呵笑道:“自己弟兄,这不是给我戴高帽子么?江湖朋友。就因为兄弟只有这点轻功,才给我弄了个鬼影于的外号,若是兄弟的轻功真算高明,为什么不给我取个仙影子呢?”

那汉子也大笑道:“夏老大这么一说,兄弟这‘双环将,更差劲了,只不过是个聊备一格的偏将、牙将而已。”

原来他叫双环将!

石中英在他笑声之中,拱拱手道:“咱们一见面就说笑,兄弟还有急事,必须在三更之前赶到,面见副老总,可要失陪了。”、双环将听说他身有急事,不敢挽留,也拱拱手道:“夏老大既然有事.那就请吧。”

石中英不再多说,纵身掠起,一连几个起落,便已登上第二道峻岭,眼看山径果然又开始往下,心中觉得暗暗好笑,自己只是听常慧说过,龙颈拗地势险峻,预料必然有人把守,才乔装夏子清而来,不料却扮对了人,居然一路通行无阻。

如此看来,夏子清在他们教中,人缘相当不错。

龙颈拗三起三伏,石中英越过两重山岭,一路往下,又行了一里光景,如今山径又开始往上了,等他登上山岭,但见岭上一片平地,两边站着四个一色天蓝劲装,背负长剑的少年男女。

两个男的年约二十六七,一脸彪悍之色,两个女的长发披肩,也有二十左右,丰姿绰约,妖艳动人。

他们一眼看到来的是夏于清,慌忙一齐躬身去,同声说道:“小侄、侄女叩见夏师伯。”

石中英听他们口气,便知是独眼龙许傅经的门下:这就摸着酒糟鼻,呵呵笑道:“四位不可多礼,今晚是你们值班?”

夏子清有个习惯,时常用手摸酒糟鼻。

左首为一个答道:“这十天,轮到咱们师兄妹四人值夜。”

石中英连连点头道:“好,好,老朽身有要事,找你们师父去。”

左首那人躬身道:“夏师伯请。”

其余三人也一起躬身为礼。

石中英和他们略为点头,就举步往岭后山径行去,现在走的当然又是下坡。

龙颈拗三起三伏,这是第三个下坡。山径两边,依然峭壁夹峙,星月无光。

正行之间,突听身后“嗤”的一声,一道黄色火花,冲天飞起,“叭”的一声,散作满天花雨,缓缓消失不见。

石中英心知这是他们的暗号无疑,脚下加快。一身奔行而下。

不消多大工夫,便已走下山坡,地势渐平,一条山径、沿着山脚,朝上绕去,这样又走了半里光景,山谷已到尽头,前面一座峭壁,挡住了去路。

壁下,是人工开凿的一个穹门隧道,拦以大铁栅,中间是两扇铁栅门,敞什无阻。

栅门两边,雁翅般站着八名身穿天蓝劲装的汉子,腰跨单刀,身子挺得笔直,看到石中英走近,一齐躬下身去,动作划一。

石中英中心中暗暗忖道:“自己若不是乔装夏子清前来,光是三处山岭上守卫的人,和这道铁栅门,就不知道要费多少手脚。”

这条隧道,不过一箭来远,出口处依然是个穹门,穿过隧道,是一处四面峭壁环绕,地势如盆的一座绝谷。

中间有一条铺着青石板的大路,两边种了不少花树,月色朦胧,花影迷离,居然别有天地。

石中英因贼巢已在眼前,他纵然艺高胆大,心头也不期有些紧张,只是顺着青石道路行去。

谷底不过半里见方,转眼工夫,便已行北首一座高峰之下,但见石阶百级,矗立着一座黑压压的巨宅,雄踞山麓、

石中英登上石阶,就见大门中并肩走出两个十六八岁的绿衣少女手执纱灯,朝石中英躬身一礼,驾声历历,说道:“家师已在花厅等候,特命弟子前来迎近。”

石中英心中忖道:“看来独眼龙是个狂妄自大的人。”一手摸着酒糟鼻,呵呵笑道:“二位姑娘请啊。”

二名绿衣少女手提纱灯,转身在前领路。

石中英随着她们身后,进入大门,但觉左转右折,穿过几重门户,一直走入一座花木扶疏的庭院。

两绿少女在三间敞轩前站停,一齐躬下身去,说道:“回禀师父,夏使者来了。”

敞轩中传出一个狼曝般的声音,叫道:“快请。”

两名绿衣少女迅快侧身退下一步,躬身道:“家师请使者入内相见。”

话声未落,门口湘帘,已经一左一右撩开。

石中英也不客气,呵呵一笑道:“兄弟又来了。”

举步往里行去。

这间敞厅,不仅画栋雕梁,装点得金碧辉煌,三面窗明几净,纤尘不染,这时中间一把金蚊倚上,已经缓缓站起一个人来。

这人身穿黑袍,发挽道譬,脸凹如饼,双颧高突,左眼已瞎,右眼光逼人,狮鼻阔口,刻下疏朗朗飘着几茎花白白髯。不用说,他就是主持尤颈蝴禁室的独眼龙许傅经了!

“哈哈!”

独眼龙敞笑一声道:“夏老哥,兄弟早就叫你住上几天再走,你却一刻也留不住,现在如何,不是又赶来了么?”

石中英耸耸肩,苦笑道:“兄弟若是有你副老总这份福气,才能坐镇一方,只可惜兄弟生成是奔波的命。”

他因对方和夏子清是极熟之人,因此竭力模仿着夏子清的说话和举动。

独眼龙笑道:“兄弟纵然坐镇,但还是要听你夏老哥的。”

这话是说夏子清是总坛传达命令的使者。

两人相对大笑,各自落坐。

说话之间,早有一名绿衣少女托着只一只青铜茶盘,走了进来,端上两盅香茗,放到几上,便自退去。

独眼龙独目一注,问道:“夏兄贪夜赶来,可是教主有什么指示么?”

石中英摸摸酒糟鼻,呵呵笑道:“副老总这下可猜错了,兄弟并非奉教主之命来的。”

独眼龙一手拂须,沉吟着笑道:“夏兄总不至于为了兄弟一缸陈年女儿红,还没喝完,才赶来的吧?”

石中英听到说起酒来,不觉摸摸鼻子,笑道:“兄弟就是嘴馋,也不敢巴巴的赶上几十里路,贪夜来惊动你副老总了。”

独眼龙右目乍睁,突然道:“夏兄此来,莫非有什么重要消息见告?”

石中英道:“兄弟是特地给你副老总送信来的。”

独眼龙目射奇光,诧异的问道:“给兄弟送信?”

石中英道:“不错,若非事情紧急,兄弟还不用连夜赶来呢!”

独眼龙道:“究是什么急事,劳动夏兄亲自赶来?”

石中英道:“事情是这样,封副教主抓到一个姓石的小子,叫做石中英,据说他是六合剑石大侠的儿子……”

独眼龙奇道:“他会是教主的公子!”

他这句话,听的石中英不禁一楞!

听他口气,他们教主,竟是自己父亲!

不,这不可能。

这大概又是贼党故弄玄虚,他们假冒自己父亲,充任武林盟主,如今居然又利用父亲的名义当他们的教主!

这批贼党,当真可恶已极!他尽管心头愤怒,但脸上却丝豪不露,只是笑了笑道:“副老总且别打岔,听兄弟说下去。”

独眼龙一手须,口中“晤”了一声。

石中英续道:“这姓石的小子,一再和本教作对,这次他是为了腔顺掌门蓝纯青等人为本教所擒,一路找到九里龙孟家寨去,才被副教主擒来……”口气略顿,接下去道:“那知这小子乘封副教主外出,伺机逃脱……”

独眼龙颔首道:“夏兄就是为此事来的么?”

石中英道:“正是,这小子虽然并不知道蓝纯青等人,囚禁在龙颈拗禁室,但他已知封副教主把孟家寨公主盂双双送来此地

他这番话,含有试探性质,若是蓝纯青等人,确实被囚禁在龙颈拗,独眼龙自然不会否认。

独眼龙右眼独目异采闪动,点头洪笑一声道:“兄弟听夏兄说过,这小子还精擅易容之术!”

随着这句话,人已霍地站了起来。

石中英心头虽有几分警觉对方口气有异,但还没想到自己在谈话中,已然露了马脚。

独眼龙举掌击了三下,说道:“请何、钟二位巡主进来。”

伺立厅前的一名绿衣少女躬身领命,转身走前门口,娇声说道:“副总巡主有命,请何、钟二位巡主人内。”

话声方毕,只见门口出现了两条人影,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前面一个中等身材,年约五旬的老者,生得浓眉吊眼;蓝衫。灯笼绔,空着双手,目光炯炯,一望而知是个内外兼修高手。

后面一个五短身材,生得小眼塌鼻,尖腮苍须背后交叉背着两柄虎头钩,因他身材短小,更显得步履沉稳,这两人正是龙颈拗四位巡主中的七步追魂何东山、穿山甲钟仲豪。

两人走入花厅,同样的拱拱手道:”属下见过副总座。”

独眼龙右眼精光电射,伸手一指石中英,阴森一笑道:“何见、钟兄,快来见过夏使者,他今晚赶来龙颈拗,就是为了孟双双来的了。”

说罢,呵呵大笑起来。

何东山、钟仲豪两人,进入花厅之后,就左右分开,一言不发,走到石中英八尺距离,就停了下来。

这一来,石中英无形之中,就陷在他们三人品字形的包围之中,独眼龙这句话说的已极露骨,他是“为孟双双来的。”

石中英当然听得出来,心中暗暗惊异,忖道:“听他口气,好像已经知道自己乔装夏子清来的了!”

心念闪电一转,但他艺高胆大,那会把面前三人放在眼里?依然不动声色,一手摸着苍髯,耸耸肩,干笑一声道:“副老总这话,倒像是说兄弟不该赶来给你报信的了。”

独眼龙点头,皮笑肉不笑的道:“夏兄今晚确实不该来的。”

石中英愕然道:“为什么?”

独眼龙沉笑道:“因为夏老哥昨晚就告诉兄弟,姓石的小子精擅易容之术,而且专门跟本教作对。”

石中英摸摸酒糟鼻,笑道:“副老总莫非怀疑兄弟……”

独眼龙没待他说完,连连摇手道:“兄弟对你丝毫没有怀疑之处,因为夏老哥一个人喝了大半缸女儿红,已经睡了一整天,此刻还未醒哩!”

夏子清宿酒未醒,还在昏昏大睡,眼前夏子清,自然是假的了!

石中英听得不期一怔,继而大笑一声道:“原来副老总早就知道石某是乔装的?”

他话声甫落,突听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进来,笑着说道:“谁说兄弟宿醉未醒?兄弟是因为起来了没市可做,还是多躺一回,养养精神也好。”

花厅外,随着话声,施施然走进一个身穿青衣长衫,腰背微驼的酒糟鼻的老头。

此人非他,赫然又是一个鬼影子夏子清!他耸着双肩,笑嘻嘻的道:“石公子扮得维妙维肖,连声音都丝毫不差,几乎使老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夏子清了,易容如此,实在令人佩服之至。”

石中英大笑道:“在下若不是假扮夏老夫子,龙颈拗三关,就很难通过,那能进入花厅,见到你副老总?”

独眼龙沉笑道:“见到本座,又能如何?”

石中英道:“副老总是龙颈瑚的主持人,见到你,就好请你陪同在下到囚人的地方去看看,而且也只有你副老总,才有释放囚禁人之权……”

独眼龙深沉的道:“你要本座放人?”

石中英道:“在下正有此意。”

独眼龙嘿然道:“你不是从罗泵山玄衣女宫逃脱出来的么?”

石中英道:“正是。”

独眼龙道:“如此甚好,本座也有意把你擒下来呢。”

左手一抬,突然向石中英右腕扣来。

石中英站立不动,口中笑道:“副老总是想伸量一下在下的武功了。”

右手抬处,五指反向独眼龙左腕上扣去。

这一招,双方动作均快,暴伸疾缩,倏发倏收,快得如同闪电,但两人只发了一招,便自收手。

独眼龙右目异采一闪,沉笑道:“很好,何、钟二位巡主你们把他拿下了。”

何东山猛地跨上一步,大喝道:“小子,你还要老夫动手么?”

挥手击出一掌。

石中英嘴角微含冷笑,不言不动,一无表示,直待何东山的掌风,离他胸前不过二尺光景,才左手一撩,朝钟仲豪推去。

钟仲豪跟着跨出一步,刚撒下双钩,突觉掌风盈耳,一股劲力,直向身侧撞来,一时之间,忙将双钩交到左手,推出右掌,硬接袭来的掌势。

两股掌力乍然一接,响起蓬地一声大震。何东山、钟仲豪两人之间,陡然涌起一阵旋风,吹得两人衣衫,猎猎有声。

钟仲豪吃亏在毫无准备,出掌较迟,硬被迈退了一步。何东山则站立原处,凝然不动,但脸上却流露出惊异神色。

这也难怪,这一掌他明明对准石中英击去,掌风到了半途,不知怎的竟然一个拐弯,撞向了钟仲豪,教他如何不凛然变色。

钟仲豪接下一掌,才发现掌是何东山击来的,心头微温,嘿然道:“何老,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东山道:“对不住,这小子手法怪异得很!”

话声出民人已纵身一扑,一招“直叩天门”,朝石中英当胸印去。

石中英朗笑一声道:“你自己拿捏不准,又怪得谁来?”

在他说话之时,钟仲豪双钩一分,口中大喝道:“小子,接我一钩。”

说是一钩,两道钩形精光,交剪般袭到。

石中英右手顺着何东山掌势一引,何东山身不由己撞出半步,石中英半推半送,朝独眼龙推去。

在何东山擦身而过之际,低低说道:“别让你们副老总闲着。”

他功臻上乘,这一记“接引神功”,看来使得轻描淡写,如顺水推舟,右掌直伸,硬是朝独眼龙冲了过去。

石中英左手推出,身子微微一闪,便已到了钟仲豪身后右手一挥,低声道:“你快去接应。”

钟仲豪双钩似蚊龙出水,招式递出,顿失石中英所在,心头方自一怔;左肩已被一股无形大力拂上,连人带钩一个旋身,跟着何东山身后,朝独眼龙撞去。

独眼龙许傅经要两人出手,一来自恃身份,二来想瞧瞧石中英的武功路数。

按说七步追魂何东山,穿山甲钟仲豪两人,身为教中巡主,都是一把好手,两人同时出手,对付一个石中英,应可说是游刃有余。

怎知两人一上场,就被石中英轻描淡写的两手,就闹得昏头转向,身不由己!独眼龙睹状之下,独目精光闪动,心下也不禁暗暗凛骇,在何东山飞一般冲来之时他已飘身退开数尺,一言不发,右手暗运功力,伺机袭击。

七步追魂何东山虽被石中英“接引神功”推出,但他毕竟成名多年,对敌经验丰富,顺势冲出,到了四五步处,立即一个急旋;卸去了身上推力,左足一个拗步,上身随着扭转,右手一抖,一道银练,从他袖中激射而出!他外号七步追魂,这一记抖手打出的练子镖,才是他成名多年的绝活,七步取敌,百发百中。

钟仲豪站出去了四五步,突然怀抱双钩,朝地上一个跌扑,词样卸去了“接引神功”的推力,身如懒驴打滚,双钩运转如飞,猛向石中英双足砍来。

两人几乎是同时发难,各自使出了最凌厉的压箱子本领。

独眼龙岂肯放过这一机会,口中沉笑一声:“阁下接我一拳!”

右手握拳,凌空直捣过来,他果然不愧副总巡主,武功内力,胜过何、钟二人甚远,一拳甫出,就有一股凶猛绝伦的拳力,轰然有声地朝石中英冲击过来!

势道之强,有如巨浪撞岸一般,但在这记强劲的拳力后面,左手五指,黝黑如墨,悄无声息,也不带丝毫劲力的随后抓到。

何东山的练子缥银光一闪,击到石中英后心的同时,钟仲豪从地上翻滚而来,飞转如轮的双钩也正好攻到石中英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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