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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公子-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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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一窍通,百窍通了。

信天翁点头道:“不错,据说‘六经真气’,创自一位练气之士,练气成形,无坚不摧,后入又叫它‘无形剑’,乃是武林中失传己久的奇学,不知白老弟从那里学来的?”

他利用耐德问白士英的机会,说出“六经真气”来历,当然。他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最后这句话。

白士英道:“在下只是把喝下去的酒,从手指逼出而已,根本不懂‘六经真气’,这名称不是老丈说,在下连听也没听说过。”

绿袍判官司空晓心中暗道:“这小子不过二十出头,那会什么‘六经真气’,准是翁老儿看走了眼无疑!”

孟族长能听懂的汉语不多,眼看个信天翁和白士英说个没完,酒也不喝,菜也不吃。

苗人喝酒的时候,就很少废活,他自然忍下注,举起牛角,朝大家叽咕说着,然后大大的喝了一口。

盂双双忙道:“白哥哥,我爹说:大家多喝酒,多吃菜。”

大家经孟族长这一说,果然开怀畅饮起来。

绿袍判官司空晓等人,因白士英露了这一手,自知决难在白士英手里,讨得便宜,自然不敢自取其辱。

这一顿酒,直吃到未牌时候,才宾主尽兴。

白士英这回至少有了六七分酒意,张正林和他一起回到客房,但他又推说有半;匆匆的走了。

这时但听一阵碎细而轻快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盂双双手中托着一个木盆走入,脸含娇笑,说道:“白哥哥,洗把脸。”

白士英看她亲自给自己打来脸水,心中甚是过意不去,慌忙谢道:“多谢公主,在下如何敢当?”

盂双双嫣然笑道:“喝了酒,洗把凉水,可以舒服些。”

她轻盈的走到土坑前坐了下来,好像妻子侍候丈夫的温柔。

白士英卷起袖子,双手捧着凉水,往脸上扑了几下,然后从木盆中绞起面中,抹干脸上水渍,有了几分酒意,脸上发烫,洗一把凉水,真使人有清新松快的感觉。

白士英感激的道:“公主真是想的周到。”

盂双双娇柔的仰起脸来,说道:“白哥哥,你就叫我双双好啦,公主,公主的多不舒服?”

她一边说话,一边目光一溜,偷偷瞧他脸上看去。

这一瞧,果然发现了奇迹!

他本来肤色黝黑,眉毛又粗又浓,但洗了这把脸,登时变成了另一个人!

如今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个玉面朱唇,剑眉星目的美少年!

盂双双一时睁大眼睛,看的呆了!

她没想到白哥哥竟然是个俊美的白面书生,每一个少女心目中幻想的情郎!

她不知是惊是喜,是高兴?还是羞涩?心头小鹿了一阵猛烈的跳跃,粉靥喜孜孜,口中不期低“啊”了一声。

白士英还不知道自己脸上的易容药物,已被洗去,转过身来,忽然发觉孟双双神色有异,只是盯着自己直瞧,心中正感奇怪!

孟双双站起身幽幽的道,“白哥哥,你说,你是不是叫石中英?”

白士英身躯暮然一震,目注孟双双问道:“孟公主,你是听谁说的?”

孟双双嫣然一笑道:“你自己去瞧瞧,你已经不是白哥哥了。”

白士英伸手朝脸颊上一摸,不禁变色道,“是谁给你的洗容药?”

孟双双道:“这你不用问,我问你,你是不是石中英?”

白士英到了此时,只得点点头道:“不错,在下正是石中英。”

孟双双道,“那我就叫你石哥哥了,石哥哥,你改姓易名,易了容,老远的到苗疆,究竟是有什么事?你只管告诉我,如有困难,我会尽我之力,帮助你的。”

石中英感激的道:“多谢公主,只是在下目前还不宜以真面目见人,除了你,切不可告诉第二个人。”

孟双双点点头道:“我知道,连我娘都不说,总可以了吧?”

石中英早已从身边取出一个扁形的小盒,取出药丸,重新化装成了白士英的模样。

盂双双的好奇,喜孜孜的道:“白哥哥,这真好玩,几时你也教给我,好不?”

石中英笑道:“这是雕虫小技,公主要学,在下还会不教么?”

盂双双拉着他的手,高兴的道:“白哥哥,你真好,哦,你又忘啦,叫我双双咯。”说到这里,一面问道:“白哥哥,你到九里龙做什么来的,还没告诉我呢!”

石中英也不隐瞒,就把自己远来苗疆,是为了追查失踪的人,一面从身边取出那只刻着鬼脸的竹箭来。

孟双双看到竹箭,不由得脸色大变,吃惊的道:“这是‘鬼母箭’,代表鬼母耐德,是咱们盂家苗至高无上的信物,怎会在你身上的……”

她不但变了脸色,说话之时,连娇躯都有些发颤。

石中英就把自己如何在妹子房中,发现此箭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孟双双沉吟道,“你怀疑贼党把人掳到这里来,至少也可以查出他们来龙去脉来。”

孟双双道:”我们也正在找他门,这批贼人,好像叫做‘护剑会’,我们抓到了一个,他死也不肯说。”

“护剑会?”

石中英心中暗暗一震,问道:“你们怎么抓到的呢?他自称是‘护剑会’的人?”

孟双双道:“人是信天翁他们抓的,从他身上搜出‘护剑会’的标记,只是他一句也不肯说。”说到这里,忽然幽幽的道:“白哥哥,反正你也不是外人,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在她心目中,他是她的情郎,当然不是外人。

石中英心中一动,问道,“什么秘密?”

孟双双道:“白哥哥,你过来。”

她拉着他的手,走过土坑,和他并肩坐下,然后声音压得极轻极轻,说道:“我告诉你有关这支箭被窃的经过,其实一共失窃了两支。”她偏着头看了石中英一眼,低低的道:”我告诉了你秘密,你千万不可说出去。”

石中英点点头道,“公主把我看成了什么人?”

盂双双幽幽的道:“我自然相信你咯!”

接着说道:“咱们九里龙孟家苗,一共有四个村,除了孟家寨,还有宋,蔡。白三村,统归我娘管理。从咱们后山流出来的一条山溪,叫做寒衣溪,苗语寒衣,就是有黄金的水。”

石中英听她妮妮说道:“自然不便多问。

只听孟双双续道:“后山是咱们孟家苗的禁地,因为从后山进去三里多路,有一座插天高峰,咱们叫它天龙山,有一条大瀑布,是寒衣的发源地,那是一座金山,起初只是由那条大瀑布冲出许多金沙,流入寒衣溪,太阳一照,溪底金光闪烁。随处可见,咱门四个村子的人,只晓得图现成,把溪水分段闸住,大家在溪里淘金沙。”

她说的只是淘金沙,和竹箭丝毫扯不上关系;但石中英不好打岔,只得耐心听着。

孟双双话越说越轻,轻到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直到我祖母当了耐德,她嫁的是汉人,又懂得一口汉语,聘来两个识矿苗的汉人,开了一条隧道,深入山腹,开掘金矿,那隧道穿通山腹,据说里面还筑了许多岩洞,贮存着很多很多黄金。”

现在再说这支竹箭,叫做‘鬼母箭’,一共有十二支,原是咱们鬼母教祭神用的,由历代鬼母耐德传下来至高无上的信物,我祖母把后山天龙山划为禁地,就以‘鬼母箭’为出入隧道的令箭。”

“直到七年前,有人在深夜里,手持‘鬼母箭’,率领许多人到里面搬走了许多金子,今年三月里,又有人重施故技,又搬走了许多金子,我娘自然大为愤怒,率同四村的人,四外搜索,就在九里龙人口,抓到了一个汉人,这人武功极高,那天要不是信天翁赶到,还擒不下他呢!”

口气一顿,又道:“听娘说,咱们迟早要去找‘护剑会’算帐。”

石中英道:“他自己没说是‘护剑会’的人,你们怎能断定他的‘护剑会’的人呢?”

孟双双道:“从他身上搜到了‘护剑会’的标记,这还会错?听信天公说:‘护剑会’本会就是一群江湖上的败类组织成的,到处抢劫掳掠,”无恶不作,只是他们组织严密,江湖上没有一个人知道出门的首领是谁?巢穴在那里?否则娘早就找他们去了。”

石中英问道:“护剑会的标记,是怎样的?”

孟双双道:“那是用布绣的一把剑,中间有一个‘护’字。”

石中英心中暗暗纳罕,护剑会的标记,自己何以从未听蓝老前辈说过呢?

这就问道:“你们把他囚在那里?”

盂双双道:“就在后山顶上的鬼母庙里。”话声出口,忽然目光一转,问道:“怎么?你要去看他么?”

石中英道:“我想去问问他。”

盂双双失色道:“那不成啊,鬼母庙是咱们的禁地,外人是不准进去的。”

她怕石中英误会,接着解释道:“就是咱们孟家苗,除了祭神的时候,四个村子里的族长,可以进去之外,男人都不能进去,那是咱们族里最大的禁忌。”

石中英奇道:“那么被你们抓来,囚在那里的不是男人么?”

孟双双道:“他是我们族里的仇人,触件了神,才囚在那里的。”她忽然问,好像想起一件什么事来,口中低“啊”一声道:“白哥哥,护剑会拿了我们的竹箭,又劫待了许多人,这事要不要告诉娘去?”

石中英沉吟了下,才道:“自从七年前家父失踪之后,就有贼人假冒家父,如今又有多位老前辈被掳,这是一件武林中的大事,而且你们第一支鬼母箭失窃,恰好也在七年之前,这次几位老前辈失踪,又在我妹子房中,发现了这支竹箭,因此我觉得此事决非巧合,也许是贼党窃取了你们大批黄金。作为他们到中原武林去活动的经费……”

孟双双气鼓鼓的道:“白哥哥说得对极了,贼人偷了我们的金子,有了本钱,才成立护剑会的。”

石中英续道:“窃取令堂的鬼母箭,和把大批金子运出去,贼人纵然计划周详,若无内好接应,外人决难办得到,我想先暗中调查一下,等到有了眉目,再告诉令堂不迟。”

孟双双点点头道:“我都听你的。”

女生外向,她一颗心早就全在白哥哥身上了。

说话之间,只听一阵脚步声,及门而止,接着叫阿木婆的老苗妇,手中端着一盏茗碗走入,朝孟双双叽叫咕咕的说了几句,把茗碗放于小几之上。

孟双双道:“阿木婆说,是我娘关照她的,汉人都喜欢喝茶,这茶叶是特地跟货郎卖来的,你喝一口看看,好不好。”

石中英连忙朝那阿木婆拱手,说了旬:“谢谢。”

阿木婆咧着一口焦黄的牙齿,转身退了出去,朝他笑笑。

苗人只要上了年纪,衰老的很快,这老婆子笑的时候,就有凡分诡异。

孟双双道:“白哥哥,你喝茶呀!”

石中英伸手打开茗碗,轻轻吹开浮在上面的茶梗,喝了一口,茶叶居然还不错,是洞庭的碧螺春,喝在口里,满口清香,只是在清香之中,隐隐有些腥味。

这山难怪,苗人烧的开水咯!

也许她烧水的锅子没洗干净。

石中英喝了一口,就把茗碗放下。

孟双双瞟着他问道:“怎么?是不是茶叶不好?”

石中英道:“不是,这茶叶很好,是一等的碧螺春。”

孟双双道:“那你怎么不喝了?”

石中英笑了笑道:”喝茶又叫品茶,要慢慢品尝的,一口气喝下去,岂不成牛饮了么?”

孟双双望着他,嫣然笑道:“原来你们汉人,连喝茶都有这许多规矩。”

晚餐,依然十分丰盛。

邀来的陪客是宋,蔡,三村的族长,他们都已知道石中英昨晚和孟公主“跳月”之小,纷纷举着牛角向石中英和盂双双敬酒。

宾主之间,一片欢愉。

石中英当然喝了很多酒,如果人不醉,怎会叫“放醉”?

孟双双适时轻轻扯了一下石中英的衣袖,轻声道:“我们可以走啦。”

这一个月,天天晚上,都有“放醉”盛会,她找到了这样一个情郎,岂肯放过?

她拉着石中英的手,双双离座,喜孜孜的道:“娘,我们要走啦!”

耐德看了两人一眼,含笑点头道,“时间不早了,冰们去玩吧。”

石中英脸上不禁一红,早被孟双双拉着他就走,口中叫道:“白哥哥,我们快走吧。”

一阵风般往外跑去。

天色才暗没有多久,孟家黎的苗人,差不多全已入了睡乡,到处都是黑越越的,没有灯光!

只有一轮皎洁的月光,已从东山缓缓的升起。

石中英和盂双双,俪影双双,踏着月光,走到后山那棵大树下。

孟双双弯下腰去,在一块大石上吹去尘土,伸手怕了拍道:“白哥哥,咱们这里坐。”

石中英依言坐下。

孟双双和他并问坐下,偏着头,队低的问道:“你今晚就要上鬼母庙去么?”

石中英道:“我想到天龙山隧道里去看看。”

盂双双变色道:“你……”

石中英道:“双双,你应该相信我,我不是觊觎你们黄金来的,据我猜想,你们之里,只有天龙山隧道里面,地势最为隐秘,外人不得进去,这是贼人最好藏身之处;除非孟家寨没有潜伏的贼人,如有贼党,极可能就隐藏在天龙山里面。”

孟双双为难的道,“但那是禁地,出入口处,日夜都有人守护,没有娘的令箭,不能进去。”

石中英道:“不要紧,我门愉偷进去,你只要跟在我身后,不会被人发现的。”

孟双双耽心的道:“万一给娘知道,怎么办呢?”

石中英道:“不会的,里面如果没有贼党,我们很快就可以出来,如果发现隐藏着贼人,我们就赶来通知令堂不迟。”

孟双双一双清澈的大眼,望着石中英疑信参半,偏着头道:“你真有把握,不让守在隧道口的人发现?”

石中英笑了笑道:“你不相信我?”

孟双双点点头道:“好吧,我相信你就是了,我门是不是这时候就去?”

石中英道:“自然越快越好。”

孟双双神色有些紧张,目光迅快的朝四外仔细打量了一阵,低声道:“白哥哥,我们快走!”

说完,拉着石中英,朝右首山脚寿去,转过山脚,但见一道溪流,绕着山脚,往里延伸,那自然是寒衣溪了。

两人沿着溪边一条崎岖山路,往里行去。

这条路东一曲,西一弯,好不怪异?

这样奔行了一顿饭时分,前面一座高山,矗立入云,甚是挺拔,但见一道银色匹练,从半腰直挂而下,老远就可听到洪洪水声,溪中水流,也愈见湍急。

盂双双走在前面,忽然回过头来,伸手一指,正待说话!

石中英没待她开口,口中嘘了一声,低声道:“有人来了!”

一拉孟双双,迅快的闪入一方巨石后面,蹲下了身子。

孟双双心头一阵狂跳,低低的道:“这时候会有什么人来呢?会不会我们的行动,给娘知道了?”

石中英道:“你莫要出声,目前距离还远,看不清楚来的是什么人?”

孟双双道:“他们还很远么?”

石中英道:“大概在二三十丈之外,快别说话,他们一共有三个人,晤,轻功极高,来的很快!”

就是这两句话工夫,但见三条人影,已如划空流矢一般,掠过两人隐身的大石前面,沿着溪流朝前飞奔而去。

这三人身法奇快,眨眼之间,便已消失不见。

孟双双仰起头,低声问道:“好快的身法,不知这三人是谁?白哥哥,你看清了没有?”

石中英自然看清楚了!

他脸上飞过一丝冷峻的笑容,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孟双双道:“你说他门会是谁呢?”

石中英道:“是信天翁,司空晓、钱起龙三个。”

孟双双吃惊道:“会是他们。”

石中英问道:“这三人都是你们村子里的教头,当初是什么人引荐来的?”

孟双双道:“信天翁还是我祖母当耐德的时候,聘请来的,现在是咱们四个村子里的总教头,其余的入,都是他约来的。”

石中英道:“你们四个村子里,一共聘请了多少人?”

孟双双道:“每个村子里,有两名教头,连总教头,一共是九个人。”

石中英道:“信天翁他们除了教头之外,是不是还负有守护天龙山隧道之责?”

孟双双道:“是的,但他们平日巡逻,也只能到后山为止,不得沿溪深入,因为从后山进来,已是禁地了。”

正说这间,又有四条人影,沿溪飞掠而过。

孟双双轻咦一声道:“他们都朝隧道赶去,那是做什么呢?”

石中英冷冷一笑道:“也许我们来的正是时候,今晚也许是他们秘密集会之期。”

孟双双奇道:“这我就不愤了,信天翁如果是护剑会的贼党,他会把同党抓了来呢?”

石中英心中暗道,“他们只是假冒护剑会之名,把黑锅盖到护剑会头上,根本不是护剑会的人。”但他这话,一时也无法说得清楚,只是低声道:“他们已经去远了,咱们快些走吧!”

两人随即跃出大石,跟着前面几人奔去的方向,远远尾随下去。

又走了半里光景,已经奔近高峰山脚,瀑布从百丈高峰,飞挂而下,发出来的洪洪水声,震耳欲聋。

前面的人,此时早已走没了影子。

孟双双附着石中英耳朵,说道:“白哥哥,瀑布左首,就是隧道人口了,那里有两个守护,要有娘的令箭,才能通行,咦,难道信天翁他们,早就给贼党买通了,也说不定。”

随着话声,凝目朝瀑布左首看去,果见离瀑布约莫一箭来远,石壁间,有一个黑越越的窟窿,敢情就是隧道人口了。

他目前功力大进,虽在黑夜,十数丈距离,看来清晰如同白昼,当下低低的道:“你随我过去,到了十丈光景,就得先停下来,等我过去制住了他们,你看我手势再过来。”

话声一落,当先朝前走去,到了十来丈距离,已可看到隧道人口,一左一右,蹬两个腰跨蛮刀的苗人,正在那里打盹。

石中英伸手朝后扬了扬,示意盂双双停住。

孟双双脚下一停,正待,说:“白哥哥,你小心。”

那知话声还未出口,但见白哥哥突然长身纵起,快如制电,朝隧道入口投去!

这一下,当真快到无以复加,孟双双睁大双目,也只能看到他一个身子,宛如化作了一缕青烟,一闪而逝,虽在皎洁的月光之下,依然使人无法看的清楚。

孟双双看的又惊又喜,心中暗道:“白哥哥这份的轻功,比信天翁高也不知多少呢!”

再定睛瞧去,只见石中英已经站在隧道口,朝自己招着手,这就急忙奔了过去。

但见两个守护隧道的苗人,一左一右,蹲在壁下,双目紧闭,在那里打盹,不觉低低的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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