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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公子-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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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儿躬身领命,领着两人,下楼而去。

不过顿饭工夫,三个店伙果然抬着两缸陈年花雕上船。

仍由琴儿领他们直上第三层,进入起居室,放下酒缸。

琴儿问道:“你们那二位随我去见公子?”

一名年老的应道:“是咱们两人。”

琴儿道:“好,你们随我进去。”

领着两人掀帘而入。接着琴儿先行退出。

过没多久,卢传薪也从卧室掀帘走出。(作者特别声明,本来石中英是假冒卢传薪上船来的,但如今石中英恢复了本来面目,这个走出来的卢传薪,当然不是石中英了,此人是谁,后文自有交待)。

琴儿抢在他面前,低声说道:“你随我来就好。”

说完,果然走在前面,领着卢传薪朝第二层船舱走去。

走到蓝纯青住的门口,脚下一停,举手轻轻扣了两下。“随:“卢爷,就要开席了,公子特地请卢少侠下来邀请诸位的。”

蓝纯青自然知道,立时推开舱门,走了出来,一面大声道:“高兄,沈兄,咱们可以上去了。”

中舱早就摆好了五桌酒席,两席是“黑衣队”武士的,其余三席,是掌舵和水手们的。

花戟高顺,穿云镖沈长吉也相继从对面舱中走出。

蓝纯青虽然不知道这扮演卢传薪是谁?

但他知道他是安庆分舵派来的人。

安庆分舵的人,当然不认识花敦高顺和穿云镖沈长吉,因此他故意看了卢传薪一眼,一面朝花就高顺抬抬手道:“高兄请。”

高顺是石家庄几位武师中的首席武师,为人倔傲,闻言脚下略微一停,抬抬手道:“卢兄请。”

这要换在平时;他早就昂然走在前面了;但如今石公子和卢传薪缔了交,火龙卢馄,也水涨船高,他不得不对他们叔侄另眼相看。

蓝纯青呵呵笑道:“高兄是咱们的头儿,兄弟岂敢有膺?请,请。”

高顺嘿嘿干笑道:“好说,好说。”

举步走在前面,蓝纯青又抬抬手道:“沈兄请。”

沈长吉连连后退道:“这个兄弟断断不敢,卢兄,咱们是老兄弟,你别和兄弟客气了。”

他也竭力套着近乎。

蓝纯青道:“不,还是沈兄请,兄弟和舍侄还有几句话要说。”

人家叔侄有话说,沈长吉只得连连拱手道:“如此兄弟恭敬不如从命。”

随着花戟高顺身后走去。

蓝纯青让他们走出数步,才悄声问道:“公子已经和你说过了?”

卢传薪点点头,也悄声答道,“石公子要我一切都听你老的?”

蓝纯青听的心头暗暗一怔,忖道:“安庆分舵怎么派了一个女的来?”

他见多识广,一听对方声音尖细,便已猜出是个女子,不觉皱了下眉头,低声道,“待回你就坐在老朽下首,最好不要开口,高顺是个老奸巨猾的人,如果给他听出你口音不对,可能会使池起疑。”

卢传薪点点头,他脸上不禁有些红,但戴了面具,旁人也看不出来。

蓝纯青低声道:“咱们快些走。”

第三层起居室门前,低垂着厚厚的门帘。

琴儿抢在前面,打起帘子,里面银烛辉煌,中间早已摆好了一席酒筵,红绒的桌毯,银盏牙著,显得极为富丽,围着圆桌,一共是五把椅子。

两名同庆楼派来的伙计,站在下蔷边上伺候。

琴儿朝两名伙计挥了下手,说道:“可以开席了。”

两名伙计躬身应道:“是”,立即退了出去。

琴儿才朝卧室躬身道:“启禀公子,高师傅三位,已经到了。”

但见门帘启处,石中英换了一身悔红衣衫,脸含微笑,潇洒举步走出。

花戟高顺、穿云镖沈长吉、蓝纯青一齐拱手道:“属下见过公子。”

石中英站在上首,人如玉树临风,连连抬手道:“请坐,请坐,在下只是为了咱们连日局处船舱难免长途岑寂,趁着在安庆不错,这是大地方,才要他们送了几桌酒菜到船上、来,大家叙叔,喝酒要不拘形迹,才能喝得痛快,大家愈脱俗愈好,来,大家就随便坐。”

说罢,当先在上首一张椅子上坐下。

花戟高顺、穿云镖沈长吉、蓝纯青三人,互相谦让了一阵,然后依次落座,卢传薪则坐在蓝纯青的下首。

两名伙计陆续送上酒菜。

琴儿手捧银壶,替大家面前斟满了酒。

石中英端起酒杯,朝大家一举,含笑道:“在下和诸位还是第一次喝酒,在下先敬诸位一杯。”

花戟高顺等人一齐站将起来,同声道:“属下理该先敬公子。”

石中英一口喝干杯中的酒,含笑道:“诸位请坐下,在下方才已经说过,今晚只是为大家梢解长途岑寂,大家要痛痛快快的喝几杯,不可拘泥俗礼。”

大家依言坐下。他虽然这么说,大家还是未能免俗。

花戟高顺干咳一声,举杯道:“老朽借花献佛,敬公子一杯。”

石中英连说“不敢”,也和他干了一杯。

蓝纯青大笑道:“好话都给沈兄说了,属下只有先干为敬了。”

举杯一饮而尽。

石中英也和他对干了一杯,等琴儿斟满了酒,才举杯朝卢传薪道:“卢兄,兄弟已经连喝了四杯,咱们兄弟,不用互相敬酒,大家还是随意吧。”…………



第 九 章 逐一收伏

说罢,喝了一口。

卢传薪没有说话,只是双手举杯,略微沾了沾唇。

石中英不待大家开口,举筷道:“请用菜。”

大家都是江湖人,几杯下肚,也就渐渐免俗,互相敬酒,开怀畅饮。

花朝高顺平日很少说话,但酒量却是极洪,蓝纯青的酒量也不差,两人这一交上手,一杯又一杯的直往肚里灌。

再加穿云镖沈长吉,从旁帮衬,频频向高顺敬酒。除了石中英和卢传薪面前还是小酒杯,他们三人都已换了大碗。

石中英用小杯和他们干杯,但大部分时间,都是看着他们大碗大碗的喝。

热菜一盘接一盘的上来,两缸陈年花雕,几乎已有十之八九,装进了高顺、蓝纯青和沈长吉三人的肚里,大家也差不多已有六七分酒意。

石中英朝琴儿使了一个眼色,两名伙计撒去了残席。

就在大家纷纷站起之时,卢传薪很快把一个小纸团,俏悄的塞入穿云镖沈长吉的手中。

琴儿脸有难色,朝石中英躬躬身,期期艾艾的道:“启禀公子,水还没开,还要等一回,才能沏茶呢?”

石中英皱皱眉道:“难道没人管理开水?”

琴儿道:“有是有,只是今晚大家部在喝酒……”

蓝纯青忙道:“没关系,咱们坐着聊聊,也是一样。”

石中英忙道:“你还不快去?”

琴儿连声应“是”,勿匆走了出去,大家依然围着小圆桌坐下。

石中英忽然干咳一声,目光一惊:徐徐说道:“在下正好有一件事,要和大家研讨。”

蓝纯青接口道:“公子有什么事,但请吩咐。”

石中英笑了笑道:“卢老言重,这是一件十分机密之事,在下今午接到家父‘飞论’,说咱们船上,已被对方派人卧底……

‘飞论’,是指飞鸽传书,这句话,是从戚婆婆那里学来的。

“卧底?”

穿云镖沈长吉故作吃惊道:“这不可能!”

石中英淡然一笑道:“对方派人前来卧底,自然是不可能的事,但对方若是以易容之类,假扮了某一个人,那就很难说了。”

花戟高顺脸上毫无表情,阴恻恻的道:“这会是谁?”

他转过脸去,望着上首的石中英,正在等待石中英的回答。

穿云镖沈长吉就坐他的下首,接口笑道:“你说还会是谁?”

突然出手如电,一指朝高顺右胁点了过去。

“嘶……”一缕极其轻微的破空锐啸;应指而出!

双方相飓尺,一个早有存心,一个皂无准备,手指很快袭上了花戟高顺的”章门穴。”

高顺做梦也想不到,在谈话之时,沈长吉会突然向自己下手。

但他终究是经久大敌之人,虽然在仓粹之间,封解、闪避,均已不及,却本能的猛然吸气,硬把“章门穴”旁移了几分。

这真是电光石火般事,但听”扑”的一声,沈长吉这一指,出手极重,花就高顺虽然把穴道移开了几分,还是抵挡不住,口中闷哼一声,连椅带人,往后一个斤斗,摔了出去。

这个斤斗,当然是他藉以闪避沈长吉再向他出手一种身法。因此他一个斤斗摔出去之后,立即站了起来,脸色狞厉双目怒瞪着沈长吉,厉声喝道:“姓沈的,你无故出手偷袭,这是什么意思。”

穿云镖沈长吉笑道:“因为阎下是假冒花戟高顺之名,前来卧底的。”

花戟高顺强捺着伤势,咬牙厉笑道:“你说什么?我不是高顺?我是假冒的?哈哈哈哈,你真他妈的活见鬼了!”

石中英依然面含微笑,坐在上首,对穿云镖沈长吉袭击花戟高顺,既未出声阻拦,也不加可否。

显然,石公子卢馄叔侄等人,都听信沈长吉的谗言,把自己视作了假冒之人!一时心头怒火如焚,暴喝一声:“沈长吉,高某先劈了你!”

忽的欺身直扑,挥手一掌,朝沈长吉劈了过去。

沈长吉冷笑一声道:“你假冒了高顺,难道还是假的?”

说话之时,振臂出掌,一招“横架金梁”,潜运功力,硬接高顺的来势。但听”蓬”然一震,双掌交击,两人各自被震的后退了一步。

高顺和他一掌接实,只觉左胁隐隐作痛,自知方才被他一指偷袭,点伤筋骨,未能及时运气,怕伤及内腑,不敢再行出手。而且上来是喝酒的,身边未曾携带兵刃,但沈长吉的穿云镖,属于暗器,自然带在身边。石公子既无喝阻之意,自己和他动手下去,势非吃亏不可。好汉不吃眼前亏!

高顺匝自然懂得这个道理,心念闪电一动,闷声不响,扭头旋身,一个箭步,直向门口窜去。

就在他一手掀起门帘之际,瞥见一只纤、细的像女子的手掌,忽然从门外伸手进来!一个小巧的人彤,当门而立,喝道:“你还是回进去的好。”

声音入耳,高顺已经听出那是书童琴儿!

他推来的手掌,似是不会用什么气力!

高顺自然不会把琴儿放在眼里,因此也不会闪避,只是举手轻轻一格。

琴儿这一掌,推来的不算太快,但高顺的去势却是相当快速。

高顺随手一格,身形并未停止,但当他手掌还未触到琴儿手掌之际,立时发觉不对!

因为琴儿椎来的手掌,在这一瞬之间,竟然快的出奇,不待高顺手臂格到,已经拍在高顺左胸之上!

这一掌不但快,而且拍落之时,软得有如棉花,使入一无所觉,但当掌心按实,就立生震力,内劲暗吐!

高顺真没想到一个十五六岁的书憧,竟然会有如此高绝的内家学力,口中不觉闷哼一声,一个人被推的往后连退了三四步。

这一下,就像是他自己凑上去的,窜去之势既炔,后退之势更快,本来森冷的面目,一片煞白,紧闭着嘴唇,显得有些喘息,一双眼睛,已经布满了红丝,想见他心头是如何的怒火如焚了。

此时只见他目光如刀,凌厉的注视着石中英,冷然道:“公子,那也是怀疑高某了?”

石中英仍然踞坐上首,十分平狰的抬目望了高顺一眼,含笑道:“高老只要提得出有力证据,证明你并非冒名顶替的人,在下自然不会再怀疑你了。”

他话声甫落,只听里间卧室之中,有人阴侧恻接口道:“证据就是这里。”

门帘掀动,走出一个人来!

高顺乍睹此人,登时如被雷砸,脸上肌肉一阵扭曲,身不由已的连连却步!

原来从卧室走出来的,赫然又是一个花戟高顺!

穿云镖沈长吉就在他连连却步之际,陡地闪身欺去,凝足十成功力,抡掌向花戟高顺劈击过去。

花戟高顺自知伤势不轻,勉强按住一口翻腾的血气,双掌护胸,身形一旋,避开沈长吉的掌势,飞起一脚,朝沈长吉踢去,口中厉声道:“原来你们是设好的圈套。”

后来的花戟高顺,刷的一声撒出一长一短两支铁戟,阴笑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胆敢假冒高某!

双戟一扬,交叉攻到。

高顺自然认得,对方手中两手铁戟,正是自己之物,心头急攻交迸,厉吼一声,不退反进,双掌挥舞,朝后来的花戟高顺急扑过去。

他这一扑,五指如钩,使的是“空手入白刃”,不用说,志在夺取对方手中的双戟。

蓝纯青大喝道:“公子面前,还不束手就缚,真想顽抗么?”

挥手一乍,疾劈而出。

花戟高顺拧腰一窜,暴射丈余,足尖点地,身形暴起,朝右首一扇木窗冲去。

沈长吉看他向木窗冲去,追踪一掌,未曾将他击着。

后来的花戟高顺挥动双戟,朝他身后扑去,

花戟高顺连番受榆,但他一身武功,实也了得,听风辨应,身形横闪开去:

转眼间,但见这两丈多宽的船舱之中,火龙卢舰叔侄在左,沈长吉,和假冒自己的人在右,把自己截在中间。

阂帘外还守着书童琴儿,大有不让自己生离此室之势。

他此刻已经横上了心,双目尽赤,眼看石中英依然行若无事的坐在上首,不由的恶向胆边生,突然转身,双手提胸,朝石中英扑了过去。

石中英端坐如故,似是丝毫没有戒备,他来势如风,双爪疾落,一下就抓住了石中英的双肩,双手用力摇撼,口中厉声喝道上小子,你说,你究竟是何居心?”

这一瞬间,后来花戟高顺挥动双敦,疾扑身后,沈长吉、蓝纯青、卢传薪等人,一齐向花戟围了上来。

花戟高顺双手抓注了石中英,精神登时为之一振,扭头阴森喝道:“你们谁敢过来,我就先毙了这小子。”

须知双肩“肩井穴”,虽非死穴,但因此处神经密布,一被拿住,全身即如触电,肢体绵软无力,纵然神志清醒,一身力道全失,就算武功再高的人,也使不出来了。

在场几人,眼看石中英被他抓住,一时投鼠忌器,果然不敢巡进。

石中英脸上依然神色不改,带着笑容,看了花戟高顺一眼,徐徐问道:“你还有何说?”

花戟高顺心中暗暗骂了一声:“你小子倒是镇定的很!”一面厉笑道:“我要你说出来,这假扮高某,隐害老夫,是准的主意?”

石中英微笑道:“这倒奇了,这些话,在下正要问你,你怎么反而问起我来了?”

花戟高顺怒哼一声,十指运劲,厉笑道:“现在老夫正在问你,你说是不说?”

石中英轻笑一声,耸耸肩道:“你自己不说,要问在下,在下又去间谁?”

花戟高顺突然感到不对了!

照说自己十指如钩,紧紧抓在石中英“肩井穴”上,力足洞穿金石,他双肩如何还能耸动?就在这一瞬间,突觉自己紧扣着对方穴道的手指,被一须无形潜力,震弹而起!

石中英已经站起身来,手指连弹,一下点中了花戟高顺胸前几处大穴。

高顺连哼都没哼一声,应指往后便倒。

穿云镖沈长吉吁了口气,笑道:“公子神功盖世,属下方才还替公子耽心呢!”

他一向善于奉迎;但话声出口,发觉气氛有些不对!

石中英脸上不见一丝笑容,两道慑人目光,有如两柄利剑,直向自己射来。

在这一瞬间,后来的花戟高顺,和火龙卢烬(蓝纯青)叔侄,已经“品”字形围了上来!

沈长吉也是老江湖了,这种情形那会看不出来,心头一窒,笑容也僵住了!

石中英没待他开口,冷然喝道:“沈长吉,你早已知道花戟高顺是冒名顶替,卧底来的,怎不早说?”

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沈长吉骇然道:“公子明鉴,属下事先并不知道。”

口中说着,脚下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蓝纯青右掌一伸,迅快的拍在他身后,喝道:“沈长吉,公子正在问你的话,你若敢妄动,莫怪老夫出手无情。”

沈长吉外号“穿云镖”,只要给他缓过手来,暗器就可出手,因此蓝纯青不得不防他一着。

沈长吉惊骇失措,望着石中英,怕恐的道:“公子,属……属下真的不知道。”

石中英平静的道:“据我所知,你不但是他同伙,而且也是冒名顶替来的,在下能容一个卧底来的奸细,留在身边么?”

沈长吉也是老江湖,这回听懂了,连忙躬躬身,陪笑道:“原来公子是不要真的。”

蓝纯青沉喝道:“你此话怎说·

沈长吉道:“因为在下是奉命听候公子调遣来的,不论公子有什么吩咐,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蓝纯青听出一些口气,依然沉喝道:“你是奉谁之命?”

沈长吉忽然左手剑诀一指眉梢,连连躬身道:“属下自然是奉主人之命了。”

石中英看他也剑诀指眉,符合了暗号,心头大感意外,不觉失声道:“你……”

蓝纯青不待他说出口来,就朗声道:“精虹直欲冲牛斗。”

沈长吉连忙接口道:“正义人间好护持。”

蓝纯青道:“报个数来?”

沈长吉道:“七星剑下第二人。”

蓝纯青释然笑道:“果然是自己人。”

沈长吉拱拱道:“卢兄是……”

蓝纯青笑了笑道:“兄弟江老七。”

沈长吉听的肃然起敬,慌忙躬身道:“属下该死,不知你老是总护法。”

原来蓝纯青说的“江老七”者,就是“护剑会”南七省的总护法是也。

蓝纯青含笑道:“咱们在船上,还有一段日子,沈老哥不是叫老朽卢兄的好。”

沈长吉道:“属下遵命。”

蓝纯青道:“好了,都是自己人了,还是坐下来再谈吧。”

石中英看了地上的花戟高顺一眼,问道:“老前辈,此人如何处理?”

蓝纯青道:“他只是石家庄重金礼聘来,并非老贼心腹,暂时不如先把他送到底舱去再说。”石中英起身道:“晚辈这就把他送下去。”

后来的花戟高顺(注:他是龙门帮安庆分舱杨大寿的内弟,“剑软掌柔穆老三”穆慎行,系假扮)忙道:“公子不忙,这人由兄弟把他送下去就是了。”

说完,一手提起花戟高顺,大步往卧室中走去。

大家依然围着小圆桌坐下。

琴儿掀帘走入,他已经切了一壶茶送来,然后取了几个茶盅,给大家面前斟好了茶,才行退出。

蓝纯青一手端起茶盅,朝沈长吉问道:“沈兄,咱们送出去的假李帮主,真的死了么?”

沈长吉道:“不错,那晚属下奉到剑主之命,协助掩护一号,把假冒李帮主的贼人弄出去,当时一号并未惊动巡山八猛,顺利通过后山,怎知那晚正好是沈长吉巡查后山,被他发现,喝令一号停步,一号并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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