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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姐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没想到，推销4s人家都不要，再差的苹果4的话，现在都快断货了。至于更好的……邹姐没有多想，实在是林一航一身廉价的地摊货，穿得太寒酸。
心里已经有些鄙视，买不起苹果就不要买，当着女生的面充大头，还舍不得花钱。
更加重要的是，苹果4虽然要两千出头，但是，因为机型比较成熟，价格也成熟，利润空间小，她的提成也很少。
“其实您可以看一下这款联想手机，新上市的。苹果4是单核，这个是四核的，上网速度快……”邹姐机关枪一样哒哒哒的介绍着。
林一航奇怪的目光看了她一眼。自己什么时候说买苹果4了？4s都看不上，怎么会去买苹果4？
还没有开口，就见邹姐盯着门口的眼睛突然一亮，扔下林一航两人，转身向着门口走去，同时向销售员小优招招手，“小优，你来招呼这两位客人。”
难道不抢业务了？
林一航有些讶异地扭过头，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
靠！门口一个大肚腩的中年人，西装革履，正带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长腿美女走进来。
这个邹姐，是看上更加优质的客户，转手把自己扔这边了。
尼玛！
换谁被这么轻视，心里都会不爽啊！
“看手机吧！”林一航正要发作，旁边，董晴拉了拉他的衣袖。
“真是不好意思。”小优走过来，也是一声苦笑。
这下，林一航倒是不好怎么发作了。只能摇摇头，开口问道：
“前些天新上市的是苹果5s吧？还有5c？哪个比较好？”
“论价格的话，是5s要贵些。不过，平时使用，没必要买那么好的手机。”小优看着林一航不像有钱人，怕小伙子是刚才受了气，意气用事。
“对！就5s了！听说有个什么土豪金？”林一航拍手决定。懒得多废话。
“土豪金的话，要加价。刚上市时要5980，现在刚降了一些，要5580。”小优说道。
“林一航，我们中学生没必要买那么好的手机，你要有钱的话，买部小米就挺好了。”
董晴也开口了。她用的就是一部小米。
“怎么，我就那么不像有钱人吗？”林一航饶有趣味地盯着董晴，拽过后背的书包，往玻璃柜台上一放，霍拉一下拉开拉链。
立刻，里面三摞鲜红的毛爷爷露出，喜庆的耀眼。
只要稍微有些常识的，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三万多块钱。
三万多块钱，在这个通货膨胀的时代，并不算是大数目。可是，背包里随身携带三万多的人，花几千块钱买部手机，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看来，这是个低调的富二代啊！
小优的眼睛首先亮了一下。有些惊喜，没想到，一笔业务，就这么做成了。
董晴同样有些惊讶。不过，想想也了然。林一航穿的衣服虽然很廉价，但是，平时天天吃药膳，炖药膳用的大鱼大肉就不说了，那些药材，只要稍微有些常识的就能看出，价格绝对不低。
能够吃得起这种药膳的，会是穷人吗？
“好的，您稍等，我马上去帮您拿手机。”小优笑得很开心。
卖出一部土豪金，提成不少呢！更重要的是业绩上的体现。她们的工作，压力也是很大的，销售业绩很重要。
刚进门的时候用异样眼光看林一航的那些人，现在也都是了然了。
能买得起土豪金的，绝对是有钱人啊！难怪人家能带着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人家穿的朴素，那是低调啊！
当然，也有人心里不爽。“邹姐”离开片刻时间，就见那个自己看不上的土鳖竟然这么利索地买了一部土豪金，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
这项业务，本来应该是我的啊！
邹姐心里哀叹着。
可是，刚才已经凭借老资格，从小优手里抢过一回业务了，这次是自己给人家送回去的，人家已经决定买，如果现在再去抢，无论如何是说不过去的。
现在她接的这个顾客，看起来挺有钱的，可是……土豪金已经是她们柜台最贵的手机了，即使做成了，也算是不亏不赚而已。
邹姐开始努力推荐土豪金，“老板要不要看看土豪金？这位同学刚刚买了一部，销量很好的。就是价格贵了些。”
邹姐的推销手段很高超，点出价钱贵，很多男人反倒会下定决心买。这叫激将之法。旁边带着美女，没人愿意丢面子。
“价钱对于我们来说不成问题。”那个中年男人还没说话，旁边的小妞先开口了，抱着男人的胳膊摇晃着，胸前的硕大，在胳膊上蹭啊蹭，“亲爱的，我就要土豪金了。”
男人的眉头皱了皱，“要土豪金干嘛？俗！俗不可耐嘛！女人带也不合适。我看苹果5c就挺好，五颜六色的，这才适合女人用。”
男人显然没有买土豪金的打算。相差小两千块钱呢！
如果是平时，卖出一部苹果5c，也算是不错的业务了，邹姐也会满意。
可是，现在刚刚丢了一个土豪金的客户，如果自己上赶着伺候的这个只买一部5c，那明摆着就是自己眼光差了。邹姐眼角余光已经看到有同事暗暗笑着看这边，她怀疑，这些人都是在嘲笑自己没眼光。
不行！这个人可丢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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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信不信把你腰子挖出来爆炒腰
“呵呵，土豪金可不是专为男xìng设计的。我们每天都要卖出去几部土豪金，其中女xìng用户占到一半以上。老板您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人，为女朋友买手机，当然要土豪金才更有面子啊！”邹姐继续推销。
“就是嘛！人家就喜欢土豪金。”长腿美女继续摇晃着胳膊，声音含糖量五个加号。周围一片人都是满身鸡皮疙瘩掉一地，如果用笤帚扫一下，炒一份黄豆鸡皮绝对没问题。
“刚给你买了个包，花了将近五千块钱，现在再要土豪金……今天可没有给你买手机的打算啊！你的4S用的好好的，好像也没必要非得换！”
并非所有老板都是亿万富豪，这个中年老板也不是冤大头。而且，在他的观念里，包养女人，就不能满足女人所有要求。如果满足女人所有要求，她没有所求了，哪里还会尽心伺候自己？
养女人，就像养狗一样，只能喂到半饱，这样，对方才会好好围着自己转。一次xìng喂饱了，狗也就想着跑了。
这是酒桌上大家交流出来的经验。
“我的4S是上市的时候买的，现在都用了两年了。这么老旧的手机，平时在有人的时候都不好意思拿出来接电话。”长腿美女撅着嘴，十分不满。
目光扫过旁边，销售员小优刚刚拿出一部“土豪金”，打开包装。不得不说，苹果手机做得真是不错，光是从视觉上看上去就十分养眼。
“你看人家，穿得那么寒酸，都用一部土豪金。难道你让我用5C？我跟着你可是要享福，不是要吃苦的！”长腿美女摇着中年老板的手臂，眼睛却是看着林一航抱怨着。
董晴闻言，眉头一皱。这个女的说话，太伤人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旁边中年老板接着说话了。
“切！现在的年轻人，为了面子，为了讨小姑娘喜欢，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没看前两天新闻上有报道吗？有人为了买一部苹果手机，去把自己的肾给卖了。”中年老板不屑地眼神，瞥了林一航一眼。同时，在董晴身上扫过。
董晴身材玲珑，明眸善睐，长得比他身边的长腿美女漂亮多了，那股清纯的气质，更是甩出对方八条街。
中年老板也是小小羡慕一把，真要是能上这样的高中生，尼玛，土豪金买两部，用一部扔一部都行啊！
斜眼看看自己身边这个，虽然也是学生，还是大学生，但是，一身脂粉气，自己上她的时候，下面就是黑的，指不定几岁就被人开苞了，还好意思跟自己提条件？
中年老板心里很不爽。
只是，他这番话一出口，不光是董晴，就连销售员小优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这分明就是看不起人啊！自己这个客人穿得的确寒酸些，可也不能这么讽刺人家啊！更何况，小优刚才可是亲眼看到，人家包里随随便便就背着三万多块钱呢！
旁边，林一航心里更不爽。你妹！你舍不得花钱买土豪金，往老子身上扯什么。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躺枪？
虽然中年老板刚才举例子卖肾买苹果，没有直言说是林一航，可是，其中讽刺的味道这么浓，谁都听得出来。林一航可从来都不是能忍事儿的主。
原本坐在凳子上，立刻身体一转。
带轮字的凳子，林一航正面向中年老板，脸sè一沉，伸手指着那张肥脸就开骂了：
“滚你妈蛋去！最尼玛看不起你这样的中年大叔，想小三，还舍不得花钱……简直是给男人丢脸啊！我如果是你，早一头撞死了！”
中年老板脸sè骤然涨红，肥胖的手指伸出，还没说话，林一航已经转而向着长腿美女。
“还有你啊！真是够贱！这头肥猪连一部土豪金都不舍得给你买，你还跟着他，能有什么好处？看肥猪的样子，床上也不可能让你爽到啊！”
林一航的毒舌，简直是句句诛心。
“**的找死！”
中年老板终于忍无可忍，怒喝一声，甩手向着林一航脸上抽去。
林一航早有准备，左手一抬，抓住其手腕，同时，另一只手甩出。
啪！
耳光清脆。
中年老板脸上立刻几个手指印浮现。
啪啪！
林一航并没有就此罢手，紧接着正反两个耳光抽出。抓着对方手腕的那只手用力往后一推。
咣当！
一声响，中年老板肥胖的身体带着旁边一张凳子一块儿摔倒。
“哎呦！”
难为了中年胖子，被这么一摔，龇牙咧嘴地，老半天起不来。
“亲爱的，你没事儿？”长腿美女先是被吓了一跳，尖叫一声，接着，赶紧跑过去，蹲下扶着中年老板，回头冲林一航大喊着，“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野蛮？”
她是靠着中年老板吃饭的，关键时刻，不论是非，当然要站在中年老板这边。准确说，是站在饭碗这边。
“靠！我野蛮？先出言骂人的是这头肥猪，先动手的也是这头肥猪……你说谁野蛮？赶紧给我滚蛋，再尼玛废话，老子把你们两人的腰子都挖出来，做一份爆炒腰花让你们吃了你信不信？”林一航摆摆手，懒得跟这种人渣多废话。
噗嗤！
旁边，董晴和销售员小优两人都笑了。从人家身上切腰子做爆炒腰花，还回头让人家自己吃……这恐吓人恐吓得很有创意啊！
刚才这个大叔出口伤人，过来找茬，大家都感觉有些憋屈。林一航出手教训他们，大家心里很痛快。
中年胖子和长腿美女脸sè都是微微一变。不过，林一航眼冒凶光，出手又是这么强势，他们还真不敢硬顶下去，这明摆着是要吃亏的啊！
“你等着！你等着……”
中年胖子撂下狠话，站起身来，狼狈不堪地逃走了。长腿美女急急忙忙跟在后面，不时回头，愤恨的眼神看着林一航。
“老板您别生气！老板您慢走！不如您先到我们贵宾室休息一下……”邹姐跟在后面，小心地解释着，还试图挽回这单生意。
“滚蛋！”中年老板回手一把甩开佟姐。
噔噔噔！佟姐被这么一甩，身体失衡，差点一头撞到旁边柜台桌角上。
林一航微微一笑，对这个佟姐，他当然不会有同情心。回头，有些奇怪地看看董晴。
“只是怎么说的？肥猪恨我还情有可原，这个黑木耳怎么也恨上我了？刚才我可是站在她那一边的啊！”
董晴愣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黑木耳明显是指那个长腿美女。至于黑木耳的含义……网络咨询这么发达，想不知道都难啊！
这个林一航，说话也太粗俗了！
董晴心里暗嗔一句。
“当然恨你了！如果不是你，人家最少一部苹果5C到手啊！转眼间鸡飞蛋打了，不恨你恨谁？”
“靠！看来，好人做不得啊！”
林一航只能吐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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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花钱如流水
咔咔咔！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邹姐扭着腰走了过来，满脸严肃地看着小优：
“小优，你的工作没做好，让你的客户把我的客户给打跑了，最少一部苹果5c的交易，甚至一部土豪金，就这么没有了。咱们商城损失一笔业务不说，最主要是影响不好。这个责任，要有你来承担。这个客户，交给我来接待，你去想想一会儿怎么向经理解释吧！”
一句话，把这次冲突的责任全都推给了小优。
“这……这跟我没关系啊！而且，刚才是那个老板先讽刺人的……”小优在这方面，显然经验不足，一听，急了。
“你太不成熟了。你忘了经理教我们的？出了事的时候，你要想的不是推卸责任，而是怎么解决问题。你别跟我解释，我也听不着你的解释，有什么话，找经理说去吧！”
邹姐涂着浓重口红的一张嘴，跟机枪似的，几句话说得小优满脸通红，败下阵去。
哼！跟我斗！运气好又怎样？一个兼职的家伙而已，还想跟我争业务不成？
邹姐脸色平静，心里冷哼一声，看着小友的表情，十分不屑。
转而再向林一航，立刻露出笑脸，“呵呵，同学您好！刚才真是对不起，是我们的销售员不懂事儿，没有调节好矛盾，给您添麻烦了。”
不得不说，邹姐到底是经验丰富，几句话，试图把林一航跟自己拉到同一条阵线。
可惜，林一航才不吃她这一套。对于这种两面三刀的人，他是非常讨厌的。
旁边，董晴同样皱起了眉头。刚才这个邹姐看到中年老板的时候，扔下他们过去，已经给她留下非常不好的感观了，现在又过来抢业务，还推卸责任，这种人品，非常让人不齿。
“小优，麻烦你继续帮我们激活吧！”董晴直接无视邹姐，向小优说道。
邹姐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很快继续笑着，同时伸手去拿柜台上的手机，“呵呵，我来吧！都是一样的。”
啪！
林一航原本正拿着手机包装盒随便玩耍，看到“邹姐”伸手，随手就是敲了下去。
“嘶——”
邹姐龇牙咧嘴，缩回手来。愤怒地看着林一航，显然没料到对方会突然出手。
坚硬的包装盒敲在手上，林一航又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是非常疼的。
“信不信我像抽刚才那个死胖子那样抽你？滚！”林一航声音冰冷。
“你……你……”邹姐哆哆嗦嗦的，心里很生气。可是，看着林一航的眼光，是真有些害怕。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时候，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过来了，胸牌上的身份，说明他是卖场经理。
刚才林一航跟那个中年老板发生的冲突，片刻时间就结束了，不是卖场经理来得慢，而是林一航出手太利索。
“你们这个销售员，为抢业务，两面三刀，引起了我们顾客之间的冲突。”林一航直接伸手，向着邹姓销售员一指。
“不是不是！是小优……”邹姓销售员赶紧摆手，急急忙忙地向经理解释。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呵斥打断。
“闭嘴！”
在顾客面前，经理当然不愿意看到属下员工互相指责，互相推卸责任，那样很丢面子，有损企业形象。再者说了，顾客多投诉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你先去吧！这里的业务交给小优。”经理冷着脸说道。
“是，经理。”
邹姓销售员当然不敢跟经理顶嘴，只能怨恨的目光看看小优，又看看林一航，转身离开。
经理皱了皱眉头。这个邹姓销售员凭仗着自己资格老，平时欺压新员工，他是听说过的，今天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具体是怎么回事，他心里也有谱。
经理换上笑脸，诚恳地向林一航道歉。
林一航也没什么损失，当然不会跟这样的人计较什么。手机激活，办了张卡放进去，一切搞定。
“真是谢谢你们了！”小优送出门口，表示感谢。
“不客气！我们也是看那货不爽啊！你也要强势点，新人就该受人欺负吗？当场打回去，下次她就不敢了。”林一航回头鼓励一句。
趁着小优一愣的时间，两人已经跨上电动车离开。
“难道，我真的是太懦弱了？要强势些啊！实习生也不能受人欺负！”小优挥动着拳头，给自己打气。
……
“你把人家小姑娘都给教坏了！”董晴坐在电动车后座，开口说道。
“哪里有啊！”林一航一脸冤枉表情，“我是教她做人的方法啊！风格不改，她以后还要继续被那个贱女人欺负。”
“％￥#&*……”董晴嘴里嘀咕几句。这个家伙，张口闭口就是脏字啊！
“原先没看出来，你这人还挺暴力啊！”董晴看着林一航的后背。
“有吗？我这人，一向以维护国际和平为己任，真诚热爱和平，坚决反对暴力！”林一航一本正经，极其坦然。
“就你，还热爱和平？貌似你前天刚把冯成的胳膊打断吧？刚才抽人耳光的是不是你？”董晴瞪眼。做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林一航下一句回答，证明了做人完全可以比这更加无耻，“我那是正当防卫。总不能被人打了左脸，我还伸过去右脸让人家打吧？再说了，我打的都是坏人，惩恶即是扬善，这个道理你要懂得。”
“……”
董晴再次无语，跟这货斗嘴，纯粹是找虐，绝对完败的下场。
两人又逛了一家高档商场，董晴再次见识了林一航花钱的魄力。几千块钱一身的衣服，眼睛都不带眨的，痛快给钱。
买了第一身衣服之后，穿在身上就没脱下来，至于原先那身，当着售货员的面就给扔垃圾桶里了。
搞得售货员小姑娘奇怪的眼光看着他们，完全把他们当成了出来体验生活的富二代。
又买了两身换洗的衣服，全都是休闲运动风格的。再加上几双运动鞋，还有新的背包……钱流水一样花出去，三万多块钱，很快就只剩下不到一万。
林一航却是一点都不心疼。钱来得容易，花得就痛快。更加重要的是，他知道凭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