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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而路上有一些挑夫，尤成实说这些挑夫相当于挑山工，他们帮别人把一些货物挑进村子里。当然一般村子里的人都是自己挑进去，只有来做生意的人才雇用桃夫。 山里的野味不少，很多镇上的人都进村收购，然后再叫上挑大帮他们挑到镇上。陈天明他们一进来时，就看三个桃夫挑着一些东西，两个挑着一些粮食和药材，一个挑着一些兔子什么的野味。后面跟着一个中等身材的胖子，满脸溢着笑容，好像赚了不少的钱。 陈天明他们退到路边，让这四个人过去，胖子看了陈天明他们一眼，又继续往前走。这山路比较小，汽车是根本进不来。政府也曾试想把这里开成一条大公路，但由于这里的山势险要，花费很大，所以迟迟没有动工。 也是因为这些山路，形成这里的情势特别紧张，这里的村民很多参与毒品的走私，反正车子进不来，官方要清查也很不容易。 胖子看到前面有一群人拿着一些仪器在看来看去，不由问道：“喂，各位大哥，你们在干啥？” 那群人正是冯一行他们，冯一行对胖子说道：“老板，我们过来看一下这里的地形，如果可以的话，可能以后要造公路了。” 胖子听冯一行这样说，急忙高兴地说道：“真的吗？这里真的要造公路？可不能像以前那样雷声大雨点小，说着说着政府就不管了。” “呵呵，我们也是打工的，政府爱怎样干就怎样干，我们管不了，我们只是负责勘察。”冯一行笑了笑说道。 “这下好了，以后我不要再雇挑夫，我开着抱拉机进来，就可以把我要买的货运出去了。”胖子高兴地说道。 那三个挑大听冯一行这样说，蛮有敌意地瞪了冯一行他们一眼，然后继续挑着东西往前面走。这些挑夫有些是镇里的闲余劳动力，有些是村子里的，如果真有公路可以开车进村子里，那么他们就等于少了一份赚钱的机会。 陈天明他们进了村子里，就发现有一个四十多岁有点瘦的男人站在那里等着他们。那个男人看了陈天明他们胸牌后，便高兴地迎了上来说道：“政府同志，你们来了。” “你是？”尤成实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的表情好像也太热情了，哪有这样叫自己作“政府同志”的？ “我是金一村的村长叫金大，前天我到镇里去开会，镇的专干同志跟我说了，说今天有几个县里的同志下来我们村搞那个什么检查，对了，是不是计生检查啊？”叫金大的村长说道，“我都说他们了，要他们不要乱生，要有计划地生，可他们就是不听我的，晚上只顾爽，连那个什么免费汽球也不用，这不，设几年就子孙满堂了。” 金大好像一脸的生气，接着他又对陈天明他们非常客气，由生气变为满脸堆笑非常快。看来这个金大村长平时对当官的非常奉承，拍马屁拍惯了。 “我们来这里是搞人口普查，不是弄计划生育，”尤成实没好气地说道。这个金大什么水平，人家镇政府的同志不是跟他说了吗？他怎么记错了呢？ “噢，是人口普查，我记起来了，不好意思，政府同志，我只是小学毕业水平，脑瓜不好使。”金大不好意思地说道：“不过，村子里就我一个人是小学毕业，其它的小学没读完就不读了，所以只有我才有资格当村长。”金大好像怕尤成实误会自己的水平差，每次上面的人来村子检查，他都会跟别人说一次。 尤成实严肃地说道：“金大，你叫我们同志就行了，不要再加上一个什么政府同志，听起来非常难听。” 金大点头说道：“行，领导怎样说，我就怎样做。对了，这个人口普查不会像上次那个计生检查一样罚钱吧？现在村子里的人一听说要罚钱就害怕了，唉，他们也没有几个钱啊，大家平时的收入都是在地里种些粮食，还有到山里采些药材和打着野味买个小钱。 “不罚钱，我们只是例行公事对人口进行登记，了解一些情况而已。”尤成实摇着头说道。 “不罚钱就好，这样的人口登记有什么作用？”金大警惕地说道。他怕人口登记后，计划生育的又过来根据登记人口罚钱，到时他就会被村里的人骂。 陈天明小声地说道：“金大，我见你是村长，也算是村里的官，我老实告诉你吧，我们这次来是落实人数，可能以后政府会给你们每人一年的补助，这补助虽然不多，但算是国家对你们这里贫困地区的帮助。” “有，有这样的好事？”金大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国家根据人口补助，这他从来也没有听过的。 “是啊，谁叫你们这里是贫困地区，不过补助不多。你不也看到吗？现在国家减免了小学生和初中生的学费，你们的孩子上学都不用钱了。”尤成实怕金大不相信不配合工作，他也骗着金大。反正只是说有可能，而且国家每年给贫困户也补偿一些钱的。 “唉，学校离我们村子太远了，我们的孩子读着读着就不想去了。”金大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在我们村子不远有间小学，那就好了。” “你不要担心，国家会考虑的。”尤成实拍拍金大的肩膀。 陈天明对金大说道：“金大村长，我们也不要多说了，你带着我们到各家看看，我们只是落实一下人口情况和调查一下你们村子里的贫困情况，到时我们会写一份报告交给领导审批。另外，我们下来三天，你就陪我们三天，这三天国家会给你补助的。” “给我补助，那给多少钱？”金大的眼睛一亮。 “三天一百块，按国家标准给你发。”陈天明说道。 “行，这个行，反正我是愿意为政府服务，没有钱我都干，再说有钱给我，我更要努力干。”金大一听陈天明三天给他一百块，而且只是带他们到处逛逛逛，他当然是笑得见牙不见眼了，露出他一口的黄牙。 陈天明说道：“那我们走吧，你带我们去核对一下人数，这次我们主要是核对你们金一村和金二村，中午的时候你带我们去金二村看看。” “金二村？”金大迟疑了一下，“同志，我跟金二村的村长金牛有点意见，我，我带你们去可能不那么好。” “你怕什么，这是政府工作，那个金二村的村长还能敢对你怎样吗？”尤成实说道。 “那是那是，如果金牛敢对我怎样，那就是抗拒政府，他是不会有好下场。”金大高兴地说道。 于是，金大带着陈天明他们开始对每家每户进行普查，本来尤成实的意见是想五个人分成两组，陈天明与鲁伟强一组，尤成实带着施运文与华亭一组，这样普查起来效果会好一点。但陈天明怕他们出事，不敢分头行动。 村子里各家各户分得很开，错落不一，这里一家那里一家，且这种像山寨似的房子不像南方城市，有些用竹木做成，有些是石头砌成，且有些房子与房子中间还有一些树和竹林，隐蔽性比较高。 如果有人在这里隐藏袭击，一时半也会发现不了。陈天明就是怕遇到这种事情，根据情报显示，那十几个特务就隐藏在这两条村里面，大家对这里的情况不熟悉，是不能轻举妄动的。 陈天明的想法就是这三天用普查人口的机会，把这两条村子的情况摸清楚，特别是地形，而且在这两条村子里找到可以信任的人，通过他们的情况到时重点摸清某些有问题的家。像这样的每家每户相隔比较远，如果Ａ家出现事情，Ｂ家是不一定知道的。 而信任的人，陈天明他们现在只能是暂时信任这里的村长金大，像刚才金大的表现对政府畏惧，又喜欢钱，可以利用他提供村子里一些有价值的情况。 想到这里，陈天明问金大，“金大村长，你们这里的外来人员多吗？” “不少啊，同志，你可能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不知道，我们这里离边界比较近，有些人通过我们这村子，到边界买一些外国的东西，然后拿到镇里卖，另外，我们也可以拿我们自己的东西拿到边界卖。”金大说道。 关于金大所说的，尤成实昨晚给陈天明看的资料也有，但不清楚，没有像金大说的那么详细。 “镇里不是有国外的东西卖吗？怎么还是有人去边界买？”陈天明问道。 “边界的东西便宜，那里是不用交税的。”金大说道。“就是因为这样，经过我们村子的人比较多，弄得我们村子经常不见东西。
第9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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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为什么不组织村里的联防队，不让外人到村里？”陈天明说道。 “我也提过这样的说法，不过村子里的人都是你顾你我顾我的，不管别人的事情。不过，外来人也经常收购我们村子里的药材和野味等，让大家的生活好过一点，大家也不那么管了。“金大说道。 在一家农户里，陈天明他们核对了这家人的资料，发现全家人都在。陈天明看了他们的身份证，还有对了手里的普查资料，确认无误后，陈天明便与这些人聊了一会，关心一下他们的生活。尤成实他们也装模作样地在他们的屋子里小心看着，想看看里面有没有藏着其它人，另外有没有地窑。 对完那家后，陈天明他们与金大走出来，“金大村长，你们村子里的人都在家不去干活吗？” “基本都在，我让他们不要去哪里，政府有人来普查。”金大说道。“同志，你看看我这村长的工作做得可以吗？” “不错，可以，”陈天明点点头说道。资料上不是说这两条村子的人非常难搞吗？怎么今天他们这么听话？ “呵呵，我是非常努力的了。只是可惜镇里每个月才发给我两百块，太少了。”金大难为情，原来他是想陈天明他们回去跟镇里的领导提一下，给他这个村长加一下钱。 陈天明拍拍金大的肩膀说道：“村长，你的努力镇里的领导已经看了，你不要担心，我们会向镇里的领导反映，看镇里能不能把你的工资提到三、四百块。” “这就好了，”金大高兴地说道。 陈天明他们又走了几家，发现里面的人都与资利一样，不多不少，好像专门在等着陈天明他们过来普查似的。如果是这样下去的话，陈天明估计也没有查到什么东西。 “金大村长，你们村里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农户，例如经常有很多不三不四的人来到他们家？或者是做一些违法的事情？你刚才也看到了，我们这个普查，不但要对人口的资料作记录，还有记录一下他们有没有违法违纪现象。”陈天明问着金大。 金大想了想摇摇头说道：“这个应该没有，虽然说我们村子里的人穷，但我们不走私贩毒，最多是到边界买点小东西占点便宜而已。我们连大山里的穿山甲也不敢抓，毕竟那是国家的保护动物，是多少级的我就忘了。” “噢，原来是这样。”陈天明说道。 “对了，同志，你这样说的话，我还是要跟你们说一下的，不过你们不要跟别人说是我说的，要不然我会很麻烦。”突然，金大小声地对陈天明说道。 陈天明也小声地回答，“村长，你就放心吧，我们是政府派来的，什么事情都要为群众保密，你说吧，到底是什么特殊情况？” 陈天明心喜，难道金大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但以前不敢汇报？ “我们金一村在我的管理下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不过金二村就不一样了。他们那个村经常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我听说了，他们还跟外国一些人走私，至于是不是我就不是很清楚。因为这事情我还跟金二村的村长金牛说过，可没有想到他说我什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还打了我。因此，我们之间的矛盾就是这样产生的了。”金大气愤地说道。 “金牛打你啊？”陈天明问道。“你可以报警抓他啊！” “唉，我们是小学同学，以前的关系不错，而且他打我，我也叫人打他，大家就算了。”金大摆摆手不好意思地说道。 陈天明也知道农村人的解决方法就是这样，你打我，我也叫人打你，他们也懒得去报警抓人。且在乡下如果你报警抓人，别人就会看不起你，觉得你没有本事，这样别人更会欺负你。 尤成实问金大，“村长，那个金牛走私什么？多不多？听说走私很赚钱的。” “那当然，走私是很嫌钱的，我听说他们走私什么烟酒油啊，你们下午到金二村的时候，就会看到金二村比我们村有钱，妈的，如果不是我不让村里人走私，我们村哪会比金二村穷啊。天天受他们村的气。”金大生气地骂道。 “走私是犯法的，如果金二村的人走私，他们一定没有什么好下场。另外，如果你们掌握到什么证据，可以告诉我们，我们回去向政府报告，到时你这个举报人还有奖金拿呢！”陈天明引诱着金大，这个金大不是喜欢钱吗？ “有奖金？那是多少？”金大的眼睛又是一亮，他就是喜欢钱，当听到陈天明说有奖金拿，他心里就高兴得要命。 陈天明神秘地说道：“看金二村他们走私得如何，如果是大走私，你一定能拿一万以上，高的话可以拿到十万。如果是小走私，你可以拿一万以下，不过至少是五千以上。村长，这可是一个发财的好机会啊！” 金大拼命地点着头，“这个是，这个是，是一个发财的好机会。不过，我怕让金二村那些人知道我就麻烦了，我听说他们有枪，我们打不过他们。” “你怕什么，你偷偷地告诉我们，我们又不会告诉别人，到时你等着拿奖金就行。而且那些走私的人被政府抓了，一定要坐牢。 不说他们不知道你了，就算是知道你也拿你没有办法。”尤成实看着心里犹豫的金大，不由继续给他吹着风。 “这个，我好好考虑一下，如果有什么情况我会马上告诉你们，不过过后你们不要忘了我的奖金。”金大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就放心吧，你不相信我们，还不相信政府吗？”陈天明笑着说道。 金大说道：“相信，我哪能不相信政府呢？同志，我们要到的下一家是金狗家，就是那一家，我先去方便一下，你们先过去，我昨天晚上已经告诉他全家人了，他们知道你们要来。我方便完，就过去。” “那行，我们先过去，村长你方便完再过来。”陈天明点点头，带着尤成实他们往那户叫金狗的家走去。 金大看着陈天明他们的背影，眼睛发出一丝亮光。 陈天明他们也走到一处竹林旁边方便。 “老师，这下有金大帮我们卧底打探金二村的情报，那我们可能容易找到那些特务了。”尤成实高兴地说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听金大说金二村的人很有钱，他们不是走私，从哪里拿到钱呢？” 陈天明摇摇头说道：“成实，虽然有金大帮我们的忙，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如果是这么容易的话，以前派来的人不可能有去无回，连军队过来都查不到什么证据。”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尤成实说道。 “现在我们当然是听金大怎样说，我们也看看能不能查到一些线索，再综合分析一下。”陈天明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耳麦按了一下，然后说道：“二号，我是一号，你那边怎样？” “一切正常。”耳麦里传来冯一行的声音。 陈天明说道：“那好，有事联系。”说完，陈天明把耳麦放进口袋里。 “走吧，我们到那个金狗家看看，下午到金二村看完之后，晚上大家再合计一下。”陈天明小声说道。 “呵呵，这里的人瓦名字真好玩，什么金牛金狗的，好像都是金。”施运文笑着说道。 “他们这两个村都姓金，农村人嘛都是这样后名字的”，华亭说道。 他们到了金狗家门前便停下脚步，这是一家用竹木搭起的平房，外面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用篱笆围着。一看这家的生活状况一般，要不然都是用石头砌成房子，这样风吹雨打也不会垮下来。 “吠吠吠”，里面传来狗的凶猛叫声。“叫什么叫，大白天的，有谁来咱家偷东西啊？除非是白痴才来咱家。”一个男人在屋里大声骂道。 “白痴才来他家？”陈天明他们尴尬地看了一眼。 “请问这是金狗家吗？”尤成实大声地叫道。 从屋子里走出一个壮实的男人，这男人约三十多岁，皮肤很黑，就好像刚从煤矿场里走出来似的。“你们是谁？找我干什么？” “我们是县里下来的人口普查员，你可以让我们进去谈一下吗？”陈天明笑着说道。面对这样脸色不善的人，他们只有笑脸相迎。那个金大可能是方便大的，这么久了还没有过来。 “谈什么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是计划生育来罚钱的，我上次都说了，我们家那个女娃是我们捡的，不是我老婆生的。我老婆以前身体不舒服，不适合去检你们那个什么查。现在我老婆身体没事，当然要生一个孩子了，你们凭什么不给我老婆生，还要罚我们的钱。”金狗气愤地说道。 陈天明听明白了，估计这个金狗他们是没有办证就生下一个女孩，见是生下女孩，金狗就不承认是自己老婆生的，说是自己捡的孩了。农村人又不比单位，他们在村了里生十个八个都没有人知道。 不过可能这事情还是被计生员查出来，不给金狗的老婆做准生证，还要罚钱。这个金狗才大喊大叫。像金一村这样的农村，离乡镇非常远，他们要生多少乡镇是管不了这么多，只有是在检查的时候发现出现问题，计生员才罚他们的钱。如果孩子没有准生证，是不能入户口的。 “你是金狗吧，我们不是计划生育的，我们是人口普查的，只是了解一些你们村子里人的情况，你不要担心。”陈天明对金狗说道。
第916章
“哼，你不要骗我，上次那些计划生育的人来也是说他们不是计划生育的，等我告诉他们实情，他们才说是计划生育的，要罚我们钱。你们这些政府的人说话就像放屁一样不算数，我才不信你们。”金狗生气地骂着。 陈天明说道：“真的，我们不是计划生育的，你不信问你们的村长金大，他可以作证。” “我们的村长呢？”金狗看了陈天明他们后面一眼，发现不见金大，他怒气冲天地说道：“你们不要骗我，我告诉你，我已经把狗的绳子给解了，如果你们敢进来，狗咬了你们可不关我的事情。”金狗边说边跑到篱笆处，解开那条又大又黑的狗，那黑狗见自己的绳子被解开，又蹦又跳地对着陈天明他们乱叫。 “金狗，你们不要乱来啊？要不然，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