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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始终如一 作者:张旻-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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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一红一笑,答:“我明白了。”
  不过,这天,余宏直到最后也没有放弃对杨一红的亲近举止。这些行为穿插在他们的对话中。
  余宏不仅刚开始时没有准备杨一红会拒绝他,就是在杨一红一再对他这么做后,余宏在较长一段时间里还在等待杨一红改变态度。因此他一直坚持要杨一红坐在他旁边,他的手也一直搂着杨一红的肩膀。杨一红和气、耐心的态度表现在,她并没有否认自己和余宏身体之间存在的亲昵关系,余宏可以搂着她,还可以捏住她的手。他们在这种状态下进行着内容不同的交谈。只是当余宏要把手伸进她的衣服时,她才坚决地予以阻止。但即使这样,有时还是被余宏得逞一二。不过杨一红的宽容底线,或者说她的原则立场在此也就更清楚了,如果余宏还对她得寸进尺,杨一红就会立即站起身。于是,可以想象,当余宏搂着杨一红,一只手执意伸进她的衣服时,他更多地得到的是什么!当然,杨一红的脸上并没有挂着这种表情,她更多的还是显示出自有主张、心不在焉的样子。
  由此,余宏注意到了自己的身体出现的与自己的行为或意志相反的状态。这种状态在他和杨一红的交往中可以说绝无仅有,因此一开始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但也没有想到它却持续至终,一直没有改变过来。在余宏和杨一红无数次的幽会中,许多时候是他还没有碰她,他的身体就会有反应。有时就是在公共场合,比如坐车时,杨一红的手伸过来捏捏他的手,他的身体就会有反应。但是这天余宏的手就是捏着杨一红的乳房,他的身体却也无动于衷。余宏曾特别留意了一下,也许他还不由自主地运用了一点“意念”,但也无济于事。今天,余宏的下身仿佛停止了“思考”(余宏曾告诉过杨一红,有人说,男人是用下身思考的)。
  不过,这种情形这时也给了余宏一种解脱的感觉,他仿佛忽然悟到,和自己的意志与行为相比,他的身体这会儿似乎为他作出了一个明智的抉择。
  于是余宏松开了杨一红的身体,靠在沙发上,说:“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这样……”

 

  顿了一下,余宏忽然又抓起杨一红的手,出其不意地将它按在自己的小腹下。他对这个行为解释说:“你感觉一下,它和平时一样吗?今天,它看起来停止了‘思考’。”
  杨一红暧昧地一笑,没有说话。余宏松开了她的手。
  余宏刚才曾对杨一红说过:“你要分手我也不反对,但我不同意你采取的这种方式。至少我们今天应该在这儿搞个告别仪式。”余宏这是指上床。这会儿,余宏已对这件事表明“停止了思考”,但是他对“告别仪式”还意犹未尽。他转身看着杨一红,杨一红问:“你看什么?”余宏说:“杨一红,我想最后看一下你的身体,这作为我们的告别仪式行吗?”杨一红答:“这不太好吧。”余宏说:“有什么不好?我认为这是最好的告别仪式,将来我们一定都会记着这个最后的印象的。”杨一红低下头不响。余宏问:“不能答应这个要求吗?”杨一红说:“那你不许过来啊!”余宏两手插在裤袋里,表示,“只看不动”。杨一红又犹豫了一下,站起身,说:“那好吧。”
  杨一红先过去拉上了窗帘,然后回到房间中央,好像登台演出似的,站在余宏面前。她和余宏对视了一眼,又站着不动。也许这一刻他们都会觉得,像这样的情景,在他们俩相处的经历中也还没有过。以前,应该有好多次,杨一红说,她要给余宏跳脱衣舞,不过每次都因为说的时候已经光着身体而没有实行。当然,杨一红也说,家里的场地不容她施展身手。现在杨一红就站在房间中央,这一幕很容易令他们两人都产生一种梦幻般的感觉。进屋时杨一红已脱下外套,穿着橘红色的羊毛衫和黑色的牛仔裤。杨一红四肢纤长,腰肢柔软,平时也是最擅长跳舞的。但是,这一会儿,她就好像忽然找不到感觉了,姿态忸怩、笨拙地低下头,自言自语地说:“嗯,让我再想一想。”
  余宏忽然对她说:“好了,坐下吧,不要想了。”
  杨一红立刻解脱而又尴尬地逃了下来。
  后来两人在门边分手时,余宏又显出一副无可奈何、依依不舍的样子,他拉住了杨一红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说:“将来我们会记得今天的。我现在虽然心情很复杂,但我还是想平静地对待这一刻。我想应该对你说,我们的关系出现今天的结果,责任主要在我。你有理由离开我,而且我还希望你尽快忘记我。当然我会永远记得你的,二十年不变,这个是没有办法的。”
  余宏说着就要去吻杨一红的脸颊,态度郑重而伤感。杨一红今天一直没有让余宏吻过,现在她还是作出一个避让动作,只是让余宏勉强碰到了一下。对余宏的话杨一红也没作反应。

 

  这天晚上,余宏回家也不早,入睡倒还算顺利,不过次日凌晨时分醒来后,就再也睡不着了。余宏睁开眼睛后立刻就看见了杨一红的脸,那是自己要去吻她时她避开的情景。很怪,自上午(已是昨天)和杨一红分手后,余宏想了很多,但还没有想过这个细节,这会儿睡了一觉醒来,眼前却突如其来地惊现这一幕。杨一红的脸还似乎比当时更醒目。这一幕仿佛梦幻般地显示了余宏心中隐藏的景象,令他忍不住又闭上了眼睛。在余宏的经历中,他并不是第一回遭遇这样的事,这回也不是最严重的。但这次的变化来得太突然,令余宏猝不及防。杨一红在这方面和余宏的区别是,杨一红始终只需要一种简单的、明白的生活。杨一红个性上不喜欢辩论,害怕矛盾和复杂的事物,对许多问题宁可避实就虚,因此当她对一件事的决定尚未明确时,在她的态度上很少有明显的变化,她处理问题的方式往往表现为心血来潮。其实,在事情发生前还是有一些征兆的,变化肯定不是偶然的。换一个角度说,余宏和杨一红在一起的时间已经够长了。何况,和许多同类事件相比,这个结局真是简单之极,干净利落。应该说余宏也可以对此表示满意。
  但是,余宏现在还没有体会到这种心情,他显然特别不能接受这个变化的理由和方式。他对杨一红后来那个委婉表示的断然拒绝(杨一红曾向他暗示,她可以将和网友见面的结果告诉他),以及他在离开桃花园前所说的那番话等,从这些都不难看出他对发生的变故的竭力应对。但无论是他咄咄逼人的说词,还是他故作镇静的姿态,这些都没有改变什么。现在,余宏的身心已陷于一种不可自拔、难以言喻的痛苦。这甚至使他的身体都变得异常。余宏甚至觉得,如果今天他如愿以偿,那么他一定不会这么难受。余宏的这种念头,弥漫于他的身心,不是简单的身体语言所能表达。余宏还真的从未想到,自己和杨一红的这层关系,会具有如此不可替代的一面,杨一红的这个面容,会给他致命的一击。
  余宏不由得感到,自己这样失魂落魄的状态,仿佛有点像年轻时的失恋。不过,失恋时,失去的是精神的唯一,眼下,失去的却是身体的唯一。现在对余宏来讲,身体的唯一,似乎更加可遇而不可求。
  余宏甚至开始有点后悔,当时何不坚持要一个告别仪式。如果他坚持的话,他有把握可以办到。杨一红甚至已经答应他脱衣服。余宏不由得暗自想象:当时,自己还没有动一下手,窗帘已经拉上,床罩已经掀开,杨一红脱下衣服后,那还有什么问题呢?
  余宏相信,自己那时身体的状态,就和他对待她的漠然、骄傲的态度一样,多少是有些摆谱的。
  余宏不由得感到,自己在杨一红面前显得很难看。

 

  在余宏和杨一红相处中,有一个概念贯穿始终,对他俩的关系也有不小的影响,就是余宏的那个说法:“我和我老婆的关系一直蛮好的。”在他们相识之初余宏就是这么说的,当时杨一红将此看作是余宏的一个优点,她曾对她的一个好朋友说:“他在我面前从来不说他老婆的坏话,由此可见他以后对我也一定会很好的。”以后,杨一红常在高兴时把余宏叫作老公,但她是这么表达她的心情和愿望的:“如果是在过去,我就嫁给你做小老婆,你老婆一定也会对我好的。”当她抱怨余宏对她不在意,余宏在向她作解释时则也显得“理直气壮”:“这只是你的感觉,我对你是一如既往的,如果你怪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太少,那你一开始就知道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在杨一红现在要离开余宏时,余宏的争辩又充满了委屈:“如果我过去以同样的逻辑对待你,你的生活中根本就不会出现我。”
  但是,余宏和他老婆在他认识杨一红之前就已经分居了。
  杨一红如果知道这个情况的话,她肯定要觉得怪死了!
  余宏和老婆的分居发生在他们家购买了新房后。当时,新房已经装修完毕,正准备搬家,但直到这时,他们之间才好像忽然面对这个问题:是否举家搬过去呢?这事在那一刻很自然成了他们夫妻关系中的一道坎儿。最终他们双方都接受了一个折中的方案:暂行分居。老婆带儿子搬到新房,余宏留在旧居,他们的夫妻关系则留待以后协商解决。儿子的安排也不是最终的,目前是从有利于他的学业、生活方面考虑。作出这一分居决定后,这次购买新房之举,似乎从一开始就是他们夫妻双方的一个心照不宣、不约而同的“预谋”。
  至今,分居已有三年。当初装修、布置新房时,他们的想法是旧居的东西基本不要,后来由于在搬家前夕决定分居,老婆和儿子搬走的东西就更少,包括许多不急需的个人物品,如书籍、衣服、鞋子等。儿子儿时的玩具大都留在原处,墙上的一些挂件,包括照片等也大都留在原处。更多的原来打算扔掉的旧东西留了下来,余宏还继续使用它们,如炊具、文具、床上用品等。如此,余宏的居住环境几乎一成未变。虽然老婆儿子搬走了,但到处也还留着他们的痕迹和气息。书架、书桌上留着过去的一些摆设,有的甚至是当年他老婆从婚前住过的学校女宿舍里带过来的,如一个白瓷少女,一只景泰蓝小花瓶等。卫生间的镜箱里,仍散放着老婆用过的一些化妆用品、用具,如发夹、头饰、皮筋等,有的上面还缠着老婆的头发。衣橱里,挂着老婆曾常穿的四季服装,抽屉里,也仍堆放着老婆穿旧了的内衣裤、胸罩、袜子等。卫生间的壁橱里,还留着老婆的一些卫生用品。药箱里,有老婆过去常用的一些药品,如谷维素、维生素E、逍遥丸、丹参片等。床上的被子、毯子、枕头等,就更不用说了,过去和老婆共用,上面好像至今还沾着老婆的气息。儿子的东西更多了,他穿过的衣服、玩过的玩具、用过的课本等,仅这些就几乎占了家里储物空间的一小半。有时和儿子见面,儿子还不忘叮嘱他:“我的玩具给我放好,一样也不许少,我以后还要的。”不要说外人进来看不出余宏目前的状态,就是他自己也常有生活在过去的幻觉。
  余宏对杨一红不仅隐瞒了这一事实,而且虚构了“和老婆关系一直蛮好”的婚姻状况,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是怎么会发生的呢?
  在杨一红要离开余宏时,余宏和她讲道理,他的慷慨激昂,他的激愤、委屈,看上去好像他对自己所说的也是有点信以为真的。
  不要说,杨一红在离开他时,还被他蒙在鼓里。

 

  几年前,林越(这是后来他曾隐瞒的本名)和万志萍自己还很难想象,他们的婚姻会出现这一幕。应该说,他们两人的婚姻基础很好,性格也相适宜,婚后两人在工作、事业上也各有所长。他们的确属于相当合适的一对。也许正因如此,两人在面临无法解决的困境时,还是先选择了分居。
  在分居前,两人已有两个星期互不说话。那时已准备要搬家,由于这个原因,搬家的事就延期了。
  而在这一年早些时候,新房装修前,他们俩曾有两个多月互不说话。这是他们婚后时间最长的一次沉默。这次沉默,很像是一次分居预演。两人像影子似的住在一所房子里,相安无事。他们的旧居是小三室一厅,林越有一间书房,平常有时也作他个人的卧室,在那两个月里,林越就住在书房。第一个星期很容易过去,第二个星期起就有点难过,感觉越来越压抑,经常会不由得特别注意对方的神情举止,好像在等待什么似的。过了一个月,好像又容易起来,转眼就是两个月。生活方面则没有问题,在这方面长期形成的默契几乎已不需要语言交流。当时儿子在上小学,每天早、晚两餐在家吃。早餐容易解决,牛奶、面包、鸡蛋,晚饭则需要买菜,他们的默契已达到这个程度:他们习惯每天下班后买菜回家,在没有约定的前提下,几乎从未出现过两人买重或两人都空手回家的情况。有时有应酬在外面吃饭,儿子也不会没人安排。当然,必要时儿子可以作他们的传声筒。别的事就不用说了。以前,家务事万志萍做多些,近年来由于她的工作也忙起来,家务事就做少了,不过,他们没有约定过谁该干什么,还是各凭习惯、责任心和自觉性。在他们相互不说话的日子里,他们对家务事依然处理得井井有条,似乎比平常效率还高。对儿子来说也许就是这样,家里并没有什么变化,甚至父母对他的关注还更多些。
  林越和万志萍每次恢复交谈,都不是从语言开始,而是在同床后。虽说他们有时候可以动辄分床,时间越来越长,不过,在他们的沉默期,林越睡在另一个房间,他每天感到最大的压力还是在床上这段时间。林越平常睡眠很好,一般没有应酬的话,他十点钟以前就上床,眼睛一闭就入睡。林越习惯早睡。但和万志萍发生问题后,变化最大的是他的睡眠。入睡常常变得不容易,有时还出现失眠状态,情绪不宁,这时就不得不起身开灯看电视。林越平常一般总是一觉睡到早晨六点钟醒来,中间不起夜,这时却常常在四五点钟时醒了,再睡就很困难。林越在床上遭受着两种自我折磨,一种是他极想到隔壁去但又克制着不去,另一种是他无端地怀着希望,等万志萍过来。这后一种希望其实是不可能的,万志萍从未在这种情况下主动到他这儿来,她不会有这种表现。在经受了这样一番折磨后,有一天,也许有一个明显的由头,比如他们夫妻俩被共同邀请出去吃饭等等,也许就像发生了奇迹,夜里林越忽然梦游似的从床上爬起来,摸到隔壁房间里钻进万志萍的被窝。每到这一刻事情往往就非常简单,好像他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什么不愉快。林越立刻就在被窝里紧挨着万志萍,万志萍则不动。然后,林越的手就伸进了万志萍的内衣。这时他们还不说话,好像对他们来说,相互关系中出现障碍时,彼此说一句话比重新尝试做爱都难,好像在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比身体的接触更直接、明确和丰富的。
  到一个月后,这种情况开始有所缓解和改善。其中一方面是时间因素,林越总会慢慢习惯起来。另方面是林越采取了一定的调节措施,而不像原来那样束手无策。首先是他喜欢上了看碟片。林越以前不太看碟片,现在只要晚上没有应酬,他下班后就借几个碟片带回家。他原来真的还不太了解,世界上有这么多好看的电影,他不知不觉就投入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经常一个人看到深更半夜。这使他的注意力有所转移,精神得到放松。这期间,林越晚上的应酬并没有增加,自从爱上看碟片后,有时在外面应酬他也有意早点回家。林越以前曾有这样一种心理,即在和万志萍有问题的日子里,他反而宁愿呆在家里,不出门,这样,这一爱好也使他在家的时间容易打发。不过,林越的这种心理却是有点违背常情。按照这种逻辑,反过来说,如果林越在外面有什么情况的话,那也应该是发生在他和万志萍夫妻关系和睦的时候——这是否也是一种解释:当林越遇到杨一红后,他出于下意识仍对杨一红表示,他们夫妻关系一直蛮好?
  当然,这种情况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两个多月后,林越和万志萍重归于好。也许在他们之间说“和好”不太恰当,因为在这段日子里他们虽然不说话,不同床,但也没有发生任何剑拔弩张的状况。从某种角度看,林越和万志萍相互间日常关系的变化,就好像只是反映在他们对待交谈的态度上,他们在这方面似乎有一种绝对的态度,万志萍在这种情况下尚未主动和林越搭过话,林越一般也不会轻易开口,而在他们中断交谈时,他们又保持着和平共处的关系。无怪乎他们每次恢复交谈,从身体的接触开始似乎更可行。
  不过,这次却是个例外。当时,新房装修还没有开工,他们的沉默耽搁了这件事。林越首先开口和万志萍说话,他们谈了关于新房装修的问题。

 

  但是这样恢复交谈后,似乎就没有同床必要了。在之后的两个星期里,林越仍然睡在书房。这期间新房装修开工了,白天他们常通过电话商谈这件事,下班后和双休日则经常一起去商店看装修材料、家具等,晚上各回房间似乎已习以为常。不过,在那两个星期里,林越每晚躺下后还是继续受着那种折磨,就是不能自已地等待万志萍过来。半夜或凌晨他又会突然醒来,仿佛万志萍坐在他床边。一般他比万志萍晚睡,如果他看到万志萍洗澡后穿着红色或黄色的睡裙上床,他在躺下后会久久地沉湎于一种臆想,感受着万志萍裸体的气息——睡裙里的裸体。如果他听到万志萍的房间里传出什么声音,也许是万志萍的梦呓,他会久久地竖起耳朵,仿佛声音里充满了惊心动魄的内容。如果他嗅到万志萍使用的洗发液的香味儿,则睡梦里都仿佛洋溢着绚丽缤纷的气息。但是,与林越的这些感觉相比,万志萍则显得麻木、漠然、平淡,那两个星期的夜晚也无事发生。终于,林越又重复了那一幕:半夜忽然梦游似的起床,摸到万志萍被窝里。不过,在万志萍红色的睡裙里,并不如他想象的那样是一具裸体。

 

  林越和万志萍相识时,他们还都在大学念书,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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