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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系-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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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一厢情愿的,还真找不到可以效仿的例子。那些狗屁作家,为什么不写写一厢情愿的爱情呢?估计很难写,或者写出来纠结,不能取悦于世人。

我时而相信,时而怀疑,这种折磨也会使人疯狂。

多年以后,我不玩爱情,或者说玩不起爱情了。对于女人,就顺其自然了,能聊得来就聊,能上床的就上,胖一点的欣赏她的丰满,瘦一点的欣赏她的苗条,无知的欣赏她的童真,智慧的交流她的心灵,在世故的女人面前冒充一个大款,在超脱者面前聊一聊禅学。但终究有一个问题,就是如何捅破那一层膜,就像恋爱时如何确立爱情的关系。我一提出这个问题,立刻得到损友们的附和,因为这个问题也折磨着他们,于是大伙都纷纷贡献自己的经验。胖子A的办法是,请吃饭时抚摸女方的手或者屁股,一边被拒绝一边抚摸,如果到埋单时这个女的还没有走人,基本上有戏。粗鲁B不在饭局上动手,而是吃饱了邀请女方到什刹海划船,划到湖心时开始动手,如果女的做跳湖状他就罢手回岸走人,如果不跳湖他就得手;帅男C则煲电话粥,在电话中说服对方和自己上床的必要性,说服为止,放下电话去开房。我的行动力和口才都很差,时间也很紧,无法做到他们的激烈和冗长,我只会在恰当的时机礼貌地邀请对方:能请您进行身体方面的一些交流吗?过于礼貌的表情常常使她们不好意思答应,或者当成一个玩笑,但十个里面也能成功一两个。

楼道里传来一悠长声:“三缺一——”有两三个房间都探出个人头来。我看了看其他人并没有行动的意思,就率先进入324房间,凑了一个打拖拉机的牌局。324房间有电视,现在又是周末,打牌打到十点后,就可以看意大利甲级联赛,那时候宿舍里会挤一堆人。

我对打牌并无嗜好,技术也很一般,但此刻如果不搞些活动转移注意力,脑袋里便一直是左堤爱不爱我那些事,搞得欲罢不能。牌打了两局,看牌的人多了起来,在后面指指点点。特别是卷子,仗着牌路比我熟,老说我这个打错了,那个不是那么打,伸出手来拉拉扯扯。我更晕了,气呼呼站起来道:“你大爷的,你行,你来打得了!”卷子笑眯眯地接过牌,道:“那敢情好,早该这样了。”

我回到宿舍。片刻,梁档带着秦春芳进来了。每个人交了女朋友之后,必定要带回来显摆一番,跟回娘家似的。梁档也摆不脱这个俗套。秦春芳见了我,很有礼貌地点了头,好似跟我没有发生过任何瓜葛。我也礼貌地点点头,心里窝火得很。

“啊,原来你们宿舍真的这么乱呀。”秦春芳叫道,好像她是专门考察环境的,“还有一只蟑螂哟。”

宿舍里的气味主要是一个个踢球后脱下的袜子造成的。蟑螂原来没有,后来越来越多,就怀疑是南方的同学带来的。南方的就反驳北方的,难道你们北方就不产蟑螂么?于是,关于蟑螂的原产地,又成了一个争论很久的课题。大师考证说,蟑螂是史前物种,资格比人类还早,大家应该对其如祖先一样尊重,不可歧视,于是就没人打蟑螂了。蟑螂本来只在晚上出来,听说我们不搞它,白天也出来溜达。

梁档有条不紊地给秦春芳介绍每个人的床位,每个床位的特色以及脏乱程度,好像他是个导游,我们宿舍是九寨沟。鬼知道他怎么老喜欢干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秦春芳居然津津有味地听着,眼睛不时瞟了瞟我,似乎有一种意味。

我很烦躁,便跟他们告别,让他们更加自由地在宿舍里游览名胜。我离开宿舍的一瞬间,秦春芳又给我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搞得我一头雾水。

走在路上,我突然明白了秦春芳眼神的意思:我成了梁档的女朋友了,难道你一点刺激都没有?是的,她眼神中有一丝挑衅,绝对是这个意思。我那颗敏感的破心,就是专业体察这些细微的感情的。难道她跟梁档好上的目的就是为了刺激我?很有可能。

我到了文学阅览室,本来是想写首诗来缓解内心的焦躁,结果左堤和秦春芳两个面孔一直在脑海里轮流晃来晃去,心神不宁。对于秦春芳此刻我居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感,歉意?惋惜?哦,难以表达。不知道情感像我这样细微而变态的人,是不是很少。

翻了一本《外国抒情诗选》,没有什么感觉。欧美的诗被翻译过来后,言语还是欧化的,空泛,不贴,读起来有点像读教科书,很少有句子能够贴切地进入内心。又翻了一本阐述后现代主义的专著,作者是国内研究这一块的头牌,后现代主义现在是他的饭票。脑袋看大了,都没看懂,不知道是不是这么认为:如果现代主义是正常体位的话,后现代主义就是搞后庭花?总之学术化的语言害死人,不过这对作者在圈内树立权威倒有好处,大伙都看懂了丫就不权威了。蜻蜓点水地翻了几本难看的书之后,脑子渐渐平静下来,终于写了一首《喜欢》:

喜欢她

非常喜欢她

喜欢得要死

真的想死

想死呀

是因为

不知道她

喜欢不喜欢我

喜欢她

如果真的喜欢她

又何必在乎她

喜欢不喜欢我

喜欢她

像喜欢天边一朵云

不论远在天边

还是近在眼前

写完后,心里舒服多了。诗歌在每个阶段对人生有不同的功能,青春时至少可以发泄情绪,寻找抚慰。当我抄录这首诗的时候,可以看出当时的自己:信心不足,以诗当麻醉剂。趁着思绪平静的当儿,我又想了几件需要办的事情。第一,找个借口,把因出走而断掉的家教续上,要不然手头又会很紧。好在现在每月的师范类学生补贴已经达到六十几块钱,支撑个把星期不成问题;第二,另外要起草一份更为具体、真诚的检讨书,原来已经写了一份,李向阳看了,觉得敷衍,语气也不够谦逊,好像无故旷课是值得推广的行为。重新写一份是要给黄主任看的,他的要求可比较高。这对我还真是个考验,检讨书可不比情书,前者需要理性,后者只需感性。

时间进入初夏,连续两个晴天太阳就异常火热,你会感到一年中最热的时光到来,同时又觉得韶光流转,因为去年的这种气息犹在眼前。还没入夜,草丛里的昆虫就在鸣叫,不知道冬天里它们死到哪儿去,现在来得这么突然而整齐,节气的来临犹如荷尔蒙的来临。

我很希望在这样的夜晚能等到左堤到来。甚至,听听她的消息也成。

我已准备了史上最长的一封检讨书。最先只是想怎么多编造一些东西应付黄主任的死缠烂打,不料写着写着,情感逐渐真切起来,景然生出写一部《忏悔录》的野心。于是起了坏念头,黄主任不是要看吗?索性让你看得很艰巨。于是不免掺杂生活的细节、无奈的感慨、青春的忏悔以及叹世间无知己的索然,检讨的部分,已经淹没在抒情的海洋中,需要细读才能察觉。

依照王大傻的吩咐,我去请示:“检讨书已经完毕,我想会一会李博士。”

王大傻满意道:“好,等我请示。”

王大傻下楼打了个电话,兴冲冲上来道:“李老师在家里,答应我带你过去。师师呀,以后做事要像今天这么规矩,逐级汇报,否则就没了制度。”

就在上楼下楼的当儿,大师发觉了,也要跟着去。他总怕我们跟李向阳走得深,他失去了宠幸的位置。

李向阳家里有一副南方带过来的功夫茶茶具,只是学生来的时候,他才摆出来,整一整茶道,以茶会友。为了配合,我也装模作样地闻杯品茶,其实屁都品不出来,还不如喝可乐来得爽。

李向阳的可爱在于,虽然大师干了伤风败俗的事,他也不轻视;虽然我现在是没事就出走的神经病,他也一视同仁;虽然王大傻有时候特装逼犯,还有马屁拍得过于裸露等缺点,他也不以为讨厌。他对待我们就像学生对待学生一样,甚至更为宽容。

大师用他的臭嘴品了品武夷山红茶,啧啧有声,像猪在槽里吃食,又像他和赵颖蹩脚的湿吻(他们非法同居的时候我经常听到,很恶心,后来听不到了倒是想念),然后为了表示他对李向阳的了解比我们深,便问道:“李老师,那篇论文出来了吗,我给你找资料的那篇?”

“刚出来,昨天才收到。”李向阳乐呵呵道,看来这篇论文给他带来好心情。

“论文都齐活了,看来没问题了。”大师继续拍马屁道。

“今年系里有八个老师评副教授,可能会上四五个,竞争还是很激烈,谁也不敢讲行不行。”李向阳担忧道。

“李老师在学生中印象这么好,评不上天理不容。”王大傻发誓道。

“但愿。”李向阳淡淡地说,“其他老师手里还有获奖项目,优势明显,看造化吧。”

“上学期申请的项目批下来了吗?”大师又问,显示他手里掌握最多李老师的事务。

“还没有,这得看黄主任,现在他手里权力很大,既是学术评委会委员,又负责诸多项目资金的分配,他的意见其实最关键。你也知道,我跟黄主任面和,但心不通。”李老师道。

这些过于复杂的关系我不甚了解,但也有耳闻。听说在系里,黄主任是当权派代表,而李向阳由于有愤怒青年的残余气质,成了少壮派的代表。这么一说,你也知道,他们之间有一种天然的对峙情绪,一方面是学术风格使然,另一方面是年龄使然。但是在教学工作上,李向阳由于意识到这个处境,至少面上还保持对黄主任的等级尊重。

这个话题在我们之间已经无法深入了,才转向谈到我的事,这也是我们来拜访的主要目的。我把检讨书递给李向阳,大概有三十页,万把字。李向阳翻了翻道:“检讨书?我倒从来没见你做这么长的论文。”

“没有办法,为了一次性通过。”

李向阳显然无心看我的检讨书,道:“给黄主任看吧,他满意了就没事了。”

“要不您转交给他?”

“不,他要看到的是你的态度……我打个电话问问。”

李向阳拨了黄主任的电话,客套地说了一会儿话。放下电话时,李向阳对我道:“黄主任叫你亲自去找他,就现在。”

“天黑了都,现在去不方便吧?”

“没事,刚好他家里没人——看来他对你这事很上心,你还是过去吧,态度好一点。”

我心里惶惑,好像去狼家里拜年,生怕他出什么幺蛾子。大师幸灾乐祸道:“去吧,去了准出点故事,赶紧回来告诉我们,我们就在这里等你。”

我把一小杯剩茶泼向大师奸笑的面孔,忐忑不安地朝“励耕楼”教师宿舍走去。敲了门之后,黄主任装模作样地耽搁了片刻才来开门。这是一套六十来平方米的宿舍,装修和家具都有些年头,但收拾得干净,整洁得让我觉得黄主任每天都在家对家具刨光。这与黄主任的气质相得益彰,他穿着老气的夹克但收拾得一尘不染,脸上泛着光,看到诸如此类的家务男我就觉得像蜡烛,特别有点把火把他烧起来的欲望。

黄主任像对待贵客一样的热情让我不知所措,天哪,他有没有搞错,现在是法官对嫌疑犯的关系,不是冷对也应该客观面对呀,莫非这个法官想勒索点嫌疑犯什么玩意儿?

我们对坐书架前的小桌边,书架上挤满了厚重的书,象征着他的博学。地震一来,他指定被书砸死,除此之外房间里找不到其他更快的死法。他泡了两杯茶,一杯给我,一杯给他自己。为了表示对他的尊敬,我抿了两口茶,那个年龄段我特别不喜欢喝茶,所有的喝茶都为了礼貌。

我把检讨书恭敬地递给他,像臣子给皇帝奏折一样。他倒不客气,像皇帝一样接过,翻开,浏览,先是惊诧于我写如此之多,但不做声色,直到翻到最后一页确信都是检讨材料之后,才微笑道:“有诚意!有文采!”

刚一回校,我的借口是家里有急事,想写个简单的检讨蒙混过关。但黄主任很有经验,他的火眼金睛什么样的请假条、检讨书没见过?像贾抗同学,好几次去外地看女朋友,都说是奶奶死了,最后被算了一下总账,奶奶死了三个,放在旧社会还说得过去,新社会不成呀。所以我们的借口一般不提死人,一来不吉利,二来容易露出马脚,三来老师最不相信的就是这个。这样搞得家里真的死人的同学很麻烦,得发誓半天老师才相信。说家里有急事,这在黄主任那里也不行,家里什么事轮到你来着急呀?于是重新写检讨的时候,我索性如实写下,当然不具名左堤,而是一个我喜欢的女孩。我把真实的细节一一记下,只是为了回味,在真情实感中记录苦爱的痕迹。我的好奇心在于,黄主任会如何看待一次逃课求爱之旅呢?天哪,驱使我为非作歹的原动力,就是这该死的好奇心。

黄主任进入细读,我甚至能觉察到他读到我和左堤在江边握手而坐的情节时,眼里有迷醉的神情。是不是让他想起自己的青春时光了?是不是被我的爱感动了?是不是有我预期的通感?

他不愧是啃着书长大的,细读的速度也比常人要快许多。最后他的嘴像咧开的潘石榴一样满意地笑道:“这就是现实版的《孔雀东南飞》吧,哈哈。”接着收起笑容,话锋一转道,“里面倒是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检讨。”

我心里一块石头刚落地,紧接着又弹了上来。哎哟,折磨人没有这么折磨的。

我争辩道:“不,黄主任,如果你能静下心来细读,每句话的字里行间,都有检讨的意味。我是说,检讨不必写出来,从心里流出来就可以,毕竟我是中文系的,应该比其他系的写得含蓄。”

黄主任冷下脸,道:“你意思是我洞察力不够?”

“不,我是说如果我没在这里打扰你,你一个人细细地读,那我的诚意就能体会得更深,上帝作证,我是当成《忏悔录》写的。”

“我怎么读还要你来提醒?别说这种小文章,就是教授副教授的职称论文,我也只要倚马可待的工夫,都能读透!”

谈判进入僵局,我不知所措。肯定是我哪里说错了,触了他的神经,但错在哪里?如何补救?如何挽转?我也是满脑子糊涂。我那个脑子,连搞爱情都糊涂,又怎么能搞这种察言观色的活儿呢?

黄主任看见我像个无力挣扎的老鼠,又有笑意浮到脸上,居高临下道:“所以呢……”

我真怕他接下来的话是“回去重新写一篇检讨”,于是我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道:“黄主任,莫非你对我上次顶撞你怀恨在心?”

“哪次顶撞?”

“在课堂上,我说李白的‘云想衣裳花想容’很差,你说很好,我无非只是想表达观点而已,不能因为这个你就来整我。”我虽然是个懦弱的人,但若被点着了,怒火蹿上来的速度很快,不管不顾。

估计我的样子让黄主任有点受惊(后来有个女人夸我生气时像只豹子,看来还是蛮狰狞的),他慌忙道:“不,你错了。你那次的发言,倒是给我一些启发。如果我们对常规思路做些否定,做些逆向思维的假设,是不是在学术上就有独辟蹊径的可能?我告诉你,对年轻人的观点,我一直抱着宽容与赞赏的态度,这一点我不告诉一般人。”

我犹如找到一个恋人知己,盯着他的眼睛热切道:“你说的是真的吗?黄主任,如果有这样的老师,我真是瞎猫碰见死耗子了。”

“你还别说,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平时看不出来是不是?真人不露面,露面非真人,哈哈哈。”

天哪,我在激动的瞬间居然握住他的温软得像女人的手,追问道:“那么,你还要我重写检讨书吗?”

“我没有要你重写。我是说,你该在后面增加一段检讨的文字,否则,谁能看出这是检讨书,这明显是小说嘛!”

“哦,那我就在这里加,可以吗?”

“当然可以,看来倚马可待,哎哟,跟我当年一样,上山下乡时,出墙报,工宣队要什么,我就随手写什么,没出过一点差错,哦,那令人怀念的岁月……”

门一响,黄夫人回来了,看样子是个上了年纪但依然被娇宠的女人。黄主任条件反射上前,给她递上拖鞋。黄夫人道:“口渴口渴。”黄主任忙把自己没喝过的那杯茶递上去,黄夫人呷了一口,娇嗔道:“这么凉,跟你说多少遍了,我这胃最怕凉水。”黄主任自我解嘲道:“哎哟,我这刚倒的怎么就凉了!”赶紧把热水掺上。

我匆匆在检讨书末尾补上:“我对以上的行为感到深深的歉意,对不起父母对不起老师,今后坚决改正,再也不逃这么长的课。”再递给主任,黄主任眉开眼笑道:“这么着就完整了嘛。一定要吸取教训,叫你来的目的就是要你从内心有所认识,真正做到悬崖勒马。”我连连点头,弯着腰逃了出来,心里一直有一点疙瘩,但不明白这点疙瘩是什么。走回宿舍,进了卫生间的蹲坑时,那点疙瘩才水落石出:一份充满文学色彩的检讨书被我画蛇添足破坏了,一直硌在心里。

现在想起,那种完美主义,在我内心是如此天然而隐蔽,困扰了我一生的生活。很多时候,某种痛楚会冉冉升起,我都不知道源自何处。需要过些时间,那些痛楚才会露出根源,一定是某种自认为的完美被破坏了,或者自定义的自尊被伤害了。就在写到此处之前,跟一个报纸的编辑发短信,我在报上开了一个专栏,请求编辑尽量不要阉删文字,否则每次郁闷不已。编辑请我谅解,道是媒体的环境如此,删后还遭主编的批评呢。若是小说出版,更是要郁闷很长一段时间,对编辑又爱又恨……

48。我发誓,这辈子不碰一种叫女人的动物了

我终于被记过。注意,不是记大过。大师颇为不满,我的处罚居然比他轻微,他像二奶吃大老婆的醋一样,酸溜溜传播谣言道:“哼,肯定是走了黄主任的后门,你看,黄主任身上女人味那么浓,肯定不正常。”

大师的变态源自他和赵颖的关系恶化。自从棒打鸳鸯、捉奸受罚之后,两人像两只落水狗爬上岸,惊魂稍定,已没了浪漫,只剩下了互相埋怨。公狗说同居是母狗提出来的,母狗说胡扯,是公狗硬拉她上去的。天哪,一对甜蜜的恋人只剩下一嘴毛,这个残酷的现实让大师怀疑:啊,这是传说中的爱情吗?

大师往往迁怒于我,因为他始终认为我是告密的奸细。他一遍又一遍地这么认为,连我都相信了,于是我不耐烦地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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