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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小兄弟
一份特别的礼物
它鲜血淋淋
但受益终生
是的
在俗世生活中
有什么
比你出人头地
更让我
幸福呢
梁档的诗在每个宿舍传看了一遍,引为笑谈。梁档希望能以此诗成为文学社成员,但文学社社长春哥看了看,沉吟道:“格调低下。再练练,多看些名家经典。”
梁档的《割包皮》把我镇住了,想不到宿舍潜伏着这样的一个邪派天才。我请教凯子对此诗的看法,凯子道:“小试牛刀,大有潜力,但势必为主流不容。”我全力主张梁档继续创作,我们完全有共同语言。但梁档不为所动,他写诗的目的只是为了向人们证明他会写诗。既然大家把他当成一个打油诗人,他的目的就达到了,没有再写下去的必要了。他就是这么务实的一个家伙。比如,到了毕业的时候,在毕业推荐表的“特长”一栏,梁档觉得可填的内容太少。于是,他问我,围棋怎么下?我告诉他四个子围住一个子,就可以把一个子吃了。他说,哦,明白了。于是特长栏上就填上围棋。但他还不满足,就问我,为什么二胡只有两根弦,吉他却要六根弦?我说,一个是拉,一个是弹吧。梁档又“哦”的一声,又给自己的特长加了个音乐。
26。在爱情和事业的战场上,他双双失守
我在给王皓讲课的时候,眼睛时不时地瞄了一眼陈姐。并且像个怀春的少女,把一颗怦怦跳的心摁在胸中。陈姐在外间走动,只是偶尔进来给我倒茶,表情落落大方,好似中秋那天晚上根本没有跟我偷偷握过手。
其后的两三次家教,我都抱着一颗侥幸而忐忑的心,但一如既往,什么事也没发生。我知道有部分读者非常希望这里会出现一段不伦之恋,我也很希望能有一段传奇之爱奉献给你们,但是,没有办法,我必须尊重事实。事实是,如果这算是一段不伦之情的话,它在中秋之夜已经发展到高潮并且戛然而止,如同所有惊鸿一瞥的美景,擦肩而过的故事,匆匆而去。
一个多月后,王皓能把一篇作文轻易扯到三四百字,并自以为掌握了作文的秘诀,这一段的家教也宣告结束。最后一次,陈姐把工资发给我,略带歉意地和我道别。
这段闪电般情感之波,似乎根本不存在,却给我的人生带来致命的影响。在我无数次意淫之夜,我的眼前浮现出一个成熟的、生过孩子的女人,她丰满、自信、宽容,懂得风情,经历了一些风雨,操一口纯正的北京话,我为之着迷。这几乎确定了我对女性的审美。此后的人生,当我在回答色友“你最喜欢什么样年龄段的女人”的问题时,我毫不犹豫选择了少妇。接着我给予具体答案,她饱满、宽容,有百分之七十像母亲百分之三十像女儿,那是一个心智与风韵的黄金交叉点。若干年后,我想到结婚这个问题,我就想到这样的女人,她存在我的脑海中,不过现实中很难寻找,唯一的办法就是抢个别人的妻子来结婚。但未遂。
幽怨、空虚,接着肯定是回忆。回忆有时是现实的答案。
在中学,我的目标与现在相反,那时候我特别残忍,特想成为一个顶尖的好学生,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凌晨天刚亮,学校的各个角落里遍布着晨读的学生,他们之间为了互相不影响,会适当拉开距离,均匀分布,像棋感很强的棋手布下的定式。他们大多是来自农村的寄宿生,如果考不上大学,就必须回到农村去喂猪。因此他们怀有简单的目的,通过孜孜不倦的学习,背叛农村。因此,即便在深夜,路灯下、厕所里也聚集着学生,死记硬背是学校里的头等大事。
我也属于这群寄宿生里疯狂的一个,我疯狂地记住每一个知识点就像色情狂不放过任何一个类型的女人。我早上背政治、英语单词、语文段落,以及没人注意到的历史细节,背诵这些可不是为了什么理想,只是想在高考的独木桥上武功高一点把别人都踢下水。我一般不吃早饭,背到七点半以后,我就直接去教室早读了。如果吃早饭,你得排队买一碗粥或者馒头,还得再排一次买一碟小菜,浪费时间而且麻烦,我在生活中省略了这一道程序。这个习惯使得我患上了胃病。中学时代我一直保持着胃疼的习惯,肚子饿的时候,胃就疼,吃了东西就不疼了。我不知道这种疼痛是一种病,以为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身体属性,每个人都会有的。胃疼保持了三年,最后发展到凌晨空腹的绞痛难以忍受,我才确信是一种病,才回了一次家。妈妈带我到一个熟识的由乡下搬到城里的赤脚医生诊所里,医生用简单仪器检查了一下,断定是十二指肠溃疡。给我开了一个月的药,并且吩咐我如果空腹疼痛时,可以准备一些饼干或者饼充饥。医生问我疼了多长时间,我说三年了。医生说,怎么不早说。妈妈说,这孩子,什么事都不告诉我。我嘴里没有回答,心里冷笑道:“我怎么知道疼痛不是身体的属性!”
很长时间内,身体的疼痛和心里的苦闷,我都认为是人的一种属性。就跟女人的痛经一样,他人无法帮助,自己以忍为主。
三年的疼痛使得我青春期营养极为不良,我看着原来个子比我矮的同学一个个蹿上去,而我不为所动,停留在一个被定位为三等残疾的身高上,使我不得不以与拿破仑、邓小平同等高度的眼光来观察这个世界。我不以貌取人,也不以貌取自己,唯一的遗憾就是为日后的泡妞带来极大的不便,特别是对于高个子的姑娘,我几乎一点办法都没有,而高个子的姑娘又是我的至爱。
人生的遗憾都是在青春期就种下了种子。
文学社社长春哥踱着鸭子步走进来,道:“师师,《帆》杂志要组稿,赶紧把诗献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写诗?”
“哈——哈——哈,难道你没发现我是个伯乐吗?”
春哥笑声特别淫荡,如服春药,令人毛骨悚然,故而得名。
大一刚刚入学时,听说有个学生是省作协会员,中学时期已经发表百十万字,我们大吃一惊,跟这样的天才成为同学,显然压力很大。第一次写作课的时候,我们便迫不及待地去看他写的作文。结果得了一个疑问:莫非此人不想给我们太大压力,故意深藏不露?第二次作文课,再看他的作文,我们都放心了,其水平不但没有把我们甩得很远,还有可能在我们身后。此人就是春哥。
春哥的特点就是特别自信,不管别人怎么评价他的水平,在他自己眼里,他就是我们的前辈。他的习惯动作就是踮起脚尖拍拍别人的肩膀,颔首道:“年轻人,不错,还有潜力可挖!”他的个子实在太矮了一点,要居高临下谆谆教诲确实有难度。
“春哥,难道你没发现梁档写了一首惊世骇俗的诗,完全可以用呀。”我提醒他。
“哦,《割包皮》吧?有点小聪明。但是,这玩意儿不能入诗,意境差不说,我们杂志是团委那边拨的专项款,你说登格调这么差的内容,领导能答应吗?”春哥胸有成竹,侃侃而谈后淫笑道,“年轻人,毕竟年轻,考虑事情不周到呀,哈哈哈!”
“春哥,作为文学社的领导,你不能这么扼杀天才。”
“我提携的是正路的天才,邪路的天才我管不着。这么说吧,你是孙悟空的话,你取经我可以提携你,你要是大闹天宫,那没法整呀。”
“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如来佛。可是春哥,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呀。”
“不,那不一样,至少没有那么恶心的字眼。师师,我知道,你最近很痛苦,你一痛苦肯定就写诗了。”
我用哀怜的眼睛深情地凝视了春哥。他可真不是只会吃干饭,他确实有一双慧眼。
初中二年级时,我在教师宿舍楼下晨读,捡到了一本被露水打潮的《中国现代抒情诗选》,大概是哪个老师从窗户里掉出来的。我毫不犹豫读完了。戴望舒的《雨巷》令我深有感触,于是我模仿那种感觉,写了一首极为颓废的自哀自怜的《孤独》。写完后,我觉得有一种解脱,内心有空明的喜悦,我领悟到文字是极妙的药物。
后来,漫长的青春期,写诗与手淫成为我排遣忧郁的两个妙方。若不是它们,也许我早得了抑郁症。
而此刻,正如春哥所言,正是我写诗的疯狂期。我从密密麻麻的完成与未完成的诗中选了一首《泱泱中文系》,作为对春哥知己的报答。
李向阳博士喊我们去他屋里喝酒。
他的宿舍在十五楼,与我们一墙之隔。年轻的老师住房比较紧张,有这样类似于筒子楼的房间给他们一个,我都觉得那是天堂,你可以在自己的房间里干任何事情。李向阳也不起炉灶,我们弄了些啤酒和凉菜,围着桌子很有气氛地搞起来。
喝酒的人有李向阳、王大傻、大师、凯子和左堤,也就是上次的局中人加个左堤。王大傻为了拍马屁,提议应该叫个女生来尽兴,完全不顾我的感受,而左堤也恰恰是对老师过分尊重那种学生,对王大傻的鸡毛当令箭很当回事。李向阳有比我更深的哀愁。在爱情和事业两个战场上,他双双失守。特别是爱情,此刻老婆被知名度和职称都比自己高的教授彻底弄走了,痛不欲生。酒过三巡之后,他唠唠叨叨地向我们陈述当年怎么爱他的女人,尽心呵护,但是这样爱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怎么忍心抛弃他呢?他不耻下问地抛出这个问题,与课堂上的矜持自信判若两人。
王大傻颇有些歉意地干笑,显然他觉得跟老师谈这样的问题,不礼貌,又不知如何是好。大师也愣住了,他的精神偶像无所不能,怎么会在这个问题上卡壳呢?他睁着疑惑的眼睛,不知所措。凯子是外人,当然不会大咧咧的。
既然老师能这样推心置腹,不给他指点一二,岂不是白白师生一场。
“听说你的夫人有学历崇拜,而且是你培养的?”我探寻道。
“你这么一说,似乎有一点,不过我的学历也够高啦。”李向阳道。
“可是,当学生以后的学历崇拜症,到了当老师,就会转化为职称崇拜者,你的职称跟人家没法比吧。”我分析道。
李向阳还只是个讲师,恍然大悟道:“是么?真的有这种转变么?不过我迟早也会评上教授呀。”
“可是人等不及了。”我做专家状道。从中也发现我有好为人师的潜能。
“那也不一定吧,不要把女人想得那么功利。”左堤鸣不平道。
一股怒火突然间窜了上来,我对李向阳道:“嗨,女人这玩意儿,跟衣服似的,丢了一件再买一件,跟她较什么劲儿。”
左堤像不认识我一样,看着我,质疑道:“原来你这么不尊重女人!”
我听得出后面的潜台词是:还好我没跟你谈恋爱。
我恶毒地指着凯子道:“是不是他很尊重女人呀?”
“是呀,每个人都比你懂得尊重女人,社会都发展到什么阶段了,你还这么老观念。”左堤继续不满地发泄道。
我简直没有办法跟她继续吵下去,因为她根本觉察不到我的醋意,一直往女权方向上拉。我不屑道:“行了,等你被人穿旧了,你就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件衣服。”
我看着凯子,很想他参与进来,但他乖得很,做旁观状,事不关己,两边都不得罪。实际上我很想三个人吵一架,这一架本是几个月前就应该吵的,但凯子不接茬。
当时喝了点酒,嫉妒在我体内像一根火柴把酒精点着了,忍不住挑衅道:“这是你的女朋友,被我欺负了,你怎么也不管一管?”
凯子笑了笑,叫道:“喝酒,喝酒。”
我叫嚣道:“你真不是男人。”
凯子依旧笑吟吟的,道:“行,你别把我当男人。”
左堤见我撒泼,道:“真没意思,我走了。”
她看了凯子一眼,见凯子没跟她一起走的意思,自己气冲冲出门,在走廊上踩出嗒嗒嗒一串急促的马蹄声。今天她特意收拾了一下,脸上化了淡妆,并穿了平时上课很少穿的高跟鞋,这明显更激发了我的醋意。她主要是被我男权的思想给气走的,真是个书生气的女孩。
我对凯子吼道:“你怎么不跟她一起走?”
“我还要喝酒呢。”凯子道。
王大傻也道:“凯子,你出去安慰安慰她。”
凯子摇了摇头,像个不倒翁坐在那里。
多年以后,我看见一个朋友的前妻与现任女友发生冲突,他从两者中间抽身而出,道:“你们两个自己谈吧。”然后拿着书坐在沙发上旁若无人地看,好像眼前根本就没有两个口沫横飞快要动手的女人,与凯子的做法如出一辙。此刻我才意识到凯子的做法多么明智且老于世故。我多年以后才悟到的生活秘诀,为何他年纪轻轻就如此熟稔?不得不再重复感叹,有的人生而知之,有的人学而知之。
这次聚会本来是给李向阳来解决问题的,结果因为我的吃醋味儿都变了,王大傻意识到这一点,叫道:“别闹了。李老师,我敬你一杯,祝你学术上更上一层楼。”
李向阳愣愣地思考着什么,哦,他从我刚才的职称崇拜论中还没有回过神来。确实,他要搞一个教授,费个五年十年工夫不说,学术论文还得码个像小孩那么高。否则,不但自己的老婆跑了,将来也甭想泡到半个有职称崇拜的女孩。这不,他开始踌躇了,抛出第二个问题:“我该把论著写成学术著作呢,还是一般的社会读物?”
也许是长期淫浸武侠小说的原因,李向阳有一个想法,想把自己的学术观点以活泼通俗的文字写出来,自创一体,让普通读者也能看懂接受,因此他在好几篇文章中都在探索这种写作方式。但是学术刊物上并不认可他的随笔化笔法,不登大雅之堂。同样道理,即便出版成书,也是一般的社会读物,并非学术著作。这可让李向阳犯愁了,但他还坚定地选择自己的方向。现在,被我的职称崇拜论一吓,他又犹疑不决了。对一个混在大学体制里的老师而言,职称确实是另一条命,他在拿命开玩笑。
“按我来说,论文呢,没什么了不起,你看成千上万的人研究托尔斯泰,研究鲁迅,车轱辘话说了一堆又一堆,即便自以为搞出什么新意,其实还是在重复别人。可是随笔式论著可是一种新东西,至少在形式上是创新的,可以改变读者群,让大众也能明白学者在干吗,功德无量,所以,我觉得不应该放弃原来的想法。”大师分析道。
大师为了李向阳的著作面世,一直在进行辅助工作,只希望将来这本书的后记里有自己的名字。
王大傻表示不同意见,道:“理想主义,太理想主义了!职称还是很重要的,如果职称不搞上去,不但被人瞧不起,而且住房呀,涨工资呀,什么都捞不到,做人要现实,当老师更要现实。”
李向阳转向一直跟花生米过不去的凯子,道:“你觉得呢?”
凯子把花生米几乎消灭光了,吧唧嘴巴道:“邓小平说过,两手都要抓,一手抓软,一手抓硬。大师说得对,随笔式的论著是个创新,既然已经快修炼成型,就不要放弃;论文嘛,天下论文一大抄,找大师这样的人去到处做做剪刀糨糊的工作,应付掉不就行了。”
当时网络根本没有普及,抄论文还比较难以查出来,而且论文的读者非常有限,安全系数极高。不像现在都有防抄袭的搜索系统,要抄也得掰成八瓣来抄。
“抄袭别人观点?你们不会嘲笑我吧?”李向阳疑惑道。
此刻好像我们四个是老师,而他是个不知所措的学生。
“怎么会呢?我们写论文也不是要抄嘛,哪有同行相轻呀?”我掏出心窝子道。
“不,我不能这样做,不过你们的意见,我还是可以考虑的。”李向阳边摇头边点头道。
从李向阳房间里出来,我的腿都在打弯了,一喝不花自己钱的酒,我喝得特别凶,当然,你也知道还有其他的原因。凯子扶着我上楼,我像一摊泥趴在他的肩膀上,附着他的耳朵道:“你怎么那么怂,你就不能当着左堤的面抽我一顿吗?”
“你就那么欠抽吗?”
“是呀,没有人爱我,也没有人抽我,你不知道我多么难受。”我可怜巴巴地抽泣起来。
“我知道你特别想搞得头破血流,来减轻内心的不甘,但抽一顿也不是办法呀。对了,你还喜欢哪一个吗?”
“我谁也不喜欢,我就喜欢左堤。我爱左堤!”我对着凯子的耳朵大喊。
“行了,你不会激怒我的,我对任何女人的感情也比不上对你的深。”
“对我感情深,那还抢我的女孩?”
“我跟你说过无数遍了,那不是抢,那是阴差阳错!”
27。亲爱的爸爸,你为什么不叫李嘉诚!
中文系男生与女生之间有一种隔阂,似乎谁也看不上谁。即便经过四年的相处,自我消化的也就两三对,肥水基本上在外人田。实际原因是,女生的眼光比较高,不是很瞧得上男生。而男生总体上又有两个基本特点,一是无论从外形上还是精神气质上,相当猥琐,奇形怪状,有鸡贼型的,婆婆妈妈型的,愣头青型的,幼稚型的,颓废型的,屠夫型的,二逼型的,装神弄鬼型的,土包子型的,神经质型的、卡通型的……总之,各种作品中的反面形象,基本齐活。也有个把阳光帅气的,早在中学期间已经交了女友,女友不时千里迢迢来视察工作。从这个角度来说,不能怪女生眼光高,她们实在是恨铁不成钢;其次,一个重要原因,大多男生基本比较穷。因为我们这种师字头的大学,不用交学费,每个月还有大几十块钱的补贴(从大一到大四一直随着物价在涨),简直是穷学生的天堂。比如像大佐的高考成绩,进牛津哈佛都没问题,可是人家奔着不交学费,硬是挤到这里来。我们互相一打听,父母基本上都是无产阶级。而有的读者朋友会问,恋爱与金钱又有什么关系呢?何况青春爱情,哪有这般世故?
哎,权举一例吧。我的经济系老乡穆勒,住在我楼下,他的老家在港口三沙,与我的老家隔着六十公里直线距离,但是坐车却要两三个小时。此地商业气氛颇浓,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与深圳同时起步发展,后因为当地政策不准设立红灯区而被深圳远远地抛在后头,但依然是远洋商人云集之处。穆勒一表人才,风风火火,女朋友是经济系的系花。他在追求期间要我代写情书(我从中学起就帮人干此勾当,真是艺不压身),因而我对其恋爱过程熟如家常。暑假他带了女朋友去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