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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了？”王镇雄有些哭笑不得，道：“赌石就是有赢有亏的，而且你怎么知道会亏？”
“我就是感觉这十一枚毛料的成色不好，万一亏了，不值得。”
“这是柯爷挑的，应该没问题吧，你小子连入行都没入行，怎么会知道盈亏？”王镇雄就有点纳闷了，这张扬连石头都没赌过，怎么还劝上他了呢？
“我就是感觉价格有点高了？”张扬小声的嘀咕道。
“三千五百万吗？”这个时候，柯爷走了过来，瞥了张扬一眼，继续说道：“价格还算公道，也没差多少，小王，这位小兄弟有异议？”
“没有，没有，他就是和我商量着要不要跟单呢。”王镇雄对张扬挤了挤眼睛，示意张扬千万别再乱说了，因为他可是指望着柯爷呢，得罪了柯爷，这石头还怎么赌？
张扬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再说话。
王镇雄与老周签了合同，交了钱之后，助理小冷就开始负责将石头打包运走，王镇雄没打算在这现场切。
不过就在小冷打包石头的时候，王镇雄也问张扬，刚才那十一块毛料他打不打算跟单，如果打算跟的话，他准备给张扬两成的份额，也就是说，张扬要拿出七百万，算两成，等到时候十一枚石头切完之后，所得的收益他也占两成。
这已经是王镇雄做出的最大让步了，他的意思是让张扬捡钱呢，什么风险都没有，就赚两成的份子，这种照顾当真够义气。
只是张扬连考虑都没考虑，就拒绝了，称还打算再看看，先不急着跟。
王镇雄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笑而已。
只不过樊刚在一旁一个劲的给张扬使眼色，意思是张扬别不知好歹啊，这么好的机会别错过啊。
可是张扬就跟没看到一样，根本没答理他。
王镇雄带着柯爷等人去了半赌区，听说半赌区都是开面的毛料，开面也就等于露了绿，这种毛料都有明码标价，而且价格都非常高，同时也并不是当场成交，而是下单投注，你投出比底价高的价格，扔进密封箱中，到时候统一开标，价格最高者得。
这就是竞标，竞石了，都是大买家们才能参与的。
要知道，那可是动则上亿的资金啊，普通人哪里能竞得起？
所以张扬和樊刚没有跟过去，找了个借口后，他带着樊刚，又跑到了外摊，小开间的外摊处挑起了石头。
外摊的石头相对小一些，价格也低，三五百的都有，所以资金不充足的买家，倒是可以在外摊处赌一赌的，像张扬刚才一样，用了五万，换了一千五百万，这种事也不是不常见。
同时，外摊也是最火热的地方，因为游客多，有的游客为了试手气，还花个千八百买块石头现场切呢，纯粹为了一个玩。
“扬子，不是我说你啊，你怎么回事啊，老王可不是不照顾咱们，你怎么不开面啊？你怎么意思？”樊刚抱怨起来，本来都说好的，老王带着他们跟单，他们捡漏就行，可是这张扬反倒拿捏起来。
“不急，反正还有三天呢，等晚上回去再和王哥谈谈，咱们今天先试试手气，多赚点钱，然后也去半赌区玩大的。”张扬心里已经打算好了，打算利用一天的时候，在这外摊处以小博大，以最低的价格，多赚一些钱，再用五万赚他几个一千五百万的话，他凑够了上亿的资金，就也能去半赌区玩了。
要玩就玩大的，这是张扬一向的性格，他现在是真需要钱啊。
“多赚点钱？”樊刚一楞，然后怪异的打量了张扬几眼后，低声道：“你小子从实招，是不是有什么门道能发现石头里面有没有绿？要不你怎么会用五万博了个一千五百万？”樊刚这厮不傻，多少猜到了一点，这个张扬肯定有什么方法能准确赌石。
听到樊刚的问话，张扬就笑着点了点头。
“我操，那咱们岂不是要发大财？”樊刚一看张扬点头时，差一点跳将起来，兴奋的得眼睛都红了。
“小点声，咱们今天不赚个上亿不回城！”张扬对着樊刚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
二人进入了外摊区，由于外摊区域很大，倒是没有几人认出张扬就是开出那一千五百万石头的小伙。
“老板，这块石头怎么卖？”进入外摊不久之后，张扬就在一个蓝球大小的石头前蹲了下来，因为他发现了这块石头里面有绿，拳头大小的绿，而且这种绿还是他书中介绍的帝王绿。
张扬记得刚才那本书上的介绍是，帝王绿：绿色色正，色浓，与祖母绿一样，感觉绿中泛出蓝色调，但不偏色。帝王绿色是翡翠中颜色最好、价值最高的绿色，也称“祖母绿色”，给人以高贵之美感。帝王绿就是指一种独特的颜色，帝王绿就是很绿很绿，绿的流油的那种，就快滴出来的那样。
之所以叫帝王，是因为这种玉石是宝石，古代帝王偏爱喜欢的颜色，非常昂贵。而且现在帝王绿非常稀少了，几年也开不出几块出来。
而且书中还有图案介绍过，南京在去年就开出一块帝王绿，拳头大小，价值在1。2个亿，轰动一时。
而张扬所看的这块石头，里面的帝王绿也有拳头大，至少比他的拳头要大，色泽纯正，一看就价值不菲。
不过张扬看过之后，又看了几块其它的石头，然后夹着那块帝王绿，放到了一堆，他这是不想被摊主看出门道呢。
“老板，这六块石头多少钱，给个最低价。”张扬挑的这六块石头之中，除了帝王绿之外，只有另外一块里面有绿，色泽也还行，就是纯翡翠的那种，也值个十几万。
“六块啊。”摊主看了一眼那六块都有蓝球大小的毛料后，略一停顿，打量了张扬一眼道：“你给六万吧，一块一万。”
“太贵了吧？抢钱啊？”不等张扬说话，樊刚就叫嚣起来，这六块石头根本没法和那些大块头的相比，而且还是摆在外摊处的显眼位置，都没有人去挑选的玩意，这摊主就敢要六万的价格。
“五万吧，我就要了，而且我感觉这块毛料里面有绿。”张扬就笑了起来，然后举起那块有绿的石头示意道。
“哈哈，那就五万。”摊主一听就乐了，其实这六块毛料，每一块也就价值在几百的样子，最贵的也只有上千。
不过他看到张扬挑得那么专注，也就提价了，商人就是这样，看货下单，凭眼力吃饭。
“扬子，五万太贵了吧？”樊刚有点拿不准了，这玩意都是没有人买的，他张扬就敢花五万去买下来？
“签合同吧，老板，这块石头我打算现场切，自已试试，行吧？”张扬把六块石头拿起，自已手中留了一块，然后把另外五块，包括那枚帝王绿的都交给了樊刚，让樊刚打包扛在身上后，才低声说道：“拿好了，这五块石头之中，有一块价值过亿的，咱们这次是真发了。”
“我的娘。”樊刚的手一哆嗦，下意识的闭嘴，把后背的石头拿到了前胸，双手捧了起来，抓得紧紧的。
第八十四章：大采购
张扬又开始切石了，而每一次切石，必会引来无数围观的人，虽然张扬这次切的石头有点小，但也架不住那些看热闹的游客们。
这一次是张扬自已切，他打算拿手中的毛料试试，毕竟以后要经常赌石，不会切石可不行。
由于手中的毛料只有篮球大小，所以张扬倒没有画线，而是根据魂觉探过的纹理，先是擦了个边，开了个天窗。
这个天窗一打开，并没有看到绿，围观的人本来也是希望看到绿的，但没有看到绿后，就都摇起了头，一共才篮球那么大，天窗都开了，也不见绿，那么显然这块石头就是个烂石头，不值钱的。
只是张扬并没有理会那些看热闹的，而是继续在下边角处擦了个边。
还是没见绿，游客们有的离开。
张扬切石的时候，摊主都是手把手交的，所以切的比较慢，大热天的，他的额头上也全都是汗水。
“小兄弟，要不你从中间来一刀得了，有没有绿定见分晓。”摊主劝道。
张扬摇了摇头：“我就是试试切刀，没指望这块石头里面有绿的。”张扬说完后，再次打开魂觉，以魂鬼观察到的纹理纵向深入，切了一刀。
这一刀下去之后，用水一浇之时，那些还在看热闹的游客们就发出了一声惊呼，他们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也不知道切石是怎么会事，但是他们却是看到了绿，看到了翡翠绿，整个一面，全都是绿色的石头，很坚硬的那种。
摊主这时候就对张扬竖起了拇指：“你这运气真好，竟然见了绿，看样子，你的本钱赚回来了。”
摊主说的不错，张扬小开面，露了绿，凭借摊主的眼力，当然认定这篮球大小的毛料，应该能开出不少绿，到时候打一副镯子还是绰绰有余的，张扬的本金也就赚了回来。
只是张扬笑笑，然后继续切，连切两刀之后，毛料变成了菱形，三面见绿，色泽很正，如果打磨一下的话，这块绿恐怕会打出三副镯子。
要知道，三副镯子听着很少，但这可是玉镯，翡翠镯，而有的翡翠镯，一只就值得十来万的，当然，也有上百万的，但不是这种绿，张扬开的这个绿，是最普通的翡翠。
“三面见了绿，老弟，不简单啊！”摊主终于惊讶起来，三面见绿和刚才的一面见绿，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刚才一面见绿，张扬的这块毛料也就值个五六万块，但现在三面见了绿，粗步算一下，还能打三副镯子呢，其价值也就翻了三倍了。
而就在这摊主说完的时候，人群中有一对游客突然说道：“我认识他，他就是刚才用五万开了一千五百万的小哥。”
“哗”这话一出，满场皆惊，以五万博了一千五百万的壮举，已经成为这届赌石的热门话题，甚至有的媒体都在寻找当事人，想要采访一下，挖掘一下，以新闻出现也是一大亮点。
“老弟原来是高手，小店蓬荜生辉啊！”摊主一听说这位金主就是那传说中的哥们后，马上伸出双手与张扬握了起来。
张扬被弄得哭笑不得，他是不想被人认出来的，认出来麻烦，到时候都认识他了，他再买毛料的话，肯定会贵的。
“得，这块石头有没有买的，我现在就卖！”张扬想尽快离开这里。
“二十万，卖给我吧。”人群后面挤过来一人道。
“成交！”张扬连想都不想，他原本打算卖个十几万就行的，现在有一口价就出二十万的，他当然要立即卖出去。
当场，二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货两清后，樊刚扛着五块毛料就和张扬离开，二人没有再挑石头，而是打车回了宾馆。
“扬子，你说的就是这块石头，价值上亿？”到了宾馆后，樊刚依旧紧紧的抓着手中的那枚石头，恐怕张扬现在去抢，他都不会松手的。
“应该是，不过我不打算现在切，太显眼了，不好。”张扬摇了摇头道。
“那你不是说要参加半赌的吗，咱们才五千多万吧，不够啊！”
“我是这样打算的。”张扬想了想道：“现在咱们的资金加起来一共五千八百多万，我打算用四千万参加半赌，与王哥合伙，然后用那一千八百万全赌毛料，把部分石头当场卖掉，回收资本，部分石头都运到成都农庄，以后咱们开宝玉石商店，全都指望这些玉呢。”
“至于后期的运作，还有请雕工师父等等，都交给你，你负责开店，我负责赌石，如何？”
“完全没有问题，咱们是应该屯集毛料玉石的，以备开店后的不时之需。但你还没说你这块价值上亿的如何处理呢。”
“切开后，当做镇店之宝，咱们开店后，名不见经传，也没有人会认咱们的货，但咱们如果弄出一块帝王祖母绿摆在店里，你想想，到时候会有多少人慕名而来？你想不发财都难。”
樊刚的眼睛一亮：“对啊，要是咱们有帝王绿的手镯或挂坠，到时候不愁没有买家啊。”
“不过你可要看好这块石头。”张扬笑着告诫道。
“我睡觉都搂着它了。”樊刚又抱紧了那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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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下午没有再出去，一直等到王镇雄一行人回来，才聚在一起吃的饭。
不过樊刚还真就抱着那块毛料去吃饭的，张扬曾劝他丢到床下即可，可是他不干。
王镇雄和柯爷看到樊刚抱着石头来吃饭后，不勉全都好奇起来。
“大刚，怎么，你这块毛料里面有玻璃种的宝石不成？吃个饭还抱着？”王镇雄其实有点哭笑不得了，这哥俩虽然跟着他来赌石，但却自已去赌了，有点傻大头的意味在其中。
“什么种我不懂，反正扬子说这块石头值钱，我就抱着了。”樊刚还真就不懂。
“怎么，扬子，这石头有什么说道？”王镇雄好奇起来，而那个柯爷也拿出了放大镜，仔细的看了两眼后就苦笑的摇了摇头，他发现了，樊刚抱着的这块石头表面粗糙，上面甚至还有毛风眼，像风化过一般，这种烂石头丢在大街上都没有人去捡的。
听到王镇雄的问话后，张扬苦笑道：“我骗刚哥说里面有帝王绿来着，刚哥当真了。”
“帝王绿？”柯爷和王镇雄同是一楞，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帝王绿都差不多绝种了，有的整条矿脉中恐怕都见不到一块帝王绿的。
“大刚，我瞧不起你，赶紧喝酒。”王镇雄举杯道。
“嘿嘿，那就喝，反正这石头是宝贝，我要搂着睡觉……”几人开始喝酒，而喝到一半的时候，张扬也主动提出要和王镇雄后天参加半赌，以资金投入大小来分配收成。
王镇雄点头同意，没有拿捏。
第二天，王镇雄一行人继续去参加半赌区，而张扬则继续赌毛料，同时，他这一次去的是最大的一家大开间的店铺，没有去外摊。
樊刚当然是跟着他。
玉城赌石市场有一家最大开间的毛料仓库区，这是最大的商家，听说几代人都以赌玉为生，而每这一次的赌石交易，这家店铺提供了大量的毛料原石，每一天，都有无数珠宝商人纷纷来选料子，听说这家出售的毛料，出绿的机率特别大。
张扬和樊刚到来时，正有几个客户在仓库挑选着毛料，整个仓库很大，堆积的全都是毛料原石，有的上面还带着土，显然是运来不久。
“两位，打算挑几块料子？”这家店铺的服务人员就有十多个，全都在忙活接待客人，张扬和樊刚的到来，当然要有人接待。
“嗯，打算选几块的。”张扬一边走，一边回答，并且打开魂觉，一一探了过去。
“这块料子先给我们留着，还有这块……”张扬走走停停，他看中的毛料，就用粉笔留下记号，最后他选了大约十三块毛料后，又把整个仓库看了一圈，才停了下来。
这个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前后又有几拨客人进入仓库，其中就有那个古老头和那个用一千五百万买他那块石头的女孩。
“算一下多少钱吧？”张扬站在了仓库中间，他这两个小时之内，所挑选的毛料里面都有绿，而且成色都是最好的，次品他连看都没看，其中更是有一个粉紫色紫罗兰，那块毛料的商业价值比较高，还有一块是红翡，这块红翡也算是高档品种了，这十三块毛料之中，张扬是务必拿下这两块的，至于其它十一枚毛料，也都价值不翡，他也暗自计算了一翻，如果这十三枚毛料全都拿下的话，少说也会赚几个亿，不过他不知道底价是多少，所以还要看看店方的报价才行。
“这十三块毛料啊，我还得找我大伯，我拿不准了。”那服务员显然不能做主了，这十三块毛料都比较大，交易数额也是大的。
他大伯很快走了过来，是个微胖的中年人，皮肤有些黑，拇指上竟然带着一个玻璃种的绿翡扳指，这扳指虽然不是帝王绿，但也仅比帝王绿差一点而已，足以以假乱真。
“十三块毛料，每一块六百万，不二价！”这大伯也是满头是汗，客人太多了。
“七千八百万？”张扬和樊刚一听这价格后，倒吸一口冷气，这可真真的是狮子大开口了，张扬和樊刚经过一天的接触之后，也知道，毛料是没有这么贵的，这是全赌，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绿，到时候赔了就跳楼了。
不过显然，这店老板不认识张扬，二者之间是第一次做交易，所以要价比较高。
“老板，我们打算开玉石商店的，这也是第一次进货，以后我们可能会经常来进货的，你这个也太贵了吧？”不等张扬说话，樊刚就抱怨起来，店老板出的价的确太贵了。
当然，里面有水份，是可以讲的。
“哦，要开店？”这大伯就眼睛一亮，长期的客户和短期，或一次性的客户，当然要两种方式对待。
“这个价格也不是不可以讲的，咱们的毛料都是老坑那边运过来的，出绿的机率比那半赌区都要大，如果你们真打算长期要货的话，咱们签个供应意向合同，然后再给你们打个折扣，怎么样？”
“可以！”这一次不等樊刚说话呢，张扬就答应下来，他开店后，也的确需要稳定的货源，而且他也知道，所谓的意向供应合同是什么，无非就是每一年赌石开始后，首先在他这里挑货，算是一种长期合作的性质。
当然，也并不是非得在他们这里挑货，毕竟只是‘意向合同’，无法对他造成太大的约束，而店家方面也只是以这种方式，多渠道的售货而已。
反正就算不签合同的话，店家也是要给客户打折扣的。
第八十五章：轰动了（一）
张扬和贾老板很快签定了意向合同，最后那十三块毛料也定了价，由于张扬是初次，所以贾老板给张扬打了个大折扣，最后以四千万成交。
拿出四千万，买了一堆带土的毛料原石，这种手笔无疑也是那种大买家，大珠宝商人才能干得出来的了。
而张扬与贾老板签合同的时候，其它客户们也都好奇起来这个大客户是哪里冒出来的，要知道，让他们一次性拿出四千万购买毛料原石，他们也都紧张得不得了啊，那可是四千万，不是四百四万。
所以很多人都记住了张扬这个生面孔。
古老也和张扬打了招呼，还有周丽影，就是那小姑娘，也和张扬打了声招呼，听说这古老和周丽影是香港那边过来的，周氏集团的人。
张扬不知道什么周氏集团，不过很显然，这古老和周丽影财大气粗，圈子里的人都和他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