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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中国这么做的根本目的是因为有一个阴毒的计划，就是想拿越南军队练兵。
中国经过那段刻骨铭心的十年动乱时期，军队的战斗力下降得很厉害，在这次中越战争中就暴露无遗，如果不是因为郭拙诚这个妖孽横空出世，率领他培训出来的特战队神出鬼没，打乱了越军的部署和计划，战争虽然最后还是中国会赢得胜利，但取胜的代价绝对惨重。而且那些没有郭拙诚特战队参加的战役，中国军队都打得很苦，牺牲很大，充分说明了军队的素质在下降。
如果能有越军这个免费的帮手对练，对提高中国军队的素质无疑有巨大的好处。
前世的时候中国就是这么做的，叫做两山轮战。所谓的轮，就是轮流来的意思：这支军队上去打一下，积累了战场经验后就下来，让另外一支部队上。新来的部队打足瘾了再让更后来的部队来。
前世从1984年开始的中越战争对越南而言是苦不堪言的，但对中国军方高层来说则是一件大美事，更别说还为解放军扬了美名，鼓舞了中国人民的志气和信心，真所谓一举多得。前世很多著名军事领导人就是从两山轮战崛起的。
可现在越军这个样子明显就是不配合，无论你中国军队带山顶上干什么，骂娘也好、撒尿也好，打冷枪也好，他们反正不理，他们只远远地守在牢固的工事里，只在媒体上喊几句。
面对这种乌龟，已经宣布从越南全部撤军的中国军方还真不好意思打进去，万一人家依然再退，同时向国际社会哭诉，中国的脸面还真是有点难看，会让国际社会认为中国太欺负人了：人家都怕你了，都默许你占领一部分领土了，你自己又标榜是文明之师，再进攻就过分了吧？这可是赤裸裸的侵略啊，有点绅士风度好不好？
达不到锻炼部队的目的，中国军方很郁闷。
郭拙诚倒是没有这些想法，因为他在前世的时候对两山轮战记忆犹新，特别是对战士们趴在猫耳洞里过着非人的生活感到很难受。
在他想来锻炼部队未必就一定要让战士们付出如此大的牺牲。我们可以在其他地方“锻炼”，也可以通过科学的训练来进行某些弥补。
郭拙诚看宋军看着自己，笑道：“怎么，我就不能爱好和平？你没看见我现在不在军队了吗，我这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打仗也好，训练也好，都是你们军人的事，我这个地方干部只管老百姓的事，让老百姓安居乐业，让老百姓发家致富才是我最终目的和最大的目标。”
宋军却一脸严肃地说道：“是，我明白了。首长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刻苦训练。只有我们军队强大了，敌人才不敢对我们动手，我们的国家才能一直和平下去。”说了这些套话，他突然说道，“首长，你从军队退出来真是可惜了。我们都……”
郭拙诚还没说话，只见一个穿海军制服的军官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他奇怪地看了宋军一眼，宋军也是一脸的迷惘。
大步走来的军官走到郭拙诚面前，立正敬礼道：“首长好！我是南海舰队的副参谋长江海涛，将在琼海岛这边负责潜艇基地的工作。请首长将来更多地指导我们。”
郭拙诚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说道：“江副参谋长，你好。我看到了上级对你的任命书，只是没有见你本人……将来我们军地两方一定会好好合作的，支持军队工作本来就是我们地方政府的一项重要工作，本人也是从部队出来的，支持水下雄狮对我们而言责无旁贷。”
江海涛举手敬礼道：“那我代表潜艇支队全体官兵感谢首长的关怀，感谢公署领导的关怀。”
郭拙诚说道：“别说这么客气，我们可不是两家人。既然都是一个家里的，还用得着分这么清楚？我们地方上的人可比你们轻松多了，你们在前方受苦受累，我们做一点支持是应该的。”
江海涛问道：“首长，有没有时间去我们基地视察？”
郭拙诚正犹豫，江海涛又说道：“我们新接受了一艘最新潜艇，准备进行海试，我想首长一定会有兴趣去瞧一瞧，那可真的是一艘好潜艇。”
郭拙诚乐了，笑道：“呵呵，你还真是一名优秀的推销员，一下就把我的兴趣给勾上来了。行，我就去参观参观你们的新式潜艇。什么时候方便？”
“随时恭候你的光临。”江海涛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道，“嘿嘿，上级首长说只要我说出这是一艘好潜艇，你一定会上钩，一定会过去看。他还说只要你一上来，肯定会提出宝贵的意见，会大大提高潜艇的性能，可比我们瞎琢磨强多了。”
第1087章 牛气的家族
郭拙诚奇怪地问道：“谁这么说我啊？我对潜艇又不熟，从来没有坐过潜艇，我咋知道提什么意见？不是瞎扯蛋吗？”
江海涛一脸的尴尬，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这个只能暂时保密。到时候他会请你吃饭的。”
郭拙诚哦了一声，没有再追问是谁这么相信他，而是问道：“这艘新式潜艇是不是AIP系统？”
江海涛依然卖关子，说道：“你到了就会知道，现在我说多了你可能就不去了。还是保持一点神秘感为好。”
他心里却很惊讶：“他怎么知道AIP系统这个词的？难道他真的了解潜艇知识？”
所谓的AIP系统是Air Independence Power的英文缩写，也就是“不依赖空气推进装置”。现有的常规动力潜艇，在水面航行时，用柴油发动机作动力，同时给蓄电池充电。在水下航行时则由蓄电池提供动力，驱动发动机运转。
因为蓄电池蓄积的电力非常有限，因此潜艇必须潜航一段时间后浮出水面，让柴油机启动发电，给蓄电池重新充电，这段时间不利于潜艇隐蔽。为了克服这一缺点，科学家们研制了无需从空气中获取氧气的潜艇常规动力装置，这就是AIP系统。
江海涛不知道的是，郭拙诚前世只听说过AIP系统，通过网络也知道AIP系统分为四种方式，如闭式循环柴油机（CCD）AIP、斯特林发动机（SE）AIP、燃料电池（FC）AIP以及小型核动力（AMPS）AIP等四种种方案，但每一种方式的具体情况他根本不知道。
两人商定好去潜艇基地的时间后，江海涛告辞离开。
郭拙诚就跟宋军继续聊着天，讨论着特战部队的事情，郭拙诚将前世了解的一些情况说出来，而宋军也就训练中存在的一些情况告诉郭拙诚。
直到空军一方邀请大家参观军营了，郭拙诚才离开这里，和其他领导一起视察飞行员教室、训练场地，然后乘车前往机库，近距离观看战斗机。
郭拙诚还兴致勃勃地爬上战机，观看了真实的歼十驾驶舱，虽然驾驶舱里的仪表看上去还是有点粗糙，还没有完全摆脱苏联那种笨重、粗狂的特点，但给郭拙诚的感觉还是不错的，特别是想到自己为这款战斗机付出了心血，让中国的战机提前十多年列装部队，他心里很是自豪。
在飞行员的帮助下，郭拙诚还穿上了飞行员的服装，坐在驾驶舱里兴奋地摆了几个POSS，让军队记者拍了几张照片，很有一种傻乎乎的感觉。
不过，他不在乎，反正大家都是这么做的，傻就傻吧，谁叫自己确实非常喜欢这些战机呢。
吃完中饭，郭拙诚还在空军基地军官的带领下参观了空军的后勤处，在那里他看了他们仓库、油库、运输车队，重点了解了他们采购食品、粮食、蔬菜、瓜果等物品的采购流程，因为只有这些地方政府才能帮上忙。
郭拙诚刚刚了解了一些情况，正商量着地方如何与空军配合时，就见秘书卞凉急匆匆地走了过来。看他脸上的凝重和着急的样子，郭拙诚就知道公署那边有很重要、很严重的事情发生，他连忙跟空军的领导说了一声抱歉，然后迎着秘书走了过去。
果然，将郭拙诚将卞凉带到一边问他什么事时，卞凉急切而低声地说道：“主任，保琼县的金山乡发生了大规模的宗族械斗！两个大姓之间为了抢一块旱地而大打出手。打死了两人，伤了好几个。他们现在还在对峙，虽然保琼县的领导带干警过去了，但无法制止他们。”
郭拙诚的心一下提了起来。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些宗族闹事。这些宗族平时遵纪守法，宣扬与人为善的美德，出面约束年轻人违法乱纪，社会风气因为宗族的存在而变得很和谐。政府虽然不喜欢宗族势力的存在，但因为他们没有违法乱纪，又没有严密的组织，是以政府一方也不好对他们下重手，也没有什么解散之类的说法。
可是，一旦遇到与外面的人发生纠纷，特别是遇到宗族内部的人在外面吃了亏，受了外姓的人欺负，他们瞬间就能聚集起来，很快就变成铁板一块，一致对外。就是派警察过去也难以收拾他们，他们甚至都敢与军队对峙，不在乎死伤。
郭拙诚到琼海岛以来，这个金山乡就已经发生过一次械斗了，只是规模较小，加上事件的起因只是因为王姓的女儿和林姓男子同居后被抛弃，后见形势不对林姓男子在对方的威逼下被迫答应娶王姓她自为妻，并向女方的家里赔礼道歉，向王姓家族奉送生猪一头，加上政府部门高压，事情也就顺利解决了，只是冲突中伤了五个人，没有人死亡。
当时郭拙诚就为此头痛过，担心今后出现类似事情。
因为琼海岛与内地的风俗习惯还是有很多不同。很多少数民族本就不在乎男女婚前同居，有的还是民族习惯，青年男女结婚前必须是相互有了孩子之后才可能考虑结婚，如果没有孩子，双方谁都可以再找另外的伴侣，直到双方满意了才结婚。如果因为同居了一段时间再分手因而导致械斗，那琼海岛还不乱套了？
说白了上次的械斗根本就是王姓家族仗势欺人引起的。
金山乡是保琼县比较偏远的一个乡，辖一镇十个行政村和六个自然村。境内多山地，少平地，平地贫瘠，粮食产量低。王姓和金姓是金山乡最大的两大姓氏，特别是王姓因为家族里出过抗日英雄，他们的先辈组织家族里的年轻人参加革命队伍，很多人都成了抗日烈士或解放战争中的战斗英雄，有好几个人还成了革命军队里的高级干部，这个家族的实力很自然地壮大很快，也因为贡献大而政府对他们照顾有加，使他们的家族实力更是在当地首屈一指。很多家族里的老百姓为此过上比普通老百姓好一点的生活。
这是他们应该得的，也是必须的，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老老实实地享受着这份生活。
但是，一个家族不可能铁板一块，上千户人家加起来有近万的人口，自然也就良莠不齐。不知道是因为头脑发昏以为自己家族贡献大而获得更多的好处，或者是因为某些人脑子里本就有称王称霸的邪恶因子，反正他们这个家族开始慢慢地不把其他家族放在眼里，开始有意无意地欺凌其他家族。如果不得罪他们还好，一旦得罪了，一般就是全族出动碾压对方，有时候甚至理亏也这样做。
正因为如此，这个家族就时不时与周围的家族闹些矛盾出来。
让郭拙诚无语的是，金山乡一带民风强悍，民间多有习武之风。很多村子里，都有自己的练武堂，有专门以教习武功为生的壮汉。老百姓也有请教习教导自家小孩习武的习俗。每到农闲时节，几乎村村都有村里的年轻后生习练拳棍。
如果不是闹事，他们这么做是强化体质，政府应该鼓励。抗日战争期间，这里之所以能有年轻人杀奔抗日战场，给日本鬼子以沉重的打击，也是与他们这种习俗和强悍的民风有关，对中华民族抗击外来侵略做出了巨大贡献。
可是，和平时期这种习俗就不可避免地导致时不时出现斗殴事件。一旦发现宗族械斗，那往往因为一点点小纠纷就演变成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死伤多人。
据说几年前就有宗族被造反派利用发起了大规模的战斗，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乡亲成了死敌，死伤了几十人，烧毁了不少房屋，杀死了不少耕牛，最后还是军队出面才摆平，枪毙了好几个造谣生事的家伙，局势才总算平静下来。
前世和今生郭拙诚都没有处理宗族械斗的经验，但他知道对于这种械斗纯靠理论说服的效果是有限的，必须加以武力威胁，让对方不敢动弹才行。
听了卞凉的简单汇报，他立即向不远处的空军军队领导要求提供电话，然后迅速按空军领导的指点冲进最近的电话室，拿起电话给公署公安局拨了过去。
电话接到公安局局长办公室：“孙兴国，你收到金山乡发生了大规模的宗族械斗的报告了没有？也是刚听说？……好！我就是要你马上让公安干警集结待命。还有，你让一半的干警配备真枪实弹，但你必须给他们强调，没有你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开枪！临近保琼县的其他几个县的公安干警也给我调过去，将械斗现场给我围起来！”
挂断公安局孙兴国的电话，郭拙诚又给公署政法书记严华健打了个电话，命令他调集保琼县周围县的武装基干民兵，赶赴事发地附近候命，随时接受命令。
因为武装民兵分布广、纪律性也不强，郭拙诚不准备重用他们，但如果械斗很严重，而公安干警围剿吃力的话，就需要他们提供支援了。毕竟各地公安局包括公署公安局的干警不可全部抽调过去，还有平时的工作要做，还要维持各地的社会治安。
第1088章 率军平乱
打完两个电话，郭拙诚转身对秘书卞凉吩咐道：“走！”
空军军队领导见郭拙诚一脸铁青，也没有说什么挽留的话，知道他遇到了麻烦事，所以马上跟他挥手告别了。
看到郭拙诚和卞凉快速朝自己走过来，站在树荫下和其他司机一起闲聊的王师傅一愣，立马如装了弹簧似地跳起来，一溜小跑地过来问道：“郭主任，现在就出发吗？”
郭拙诚说道：“马上回市里，去公署公安局。”
遇到大规模的械斗，一个人再有本事也不顶用，几百上千人你就是铁汉也会被累垮，会被人踩成肉饼或捶成肉浆，那时候你就是扯破嗓子别人也不会停下来验证你是不是公署专员。
特别是郭拙诚知道自己年纪轻，一般老百姓很难将他与位高权重的公署主任联系在一起，现场的县里干部不证明还好，一旦口头证明，反而会被那些杀红眼的人认为是联合起来骗人，到时候他们会以为政府站在对面那些人的立场上，那样的话，情况就更麻烦了。
更何况参与斗殴的都是中国的老百姓，可不是越南鬼子，郭拙诚还真不能对他们痛下杀手。真要打死了人，或者把人打晕了被其他群众踩死，到时候郭拙诚就是有嘴也难以说清。
三十分钟后风驰电掣的红旗小轿车就从空军基地出来冲进了公署公安局。
在这里，上百名武装警察正在集合，孙兴国正在气愤而无奈地大喊快点快点。运兵的大卡车还没有完全到位，刚赶过来的两辆解放牌大卡车还没有停稳，正在倒车。
警察可不是军队，军队的官兵一般都在军营，而警察却分布很广，接到通知后有的从外面赶过来，有的从家里赶过来，加上现在通信落后，电话能通知到的人很少，大部分都是靠通信员或领导跑步、骑自行车、靠嘴巴喊才能把消息送到。
他们的聚集速度比军队慢得多，能在三十分钟内聚集上百人还算不错了。
当郭拙诚进去的时候，公安局里可谓热闹非凡，一片鸡飞狗跳。一些刚刚通知完其他人的穿着制服或者着便衣的警察们乱纷纷地扔掉电话，从各自办公室跑出来，在院子里挤作一团，有的带了手枪，有的却空着双手。
排在队列中的很多警察都在那里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郭拙诚见了这一幕，干脆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
他真不知道特种兵出身的孙兴国是如何管理这些警察的，正不知道他是如何忍住才没有气炸胸口的。见识了特战部队的雷厉风行，再见这种局面，郭拙诚真的有点受不了。
看到郭拙诚出现在公署公安局的大门口，孙兴国有点惭愧，更有点气恼地看着忙乱的手下。正如郭拙诚所想的，他对这些手下容忍得真的够了，与他以前那些特战队手下相比，这些干警就是垃圾，就是一群慢吞吞的鸭子，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不但集合慢，就是上班都有迟到的。
如果不是他一到公安局就开始整顿纪律，如果不是他拉下脸来处罚了好几个人，公安局的情况还会更糟，组织纪律还会更散漫。
说实在的，他曾经好几次想打退堂鼓，还想回到过去，继续当郭拙诚的警卫员。虽然当警卫员没有当公安局长这么威风，没有这么多奉承，但可以不想这些破破烂烂的事情，心脏也不用气得快要爆炸。
可他知道就算他想当郭拙诚的警卫员也当不了，因为现在地方干部非得是省部级干部才配专职的警卫员，副部级以下的干部没有专职的警卫员，处级以下干部甚至连专职的秘书都不配，只能采取挂羊头卖狗肉地方法配备秘书。
即使当不了郭拙诚的警卫员，孙兴国也愿意回特战部队，不说当什么高官，就是当一个普通战士，当一个排长、连长的军官也好。
当然，这只是孙兴国一时的想法，他知道这不现实。无论是从自己还是从子孙后代来考虑，他都必须把这个局长当好，当下去。出于郭拙诚对自己的信任，他更要干好这个工作。
现在自己的老婆已经从京城过来了，在农业局当办事员。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有了好几个月，他马上就要当爹的人，不可能再如过去那样打打杀杀。
农村出来的老婆更是劝他坐稳这个位置，将来可以再升官，将来可以为肚子里的孩子打下基础。至于他的父母那更不用说，天天叮嘱他必须当好这个局长，他苏家祖宗八代都没有出过这种高官，他不当好局长将来他们做父母的死后都不敢见那些死去的祖宗。
人都是自私的，只要不损害他人利益，谁不想自己过好一些？谁不想自己的子孙过的舒服。孙兴国同样不能免俗，所以他必须干好这个公安局长。
警察与军队有太多的不同，特别是他们的家庭人员就在身边，吃住基本在家里，加上大部分警察都是三十多、四十多，都有老婆孩子拖累，又因为有了一点家底，比年轻人讲究吃喝，讲究面子和人情关系，自然也就不可能如年轻军人一样雷厉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