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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到自己跟县长也不对付,之前一直看不起那个空降下来的领导,两人正在争权夺利。自己打电话给他,谁也不能保证对方会帮忙,或许还会落井下石也说不定。因此他不敢跟县长联系,加上他到现在还不敢跟曹远浩撕破脸,冒着风险请县长出来,或许会适得其反,到时候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左右为难的他额头上的冷汗又一颗一颗地冒了出来。
见朱鹏书都碰了一鼻子灰,张根学等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很快,所有的涉案口供都交到了黄志玮的手中,接着曹佳怡等办案人员也陆续走进了会议室。
看到朱鹏书六神无主的样子,曹远浩心里一阵快意,觉得今天来这里来得太对了:即使抛开能否借这个机会交好孙家,仅仅把朱鹏书整下去,自己就收获不小,就能在县政府那边的威信更加竖起来,不但能削弱那个与自己不对路的县长权力,还能把公安局这个强势部门牢牢地抓在手里,真是一箭双雕啊。
当曹远浩内心暗暗高兴的时候,他的女儿曹佳怡也一样高兴不已。
很快,派出所的干警都在会议室危襟正坐。虽然没有什么正式通报,但所有干警都感觉今天不同寻常,都觉得派出所的天要变了。很多干警的目光都看向俏丽的曹佳怡,想从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上看出什么。
虽然曹佳怡还不到气定神闲、喜怒不显的年龄,但她还是很成功地将内心的喜悦隐藏起来了,露在外面的也是一副和大多数干警一样好奇的面孔。
整个会议室鸦鹊无声,几个心里有鬼的干警战战兢兢,惶惶不可终日。
正在看口供的黄志玮越看越生气。
他是老警察出身,讯问案情的警察在讯问和记录中搞的什么猫腻一清二楚,更何况现在这些讯问记录还没有来得及“修改”和“完善”,里面漏洞百出。
看着混混们说郑阳等男高中生在杂货店对三个女同学耍流氓,他们冲进杂货店是为了解救女学生,并在制伏男同学之后还帮助女同学向男学生要赔偿。
而郭拙诚却不问青红皂白地将他们毒打一顿,而五个混混竟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
黄志玮就是再压抑自己的怒火也不得不猛地拍起了桌子:“败类啊,真是警察中的败类!如此颠倒黑白,哪有天理!”
他的吼声传到会议室,更让那些与此事有关的警察吓得冷汗直冒,身体瘫软地往地板下溜,心里一阵阵发苦:我草张根学、朱鹏书你们祖宗十八代!如果不是你姓张的暗示我们这么做,如果不是皮军是姓朱的私生子,我们会这么做吗?
曹远浩冷笑一声,对气呼呼冲出所长办公室的黄志玮道:“情况都清楚了?郭拙诚违反了法律法规没有?”
黄志玮点头道:“都清楚了!完全是诬陷,郭拙诚同志是无辜的。我认为,无论是调戏勒索的流氓地痞,还是助纣为虐的干警,都必须严肃处理,同时还必须严肃追究相关领导人的责任。没有某些领导的纵容、包庇和暗示,我想这件事不会发展到这个程度。”
没办法,虽然黄志玮自己是公安局长,但面对曹远浩的责问,黄志玮只能挥泪斩马谡,只能和甘泽威一样冒着炮火冲,先让曹远浩满意了再说。
第892章 肝胆俱裂的副县长
曹远浩又转头对张根学问道:“张所长,郭拙诚同志现在可以放出来了吗?我是说,现在放他出来是否存在徇私枉法的问题?”
虽然曹远浩问的时候很平静,看不出一丝讥笑,但这话比直接用手打脸还让张根学难堪。他脸色通红,异常尴尬地说道:“不违法,非常合情合理。曹书记,这件事我负有相当大的领导责任,我……”
黄志玮怒道:“你倒是真会避重就轻,你仅仅只负领导责任吗?”
张根学双腿一软,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我犯了错误,我检讨……”
曹远浩摆手冷笑道:“算了。现在还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责任的划分和认定,我会安排有关部门下来调查的。”
他脸上铁青,目光冰冷的扫过张根学等人的脸最终落在朱鹏书的脸上,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刚才听说你们要对他们进行行政拘留十五天。好啊,你们做的真是滴水不漏啊。到今天我才知道国家法律竟然是可以随便你们捏、随便你们改的,好!真是好得狠啊,人民给你们的权力你们就这么报答人民的。你——们——这——些——王——八——蛋!哼!”
身为县委书记的他忍不住爆了粗口,所有人都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如面条般往下座,朱鹏书更是将脑袋低到裤腰上去了。
黄志玮厉声道:“张根学你这狗日的,还不快带我们去把郭拙诚同志和其他受委屈的同学接出来?”
张根学急忙抹了把头上的冷汗,提起两条有点不听使唤的大腿,一边惊慌地往前面走一边说道:“是,是,我马上去。”
曹远浩怒哼了一声,举步跟上。
黄志玮愣了一下,也连忙跟了上去。
朱鹏书见县委书记、县公安局局长都亲自去接那个小年轻和两个学生,虽然不明白他们是装平易近人还是真的在乎对方,但他更是吓得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儿,他才猛地一咬牙几步冲到铐住手腕的皮军的衣领,甩手就是几个耳光“啪!啪!啪!……”
“哎呦——”皮军听到了也看到刚才的一幕,心里知道事态很严重,知道自己等人大祸临头,也知道朱鹏书都无法保住自己,但剧痛实在难忍,几个耳光甩在脸上让他一下失去了理智,破口大骂道,“我草你朱鹏书的祖宗!你他妈的敢打老子,老子跟你没完……哎呦——”
见儿子嘴角喷血,周纤纤也不干了,冲朱鹏书叫嚷道:“朱鹏书,你瞎眼了,没看到儿子身上有伤吗?你老乌龟自己没本事,干嘛拿儿子出气?有本事你跟姓曹的干啊,和他来一个鱼死网破,那才是大男人。”
见这个时候周纤纤还护着儿子,还敢说出与曹远浩对着干的疯话,朱鹏书又吓又急,慌乱地冲着她骂道:“疯婆娘,闭上你的臭嘴!这小崽子这样胡作非为都是你惯的!”
说完,他又甩了皮军一个嘴巴,咆哮道:“我草你老妈,现在知道痛了,你以前都干嘛去了?老子这一辈子都给你王八蛋害了。”
皮军作恶一生哪里受到过这种委屈?他也大声怒骂道:“朱鹏书,你这个老混蛋!不要以为老子是你的私生子你就敢打老子。有本事你就再打,老子也豁出去了,非把你做的丑事全给说出来不可!哼,老子耍流氓打架斗殴最多坐一辈子牢而已,而你这个老淫棍非得吃枪子不可!你狗日的打啊,再打啊,看他妈的谁先死!”
见事态越发严重,看到皮军一副鱼死网破的样子,朱鹏书还真不敢再打了,站在一旁喘粗气。
周纤纤的丈夫是镇长,这么多年来她也多少懂得一些官场常识,现在见他连宝贝儿子都打,再蠢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同寻常,必须用常人所不能忍的耐心来接受这一切,否则真的会全部完蛋。
她愣愣看着朱鹏书,犹豫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地道:“鹏书,这件事会很严重吗?会不会影响到你的升职?”
“升职?升你妈的狗屁职!现在都这样了,所有坏事都落到了老子身上,能不坐牢老子就得回家烧高香了。”说到这里,朱鹏书心里又是一阵气愤,对亲自掀开他有私生子事情的皮军气不大一处来,抬手就要对着皮军的脑门一巴掌甩下去,但手到半途停止了,只是恨恨地对着瞪着两只血红眼睛的皮军骂道:“小王八蛋,等会你给老子老实点,别他妈的乱说,否则老子当场就打断你的狗腿。”
见朱鹏书这样说,周纤纤再也顾不得护着儿子,一脸惊慌地问道:“啊,那怎么办?那怎么办?”
朱鹏书厌恶地看了周纤纤一眼,一时间竟然骂起自己真是一头蠢猪来,怀疑自己怎么会看中这个长得如此丑陋的女人。
他说道:“现在还能怎么办?先稳住他们再说……我们先放低姿态给那个小杂种道歉去。”
说完拽着皮军也匆匆追了出去,皮军这时候痛得呲牙咧嘴也不敢哼半句,那些残存一线希望的混混们见他们的老大跟死狗一样被他副县长给拖了出去,个个低下了脑袋,脸色苍白:“连他的私生子都被整成这样,我们这些小混混更逃不了惩罚。这可怎么办?”
周纤纤看着朱鹏书把自己的儿子恶狠狠地拽出去,犹豫了一秒钟后就急切地扭着她那肥胖的水桶腰气喘呼呼地追了上去。
在空气污浊的滞留室了,除了郭拙诚,两个中学生都耷拉着脑袋,就是胆子不小的郑阳也显得沮丧、气愤和担忧。
时间在沉闷中悄然流逝,三个人都静静地坐着,没有一人说话。
突然间,外面突然响起了嘈杂凌乱的脚步声,似乎有很多人急匆匆地朝他们这边走来。郑阳和另一个学生全都惊讶地抬起了头。
郭拙诚却依然郁闷地沉着脸,脸上甚至有了更多的凝重:从对方急匆匆的脚步声可以听出,外面的情况发生了变化,应该是有人迫不及待地来释放他。
虽然他希望自己和郑阳他们早点出去,但他希望的不是以这种方式出去,不希望是因为来自上来的压力派出所才释放他们的,他希望是派出所自己内部按照法律法规来将他们合法释放。
如果真的是合理合法地释放,郭拙诚知道派出所的干警不会如此急匆匆慌慌张张地过来。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郭拙诚对公安干警的特点都有一定的了解,他们是国家强力机关的典型代表,即使再放下身段也有一股高高在上的神态。
对于普通老百姓,他们都有一股天然的优越感。如果释放被错抓的他们,一般情况下也是从容不迫地、问心无愧地释放,释放之前还会以教育者的口气教训老百姓几句,教育他们出去后遵纪守法,不要滋事打架,同时还可能警告这些无辜者一下:如果下次再被警察抓进来将严肃处理等诸如此类的话。
对于来自上面的压力,郭拙诚虽然不愿意,但他知道也不是不可能。第一,上级组织一直在关注着他,虽然没有派人相随,但过一段时间了解他的情况是肯定的,绝对不会真的放任不管,因此上级有可能发现他被警察抓了。第二,叶诗华并没有被警察控制自由,如果她给她父亲打电话,她父亲肯定会第一时间向上级报告。这样,即使上面没有安排暗中保护的人员,上级组织也会立即向下施压。
只不过郭拙诚这次猜错了,他所猜测的两种情况都没有出现,而是他没有猜到的第三种情况:是因为曹佳怡为了让她父亲跟孙家接触而打了电话,曹远浩在省城开会的时候得知孙家有人下来体验生活而决定插手,可以说这是一个郭拙诚也没有料到的变数。
“郭拙诚,他们是不是来打我们的?我听说谁要进了派出所都要打一顿。”郑阳旁边的那个同学慌忙说道,目光惊恐地看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郑阳也担心地看着郭拙诚。
郭拙诚挤出笑容,平静地安慰道:“不要害怕,他们不是来打我们的,是来放我们出去的。”
郑阳和那个同学异口同声地问道:“真的?”
话里充满了惊喜和不信。
见郭拙诚点头,郑阳连忙急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他们不管皮镇长和……”
郑阳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哐当一声被打了开来。
在两个学生忐忑不安的目光中,派出所所长张根学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满脸堆满了笑容,一边走一边朝郭拙诚等人点头哈腰道:“郭拙诚同志,两位同学,你们受委屈了,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看着对方伸出的手,心里本就失望和气愤的郭拙诚怒道:“滚!看见你这样子就恶心。你不知道你这种前倨后恭的动作太丢你所长大人的脸了吗?看见领导哈腰,看见不能得罪的人也哈腰,请你有点骨气行不?”
郭拙诚这手一挥是含了怒气的,点头哈腰的张根学顿时不由自主地往边上踉跄两步,然后面如土色地站在一边,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第893章 狂怒的县委书记
张根学既害怕郭拙诚一点也不肯原谅,同时也惊讶他的力气有这么大。
郑阳和另一个同学见之前还牛哄哄,拽得尾巴翘上天,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的派出所所长张根学像个奴才一样点头哈腰,真的是过来道歉并放他们出去的,不由目瞪口呆。
看到对方被郭拙诚甩退了几步,还是不敢发怒,两人对郭拙诚的佩服真是无以复加,眼里都冒着星星了。
就在这时,曹远浩、黄志玮先后到来。虽然郭拙诚和郑阳他们都不认识这两个人,但从他们的衣着、气质可以判断,来的两个人不简单。
黄志玮率先走上一步,先朝郭拙诚立正敬礼,然后说道:“郭拙诚同志你好,我是县公安局局长黄志玮,对你和两名同学受的委屈,我在这里代表县公安局向你们表示真诚地道歉。对于你们见义勇为的行为,我们将提请有关部门进行表彰。对于以皮军等流氓地痞,我们将依法从严从重地处罚。郭拙诚同志,你受苦了,请容许我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郭拙诚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郑阳等人却再次呆若木鸡:我的天,县公安局局长向我们道歉?这……怎么可能?
让他们惊讶的还在后头呢。黄志玮接着说道:“郭拙诚同志,这位是我们县的县委书记曹远浩同志,他听到你们的事情后连夜赶过来看望和慰问你们。同时给我们公安机关下了最严厉的指示,指示我们公安机关一定要把这件事尽快解决好,让你们满意,让人民群众满意。”
曹远浩伸出双手,对郭拙诚说道:“郭拙诚同志,我代表县委县政府向你表示歉意,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秉公处理这件事,一定会给你和其他同学一个满意的交待,这件事无论涉及到谁,只要有徇私枉法的行为,我们就追查到底,绝不会让你们的苦白吃了,也绝不会让坏人逍遥法外。”
郭拙诚再次苦笑,接过曹远浩的手摇了摇,说道:“远浩书记,这事我就不表态了,只要不让群众寒心就行。”
郭拙诚的话在郑阳两人听来没什么反应,反正他们早已经被刚才的这一幕吓得痴呆了,他们的脑瓜一时间还想不明白为什么是这样。
张根学虽然是派出所所长,但也不是很明白郭拙诚的话包含了什么意思,唯一的感受就是郭拙诚这个小年轻太牛皮了,面对县委书记的低声下气都没有任何激动,还能够镇定自若、波澜不惊地应答自如。
当然,郭拙诚的这种镇定更让他感到遍体寒流:这小子肯定见过大世面。
可是,对于黄志玮这个县公安局局长和曹远浩这个县委书记可就有大不同的感受了,可以说震惊不已。他们不但感受到了郭拙诚身上弥漫出上位者才有的气质,而且还从他的话里听出他的级别似乎比县委书记的级别还高。
“远浩书记”这四个字可不是一个年轻人能够说的,也不是一个年轻人在正常情况下会说出来的,他这么随随便便地说出官场用语,其语气跟一个地委书记,一个地区专员一般,难道是高级干部不成?……这……这怎么可能?
要么是郭拙诚是傻子,或者不懂人情世故,要么他具有比自己更高的级别。
黄志玮迷惘而不解,曹远浩也惊诧莫名:显然郭拙诚不是傻子,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那就只剩下一种解释了——高官!
但这个解释让曹远浩一点也不相信,因为郭拙诚的年龄太小了,跟他旁边的两个高中生年纪差不多,甚至看起来还小一些,只是气质有天壤之别而已。
他努力将脑海中的印象排出,最后认定郭拙诚是因为孙老的孙女婿而自觉将自己抬高了地位,认为自己高人一等。
想到这里,曹远浩内心产生了一点点不满,感觉他是在拿孙家的虎皮做大旗,在装大尾巴狼,是在摆他在京城大衙门里工作过的架子。
他内心冷笑道:“小子,你以为你在京城里的大衙门工作过就高人一等?老子可是掌管几十万人的县委书记,一方诸侯。如果到京城办事,我也许会低声下气,现在你可是在我的地头上。如果不是看在孙家的面子上,我才不会这样对你呢。”
不过,他是官场老油条,心里再有气也不会在脸上表露出来,更何况他还想结交孙老呢。过了一会,他说道:“郭拙诚同志,你说的对,我们的宗旨不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吗?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给同学们一个公道。你回去后好好休息,到时候我们会组织有关部门召开表彰会,会邀请你和同学们参加。”
这些话显然是以领导的身份对下属或者对群众说的。不知不觉间,曹远浩把自己摆在了高于郭拙诚的位置上。
在他想来这是理所当然的,你就算再有后台,就算真的是孙老的孙女婿,但你还不是处级干部,行政级别还没有我高,我现在是代表政府在跟你说话。
郭拙诚已经习惯了被别人误解和轻视,所以对曹远浩扳回局面的行为没有什么反感。
相反,他内心有点惊讶:“从他的话听出来,曹远浩还把我当一个涉足未深的年轻人看待,以为我在乎表彰会什么的,说明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啊,他这么晚了为什么急匆匆地赶过来为我们主持正义?奇怪。”
嘴里却平静地说道:“谢谢远浩书记,你们就不要给我什么荣誉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因为我的体力大,能打,事先就知道收拾几个混混不需要什么力气,更没有什么危险。你们应该好好表彰像郑阳同学这样的好学生,如果不是他们不顾危险阻止那五个混混欺负女同学,情况还不知道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感觉到郭拙诚又将局势扳回去了,曹远浩不禁有点失神。
他看着镇静得有点过分的郭拙诚,心里不由怀疑起来:“难道他真的是高级干部?这怎么可能啊。”
就在这时,朱鹏书已经拽着皮军过来了。
看着曹远浩和黄志玮毕恭毕敬的样子,看着张根学如丧考妣惊恐地看向郭拙诚的样子,他哪还敢迟疑,随手又当头给了皮军一巴掌,骂道:“小杂种,还不快给几位同学赔礼道歉?”
皮军刚才被朱鹏书一阵劈头盖脸的耳光打得怒火直冒,但此时看到县委书记和公安局长在这里,胆子又虚了,不顾身上的巨痛,慌忙不迭地朝郭拙诚等人弯腰鞠躬,嘴里不停地念叨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死,我该死……”
郭拙诚哪里不知道朱鹏书现在是在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