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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拙诚笑了笑,静听他接下来的“但是”转折词。
“但是”这个词没听到,听到的是下面的话:“郭科长,说一句良心话,我为你不值啊。你一看就知道是城里人,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怎么能把你发配到我们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马驿镇你也看到了,除了镇党委那栋办公楼是水泥房子,其他的不是茅草棚就是快要垮的土砖房,镇上那些房子盖了瓦的还不到十套,你怎么可能习惯?冬天四面透风,能冻死狗,而夏天呢,能热死猫。到处都是臭烘烘的百足虫,到处都是咬人的蚊子。你细皮嫩肉地跑过去用不了几天就得跑回来,影响多不好?
你跟我们不同,我们是老家伙了,说前途前途已经到顶,说习惯我们已经习惯那里的环境。而你呢,你可是有大把好前途的,你才十八岁就是科级干部了,不说我们县,就是我们省,你这个年龄当上科级干部的,估计也是你,最多不超过一巴掌,五个。前途远大自不待言,何必因为这事粘上污点?
当然,你也许会想越是艰苦的地方越容易出成绩,越能引起上级的重视。呵呵,我是一个老家伙,现在倚老卖老地说句觉悟不高的话,这话是偏无知的人的。官场自古都有,从奴隶社会就有当官的了,先不说有几个当官的是凭成绩上去的,就说一句话,你想想,世界上有哪一个地方从贫穷一跃为富裕的。一个地方之所以千百年来都贫穷,是因为这个地方该穷,要人没人,要矿没矿,要路没路,上天不穷它穷哪里?难道上天会去穷那些交通发达的、能人多的地方?你说是不是?
其实领导重视不重视,领导喜欢不喜欢你,根本不是看成绩,而是凭他们心里的印象。你长年累月呆在穷山沟里,领导终年见不到你的面,提拔的时候他怎么可能考虑到你?只有经常在领导面前露面,经常关心领导的生活,领导心里才会有你的好印象,提拔干部的时候他才第一时间考虑你。领导小孩过生日的时候,你从省城买一个几元钱的稀罕玩具,它在领导心中造成的印象很可能超过你在下面乡村埋头苦干一年。
郭科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再说,现在农村的成绩真的难出,你千辛万苦让亩产提高二十斤,不及别人嘴巴一张说提高了五十斤。这玩意都是嘴巴一张冒出来的,虽然现在不像以前那样吹嘘亩产上万斤,但数字绝对不可能真实。正因为数字不真实,你把产量提高几十斤没有人会真的注意,没有人真的为你请功。有些小人还会说你虚报数字捞政绩。你也看到了,我们马驿镇那里的土地贫瘠,大部分是黄泥土,没有足够的化肥根本增产不了。”
两世为人的郭拙诚不得不承认这个缺德冒烟的家伙还真懂得一些为官之道,如果他年轻十几岁,如果他不是如现在这么贪婪这么歹毒,也许他的仕途会走的更远。当然,更可能是因为他贪婪、歹毒,得到了不少甜头,从而悟出了这些道理,等他明白这些道理的时候,时间已经晚了。
郭拙诚可没有替马修德惋惜的意思,他甚至都不想这个家伙得意,虽然心里认同,但他装着很不屑的样子,问道:“那按马镇长的意思,我该怎么办?难道我要拒绝组织的安排,按我内心的意愿挑选新的单位?……军人嘛确实希望还是能在与军人有关的职业上。”
说话的时候,郭拙诚的目光在面前两人脸上扫了一眼,见张恒德眼里露出紧张之色,他内心乐了:敢情你们两个也有矛盾啊,马修德要赶我走,张恒德却害怕我去他那里。
显然,马修德和张恒德之前以前通过气,此时的他笑着说道:“组织安排当然要服从,你初来咋到怎么立即就跟组织讨价还价呢?怎么能只往自己希望的好单位跑呢?如果你这样提要求,给领导的第一个印象就不好,影响今后你的进步。再说,你是从部队里出来的,再干与军人有关的工作,也不利于你全面发展。我的意思是,我以老哥哥的身份劝你,可以找一个表面看起来不好的单位,住在县城,一边默默地工作一边结好领导。”
郭拙诚笑问道:“那按马镇长的意思,我该选择哪些表面看起来不好的单位呢?”
马修德回答道:“如果郭科长看重的是今后,看重的是等你二十岁、三十岁之后能快速地、稳步地升官,你完全可以选择宗教局、民政局、文体局、旅游局和机关工委。表面看现在坐的是冷板凳,但你能吃得苦中苦,能让人知道你有忍耐心,大家都会说你好,如果你稍微结交一下县领导,将来还不是一路凯歌?你说呢?”
“马镇长真是会说,稻草都能说成金条。”郭拙诚摇了摇头,说道,“就是我提出来,上级领导也不会同意啊。据我所知,这次地区领导可是要好好历练我,要我到艰苦的地方去。这些冷板凳固然轻松,但显然违背上级的指示精神。如果上级要求我去马驿镇,而我本人又愿意呢?”
马修德笑道:“刚才我也说了,我们举双手欢迎。今天我就是来为郭科长接风洗尘的。”
郭拙诚冷笑道:“马镇长,你我都是聪明人,我们就不要绕弯子了吧?……你看,现在菜也上来了,如果你还不说出你的来意,我们这饭、这些菜可吃不下去。虽然我很年轻,但我知道如果我到了马驿镇,你的日子未必有现在这么自在,至少你上面多了一个人管着。”
马修德一阵尴尬,眼睛看了张恒德一眼。张恒德见状,连忙起身,说道:“刚才我没洗手,你们先谈,我去洗一下手就来。”
第420章 露骨的威逼
张恒德还没有走开几步,马修德就居高临下地说道:“郭科长,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语了。我明确地告诉你,马驿镇是我马修德的地盘,我管那里已经管了十三年了,上上下下都是我的人,虽然期间不断有镇党委书记派过去,但他们都呆不了多长的时间就会主动申请调回。因为他们在那里什么也做不了,一切都得听我的。只要我认为镇党委书记做的不对,他的命令就出不了办公室。
有两个家伙自恃自己经验足、自认为自己有能力,坚持要和我作对。我告诉你,现在他们一个瘸了腿躺在床上被儿子骂被媳妇嫌弃,不说过平常日子,就是想吃一口饭、喝一口水都不行。另一个才从监狱里出来没多久,现在在家里种田,他老婆带着孩子跟他家附近生产队的一个大队会计跑了,丢下他孤家寡人一个。
我说这些不是威胁你更不是恐吓你,当然那两个人也不是我动手害的,因为没有人能找到证据。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们马驿镇的情况特殊,你不适合去。如果你不去,愿意调到其他单位,我和张局长会帮你活动,你活动所花的钱我给你。
另外,我还给你二千元作为你的收入补偿!如果我们活动不成,上级一定要你到我们马驿镇当书记,那也行,就请你到了那里当不闻不问的菩萨,你玩你的,我们做我们的。我们不管你的事,你也不要管我们的事。只要我们做的不过分,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你觉得当这个书记没意思,想要一点权力,我们也给,但请你不要误听别人的话,不要想着整我们的黑材料。只要你现在认可,我也给你二千元!今后每个月还按时额外给你两百元的零用钱,保证你不亏,保证你比其他镇党委书记过的舒服,过的有钱。”
说着,他从人造革皮包里拿出一个报纸包着的纸包放在郭拙诚面前。
虽然郭拙诚两世为人,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肆无忌惮的土皇帝,竟然如此赤裸裸地威逼利诱自己。他冷笑着用手捏了捏纸包,问道:“收买我?你觉得我是一个轻易能收买的人吗?”
马修德盯着郭拙诚的眼睛,点头道:“是的。能不能收买我心里确实没底,但我希望你能答应。这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如果你按我说的办,我可以保证将来我将镇里的所有功劳挂你身上,将所有过错推到我或者我手下身上,保证你照样升官发财,保证不影响你的仕途。
像你这个年龄和级别,你一个月也就七十多元的工资,可我保证你有近三百元的收入,还保证你有喝不完的酒,抽不完的烟,享受不完的女人。刚才那个女人你也睡了,应该知道我们镇虽然破烂,但漂亮的、懂味的女人不少。只要你答应,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保证有香喷喷的女人送上门。你要黄花闺女也好,要中年妇女也行,要奶大好玩的还是要下面紧窄舒服的,我们都可以让你满意。我姓马的决不食言!”
郭拙诚笑问道:“不可能吧?就算是古代的皇帝也做不到这一点。”
马修德轻松地说道:“皇帝不行,我行……人家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三千佳丽,根本用不着麻烦,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根本不用我们这么麻烦。我们镇上穷,穷得只剩下有女人的身子可换,所以我能满足你,这只不过是我们马驿镇的土特产而已,人家能跟你乐一次,她们巴不得。我老马也不会亏待她们。”
郭拙诚看着马修德,反问道:“如果我不答应你,我不但要去马驿镇上任,还要当上真正的镇党委书记呢?俗话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我相信我的胆子不会比一头刚出生的小牛小。我还真有的不相信我会和那两位倒霉的镇书记一样。”
马修德笑道:“确实有‘初生牛犊不怕虎’不怕虎这句话,可是你想想,真有初生牛犊站在一头老虎面前,它又能活几分钟?不怕老虎是它愚蠢,没见过老虎所以不知道老虎的厉害,但不管它怕不怕,最终只得进老虎的肚子成为它的食物,实际上这叫不自量力。
郭科长,你不是初生牛犊,也知道了老虎的厉害,明智的就是先躲起来,让老虎走了再出来慢慢吃草,而不是傻乎乎地冲上去,用刚长出一点点的牛角去顶老虎。老虎一爪就能拍死你,拍得你脑浆迸裂。
你是聪明人,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你应该还记得。从南志公社的公安人员拦车,到汪道璐向你示好,到柴灿灿和你上床,都是我临时安排。短短时间里能做出这些事情,虽然有些事没有成功,但你也多少知道了我的份量。仅仅凭你奸污宾馆女服务员一条,你的前途就完了,你就只有坐牢的命。
我是看你年轻,舍不得你就此废了,所以才跟你交心地谈话,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来。说真的,你才十八岁就是正科级干部,多让人羡慕啊,我怎么眼睁睁地看着你毁了呢。如果你一路平稳的发展下去,当县委书记、地委书记,甚至省委书记都有可能。我还希望到时候能到省城,找你郭省委书记喝一杯茶呢。那我真是祖宗坟山开裂冒烟了,我怎么能不帮你一把,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做过糊涂事,看着这么漂亮的女人谁能不动心,人家可是送上门让你日的。”
郭拙诚微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已经睡了她?如果我现在拍屁股走,你是不是马上就写告状信?或许你这个皮包里就已经写好了状告我奸污女服务员的材料吧?”
马修德也笑了,说道:“到底是当过兵立过功的,战场上面对敌人的枪林弹雨不怕,现在面对如此大事也不动声色,若无其事。你可不要忘了,很多事只要做了,你就推脱不了。不像我们现在两个人谈话,我就是承认我杀了人,你也告不了我,只要我不承认,只要我咬死没说过这些话,你只能干瞪眼,我甚至还可以说你是诬陷。
可是,你睡女人的事能轻易否认吗?女人下面的那层膜破了是长不起来的,你日她的时候流出来的东西落在床单上、落在她的衣服上,短时间内是销毁不了的。如果你没有睡她,我现在敢如此开诚布公地跟你讨价还价吗?年轻人,很多事情不要想当然,老人做事毕竟比年轻人还是稳当些。如果我是你,我绝对会再忍几天,等情况都了解了才日她,多好?呵呵,当然,我也理解年轻人的冲动。”
郭拙诚反问道:“如果我说我根本没有上她,你信不?”
马修德笑道:“呵呵,狗改不了吃屎,只要是男人就不可能不想上她。你也许不知道,为了你,我们可是下了血本的。她可是我们通过了不少人、动用了不少关系,将她送到香港进行了培训,培训她如何勾引男人。不说是你没见过几个女人的小子,就是我和张恒德都好想在她身上享受享受。如果不是事情紧急……”
说到这里,他发觉自己说话太得意,差点露出了自己的胆怯,马上说道:“如果我们不是看好你的前途,不是认为你的前途无限,我们也不会把这么好的东西给你用。你应该知道,我们能做到这一步就做好了万全之策。当时我们都约好了,如果你真的当假君子不日她,她就会在规定的时间内出来,我们再想办法。如果你日了她,她就会悄悄地收集相关物证。我想她收集的证据现在已经到了张局长手里吧?呵呵,年轻人,还是平稳一点好,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郭拙诚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瘦肉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咽下去,然后不慌不忙地问道:“马镇长,你相信不相信这事我可以轻易摆平?”
马修德得意地笑问道:“除了答应我的条件,我还真想不到有什么其他办法能轻易摆平,就算你有后台,也是山高皇帝远,一下子影响不到这里。当然,什么事情都有意外,要不,你跟我说说你能轻易摆平的原因,我还真好奇。”
郭拙诚笑道:“很简单,我有后台,有你惹不起的后台。”说着,他摇了摇手,“其实,对付你们,我根本用不上后台,就我自己加上一点点手法也能轻易摆平。你想想,我现在已经十八岁了,但还没有结婚。只要我对组织上说明我和她在谈朋友,准备跟她结婚,别人会怎么说?我想凭我的条件,她不会反对吧?虽然还没有结婚就上床是不对,但组织上绝对不会说什么。为什么?你应该懂的。上级刚刚派我下来好好历练,还没有一天就被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拖下水,女人这么快就将证据交到你们手里,谁不说这是你们在陷害?如果有心人联系到上一任县委书记的倒台坐监狱就有张恒德局长的功劳,就是傻子也知道是什么回事。马镇长,您说呢?”
第421章 就是抢劫你
马修德目瞪口呆地看着郭拙诚,一时间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样也行?
郭拙诚放下筷子,笑着说道:“其实这个女的还真不错,我娶这个女的也行。很庆幸她还是黄花闺女,没有被你们戕害。”
马修德总算回过神来,反击道:“至少你的名声臭了,到时候你的档案上可是有污点。”
郭拙诚平静地说道:“你以为这种污点会写进我的档案吗?你以为组织会认可你们这种诬陷,明知道我是被冤枉的还在我的档案上记上一笔?到时候我还可以带着这个老婆调到其他县、其他地区去,就是重新分配到我的老家川昌省也不是多难的事。这样一来,除了赚了一个老婆,我损失了什么?呵呵。”
马修德恼羞成怒,说道:“看来郭科长是执意与我为敌了?”
郭拙诚摇了摇头。
马修德心里一喜,以为郭拙诚不是想为敌,不料郭拙诚却说道:“不,不,你马修德的份量还是轻了一点,还不配做我的敌人。”
“你!你……”马修德脸上一下变得铁青,手指着郭拙诚的鼻子,说道,“你别狂!不就是有后台吗?大不了老子跟你来一个鱼死网破!”
郭拙诚好整以暇地捏住马修德指向自己的手指,轻轻一扭,只听咔嚓一声,这老家伙的脸立即变得惨白,冷汗一下流了出来,倒是他硬气,死死地咬着牙没有出声,只有喉咙里发出一声声闷哼声,显示他痛苦到了极点。
郭拙诚冷笑道:“我平生最恨的是别人指着我。今天我是第一天来这里,不想闹的满城风雨,暂且饶你一次,下次再这样,不管你是狗屁不如的马修德,还是天王老子,我也将他的手给拧下来,不信你就试试!”
说完,他往外一推。马修德身子一个趔趄,身体带着椅子一起退了好远才稳住,这还是郭拙诚有意克制,不想闹出更大的动静,否则这老东西非得摔到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不可。
马修德满脸的狰狞,他左手死死抓住扭变形的右手食指,一边嘴里抽着冷气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姓郭的,你等着。从今天起,我马修德与你势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老子一定要和你闹一个鱼死网破。”
郭拙诚平静地说道:“我一定等着。但我肯定,如果真是鱼死网破的话,那你铁定是那条死鱼,我是那张破的网。鱼死了只会发臭、腐烂,网破了可以修补。如果你不惹我,我也许懒得现在就理你的那些破事。如果你招惹我,我就会让你痛不欲生,后悔你爹娘把你生到这世上。我不妨告诉你,中国还没有到区区一个镇长能呼风唤雨的地步。在我眼里,你真的屁都不是。反正你已经气饱了,无需再吃饭,滚吧!”
说完,他将目光盯着还在抽着冷气的马修德。
马修德立即感觉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想说几句场面话也不敢说了,慌忙不迭地起身,一边伸手拿桌上的纸包一边准备逃离这个突然变得冷森森的地方。
郭拙诚伸出手,先将纸包按住移到胸前,又迅疾将马修德椅子上来不及拿起的人造革皮包夺过来,等两样东西好好地放在自己胸前,这才对呆若木鸡的马修德道:“我想里面肯定有构陷我的材料,这包和这些钱我就暂时保管了。”
马修德额头上再次涌出冷汗,嘴因害怕而哆嗦着:“你……你……你这是抢!是抢劫!”
郭拙诚笑道:“你送也好,我抢也好,都是一回事,反正已经不属于你。现在到了我手里,有本事你就抢回去。呵呵,我倒是看看里面有什么好东西,你随便一拿就是二千元,也许里面还有更值钱的宝贝呢。”
马修德急了,准备和身扑上,但被郭拙诚充满杀气的目光一扫,他就如被施了定身法似的,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郭拙诚将包里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两包报纸包着的钞票、一条荷花色女人内裤、一张记事条、一串钥匙、十几张散钞票、一把带鞘的匕首、一只崭新的手表、一对明显有不少年月的金耳环……
郭拙诚讥讽地说道:“哼,里面的东西还真不少啊,我估计除了这串钥匙是你的,这把匕首是你用于防身的,其他的都不是你的吧?就算是你的,也是利用权势贪污受贿来的……嗨,一个大男人还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