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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狮-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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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不帮它取名字?”有一天他妈妈问。
  “因为他不需要啊,”伯堤回答:“它是狮子,不是人。狮子又不需要名字。”伯堤的妈妈对待狮子非常有耐心,不管它把家里弄得多脏,不管它抓坏多少靠枕,不管它打破多少陶器,都没有一件事会让妈妈生气。奇怪的是,这些日子以来,她几乎没生过病。她的脚步轻盈,她的笑声响彻整个屋子。可是他的爸爸就没那样快乐了。“狮子不该住在屋里的,”他总是嘀咕着,”你应该把他留在屋外的栅栏里。“不过没人这样做,因为狮子带给这对母子充满活力与笑声的新生活。”

从今以后,你自由了
  那些日子,是伯堤幼年时光中最棒的一年,只是它的结束也带给他难以想象的痛苦。他知道长大后,就得离家上学,只是他以为、也希望不会离家太久。他故意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父亲每年会到约翰内斯堡做一次生意,这次他回到家的第一顿晚餐,便宣告了一则重大的消息。伯堤早觉得气氛怪怪的,前几天,他妈妈忧郁症又犯了,不是生病,而是种奇怪的忧愁。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朝他笑的时候也很不自然。他父亲清清喉咙准备说话时,狮子就躺在他身边,用它的头暖和他的脚。演说即将开始,伯堤听过不下数十次,无非是礼貌啦、诚实啦或离开围篱会有什么危险这类的。
  “伯堤,你快八岁了;”他说:“你妈妈和我这阵子一直在讨论这件事,孩子需要适当的教育,也就是去上一所好学校。嗯,我们替你找好了,就在靠近英格兰的沙斯伯里。你的乔治叔叔和马兰妮婶婶住附近,他们答应我在放假期间会好好照顾你,也会不时到学校去探望你。他们会暂时扮演你的爸爸与妈妈,我确定你们会处得很融洽。所以,七月时你就得搭船前往英格兰。妈妈会跟你一道去,她会在沙斯伯里陪你度过夏天,等九月你入学,她才回农场。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一时间,一股巨大的恐惧占据他的心,整个脑子全是他的白狮。“可是狮子,”他哭着,“狮子怎么办?”
  “还有一件事恐怕得一起告诉你。”他父亲说完,做了一个深呼吸,又看了伯堤的妈妈一眼,才接着说他在约翰内斯堡遇见一个法国男人,一个法国来的马戏团老板。“他到非洲为他的马戏团买狮子和大象。他想找幼兽,譬如一岁或一岁以下的,这样比较好训练,而且运送方便,花费也比较少。几天后,他会亲自到农场来看白狮。如果中意,就会出个好价钱,然后把它带走。”
  这是伯堤有生以来,第一次向他父亲吼叫。“不,不,你不可以!”但没多会,他就只能悲伤、失望的默默落泪。没人安慰他,他的妈妈跟他爸爸都没有。
  “伯堤,我们不能把它留在这里一辈子;”她说,“我们都知道的,不是吗?你看到它是怎么站在围篱旁往外凝视,你也看到它怎么在那边徘徊。但我们不能让它出去,因为它孤伶伶一个,没有妈妈的保护,它应付不来,没几个星期就会死掉的,你知道它会的。”
  “但是你们也不能把它丢给马戏团啊!你们不可以!”伯提说:“它会被关在笼子里。我答应永远不关它的。再说,大家会用手指着它,会朝它笑,像这样它还不如死,任何动物都宁愿死的。”然而,看到桌子另一边的他们时,他就知道没希望了,因为他们的心意已决。
  伯堤觉得他被出卖了,当晚便决定采取行动。他一直等到隔壁房间他爸爸的呼吸声变得深沉均匀,才踮着脚尖、带着狮子溜下楼。他从架子上取下爸爸的来福枪,走出了房子,隐没在夜色中。当他推开篱门时,栅栏打了个大哈欠似的弄出了一点声音。出去后,他们便释然地往前跑。伯堤一心只想跑离房子,一点也没想到隐藏在他身边的危机。
  狮子跟随在他身旁,不时停下来嗅着空气里的气味。破晓时分,看似一丛树林的影子忽然间清晰地变成一群大象。伯堤赶紧拔腿再跑,他知道大象有多讨厌狮子。他跑了再跑,跑到两腿动也动不了。太阳爬上大草原时,他也爬上小山丘,坐了下来,用手臂环抱着狮子的脖子。时候差不多了。
  “从现在起,你自由了,”他低语着:“你得成为野生动物。不要回家,千万不要回家。不然他们会把你关进笼子里。你听见我的话没?我一辈子都会想着你,我保证我会,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他把他的头埋进狮子的脖子里,听着它身体里发出的呜咽声。他站起身来,“我要走了,”他说:“不要跟着我。拜托不要跟着我。”说完便走下山丘。
  他回头时,狮子依旧呆坐着看他,但不一会儿就站起来,打个哈欠,伸了伸懒腰,舔了舔嘴,便跳下山丘追上他。伯堤对它大叫,它还是继续跟。他丢树枝、丢石头都没用,狮子虽会停下脚步,但只要伯堤跨一步,它就跟一步。
  “回去!”伯堤喊着,“你真是笨死了,笨狮子!我恨你,我恨你!回去!”然而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狮子依旧大步跟随。
  他不想那样做,但别无选择,非这么做不可。泪水浸满伯堤的眼睛,他把来福枪举到肩上,朝狮子的头顶上方开了一枪。狮子立刻夹起尾巴惊惶的逃进大草原里。伯堤再开一枪,他看着狮子撒腿奔跑,直到不见踪影才转身回家。他知道接下来他要面对的是什么,也许他爸爸会鞭打他,这曾是他最害怕的,但是现在他一点都不在乎了。起码他的狮子有机会自由,也许不像想象中那样好,但总比被关在笼子里或在马戏团里被抽打来得好多了。

别无选择
  他们在阳台上等着,他妈妈穿着睡袍,他爸爸戴着帽子在为马戴马鞍,准备去找他。“我把它放了,”伯堤哭着,“它自由了,它不会住在笼子里了。”说完,他立刻跑到房间里,一个箭步趴在床上,把头埋进枕头里。
  日复一日,他父亲出门找白狮子,但每个傍晚他带回来的,除了愤怒的之外,一无所获。
  “那个法国人来时,我该怎么说?伯堤,你想过这个问题没有?嗯?我应该鞭打你的,任何称职的父亲都会这么做的。”但是他没有。
  伯堤整天都待在围篱里,不管在围篱内的树上或坐在屋里的窗边,他的眼睛都仔细扫瞄草原上任何会移动的白色东西。他每天跪在床边祷告,直到他的双腿发麻。他祈求他的白狮能学会厮杀,能找到足够的食物,能躲避鬣狗或其它狮子的攻击等。最重要的,他祈求他的白狮不要回来,起码不要在法国人来之前回来,这样就不会被带走。
  法国人来的那一天,下着雨,好像是那几个月以来的第一场雨。他湿淋淋地站在阳台上。伯堤的爸爸告诉他狮子逃了时,他的拇指勾在背心的口袋上。就在那一刻,伯堤的妈妈一手按着喉咙,一手往外指,并叫出声来。白狮在开着的栅门外徘徊,痛苦的嚎叫着。伯堤冲了过去,蹲下来抱住它。狮子全身湿透,不停发抖。它瘦了,瘦到一排排的肋骨全露出来,还因为饥饿而喘着。他们试着安抚它,让它安定下来,然后给它食物,看它大口大口的进食。
  “不可思议,太动人了!”法国人说:“那白色!就如你所说,既雪白又平顺。它将是我马戏团里最耀眼的明星。我要叫它‘白王子’,我会给它所有它想要的、需要的,每天都有最新鲜的肉,每晚都换干净的稻草。你知道的,我爱我所有的动物,它们就像是我的家人,而你们这只狮子,将会是我最钟爱的儿子。年轻人,别害怕,我向你保证它永远不会再挨饿。”他把手放在胸前,“上帝为证,我在此许下这个承诺。”
  伯堤抬头看着法国人的脸。那是一张和善的脸,虽没笑容,却认真且值得信赖。即便如此,仍无法让伯堤觉得好过一些。
  “对啊!你看,”伯堤的妈妈说:“它会幸福的,那是最重要的,不是吗?伯堤?”
  伯堤知道,现在他再怎么乞求也没用,他也知道狮子根本没办法在野外求生,它只能跟法国人走,别无选择。
  那晚,当他们在黑夜里依偎在一块时,伯堤为它许下最后一个承诺。“我会去找你的,”他低语:“你要记住,我会找到你的。我保证,我会的。”
  隔天清晨,法国人在阳台上和伯堤握手道别。“它会过得很好的,别担心。将来你找个机会到法国来看我的马戏团,马勒先生的马戏团,全法国最棒的马戏团。”他们离开了,狮子在法国人马车后头的条板箱里左摇右晃的撞来撞去。伯堤目送他们直到马车消失在远方为止。
  几个月后,伯堤在海港外的汽笛船上,准备前往英格兰,到学校过全新的生活。当最后一抹山影逐渐消失在海面的热气中时,他跟非洲道别了。他没有不愉快,至少他妈妈会陪他一段时间。毕竟,比起非洲,英格兰离法国的距离近多了。

一见如故
  老太太喝了口茶、皱了一下鼻子。“我老是做这种事,”她说:“总会把茶放凉了。”狗竖起耳朵高兴地哼了一声,眼睛还是直盯着我。
  “故事结束了吗?”我问。
  她笑着把茶杯放下。“还没完呢,”她从舌头上拿下一小片茶叶,“目前为止,都只是伯堤的故事。他时常告诉我,让我觉得事情发生时,我好像也在场。不过,现在我要开始说我的故事了。”
  “那只白狮子呢?”我得知道,“他后来找到白狮子了吗?他真的说到做到吗?”
  突然间一股忧伤笼罩着老太太。“你要记住,”她把她骨瘦如柴的手放在我手上,说:“真实的故事并不能如我们所愿总是有个好结局。你要听真实的故事,还是要我编一个新的,好让你快乐?”
  “我要知道真实的故事。”我回答。
  “那当然。”她说完,转身看往窗外的蝴蝶狮。它依旧带点蓝色,在山丘上闪耀着。
  当伯堤在非洲农场上的篱笆里长大时,我也在麦秆桥镇上一间回音如谷、有个鹿园和围满高墙的房子里长大。我的成长过程,大部分时间也都一个人,因为我是独生女。我母亲生下我后就去世了,我父亲又很少在家。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两个,我和伯堤,第一次见面就一见如故的原因。我们初次见面就在彼此身上找到许多共同点。
  就像伯堤一样,我很少踏出我家的范围,所以我也没什么朋友。我一开始也没到学校去上课。我有个名叫后纯的家庭女老师,但大家都叫她“没唇”,因为她的嘴唇很薄,而且为人严苛,她就像个冷冰冰的影子一样在房子里移动。她、厨师和奶妈都住在顶楼。梅森奶妈──有颗慈善的心──跟其它的好奶妈一样把我养大,教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对我来说,她不只是一个奶妈,也等于是我母亲,一个很棒的母亲。我一向都觉得她是最好的,任何人也都会这么觉得。
  每天早上,我都得跟着没唇老师学习,但我总是殷殷盼着下午可以跟奶妈外出散步。如果父亲周末不在家的话──事实上他常常不在──那么星期天我可以有一整天的时间做自己的事。通常天气好,我就放风筝;天气不好,我就看书。我爱书,像《黑神驹》、《小妇人》、《小天使海蒂》我都好喜欢,因为它们带我到围墙外头,带我去世界各地。在我遇到伯堤之前,我都是从书里面认识我最要好的朋友们。
  我记得那是我十岁生日过后的一个星期天。我到外头去放风筝,那一天没什么风,不管我跑多快,风筝就是无法飞上天。我一路爬上伍德山丘上寻找风的踪影,终于在山丘上找到足够的风可以让我的风筝遨翔。但是一阵强风把我的风筝往树林方向吹,害我抓都抓不住。它被一根树枝挡下来,卡在一棵高大的、白嘴鸦栖息的榆树上。我一直扯线,气急败坏的叫着,白嘴鸦也不高兴的呱呱叫,然后飞走。我只能坐在地上号啕大哭。就在那时,我看到一个男孩从树影里冒出来。
  “我帮你拿下来。”说着,他就沿着树干往上爬,轻易地拿到了风筝,并把它放下来,飘落在我脚边。我最好的风筝已经被扯破了,但起码我拿回了它。他从树上下来,站在我面前。
  “你是谁?你想要干嘛?”我问。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修好它。”他说。
  “你是谁?”我又问了一次。
  “伯堤?安德鲁。”他回答。他穿着一件灰色的学校制服,我立刻就认出是哪一间学校。我常常从狮子大门口看他们穿着蓝色的校帽与蓝色的袜子,两两并排走过。
  “你是从路另一头的那间学校来的吧?”我问。
  “你不会告发我吧,会吗?”他眼睛突然惊慌的瞪大,这时我才看到他的双腿被划伤还流着血。
  “你刚从战场回来吗?”我说。
  “我刚逃学。”他说:“而且我不会回去,永远都不会。”
  “那你要去哪里?”我问他。
  他摇头,“我不知道,放假时我住在沙斯伯里的婶婶家,但我不喜欢那里。”
  “你没有一个正常的家吗?”我说。
  “我当然有,”他说:“每个人都有的,但我的家在非洲。”
  那天我们在伍德山丘上坐了一下午,他跟我说了所有有关非洲的事,他的农场、他的水池、他的白狮子,为什么它现在在法国某个地方的马戏团里,还有他是怎么无法忍受对它的思念。“我得找到它,”他激动的说:“无论如何我都得找到它。”
  老实说,我当时不怎么确定我有多相信白狮子的事。我实在没办法想象狮子是白色的。
  “问题是,”他继续,”即使找到它,我也没办法把它带回非洲。”
  “为什么不行?”我问。
  “因为我妈妈去世了。”他低头扯着身旁的草。“她有疟疾,但我想她是因为心碎死的。”当他抬头时,眼里泛着泪光。“有可能的,你知道吗?因为我爸爸后来卖掉农场,又娶了别人。我再也不想回农场,我再也不想看到他。永远都不。”
我很想跟他说我多么为他妈妈难过,但我找不到适当的字眼。
  “你真的住在这里?”他说:“在这一大片地方?这里简直跟我的学校一样大。”
  后来我告诉他,比起来,“我”是多么乏善可陈,顶多是我那常到伦敦去的父亲、没唇老师和梅森奶妈而已。我说话时,他就吮着紫色苜蓿草,等我们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时,就躺在太阳下,看着一对红头鹫在我们头上盘旋。我不禁想,要是他被抓到话,不知道会怎样。
  “那你现在要怎么办?”我先开口,“你不会为自己惹麻烦吗?”
  “不被抓到就不会。”
  “他们会的,他们最后一定会的。”我说:“你得在他们发现之前赶紧回去。”
  一会儿后,他撑起手肘,看着我。
  “也许你是对的,”他说:“也许他们还没发现我,也许现在回去还来得及。但是,我回去之后,可以再回来吗?如果可以,我就可以面对这件事。你愿意让我回来吗?我会帮你修风筝,真的。”然后他给我一个动人的微笑,让我无法拒绝他。
  事情就是这样,我们约定每个星期天下午三点或三点前,在伍德山丘上一棵高大的无毛榆树下碰面。他会从树林穿过来,这样才不会被屋里的人看见。我知道只要不被没唇老师发现就会有无比的快乐可以期待。我想,对我们两个来讲都是。伯堤耸耸肩说,要是他被抓,就会被打一顿,对他来说,反正多一顿也没什么差别。要是他们开除他,那就正中他下怀了。
伯堤的最后一封信
  从那天起,伯堤每个星期天都过来,有时他无法待太久,因为他得回学校上课后辅导。有时是我父亲周末回家和朋友在公园里猎雉,我得立刻赶他走。我们都必须很小心。他倒是真的帮我把最好的风筝修好,但一阵子之后我们根本都忘了放风筝这件事,只顾着讲话和散步了。
  星期天是伯堤和我的日子。两年来,我们从好伙伴变成最要好的朋友。我们从来没向对方说,因为不需要。我认识他越多,我就越相信有关非洲的一切,也越相信那只“白王子”正在法国某个地方的马戏团里。当他一遍又一遍告诉我这些事时,我也确信总有一天他会找到他的白狮子,并且不让它被关在笼子里。
  学校的假期总是漫长难耐,因为那时的星期天伯堤都不会来。不过起码不用上没唇老师的课,因为她放假时都会到马盖的海边去找她姊姊。课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梅森奶妈带我到一望无尽的郊外散步。“漫步荒原边。”她都这么说。
  我跺脚抱怨着,“好无趣喔。”我跟她说:“要是我们有斑马、水牛、大象、狒狒、长颈鹿、牛羚、斑点鬣狗、黑树眼镜蛇、秃鹰和狮子,我就不介意。可是不该只有几只鹿、一个狐狸洞,或是一个抓獾的陷阱啊!也不该是一打兔子的粪粒、一个知更鸟的巢或是几声布谷鸟的叫声而已!”有一次我脱口而出:“你知道吗?奶妈,非洲那里有白色的狮子,真正的白狮子!”
  “瞧瞧你和你那些童话故事。蜜莉,你念书念过头了!”她笑着说。
  放假的日子,伯堤和我不敢通信,担心被别人发现或是偷读。不过一旦开学,他一定会在第一个星期天的下午三点钟就出现在无毛榆树下,从没错过。我们到底讲了些什么,我无法全部记得。有时他会说他只要看到马戏团海报,就忍不住想起“白王子”。但随着时间流逝,他也渐渐少谈起白狮子了,最后甚至没再提起。我以为他大概把它的事都忘了。
  很快的我们都长大了。那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个夏天,之后我就要被送到萨西克斯郡海边的一所修女教会学校,而他也要前往坎特伯里大教堂监管的一所学院念书。因为知道时间所剩不多,我们都很珍惜每一次的会面。我们的爱苗默默滋长,当我们眼光相接、双手互触时,就可以真切的感觉到它的存在。在他要离开的最后一个星期天,他给我一只他工艺课做的风筝,要我每次放它时都要想到他。
  然后,他就动身到他的学院去,我也到教会学校报到,我们彼此没再见面。每次我放他送的风筝,都会格外小心,生怕它又卡在树上拿不回来;就像万一失去那只风筝,就等于失去伯堤一样。我把它放在我房间的衣柜上方,至今它仍在那里。
  离家了就比较安全,我们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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