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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电影文学剧本)-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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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玲:“一天认五个字就行了,多记了记不住,说不定把学会的也忘了……”巧珍还是
没答言。巧珍突然来到炕头前,拿着笔和小本,问巧玲,你说高字怎么写?”“巧玲:“什
么高?”巧珍:“就是……姓高的高……”

    巧玲在被筒里接过巧珍的笔和小本,在上面写了“高加林”三个字。巧玲指着小本对巧
珍说:“高、加、林!”

    巧玲笑,巧珍打巧玲……

    白天。加林办公室。

    加林坐在床边上,亚萍坐在他对面的椅子里。

    加林刚讲完他和巧珍的事,对亚萍说:“……就这样,我和巧珍相爱了。”加林说完,
难受地靠在了被子上。

    亚萍半天没说话,然后她带着遗憾的表情说:“你原来想和一个不识字的农村妇女结
婚?”

    加林点点头:“嗯。”亚萍:“你一个有文化的高中生,满身才能,怎么能和一个不识
字的农村女人结婚?这简直是一种自我毁灭!”

    加林愤怒地跳起来,喊叫说:“住嘴!我那时黄尘满面,平顶子老百姓一个,你们哪个
城里的小姐来爱我?”

    亚萍一下怔住了,她轻轻说:“你这么凶……克南可从来没对我发这么大火……”加
林:“你找你的克南去!”

    亚萍激动地走到他面前,说:“加林,你别生气。你给我发火,我不生气,心里反而很
高兴。你不知道,克南就是把刀放在他脖子上,他也对你笑嘻嘻的,气得人只能流泪。我就
喜欢你这种性格!男子汉,大丈夫,血气方刚!”

    加林:“我这个人脾气不好,以后在一块生活,你可能要受不了的。”亚萍一下子惊喜
地抓住他的肩膀:“那你是说,你愿意和我一块生活了?”加林不置可否(或者说默认
了)。

    加林:“我得要和巧珍把这事说清楚,不瞒你说,我心里很痛苦。”

    亚萍:“是的。你应该很快结束你们的不幸!”

    加林:“也可能是一个不幸的结束!”

    夜。亚萍家院子。紧挨的两孔窑一明一暗。

    亚萍在没有灯光的门上敲了敲:“爸,妈,你们起来,过我这边来一个。我有个要紧事
要给你们说!”

    窑里一阵紧张的唏嘘声。

    亚萍抿嘴直笑。夜。亚萍的窑洞。父母亲一边穿衣服,一边先后进来了。他们紧张地
问:“出了啥事?”亚萍笑了,说:“你们别紧别。这事并不很急,但有些震动性!”亚萍
父不解地瞪起眼睛。

    亚萍妈:“哎呀好萍萍哩!有什么事你就快说,你把人急死了!”亚萍:“事情很复
杂,但今晚上我先大概说一下……是这样,我已经和另外一个男同志好了,并且已经在恋
爱。因此,我要和克南断绝关系……老两口一下子惊慌失措地喊:“什么?什么?什么?”

    亚萍:“对我来说,这已经不能改变了我知道你对克南很爱,但我并不喜欢他……”

    亚萍母亲扑在亚萍的床上哭了。

    亚萍父:“你……和克南……之已经两年多了,全城人都知道!我和老张,你妈和克南
妈,这关系……天啊,你这个任性的东西!我和你妈把你惯坏了,现在你这样叫我们伤心!
你这是典型的资产阶级思想!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真叫人痛心啊!垮掉的一代!无法无天的
一代!”

    亚萍受不了父亲的吼叫,也伏在桌子上哭起来。

    亚萍妈哭着数说老汉:“就是萍萍不对,你也不能这样吼喊我的娃娃……”亚萍父咆哮
地说:“都是你惯坏的?”

    亚萍妈也火了:“你没惯?”

    亚萍父气得一拧身出了门。

    中午。克南家客厅。克南妈拿着喷壶在墙角浇花,克南坐在沙发上看信。

    克南突然把信仍一边,扑倒在沙发上哭了。

    克南妈跑过来问:“南南,你怎啦?”

    克南:“亚萍写信……和我……断关系了……”

    克南妈震惊地问:“为什么?”

    克南倒在沙发上没有说话。

    克南妈拣起信,看完后问克南:“那个高加林是哪里的?”

    克南仍没说话。冬天来了。尖利的寒风扫荡过荒凉的黄土高原……

    飞舞的雪花……白皑皑的山野……白天,简易公路上。雪花飞飘。巧珍头上包着红头
巾,骑着自行车在风雪中急驰。车后架上夹着卷成一卷的狗皮褥子。

    白天。大马河桥上。加林伏在桥栏杆上,望着风雪迷茫的远方。

    他身后传来巧珍的声音:“加林哥!”

    加林一惊,回过头,看见巧珍正在撑车子。

    巧珍放好车子,兴冲冲走过来,嘴里说着:“你站在这儿干啥哩?”她来到他面前,心
疼地问:“加林哥,你没出什么事吧?我听三星说你捎话让我来一下,还以为你病了,又跑
去问了一回三星,他说你没病……”

    巧珍说着,笑着。她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纸片,递给加林说:“加林哥,巧玲已经给我教
会好多字了……你看看我写的字……”加林勉强接过纸片,看见纸片的上半部分歪歪扭扭写
着吃、穿、劳动、大地、我们……下半部分写满了“高加林”的字样。加林把纸片装在口袋
里,脸上笼罩着苦不堪言的阴云。

    巧珍天真地问:“怎样?是不是我写得不好?”

    加林没言传,把头迈向一边。

    加林为难地开口叫一声:“巧珍……”

    巧珍:“晤。”加林:“我……想对你说一件事,但很难开口……”

    巧珍:“加林哥,你说吧!既然你心里有话,你就给我说,千万不要憋在心里。”加
林:“说出来怕你要哭!”

    巧珍一愣,但她还是说:“你说吧,我……不哭!”

    加林“巧珍……”巧珍:“唔……”加林:“我可能要调到几千里路以外的一个地方去
工作了。咱们……”巧珍一下子把手指头塞在嘴里,痛苦地咬着。

    弥漫的风雪……巧珍:“那你……去吧。”

    加林:“你怎办呀?”巧珍痛苦地沉默着。加林:“我主要考虑这事……”

    沉默。雪花静悄悄地降落着。

    两串泪珠在巧珍的脸上淌下来。

    她两只手痉挛地在抓着桥栏杆。

    巧珍哽咽地说:“……加林哥,你再别说了。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你……去吧!我决
不会连累你!……加林哥,你参加工作后,我就想过不知多少次了,我尽管爱你爱得要命,
但知道我配不上你了。我不识字,给你帮不上忙,还要拖累你的工作……”飘飞的雪花……
巧珍继续哽咽着,说着:“你走你的,到外面找个更好的对象……到外面你多操心,人生地
疏,不像咱本乡田地……加林哥,你不知道我是怎样爱你……”

    巧珍哽咽得说不下去了,掏出手绢堵住自己的嘴巴。

    加林的眼里也涌满泪水。他不看巧珍,说:“你……哭了……”巧珍摇摇头,泪水在脸
上刷刷地淌着。

    她突然转过身,说:“加林哥……我走了!”

    她摇摇晃晃过去推车子。

    加林痛苦地叫了一声:“巧珍!”

    巧珍猛地回过头,向他投去希望的一瞥。

    但她彻底绝望了。她看见加林低下头,没有任何一点回心转意的表示。她摇摇晃晃跨上
车子走了。狗皮褥子掉在了雪地上……

    满天风雪。一条空荡荡的路……大桥下面。高加林伏在雪地上痛哭流涕。

    他周围的雪化了。远远看去,像扔下的一堆垃圾……

    夜。加林的办公室。他痛苦地靠在铺盖卷上。

    残白的月亮在浮云中游动。

    积支斑斑的大地忽明忽暗。

    狂风扬起街巷的积雪。

    狂风吹乱了河边的茅草……

    白天。加林办公室。桌子上摆了许多吃的,但没人动。玉德老汉和得顺爷正在训斥加
林。加林低头坐在小凳上,像个受审的犯人。

    得顺爷用烟锅指着加林:“你娃娃把良心卖了!巧珍那么好个那娃娃,你把人家撂在半
路上!你作孽哩!加林啊,我掏出心给你说句实话吧,归根结底,你是咱土里长出来的一棵
苗,你把根应该扎在咱的土里啊!现在,你是个豆芽菜,根上一点点土也没有了!”老人说
不下去,一口一口长送气。

    玉德:“……巧珍……实在是个那娃娃。你走了,给咱家担水,喂猪,帮你妈做饭……
娃娃啊,为你这没良心事,一川道的人都在骂咱的祖宗哩!我和你妈都不敢在人面前露
脸……现在听说你又找了个洋女人……咱穷家薄业的,怎能侍候了人家……你,趁早把这宗
亲事散了!”

    得顺:“人常说,浮得高,跌得重!你小子可小心着!”

    玉德:“……爸爸快四十岁才得了你这个独苗儿,生怕你在活人这条路上有个闪失
啊……”

    玉德老汉已经老泪纵横了。

    加林慢慢抬起头,叹了一口气,说:“你们说得也许都对,但我已经上了这钩杆,不不
来了……再说,你们有你们的活法。我有我的活法!我不愿意再像你们一样,就在咱高家沟
的土里刨挖一生!”两个老人又气又失望又感到震惊。

    中午。巧珍的窑洞。她病蔫蔫地卧床不起。

    她母亲端来一碗汤放到她枕头边。

    她毫无反应地躺着。她母亲抹眼泪。墙上广播匣里,响着亚萍的声音:“社员同志们,
刚才向大家广播的是高加林采写的通讯,题目是《新的时代,新的青年》,记我县建设社会
主义青年积极分子代表大会……下面请听歌曲《青年圆舞曲》……”

    欢乐的东曲声。电影院。银幕上的画面一明一暗。

    加林和亚萍并肩坐在一起,兴致勃勃地在看电影。

    白天。河道里。加林和亚萍穿着鲜艳的运动衣,在溜冰。

    两人溜冰的各种优美姿势。

    冰刀眼花缭乱的旋转。

    他们手拉着手在溜,笑着,嬉闹着,洋溢在欢乐在气氛中……

    第八章白天。县委食堂门口。

    干部们拿着碗筷,有的敲打着,三三两两往食堂里走。

    加林拿着碗筷从石台阶上走下来。

    景若虹在后边喊:“加林,你等等,有个事给你说一下……”加林等老景走到跟前,两
个一起往食堂走。

    景若虹:“……准备一下,你明天要到省里去……”

    加林一下惊喜地呆立住了,问:“真的?干啥去?”

    老景:“省报要办一个新闻学习班,部里决定让你去,时间不太长……你准备一下……
你还没去过省城吧?”

    加林:“没有,到目前为止,我走过的最大地方就是咱们县城……”夜。加林的办公
室。亚萍正给加林整理提包。

    加林穿一双皮鞋,她给他结鞋带。

    加林在屋里试着来回走,又别扭,又带劲。

    白天。一列火车飞驰在辽阔的平原上。

    加林在车窗着贪婪地望着原野上的风光。

    省城。

    繁华的街道。加林走过街道,望着街两面五光十色的景致。

    加林抬头望着林立的高楼大厦。

    夜。加林在公共车上望着夜晚光华灿烂的城市。

    汽车驰向远处,车尾的灯愈变愈小……

    变小的车尾灯化为一盏小小的煤油灯。

    夜。巧珍的窑洞。她静静地靠在铺盖卷上。

    灯光映照出她憔翠的脸。

    白天。她担着水走过村中小路。

    她在山坡上砍干枯了的高粱秆。

    她挽着筐子走过冬天的原野……

    白天,巧珍的窑洞。巧珍躺在炕上。刘立本把半截卷烟在炕拦石上擦灭,说:“……巧
珍,你想开些……”他突然情绪激动地破口大骂:“高玉德家这个坏小子,老天爷报应他
呀!王八羔子!坏蛋!流氓!他妈的,将来不得好死,五雷轰顶呀!把他小子烧成个黑木
桩!”

    巧珍喘着气爬起来,痛苦地说:“爸爸,你不要骂他!不要咒他!不要……”

    立本沉重地叹息一声,说:“巧珍,你把他忘了!你千万不要想不开,自己折磨自己,
你还没活人哩……”

    立本眼里汪满了泪水。

    巧珍也伏在被子上哭出声来。

    立本:“爸爸以前给你瞅人家,也是为了你好。从今往后,你的事爸爸再不强求你了。
不过,你也不小了,你自己给自己寻个人家吧。心不要太高,爸爸害得你没念书,如今你也
就寻个本本分分的庄稼人……唉,马拴这几天又往咱家跑,但这事我再不强求你了……”

    夜。巧珍的窑洞。巧珍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望着墙壁。

    马拴局促地坐在前炕边上。

    马拴嗫嚅着说:“……后来,听说你和高老师成了,我的心也就凉了……前一向听说高
老师和城里的女子恋上了爱,不要你了,我的心就又动了,所以……”

    巧珍:“我已经在村前庄后名誉不好了,难道你不嫌……”马拴:“不嫌!这有什么
哩?年轻人谁没个三曲两折?再说,你也别怨高老师,人家现在成了国营干部,你又不识
字,人家和你过不到一块,咱乡俗话说,金花配银花,西葫芦配南瓜。咱两个没文化,正能
合在一块哩!巧珍,我不会叫你一辈子受苦的!我有力气,心眼也不死,我一辈子就是当牛
做马,也不能委屈了你。咱乡里人能享多少福,我都要叫你享上……”

    马拴激动地掏出火柴:“啪”地擦着,才发现纸烟还没掏出来。他把火柴扔掉,抖索着
摸出一支烟来。

    立本家院子。巧珍帮助母亲喂猪。巧珍妈:“……要不要两家简单地准备迎送一下?”

    巧珍:“……妈妈,你告诉马拴,事情完全按咱的乡俗来。咱家里你们也准备一下。你
和我爸当年结婚怎样过事,我结婚也就怎样过事!”巧珍妈:“我们那时是旧式的……”

    巧珍痛苦地叫道:“旧的就旧的!”

    巧珍一下子掉转身,抹着眼泪回好自己的窑里去了。

    明楼家客窑。明楼和立本正说话。明楼惊讶地说:“怎?巧珍已经同意和马拴结婚
了?”他接着又说:“也好,高加林现在位置高了,咱的娃娃攀不上了。马拴在庄稼人里头
也就是像样的……”

    立本:“现在主要是巧珍有点赌气,要按咱过去的老乡俗行婚礼这……”明楼:“不
怕!就按娃娃的意思来!现在党的政策放宽了,这又不是搞迷信活动嘛!你就按娃娃说的
办!这几天要是忙不过来,叫我老婆和巧英给你们帮忙去……”

    白天。巧珍家院子里。

    长号筒伸向蓝天连吹三声。

    鼓乐齐鸣。人声沸腾。鞭炮声噼叭。

    立本家院子里、窑顶上都挤满了看红火热闹的人群。

    巧珍今天出嫁。吹手们穿着破旧的老羊皮袄,耳朵上别着纸烟,围着院墙角的一堆火在
起劲地吹奏着。

    各个窑里的炕上都在坐席。从敞开的门里望进去,每个窑的人都吃得津津有味,满头大
汗。

    窑里窑外,人声喧哗。

    端盘子的人吆喝着穿过人群。

    立本、立本妻、巧英、明楼、明楼妻、三星、巧珍姨等本家人和亲戚都在不同的地方忙
碌着。

    院里、窑顶上挤了越来越多的人。

    吹鼓手们欢快地吹奏《兰花花》曲调,腮帮子鼓得圆圆的,周围许多孩子在看热闹。

    巧珍的窑洞。她穿着一件红袄,一条蓝裤子,靠在铺盖上,脸带悲戚的神色,呆望墙
壁。外面的乐声和人的嘈杂声不时传进来。

    巧玲轻轻推开门进来。

    她坐在巧珍旁边,同情地看着她,不知该说什么。

    巧珍一把抓住巧玲的手,心酸地说:“……巧玲,好妹妹,你不要忘了二姐……你要常
来看我……二姐没念过书,但心里喜欢有文化的人……”巧玲眼里旋转着泪水。

    巧玲:“二姐,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苦……”

    巧珍:“……不管怎样,我还得活人……”

    巧玲:“二姐,你一定要想开些。人活一生,值得爱的东西很多,不要因为一个方面不
满意,就灰心……”

    巧珍:“玲玲,你一定常来看我,常给我说这些话……”

    “嗯。……”巧玲忍不住哭了。下午。高家沟村中。鼓声喧天,人声沸腾。

    娶亲的人马一摆溜从立本家的坡上下来了。

    唢呐、锣鼓、鞭炮声响成一片。

    乐队。迎人的。新媳妇。送人的。驮嫁妆的牲口。迎、送人的妇女骑着毛驴。她们的丈
夫分别给自己的老婆牵着驴缰绳。这些人穿戴着裁剪不当的新衣服。

    中间的巧珍骑在马上。红袄蓝裤,一块红纱巾“盖头”蒙着面。娶亲的人马热闹非凡地
行进着。

    德顺老汉的窑洞。窑里陈设寒伧,一个长条桌上整齐地摆着一行空烧酒瓶和无数个垒得
整整齐齐的空火柴匣,显示出光棍室内的独特风光。外面传来热闹的喧嚣声。

    老头棍将桌子上一堆空酒瓶打翻在地。

    村中道路上。娶亲的人马正在缓慢地前进。

    吹鼓手为了向村民表演他们的吹奏艺术,挪步如寸,有时竟然停下来。那个压上眼的吹
手,竟然把喇叭拔下来,光杆子吹着,惹得娃娃们又喊又笑。

    曲子还是《兰花花》。这支伤感的曲子被吹手们吹得很欢快。道路两旁挤着看热闹的
人。

    娃娃们引着前后乱跑乱叫。

    村中家家畔上都挤满看热闹的人。

    娶亲的队伍在缓慢地行进着。

    巧珍透过红纱巾看见—

    加林家的破墙烂院。打麦场上的麦秸垛。落光了叶子的杜梨树。

    泪水涌出了她红肿的眼睛,被风吹落在红纱巾上。

    红纱巾重新蒙住了她的脸。

    娶亲的人马在缓慢地行进,显示出一种无限欢乐的气氛……白天。克南家客厅。

    克南头枕着胳膊,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发呆。

    克南妈走进来,阴沉沉地瞥了一眼儿子。

    克南妈:“南南,你起来!”

    克南没动。克南妈:“起来!我有个事要对你说!你像你没出息的父亲一样!二十几岁
了,看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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