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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有些呆愣无奈,自娱的想,她是不是该求道祖庇佑?
虽是这般想,季清仍是行了一个规矩的大礼。
不一会又听苦归道:“到底是佛修,便让我先进去吧!”
千万年来佛修一直是魔修的克星,他们佛修修的是心,是渡尽天下苦厄,是一切邪气魔气阴气的克星。
而道修修的是他们的道,不论是忘情剑道还是杀伐之道,他们修道最主要的是圆满他们的道。大道圆满,修为自然也上了去。若强行提升修为,到渡劫期时面对雷劫修为足够,道心却不圆满,便扛不过最后一道心魔劫,那也会与仙道无缘。
除去脑中纷杂的思绪,季清开口回答苦归僧人的话:“多加小心。”
苦归僧人点头,脸上有着慎重,他抬脚往庙里去,季清紧随其后。
破败的庙宇佛像残破,苦归僧人戒备而又慎重的释放佛力,祥和的金色佛气充满整个庙宇,季清只觉丹田内的蓝光不停跳动,她能察觉到蓝光的喜悦之情,灵台也比以往通透许多。
金光笼罩下的苦归僧人像极了慈悲的佛,他笑着,憨厚俊秀的脸庞有别样风情。
苦归回头对季清说道:“此处安全。”
苦归说的肯定,没有之前两次未察觉魔气的失落与迷茫,他坚信没有什么阴暗之物能躲过佛气的探寻。
季清对着苦归回道:“如此甚好。”
紧张了一天的一剑修一佛修没了交谈的欲望,他们稍微收拾了一下破败的庙宇,季清把若寒师尊赠与的圆形法宝拿出,她抬手注入灵力,法宝瞬间变大,白色光芒笼罩寺庙。
“这是师尊赠与的法宝,能挡元婴一击。”
于佛心中期的苦归而言,元婴是极为遥远的未来,心中诧异若寒剑修对季清的宠爱,便是季清资质再好,也是一个女子,这易晴大陆从未有女子成仙。
苦归叹气,望了一眼季清,只觉可惜。若她是男子该有多好。
然而事实却不是苦归一个想便能成的,他视线中的季清已经盘腿打坐,苦归也收起思绪寻一干净之处开始修炼。
山河镇的灵气浓度比忘情峰差了不止半点,苦归深有感受,季清也清楚知晓。但她却没多少嫌弃,这山河镇总比苦渊好上许多。
她静下心,神识进入丹田,蓝色光芒比往常亮了许多,脑里想着那祥和的佛气,季清皱起眉头,或许她该找个时间去天洞寺看看,还有那方丈不肯吐露的两句批语。
季清叹气,清空思绪,全部心神放在修炼之上。
蓝色灵气一缕缕的进入季清体内,一遍遍的修复劳累的身体,季清舒展心神只觉舒服到了极点。若修炼能一直这般舒服,季清倒是不愿从修炼中醒来。
修炼时间过的很快,一闭眼一睁眼,天已大亮。季清呼出一口气,站起身抚落衣物上粘连的干枯稻草。
神识放开,一旁的苦归也从修炼中醒来。
季清笑着打了招呼:“师兄可休息好了?”
刚从修炼中出来的季清心情甚好,原先的她并不会愉悦地笑,在若寒师尊解开她的心结之后,她开始学会了笑,而后是三树镇外一场醚酊大醉,她对熟识之人再也不会吝啬笑容。
看着季清笑容的苦归也笑了,他道:“甚好,多亏了师妹的法宝,不然师兄也不敢只顾修炼。”
魔修再闲,也不会有一元婴期的魔修来这山河镇,毕竟这只是一个小镇子。是以两人极为放心那法宝,也幸亏没出什么大事。
天色已然明了,未到筑基的季清还不能以灵力为食,需吃些东西。已经辟谷的苦归体贴的从储物袋内拿出食物。
“多谢。”季清对苦归说。
苦归笑着说:“师妹多礼。”
他见季清进食的模样,不免想起生死未卜的七位同门。
苦归叹气心中忧虑,道:“也不知我寺僧人和剑宗道友是否安好。”
季清咽下食物,道:“师兄宽心,吉人只有天相。”
宽心?又如何能宽心!
苦归憨厚俊秀的脸上露出苦涩,声音有些沙哑:“是师兄无用,虽是佛修却两次未能分辨魔气,第一次若不是元起道友相助,师妹恐怕会因我受些苦头。第二次若不是师妹机敏,你我二人也是性命难保。”
苦归说到元起,季清便想到了那个妖艳的女子,只觉心中发堵,与她相似的女子这般死在她的面前,也是难以平复心情。
然而,此时的季清还要安抚苦归,两人是同伴,总不能看着苦归这般想下去,再说他们的师尊还有些关系。
季清试着把苦归的思绪引到别处:“这魔修是不是有什么隐藏魔气的秘诀或是法宝?”
这两次遇到的魔修,只要他们不动用魔气,便是专克魔修的佛修也不曾发现魔修的异常。那个妖艳女子,若不是季清有金丹后期的神识,她也发现不了。至于假元起却是金丹后期的神识也没觉异常。
如果所有魔修都有这手段,正道危矣。
苦归皱眉,好似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神色有些微妙。
他道:“怕是反演宫的宫主又弄出什么古怪名堂。”
反演宫,影魔丹!
苦归一提反演宫,季清便想到了千年前害了正道修士的影魔丹。
这引出心魔的丹药何其诡异!
苦归念道:“阿弥陀佛。”
第五十三章 鬼魅行踪()
佛家慈悲为怀,最不愿看的便是天下大乱。反演宫宫主大概是正道最为?13??恨的魔修之一,若没她,正道也不会损失这么多天骄和前辈。
而如今,这反演宫宫主说不定用弄出了什么古怪东西。
“这场腥风血雨,要靠你们这些道门小辈了。”苦归的声音苦涩,带着担忧与慈悲。
靠道门,季清忽然想起明慈方丈‘道法澄清,天启盛世’的批语,心中有些古怪,或许是季清想的过了些,但谁能自信说出不是因为方丈批语惹起的动荡。
凡遇盛世,路上将会有多少先辈小辈的尸骨,想想便心中发寒。而那句道法澄清,不正好把道门立起来做为靶子。方丈的批语到底是因是果,如今的季清却是不能知晓。
或许方丈没有那个意思,但季清却不这么想,她疑心重,不轻易相信未曾谋面却名声极好之人。
这世上虚伪之人何曾少过,比如她高高在上的父亲。
季清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男人正直刚毅的脸,思绪又有些混乱,苦归在此时出声,唤醒了季清。
“我们佛修无用,这天启盛世不知会有多少修士多少俗世之人死于非命。”
季清的情绪也不高,她低声劝慰:“师兄莫要妄自菲薄,千年若不是有方丈制住魔修,易晴大陆现在也不会有这般风景。”
也许靠着若曲道人的驱魔丹能反转局势,然而免不了正魔两道拼死一搏,少不了血流成河。
话落,季清又开始吃着眼前的食物,这是一个普通的素烧饼,但对腹中饥饿的季清而言,是极为美味的食物。
寺庙破败,一僧一道却没什么感觉,有法宝守护的两人悠闲自在,然而这份自在没维持多久。两人只听外面一阵吵闹和兵器相接之声。
对视一眼,两人默契的往外走。这圆型法宝外边的人看不到里边景象,听不到里边声音,当然除了法宝的主人。是以两人并不担忧外边的人会发现他们。
季清持着木剑,苦归拿着一莲花法器,两人出了破败寺庙。
入目的是一张漂亮却让苦归极为惊讶的脸庞,他惊道:“是她!怎么可能,那女魔修不是死在元起道友的剑下?”
季清蹙眉,眼含惊讶,心中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却不管何种心情,她的神识已经锁定女魔修。
那人正是元起击杀的女魔修!
法宝之外的女魔修,只觉有一瞬的不舒服,妖艳的脸上显露出狐疑的表情。
却一会儿又被对面的男人引去注意。
那领头的是一男魔修,样貌不怎么能入眼,阴郁这词用在他的身上都是侮辱造词人的辛苦。男人的脸实在太过恐怖,明明是活人的脸,却有死人才有的腐烂皮肉和恶臭。
男人粗声道:“把东西交出来,不然要了你小命。”
女子妖艳的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睛里有着不以为意:“姑奶奶的命岂是你想拿便能拿的?”
她的声音不紧不慢,完全不惧怕面前长相恐怖的男子。她甩了一下鞭子,嘴角扬起兴味的笑容,一双紫色眼睛带着冰冷的笑意。
男人被这鞭子惊了一下,想起对面女子平日里的狠辣,便是他这个阴险小人也不忍颤抖,他不怕暗地里的阴谋,却怕极了女子明面上的狠辣。
这女子要杀便杀,要打便打,惹了她的人都是生不如死。
然而却无人敢明着说她的不是。
男人咬牙,眼里含着不甘和愤怒:“不过是仗着身份肆意妄为,有什么可得意的!”
妖艳女子冷笑,紫色的眼睛直视男子,她道:“肆意妄为,好一个肆意妄为,我倒是欢喜的很,这词极为配我这个魔修。”
魔修怎会因一个肆意妄为而生气,那修为有练气八层的魔修当真是气糊涂了,才说出这莫名其妙的话。
男人丢了面子,更加气急:“不知好歹。”
说到底他还是担心女子背后的人。
一旁的另一魔修却是忍不住了,他上前站在男子的旁边说:“大哥,别和这女人废话,犯了这么大的事,即使她死了那位又能说些什么,还不如把她抓起来让兄弟们爽爽再一刀了解了。”
男人脸露阴沉,看着女子妖艳的脸庞舔了舔嘴角,心想着这次看你还嫌不嫌弃老子的脸。
他扬手,大声说道:“都给我上,留一口气。”
那十多个魔修们早就忍不住了,提着法宝就冲上前对付女子。
让她平日里这般嚣张,可要好好教训一顿。
一时间破败寺庙前方魔气冲天,女子挥出紫色长鞭,身姿飘逸,一鞭落下便在敌人身上添一恐怖伤口。
受了一鞭的魔修忍不住大骂:“臭娘们。”
说罢,提起黑色大刀就往女子身上砍去。
女子神色冰冷,再无往日的调笑,细看还有些紧张担忧,不稍一会身上又添了几道伤痕。
血,滴落。
塔塔声听的女子心烦,手上的鞭子挥得更加快更加用力。
都给我去死!
女子眼神狠绝,却只有练气六层的修为敌不过这么多魔修。
眼看着那领头男人的斧子就要劈到自己身上。
这一下落实,必死!
躲在法宝内的季清抿着唇,手中的木剑握得更紧了,神识内的妖艳女子又要在她面前丢了性命。
说真的,她为何要这般在乎这个女子,季清自嘲,她左手结印,速度极快。
便只当救一救以往的自己,她们的偏执太过想象。季清如此想,嘴上却是说着别的话。
“师兄小心!”
季清慌张的声音传来,苦归绷紧肌肉还未做出反应就觉后颈一痛,眼前发黑身子发软往后倒去。
眼眸里最后印着的是季清焦急的脸庞。
若是有魔修偷袭,师妹该怎么办。苦归来不及细想,就失去了意识。
结完印的季清看着倒地的苦归心中愧疚,又极快的收起思绪,提剑冲出法宝。
都给我滚!
季清心中呼喊,寒冰剑诀第二式斩情随心而出。
寄情于剑,忘情于心,不为情牵。
这一剑她好似在诛杀魔修又好似在斩断前尘。
剑势滔天,一招便要了一魔修的性命。白履落地,女剑修精致冰冷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的白色衣袍飞扬,黑色绸带飘动,一黑一白映衬着女剑修的忘情剑道,显得有些冰冷无情。
那妖艳女子紫色眼睛微张,惊讶的望着季清:“是你!”
季清点头道:“是我。”
第五十四章 魔女妖娆()
时间往往是不给两个相知不想识之人叙旧,她们对面的男人只是呆愣一?13??,就反应过来,提着斧头往两人劈去。
季清与女子都是反应极快之人,往一左一右闪去,重达千斤的黑色腥臭斧头,劈在地上,把那灰色土地直直弄出一条裂缝来。
季清望向女子,女子正好也看着季清,明明黑白神识看不见女子眼睛的神采,她却清楚的知晓女子的意思。
默契,有时便是这般简单,不需要相处千年的感情,也不要流淌在体内的相同血液。
季清露出一个算的上笑容的表情,她手握木剑与女子相背,对付除了领头男人外的可恶魔修。那领头之人暂时由妖艳女子周旋。
季清虽不知男人的修为,却大抵能从他的攻击中推测出模糊的修为,应是练气八层,女子和她修为相近,应是练气六层,打不过,周旋却是够的。
不再想其他,季清提剑,水蓝灵力转动,寒意附上木剑,破风随心而发,忘情剑意小成的寒冰剑决不是一般魔修可以抵挡。修为在她之下,一招便能要了对手性命。
剑意无情,剑气磅礴!
成破风之势,如扶摇一般,直上青天。
那气势之下的魔修,惊恐的睁大眼睛,身体僵硬,一回神才惊觉脖颈血流如注。
竟离死不远。
他双目模糊,脸上退下恐惧,只余惊讶。
“你,你……”
却是话未完便没了气息。
季清脸色不变,剑上寒意更甚,足下轻点躲过一诡谲攻击。
持剑相拼,以伤换伤,用最基础的剑招把木剑送入魔修的心脏,也是同时,那魔修的诡异兵器割破了季清手臂上的皮肤,流出细看之下才能发觉夹杂着黑色血丝的殷红血液。
季清冷哼,拨出木剑,带出一道血流,正好洒在她白色衣袍之上,似染血的修罗。
这魔修修为比她高又如何,始终没有她以命换命的决心,死不过是理所当然罢了。
不一会这破败寺庙前方血腥冲天,地上全是魔修们的尸体,季清身上也有许多或大或小的伤口。
这一静谧空间只站立两个女子一个男子。
男人的声音有着气急败坏:“你这女剑修是疯了不成,魔道的事乱管什么?!”
魔修女子笑了,是无所顾忌的嘲笑,她对男人说道:“瞧你那怂蛋模样,现在是不是怕了。”
女子不是什么冷心之人,季清帮了她,她自然不会让季清受了委屈。更何况……她捂着左肩的伤口,阴狠地盯着男人,这伤她之仇定要报回来,面前的男人是,那个剑宗男剑修亦是。
男人冷哼道:“我说得是那道貌岸然的女剑修,你这女人回什么?”
季清按住欲说话女子的右肩,上前一步,持着木剑指着男人,嘴角有一冰冷弧度,她道:“疯?凭你如何能逼疯我。”
血色尽染的衣袍随着主人的话微微扬起,黑色的绸带早已在打斗中落下,露出那双墨绿色的眸子,死气沉沉却美到极致。
然而被季清‘看’着的男人只觉沉沉死气,一时间竟被唬的说不出话来。
他别过头,心里骂了自己几声,怎会被一个女人吓住,还是一个修为不如自己的女人。他显然忘了,曾吓住他的女魔修也是一个修为不如自己的女人。
男人冷静下来,说道:“好生狂妄,不过一背弃正道与魔道勾结的女人,也敢说这些话,怕是不用我动手,正道那些自诩君子的修士就能把你生吞活剥了。”
男人嘴里与魔道勾结的女人仍是那副表情,无波的墨绿色眼睛对着样貌恐怖的魔修。
她扬剑,忘情剑意随心而动。
战势一触即发!
季清说道:“多费口舌做甚,打上一场。”
说到底,季清是剑宗剑修,剑修的风骨可不会对着污蔑自己的魔修客气,不服就打到你服!
便是一句,不服,来战。
没有多少激动的心情,只是理所当然的不服来战。
修为差距有何可避,她有忘情剑意,寄情于剑,是谓天下之利器。
魔修功法诡谲有何畏惧,她有剑,一剑破风,一剑杀之。
战意四起,她挥剑,对女子说道:“一旁观战。”
血衣荡起,话落,季清便提剑而上。对面魔修亦是提斧相拼。
木剑极为轻巧,虽无慕情锋利,却有忘情剑意相加,与往常差不了多少。忘情剑对上魔修斧,一黑一棕,一细长一粗重,两者不相上下。
季清右手虎口剧痛,对面之人力气还真的不是一般大。
男人也是心下惊讶,这女人还有些手段,竟能抵挡他五成力气。然而男人又露出冷笑,不过是一修为低下的女人,又能强大到哪里去,如何能抵挡住他的全力一击。
男人加大力气,势要杀了季清,季清也不虚,一招行不通便换另一招,借力打力,以柔克刚是她温柔的母亲常用招数,她自然学的不差。
一时间,两人打斗声不绝于耳。
百招转瞬即逝,魔修的斧头早已伤了她,血在腰间流下,白色内门弟子服真真正正的成了血衣。她的脑子有些混沌,到底是修为不够,后继无力。
迎面又是一黑色斧头,季清指尖微颤,墨绿色无神双眼忍不住睁大,洁白牙齿一咬,她挥剑改变了斧子方向卸下力道,却仍是落在她的左臂上。血毫无疑问的流出。
男人喝道:“不过一假把式。”
虽是如此,男人还是咽下口水,擦拭因紧张而冒出的斗大汗珠。
而季清这边亦是不好受,她自知这般下去没什么好处,太久的战斗与她极为不利。本该着急,如今心境却是毫无波动。
她好似又回到那日子农家小院,那场花下舞剑。
情存于心,寄于剑。挥剑断之,藏于剑,不为情牵。善哉善哉!
挥剑,忘情剑意更甚,直接斩去男人一右臂。
血珠飞溅,光彩熠熠,落地裹一尘土。
“你输了。”
人比声音更快,男人初听,一女子便至眼前,还有一把并不锋利带着血迹的木剑。
“我输了!”
男人呢喃,腐败的脸上露出难以分辨的绝望和痛苦,对那一直流血的伤口没有一点反应。
观战的女子笑着道:“练气八层的魔修,败给六层的女剑修,可笑可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