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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儿-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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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看它。”慕唐把冰儿拉到身前,双手扶著她的肩,让她面对著海。“它有时平静,

有时凶猛,有时温柔,有时喧嚣,有时清澈见底,有时深沉莫测……最主要的,它一直在动,

一直在变,看看那些小泡沫,一个接一个,此起彼落,你现在看到的,跟你两秒钟前看到的,

已经不是同一个泡沫了!你见过更容易变的东西吗?人,也是这样。”

    “可是,许多人的生命是不变的。像巷口那个欧巴桑,她帮人洗了一辈子衣服,现在洗

衣机如此发达了,她还是在帮人洗衣服。”“你看到的是,不变的生活,并非不变的人生。”

慕唐挽住她,走向海滨浴场的贩卖部去。“事实上,即使是生活,也在变,只是你不知道而

已。至于人的心态,实在和海一样,是变幻莫测的。”冰儿停下脚步,仰视著他。她的面孔,

又充满了光彩,眼里,也闪烁著阳光。“慕唐,我真搞不懂你,你是医生,为什么你会去研

究海?去研究人性?而又会把这两样东西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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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有联想力,这一点也不稀奇。”慕唐笑了:“读书的时候,我常和几个好朋友到海

边来露营……一种逃避,从解剖室、细菌、病理学、人体构造……逃到海边上来,看著海,

想著生命。”“你那些好朋友呢?”“变。”他说了一个字。

    “变?”“是啊!像海浪一样,大家都在变。有的出国了,有的改行了,有的结婚了,

有的去大医院了,有的挂牌了……总之,大家都变了,而且,大家都很忙,偶尔,彼此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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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互相问问近况,就是最大的联系了。至于海滨露营,已经成为记忆中的一个小点而已。

电话这玩意儿,缩短了人与人间的距离,也拉长了人与人间的距离。”

    “对!”冰儿深表同意。“因为电话随时可以和对方谈话,见面的次数就一次比一次少了。

我的同学们也是这样,大家只通电话,不见面。”他们说著说著,已走到贩卖部前面,这儿

挤满了游客,穿著泳衣,披著浴袍,裹著毛巾,都在买吃的喝的。慕唐问冰儿:“想吃点什

么吗?渴了吧?要香吉士还是汽水?”“她最爱吃冰淇淋!”一个声音忽然冒了出来,一个高

大的人影遮在他们的前面,同时,有客蛋卷冰淇淋已经送到冰儿的鼻子前面来了。“世楚!”

冰儿倒退了两步。惊愕的抬头看著。“你跟踪我们!”她轻呼著。“快!吃冰淇淋吧!”徐世楚

说:“不吃都化了!慕唐,”他语气亲热而愉快:“我们两个喝汽水!”

    慕唐不敢相信的看著徐世楚,真是阴魂不散!他心里想著。另一方面,心里又对他这种

“跟踪精神”生出种很奇怪的反应,非常惊奇,非常烦恼,而又有些同情,有些佩服。

    “冰儿!”他拍拍冰儿的肩:“吃吧!人家徐世楚好意买来的!”“是啊!”徐世楚笑著:“我

们到那边坐坐好吗?你们在太阳底下晒了大半天了!瞧,我租了一个太阳伞。来来来,一定

要休息一下,否则,冰儿会头晕的!”

    李慕唐啼笑皆非。冰儿已拿起了那个冰淇淋,就像早上闷著头吃糯米团一样,她开始闷

著头吃冰淇淋,眼睛看著脚下的沙,头俯得低低的。李慕唐扶著她的腰,他们走到徐世楚的

帐篷底下。徐世楚忙著开汽水罐,递了一罐给李慕唐,嘴里笑嘻嘻的问:

    “冰儿,要游泳吗?我车子里有你的游泳衣。”

    冰儿慌忙摇头。李慕唐想起冰儿为什么一路上都东张西望,颇怀隐忧似的。原来:她已

有预感,徐世楚会追来了!

    “徐世楚!”他喝完了汽水,把罐子往垃圾箱一丢。抬起头来,盯著徐世楚说:“谢谢你

的汽水和冰淇淋。我们要走了,希望你遵守诺言,不要来妨碍我们。这样一路跟踪,会造成

我们很大的困扰。”徐世楚那明亮的双眸立刻黯淡了下去,他不看慕唐,却看冰儿:“冰儿,

我妨碍你了吗?”

    冰儿吃著冰淇淋,一句话也不说。

    “世楚,请你不要为难冰儿。”慕唐说。

    “好,”徐世楚抬起头来,注视著李慕唐:“你们走你们的!我走我的!我并没有跟踪任

何人,只是眼看我的女朋友……不,说错了,”他一扬手,清脆的给了自己一耳光。“我‘以

前’的女朋友,在晒太阳,我于心不忍,想给她一把遮阳伞。眼看她渴得嘴唇干了,我于心

不忍,想给她一杯冰淇淋。人!有的时候做的事,不出于理智,而出于感情!这叫——情不

自禁。如果我对你们造成妨碍,请原谅!我绝对是无意的!”

    听这种谈话,简直可怕!李慕唐一把拉住了冰儿:

    “我们走吧!”冰儿被动的跟著他,往停车场走去。

    他们一声不响的上了车,欢乐的气氛,又被徐世楚带走了。停车场上,那辆桃红色的野

马离他们只有几步之遥,冰儿看看那辆车子,脸色更加不安了,眼神黯淡得像要滴出水来。

李慕唐很快的发动了车子。一路上,他都在注意后视镜,看那辆桃红色小车有没有追踪而来。

开了差不多半小时,他才确定徐世楚没有再度跟来。

    可是,他一连两站都不敢停车,直到车子开到了野柳。他向后望,桃红色小车无踪无影。

    “下来走走吧!”他说。

    冰儿很顺从的下了车,跟著他走向野柳风景区。他揽著她的腰,竭力要鼓起她的兴致:

    “快乐一点,冰儿。他是存心捣乱,我们最好不要受他的影响,好不好?”冰儿瞅了他

一眼,勉强的笑了笑。

    “好。”她微笑著说,抬头看看天,看看云,看看辽阔的海。“同样是海边,”她说:“气

氛完全不一样!”

    “刚刚是沙岸,现在是岩岸。”李慕唐说:“沙岸和岩岸的感觉是两种,沙岸平和,岩岸

惊险。古人诗句中有‘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的句子,指的就是岩岸。你瞧,”他指著岩

石下面,海浪汹涌飞卷,浪花是一连串飞溅、打碎的白色泡沫:“那就是‘卷起千堆雪’。”

    冰儿抬头看他。“你好博学。”她说。“不。这是谁都念过的句子,只是不一定记得,大

概中学课本里都有吧!我不博学,我是书呆子。我父亲一直叫我书呆子!”冰儿一眨也不眨

的看他。

    “你一点都不呆。”她说:“你学的,你都能用,你举一而能反三,你怎么会呆?”她叹

了口气:“你实在比我想像的要聪明……”“又来了,冰儿,”他轻飘飘的说:“别灌醉我!”

    她笑了。终于笑了。她笑著往前跑去,在一个怪石的下面,有个小女孩在卖贝壳,她拉

著他的手往前跑,高兴的嚷著说:“我们去买贝壳!我好喜欢贝壳!你知道我收集贝壳吗?

不收集大的,只收集小贝壳……”

    她蓦的收住了脚步,瞪大了眼睛。

    徐世楚从岩石后面绕了出来,他伸出手掌,掌心里躺著好几个小贝壳。他的面容,不再

像早上那般乐观,也没有海滨浴场那种神采,现在的他,非常苍白,头发被海风吹得乱七又

八糟,搭拉在额头上。眼睛黝暗、深沉、悲哀,而带著种祈求的意味。他看起来,好狼狈,

好孤独,好憔悴。

    “贝壳,”他轻声说,小心翼翼的,似乎怕挨骂似的。“我帮你选好了,这些都是你没有

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冰儿又开始往后退,慕唐挡住了她。

    “天哪!”他听到冰儿在低低的叫:“我完了!我又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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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后,李慕唐回忆起这个日子,才发现冰儿说“我完了”那句话,实在是该李慕唐来说

的。

    到底怎么会把局面弄得那么混沌,李慕唐也弄不清楚。只知道,自从“送贝壳”那晚开

始,他们三个,就变成经常一起行动,一起出游了。主要是,冰儿狠不下心来,她总对李慕

唐说:“你不觉得他很可怜吗?我们帮他度过这段时间吧,好吗?总之,大家将来也要做朋

友的!”

    于是,他们的许多活动,徐世楚都加入了。而且,徐世楚表现的态度,几乎是可圈可点

的。他温文儒雅,彬彬有礼,笑脸迎人,而且是善解人意的。

    李慕唐无法坚决反对徐世楚的加入,事实上,他也反对过。冰儿会垂著眼睑说:“慕唐,

你有那么宽阔的心胸,那么豪放的气度,你为什么不能容纳一个失败的人呢?”

    冰儿,我没有宽阔的心胸,我也没有豪放的气度,我看那小子十分不顺眼,我认为他构

成我们间极大的威胁……这些话是说不出口的,在冰儿那澄澈的双眸下,这种“自私”的话

是说不出口的。接下来的生活又非常忙碌,诊所里生意兴隆,这年头几乎人人会生病,看病

像时髦玩意般流行。有一天,冰儿下班后来到诊所,居然脱口说:

    “我现在才知道电影院为什么生意清淡,原来客人都到医院里来了!”每天九点钟开始

门诊,一直要忙到晚上十一点。李慕唐把自己最好的时间,都给了病人。他常常忙得连抽空

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八月过去了,九月又过去了。李慕唐忽然发现,冰儿下班后不常到

诊所里来了,她会打个电话过来说:

    “我知道你很忙,我不过来了,你下了班,到我这儿来坐坐吧!”当然,要冰儿每个晚

上坐在诊所里,看那些病弱的老少妇孺穿出穿进,也是件很无聊的事。李慕唐完全能谅解冰

儿不过来。可是,接连三四次,他都发现徐世楚坐在那“幻想屋”里,和冰儿谈天说地时,

他就有些忍无可忍了。

    事情爆发在九月底的一个深夜里。

    李慕唐下了班,走进“幻想屋”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钟了。徐世楚和冰儿双双挤在

一张沙发上,阿紫和男友约会去了,居然尚未回家。阿紫从夏天起,交了个男友,是一家贸

易行的职员,阿紫称呼他高凯,可是,她说,高凯只是个外号,因为那男孩很高,至于那个

凯字,阿紫就嘻嘻哈哈笑著,说是“想想就了了”。阿紫这回对高凯似乎非常认真,冰儿常

说:“带他来呀!让我们大家见见呀!”

    阿紫看看冰儿,笑著摇摇头:

    “我不鼓励他来学习‘三人行’!”

    三人行?阿紫提醒了李慕唐,是的,他烦恼而抑郁的想著,就是这三个字;三人行,他、

冰儿、徐世楚,已经变成这么糊里糊涂的局面了!这晚,他一看到徐世楚和冰儿挤在一堆,

血就往脑袋里冲去。何况,他忙碌了一整天,真想和冰儿静静的、温柔的、恬淡的、舒适的

度过一个晚上。看到徐世楚,他知道什么柔情蜜意都免谈了。“徐世楚!”他没好气的问:“你

来多久了?”

    “我去接冰儿下班的!”徐世楚坦荡荡的回答。“我们去吃生鱼片!还买了一样东西,你

看!”

    他看过去,居然是个风筝。一只桃红色的大鸟!

    “我们周末去放风筝!”徐世楚热心的说:“你知道,秋天是放风筝的季节吗?”“已经

秋天了吗?”“是啊!台湾的秋天,来得晚一点。但是,杉林溪的枫叶,已经红了。”“杉林

溪?”他错愕的问:“杉林溪在什么地方?”

    “唉唉!”冰儿叹著气,缩在那沙发中,根本没站起来,她穿著件没袖子的短衫,一条

“很凉快”的短裤,修长的腿伸在沙发上,徐世楚卷著风筝线,手和胳臂就在她那美好的大

腿上碰来碰去。“你真孤陋寡闻啊!”冰儿微笑的瞪著他:“你怎么连杉林溪都不知道呢?杉

林溪在南投县,从溪头开车上去,大概再开一小时就到了。那儿一到秋天,枫叶都红了,遍

山遍野,真是好看。山上还有一种石楠花,五朵花集合在一起,开得像绣球花一样,还有两

个瀑布,还有神木,还有小溪,还可以钓鱼……”“你对那儿,还真熟悉嘛!”他瞪著冰儿。

    “是啊,去年十月,我们在那儿住了三天,徐世楚开的车,我们不止玩杉林溪,还去了

凤凰谷。真好玩!”

    “所以,”徐世楚接口:“我们计划这个周末,再去旧地重游。刚好我弄完了一档节目,

可以有一星期的假,冰儿说,她可以在公司里请三天假,加上周末和星期天,就足足有五天

了。慕唐,你呢?”慕唐看看徐世楚,再看看冰儿。

    “你们的计划里,包括我吗?”

    “当然啦!”冰儿飞快的接口:“你是主角嘛!我们都去过了,只有你没去过!”“冰儿!”

他站在沙发前面,深沉的注视著她。“你认为,我的那些病人,都会联合起来,集体停止生

病,以便于我这个医生出去旅行吗?”冰儿的脸色变了。清亮的眸子立刻黯淡下去,唇边的

笑容也不见了。“和医生交朋友,”她喃喃自语。“就这么刹风景!从来没有假日,从来不能

休息!”

    “冰儿,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医生吧?”他的语气有了火药味。“是的!”冰儿说:“伟

大的医生!不朽的医生!救人救世的医生……”“如果你对我的职业不满意,”慕唐打断了她,

伸出手去,把她从沙发深处拖起来,因为她那裸露的胳膊和大腿,始终在徐世楚的活动范围

之内。“我非常抱歉,因为,我是不会为你转换职业的!”“你会为我做什么呢?”冰儿站起

身子,和他面对面的站著了,她的双臂搁在他的肩上,两眼深深的盯著他。“我从来没有‘看’

到你为我做了些什么。”

    房间里的气氛紧张了起来。

    “是吗?冰儿?”他问。“如果你没有‘看’到,你是瞎子!如果你没有‘听’到,你

是聋子!如果你没有‘感觉’到,你是呆子!”“你说得很好听,”冰儿说,固执的凝视他。“我

想,我可能是瞎子,是聋子,是呆子!我还是不觉得,你为我做过些什么?你曾经说,你爱

我胜过于生命!可是,我现在只要求你请几天假,陪我去杉林溪……”

    “病人是没有办法向疾病要求放假的!”

    “这么说,你是不去杉林溪了?”

    “好了!冰儿!”徐世楚从沙发里跳了起来:“慕唐没有时间去,我们约阿紫和高凯一起

去,那位高凯,我早就想认识认识了!我们可以在山顶上比赛放风筝,到河里比赛划船。我

跟你说,慕唐不去,我们还是可以玩得很开心的!”

    冰儿仍然凝视著慕唐。

    “慕唐,”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无比轻柔,她的胳膊在他脖子上用力勒了勒,她的身子软

软的贴著他的。“你真的不去吗?请你陪我去好吗?你可以挂出休诊三天的牌子,那些病人,

他们还可以找别的医生,台北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医生!”

    他动摇了,在冰儿柔媚的凝视下动摇了。

    “你知道,”他挣扎著说:“把娱乐放在工作的前面,是很不理智的事!”“你一定要做理

智的事吗?你生活里,不能有一点不理智的事吗?”“你就是我最不理智的事,遇到你,已

经让我的生活大乱了。”“是你的不幸吗?”她盯著他。

    “唉!”他叹了口气。“是我的不幸。”

    “后悔吗?”“不。”他摇头。“永不后悔。”

    她悄悄的笑了,眼睛又发亮了。

    “那么,我们一起去杉林溪吗?”

    “你一定要去吗?”他反问:“你非去不可吗?”

    “是。”她任性的说:“我已经兴奋了一个晚上了,计划了一个晚上了!”“慕唐!”徐世

楚插嘴:“不要泄冰儿的气。冰儿连旅行服装都已经准备好了!”“那么,”李慕唐的怒火又往

上冲。“如果我不能去,你们是不是仍然照原定计划去?”

    徐世楚不说话,冰儿屏息了片刻。

    “是不是?”他大声问。“如果我不去,你们去不去?冰儿,你说!”

    冰儿抬眼看他。“你为什么要那么凶呢?”她很委屈的说,眨动著睫毛。“你认为你不去,

我就可以不去,是不是呢?”

    “是!”慕唐忽然冲口而出。

    室内顿时安静了。冰儿看了他片刻,把手臂从他肩上放了下来,她走回到沙发边,坐了

下去。徐世楚慌忙在她大腿上拍了拍,柔声说:“冰儿,别生气,慕唐不过说说而已……”

    “徐世楚!”慕唐忽然大声喊著,声音之大,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突然间爆发了,

完完全全的爆发了。在他胸中积压已久的闷气,像一股火山口的熔浆,蓦然间冲出火山口,

迸发出一场无法遏制的大火。他对著徐世楚的脸,指著他的鼻子说:“你给我滚出去!徐世

楚,你听著,我和冰儿之间的帐,我们自己会算,用不著你搅在里面!你少开口!少管我们

的事!现在,你滚出去!让我和冰儿单独说话!”

    这是一个好大的炸弹,整个屋子都被炸得摇摇欲坠了。徐世楚的脸色,顿时涨红了,连

脖子都涨红了。而冰儿,却相反的,整个面孔上的血色都没有了。

    徐世楚从沙发里直跳起来,他瞪著李慕唐,连眼睛都发红了,他喘了一口大大的气,说:

    “李慕唐,你叫我滚,是吗?”

    “是!”李慕唐吼著:“我叫你滚!”

    徐世楚掉头看冰儿。“冰儿!”他喊:“你也要我滚吗?”

    冰儿深深的抽了一口冷气,立即飞快的扑奔过去,拦在徐世楚的面前。她苍白著脸,对

李慕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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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唐,你有什么资格,叫徐世楚滚!这儿是我的家,我的屋子,徐世楚是我的朋友,

你凭什么叫他滚?你以为你和我谈谈恋爱,你就可以垄断我的生命,扼杀我的快乐,赶走我

的朋友吗?你未免自视太高了!你未免欺人太甚了!”

    “冰儿!”他喊著,胸口的怒气越来越重,声音越来越响。冰儿这一连串的问话,粉碎

了他心中的柔情。像是一盆夹带著冰块的水,对他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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